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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失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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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萝分明看到他眼里隐隐有那么点不耐烦。她那张脸总算是雨过天晴云破日出,喜滋滋的夹起来小口尝了一尝,笑眼弯弯的:“你做的都是好吃的!”那卷翘睫毛扇了扇,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像是挑衅一般的给陆氏递上若有似无的一眼,陆氏接到她的眼神,脸上非但没了刚才的忿忿不平,反而将她那没表现出来的同情加倍还给了她。
洛萝可不懂那同情是什么意思。
文冬青目光缱绻,仿佛温柔无比。看他又麻利的夹起块肉片放到炉子上,洛萝纹丝不动,好像生了根似的,等着文冬青又给她送到面前来。不过就在她这炯炯的注视之下,文冬青将东西夹到了陆氏碟子里,笑道:“你也尝一尝。”
陆氏喜不自胜,也顾不得和洛萝做眼神上的小动作了,立刻送进了口中。
洛萝心里明白,文冬青这是在告诉她,他是个平等的人,即便是宠爱她,也不会偏爱她。可她还是撅起嘴来,眼泪不听话的涌了出来。
文冬青叹了口气,哄道:“你这泪珠子都能当调料用了,在下可从未见过比你更爱哭的人。”
陆氏笑道:“洛姑娘莫非不喜欢这种吃食?”她这哪里是解围,分明是瞧不起弱者呢。
洛萝是个讨厌被别人看到的柔软的地方的人,更是个讨厌被别人轻视的人,这便埋头偷偷用袖子抹了眼泪,打定了主意死活不理他和她。文冬青就跟没事人一样,反而和陆氏说起话来:“允珺今日如何?”
允珺就是陆氏的儿子,约是水土不服的缘故,到了宁溪就病了一场,好在不是什么大病。陆氏乖乖巧巧的回答:“今日胃口恢复得差不多了,额头也不烫了,只是还有些嗜睡,不过估摸着已经好了个八*九。”
文冬青点头:“也不能这样就放心了,明个儿还是要接着用药的。”
陆氏应了一声。
两人就像是说好了一般,都不搭理洛萝。洛萝不怕演戏,可就怕演戏没人看,便“啪”的放下筷子,脸色又恢复到才来时的乌云满满:“我吃饱了。”
陆氏瞧着她:“洛姑娘,这、这才刚……”
文冬青打断她,笑着看着洛萝:“她方才去食坊才好生吃过一顿,现在吃不了太多,也不是奇怪的事。”
文冬青硬是不搭理她的争风吃醋,摆明了是要她习惯这种日子。可是洛萝哪里是能习惯妻妾共处的人,她一贯是霸道的。要么是她制服别人,要么是别人消灭她。洛萝腾地站起来:“我不吃了,我要回家。”
陆氏也跟着站了起来,满脸局促。
文冬青又叹了口气。好像和洛萝在一起,成日都在不停叹着气一般,起身拍了拍她的手,凑近她,又好气又好笑:“别人都是受气包,你却是个生气包,怎的成日都同在下生着气?”他仿佛一点都没和洛萝计较,却也不留她不哄她,甚至还和陆氏笑笑:“我送洛姑娘回去。”
要说这面子的事,文冬青当真就像把她那点面子扔地上踩了又踩,洛萝气恼不已:“谁稀罕你,谁要你送,你离得远远的才好!”
她仿佛气急,飞也似的跑了出去,果真不想见到文冬青一般。
陆氏眼见着她撞得文冬青踉跄几步,忙过来要扶,这下,脸上就真的是心疼:“爷,您何必、您何必如此。就非她不可么?”
文冬青揉着额,显然不太想多说洛萝的事:“清月,她若有你一半懂事便好了。”
陆氏听他声音虽是不耐,又隐约有乐在其中的意思,心下一惊,不晓得接什么话才好,却暗自叹道,她若有自己一半懂事,那才不好了。
即便天色还早,洛萝也不遛弯了,吩咐车夫直直的回了洛府。这时候脸上哪里还见得到从文府出来时的半点难堪,甚至隐隐还有些兴冲冲的,回了府就唤来飞檐,道:“飞檐,你去替我查查,文庄二国,可有什么姓陆的大户人家。”
飞檐见她那兴奋劲儿,更看破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就是不知道状况,也跟着欢喜起来:“大小姐,您这大户人家是指什么呢?”
