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说岳全传-第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前。这一晚,听得花炮震响,恰正是这脚风色,连忙点起人马,迎着风唿哨而来。诸葛锦道:“有兵来了,快快走罢!”众弟兄俱望后山逃走!性急慌忙,却忘了岳雷还睡在坟上。那冯忠赶到坟上,并无一人,但见摆着祭礼。再将灯火照着,却见地下睡着一人,上前细认,与画上面貌一般无异。冯忠大喜,便将来用绳捆了,放在马鞍上,好不欢喜。吩咐三军回营,离了岳坟,往昭庆寺而来。
  来至湖塘上,岳雷已悠悠醒转,开眼看时,满身绳索,已知被人拿住,吃了一惊,不敢则声。那冯忠得意洋洋,坐在马上,来到一棵大树旁边经过,因树枝繁茂,低遮碍路,把头一低,在树底下钻过去。岳雷顿生一计,把双脚钩住在树上,用力一蹬,冯忠、岳雷连人带马一齐跌下湖中。众军士见主人跌下水去,一齐上前捞救。忽然一阵阴风,将灯球火把尽皆吹灭。众军士毛骨辣然,乌天黑地,那里去捞得,却往四下里去寻火。那岳雷跌入湖中,自分必死。忽见银瓶小姐头戴星冠,身披鹤氅,叫声:“二弟休慌,我来救你也!”就把岳雷提在空中。再一阵风,将冯忠吹入湖心之中,吃了一肚子的清水,等得众军点了火去救时,眼见得不活了。
  再说岳雷在空中如云似雾,顷刻之间,已到了乌镇。小姐道:“小弟小心,我去也!”岳雷睁开眼一看,却在平地上,杏无人迹。在黑暗里,一步捱一步,来到一家门首,门儿半掩,里面透出灯光。岳雷走上前去,把门一推,原来是老夫妇二人在那里磨豆腐。岳雷叫声:“老丈,望乞方便,搭救则个!”那老者出来,见岳雷浑身透湿,便问:“小客人为何这般光景?”岳雷道:“小子是异乡人。因遇着强盗,劫了行囊,跌人河中逃得性命!有火借烘烘衣服。”那老者道:“可怜,可怜!如此青年,也不该独自一个出门。快进来,灶内有的是火,可坐的那边去。”又叫婆子:“你可去取件旧衣服,与他换了,脱下来好烘。”那婆子就取出干衣来,与岳雷换了。岳雷感恩不尽,一面烘衣,一面问道:“老丈尊姓大名?”老者道:“老汉姓张,本是湖州府城里人氏。今年五十六岁,没了儿子,我两口儿将就在这乌镇市上做些豆腐过活。不知小客人从何处来?因何遇了强盗?”岳雷假说道:“小子也姓张,汤阴人。因往临安探亲,在船上遇着强盗。”张老道:“汤阴有个岳元帅算得是个大英雄,亏他保全了当今皇帝,可惜被奸臣害了!如今还在拿他的子孙哩!”
