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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庶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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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商墨身世
  万帐穹庐人醉,星影摇摇欲坠,紫竹林深处,却是乱成了一片。
  商墨这回算是彻底大牌到底了,她一个人倒下,狂医云漾这个陋舍反而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了,竹舍内清静宽敞,小小的竹舍外头却矗立着一大片人不愿意离去,狂医云漾素有怪癖,不轻易出手救人,如此威逼利诱之下才把所有人都赶走了,这个紫竹林终于清静了。
  在孤岛上百里无敌那老妖怪果然是妖怪,死都死了还能回光返照,死命抓住商墨的脚踝不放,他浑身是毒,毒功通过最后一次接触全部进入了商墨体内,算起来商墨虽与他同门,却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功力本是好东西,但对除百里无敌本身以外的人来说,却是致命的毒。
  金针过穴,灵兽相助,云漾总算缓缓将商墨扶好放平在床上,又替她盖好了被子,这才走到桌前连喝了好几杯水,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细密的汗水,看着烛光跳跃的竹屋之内,那个脸色好不容易恢复正常血色的女子安静地躺在床上尚未清醒,灵兽也因为消耗过内力为商墨保住真元而太过疲惫,蜷缩在床角睡死过去了,如今商墨虽然尚不能清醒,但总算从鬼门关里拽回来了,云漾这才发觉自己被这个该死的家伙折腾得实在熬不住了,大大打了个呵欠,得,竹舍本来就小,今夜他这屋子又被商墨霸占了。
  “她怎么样了。”云漾刚走出屋子,以抹清润淡漠的嗓音便响起了,那看似从容却分明透着难得的担忧与挂心的嗓音正出自孟陵狂之口,只见一道萧飒轩举的俊挺身影矗立在清幽的月华下,他一席白袍磊落,俊逸出尘,夜风卷起他的衣袍,沙沙作响,清冷峻毅的面容上,那一双漆黑深邃得让人无法自拔的眼眸却是定定地望着屋内的方向。
  云漾脚下一滞,却是一眼就看出了眼前这个男子是谁,虽然这一次他并没有戴着面具,大大地打了个呵欠,云漾一手负于身后,一只手抵在唇边,不以为然道:“兄台这是在质疑在下的医术?”
  微微一怔,孟陵狂淡淡地勾起唇角:“我替墨儿谢谢你。”
  挑了挑眉,云漾的神色却前所未有的严肃了下来,望了眼竹屋内的方向,他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孟陵狂身上,轻笑了一声:“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商墨那臭小子…我是说那该死的丫头,怎么说也是和我云漾喝过酒的兄弟,况且那臭小子竟然阴了我一把,坏了我潇洒自由的生活,我不仅要救活她,还要等她醒来新帐旧账一起算。我云漾虽久居山林,不问世事,但有些事…。希望兄台能与我一谈。”
  夜风肆虐之中,一个淡漠冷酷,一个狂放不羁,月华清幽,絮落无声。
  顿了顿,孟陵狂神色未变,只是淡淡地启口:“好。”
  ……
  夜静谧而宁静,竹舍之内,烛火早已经烧到了底,熄灭了。
  这变故,从头到尾商墨都觉得晕乎乎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一路的颠簸与飞驰,在商墨看来,却只像是睡了一觉一般,除了异常疲惫之感外,自己却并无察觉有任何不对劲。
  轻轻的脚步声突然慢慢地靠近,这脚步声轻得几乎有些诡异,来不及细想,一双细致而带着暖意的手轻轻地落在她的手腕上把了把脉向,又开始去掀她的被子,睡梦中的商墨本来就有些迷迷糊糊,只觉得应该是陵狂哥哥在她的身边,这才下意识地呢喃道:“陵狂哥哥……”
  那只细嫩的手却不仅掀开了她的被子,甚至还在解她衣襟上的带子,商墨晕晕乎乎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反抗,就在这种迷糊中,她又觉得自己的肌肤忽然一凉,身上的寝衣似乎已经被人剥了下来,细嫩的肌肤暴露在了微凉的夏夜空气之中,这下商墨顿时开始有反应了。
  不是陵狂哥哥,陵狂哥哥怎么会来脱她衣服!
  思想挣扎了几下,终于冲破迷雾恢复了意识,顿时清醒过来的商墨蓦地睁开了眼睛,眸底瞬间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双眸一敛,她素手一扬,腾身而起,薄薄的被毯往自己身上一披,翻身跃离床身:“你是谁!”