洛萝道:“有钱的人,越有钱越好。”她想了想,又说道,“最好是文国的,你查查看,那些有钱人家谁家有个叫陆清月的小姐,这陆清月嫁的究竟是什么人。”
洛萝将陆清月名字写给飞檐,她放心飞檐的能力。
。
这次文冬青就将她晾得更久了,就是过了大半个月,都没个动静,洛萝巴不得他永远不要来找自己了才好,可是这可苦了眼巴巴看好戏的人,穆飞飞比文冬青沉不住气多了,来同她闲嘴。
洛萝把文冬青的事同她说了个大概。她只晓得自己对顾亦是怎么个喜欢法,对文冬青的做法也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要说喜欢她,那边该是受不了这么长时间不见面的呀。要说有求于她,那就该在她和陆清月对峙时偏向她呀。怎么文冬青做法这么出乎人意料?
穆飞飞可是师匠级别。这就掩着嘴笑起来:“他这是调*教你呢。”
“调*教?”洛萝不明白。
穆飞飞还是笑:“对你喜欢他的事,抱着十足的信心。趁这时间纠正掉你身上的坏毛病,还能撩的你心痒痒的,人家这是做好准备要娶个乖巧的美娇娘回去了。”
穆飞飞见她晕乎晕乎的,又附在她耳边,指点一二,洛萝眉头就皱了起来,一脸嫌弃。
☆、第43章 。10。12|
洛萝听了穆飞飞的主意,晓得穆飞飞带了一半看戏的心思,也晓得穆飞飞同她说的是个好法子。可是她就是不想去做。洛萝不着急文冬青不搭理她的事,那不代表她不着急见证真相,不晓得为何,飞檐过了许久也没探听到半点关于陆清月的事。
飞檐不由得被她激起了破案的热情,也像个小捕快似的和她分析着:“大小姐,您看,文公子看起来就像个心思缜密之人。关于他的事儿一点都打听不到,想来该是改名换姓的来了宁溪城。那陆姨娘的名字也该是改过才是,不然可不就前功尽弃了。”
洛萝觉得飞檐说的在理,可就是舍不得那一点点线索,又吩咐她:“那你查查清月呢,哪个大户人家里有叫清月的小姐?”文冬青叫陆氏名字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犹豫,俨然是叫惯了这名字的样子。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溜走,洛萝很快又把文冬青扔到脑后了。她可不想为了这么一个人影响自己心情,眼见着隆冬逼近,意味着她又可以见到顾亦了。
洛萝可不会让人给文冬青递帖子,洛峥也不会。两个人都是巴不得文冬青离得远远的,想到文冬青的赖皮,洛萝又怕他趁人不备就偷偷来了,待她生辰之时,硬是在门口瞪着眼睛跟做贼似的,扫视了半日,一边盘算着文冬青若是来了,该怎么把他打发走,狠狠地落他面子,不顾形象的臭骂他一顿是不是个好主意。
文冬青不是不晓得这日是洛萝的生辰,他不晓得洛萝是不是盼着他去,只是他定然不会去。一来打着继续□□洛萝的心思,让她越失落越好,要她晓得有些事是底线。二来,他也不打算这么快暴露他和洛萝之间一二事。
都是各怀心思的人。
同去年的晴空万里不同,今年这日飘着绒绒细雪。洛萝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头发眉毛上全是雪花,冻得她小脸红红的,一连打了好多个喷嚏,揉着鼻子,觉得眼泪都要冻出来了。又觉得身上一暖,她回过头就见顾亦正皱着眉看着她呢。眼里一半不赞同,一半责备。
洛萝可不管顾亦的责备,登时喜极,许久不曾见到顾亦,这会儿她可算是体会了什么叫喜极而泣,也不管现在还躲在门后,也不管文冬青会不会来了,跳起来就要往顾亦怀里钻:“顾亦,顾亦!”
洛萝便觉得自己跟话本子里写的采花大盗一般,顾亦就是那朵花,她可劲儿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活脱脱一个女流氓一般。更觉得自己平日里书看少了,表达不出来见到顾亦时的心情,只能一个劲的叫着他名字。
顾亦被她逗笑了,一双酒窝俏极,拂了拂她发丝儿上的雪片,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清淡,又带着温柔。那是和文冬青完全不一样的温柔呀。
“怎的在这里傻站着,也不嫌冷?”