  两人说说话话,不觉天已大明。张老舀了一碗豆腐浆,递与岳雷道:“小客人,可先吃些挡寒。”岳雷谢了,接过来正吃,只见两个人推门进来,叫声:“张老儿,有豆腐浆舀两碗来吃!”张老举眼看时,却是本镇巡检司内的两个弓兵,一个赵大,一个钱二。张老连忙舀两碗豆腐浆递去,掇条凳子,说:“请二位坐下。”二人一面吃,却看见岳雷,便问张老道:“这个后生,是那里来的?”张老暗想:“衙门中人,与他缠什么帐?”就随口答道:“是我的外甥。”赵、钱二人吃了豆腐浆,丢了两个钱,走出门来。
  赵大对钱二道:“从未见老张有什么亲眷来往。我看这个人正与岳雷图形无异,我们何不转去盘问他个细底?倘若是岳雷,将他解上去,岂不得了这场富贵?”钱二道:“有理。”两个转进店中,问道:“你这外甥,却是何处人?姓甚名谁?为甚往常从不提起?”张老道:“他叫做张小三,因他住得远了,所以不能常来看我。”赵大大喝道:“放你的驴子屁!你姓张,那有生甥也姓张!明明是岳雷,还要赖到那里去?”岳雷道:“既被你们识破,任凭你拿我去请功何妨。”赵钱十分大喜,上前拿住,就叫拢地方左右邻居俱到。赵大、钱二道:“这个是朝廷要犯,在此拿住。你们俱要护送,若有疏失,你们都有干系!”众人道:“自然自然,我们相帮解去。”赵大道:“这张老儿窝藏钦犯,假说外甥,也要带到衙门去的。”张老道:“他就是被盗落水,到此借烘烘衣服,实是不知情的。”钱二道:“不相干,你自到当官去讲。”不由分说,拖了他就走。张老着了急,便叫道:“二位不要罗唣。我家中银子实没有分文,只养得一窝小猪在后头,拿来奉送与二位。不要我到官,感恩不尽!”赵大、钱二还要装腔作势。地方邻舍俱来替他讨情,二人方才应允,叫张老把小猪赶到他们家里去。遂同地方等将岳雷解到巡检司来。
  巡检是个苏州人,如吕名柏青,最是贪赃刁恶之人,听说是捉住了钦犯,连忙坐堂。赵大、钱二同着地方等一齐跪下,票说是:“岳雷在那里买豆腐浆吃,被小的们盘倒,故此协同地保邻里一齐擒获。”巡检道:“既是岳雷,自认不讳,不必审问,且将他锁在后堂。连夜打起一辆囚车来,明日备文起解,你二人再来领赏。”又吩咐衙役去传谕各镇百姓:“说我老爷拿了岳雷,十分功劳,朝廷必然加官封爵。你们众百姓须要家家送礼物庆贺。”衙役领命,忙忙的去做囚车,将岳雷国了。又分头去传谕百姓,俱纷纷的来送礼不绝。
  再说众弟兄那晚上坟听得人喊马嘶,连忙往后山逃走,到僻静处不见了岳二公子,众人大惊道:“方才二兄弟哭倒在墓旁,必然被人马拿去了!如何是好!诸葛锦道:”列位不必着忙,我早已算定。我等且到乌镇去,决然会着。“众弟兄将信将疑,但都已佩服诸葛锦神算,只得一齐回转店中,取了行李,辞别了王德,连夜望乌镇而来。
  到得镇上,已是申牌时分。众人腹中饥饿,走进一个饭店来吃饭。但见市镇上来来往往,也有拿着盒子的,也有捧着酒果的,甚是热闹。诸葛锦便问店小二道:“今日这镇上有甚事情,这等热闹?”小二答道:“只因本镇巡检吕老爷拿住了一个钦犯,叫做岳雷,要镇上人家送礼庆贺,故此热闹。”诸葛锦道:“原来为此!那巡检是我们的乡亲,也该去贺贺才是。”便摸出了五六锭银子,替店家回了一个封筒封好了,算还了饭钱,跟着众人来到巡检衙门。
  那巡检正坐在堂上,看着两个书吏收礼登簿。诸葛锦等六人跟了百姓竟到堂上,见了巡检,深深作揖,送上贺礼。韩起龙道:“我们六人俱是外路商人,在此经过。听得老爷捉了岳雷,解上京师,老爷定然荣升,故此凑得些贺礼,特来叩贺叩贺。但是商人们听路人传闻,说是那个岳雷脑后有一只眼睛,不知果然否?”那巡检一眼见那礼物沉重,好生欢喜,便道:“难得你们好意!一个人那里脑后有眼的?岂不是妖怪?就国在后堂,列位何不进去看看?倒是个好人品!”六个人七张八嘴道:“既是老爷叫我们看,也让我们见识见识,极好的了。”
  巡检就叫衙役:“领他六位进去,看看就出来,不许众人进去罗唣。”那六个弟兄那里等他说完,遂一齐拥到后堂,叫声:“岳雷在那里?”岳雷看见众弟兄俱来,便高声道:“在这里!”便把双足一蹬,囚车已散,将手铐扭断!众弟兄各去抢根排棍竹片,乱打出堂来。只见:双拳起处云雷吼,飞脚来时风雨惊。那吕巡检见不是头,慌忙要躲时,早被欧阳从善提起案上签筒,望他头上一下,可怜吕巡检贺礼不曾收用分文,早已脑浆迸裂,死于地下。众书办衙役,只恨爷娘少生了两只脚,四散飞跑!
