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香之盛宠嫡妃-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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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先去哪里？”李小瞒问。她一直知道李家和沈家有不少旧部，可这些旧部藏在什么地方，她还真是不大清楚。可看沈擎苍的模样，根本不像是玩笑，想来，沈擎苍是真的知道那些旧部的人在哪里。
　　　　“先去城西的董林军。董林军的元帅曾是爷爷的副将，我们若是请他帮忙，他八成会派些人给我们，先去试试吧！”
　　　　“好，试试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是这样的。”
　　　　……
　　　　李小瞒陪着沈擎苍去过附近驻扎的军队，可得到的结果，却是不尽如意。那些人，谁都不肯担上这么大的风险。李小瞒想，人，总是这么现实。以前李国公和沈国公没有是失势的时候，谁不想着巴结他们，可眼下，一个个都冷眼旁观，有的甚至还落井下石，这可实在是太过分了！可她又能如何？如今李家和沈家失了势头，他们只能忍着。
　　　　三天过后，他们只招募到三十多名旧部，愿意陪着他们一同冒险，将性命都豁了出去。三日后的清晨，李小瞒、沈擎苍与那三十多名旧部聚在一间空置的房间中，将今日要做的事规划了一番。
　　　　“谢谢大家在这紧要的关头肯伸出援手。”沈擎苍先行道谢。
　　　　“沈公子不必客气，我们能有今日，全靠两位国公爷的栽培，如今，国公爷有难，我们先前是没有门路，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如今沈公子和李将军既然出面，我们断然不能当缩头乌龟。”一人憨憨的笑着，表示自己的忠心。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么？二位请放心，我们唯二位马首是瞻，二位只要一声令下，我们绝不含糊！大不了不就是一个死嘛！人生在世，谁还没有个死的时候呢？没啥可怕的！大伙说是不是？”另一人说着，又是扭头问后面的其他人，其他人跟着附和起来。其实，走到走一步，大家又何尝不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呢？
　　　　“诸位重情重义，在下感激不尽。”李小瞒大受鼓舞，虽然去召旧部的时候，受了不少白眼，可不管怎样，还是有人肯与他们共同进退的，这比什么都要强。
　　　　“李将军客气了！这是我们应当做的！”
　　　　李小瞒听他们这般说，也没有再说什么道谢的话来，便道：“我已经暗中查过了，今日午时之前，国公爷会从刑部正门而出，沿着孝肃街环朱雀大街绕上一圈，最后抵达法场。而从孝肃街转朱雀大街的档口，是我们行动的最佳机会。”
　　　　“今日守卫应该森严吧？孝肃街与朱雀大街交汇的路口，人很多，动手的确是最好的时机，若是出了什么岔子，直接没入人流，应当也是丝毫不引人注目。”
　　　　“呸呸呸，这还没去呢，你就担心会出什么岔子了，这话可不爱听！”
　　　　“哎哟，我这不是说的万一吗？”
　　　　李小瞒听着他们中的两人拌嘴，不由得笑笑，道：“的确如此，若是对方实力太强，我们不要硬碰硬，就算牺牲被抓，我跟沈公子落网就足够了，你们其他人，能逃一个是一个，切莫负隅顽抗，做出不必要的牺牲，明白吗？”
　　　　“不行！我们怎么能让你们俩牺牲呢？我们要是都走了，那岂不是成逃兵了？这可不行哪！”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沈擎苍淡然说道，“李将军所言，是在为我们留后路，你们逃走，至少以后可以与李将军的天机营合作再度来救人吧？若是不走，到时候就只有死路一条，那得多无辜的，那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牺牲。”
　　　　其他人皆是沉默了，若是真的失手，他们不逃走，留下来也不过是做无谓的牺牲罢了！
　　　　李小瞒摆摆手，道：“好了好了，大家别胡思乱想了。等会我们该出发了，大家隐入人群，等我号令。我和沈公子不会蒙面，你们出手的时候全都要蒙面，免得被认出。若是谁落网了，逃不掉了，也千万不能将其他人供出来。”
　　　　“嘿嘿，放心，我若是被抓了，立马自尽，旁人也休想问出什么问题来。”
　　　　李小瞒无奈的笑着，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又是叮嘱了几句，一群人便是按先后顺序出了这屋子，所行的方向，正是孝肃街与朱雀大街的交汇处。
