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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风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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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弟?
我穿过人群,小心翼翼蹭到延陵云泽身边,对着眼前须发皆白的老者,恭敬一拜,“左公公好。”
老爷子睁着他那有些发黄的眼睛,仔细打量着我二人,不住点头,“好,好……”
因着夜色已晚,我与延陵云泽又是不速之客,便被安排在一间民居里。麻烦也来了,屋里只有一张床,延陵小王爷身娇肉贵,自然要睡在床上了,于是我凄苦地将小凳子摆好,准备将就一晚上。
延陵云泽却反应,他要坐着调息打坐,我屁颠屁颠躺在床上,立时成全了他。
他端坐在凳子上,盘膝打坐。那么小的凳子,也真难为他了。
我翻了两个身,忽然想起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那个,王爷——”
延陵云泽颇不耐烦地“恩”了一声,“怎么了?”
“那个,您不是该在云州大婚的么?”怎么跑来了胡州?难道荼靡也跟来了?
屋内一时间静了起来,延陵云泽面色未变,我却能感受到他平静的面颊下有着情绪的涌动,少顷,他终于开口,“新娘不见了。”
新娘不见了??
太好了!
我家小慕慕成功了!
拐了个公主给我当儿媳妇,太有面子了!
我一时得意忘形,显然忘了这有个丢了老婆的主,急忙收敛喜色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王爷还是看开点吧。”
延陵云泽嘴角勾起,似笑非笑。
“那个,那个左公公是什么人?你们认识?你为什么要我假装小雨?”
“如果你还想平安的离开,就别问那么多。”
我自觉无趣,又是几个翻身。
迷迷糊糊中,忽然想起,他不是内力尽失了么?那还要打什么坐?
如是好好睡了一整夜,第二日起身时神清气爽,抬眼一看,延陵云泽已不在屋内,桌上放了干净的衣服,我换好后,拿起木盆准备去洗漱再顺便把脏衣服洗了。
一出门,只觉眼前豁然一亮。
阳光普照下,霞光万里,忙碌的人群奔走在各处,有的扛着锄头,有的推着小车,有的端着簸箕,忙碌而悠闲。
四野开着各色小花,若在别处,定会让人觉得艳俗,只长在这乡间,却是别样的朝气蓬勃,让人心花怒放。
我端着木盆,一路走着,认识不认识的都相互打着招呼,问候着,待我到河边时,已经有人在了,仔细一看,竟是昨日的小柔。
她见我过来,急忙凑过身,“小雨哥哥,你不记得我了?”
我一时哑然,干笑应着。
“呀,你来洗衣服?这种粗活哪是你们男人能做的。”说着一把抢过我的衣服,不由分说洗了起来。
我看着她利落的架势,心里渐觉温暖,这么淳朴热情与世隔绝的村民,哪里像是恶贯满盈的沙贼?
许是我盯着人家看的久了,小柔姑娘转过头,“小雨哥哥,你总盯着人家看做什么?”一面低声说着,面颊一面不自觉地红了,胖胖的脸上,竟然真有些许娇柔之气。
我想起自己现在男儿的身份,于是尴尬地笑笑。
伸手要去拿衣服,阿柔却不给,“小雨哥哥莫不是嫌弃我?”
“哪里哪里,这些事,哪能麻烦小柔妹妹,我自己来吧。”
“吓——恁大个人,衣服自然要自己洗了。”一声轻斥传来,我回过头,身后正是昨日去庙宇祭拜的男子,他手里攥着一束凤仙花。
我一见,心里明镜一般,这人八成是来送花的,把我当情敌,吃醋了。
“我愿意帮忙,要你管?”
“彻,我懒得管,这花是你要的,自己拿去。”他手里一扬,一束花都散在我脚边。
小柔一见,顿时来了脾气,“沙小刚,你欺人太甚!”说着扑打过去,两人叫嚷着跑开了。
我见着脚边娇花,心中一时不忍,都拾了起来,放在盆里一同带了回去。
回去时,延陵云泽半倚在床边,似是睡着了,头上还带着小雨送我的珠钗,他一个大男人带着珠钗偏不显得俗气,反而衬得贵气十足。
我慢慢踱近,想把我的珠钗拿回来,顺便把他的匕首还回去。
手刚刚碰到珠钗上,延陵云泽骤然睁开眼,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扣在我喉间。
“你做什么?”