  众弟兄打出巡检衙门来,那些市镇上人那个肯出头惹祸,况又正恨着吕巡检贪污,不愿替他出力。趁着天已黑将下来,家家把门关上,由他七个人毫无阻挡,安然冲出市镇逃走。走了二十余里,天已昏黑,举眼一望,七个人齐叫一声:“苦!”原来前面白茫茫,一带汪洋!来到这个所在,不是天尽头,却是地绝处。真个是:茫茫大海无边岸,渺渺天涯无尽头。不知众弟兄怎生脱离此难,且听下回分解。
  第66回 牛公子直言触父 柴娘娘恩义待仇
  诗曰:
  不念旧恶怨自稀,福有根源祸有基。能移怨恨为恩德,千古贤名柴桂妻。
  且说众弟兄急急忙忙走到这个所在,白茫茫一片无边无际,原来是太湖边上。天又昏黑,又无船只,好不惊慌!只得沿着湖边一路下来,见几株绿杨树下系着四五只渔船,前面又有几只大官船。那弟兄七人走近船边,诸葛锦叫道:“驾长,我们是临安下来,要往京回去的。贪走了几里路,无处歇宿,烦你渡我们过湖,多将银钱送你。”那渔翁道:“天色晚了,过不得湖。”岳雷道:“天既昏黑,又无宿店,没奈何,就借你船里坐坐,等到天明罢!”渔翁道:“我们船不便。”用手一指道:“你再走去,不到半里路,这一带林子里有个湖山庙,倒可借宿得一宵。”
  岳雷谢了,就同众人到得林子内一看,果然有个古庙。旁边还有一二十间草房,俱是渔房住家之所。诸葛锦道:“你们且站着,待我先去说明了,休得大惊小怪。”众人依言,就在树林下立着。诸葛锦走到庙前,把门敲了三下。里边走出一个老道来,开门问道:“是那个?”诸葛锦深深作了一揖,说道:“小可弟兄们自临安买卖回来,贪赶路程,失了宿头,特来借宿一夜,明日过湖,望乞方便!”那老道人道:“这个不妨!但是荒凉地面,诚恐亵慢。”诸葛锦道:“说那里话!打扰已是不当了!”把手一招,弟兄们一齐进庙,各各与老道人见礼。
  忽然,殿后边走出一个人来,将众人细细一看,对岳雷道:“这位官人,可是岳二公子么?”岳雷道:“我是姓张,不晓得什么岳二公子。”那人道:“二公子,你不要瞒我,我非别人,乃是元帅的家将王明。一同四个人,随了大老爷进京。到得平江就被校尉拿了,把王横砍死,我们四人各自逃难。我到此间恰遇着我那哥哥,就以此庙里安身。我今日在镇上买办香纸,听得吕巡检拿住二公子,明日解上临安,因此我纠合众人驾着渔船,专等他来时抢劫。你的相貌宛然与大公子一般,况且图形上一些不差。不知二公子为何到此?”岳雷听了,不觉两泪交流,便把前后事情细细说明。王明便道:“二公子且免悲伤!现今秦桧又差冯孝往府中抄没家私,装着几船,今日正泊在这里过夜。我们想个方法,叫那奸臣不得受用我们的东西方好。”众人听了,俱各大怒道:“我们就去把那些狗奴杀个干净!”诸葛锦道:“不必莽撞!我们只消如此如此,万无一失。”众人大喜,各人准备。王明端正夜膳,与众人饱食一顿。
  挨至二更时分,来至湖边。王明照会小船上渔人,将引火之物搬上小船。一齐摇至大船边,轻轻的将船缆砍断,慢慢的拖至湖心。将引火之物点着,抛上大船,趁着湖风,尽皆烧着。可怜满船之人走头无路,有的跳出火中,也落在湖内淹死。众人立在小船上面,看得好不快活。牛通道:“妙呵!如今是火德星君拿去送与海龙王了。”看看船已烧完,众人方才摇回岸来。那冯孝死在船中,尸骨葬于湖内。也是附助奸臣、陷害忠良的报应。明日,地方官免不得写本申奏朝廷,行文缉拿。且按下不表。
