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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失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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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冬青不过是笑了笑,并不回答,站起身来:“你别太累,我明日再来。”
他如何不知道洛萝现在对他的事好奇到了极点,可他就是不说。洛萝便是这么个性子,她更喜欢自己刨出来的结果,而不是别人一口就把话给说穿了。他便放任她去查,越是查就越是上心、越是关注他。
一直到出了府,有美人儿扭动着腰肢走到他跟前,一双手缠绕上他的手臂,他难得的没有给任何回应,只是微微懊恼着,那模样,像是打赌输了的赌徒,俱是不甘心。
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现在他做的事情,仅仅是为了自己的计划,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走吧。”文冬青喟叹一声,扶着那美人儿上了马车。
洛萝还想着文冬青来看过洛嵘便该够了,谁知道文冬青却不这么想,第二日的时候,他又来了洛府。洛萝昨日和他说了几句药方子,没想到他会记得这般清楚,带了些药材过来,俨然他带过来的药材是比此前医师送来的药材好上许多。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他又拿了包东西递给洛萝,笑道:“八宝阁新做的糕点,想着你这些日子鲜少出门,便拿来给你尝尝鲜。”
用吃的攻略洛萝,永远都不会是一个失效的法子。
到了现在,文冬青做的事情就好像是温水煮青蛙,不温不火的,仿佛是透了那么一点若有似无的暧昧,可是要追究那一点暧昧,又会觉得自己像是自作多情了罢。
他这一拜访,就和以前差不多,一连就是三日。洛萝心中极为不耐,好在到了第四日,她又要往那边走去,飞檐却拉住她:“小姐,老爷吩咐说您今日不用过去照顾李夫人。”
洛萝松了一口气,又对着飞檐挑挑眉:“他又来了?”
“嗯?”飞檐歪了歪头,反应过来,抿嘴一笑,“可不是,方才才来呢。”
洛萝坐下来:“还是得去看看姑姑的,等文冬青走了后,你再同我说,我过去看看。”
飞檐点头退了下去。
文冬青今日在洛府停留的时间比前几日都要长,洛萝纵然没心思,还是稍微想了一想,文冬青前些日子对自己所表现出来的,大概并不带着什么特殊涵义吧?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飞檐才过来对她道“大小姐,文公子离开了。”她接着又道,“还有,李夫人醒了。”
“果真?!”
此前医女说五日之内必定会醒,这正好是第五日呢,她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去找那医女再问问的。洛萝立刻开心起来,放下手上的东西,就往李夫人的院子跑去。
院子门口站了个小厮,见洛萝冲过来,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拦,洛萝练了一段时间武,力气可大了不少,将人一把推开,她可不知道别人拦她的意思,只想着那小厮是没反应过来罢。却不知道那小厮站直身子发现她已经冲到里面去了,立马哭丧着脸:“快、快去拦住大小姐!”
洛萝还没冲进洛嵘房间里面,就听见猛地“噼里啪啦”一阵响声,洛嵘怒气冲冲的声音微微发着颤,仿佛带了点哭:“你、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人!为了你自己,连国之安危都不管不顾了么!”
洛萝蓦地停下脚步。
洛嵘的话绝对不会是想让她听见的话。
洛嵘又哭又笑:“我洛氏一门忠烈,怎会出了你这个软弱的无能之辈!”她似乎真的气急,什么不好听的话都说了出来,“连你女儿都知道精忠报国、为国捐躯,你倒好,只顾着你自己!”
洛嵘骂的人是洛峥。
洛萝此前虽有猜测,可到底没敢往那方面想,现在听洛嵘一字一句,愈发朝自己猜测的方向靠拢过去,她心脏就开始飞快的跳了起来,想要去打断他们的对话,不想听他们说出那个接过来,可是她身体又本能的、无法移动半分,只能心惊胆战的听着洛嵘的声音。
“你这个胆小鬼!等蛮族攻进宁溪,让你家破人亡之后你再为你的享乐后悔去吧!洛、大、将、军!”
洛萝心上的那根弦,就在方才的一瞬间绷到了极限,然后断开。
想到洛嵘前些日子被人七手八脚抬回来的样子,她在一瞬间觉得手足发软,甚至撑不起她身子的重量。洛萝一步又一步的往后面退去,不敢再往后面听去,生辰时顾亦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着“颇具将门之风”“颇具将门之风”。
她着实没敢去猜呀。
等洛萝回了院子,瞧着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飞檐立刻放了手上的活计,过来扶住她。洛萝就像是软泥一般,软软靠着她,脸色惨白。
“大小姐,你怎么的?”