“我……我拿……珠钗……”
延陵云泽慢慢松开手,伸手拿下珠钗,递给我,“以后不要在我睡觉时靠近。”
“好,好。”我接过珠钗,乖乖躲在一边,把弄着凤仙花,忽然福至心灵,凑了过去,“王爷,那个,你这一头白发,出去肯定会吓到这些淳朴的村民的,我反正也闲着,不如,不如我给你染个发吧?”
☆、一片丹心
话一出口,我便心生后悔。
我把延陵云泽当什么了?任我摆弄的洋娃娃?还是自家亲闺女?人家可是出了名的妖人啊,我是不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被他那倾城的甜美外貌迷惑,悠哉了两日,真把他当做无害的小绵羊,忘了此人凶狠的饿狼本质了?
延陵云泽怕也是闲坏了,狭长的凤目里竟露出几分兴致。
拈起一枝凤仙花,“这能染发?”
“呃,大概能吧,不过效果不太好说……”
“那你便试试吧。”说罢当真背过身,一头银白发丝铺展在身后,泛着点点银华。
我硬着头皮将花片捣碎,提起毛笔沾了花汁,就涂了上去,一层一层,却是越染越顺手。
凤仙花染发我当真没试过,只是小时候陪奶奶挖野菜时,听奶奶带了一句,“这叫指甲花,不只能染指甲,还能染头发呢!”于是便记在心里了。
眼见他一头白发,渐渐变成酒红色,心里颇有成就感。回去应该和三姐姐商量商量植物染发的事,开个美发沙龙什么的,必能在天州掀起一片热潮。
延陵云泽透过铜镜,对着自己的新发色也很是满意,满眼笑吟吟的,“倒是手巧。”
笑意还未散去,忽就变了脸色,自我腰间夺了那把七星匕首,骤然横在我颈间。
我心中一惊,盛着花瓣的小碗顺势摔在地上,嫣红的花汁溅落一地。
我脱口而出,“你又怎么了?”
延陵云泽眯着狭长的眼睛,声音阴狠,“可是,你是谁呢?”
我一时愣住,适才想起风千遥与延陵兄弟是故识,小雨天性纯真,肚子里没什么花花肠子,只这延陵云泽却是不好糊弄的。
“我是风千遥——我,我在徐州失忆了!”
延陵云泽手中匕首仍未放下,显然还是不信任我。
我一把抓起他的手放在脸上,“你摸摸,你摸摸,我没有易容,我是风千遥,我真的失忆了!”
延陵云泽挣开我的手,缓缓放下匕首,一个人坐在床边深思。
我心疼地揉揉我那纤细的小脖子,不敢再与他共处一室。
溜溜达达在村口转了几圈,顺便熟悉熟悉环境。
昨日左公公曾说,这个村落名为沙王寨,是胡州沙漠中的一块绿洲,每年只三月间风沙移位时才能显露出入口和出路,否则,即使是最精明的沙贼也是要迷路的。
村中居民都遵从祖辈遗训,终身不得踏出沙王寨,否则就不再是沙王寨的人,而唯一能自由出入沙王寨的人就是他们口中的小主子,所以也只有等他们的小主子扫墓回来了,我们才能离开这里。
延陵云泽那里虽然口风虽紧,一句不肯透露,我却是抽丝剥茧,略略猜出了几分。他舅舅红海王在丰鹿史书上虽只字未提,野史上却颇多记载,我凑巧在云州看过一本。红海王当年得以名镇四海就是因为带领区区两千兵马绞杀了沙贼头领沙王,将头颅献给了丰鹿王,由一个兵卫一跃成为副将,待到平定前太子叛乱后又得以晋将军位,进宫接受封赏时巧遇红妃娘娘,又发现丰鹿王第一宠妃红妃娘娘竟然是自己的失散多年的妹妹,此后平步青云,飞黄腾达。
现今看来,当年红海王根本没有诛杀贼首沙王,多半是两人合作演了场戏,沙王厌倦了烧杀抢掠的生活带着族人隐居避世,借着红海王之手金蚕脱壳。而且两边似乎还有着什么约定,所以沙小刚昨日在拜沙王时提到了红氏后人还没有来,他们又不能出去……
可是昨日延陵云泽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出去和他们相认,反而鬼鬼祟祟藏了起来,要不是我拿了供碗害他被发现,他是不是准备一直藏到功力恢复之日才出来?
难道他想给左公公一个surprise?
呃,我好像有点想远了……
我逛了小半个时辰,正有些疲乏,忽听到耳边有“嗡嗡”声,“才三月就有蚊子。”我嘟囔了一句,挥手打了去,小指忽然一痛,仔细一看竟然有根蜂刺!