　　　　午时将近之时，刑部赴法场的队伍自刑部正门而出，沿着孝肃街，一路向朱雀大街而来。李小瞒和沈擎苍皆是戴着斗笠，并没有站在一起，却是一样的隐在人群里，随着那法场的队伍一直往前。
　　　　斩杀两位旧臣，这是十分严峻的大事。刑部自正门而出之后，慕泽派遣的御林军便是跟上，几百人护送这支队伍，十分的庄重。
　　　　李国公和沈国公二人并排被囚在一辆囚车之上，身上穿着死囚的衣服，花白的头发散乱不堪，但精神却依然良好，似乎完全没有被眼下的形势所影响。
　　　　“哎呀，咱们俩这搭档了一辈子，这到老，竟然还要赶着同年同月同日死了。”李国公忍不住打趣道。他们俩自年轻的时候就相识于朝堂，两个人志趣相投，在政见上，观念基本一致。这一辈子，他们也算是互相扶持着，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的风雨，而今，总算是到了归途了。
　　　　“可不嘛！能一起赴死，倒也不错。咱们俩也算是活得恣意潇洒了，这死后啊，也绝对不会太差，你就放心好了。”沈国公跟着笑着回答。人生在世不过匆匆数十年，而这些光景里，能得到这样一位知己，对他而言，此生足矣。只愿下辈子，他们还能像现在这般一样，也成为知己，一辈子的知己。
　　　　“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有时候做梦，还会梦见我们年轻的时候模样。那时候好啊，年少轻狂，做什么都不管不顾，如今看来，可当真是老了，老了啊！”李国公叹息。旧时，他和沈国公，虽是一武一文，但很多时候，却是有很多的共同话题，就连现在，他有时候都想不通，他们这两个没有什么共通性的人，怎么就当了一辈子的知己了？
　　　　“哎！此生最遗憾的是，却是我们家擎苍没能娶上你们家小瞒！”沈国公又是一声叹息。从前，他们的夫人怀孕之时，他们就盼着能结为亲家，可谁知道，两府一前一后添的都是儿子。没办法，只能让他们结为异性兄弟。要说，那俩兄弟感情也真是好，竟然跟他们这两位老人一样，也是要当一生的知己。只是，比起他们，那两兄弟福薄了一些。十年前，沈擎苍和沈添香的父亲因政事过劳，生了场大病，没能熬过去，去了同年。，李小瞒的父亲战死沙场，戎马一生，也算是轰轰烈烈了。他们这两个老的，一样的命运，皆是丧了子。
　　　　李国公听了沈国公的叹息，却是笑道：“老伙计，他们俩没能在一起，那是他们的缘分不够，这没啥可遗憾的。擎苍那孩子，有更好的姑娘在等着他呢，你就别瞎操心了。”
　　　　“我还能想啥，我们俩可都是一只脚迈进棺材的人了，如今所愿，不过是儿孙们平平安安罢了！”沈国公说着，转头看向李国公，一脸的泰然。如今，一切已成定局，无可挽回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丝毫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不多久，却是到了朱雀大街的路口。孝肃街与朱雀大街交汇之处，人格外的多，刑部的人员在前方疏通交通，可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管怎么努力的疏通，这前面的路，还是被堵得乱七八糟。
　　　　“怎么回事呢？怎么折腾了这么久还是没有让出一条道来？”监斩官有些急了，复又吩咐下去，“去，去看看，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监斩官身边的几人纷纷下马，到前方是查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当这时，人群中却是忽地涌现了数十人，皆是踏空而出，向着囚车而来，那架势，十分的凌厉。
　　　　“来人啊，保护人犯！”监斩官慌了，忙高喊起来，他赶着马匹，想要离开，却不料马儿受了惊，在原地打起转来，时不时的蹬脚，吓得监斩官死死的拽住缰绳，一刻都不敢撒手。
　　　　沈擎苍和李小瞒也自人群里窜出，旧部们皆是戴着面具，而他们俩却是以真面目示人。他们，并不怕被众人认出。
　　　　“快看！那不是沈家的沈大人和李家的李将军吗？”
　　　　“哎？还真是，他们这是联手要救两位国公爷吗？”
　　　　人群中，有人在议论着。沈擎苍虽然年轻，却是朝堂中身负要职的官员，见到他的人，都要恭敬的喊上一声，沈大人。而李小瞒，为将已经多年，大部分人都是认识她的。当年，清影公主每每班师回朝，李小瞒都跟在清影公主最近的位置，自然是被百姓所熟知。
　　　　“我没看花眼吧？那是擎苍小子和你们俩小瞒哪！”沈国公定定的看了片刻，扭头看向李国公。
　　　　却见李国公脸色铁青，显然并不乐见他们二人此刻闯来。他阴沉下脸，道：“胡闹！简直胡闹！劫囚车，也亏他们想得出来，这简直太冒险了！若是被抓住，只怕九死一生！”