  好啊,竟然还真有淫贼敢脱起她商墨的衣服来了。
  商墨这突然的清醒着实让来人没有意料到,那人也是被商墨吓了一跳,眯了眯双眸,这才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吓死我了。”
  商墨定神一看,只见这个空间里竟然凭空冒出了这么一个人脱起她的衣服来了,此人蒙着面,一把长剑佩于腰间,金带束发的男装打扮,这个男子身材虽不算高大,但也算纤长修挺,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却美得不像话,虽然清俊潇洒却又多了一丝男儿所没有的清透,此人看着她商墨的目光既不带一丝不怀好意的意味,也不像是个采花贼,但是脱她商墨的衣服却是真真切切发生的。
  “在下席君,人称席三爷。”那少年打扮得男子见商墨问话了,这才彬彬有礼地轻声应答,哪里有半点做贼被发现的羞愧难当,反倒镇定自若得很,更过分的是,那双漂亮的眼睛竟然微笑地看着她商墨。
  商墨这边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脱了衣服,当然这跟她先前昏迷不醒有关系,但那也少不得说明眼前这个不速之客绝非等闲之人,照样子看,身手应该是不错的,身轻如燕,轻功一流。
  微微眯了眯眼睛,商墨脸上却也没有丝毫被轻薄之后的愤懑羞怒,反倒是颇感兴趣地勾起了唇角:“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赵风华那家伙美得雌雄莫辨,原来还有人穿起男儿装来,能比真的男儿还要英俊潇洒。”
  她商墨虽然并没有女扮男装的癖好,但也算偶尔扮过那么几回,眼前的“男子”虽然行为潇洒大方,又自称“席三爷”,但骗得了天下人,也未必骗得了她商墨这双鬼精鬼精的眼睛啊。
  只是一个女人,剥她衣服干嘛?
  如此一想,商墨猛地打了个激灵:“你你你,我说‘席三爷’,你该不会有特殊的爱好吧。我告诉你,别说我俩生米煮不成熟饭了,就是你真的有哪个‘本事’,我商墨也是心有所属的人啊,人在江湖混的,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吧?”
  商墨不紧不慢大大方方地开始在这个不速之客面前旁若无人地穿起衣服来了,脸不红气不喘的,嘴里还说着那些没羞没臊的话,竟然一点也不脸红。
  倒是这个自称席三爷的席君是没料到商墨的性子,一直气定神闲得她愣是被商墨这个逗弄得眼神微闪,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换好衣服的商墨已经恢复了往日气质淡雅飘逸若仙子初降的模样,只要她不开口说话,绝对能把所有人都忽悠得五体投地。
  “说吧,没事脱我衣服,你究竟有何目的。”转过身来,商墨已经收敛起了刚才嬉笑没个正经的神情,双眸一敛,目光凌厉地看向席君。
  席君微微正了正色,这才轻笑着勾起唇角,心胸倘然地掀开了自己蒙面的黑布,笑道:“在下受人之托,验明真身而已。多有冒犯,还请谅解。”
  随着席君面罩的解下,就连见惯了人间绝色的商墨都不由得仔细盯住那张脸好几秒,好一张俊秀绝美得雌雄莫辨的脸啊,比之赵风华,丝毫也不逊色。
  不过,验明真身?这是什么意思?
  见商墨疑惑,席君轻笑地眯了眯眼睛,使的是内力传音:“死墨轩,三爷我不辱使命,夜探竹屋,这商墨姑娘却实背有七星标志,乃正身,你还不快出来,难道还要三爷我和她打起来你才高兴?”
  商墨眨巴眨巴着眼睛,自己背后有什么七星标志吗?她以前怎么没注意到?正身,什么正身?墨轩?这个名字有点熟,忽然想到什么的商墨顿时一阵惊呼,魔门尊王墨轩!