蜜蜂!
我小心翼翼拔了蜂刺,又咬了一片马齿苋,敷了上去,手指渐渐没那么痛了。
村落里处处皆是野花,三月间正开的茂盛,花蕊旁盘旋着几只蜜蜂,辛勤地劳作着。
有一只小蜜蜂似乎掉队了,我急忙扑闪袖口,将它往小屋方向赶。
延陵云泽还是一副石雕表情,真真辜负了那张精雕细琢的俊美皮囊。
小蜜蜂在延陵云泽头顶盘旋了一小阵,向外飞去,我紧跟其后,生怕他找不到大部队。
事实证明,小蜜蜂的方向感还是不错的,它很快找到组织,左飞飞、右飞飞,画个圈,再画个圈,就像在写一个数字‘8’,我激动的不断拍掌,好宝宝,快去采蜂蜜吧!
小蜜蜂的舞蹈仿佛是一声集结号,大部队很快集合了,齐齐飞向小屋。
屋内先是传来“咚”的一声撞到了什么的声音,接着便是延陵云泽的叫声,“唔……嘶……啊……”
我正要探头去瞧瞧,延陵小王爷破门而出,身后跟着一群兢兢业业的小蜜蜂,忙着采蜜……
我掩着偷笑的嘴角,佯装无知,高声喊道,“呀,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延陵云泽哪里顾得上我,只没头没脑的左右乱蹿。
“呀,大哥,快往河边跑,蜜蜂怕水!”
急得毫无头绪的延陵云泽果真像河边跑去,正要起跳,还不等他摆好姿势,身后的我已急不可耐的一个助跑将他踹下了水……
待他上岸时,全身湿漉漉的,头上裹着一件外衣,像个落水狗般,我上前掀开衣服,果见他脸上盯了大大小小许多红包。
一头酒红色的头发,颜色掉了七七八八,就像在褪色了一般,若不是村里人都去耕地了,他这副样子怕又要被当成妖精追打了。
延陵云泽恶狠狠地看着我,我一脸无辜地回视,他愤愤地拖着湿哒哒地身子向回走。
清清的河水带着波澜映着我的倒影,一闪一闪,我轻轻拨弄着,食指绕出一片水花,“对不起啊,玉鹭、将军,我就只有这点能耐……”
回去时,延陵云泽正在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看到沾着红色花汁的布,似乎颇有些心疼的意思。
这爱美之心,果真是人皆有之,不论男女。
我端着盛着盐水的小碗走近,“呀,大哥,怎么这么严重!蜜蜂的刺可是有毒,我帮你把刺□□吧。”
延陵云泽似乎不太情愿,然也别无他法,只得任我摆布,我便装作小心翼翼,拔出一分再推进半分,再拔再推,推了再拔,拔了又推,总之不让那刺儿痛痛快快从他脸上出来,疼得他不断抽着凉气。
“我说,大哥,这人哪真是不能长得太美,不然还真的会招蜂引蝶,引了蝴蝶也就算了,引来蜜蜂那可真是不好受啊……吼吼吼……”
延陵云泽的呼吸瞬间加重,我见好就收,善解人意地提出要为他消毒,于是便用叶子蘸着盐水往他脸上涂,延陵云泽“嘶”地一声向后躲去。
我柔声安慰道,“大哥,人总是有那么一遭的,忍忍就过去了,疼疼就习惯了,要是不好好清理一番,将来在脸上留下一两个红印子就不好了……”
延陵云泽一把擒住我的手腕,眼睛斜向水碗,“清理一番自然是必要的,只是愚兄以为,碗里不必放那么多盐吧?”
我瞧了瞧瓷碗里一多半没融掉的盐,讪讪一笑,“小弟这不也是担心大哥么,一时激动就放多了,大哥莫要见怪,我再加些水融融就是了……”
延陵云泽不以为意,眯着眼睛问道,“那蜜蜂不是你引进来的吧?”
“嘎!大哥说笑了吧,你莫不是怀疑我是蜜蜂变的,让它们去哪它们就去哪吧?我刚刚为了保护大哥,冒险把你推入湖中,还连累自己被蛰了一下呢。”我一面说着,一面将小指凑上前去,延陵云泽捏住我小指看了一看,而后又凑近鼻尖,“小弟对大哥当真一片丹心,自己忍着痛敷了野草,却把盐水省下来给我用,愚兄怎能让你独自受苦呢,不如小弟再去挖两株野草,我们共患难?”
