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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风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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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仔细思量了一会,觉得这话也有点道理,又想着还有一摊子事没准备好呢,就把她安顿在一间客房里,忙着去准备宴饮了。
  当时说好回见的,结果一回头,人就不见了。
  回忆到这,我的心里也明镜般。
  这自幼跟在公子鹤身边的碧奴铁定就是芸熙了,怪不得她不见了,想必那日定是看到了我身后的梅姨了。
  身边的梅姨还在啜泣着,可是这是人家母女间的事,原不原谅,接不接受,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只好在一旁哄了起来。
  傍晚歇脚的时侯,罗胡子来扶梅姨,又要来扶我,我自己干净利落蹦了下去,心中骂道,你个坏鸟,破坏人家家庭,谁要你扶!
  在我的脑海中这个故事应该是《雪山飞狐》中的经典片段,就是苗若兰她家那段。芸熙和爸爸妈妈一家三口幸幸福福,和和美美的生活,这罗胡子仗着自己长了一双漂亮的手,使尽浑身解数勾搭梅姨,梅姨不从,他就直接把芸熙的爸爸干掉了,正巧公子鹤路过,仗义出手,呃,公子鹤好像不是会路见不平的人,那就,那就他看在美人芸熙的面子上出手?呃,芸熙那时也就六七岁吧,呃,难道是公子鹤看上了梅姨?罪过啊,罪过啊,接下来上演《倚天屠龙记》的经典片段,就是杨不悔和殷梨亭那段,可是公子鹤都四十了,小芸熙才十六七岁吧,哎,真复杂,我还是不想了吧。
  凤姨原籍晓戴童州,我与梅姨商量后,将凤姨的骨灰埋在童山。
  “凤姨,能够回到家乡很开心吧。
  “我会常来看你的。”
  “安息吧。”
  来的时候心情沉重,回去的心情却轻松许多,我拉开吊帘,向外看去。晓戴国很有少数民族的风情,衣服饰品风格独特,民风也很淳朴,罗胡子去要水的时候,总都会带回些家酿的米酒,梅姨瞪他,他挠挠脑袋无辜的说,“盛情难却嘛。”晓戴人不只心灵美,外表也漂亮,男子身材颀长浓眉大眼,女子身段高挑姿容清秀,当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心中叹着,这山美水美人更美,倒是块养老的宝地。
  又行了几日,便到了伏尧与晓戴的交界,一间小店孤独的落在山前。我与梅姨坐在车里倒是没什么,只是罗胡子连日来赶车,怕是累坏了,我想着又不着急回去,便决定休息一夜。梅姨听了,笑着去帮罗胡子拿行李。
  这一路来,她二人亲昵恩爱,羡煞旁人。
  我眼里看着,心中却总不是很舒服,罗胡子作为一个小三怎么可以这么幸福,这实在是一件没有天理的事。
  这间边境小店也没个牌匾,只一根小旗上写着客栈二字,由一男一女打理,店老板年约三十,憨厚实诚,老板娘年纪相仿,泼辣爽利。
  看时候还早我就叫老板娘备了沐浴的东西,她一边为我倒着洗澡水,一边闲聊着。
  “姑娘去伏尧是投亲还是游玩,若是游玩,我可是知道几处好去处,也能为你指点指点。”
  我淡笑应声,“有劳大姐费心了,我们本就是伏尧人,刚从晓戴奔丧回来。”
  “生死有命,”老板娘叹着,“姑娘节哀吧。”
  这王姓老板娘颇为热情外向,与她聊天也不觉得无趣,她聊得高兴了还为我擦起了后背,只是力道似乎大了些,我这小身子骨承受不住。只得喊停,“大姐,绢子递给我吧,我自己擦擦就好了。”
  老板娘伸手递了过来,“那我先出去了,姑娘慢洗。”
  “谢谢大姐。”我接过略略擦了两下,换了衣衫,便去寻梅姨,三人一起在房间用了晚膳,各自回房了。
  我早早熄了灯火,闭目养神,外面却一直没有动静,我心中泛着疑惑,莫非是自己多心了?那这肚子岂不是白饿了。
  大概丑时左右,门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门锁被人从外面用刀撬开,那两人果然进来了,竟还点着蜡,拿过我枕边包袱开始翻起来。
  “就这点钱?我瞧他像个大家小姐,带着两个下人,怎就这点钱?”
  “莫不是放在身上了?”