  “墨大哥?是墨大哥吗?不会吧,我是把独尊谷弄得乱七八糟,墨大哥不至于这么小气千里追来要我赔钱吧!”商墨这小气的主,哪里容得别人打她金银珠宝的主意呢。
  听见商墨的话,席君更是被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商墨的目光却是毫无掩饰地透着喜爱之情,这丫头鬼灵精怪,实在讨人喜欢。
  “放心吧商姑娘,那家伙不是来敲你竹竿的,相反,你可以狠狠敲他一笔竹竿,要敲多少就能敲多少。我们来此并无恶意,相反地,你是我们最亲近的人。”
  “你莫带坏了我家丫头,小心我们兄妹同仇敌忾,一致找你麻烦。”席君的话音刚落,一阵笑声便通过内力传来,眨眼间,一道高大的黑影已经旁若无人地开门而出,从头到尾都不曾有过脚沾地的声音。
  进来的,正是当日商墨有过一面之缘的魔门尊王墨轩,商墨微微皱眉,她今夜是什么运气,引来的两人竟然都是个中高手。
  兄妹?什么兄妹?她虽莫名地觉得与这个魔门尊王一见面就仿佛似曾相识,但也不用突然就丢出这么刺激人的字眼吧,她商墨虽然尊称他一声墨大哥,但怎么弄得好像真有其事似的。
  见墨轩进来,席君却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才笑对商墨说道:“席君见过魔门少主,幸会幸会。”
  
   
        
103 只关乎心
  这什么跟什么啊,商墨只觉得太阳穴上青筋跳起,头疼得很,干脆黑着脸搬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两个半夜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奚落反唇相讥着。
  “哼,三爷我只是一言九鼎,答应了你的条件,暂时帮你办事,你可别搞错啊,我可不是你们魔门中人,也不是你的下属,我可不怕你。”
  “不是一口一个三爷你就真能蒙混天下人,女人就该做些像女人该做的事,你该像本尊的小妹学学。”
  “你!墨轩,你不要以为我不会对你出手!”
  “本尊让你一次可不见得会让你第二次,嗯?”
  商墨沉着脸,执着杯子的手在隐隐颤抖着,啪的一声,那只白皙素净的手中忽然捏得碎片纷飞,商墨顿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嘴角阴彻彻地抽搐着:“敢问二位,介不介意自家事回自家屋关起门来再打一架?实不相瞒,我现在,非——常——的——困!”
  整个竹舍内顿时安静了下来,这个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这里的绝美“少年”与一身墨色长袍冷峻而威严的魔门之主皆是一顿,面面相觑了一眼,见商墨脸露倦色,甚至有些暗恼,眸光微敛,似笑非笑地阴阴盯着他们,二人心中竟然顿时被商墨看得无比汗颜。
  “背有七星,你是我魔门少主,我墨轩血亲小妹,一母同胞。我如此说,你可信我?”墨轩眸光微敛,折射出的,是一抹深邃而肃然的幽光。
  如此直白的话已经出口了,商墨微微一怔,随即竟然无声地勾起了唇角,似乎早有所料一般,只是静静地重新坐了回来,抬起那双时而深不可测,时而清澈见底的灵动水眸淡笑地望着自己眼前的二人。
  见商墨没有回答,墨轩倒是眉间微敛,那眉宇间的关心辞色并不假,似乎早就做好商墨并不相信的准备,但事实摆在眼前,却又不免心中怅然,幼年失散,纵使再次重逢,不免形同陌路。
  见二人都不说话,最先前闯进来的那个轻功极好的“美男子”却是按耐不住了,微微拧眉:“商墨姑娘,我席君以名誉担保,若非如此,在下也断不会冒昧夜访,幼年失散,实乃天意,密而不宣,乃为大局设想,保你安危的下下策。血亲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望你兄妹二人能化解前嫌,莫辜负了我这好管闲事之人的一番心意。”
  那个一手撑着脑袋,一席白翎羽衣衫单薄而翩然的女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震惊之色,只是颇为平静地抬眸:“事实上,我不并不在乎我们究竟有什么关系,墨大哥何须介怀。”
  商墨的这个举动倒是吓坏了二人,这这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关于自己身世的消息不算震惊吗?