飞檐急了起来。
洛萝摇摇头,撑着飞檐,慢慢挪到院中石凳上,坐了下来。飞檐又赶紧给她递过来一杯茶,担忧道:“大小姐,要不去躺躺?可是不舒服?”
洛萝没说话,也没半点动作。飞檐瞧她垂了眸子,睫毛颤动几下,眼泪就大颗大颗的涌了上来。
若是往常,她听了洛嵘的话,定然什么也不想,就去找洛峥,让洛峥回归战场,她绝对会为自己有这样的父亲骄傲着。可是如今,洛萝就好像犯了怂一般,脑海里面滚来滚去的,都是洛嵘奄奄一息的脸,还有身上交错纵横的伤疤。这样的风光和骄傲之后,掩藏的是怎样的生死一线啊。“小家”和“大家”注定是两条相悖的选择,洛萝没觉得窝囊和软弱,倒是看到无奈和悲痛。
这一条线一旦拽住了,牵扯出的就越来越多,洛嵘此前在洛府和洛峥的争吵是什么、文冬青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文冬青的身份是什么,还有顾亦……曾经拜在洛峥门下,学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08…21 16:33 捉虫
☆、第50章 8。10。18|
洛萝这边成日愁着“忠”“孝”两字,又听说近来蛮族进攻愈发狠厉,又说铜座关的将士如今精疲力尽,不晓得这个关隘还能不能保得住。
不幸的消息是一个接一个,这洛家既然处在风口浪尖之处,洛萝便寻思着该做些什么。不想云瑶的动作比她还要快,过了个两日就上门来,关心了洛嵘几句,又递给洛萝一张帖子。
洛萝瞧着手上制作精美的帖子,不晓得云瑶是什么个意思,甚至心里还来气呢。现在国家动荡为难,她怎么还有心思搞这些附庸风雅的事情。云瑶却笑盈盈的:“萝儿,我知道你也个热血的,咱们这次可不是玩闹,这是做好事?”
“做好事?”
洛萝没明白。云瑶笑道:“是前些日子的奇珍会让我想到的主意。”
洛萝不说话,可是样子就好像是催着她快些把她那主意说出来给她听听,云瑶吊了她胃口一会儿,可算是将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你看现在马上也要春会了。前几年春会之后,那些诗作画作什么的,还不都放在那里没什么用处。我便想着,怎么让这些诗画变得有用起来。”
云瑶永远不会缺好主意的,看洛萝感兴趣,才接着往下面说:“奇珍会的时候,不是要买骰子赌点数,才能顺利买下珍宝么。咱们就不用那么复杂,将那些个贵公子小姐的诗作画作往上面一放,让人互相竞价来买,东西卖给给出价格最高的那个人,不就可以了么。”
洛萝虽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可又皱着眉:“那些东西,当真有人要买么?”
“忘了我之前说的这是做好事的么?”云瑶冲她眨了眨眼睛,“这可是报效国家,光宗耀祖的好机会呀。”
洛萝这就明白过她的意思,事先将这件事同国家挂上钩,到时候哄抢的人只会多,不会少,正如云瑶所说,这是光耀门楣的好方法,更何况请到的人都是宁溪城有头有脸的公众人物,百姓那一双双眼睛,可是盯着的。
洛萝佩服云瑶的才智,就是不希望她把她的才智用在自己身上。
洛萝既然收了帖子,也该拿自己的作品去卖上一卖的。听说云瑶这档子“竞拍”之后,飞檐不由得极其担心,洛萝的不学无术可是出了名了,让她家这位大小姐怎么做得出来纸笔之物。
洛萝一点也不担心,拿了两张纸,又吩咐飞檐去外面摘了一枝海棠,拿了个小锤子回来。
飞檐见洛萝先在石盘子上面铺了一层纸,将小枝海棠放了上去,随后又在海棠上面铺上另一层纸,不晓得洛萝是想要做些什么,好奇起来:“大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呢?”
洛萝看来颇有些狡黠的味道:“看着吧。”说罢,便用锤子往纸上轻轻一敲。
眼见得海棠的花连着枝叶一点一点被锤子敲的扁了去,洛萝动作轻巧细腻,敲过的地方绝不敲第二次,等那枝海棠完完全全被敲扁之后,洛萝将最上面的一层纸给拎了起来,飞檐凑近一看,立刻惊讶地呼出声来:“这画儿可真好看!”