  “你还想摸不成?让开,我来……”
  老板娘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强忍着,就快要笑出来的时候她终于放手了。
  “诶,这布袋里装了什么?”
  “这弓箭倒真是精致,怕是能值些钱。”
  “等到了东明就把它脱手,我们好好过日,再不这么躲躲闪闪了。”
  “阿金,这些年难为你跟着我……一天好日子也没过过。”
  “说这些做什么,我们本就是夫妻,当初若不是为了我,你又怎么会去当山贼。”
  “阿金……”
  “阿仁……”
  这对黑店夫妻相拥着哭了一小会,后来反应过来,屋里还有个昏睡的我。
  “这姑娘连着山里的那个一起卖给牙子吧。”
  “恩,卖给张牙子吧,虽然少两个钱,但不至于把她们推入火坑。”
  “好,听你的,那两个老的怎么办?”
  “一会再下点药,让他俩睡上两天,等醒来,我们早就走了。”
  “好,就这么办。”
  老板娘站起身,面向床边,“姑娘,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
  两人齐齐走向门口,一炷香后又被押回来了。
  我起身,边收拾包袱边朝向吃惊的他们道,“就你们这两下子还学人家开黑店,丢不丢人?”
  “你,你,你……你们怎么都没事?你们没吃饭菜?”
  “当然没吃。”从小接受《新龙门客栈》荼毒的我,住店怎么可能不留个心眼?老板娘手上的茧子把我后背划的生疼,我接过绢子的时候就留意看了一下,右手的虎口那厚厚的茧子。这荒山小店的,你别告诉我天天客似云来,那茧子是菜刀给摩的,我是十四岁大的身子,不是十四岁的脑子。
  “可还害过其他人?”
  “没有,没有……还有个姑娘,被关在后山。”
  “再没了?”
  “没了没了,真没了。”
  “你二人放着好好生意不做,竟做这害人越货的勾当,未免你二人再祸害乡里,我把你们送到官府!”
  “不要啊,姑娘不要啊,我二人不能回伏尧啊,若是回去了定是连命都没了!”
  “姑娘,我们再不敢了,放了我们吧,我夫妻二人也无害人之心,只是想筹些盘缠,可这小店位置偏僻,值不了几个钱,我们才出此下策的。”
  但听她夫妻二人刚才的对话,确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瞧他二人倒是有些身手,带回去当个护院也是不错的。
  我拿起刚刚被他们拿去的日月小神弓,装回布袋里,央着罗叔押着那老板去把早上抓住的姑娘带回来。
  饿了一晚上,梅姨押着老板娘去做饭了。
  这老板娘倒是开得了黑店,下得了厨房,三菜一汤,颇为可口。
  待我们菜足饭饱,罗胡子也回来了,带来了那个可怜的姑娘
  乍见此人,我‘嗝’的一声打了一个响嗝。
  人的外貌可以遮掩的住,可是气质是由内而外的,如何能掩盖的了。
  我支开众人,松开荼靡手上的绳索,拿开她口中的破布。
  “公主,你怎么在这?”
  “十三夫人……”她抱着我呜呜哭了起来,“他们都死了……都死了……多娜拦在我面漆,那一刀直接砍在她身上,多格护着我,被砍了十多刀……他全身都是血,都是血……护卫队所有的人,都死了……”
  原来荼靡公主在对丰鹿进行友好国事访问之后,又启程去了伏尧一趟,不久前才从伏尧回来晓戴。
  护卫队一路上尽心尽力,临近晓戴大家都松了口气,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官道上突然就跑出了一队穿着东明兵服的不知是哪路人马的人马。荼靡公主特意强调了,这一队人根本不是东明人,因为他太子哥哥就是死在东明人手上的,所以她很认真的研究了一下东明的士兵,总结出他们骁勇善战,狠毒嗜杀,没有组织性纪律性的特点,可是那队人马分明配合默契,讲求战术,故而能速战速决,尤其是他们故意放走了几个晓戴护卫军的人,更惹得荼靡公主强烈的怀疑。那忠心的护卫多格抱着荼靡躲进山林,后来被人围攻,对面想抓活的,两人且战且退,一起滚下山坡了。
  荼靡公主不知道昏了多久才醒,腿又摔断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店老板两口子横空出世,将她抓了去。
  “你的腿还好么?能动么?”