说罢,牵了她要往屋里走去,洛萝扣着他的手,即便是一句普通至极的关心,也让她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飞檐老远见了他俩,顾亦是宾客,于情于理她都该招呼一声。只是待见了那两人紧紧牵着的手,便又偷笑着退了下去。
许是和洛萝怀了同样的心思,怕那谁上门拜访,洛峥有意低低调调的给洛萝办这个生辰宴,只是心里到底觉得委屈了洛萝。他却不知道,洛萝现在恨不得他谁都不要请,甚至什么生辰宴都可以不要了,她只要顾亦,她可不想能和顾亦相处的一日,还被别人分了一半走。
洛萝还没和顾亦腻歪上一阵,飞檐便过来催了,只是推门见洛萝正咬着顾亦耳朵,她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只好不去看他二人,面红耳赤:“大小姐,时辰到了,该准备去家庙那边了。”
顾亦是宾客,应该比洛萝先到场的。飞檐也是在提醒顾亦呢,洛萝舍不得他得很,又同飞檐确认了好几次:“飞檐飞檐,我不能同顾亦一起过去么?”
她显然不是真的问飞檐,眼睛一个劲的看着顾亦。顾亦笑了笑,抬手摸摸她头:“一会儿宴完了,我有东西给你。”
洛萝等的就是这句话,抱着他胳膊不放:“宴席完了你也不会走是吗?宴席完了你还会陪我的是吗?”
飞檐简直没眼看,这还是自家那个一门心思做大侠的大小姐么,同思春的女孩子有什么区别呢。洛萝可不管飞檐怎么想呢,直到顾亦点了头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他。
等顾亦离开后,飞檐就憋不住一个劲儿笑着:“大小姐,这笄礼不过一个时辰时间,您连这么一会儿都舍不得么。”
洛萝撇着嘴:“你懂什么。”
庄国的笄礼和文国有些不大一样。文国要女子已经定了婚事才能办笄礼,庄国女地位高出不少,即便不是待嫁之身,也能办礼宴。
飞檐替她换好采衣,瞧她褪了劲装,换上朱红滚边的童子衣,从缁衣里露出的寸寸肌肤白皙如雪,双眼水汪汪的,许是见着心上人的缘故,那双眼同平日又有些不同,晕出别样的光采来。此前被云瑶的药膳调养许久,后来又跟了文府的武师习武,这身姿也不似以前干巴巴的,玲珑有致,从采衣后朦胧可见轮廓一二,更让人有种想要采撷的*。
洛萝不停摸着垂下来的发髻,生怕这副样子不吸引人,看着镜子:“飞檐,你说我这样子好看吗?”
“好看好看。”飞檐眼看着洛萝从小豆芽长成个婷婷少女,现下也不由得激动不已,一连说了几声好看,反应过来洛萝可不是真心听她的话,便理了理她的发,笑,“我若是顾公子,见了您这样子,恨不得立马上门提亲。”
这才是洛萝想要的答案,她心里美得不得了,却嗔飞檐:“嘴贫得很。”
飞檐笑嘻嘻的不戳穿她,跟在她身后,这会儿所有宾客都该入了宴席,府上只有下人忙忙碌碌的。两人施施然到家庙附近,飞檐先去同候着的小童说了声,那小童便飞快的跑了进去。不消片刻,钟响时辰到,便听得里面人声戛然而止,该是在行开礼了。
飞檐引着洛萝穿过回廊,往场地中走去。这时候的洛萝像是天生带了贵女的气势,不管是举手投足,都做得优雅至极,哪里还有平日的顽皮样子。若是不认识的人瞧见了,非将她当成官家大小姐不可。
洛萝一走进场地便偷偷找着顾亦,见顾亦对她弯了弯嘴角,脸上那层红晕就更朦胧了。她愈发觉得她同顾亦冥冥中是上天注定的,不然怎会在纷纷众人之间一眼看到他呢。
洛萝这笄礼虽然宴客上低调了些,形式可一点儿也不低调。场中礼器若干,洛家两口子生怕委屈洛萝了一般,俱是用别人想也不敢想的奢侈物制成,莫说那上等白玉制的礼阶,绿松石制的香炉,乌木漆制的小几,就是席间一双筷子,也都要用碧玉翡翠制成的。要按飞檐的话来说,那就是悄悄拿了一根筷子走,半辈子都不愁了。
洛萝对四方宾客行了揖礼后,便老老实实正坐入席。尔后个中流程细节按下不表,宾客俱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几乎俱在谈论洛家财势与洛萝之姿,目露向往者不乏有之。待三加之礼后,洛萝换上金银线为饰的大袖长裙礼服,金赤两色本来便霸道,洛萝15岁年纪撑起这一套繁复礼服气势却是足极了,眼角微挑,半是威严半是风情,一双黝黑的眸子诱得人移不开半分视线,红润的唇更是恍若待人一亲芳泽。
这场礼宴,若说洛家不愧富比十城,那洛家之女也当真称得上艳动十城。
等三拜之后,洛萝的事就算做完了,接下来的宴席也不能露面。洛萝可不想回去,趁飞檐一个不留神就偷偷溜走,顾亦本该作为宾客入席了,见到假山后藏藏匿匿的一方衣角,颇有些偷摸来的情趣。