可不是,花瓣的红色,花叶的绿色,还是树干的棕色,一览无余的呈现在画纸在,颜色极其自然,细小的纹理也都清晰可见,还带了股淡淡的花香味。这随随便便的敲几下,比别人画出来的好看多了。
飞檐不住的赞叹着她:“小姐,这画真好看,你可真聪明。”
这些耍小聪明的方式,一向是洛萝最擅长的,翘了翘嘴角,对飞檐的夸奖显然是十分受用的,嘴上却不自觉的回着:“也没你说的那么聪明……”
她擅长耍小聪明,更擅长口是心非。
等到了春会的时候,文冬青早早的就派人来请了洛萝,说是一起去逛诗社。前年子因着受伤的关系,洛萝可是拉下了一年的热闹,如今好不容易又到了这个节日,哪里舍得抛弃热闹去看那没劲的诗画,循着个理由打发了文冬青,又叫人把自己的画儿给递去了花社,这就拉着飞檐跑去了马球场子。
那陆氏晓得洛萝拒了文冬青之后,就一直有些担忧:“爷,那洛姑娘怎的……”
文冬青明白陆氏想问什么,他却不把这件事给放在心上,只是笑道:“她现在八成是晓得我的想法了,心里动摇的很,不想见我。”
陆氏还是担心:“那,洛姑娘那边行得通么。”
文冬青拍拍她的手,安慰着:“定然行得通的。”
陆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眼花了,恍然间总能看见文冬青提及洛萝时,眼里那一两分缱绻。她又觉得嫉妒得很,文冬青本来还有一百种法子让洛萝上钩的,以前不觉得,如今这感觉越来越强烈,现在对上洛萝的时候,文冬青哪里还会拿出以前的手段,口上将那些事儿称之为法子,可是实施起来,却是全然迎着洛萝的心意,图她的乐呵。
事成不事成,全看洛萝对文冬青有几分情意了。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
云瑶的竞拍会就办在春会后两日,她家世虽然不是名声显赫的,可是云瑶本身就是个集万千目光于一身的公众人物。要说在宁溪城里,这云小姐的名声,可是比云家大了多了。
以前因着做顾亦的支线任务,云瑶可没少在官府那边打交道,大概是想将气氛煽动得更厉害一些,云瑶又请了几位官老爷,这场竞拍会,也是做得有头有脸的。
洛萝一进场就瞧见了陆氏,就在最显眼的位置放了两张椅子,陆氏坐在左边,可是看起来着实有些尴尬——右边那张椅子,可是空着的。
飞檐立刻叨上了,尽是鄙视:“这文公子就把陆氏一个人扔在这里,瞧她那脸白的,我都心疼她了。”
洛萝不想掺和那家子的事情,她本来是最喜欢被别人艳羡的视线包围着的,可是这会儿却拉着飞檐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坐着。
文冬青这一不在,直到竞拍会开始了,也没见他回来过。陆氏神色愈发不好,就连洛萝身边一些人家也窃窃私语起来。这场子也是有二楼的,过了一会儿,有人从二楼上下来,低垂着眉眼过来请她。
陆氏脸色方才红润了几分,没说上几句,又刷的变白了。
飞檐惊讶道:“这可跟变脸似的!”她不像洛萝,她对那边的八卦感兴趣极了,努力探着身子想听听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好在好奇的人不止她一个,等陆氏红着眼眶和那人上了二楼,周围的人就开始七嘴八舌的把八卦一圈一圈的传递了过来。
“说是云姑娘在二楼上!”
“云姑娘怎会请她上去?文公子呢?”
“文公子和云姑娘在一起呢。”
飞檐“噫”了一声,替陆氏打抱不平:“文公子倒好,扔了陆氏不管不顾的去和云瑶打的火热,到头来好不容想到陆氏了,还是云瑶替他想到的。”飞檐皱着鼻子,“小姐,你说文公子这意思,可是不是放任云瑶踩在陆氏头上呀?”
洛萝伸着脖子往台上看着,也不听飞檐说的话,扯扯她袖子,小声道:“到我的画儿了。”
春会时洛萝只顾着往最热闹的地方凑了,她可不知道,那幅《春枝图》赢得了不少赞赏,说她人不可相貌,画功了得。飞檐知道之后就兴冲冲说给洛萝听,一个劲儿道“大小姐,别人都在夸您那幅画儿呢”,洛萝却气得咬牙“什么叫人不可相貌!”莫非她看起来就跟个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似的?