  且说众弟兄回转庙中,已是五更将尽。宗良道:“如今坟已上了,冯忠淹死了,冯孝烧死了。二弟还是往那里去好?”岳雷道:“我母亲、兄弟等一门家属俱流住云南,未卜生死。我意下竟往云南去探问,何如?”牛通道:“二兄弟既是要往云南,我们众人都一齐同去罢!”诸葛锦道:“不可造次!此去云南甚远,况且二兄弟画影图形,捉拿甚紧,如何去得?我前日一路来时,闻得人传说:‘牛皋叔叔在太行山上聚有数千人马,官兵不敢征剿。’我们不如前往太行山,向牛叔叔那里借些人马,往云南去探望伯母,方为万全。”牛通道:“吓!我一向不知他在何处。原来依旧在那里做强盗,快活受用!待我前去问他,为什么不领兵与岳伯父报仇!”当时众人议定了主意。王明便去杀了两口猪,宰些鸡鹅之类,煮得熟了,烫起酒来,大家吃得醉饱了。
  天色渐明,王明将众弟兄的行李搬上小船。另将一船,把向日收得岳元帅那匹白玉驹并那口宝剑,送还岳雷,物归故主。众人上船渡过太湖,直到宜兴地方上岸。王明拜别了二公子,仍旧回太湖去了。这里弟兄七个把那行李一总拴缚在马上,一齐步行。不敢出京口旧路,远远的转到建康过江,望太行山一路而来。
  有话即长,无话即短。一日,来到太行山下,只听得一棒锣声,走出二三十喽罗拦住,叫道:“快拿出买路钱来!”牛通上前大喝一声:“该死的狗强盗!快快上山去叫牛皋来见太岁。若是迟延,叫你这狗强盗一窝儿都要死!”喽罗大怒,骂道:“黄毛野贼,如此可恶!”方欲动手,岳雷上前道:“休得动手!我乃岳雷,特来投奔大王的,相烦通报!”那些喽罗听得说是岳雷,便道:“原来是二公子!大王日日想念,差人各处打听,并无消息。今日来得恰好!”就飞奔上山通报。牛皋大喜,随同了施全、张显、王贵、赵云、梁兴、吉青、周青一齐下山迎接。岳雷和众人相见过了,一同上山来到分金亭上,各各通名见礼。牛皋便问起从前一向事情。岳雷将一门拿至临安,幸得梁夫人解救发往云南,又将上坟许多苦楚说了一遍。牛皋听了,大哭起来。牛通怒哄哄的立起身走上来,指着牛皋大喝道:“牛皋!你不思量替岳伯父报仇,反在此做强盗快活,叫岳二哥受了许多苦楚!今日还假惺惺哭什么?”牛皋被儿子数说了这几句,对二公子道:“当初你父亲在日,常对我说:‘孝顺还生孝顺子,忤逆还生忤逆儿。’今日果应其言!”岳雷道:“侄儿欲往云南去探望母亲,因路上难走,欲向叔父借兵几千前去,不知可否?”牛皋道:“我们正有此心。贤侄且暂留几日,待我打造白盔白甲,起兵前去便了。”一面吩咐安排酒席,款待他众弟兄。饮至更深方散,送往两边各寨内安歇,不提。
  且说岳太夫人一门家眷,跟着四个解官、二十四名解差,一路往云南进发。一日,已到南宁地方。那南宁当初来朝却叫做“南宁州”,就是柴王的封疆。自从柴桂在东京教场中被岳爷挑死,他的儿子柴排福就荫袭了梁王封号,镇守南宁。因得了秦桧的书信,晓得岳氏一门到云南必由此经过,叫他报杀父之仇,那柴排福就领兵出铁炉关,在那巴龙山上把住,差人一路探听消息。那日,岳太夫人到了巴龙山下,见一派荒凉地面,又无宿店,只得打下营寨,埋锅造饭。那探子连忙报上巴龙山。
