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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风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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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听一温和男声传来,应是李副将无疑,他字字清晰,道,“今日清点兵士,又少了些。”
  他这人说话挺含蓄的啊,怎么可能是“些”呢,恐怕要有上百个吧。
  “这般没有血性,枉为秦家军!”齐副将愤愤然。
  “披靡军并不攻城,每日只摇旗呐喊,如此下去,只怕我军会不战自乱。”
  “应该将动摇的兵士抓起来,杀一儆百!”
  这齐副将也太恶毒了,人家就是动摇下,你也要杀?他要是知道我差点就走了,还不把我凌迟了?太恐怖了……
  “不可,这样只会激起民愤,适得其反。”
  对,对,对,还是将军看得通透。
  “慕儿有消息传来吗?”
  ……
  按照他们的述说,徐州现在的情况是极端恶劣:敌众我寡,军心涣散,援军未至,兵器不够,粮草不足……总之,四个字可以归结了——死路一条。
  死有很多种,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那些被人吃的人,死的就是重于泰山;那些吃多了撑死的,死的就是轻于鸿毛。
  自古,人相食就不是什么天方夜谭。
  但愿是我多虑了,徐州的境况或许并未那么糟糕。况且还有将军的儿子秦慕呢,百善孝为先,他怎么会坐视他的父亲和一众娘亲陷入绝境而不问不管呢?
  但是现在摆在眼前的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能不能撑到秦慕来?
  现今这般境况,主动出击,与敌军硬碰硬是断无活路的,守好城,撑到秦慕来,或许倒还有一线生机。只是这兵士不断投敌,秦家军不战自乱,一旦披靡军打过来,必有丢盔弃甲,不战而降者,这该怎么办呢?
  我想的很投入,以至于李副将走过来都没发现。
  “十三夫人好。”他轻轻拘身问安。
  我缓过神来,“李副将有礼了。”
  “夫人可是来看望将军的?”
  “正是。”在将军院子里,却不是来看将军的,这怎么说得过去?莫非你也怀疑我是来刺探军情的,故而有此一问?
  “鬼鬼祟祟。”齐副将一声轻叱。
  我抬起头,瞪了他一眼,碰上这样的人,那就是秀才遇到了兵。
  “这日暮西下、阴风阵阵的,齐副将可别拿鬼啊神啊的吓唬我。”
  “我哪里有吓你,是你自己躲在院子里听我们商谈机密。”
  “你们谈了什么机密,不能让我听?”
  “自然是援军的事,少将军就快来救我们了。”
  我噗哧一笑,“既然有个‘大嘴巴’会把机密告诉我,我又何须去偷听。”
  “谁?!谁告诉你的?是不是奸细?”他四下张望。
  李副将偏过头没忍住笑。
  齐副将这时才反应过来,“奶奶的,”他咒骂着,“我不跟你们女人一般计较。”说罢气着走开了。
  “齐副将是北方人,性格直爽了些。与将军出生入死多年,亲若兄弟,将军遇刺,他痛心疾首,是以才失了分寸,还望十三夫人海涵。”李副将解释道。
  “我明白的,我没有怪他的意思。”我就是看他好玩,忍不住逗逗而已……
  “恩师的祭日是在三月间吧,这些年随着将军南征北战,多年未回江州,一直没有机会去拜祭恩师。”
  恩师?应该是指千遥的父亲“飞”将军吧,原来他是“飞”将军的徒弟?怪不得玉鹭说,他拦着不让齐副将杀了风千遥呢,那他刚才纯粹只是客套,我误会了?不好意思啦,你也海涵下我吧……
  我赶忙点头,“李副将有心了。”
  “那不打扰将军和夫人了,末将告退。”他转身欲走。
  “李副将且等等,”他顿住脚,“夫人有什么要交代的么?”我摆摆手,“千遥是女流之辈,兵法战术并不知晓,”他打断我,“夫人过谦了,恩师当年常夸您聪慧睿智,若生为男,定可成金石之功。”看不出来,这风千遥这么厉害啊,我笑笑接着说,“但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道理还是明白的。披靡军现下招降我军,难道我们就不能想办法把人招回来么。”
  ……
  很快在秦家军中便有传言,那些降兵都是诈降,是将军派他们渗透到披靡军中做内应的……
  秦家军一时士气高涨,虽然还没有降兵从披靡军那边回来,但投降披靡军的兵士确实是日渐少了。
  我想,但凡有一线生机,谁都是不想做逃兵降将的,谁都是想流芳百世的。
  军士的士气算是暂时安抚下来了,但是粮食的问题又摆在了眼前,五万军民仅仅靠城内的存粮是撑不了多久的。
  徐州城三面环水,是个易守难攻的城池。但是有利必有弊,这弊就在于徐州城边,土地狭小无法耕种,农民要渡过河水,到达彼岸方才能播种、收割,十分不便。幸而徐州一向安定,州令便下令允许在较为宽阔的主门——北门方向种植作物。
  而现今北门方向正是披靡军的驻扎之地,射程之内,任谁也没有胆子去北门收割粮食。
  二夫人说这些与我听时,我脑中一动。现下正是五月间,粮食即将成熟,披靡军却在此时不动,莫非他们是打了粮食的主意?想想也确实合情合理,十万披靡军,一路打来,粮草势必供应不足,他们一面招降,一面等着粮食成熟,只怕粮草供上之日就是披靡军攻城之时。那么,我们还有多少时间?一个月?半个月?还是十天?