　　　　沈国公也不由得沉下脸来，若是被抓住，那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他自然不希望他们二人被抓，李家和沈家，牺牲得够多了，如今可就只有他们尚在牢外了，他们知道，那慕泽又岂会不知？他们此刻赶来劫囚车，无异于自投罗网。
　　　　“爷爷，我们来救你们了。”李小瞒杀到囚车附近，对着沈国公、李国公高喊道。
　　　　李国公忙道：“快走！小瞒，听爷爷的，别胡闹了，快走吧！”
　　　　“不，我不走，一定要救下你们！”李小瞒一边说着，一边挥剑斩下靠近的人。
　　　　李国公一筹莫展，沈国公也高呼道：“小瞒丫头，你听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吧！你跟擎苍，还有这些人，都快些走吧，可千万别惹出什么乱子来，如今可不比当初，你们千万要保重啊！”
　　　　“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李小瞒是铁了心要跟他们同进退了，可对他们而言，李小瞒此举，只是白白牺牲。
　　　　李国公和沈国公见李小瞒和沈擎苍如此坚持，心中十分焦急。眼下是什么个状况，他们岂能不知？他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慕泽让他们二人游行，其目的就是要引沈擎苍和李小瞒现身，而一旦他们现身，面临他们的，便是天罗地网。可他们呢，明知这是龙潭虎穴，却偏要硬闯！李国公和沈国公越想越心惊！
　　　　“小瞒，你听话，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再等一会可就真的走不了了。”李国公急着劝道，“擎苍，你带小瞒离开，还有那些人，全都离开！不要白白牺牲啊！爷爷一把年纪了，也没多少活头了，没什么可怕的，你们还年轻，可别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啊！”
　　　　“爷爷，我是不会走的，大不了，赔上一条命！”李小瞒坚定不已，又是抬脚，一脚将靠过来的官兵踢翻，直奔押着李国公及沈国公的囚车而来。
　　　　李国公见李小瞒坚持，不由得低叹，可是，却也什么都做不了。如今，被抓的是他们，要李小瞒与沈擎苍无动于衷，那也是不可能的，罢了，一切都是命，也只能认命！两位老人对视一眼，无奈的叹气，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
　　　　“爷爷，沈爷爷，我们来救你们了。”李小瞒一跃跳上囚车，挥动手中斩月剑，一把就将囚车劈了开来，再对着李国公及沈国公的手脚镣铐劈了一下，他们便是解除了所有的束缚。李小瞒心中一喜，转向那边投入战斗中的沈擎苍，高声喊道：“沈大哥，快过来这里。”
　　　　沈擎苍会意，三两下解决身边的御林军，踏空而来，落在李小瞒的周围，一把扶过沈国公，对他们说道：“我们走。”
　　　　李小瞒点头，想来，此次劫囚车已经成功一半了，接下来，只要成功离开，便万事大吉了。只不过，当他们跳下囚车之后，周遭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与他们拼杀的官兵忽然都撤到了后方，正当他们疑惑之时，却有一队人马不知道从哪里杀出，从外围将他们团团抱住。李小瞒心生警惕，朝着四周瞧去，却见这些人，每个人手中都端着一件奇奇怪怪的武器。那武器看上去十分笨重，可是，那造型却让她想起了奇兵门里所见的火炮，只是，这些武器远比那巨大的火炮要小得多。李小瞒心下明白过来，想来，这就是帮助慕泽夺得帝位的那支神秘的队伍，至于这武器，应当就是传说中的火枪吧！
　　　　与李小瞒及沈擎苍同来的那些旧部，有些已经隐入了人海之中，没了踪影，可是，却依然有七个人被包围了起来，其中，有一人跳出来要跟那些人拼命，却听“轰隆”一声，那人是胸前开了花，被打上一个血窟窿，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打中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远方那黑漆漆的洞口，双目圆睁，缓缓倒了下去，鲜血洒了一地。其他人见此局面，均是吓破了胆，停在了原地，不敢又再进一步的动作了。
　　　　李小瞒咬牙切齿，这个慕泽，可当真是心狠手辣！可怜那些旧部，这余下六人，怕是没机会逃出去了！
　　　　“今日看来是逃不掉了。”李国公无奈的开口，“小瞒，回头若是有机会，你们俩就走了。我跟你沈爷爷一把年纪了，早就不在乎生死了，可你们俩千万别搭上了性命，知道吗？”