城里对洛家女有意的公子哥可不少,等拍子一响,就一个劲儿的哄抢起来,眼见得价格一节节往上面升呢,洛萝愈发得意起来。
到最后,这副春枝图竟然以七百九十两白银给拍了下来。这可是整个竞拍会上最高的价格了。
飞檐对洛萝的事情是最上心的,又开始兴致勃勃的寻找着,究竟是谁夺了洛萝那副画,许久后,才凑过来:“咦,小姐,拍了您画的那位人,奴婢可是见都没见过。”
洛萝也张望了下,见那人穿了中规中矩的衣服,微微弓着身子,立马道:“该是哪家的下人才是。”
拿了竞拍会的第一名,洛萝自然是高兴无比的,周围有些人过来同她道着喜,俱是说她才色兼备。这画儿拍出来的价格第一是实至名归。她脸上有光,整个人都骄傲了一分。
不想这份喜悦还没持续上半柱香时间,主持拿了一张诗作,中气十足的念了一遍,写的是荡气回肠,大气磅礴,末了,报出名字,“云瑶”两个字更让现场沸腾了。
这姑娘家的诗,能豪气万丈成这个样子,着实是少见!
方才没拍到洛萝画作的公子哥们儿又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不等他们报出价格呢,二楼上伺候的下人便下来,大声报道:“一千两!”
顿时一片唏嘘。
这并非名家名手的,诗画能上五百两,已然是佳作级别,洛萝那七百多两的画,该称得上是杰作了,如今这里又冒出个一千两,饶是不服气,那些公子哥们还是放弃了竞价。
诗虽好,可到底不值这个价。更何况,方才那一顿八卦,大家还没忘呢,八卦的主就又制造出新的八卦来了。
一旁的人看洛萝的目光就有些暧昧起来。洛萝晓得那些人看笑话的心思,这方才还得意洋洋的第一名呢,被人一竿子打死了,你说气不气。
洛萝都要气结了。
☆、第51章 8。10。18|
若说方才那事,已然让洛萝这位好面子的主觉得掩面扫地,接下来的事情,就更是让她有种想要爆炸的感觉。当主持念到陆清月名字时,揭开一幅《晚棠图》,霞光流金、繁花点饰枝桠,陆清月明显是个有才的,这画作完全能碾压场上一大半的作品。
可是偏偏她是陆清月,偏偏她是嫁给了文冬青的人。
即便这幅画再好看,为着避嫌一说,也没人敢拍这幅画。场上一片静默,尴尬微妙的气氛飘散在空气当中。洛萝猜着,现在陆氏脸上的表情一定是精彩极了。
不晓得为何,就连二楼也迟迟没有动静。
没人猜得到文冬青的想法,就算是看戏的外人,现在都开始替陆氏羞耻起来。飞檐气愤道:“这文公子可真是个混账!”
洛萝没赞同她也没反驳她,在心里却觉得飞檐说的可真对。
主持问过三声之后,楼上总算是慢腾腾的走下来个报数的下人,这让场子里的空气总算是稍微流动了一点,众人松了口气。那人伸着脖子,大声报起数来。
——“出,七百九十两!”
话一出,就更安静了,众人只觉得这场竞拍会简直是大起大落,精彩至极,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表现出看好戏的样子。一个二个的,都偷偷拿眼角的余光扫着洛萝。
这副画儿的价格,不偏不倚,正好和洛萝的画儿价格一样。不晓得是什么个意思呢。
洛萝是真的气炸了,她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
飞檐也是气得脸都红了,拉着洛萝袖子:“小姐,小姐,他们简直是……欺、欺人太甚!”
洛萝可是明白的,文冬青这算是什么意思。前几声故意不报价格,那是为了给陆氏一个教训,这报的价格和她的画儿一样,是为了告诉她洛萝,在文冬青眼里,大家都是平等的。
偏偏这口恶气她还只能吞着了。这可是公平的竞拍会,别人明着不说,你却不依不饶,可不是典型的自我意识过剩么。
洛萝藏在袖子里面的手都捏紧了。
她从来没受过这样、仿佛是公开处刑一样的羞辱!