“……”
有了之前的教训,敷草药的时候延陵云泽再不让我动手,我乐得清闲,倚在门边看到他又红又绿又肿的花脸,白红相间的头发,心里那个美啊,笑着笑着又觉得自己心里太阴暗了,我怎么能因外表歧视人家呢,人家男生女相容易么,人家弄得如此糟粕愿意么,我应该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去外边笑啊。
刚走出房门几步就见人声鼎沸,热闹似过节,拥挤的人群中,一个身材高挑的红衣棕靴女子走了过来,腰间卷挂着一根火红长鞭,他身后一人玄衣黑靴,衣衫微乱,风尘仆仆,正是两日不见的延陵雨泽。
我还未有动作,已被他紧紧箍在怀中,“你没事,太好了!”
我欣喜异常,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我小时候在这里住过,这个我们容后再说,我大哥也在这么?”
我心虚一笑,迟疑回道,“在是在,不过,他出了一点小意外……”
小雨手掌骤然一松,已顺着我的目光所向跑了进去。
☆、火舞黄沙
有了沙王寨的红衣女子沙小莎做向导,我们一行四人很快便回到了胡州,准备稍作停留便回云州。
小雨这几日的气色颇为不好,他的手臂前不久受了刀伤,没来得及调养就去了东明,回来后又遇到沙暴,马不停蹄的找延陵云泽和我,身子便越发吃不消了。
我在营帐里忙着收拾刚抓上来的鲜活石斑,它乱蹦乱跳,我提起榔头一把敲下,它顿时不动了,我正为“一个榔头引发的血案”默默哀悼三秒钟时,沙小莎窜到我身后,看了眼桌上石斑的尸体,大义凛然道,“遥姐,你太血腥了。”
我的小宇宙第十二次华丽地爆发了,“你可以叫我遥遥姐,风姐姐,甚至遥姐姐,就是不要叫我“窑”姐了,好不好?!”
“可是云哥都叫雨哥雨弟,叫我莎妹啊……”
我敛了敛一身的怒气,晃着手中榔头,咬牙切齿道,“那你云哥怎么叫我?遥妹?”
沙小莎皱着眉头仔细思量起来,“他好像叫你小风,不,他叫你小蜜蜂。我记得他在路上问过,‘那只嗡嗡的小蜜蜂呢,怎么还没跟上?’”
“他丫的才小蜜蜂呢,他全家都是小蜜蜂!——小雨不算!”
待到晚膳时,我提箸夹了块鱼肉送到小雨碗里,小雨会心一笑,眼看就要夹起,延陵云泽的筷子横空插入,空投了一根青菜。
我二人再次不约而同,齐齐看向小雨。
他一张清隽娃娃脸,霎时凌乱了。
筷子在碗边翻腾了许久,小雨如企鹅哥哥般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拿着那条青菜将鱼肉卷住一齐投入了口中……
沙小莎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原来这鱼竟是这么吃的么?真长见识啊。”
延陵云泽狭长凤眼微微一眯,“话说回来,莎妹也出来见识不少时日了吧?”
沙小莎嘴角大大咧开,硬是把巴掌大的瓜子小脸撑成圆脸,“云哥,听说你出生时霞光万里,你父大呼,‘此子乃福泽加乎云州’,所以便定名云泽,是不是?”
延陵云泽手中竹筷微微一滞,狭长眼睛越发紧眯,唇角勾勒出一个冷冽的弧度,少顷化作一丝浅笑,“是又如何呢?”
“所以,我想去云州看看啊!”沙小莎回答的理所当然,虽然桌上包括我在内的三人并没有听出她前后两句话的必然逻辑联系。
“别忘了你怎么答应左公公的。”
沙小莎一时哑然,张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向我,我一时招架不住,含情脉脉地转看向小雨,小雨的抵抗力显然不足,挣扎了两下就一脸无辜地看向他大哥,延陵云泽却是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自顾自屏蔽了小雨乞求的眼神。
于是,伴随着我们三人的眼波流转以及延陵云泽的气定神闲,一顿晚膳的光阴便悄然消逝了。
感叹于我大义献媚眼帮忙求情的恩德,沙小莎坚持要帮我一起洗碗。
这丫头看着单纯却是深谙曲线救国之法,此刻正在我耳边念着大悲咒,“遥姐姐,你帮我求求情吧,帮帮我吧,帮帮我吧。”
“我也是爱莫能助啊,这里你云哥是老大,我从来都是跟着老大走的。”跟着老大走,吃喝全都有,耶!