  柴排福听报,就上马提刀,带了人马飞奔下山,直至营前,大声喊道:“谁来见我!”这边家将慌忙进来通报,岳太夫人好不惊慌。张英道:“太夫人放心,待小人去问他。”太夫人道:“须要小心!”张英遂提棍出营,但见那小柴王头戴双凤翅紫金盔,身穿锁子狻猊甲;外罩一件大红镶龙袍,腰间束一条闪龙黄金带;坐下一匹白玉嘶风马,手抡金背大砍刀。年纪只得二十上下,生得来威风凛凛,相貌堂堂。张英把手中浑铁棍一摆道:“这位将军,到来何干?”柴排福道:“岳飞与孤家有杀父之仇,今日狭路相逢,要报昔日武场之恨!你们一门男女,休想要再活一个。你是他家何人,敢来问我?”张英道:“我乃濠梁总兵张保之子张英是也!我家元帅被奸臣陷害,已死于非命,又将家眷充发云南。就有仇怨,也可释了!望王爷放一条路,让我们过去罢!”柴王道:“胡说!杀父之仇如何肯罢?你既姓张,不是岳家亲丁,快把岳家一门送出,孤家便饶你。不然,也难逃一命!”张英大怒道:“你这狗头!我老爷好好对你说,你不肯听我。不要走,吃我一棍!”便抡起浑铁棍打来,柴王举刀来迎。一个刀如恶龙奔海,一个棍似猛虎离山,刀来棍格,棍去刀迎,来来往往,战了百十来个回合。张英的棍,只望下三路打;柴王的刀,在马上望下砍,十分费力。两人又战了几合,看看日已沉西,柴王喝道:“天色已晚,孤家要去用饭了,明日来取你的命罢!”张英道:“且饶你多活一宵。”柴王回马上山。张英回身进寨,夫人便问道:“却与何人交战这一日?”张英道:“是柴佳之子。因当年先大老爷在武场中,将他的父亲挑死,如今他袭了王位,要报前仇。小人与他战了一日,未分胜负,约定明日再定输赢。”岳夫人听了,十分悲切。
  到了次日,柴王领了人马,又到营前讨战。张英带了家将出营,也不答话,交手就战。正是棋逢敌手,又战了百十合。柴王把手一招,三百人马一齐上来捉张英。这里众家将亦各上前敌住,混杀一场。张英一棍,正打着柴王坐的马腿上,那马跳将起来,把柴王掀在地下。张英正待举棍打来,幸得柴王人多,抢得快,败回上山。柴王坐下喘息定了,便吩咐众军士小心牢守:“待孤家回府去,多点人马,出关拿他。”众军得令,守定铁炉关,不与交战。
  柴王飞骑进关,回转王府。来至后殿,老娘娘正坐在殿中,便问:“我儿,你两日出关,与何人交战,今日才回?”柴王道:“母亲!昔日父王在东京抢夺状元,却被岳飞挑死,至今尚未报仇。不意天网恢恢,岳飞被朝廷处死,将他一门老小流徙云南。孩儿蒙秦丞相书来,叫孩儿将他一门杀尽,以报父王之仇。如今已到关外,孩儿与他战了两日,未分胜败。因此回来多点人马出关,明日务要擒他!”那柴娘娘听了,便道:“我儿,不可听信好臣言语,恩将仇报!”柴王道:“母亲差矣!岳家与孩儿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怎么母亲反说恩将仇报!”