  “看来小妹心境早已超脱,非为兄能及。”墨轩微微一怔,最终袖摆一扫,凝视着那一双清澈平静的双眸,顿时被其所感,豁然之色油然而生,终于朗声大笑。
  商墨淡笑,这一笑起来,唇畔梨涡浅浅:“早从独尊谷有缘与墨大哥有一面之缘,商墨便觉得你我之间有着一股莫名的亲近,实不相瞒,自幼年始,商墨便知道自己并非商战天之女,不久前陵狂哥哥也曾谈及商墨身世,点滴拼凑,商墨对自己的身世早已略有洞察。”
  况且百里无敌曾想方设法置她于死地,恐怕不仅仅与师傅的那个约定有关,况且以陵狂哥哥当日所言……
  以商墨这样心细如发的女子,能猜到自己与魔门有所关系,并且或许关系还不浅,一点也不奇怪。
  “只是……”商墨轻笑着勾起唇角,双眸微敛,继续说道:“你我是不是血亲兄妹并不重要,墨大哥,我商墨喜欢你,欣赏你,即使你不是我的兄长,也一点也不影响这一点。人生在世,皮囊只是虚无,更何况这具皮囊里流的是什么血呢。最重要的,是交心。有的人与我并无任何关系,但却真诚待我,将我放在心上。有的人或许与我朝夕相处,但我在他的眼里或许只是眼中钉肉中刺。”
  “能说出此番话,真不像你一个豆蔻年华的小丫头。”墨轩眼中对这个年轻的少女的赏识更甚了,不仅仅因为她背有七星,确是他血亲胞妹,仅仅是因为眼前这个时而娇俏,时而聪慧,时而内敛沉稳的少女一言一行,为人心性。
  “可…可能是少年老成吧,呵…呵呵……”商墨面色一囧,有些心虚地打着马虎眼。
  她当然不能告诉他,她之所以有这番想法,只因当年魂穿而来,她本就不在乎血缘不血缘,判断一个人亲近与否的唯一依据,就是这颗心。至于豆蔻年华……商墨更窘了,活了两辈子要再活不明白,那她只能算白活了。
  “既然如此,为兄也不勉强,但你记住了,无论如何,你永远是为兄唯一至亲的小妹,遇到任何困难,只要你需要,魔门永远是你的靠山。”墨轩眼中的笑意更甚,他看得出来,商墨这丫头,并非野心甚重之人,走到今天,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她向往的是那种自由自在闲云野鹤的恣意生活,但无论如何内敛,一个光华内蕴的人,她拥有的光芒是不会被任何事物遮住的。
  “不过大哥,你是魔门尊王,官是不是很大很大啊?是不是魔门之人都要听你的啊?”商墨忽然双眼一眯,噙着一抹贼兮兮的精光,就像在打什么坏主意一样。
  被商墨这么一盯着,就是墨轩也不得不冷汗直冒了:“你想做什么,尽管直说,为兄必会成全你。”
  得到这句话,商墨唇角的笑容更深了,刚才的倦意全部一扫而光,半个身子趴上了桌子上,笑眯眯地咧开嘴笑了:“那那个邪尊也会听你的吧?”
  “那是自然。”墨轩微微挑眉,实在猜不透这个丫头在打什么鬼主意。
  商墨嘿嘿一笑:“那我要一些类似金牌令牌那一类的东西总不过分吧?”
  “拿你没办法。”墨轩好笑地一拍商墨的肩头,披风一扫便大步朝外走,临走时,果然有一枚明亮明亮的黄金令牌腾空飞来,人已远去,耳中却隐隐传来内力所传达的声音,那声音狂放带笑:“见此令牌如见本尊,魔门中人莫敢不从,为兄此番别过小妹,后会有期。”
  望着忽然又陷入平静,仿佛从未有人闯入的竹舍,商墨轻笑着勾起唇角,默不作声地把黄金令牌收入囊中,那双清丽的水眸却蓦地闪过一丝不怀好意,同样用内力传音:“大哥与席姑娘大婚之日,小妹必将厚礼奉上,走好,不送。”
  砰的一声,竹林之上忽然响起重物坠地的声音,商墨闻声,不由得扑哧一声,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淡柔情于俗内,负雅志于高云,人生一知己,携手相伴红尘,神仙也羡慕啊。
  ……
  在桌前又坐了一会,此时天还未亮,商墨倒是再无睡意了。
  很显然,她应该睡了很多天,这里是云漾的竹舍,她不算陌生,虽然对于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倒下还是云里雾里,但是陵狂哥哥既然把她送到这里来了,应该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情。只是现下运息调整,商墨并为发现有任何大碍,想必是狂医不负所托,已经将一切事情解决了,她自然也无需再为此时烦恼。
  如此想着,商墨却还是双手托着腮帮子,有些郁闷起来了。
  按道理,她这回受的伤也不轻啊,怎么醒来也没有任何人守在她身边?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呢?陵狂哥哥难道一点也不担心他吗?