  我站在城墙下看着守城的士兵,觉得他们好像比我出城那天看起来高大了一点,可能是有了底气,所以敢挺直腰板了。
  这笔挺的城墙有十来米高,高大巍峨——别怪我,因为我这些天所见的多是一二层的小楼,十来米对于我来说确实很高了。
  李副将看到我,笑着迎来。
  “夫人怎么来了。”
  我当然是在府里憋得无聊,出来透透气了……
  “我还没见过这么高的城墙,想来看看。”
  齐副将走了过来,瞧不起地打量了我一眼,“哼,女子!”
  他的态度、语气、神情深深地刺激了我——女子怎么了?女子能顶半边天呢!
  女子能当将军呢,比如说花木兰。
  女子能当皇帝呢,比如说武则天。
  女子能当首相呢,比如说撒贝尔夫人。
  况且,但凡女子都是能祸国殃民的,无论美丑,比如说西施,貂蝉,比如说贾南风,慈禧太后……
  女子还能穿越呢,切……
  我由然地升腾起一种想祸国殃民的情绪。
  “上面怕是有些危险,夫人还是不要上去了。”
  我哪里说我要上去了,我就是出来溜达溜达,顺便仰望一下这么高的建筑物。
  “哼,女子!”齐副将在旁边又是一句。
  我的小宇宙彻底爆发了,上就上,我不能给广大女性同胞丢脸啊,而且,而且上面貌似没有什么危险……
  “烦劳李副将引路。”
  话说这城楼上还真不错,凉风习习,视野开阔,向左右看去,绿油油的都是麦田,向前方看去,红通通的都是披靡军,这红配绿,一台戏……
  诶?那百米开外,正骑着马跑过来的是敌军么?也太神勇了,众目睽睽下就敢来挑衅?
  李副将忽地将我拉至身后,“夫人,有敌军,您先下去。”
  一群敌军我是怕,而且怕的要死,但是两三个敌军我怕什么怕啊,况且,你们的弓都拉开着,只怕那几个敌军还没跑过来就先成马蜂窝了。
  我从李副将身后探出头去,正瞧见那些敌兵扔过来几个东西。
  黑黑地,圆圆地,在力的作用下滚到城门下。
  我伸长脖子仔细看了一眼,霎时间缩回头,很没风度地吐了李副将一身。
  我跌坐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止。
  那是人头!
  四个血淋淋的人头!
  不是我在电视上看到的粗糙的仿冒品,而是真正地从人身上割下来的人头!
  在要昏倒前,我终于清醒地想明白了一个道理——王菲菲,这不是一场游戏,这是血腥的现实!