　　　　“爷爷，这都到什么关头了，你还管这些？别说话了！该怎么样就这么样，没什么可怕的！”李小瞒咬牙，道，“有种，就让他们将我们统统杀死，我征战沙场多年，还怕这么点小场面？爷爷，你也太看轻我了！”
　　　　李国公无奈的笑，沈国公亦然。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他们只能束手就擒，也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或许，你们还能活着。”正当这时，夏侯峥的声音传来。李小瞒和沈擎苍等人抬头，便是看见那些端着火器的人让开了一条道路，让夏侯峥走了过来。夏侯峥目光幽冷，看着他们就像看那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一般，冷漠异常。
　　　　“果然是你！”李小瞒冷哼，道，“原本我还以为你是真的要改过自新，所以才离开皇城，现在想来，让你改过自新，简直是笑话！”当初，夜轻萤告诉她，夏侯峥大概是不会回来作恶了，她就不敢相信，谁曾料，夜轻萤前脚刚离开皇城，夏侯峥后脚就冒了出来，实在是过分！看来，他根本就不是要改过自新，他只是想避开夜轻萤罢了！
　　　　夏侯峥对李小瞒的指控充耳不闻，只道：“李将军，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本王可以饶你不死，可倘若你再这么执迷不悟，可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呸！”李小瞒只觉得恶心，“我跟你有什么过去的情分？我们之间，只有仇恨！你当初害死公主，这笔帐我还没找你算呢！如今，满口的情分，你不觉得可笑吗？夏侯峥，我们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反正，我们这么多人一起死，黄泉路上也不怕寂寞！倒是你……呵呵，我们可是会在天上看着你是如何下地狱的！”
　　　　夏侯峥眸色暗了暗，他十分不悦李小瞒的这番话，可是，他却又是低低的笑着，并不把李小瞒的这番话放在心上。他自然也不会受李小瞒的激将，真将他们杀了。毕竟，慕泽还想要活着的李小瞒。夏侯峥心中思虑着，表情便是缓和了一些，他摆了摆手，吩咐下去，道：“去，上前将他们抓起来，关进大牢，等黄上来处置。”
　　　　“是。”那几名手下便是端着火器，靠近李小瞒和沈擎苍等人，李小瞒虽不怕死，可是，却不愿意其他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便是认了命，放下了手中斩月剑，束手就擒。可即便知道今日是自投罗网，她也绝不后悔。
　　　　夏侯峥见他们束手就擒，便也没有为难他们。而李小瞒经过夏侯峥身边的时候，却是冷冷的说道：“夏侯峥，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输给萧清绝吗？因为，你没有心，你所谓的深情，全都是因为太自私。”夏侯峥在听见李小瞒这句话之后，眼神冰冷彻骨，捏紧了拳头，却是隐忍着，什么也说不了。他想，他对夜轻萤是真心的，至于李小瞒说的是自私什么的，那又如何？不自私，又如何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一群人被押回了刑部大牢，李小瞒单独一间，其他人皆是关在了一间。李小瞒心里并不是滋味，可却又是想开了。她知道，慕泽没那么容易让她死，她自投罗网，也知道慕泽会来见她。她不确定她在慕泽的心中能占多大的分量，但她想要堵这一回。若是以她一人能换回所有人的命，她也认了。她的心，揪得很紧，凭她一人之力，要想反了慕泽，实在太难，可只要慕泽对她还有情意，她便是有自信，迟早有那么一天，她会拖着慕泽下地狱！
　　　　如她所想，在他们一群人入狱之后，没过几个时辰，慕泽便是匆匆到了刑部大牢。李小瞒安静的呆在牢房的角落里，瞧见牢外有团黑影映照，才缓缓抬起头。一身龙袍，格外光鲜的慕泽便是立在牢外，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她自嘲的笑了笑，低下头，并不想搭理慕泽。
　　　　慕泽心口泛起几丝疼痛，他怎么也没想过有那么一天，要这么对待李小瞒。从李小瞒那笑容中，他觉出的，满满都是冷意。可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没得选择，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而接下来，他最想得到的，便是她！
　　　　“打开！”慕泽冷声说着，命人打开牢门。这边是女牢，且是单独关押李小瞒的地方，他来见李小瞒，李家或者沈家的人都不知道，而他在这里跟李小瞒说什么，旁人也不会听见。