  小公主点点头,“我会接骨的,我以前常给小动物接骨。”
  “那起来吧,我们马上走,我先带你去伏尧!”截杀的刺客找不到小公主的尸体,必然怀疑她逃回晓戴了,我们就反其道而行,先带她去伏尧,或许慕儿还没走远,她二人还可以……嘿嘿……
  天微微亮的时候,我们一行六人启程了。
  我、荼靡、梅姨、罗胡子四人,外带店老板和老板娘。
  为什么有两个外带呢?他们不是很怕回伏尧么?
  像老板娘这种人,你不得不佩服,即使被押在我手中当人质时,她依然能与我们相谈甚欢,将当山贼的过往当做光荣事迹炫耀出来,讲他们大当家如何威风,杀贪官,除恶霸,造福乡里,恩泽百姓,我皱皱眉头,难道山贼还是个很高尚的职业?
  这种真知灼见还真与五姐当初的说辞不谋而合。
  “想当初我们洛二当家的,吓,那真是女中豪杰,一对峨眉刺耍的是虎虎生威……”
  姓洛、女的、山贼、二当家、峨眉刺……
  老板娘见我嘴角含着笑,越发卖力的讲了起来。
  “想来我们清白女子,谁愿意落草为寇,可是她父兄遭人陷害,落入牢狱,她带着镖师去劫狱,却被人一网打尽,正赶上我们大当家去救兄弟,顺手就把她捡回来了……后来官府剿匪,我们就都散了,也不知她过的好不好……当初在山上,只有我们两个女人,最为亲厚……”
  我转着手里的杯子,“你这二当家我却是认识的,只是她现在是五当家了,你和你相公也不必再躲躲闪闪了,当年的事,早就没人追究了,你夫妻二人若是愿意就与我同回连州,见见洛女侠。”
  车行不过半个时辰,就听到密林中传来打斗之声。
  罗胡子将车速放慢,“姑娘,要不要去看看?”
  “闲事莫管。”
  罗胡子鞭子一扬,马车又奔跑起来。
  突然马匹一声嘶鸣,车子晃动起来,“罗叔,怎么了?”
  梅姨拉开门帘,飞身而去,与车前黑衣人缠斗起来。
  黑衣人带着兵器招招狠厉,梅姨、罗叔尚能应付过来,店老板王仁却是招架不住,老板娘见此情形,也跳下马车,夫妻二人共斗一人。荼靡紧紧靠在我身边,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
  我聚精会神看着窗外打斗,一回身,就看到由门帘外,爬上来一个人,再一细看,竟然是延陵云泽!
  

☆、天意如此

  他面色惨白,显然经过一场恶斗,身上飞溅的都是血滴,见到我很是吃惊,再看向荼靡时更是惊诧,外面刀剑之声不断传来,他突然伸出手指,指向我,“去驾车!”
  我颤抖抖爬到车边,与延陵云泽一出一进,放下帘布,掏出匕首,心中默念,“荼靡,别怪我,能帮我都帮了,形势所迫,祝你好运了!”
  我使劲全身力气一把刺向马屁股,在骏马踏蹄的一瞬间跳下马车,一边高喝,“延陵云泽跑了!”
  下一秒,我华丽丽的跌在了延陵云泽的怀里,该死的,这窗子怎么这么大,他伸手一提就把我从窗外拎进来了,我应该跑远点再喊啊……
  悔恨啊,悔恨啊……
  本想借由延陵云泽引开杀手,现在好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马匹疾速奔跑着,在山路上,晃动不停,把我们三人颠得七扭八歪。
  等到车身稍微平静一点,我打开帘子向外看去,后面哪里还有人影!
