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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厨娘-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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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个野戏班子,就害怕成这样?
木香乘她不备,又掀了帘子,看了一眼,台上台下。
要说,木家的男人,即使是旁支的木姓人,长相也比很多男子要俊美的多。
红叶的相公,叫木景华。木香只见过一次,那是在红叶的店里。
他见到红叶的第一句话,就是要钱,但他不是凶巴巴的要银子,而是一脸温柔的笑,声音温软的似要把人融化。
伸开比女人还要白皙的手掌,管红叶要一百两银子。
之后的事,她就没看见了,不过看那情形,他去要银子已不是一次两次了。
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一百两银子已是不少。
而此时,木景华就坐在一只小矮凳子上,双眼痴迷的看着台上扭着纤腰,唱的不知所云的女子。
“他喜欢这个女子多久了?想娶她做小妾?”木香想起红叶说的,她只生了女娃,一直没能生男娃,为此,她婆婆可没少给她气受。
红叶见捂不住了,只得苦笑着道:“这个戏班子是去年腊月到的京城,你说有多久了,至于小妾,他倒是想,关键是他老娘不同意,一个野戏班出身的女子,早就不干净了,谁敢娶回家,让人知道了,还不笑话死。”
严忠已经找到一队巡城士兵,领头的小首领,站到木香的轿帘交前,恭敬着问安,“见过王妃娘娘!”
木香重新挑起帘子,“你们在京中巡逻,就该为京城的治安负责,瞧见那野戏班子没有,当街卖弄风骚,这成何体统,吓坏了小娃可不好,哄走吧!”
“是,属下马上让他们撤走,惊忧了王妃娘娘,是小人们的罪过,娘娘恕罪!”
京城的人,谁不知这位主,是个招不得,惹不得的厉害人物。
十个巡城士兵,面对木香时,卑躬屈膝,但是一转身,面对寻常百姓时,画风突然就变了。
高挺着胸脯,昂首阔步,盛气凌人,就跟那螃蟹似的,恨不得一个人把所有的路都占全了。
“嗳嗳,你们几个,赶紧把摊收了,京城重地,岂是你们这些杂耍浑人喧闹的地,赶紧的,收拾了东西,滚出京城,若再我们瞧见你,小心关了你们,让你们吃牢饭!”
那小头头想必平日里干惯了这种事,做起来格外顺手。
粗狂的大嗓门一吆喝,小娃儿吓的哇哇哭,乞丐们一哄而散,那些看热闹,出来打酱油的,都跑的比兔子还快。
剩下不肯走的,也就只有那几个死忠粉,大多是迷恋在台上那位千娇百媚的青衣,反正也是烂命一条,还是看热闹要紧。
木景华在这一群人里头,显得最突兀。
因为他穿的最好,最体面,长相不算最俊俏,但至少很干净,一身长衣长袍,气质儒雅看上去像个读书人。
他冲到那头头面前,拦住他,“你们怎么可以赶他们走,他们在此卖艺讨生活,已经很辛苦了,你们又何必赶尽杀绝,给人家一条活路吧!”
别看他是柔弱书生,但逼急了,倒还有几分骨气。
台上的青衣,这时也冲下台,扑到木景华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嘤嘤的哭着道:“公子莫要为了奴家跟他们吵,他们是兵,你是民,咱是斗不过他们的,他们要撵我们走,奴家只能遵从,只是奴家走了,只怕往后再也不会到京城来了,再也见不过公子,奴家在此谢过公子这段日子以来的照顾,公子保重!”
“哎,你等一下,我再去跟他们商量商量,总之,我是不会让你走的,”木景华固执的要命。
红叶透着轿帘子,看见外面那副场景,郎情妾意,情意缠绵,又气又怒,“香儿,还是快走吧,皇后的宫宴就要开始了,咱们不便迟到,这个男人,已经无药可救了,我再不会给他一文钱,以后也再不会管他,走吧!”
此时,她们想走也已经晚了,木景华眼神倒很好,居然隔着轿子,都找到红叶。
看见红叶,再一看那马车竟是襄王府的标致,他当即就明白了。
而那位小青衣跟她的野戏班子,已经在收拾行囊了,但她的眼睛还一直盯在木景华身上。
京城之地,到处都是有钱公子,都是达官贵人,随便碰上一两个,她日后都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木景华冲到马车边,喜鹊见他神色不对,挤身站在他面前,阻止他再往前。
眼见被一个小丫鬟拦着了,木景华的书生气节又上来了,“让开,本公子要跟你们主子说话,本公子知道这马车是襄王府的,不止襄王妃在此,我亲爱的夫人也在吧,红叶,你见到自己的夫君,都不必下轿行礼的吗?”