  “墨儿,在想什么。”
  敦厚如深泉叮咚悦耳的声音响起,如清风徐徐,又温润如碧水浸玉,商墨顿时抬起头闻声望去,只见那再熟悉不过的淡雅飘逸,温润如翩翩谪仙的纤白身影出现在竹舍门口,那双深邃而温柔的黑眸淡笑地望着她。
  商墨看着孟陵狂,最后终于不满又委屈地撅起了小嘴,嘴里也跟着胡说八道起来了:“我还以为陵狂哥哥不打算再来看望我了呢。”
  “小孩子心性。”孟陵狂面上没有过多的情绪变化,只是淡淡然而又宠腻地置之一笑,轻轻揉了揉生着闷气别过脑袋去的商墨,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她当然不会知道,眼前这个淡笑着宠着她的男子在竹舍外等候了几天几夜不曾离去。
  熟悉又温柔的气息靠近,商墨最无法抵抗的就是孟陵狂宠腻的纵容着她的顽劣与脾性了,眼下更是什么气都一古脑被熄灭了,撇了撇嘴,商墨只好认栽,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叹了口气,商墨闻顺地顺势将脑袋靠在孟陵狂怀里,然后撒娇一般抬起脑袋,刚想说话,却又是一愣,然后眉头倏然皱了起来:“陵狂哥哥,你的嘴角怎么了?”
  虽明显处理过伤势,但这张完美得从没有一丝瑕疵的俊脸上怎么会有伤口?以陵狂哥哥的武学造诣,就是她商墨想伤到他都不算易事,究竟谁有那么大本事竟然敢伤他陵狂哥哥?
  抑或是……陵狂哥哥刻意容让的?
  
   
       
104 温馨(本章谈情说爱)
  “墨儿,你可还感觉哪里不舒服?”
  “陵狂哥哥,是谁把你伤了,告诉我,我帮你报仇去。”
  “天还没亮,再睡会,听话。”
  “难道是邪尊那个混蛋趁我不醒人事欺负我陵狂哥哥?”
  “如果你没有睡意,竹林后有几株昙花开了,昙花转瞬即逝,十分难得,可要去看看?”
  “陵狂哥哥,你告诉我,是谁敢对你动手?疼不疼?看上去好疼的样子......”
  “......”
  孟陵狂只当商墨小孩子心性,哄了几句就会转移注意了,谁知道商墨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追着孟陵狂脸上那点伤问长问短,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今天恐怕是谁也别想睡了。
  商墨盘着膝盖坐在床榻上,那一身的衣服穿得也有些零乱,满头如丝如绸的青丝尚未束起,如飞瀑倾泻而下,那张已经恢复白皙红嫩的小脸写满了关切与疑问,对孟陵狂说的话全斗充耳不闻,一心一意就盯着他唇角的那点瘀伤上了。
  孟陵狂一时无言,几次想要转移话题都被商墨这丫头又给带回来了,一身素袍衬得他身形更加修长俊挺,磊落乾坤,淡漠适然,俊逸得如世外谪仙,不知为何,偏偏此时被那精明又执拗的小丫头几番追问下来,那张俊脸上竟然蓦地有些古怪起来,似乎还有些可疑的红色一闪而过,没能掩藏下。
  商墨是何等精明的人,陵狂哥哥素来心思深沉,所有的情绪所有的一切都埋得很深,难以察觉,难得捉到他如此异于寻常的情绪,商墨自然是眼睛一亮,整张小脸写满了好奇和兴奋,上身一直,原本坐着的姿势也变成跪着的了,身子欺身向前,小脸凑近了孟陵狂几分,意味深长地发出了一声:“咦——?”
  随着商墨那张白皙精致的美丽脸庞的靠近,清徐微香仿佛雨后风儿一般迎面扑来,钻进他的每一寸肌肤里,她狭长浓密的睫毛一闪一闪的,那双黑白分明的水眸眨巴眨巴着,噙着越发浓郁的好奇与懵懂。
  “墨...墨儿......”孟陵狂忽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脸色更加古怪了,如此从容睿智的男子,竟然第一次展露出了这么惊慌无措的神情来。
  见孟陵狂的反应如此之大,商墨更加稀里糊涂了,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脑袋,然后小嘴一撅,颇有些不满:“陵狂哥哥为什么避我如洪水猛兽。”
  这丫头......
  孟陵狂俊容上忽闪不定,只觉得这个丫头平时鬼灵精怪,为人潇洒果断,今日怎么偏偏追着一个问题不依不挠,对于他很明显的情绪,她反而一脸无辜困惑想不明白!
  “我知道了!”商墨忽然想通了什么,然后急急忙忙踩上白锦云履要往外跑:“陵狂哥哥的脸这么红,是不是不舒服?我去找云漾来。”
  “哎——”孟陵狂有生以来发出了第一个无可奈何到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的叹息,一把抓住了商墨的手腕。
  商墨原本正要往外跑,经过孟陵狂身边时,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抓住了,随之整个人被往后一带,原本往外冲的势头完全被化解了,纤瘦轻盈的身子如临风起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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