  

☆、站着吃?不,坐着吃

  梦中是奶奶亲昵的话语回荡在耳边,“菲菲,菲菲……奶奶不在,你该怎么办……菲菲,菲菲……”
  泪水模糊了双眼,奶奶……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是被梦给魇住了,推醒她,快推醒她……”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前围着一队人,个个露出关切的神色,“十三妹妹醒了,十三妹妹醒了……”
  玉鹭的眼睛都肿起来了,“小姐,你醒了,太好了……”她抱住我,感受着慢慢地传来的她的体温,我茫然地轻轻回抱住她。
  小医士这时挤了上来,“我就说十三夫人是晕过去了吧,”她指着玉鹭,“她非说夫人是中了妖法,还害得我被众位夫人唠叨了半天……”
  他气愤而无辜的样子逗笑了一众夫人,个个笑得神采飞扬。我想,她们是真心地关心我吧,我能醒来她们是由衷地高兴吧。我朝向她们微微欠身,“劳众位姐姐为千遥担心了。”
  四夫人抢先接道,“十三妹妹见外了吧,我们可都是自家的亲姐妹,用不到这些虚礼。”
  众人连连应和,二夫人微微点头,笑着道,“十三妹妹既然醒了,你们也该放心了,还是各自回房,让十三妹妹清静会吧。”
  夫人们又嘱咐我好好休息,切不可再乱跑,方才不舍地离去,二夫人也起身,“我去通知将军一声,让他放心,要不是怕把病气过给你,又怕动到伤口,他一早便过来了。”
  我乖巧地点头,她便放心地离开了。
  她们刚一离开,我便起身下地,四处翻东西,玉鹭见了,赶忙问道,“小姐,你在找什么?”
  我回身贴在她耳边,“玉鹭,我们马上收拾东西,等到天黑,我们就走。”
  “走?小姐,我们为什么要走啊,您不是决定留下来了吗?”
  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轻声答道,“玉鹭,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我们本来就不是徐州人,犯不着与他们同生共死,我们现在就走,天州也好,江州也罢,天大地大,我就不信我们还没个去处。”
  “我们真的要走?”她垂下头。
  “是,如果不想死,我们必须走!”
  “那将军和夫人们怎么办?”
  “我们管不得那么多,将军和夫人自己也说,徐州的命运自有天定。我们俩用不着陪葬。”
  玉鹭却立着不动,隔了好久她才说,“小姐,你变了……”她的眼睛里又盛满了泪水。
  我走过去,抱住她,“玉鹭,听我说,即使将军和夫人们知道了也会让我们走的。这将军府里的人不是都走的差不多了么,留下的都是受将军恩惠的人,他们念着恩义不走,可是我们俩不一样,你懂吗?”
  “小姐,我不懂。将军和夫人们对您的恩义难道您都忘了吗?”
  我微微一愣。
  玉鹭跪在我身前,“小姐,有些事您或许忘了,可是我不能忘啊……您被诬与人通奸,被原家人‘浸猪笼’的时候,是将军和夫人救下了您啊……他们不计较这些愿意纳您为十三夫人,是多么大的恩义啊……”
  我忽而想起了他们的话。
  “你且记着,徐州的命运自有天定,你万勿为难自己,到了天州就去找慕儿,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千遥,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你以前是否知晓,但是这是我所知晓的事实,于我并无半字虚言。日后你或许会慢慢想起,也未可知。”
  “所以,在江州我看到你第一眼时,就动了心思,你不知道,你的举手投足有多么肖似夫人。”
  “十三妹妹……十三妹妹……”
  该死的,奶奶的,原来我也是十一位夫人中的一员,与六夫人有着如出一辙的命运!
  该死的,奶奶的,他们一早知道,却都只字不提,他们都诓我!
  该死的,奶奶的,我下定了决心要走的时候,他们却拿恩义绊我!
  该死的,奶奶的,他们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让我的心又软了下来……
  我蹲下身抱住跪着的玉鹭,替她擦拭了泪水,“玉鹭,我们不走了,你别哭了……”
  她似乎突然回过神,“小姐,小姐,我错了,我不该提起这些的……小姐……”
  “好玉鹭,”我抚着她湿漉漉的小脸,“我刚刚中了妖术,幸好被你一语点醒,我要谢谢你呢……”
  “小姐……”她呜呜着,“您真是中了妖术才昏迷不醒的吗?”她抬起头看我。
  “我是看到披靡军穿了一身红衣服,像唱戏的似的,乐晕过去的……”
  我本以为哭了半天的玉鹭听到这不着边际的话会笑出来,她却是低下头,仿佛陷入了沉思中。
  我扶起她,“这地上这么冷,再坐下去我们都要着凉了。”
  折腾了半晌,我觉得浑身疲惫不堪,靠在床边休息。
  玉鹭蹭过来,“小姐,我们真的会死在这么?”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反问道,“你怕死么?”