飞檐觉得洛萝从小姑娘变成了小仙女,顾亦可不这么想,他总觉得,这小姑娘分明是变成了一个小魔女。那一举一动,哪里还是骄纵,分明是诱惑。
顾亦同洛峥寒暄几句,洛峥又怎么会看不穿洛萝那一点子小把戏,心里通畅得很,也不为难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事情过去了。倒是洛夫人见着顾亦同洛萝的身影,多了几句:“我瞧亦儿也不像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
洛峥笑了笑,还没回答,洛夫人就先出了声儿:“你教萝儿这么多年,这隆隆重重的装束,萝儿也能端得有气有势,亦儿他即便流转贫民窟子这么多年……”洛夫人顿了顿,又看顾亦那笔挺的身姿,啧啧叹了几声,“论气势还能胜她一筹,也不晓得究竟是什么人家出来的孩子。”
洛峥这才插上话,回了声:“富贵之至。”
☆、第44章 。10。14|
洛萝可不晓得别人的情是如何的,可她对上顾亦之时,便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团火,灼灼燃烧着,炽得她皮肤骨头都滚烫起来,顾亦便是一汪清泉,碰上了才能让她好过些许。
笄礼的正宾是洛萝的姑姑。洛萝大小就知道自己有个姑姑,也只是知道而已。洛萝从小不点到现在十五岁的大姑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姑姑呢。
名叫洛嵘,乃是洛峥亲妹妹,洛峥对这个妹妹提及鲜少,倒是洛夫人每每提及都赞叹不已,仿佛对洛嵘极其欣赏。洛萝轻轻捋着脑后被绾起的头发,一边和顾亦说着话:“我本来还以为姑姑和我爹一样,都是软性子的人,想不到今日见着了,才发现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若说洛夫人是带了雷厉风行特质,那这个姑姑便是别有一番英姿飒爽。洛萝回忆着笄礼上的样子,摇着头:“我小时候,我娘倒是时常会带我去姥姥家,家里来往的亲戚也全都是姥姥家的。今个儿若不是见了这位姑姑,我都不记得我还有个奶奶呢。”
顾亦拜在洛峥门下学习良久,不管对洛峥的为人、品性还是见识都极为佩服,且,洛峥交给他的许多东西,顾亦学得越多,就越是明白,那些东西若是没有亲身体验过,是很难教的如此详细透彻的。
又听洛萝拖长了声音说:“我那姑姑,一举一动带着大家闺秀的矜持,又干练利落,看起来颇具、颇具……”顾亦看她皱眉想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个结果,伸手拽了她还小动作拉扯着头发的手,放下来,接过她的话:“将门之风?”
这几个字几乎是不假思索说出来的,脱口而出之后连顾亦也愣了一愣,目光微动。洛萝和他想到一道儿去了,不住点着头,那才被拿下来的小手又要乱动,却被顾亦按住。
顾亦动作极轻,生怕弄疼了她似的,小心翼翼的替她取下发簪,看她额头两边发丝儿拉扯着,微微泛了红。便略一皱眉,手上一动,任她一头青丝整个儿流泻下来。
洛萝这才算是吐了口气。
她那姑姑看来也是喜欢她的,一整个笄礼都认真的很,可就是手上劲儿大了点儿,拽得洛萝头皮一阵一阵发疼。她脸上那点小表情又怎么逃得过顾亦的眼睛,顾亦印象里面,洛萝可是最怕疼的。又怕疼又怕苦。
顾亦将她的发微微拢起,洛萝能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在她心里,除了正宾那种身份的人,其他的替人绾发的,俱是低人一等的奴婢老妈子一类,可没想到,顾亦做起来却让她这么心醉。
她原本的偏见好像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一般。
末了,顾亦替她插好簪子。洛萝瞧着镜子中的自己含羞带怯,两颊虽然还是圆润的,头上却做了成人的装扮,这点点差别好似格外能挑起别人的兴致。
洛萝愈发悔恨起当初赶了顾亦走,可若是不让他留在悬云山庄,她定然也是悔恨的。
是夜,顾亦照旧留在了书院那边,洛萝恨不能偷偷爬起来宿到顾亦屋里去。洛萝心里甚至还莫名生了点气,只恨自己在这里想他想得发疯,那人却端得和以前一样风轻云淡,就是晓得顾亦待她也是有情的,洛萝还是觉得不公平。
她却不晓得,她这般随时贴着撩着顾亦,顾亦也是难受的。
飞檐见她脸上隐隐约约有些失落,猜她莫不是因着和顾亦分开了才露出这般怅然的模样,又看她一会儿,面露奇怪之色,又看看梳妆台,跟发现新大陆了似的,惊讶道:“小姐,这簪子!”