  梅姨,罗叔,阿金,阿仁,你们千万别有事啊……
  车子猛然间又是一震,歪倒在地上,身后传来一女子娇羞的笑音。
  我拉着荼靡爬到一棵树边,伴随着那笑音,从林中瀑布旁走出一红衣女子,身段婀娜,妩媚多姿。
  她不经意瞟了我们一眼,而后看向马车,“小王爷,别来无恙啊。”
  “你真是阴魂不散啊,花非花。”延陵云泽蛊惑人心的声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
  “奴家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我对你可是日思夜想啊,当初为了你连师父都出卖了,可你吸干了他的功力,转身就走了,我可是找了你好久啊……”
  “哼哼,明人眼前不说暗话,究竟是谁吸的,你心里清楚的很。”
  “好啦,好啦,是我吸的,我那时不是打不过师娘么,我知道,你被她追杀的很惨,可是我帮你报仇了,那个老太婆,被我吸的只剩皮包骨,丢下山崖喂野狼了,”红衣女子一步一步走近马车,“我这些年在潘山脚下勤练武功,现在已经练到第八层了,只差最后一点了,小王爷必不会让我失望吧……”
  她掀开门帘,闯了进去,少顷传来了惨叫神,“啊,啊——你,你,你竟然练了‘一岁一枯荣’,你,你不怕……”
  “命都保不住的时候,谁会在意那些呢。”
  “啊,快放手,啊……”女子凄厉的叫声响彻树林,马车上有殷红的血滴洒出来,浓稠的血液溅在干冷的土地上,触目惊心。
  我拉着荼靡正要走,身后有什么击中在我后背,我回过头,却是女子的一截断手,鲜红的指甲,猩红的血肉,荼靡吓的花容失色,吐了起来,我强忍着恶心的感觉,敲打着她的后背,
  “回来。”
  延陵云泽已经从马车上下来了,他脸上溅着血滴,绛紫衣衫上,被血染过的地方,黑乎乎一片,别样的狰狞。
  在延陵云泽的指挥下,我搬了好多石块丢子马车里,然后在那可怜的马屁股又扎了一下,看着它带着石块和那具七零八碎的尸体跑了。
  我是多么的羡慕那匹马啊,我宁可和那具尸体在一起,也不愿意和延陵云泽在一块……
  延陵云泽盘膝坐在树前打坐,我和荼靡坐在一边,荼靡的腿刚刚在马车里又撞到了,她忍着疼痛不叫出声,眼里蒙蒙的都是水汽。
  我把她拖到瀑布旁边,帮她清理伤口。
  不知何时林中走出了两人。
  当先一人深红衣衫,腰配金带,笑容和煦,正是丰鹿国风评甚好的太子延陵德,身后一人面上隐隐有戾气,着深蓝长袍,腰配玉带,乃是丰鹿国三王爷延陵奕。
  这二人怎么会一起出现,他二人不是水火不容么?
  延陵云泽看见来人,冷冷地笑了起来。
  笑声回荡在林中,别样的诡异。
  “大皇兄不是应该在雷州治水么?三皇兄不是应该在利州军营中历练么?怎么都好兴致来了伏尧?”
  “自然是来送你一程的。”延陵奕接道,面色越发阴狠。
  “原来是你们做的,哼哼……”
  “你笑什么?”
  “笑我们都进了别人的网里,从卢侍郎死以来,我们都做了些什么。幽州刺史参本,大皇兄自是疑心三皇兄。”
  延陵奕回过头看向延陵德,“大皇兄,你当真怀疑我?”
  延陵德连连摆手,“怎么会,我是……”
  “怎么不会?你当初不就是这么分析给二皇子听的么?话还要我重新说一遍么?”我急忙抢白道,原来你们这统一战线也不是很坚固,我就捣捣乱,没准还能寻个空当逃跑。
  “你?”
  “我当日就躲在假山背后,还险些被二皇子灭了口!”
  延陵云泽又笑着道,“二皇兄好计谋,三皇兄只怕立时就想到是我陷害于你吧,毕竟我在幽州呆了不短的日子。”
  “及至御史台案,忠义侯造反,皇叔禁足,我们三家真可谓,层出不穷,绞尽脑汁斗得不亦乐乎,人家却在一边养养花,除除草,悠闲的紧。”
  “你们都知道我去了连州,可知早我几日二皇兄也去了呢,拿了五十万的银子,那么多的钱,真不知他是怎么拿回云州的,还是在半路就送了人?”
  “大皇兄府上的玉梅花栩栩如生,莫不是是连州最出名的玉石雕刻的……”
  延陵云泽始终在笑着,整个人媚态连连,让人不能侧目。
  蛊惑的声音不断传来,那神情那语态,仿佛他亲眼看着众人做了这些,让人想反驳都说不出一言半字,直觉得他说的都是对的,都是应该相信的。
  “住口!”三皇子延陵奕抢先回过神来。
  “你这妖孽!跟你娘亲一样,都是妖孽!大皇兄不要被他的妖言迷惑!父皇的心思在谁身上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杀了他,就是斩断小六子的一只胳臂,我们今后何去何从各凭本事,杀了他才是正理!”
  啊?要动手了,我急忙拉着荼靡美人躲在一边。
  “大皇兄真的要杀我?小时候,你可是待我很好的,你常说你喜欢我的眼睛呢,说我的眼睛就像星星一般,你总是抱着我坐在池塘边看荷花,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
  “大皇兄,你清醒清醒,他素来心狠手辣,现在若不是走火入魔,会任凭我们摆布吗?等他恢复了,我二人还有活头?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快动手!”