  她想了一会,摇摇头,“您以前常说,‘但愿人间正气存,富贵生死安足论’。”
  原这风千遥也是个浩然正气,铁骨铮铮的烈女子。
  我点点头,“那我现在再告诉你一句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正义的力量最终一定会胜利,我们一定不会死在这!”
  玉鹭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的肚子却在这神圣的时刻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小姐,我去给你做些吃的。”她猛地起身,一个趔趄险些摔在地上,被我一把扶住。
  “你且睡会,今天让小姐我露两手给你看看。”
  我大踏步走到外面,大踏步走出小院,再大踏步地向回折——玉鹭,你没告诉你家小姐厨房在哪啊,我正将迷路进行中呢,看到六夫人款款飘过。
  “六姐姐,”她停下回过头,“十三妹妹?你怎不多休息会,出来做什么?”
  我指着肚子,“我饿了,出来找些吃的。”
  她轻轻一笑,“我正要去火房做晚膳呢,你跟我来吧。”
  这将军府的厨房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或许也正是因为大,便显得很冷清,怕是原来火房里的下人都逃难去了。火灶上的横杆上挂着一些肉,但是数量不多,灶台上整齐地摆放着干辣椒、桂皮、花椒、姜、胡椒等,东侧的桌子上放了些蔬菜,有白菜、莲藕、蘑菇、黄瓜……另一边放了些鸡蛋、鸭蛋等。
  六夫人蹲在灶旁开始生火,“十三妹妹怕是要等会了,那边有两个馒头,你且先将就下。”
  我蹲在一旁,“哪有六姐姐在忙活,我却在一边看着的道理,莫非六姐姐不把我当成自家姐妹?”
  “我不是那个意思,十三妹妹别误会……”
  “六姐姐别急,我就是想给六姐姐打个下手。”
  “那你帮忙把那边的菜洗了吧,小心别弄脏了衣服。”
  我乐呵呵地忙了起来。
  有了生火和洗菜的声音,火房里便显得不那么冷清了。
  我将洗菜的水盆拉到六夫人身边,“六姐姐,我们说说话吧。”
  “十三妹妹想说些什么?”
  “怎么是六姐姐一人为大家做饭呢,其他姐姐都不过来帮忙?”
  六夫人噗哧一笑,“她们做不来的。”见我泛着疑惑,她解释道,“几位夫人在家时,大多是连火房都没进过的,这些年又一直养尊处优,更进不得这火房了。五姐姐家里是开镖局的,刀功是很好,可是她每次来都把厨房弄得鸡飞狗跳的,我还要收拾半天,七妹妹倒是出身烹饪世家,只可惜她身子素来不好,见不得油烟,十一妹妹和十二妹妹上次见我剖开了一条鲈鱼,吓得‘哇’地哭了起来……她们来倒是越帮越忙。”
  ……
  如此你一句我一句,我便与六夫人混开了。
  十二位夫人中其他几位无论命运如何,出身都是非富即贵,只有六夫人,她的父亲只是将军手下的一名参将,她又是庶出,自小怕是吃了不少的苦,因而说话行事总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觉。
  可是我王菲菲是谁啊,在我们寝室,我可是公认地“说遍天下无敌手”。
  我东拉西扯,惹得六夫人笑个不停。
  这一顿饭便在笑声中做好了。
  六夫人做的菜芳香四溢,但是我的也差不到哪去,奶奶饭量一直很少,为此我可是变着法地学了好些家常菜,虽然登不得大雅之堂,但也可小称色香味俱全。
  大概是功夫好的人五感皆灵,五夫人循着香气过来了。
  “六妹妹,手艺见长啊。”
  六夫人羞赧一笑,“十三妹妹才是真手艺呢。”
  我们三人将做好的菜端到饭厅去,我忽然想起了玉鹭。
  “十三妹妹,怎么了,快坐下啊。”五夫人望着我说道。
  六夫人走过来,“前几日没叫你来饭堂,就是怕我们平日里随性惯了,你一时适应不来,况你身子又未大好,故而只将饭菜送过去,若是你还不……”
  “六姐姐误会了,我是想着玉鹭,她还饿着肚子呢。”
  “我当是什么大事呢,我把她也叫来。”五夫人风风火火地走开了。
  “那她要站着吃么?”不能怪我有此一问,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是啊,她要站着吃,十三妹妹也要一起站着吃呢。”闻香而来的泪痣美女四夫人接口道。
  我顿时愣住,这排行低就是没地位。
  “四姐姐别逗十三妹妹了,”六夫人笑着对我道,“大家平日里都是不讲究这些虚礼的,就怕十三妹妹不习惯呢。”
  

☆、指得出?不,指不出

  我从来没吃过这么热闹的一顿饭。
  我也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多的赞赏。
  在她们口中,我简直已经上升到和《中华小当家》中的小当家一个境界了,我做的菜也是一开盖子就会冒出闪闪的金光了……
  “真没看出来,十三妹妹平日里文文弱弱的,原竟是深藏不漏啊……六妹妹,日后火房可不是你一人的天下了……”
  “四姐姐这般嘴馋,吃我做的还嫌不够,还要劳烦十三妹妹?”