“遥姐姐,我不想回去,我要去找一个人。”
“是谁,说来听听,或许我认识呢!”
“你才不可能认识,他是我八年前认识的一个人。”
“八年前?”八年前似乎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呢。
“没错,是八年前,我爹爹带我出寨子找人,遇到了沙暴,我和爹爹失散了,遇到了狼群,我们沙贼是不怕狼的,可是我那时太小了,我吓哭了……”
“然后有一个人挺身而出,为你吓退狼群,你就芳心暗许了?”
“他用火把吓退狼群,还斩杀了一只孤狼,他是英雄!”
切,要有火把我也是不怕狼的,呃,不怕孤狼的!
“我跟着他在沙漠里转了小半个月,直到后来遇到了爹爹才分开。”
“那他叫什么名字,你没有再去找他?”
“我不知道……我很少出沙王寨的,左公公总是说我太小,不让我出去。”
“你与他相处了小半个月,却连名字都没问?”这姑娘,也太大条了。
“我问了,但是,但是我的英雄是个哑巴!”沙小莎的脸涨得通红,清冽的眼神却是无限向往。
“过了这么多年不知道他还在不在了,我每年守墓时都四处去看看,可是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我只记得,他向北走了。可是,我今年做了一个梦,梦见他身后跟着一队沙兵,意气风发,他还朝我笑,仿佛要对我说话,我正睡得香,那臭小——雨哥就闯进墓园来了!害我没看到我的英雄,我狠狠挥了一鞭子,雨哥的胳臂怕是要疼上三五个月了。”
我一声惊呼,“这么严重?!”
“我这鞭子叫龙舌鞭,若是没有功夫的人,一鞭子下去,命都要没的。”
我的手‘咚’的一声敲在桌子上,沙小莎吓了一跳,满眼委屈,“遥姐姐,是雨哥先偷袭我的……”
我气息一滞,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急匆匆去探小雨。
一进门,正见延陵云泽在给小雨伤口上药,小雨眉头紧皱,下唇咬得发白。
我急忙走了上去,一手夺下药膏,对着延陵云泽大叫,“你怎么没轻没重笨手笨脚的,我来!”
我身子还没坐稳,却听身后传来“咔嚓”一声,迟疑回头正见延陵云泽手中躺着一具瓷杯的尸体,我仔细观摩了一下,发现裂痕均匀整齐,初步断定,应该不是摔出来的。
于是急忙扯出一个笑脸,将药膏递在小雨手里,“那个,那个我突然想起来,碗还没洗完呢,你们忙着,我先走了啊……”
然后飞也是地逃开了。
一面逃一面郁闷,小雨也真是的,大哥功力恢复了要提前告诉我一声啊,我好提前做个准备不是?他这突然一发威,把我的小心肝都给□□了,摸摸,摸摸,别紧张,你可是要健康跳动一百年的。
好在此刻郁闷的并不只我一人,我心理颇为平衡地看着沙小莎蹲在地上做苦思冥想状。
我略略一思量,又觉得人家小姑娘思回春挺不容易,想追次情郎也是很值得鼓励的事,我怎么能让这爱情的小火苗被扼杀在摇篮里呢,太不仗义了!
于是附在沙小莎耳边道,“你知道你云哥为什么不带你回云州么?”
沙小莎坚定地摇摇头。
“因为他怕麻烦啊,他觉得你武功低微,还总抱怨你龙蛇鞭耍得不好都伤到他宝贝弟弟了,所以才不带你啊!”
沙小莎愤愤不平, “谁说我武功低微,我可是……”
我急忙打断她,“还有啊,你又不是他亲妹妹,他为什么非要叫你莎妹呢,莎妹莎妹谐音傻妹啊,他心里把你当做傻妹妹呢!”我故作一声长叹又再接再厉地引导道,“如果谁能打得过你云哥,他就不敢瞧不起那人了,对吧?”
沙小莎坚定地点点头,一副要与延陵云泽拼命的样子,猛然站起身,“我这就去找他比试!”
我又补充了一句,“下手别太狠,”真伤了他,小雨可是会心疼的,“也别打脸!”他带着□□呢,打了白打!
沙小莎像个小爆竹,噌地一声窜了出去,一把撩开营帐,“云哥,你出来,我要与你决一死战!”
这……这……不愧是沙王后人,真正的武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未免他们伤及无辜,我还是挑个好地方藏起来吧,诶,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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