  延陵德眼中最后一丝不舍烟消云散,抽出佩剑。
  延陵奕剑花一闪,直直向延陵云泽刺去!
  “大哥小心!”“三皇子要杀您!”
  我与延陵云泽同时出声,延陵德霎时收回手中长剑,直直刺向身后急招而来的延陵奕。
  延陵奕常年征战,反应远胜于常人,一剑劈断延陵德条件反射袭来的剑,剑势收敛不住,直直砍向延陵德。
  延陵德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延陵奕将剑拔出,鲜血四溢,转身看向延陵云泽。
  “好一句‘大哥小心’,延陵云泽,你果然……”
  果然二字还未说完,长剑再次向延陵云泽刺来。
  我条件反射转身抱住荼靡,却听身后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
  朝华公子?
  他怎么也来了?
  他怎么与延陵奕打了起来?
  “你果然是奸细!”
  “你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天,亲手将你杀之而后快!”
  “你以为我一直都信你么?你每次偷偷去拜祭你姐姐时,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若不然,周御史怎么会死的那么凑巧?哈哈……”
  “哼哼,”延陵云泽的笑声又传了出来,“不过是一具尸体,你怎么那么确定是周御史呢?”
  延陵奕的身子明显一震,浑身透着杀气,招招狠厉,我虽不懂武功,却也看得出,朝华公子与延陵奕相差甚远,如今不过是拖着他,想让延陵云泽尽快恢复,可是打坐调息的延陵云泽,面色苍白,头上青烟阵阵,眉头微锁,看来他这次伤的的确很重,要恢复只怕不是一时半刻的事。
  朝华公子招招被延陵奕所克,怕是称不过一炷香,我推了推荼靡,“我们快趁现在乱着跑了吧。”
  荼靡点头,正要起身,却一个趔趄摔倒,“我的腿……”
  “快起来,我背着你。”
  “贱人别跑!”缠斗中的延陵奕一声呼喝。
  你丫的才贱人呢,姑奶奶分明是搬运工!
  我背啊,背啊,就是背不起来,只好扶着她向外走。
  朝华公子被延陵奕一剑刺中,掌击于三尺之外。
  延陵奕转身来追我和荼靡。
  眼见长剑袭来,延陵云泽持剑飞身而来,但见他身轻若燕子,招招曼妙若舞蹈般,剑花舞的很好看,就是没有什么杀伤力,怕是根本招架不住延陵奕。
  我的手微微颤抖着,看着扎在延陵奕后心的小箭,无法相信,那是我射出去的。
  延陵奕跌倒在地上,延陵云泽仿佛被人抽干了力气般,跌在地上,林中六人伤的伤,死的死,竟没一个能再动弹,我和荼靡相互依偎着喘着粗气,忽然听到山林中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一探头,妈呀,山下密密麻麻都是人,正一步一步向上爬,这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看不出他们是哪路人马啊……
  眼见人就要上来了,我可不想死在这,“荼靡,你会凫水么?”
  荼靡吃惊地看着我,“我不会……”
  天意如此。
  你们慢慢杀着玩吧,姑奶奶不奉陪了,我纵身跃下万丈瀑布。
  

☆、寂寞如烟

  自回连州已十余日,一切倒还算太平。
  丰鹿太子延陵德在雷州治理水患时,不幸罹难,谥号庆元,上感其纯孝爱民,在雷州建庆元太子庙,供世人瞻仰。
  延陵云泽与晓戴国荼靡公主两情相悦、佳偶天成,上赐新年二月初二成婚。
  延陵奕那边却是丝毫没有消息,我心中寻思着,他那日中了我胡乱射出的一箭应不至于丧命,而且碧鹭也证实了,箭头上只是淬了一层迷药,不过依着延陵云泽素日的作风,他怕是凶多吉少了。那日后上山来的十之□□是来寻荼靡的晓戴军队,一下子死了两个重量级的皇子,其中一个还是太子,延陵云泽的那条贼船晓戴王怕是不得不上了。
  我这几日心中担忧的是,延陵云泽会不会来灭我的口?
  “小姐,人已经带到了。”碧鹭一身蓝衣恭顺立在一旁,我向她轻轻一笑,那日若不是她及时找到我,我和受伤的托拜未必能与梅姨她们及时汇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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