文冬青想着的是,消磨消磨洛萝的骄纵,把她调*教成一个合格的妻子。洛萝此番定然是气急羞恼,醋意大发,到时候自己再把她哄回来,她受了这个教训,和陆氏互相排挤的动作,也该是收敛许多了。
他自觉自己哪里都安排好了,却从一开始就估错了洛萝的心意。
打那之后,洛萝对文冬青这个名字都已经厌恶到了顶点,只觉得那人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儿。他是有显赫的身世,他是有俊秀的外表,他是有惊人的才华,可是,那不代表是个女人就会喜欢他。
这三个字就像是垃圾一样,被她扔的远远的。
见她郁郁不乐的样子,飞檐就寻思着怎么逗她开心些,这日进集市逛了一圈,回来就乐滋滋的去拉洛萝:“大小姐大小姐,城里来了杂耍艺人,这会儿可热闹了,咱们去看看罢?”
洛萝见着飞檐小心翼翼的目光,姑且也是能猜到,飞檐是想哄哄自己。她不想抹了那份子心意,虽然没精打采的,到底还是对飞檐点了点头。
宁溪城的江湖艺人从来都不少的,对于许多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来说,但凡来了江湖艺人,就好像是什么盛大的庆典活动一般。因为这是他们唯一支付得起的表演。
洛萝到的时候,人已经围了不少了,飞檐带她钻进去,环视一圈,乐滋滋道:“小姐你看,他们还带了这么多活物,可真有意思。”
这小队的杂耍艺人显然都是卖的和驯兽相关的表演,一溜的犬马猫猴子。这些东西本来就可爱得很,再加上聪敏的表演,惹得周围人开心不已,笑声此起彼伏。
脸上阴了很多天的洛萝,也算是露了点笑容出来。跟着旁边的人一块儿拍手叫好,飞檐心里可算是好受了些。
到了最后一个表演的时候,杂耍艺人拿了个细长的小篓子出来,又有人捧了铜罐子要赏钱,洛萝给飞檐递了个颜色,飞檐立马从袖袋里掏了一两银子给扔了进去。
在一圈子铜钱里面,那一两纹银就显得极为夺目了。对于杂耍艺人来说,这能让他们吃上几顿好饭了,立刻又有两个人过来,脸上笑得一脸褶子,一个劲儿对洛萝揖手:“谢谢这位姑奶奶!姑奶奶大恩大德,小的生生世世不忘!”
这几句话说的洛萝有些害臊,寻思着不过是一两银子,那些人却摆出自己像是他们再生父母一样的样子,叫人受不得。便又让飞檐扔了个十两银子。
顿时,那群人面面相觑一番,显然觉得是遇上贵人了。
这些混在三教九流之间的人,个个都是人精,知道什么是见好就收,又对洛萝感恩戴德几句,捧了罐子满心欢喜的走了。
飞檐笑道:“这十两银子对小姐来说算不得什么大数,可是对他们来说,可是辛苦表演十多场才能赚上的钱。当真是、当真是……与人为……”
飞檐总是不记得那些个诗词古语,可偏偏每次都想说上几句。
洛萝忍俊不禁,笑着接过来:“与人为善予己之乐。”
“对对对,就是这个!小姐可真厉害。”
飞檐夸洛萝的时候从来都不留情。
那拿了细长篓子的人绕场一周,周围百姓开始迫不及待的催促起来,他在场子最中间站定,利落的扯开扎口的白布,将篓子一抽,里面有东西慢慢游了出来。
还没看见脑袋呢,就有鲜红的、分了瓣的舌信子,“嘶嘶”吐了几声,然后一条花斑的大蛇一寸一寸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飞檐一见着蛇心里便咯噔一声,暗道了一声“不好”,转脸去看洛萝,果然见着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栗。
瞧着那东西,洛萝只觉得滑腻冰冷的触感从脚踝一点点爬了上来,然后越收越紧、越收越紧,嘶嘶的声音仿佛来自阴曹地府,被人掐着嗓子只能发出无力的挣扎。一时之间,她的胃里就开始翻滚起来。
飞檐赶紧道:“不看了不看了,小姐咱们不看了。”伸手拉着已经木然的洛萝边往外面冲冲走去,心里还不停悔恨着,怎的自己事先不先问清楚都有些什么表演。
从人群中走出来之后,洛萝身子就晃悠了几下,飞檐吓得心脏差点没跳出来,见洛萝伸手扶了路边的树,额上全是汗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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