娘娘道:“吾儿当初年幼,不知其细。你父亲乃一家藩王,为何去大就小,反去抢夺状元?乃是误听了金刀王善之语,假意以夺状元为名,实是要抢宋室江山。所以你父死后,王善起兵谋反,全军尽没。你父亲在教场中以势逼他,岳飞再三不肯。况当日倘然做出叛君大逆的事来,你父与王善一样,你我的身命亦不能保,怎得个世袭王位,与国同休?况我闻得岳飞一生为国为民,忠孝两全。那秦桧奸贼欺君误国,将他父子谋害,又写书来叫你害他一门性命。你若依附奸臣,岂不骂名万代么!”柴王道:“孩儿原晓得秦桧是奸臣,因为要报父仇,故尔要杀他。若非母亲之言,险些误害忠良!”娘娘道:“我儿明日可请岳夫人进关,与我相见。”柴王道:“谨依慈命。”当晚无话。
  次日,柴王出关,单人独骑,来至营前,对家将道:“孤家奉娘娘之命,特来请岳夫人到府中相会。”家将进来禀知夫人。众人齐道:“太太不可听他!那奸王因两日战张英不下,设计来骗太太。太太苦去,必受其害!”太太道:“我此来乃奉旨的,拚却一死,以成先夫之名罢了!”众家将那里肯放岳夫人出去。正在议论纷纷,忽见解军来报道:“柴老娘娘亲自驾车来到,特来报知。”岳夫人听了,慌忙出营。一众家将跟着张英,左右扶着岳夫人出营来。恰好柴王扶着柴娘娘下车,岳夫人连忙跪下,口称:“罪妇李氏,不知娘娘驾临,未得远迎,望乞恕罪!”柴娘娘慌忙双手扶起道:“小儿误听奸臣之言,惊犯夫人,特命他来迎请到敝府请罪!恐夫人见疑,为此亲自来迎。就请同行,切勿推却!”岳夫人道:“既蒙恩德,不记前仇,已属万幸,焉敢有屈凤驾来临?罪难言尽!”柴娘娘道:“你们忠义之门,休如此说。”就挽了岳夫人的手,一同上车。又令柴王同各位公子、男妇人等,一齐拔营进关。
  来到王府,柴王同众公子在前殿相见。柴娘娘自同岳太太、巩氏夫人进后殿见礼,分宾主坐下。柴娘娘将秦桧写书来叫柴王报仇之事细说了一遍,岳夫人再三称谢。柴娘娘又问:“岳元帅如何被奸臣陷害?”岳夫人将受屈之事细说一番。柴娘娘听了,也不觉心酸起来。不一时,筵席摆完了,请岳夫人、巩氏夫人入席。柴王另同各位小爷,另在百花亭饮宴。柴娘娘饮酒中间,与岳夫人说得投机,便道:“妾身久慕夫人阃范,天幸相逢,欲与结为姐妹,不知允否?”岳夫人道:“娘娘乃金枝玉叶,罪妇怎敢仰攀!”柴娘娘道:“夫人何出此言?”随叫侍女们去摆起香案来,两人对天结拜。柴娘娘年长为姐,岳夫人为妹。又唤柴王来拜了姨母。众小爷亦各来拜了柴娘娘。重新入席饮酒,直至更深方散。打扫寝室,送岳夫人婆媳安歇。众家将解官等,自有那柴王的家将们料理他们,在外厢安置。
  到了次日,柴王来禀岳夫人道:“姨母往云南去,必定要由三关经过。镇南关总兵名黑虎、平南关总兵巴云、尽南关总兵石山,俱受秦桧嘱托,要谋害姨母。况一路上高山峻岭,甚是难走。姨母不如且住在这里,待侄儿将些金银买嘱解官,叫地方官起个回文,进京复命便了。”岳夫人道:“多蒙贤侄盛情,感激非小!但先夫、小儿既已尽忠,老身何敢偷生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