  “十三妹妹身子好些了么,火房烟大,身子吃得消么?”
  “谢谢三姐姐关心,已无大碍了。”三夫人闻言方才点头继续吃下去。
  “十三妹妹,”对面的七夫人看向我,“这草鱼我瞧着与我们平日里的做法不太一样,里面可是加了些什么?”
  “七姐姐且猜猜。”
  七夫人点了一口,慢慢道,“有辣椒、花椒、糖、蒜末、姜末。”她又点了一下,“仿佛还有蛋清。”
  这七夫人果真厉害,我所放的调料被她猜得七七八八,竟然连蛋清都尝得出来。
  六夫人笑着,“还有一样你是断断猜不出的,我看着十三妹妹放了下去也是惊了半天呢。”
  七夫人又细细品了一口,忽然灵光一现,“是酒!”
  “七姐姐好厉害!”
  “菜里也能放酒么?”八夫人叹道,“真是闻所未闻呢。”
  七夫人缓缓道,“加了酒可以去除鱼的腥气,对不对,十三妹妹?”
  “七姐姐果然聪慧。”
  八夫人又道,“十三妹妹莫被七姐姐给缠上,她对菜谱可是着了魔呢,六姐姐就被她缠了好一阵子呢。”
  “我哪里有,”七夫人轻嗔,“不过,倒真是想和十三妹妹秉烛夜谈呢。”
  她抬眼看向我,我正欲点头,三夫人却道,“你们日里说说便罢,晚上都要好生歇着,且不说十三妹妹的身子,你自己的也要多注意些。”
  七夫人点头,“是我心急了。”
  一顿饭吃罢,几位夫人便散去,留下收拾的是六夫人、十一夫人、十二夫人和玉鹭。
  我正要去帮忙,却被九夫人拉住了。九夫人生于刺绣之家,生不能言,一手绣工却是名动天下,也恰恰是因为这个绝技,日后累得她家破人亡。
  她塞给我一个绣工十分精致的香囊,我闻了闻,不知里面放了些什么,香气扑鼻。她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我,似乎在问,“你喜欢么?”
  我急忙点头,“九姐姐真是心灵手巧,千遥很喜欢。”
  十夫人还没走远,闻言折了回来,看着我手里的香囊,道,“九姐姐太偏心了,做给我们的远没有给十三妹妹的好看。”
  九夫人指着心口连连摆手,似乎在说,“我没有偏心。”
  “我不管,你一定要再给我绣个一模一样的。”十夫人佯装生气,九夫人急忙朝十夫人比划了半天,这次难度系数比较高,我没看出来是什么意思。
  十夫人却是连连点头,见我愣在一旁,娓娓道来,“九姐姐是说,她绣给每一位姐妹的香囊都是因人而异的。像二姐姐的香囊上绣的是茶花;三姐姐的是百合花;四姐姐的是蔷薇花;五姐姐的是梅花;六姐姐的是菊花;七姐姐的是蝴蝶兰;八姐姐的是郁金香;九姐姐自己的是葵花;我的是水仙花;十一妹妹和十二妹妹的是香雪兰。”
  我赶忙低头查看我的香囊,上面绣着的是一株栩栩如生的并蒂白莲花。
  莲花代表高洁、纯真,我的心微微一紧,原来在九夫人心中我是一朵洁白无瑕的莲花。
  可是,我担得起这香囊么?
  我担得起九夫人馈赠香囊的情谊么?
  就在一个时辰前我还在想着弃他们而去……
  十夫人从我手中拿过香囊,半蹲下来,系在我腰间,拍手道,“还是十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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