　　　　刑部尚书亲自陪同慕泽，在听见慕泽的吩咐之后，他便是将门打开了，让慕泽进了牢房里。慕泽踏进，刑部尚书要跟进之时，慕泽却是摆手，命所有人都退了下去，这整个空间，便是只剩下慕泽和李小瞒两人。
　　　　“小瞒。”慕泽小心翼翼的开口，缓步上前，一步步的靠近李小瞒。即便当了皇帝，可对李小瞒，他还是显得那么小心，生怕惹到她。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一句惹到与没惹到说了算的。
　　　　李小瞒没理会他，在他又低声唤了她的名字几遍之后，她才缓缓抬头，眸中异常冰冷。她对他说道：“我是不是该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当上了皇帝？慕泽，你藏得真够深的，你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慕泽眼神复杂，走到她面前，温声说道：“小瞒，我知道你恼我，气我，但，我做这一切，只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小瞒……”慕泽说着，伸手，想要抚摸下李小瞒的头发。
　　　　李小瞒反感的抬手，一把挥开他的手掌，冷声说道：“别碰我！慕泽，你篡你的位，当你的皇帝，可别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没那么大魅力，你不用把你想要的一切加诸在我的身上！你爱我？你还真是别逗了！”她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谋反当了皇帝，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因为爱她？这世上有比这更好笑的事吗？她听了，真的是想笑。
　　　　“小瞒，你又何必把话说成这样？”慕泽低叹一声，缓缓蹲下来，正对着她，看着她，眼中满是炽热。他道，“如今，整个天照都是朕的，而朕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朕……真的不想失去你，所以，朕才接受了夏侯峥的提议，当这个皇帝。”
　　　　李小瞒唇角泛起了凉薄的笑意，朕？他终于撕下他的伪装，不在她面前装了？她冷笑，道：“可你该知道，就算你当了皇帝，我对你毫无感情，也自然不会跟你在一起。你死心吧！”
　　　　“朕知道你对朕没有感情，但是，你别忘了……”慕泽认真的看着她，缓缓开口，说道，“他们还在朕的手里，他们的生死，你说了算！”
　　　　“你在威胁我？”李小瞒蹙眉，眼中闪动着愤怒的小火苗。
　　　　“不，是提醒。”慕泽摇头，随后缓缓起身，可要说的话已经说得明了，李小瞒没理由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他要李小瞒，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李小瞒。人，总是这样，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有那么一份执念，慕泽如此，夏侯峥亦是如此。
　　　　“你到底想要如何？”李小瞒抬头，看向慕泽，道，“既然说了，就把话说清楚。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李家和沈家的人？”
　　　　“好，你终于想到问了。”慕泽低头，看向她，眼中不无意外。他太了解李小瞒，李小瞒肯牺牲自己一个人，却也一定会救所有的人。他便是开口，说道：“朕说了，朕要的人，是你。只要你肯进宫，当朕的女人，朕就可以放下李家和沈家，所有的人！”
　　　　李小瞒唇角泛起冰冷的笑容，果然是这样么！想来，她还真是贵重！以她一人，能换李家和沈家所有人的性命，这也划算！她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情绪，看向慕泽，道：“好，我答应。”
　　　　慕泽顿觉一片释然，他早就预料到这个答案，可是，亲耳听她说出来，他还是觉得很欣喜。再开口，他的语气中，便藏着掩不住的欣喜。他道：“朕即刻就可以放李家和沈家的人离开大牢，不过，皇城他们是不能呆的，朕命人送他们出城，在临近的庆州府安顿他们，如何？”
　　　　“好。”李小瞒也没有反对，相反，她很平静，她道，“慕泽，希望你说到做到！还有，你既然想要我进宫，总不能连个仪式都没有吧？”
　　　　“你想如何？”慕泽问。
　　　　“你欠我一个婚礼。”李小瞒抬头，看着慕泽，目光中，更是平静异常。她不想那么快认命，但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