洛萝听她这么一喊,才注意到,桌上放的端端正正的,可不是原本箍的她脑仁儿闷疼的发簪。洛萝眼睛立刻就亮了,急忙催道:“飞檐飞檐,你快替我把头上的簪子取下来,我看看!”
飞檐猜了八*九,依言做了,见洛萝捧着簪子一副又惊又喜爱不释手的样子,飞檐多看了几眼,精精巧巧一支玉珠镂空雕花水晶簪,灯光微动,那簪子流光溢彩的,不由得也跟着赞了声:“水晶最难打磨,这可还是镂空雕花的水晶簪,顾公子可真有心。”飞檐再看上面玉石纯净温润,乃是极品羊脂玉,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顾公子对您可真是有心。”
洛萝心里欢喜得不得了,却又叹道:“他哪里用得着送我这些,他就是对我说一句甜言蜜语,我就已经高兴到极致了。”
飞檐撇着嘴:“顾公子本就不是会说甜言蜜语的人,他若果真成了那样的人,你又要成日抱怨、担惊受怕了。”
洛萝对顾亦的抱怨从来都不能当真的。
顾亦在宁溪城只能留两日,洛萝就在这两日充分发挥了自己缠人的特长,顾亦去哪儿她就要去哪儿,顾亦也曾经泾渭分明的那条底线让了再让,几乎成了个无底洞,洛萝一边享受着,一边生怕他烦了自己,她总是偷偷去瞄他眼睛,就怕顾亦眸子里面出现定点不耐烦——哪怕是丁点也好,她定然会收敛一些的。可是她从未发现顾亦露出那样的目光,她便又开始肆无忌惮的享受他的宠爱。
就是顾亦回了悬云山庄,洛萝心里也全都是他,哪里还惦记得了其它事,直到飞檐同她小声说了句:“大小姐,文府那边这几日在给城里权贵递帖子呢。”
洛萝才想起还有文冬青这么个人。
洛萝心里顿生厌烦,恹恹的:“他又搞什么幺蛾子?”
飞檐道:“倒不是文公子,是陆氏。陆氏办了香社,请了城里贵女公子哥儿们,一同品香作诗呢。”
“倒是风雅得很。”洛萝没什么好气。
飞檐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小心说了句:“那陆氏……倒是没给咱们府上递帖子。不晓得是什么个意思。”
若论权贵,洛萝对自己家向来是放心得很的,听飞檐这么一说,仿佛自己被人低看了一等,洛萝心里也不是滋味,哼了一声:“她不想给我递帖子,我还不想去呢。”
到了香社那日,洛萝打定了主意,一定不去看热闹,可脚步就像不听话一样,偷偷地往文府那边去了。快到大门时,见了两个门人朝她投来打量的视线,她浑身激灵一下,暗骂自己脑子犯冲,又转了身去了文府对面的酒楼。这地儿可是宁溪城富贵人来的酒楼,足有五重之高,越往上越贵,洛萝可不缺钱,直直奔了五重靠窗的位置。这下文府可是一览无余的出现在她面前了。
就是洛萝讨厌文冬青,可也不得不说,这人风姿着实和其他人不同,宁溪城公子哥儿不少,聚在一起之时,文冬青也是显眼的。文冬青正揽了陆氏,垂首说着什么,模样看起来是格外的亲密。
赵轻语也是一口银牙差点没咬碎。文冬青前些日子可也是这般殷切待着她的,她比不得洛萝,洛萝还有大把可以挥霍的年纪,可她每错一步,便像是往深渊近了一步。
有奴婢奉上新茶来,恭恭敬敬道:“这是赵府送来的沉香,乃是百年前僧人东游,在海东边的扶桑岛上取来。此香奉于庙宇多年,名为东大寺。”
此语一出,在座不免轰动几分。这让赵轻语有些得意。
这香虽然只是东大寺上极小的一块,可也弥足珍贵千金难求。
文冬青抚掌而笑:“想不到今日还能品得如此倾城之香,实在是叫人振奋。这还得多谢赵姑娘。”
陆氏立马乖巧的回了声:“多谢赵姑娘。”
赵轻语本来听见文冬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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