红叶坐着的身子突然变的僵硬,双手不自然的绞在一起。
不管她平日里有多么大胆,多么开朗,但她终究是个女人,还是会有每个女人都有的弱点。
木香对这个得力助手,自然是要保护的,她一手握住红叶冰凉的手,一面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站着的木景华,语气不温不怒。
“木老板这是在做什么,不好好回去看着你的店,却跑来这里看一个女子卖弄风情,难道你们读书人都喜好这一口吗?”
木景华被她激的面色通红,“请王妃注意言词,他们为了讨生活,出来唱戏的而已,好像没有碍着你什么,你又为何要赶他们走,得饶处且饶人,王妃也别太霸道了!”
木景华不愧是读者人,粗鄙的话,他也说不出来,就这么一番话,还是憋了半天才憋出来的。
“呵,本夫人霸道吗?你问问这里的乞丐,问一问京城的人,本夫人何时对他们霸道了?”木香这会真有些生气了,或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气性大,说来就来,挡都挡不住,原本只是想赶走那帮子人,那样的女子,只需看一眼便知,究竟是干什么买卖的,白天唱曲,晚上就不知睡到谁的炕头了,也就木景华这种白痴,会用痴迷的眼神去看她。
木景华完全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告,襄王妃他说不过,就一个劲的盯着红叶,“夫人,你既在里面,为何不出来帮为夫说句话,小青的事,我早都跟你说过,并无隐瞒之处,你何苦为难于她,今日你非要逼的她走投无路,我也只好先在京里给她安排个住处,绝不能让她流落街头!”
看着木景华无比认真的神色,木香只觉得好笑,这人只怕早就想这么做了,就是没找着机会,如今机会摆在眼前,他又不傻,再说了,他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子离开京城。
红叶略一沉思,突然跳下车,站到木景华面前。
木香随后也下来了,事情好像是她挑起的,宫宴的时辰确实还早,去那么早,跟那些女人虚情假意的聊天,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她是真的不急。
“相公,外面人多嘴杂,请相公注意言行,莫要失了家人的脸面,至于相公要纳谁为侍妾,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只要相公日后别再管我要钱即可,”红叶冷着脸,说到最后,目光扫了眼远处站着的那位名叫小青的女子,却正迎上她挑衅得意的目光。
红叶心中暗道不妙,还没等她想明白呢,就瞅见小青忽然变了脸色,哭哭啼啼,一脸委屈的朝着木景华扑了过来,哭的梨花带雨,娇弱的惹人怜。
“华哥哥,你千万不要因为奴家跟夫人吵架,奴家知道夫人厉害,也知道夫人能干,奴家不敢跟夫人争什么,奴家只求一个栖身之所,若夫人不愿意,奴家这就离开,万不敢叫华哥哥为难!”
这女人妆还没来得及卸掉,哭也不是真哭,否则脸上的浓妆一花,跟午夜凶铃有的一拼了。
听见美人儿哭的这般凄惨,又听见她说,什么都不求,又暗指红叶当家,是个男人都听不得这样的话。
木景华当即就将脸色一拉,十分不快,“夫人莫要忘了,七弃之条里,有善妒这一条!”
这话说的可就严重了,红叶万万没想到,她一心想维护的脸面,竟被那女子三言两语,便给戳破了。
到底是她太厉害,还是木景华为了她,便可以不顾一切,当真爱到这般深厚吗?
这附近的人,有很多都认得红叶。
瞧见这一幕,众人看待红叶的眼神里,多了不少的嘲弄跟讽刺。
想她红叶,在京城中混的如鱼得水,没想到后院竟也没保住。
都说男人见不得妻子比自己能干,比自己赚钱多,木景华是个书生,自高气节尤其严重。
更何况,古代的女子,大多还是遵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红叶这般出来抛头露面,自己开店挣钱的,在男方家人看来,实属污点。
红叶脸色惨白如纸,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住,幸好被身边跟着的婢女及时扶住,才勉强稳住了身子。
红叶已经气的说不出话了,不过她还真挺坚强的,愣是一滴眼泪没流下来。
第172章 宫宴之争(一)
木香向前站了一步,喜鹊紧跟而至,也同她站在一起。
木香用极尽轻蔑的目光,将木景华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你也不如此,既然你说她犯了七弃之条,那干脆这样,也不必你费事休她了,你们和离吧,但是有一条,孩子得归她,她挣的家当也归她,你不能要她一分钱,你不是自傍是读书人吗?既然是读书人,就不能把钱财看的太重,否则沾了铜钱臭气,就不是读书人,你说是不是个道理? ”
她的话一说完,四周一片抽气声。
头一次听说劝人和离的,多新鲜哪!自古以来的老话就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啥时候,这和离也成了随随便便可以说出口的话。
红叶面如死灰,她知道木香是为她好,这等的家丑,如今闹到了外面,既然他们都可以不顾本家的脸面,她又何须顾及了呢!
“是啊相公,你既想娶她,那咱们便和离吧,你经营的那家店铺,是你们木家的祖产,我一分都不要你的,可是我挣的银子,想必夫君也看不在眼里,这位姑娘不是非你不可吗?那为妻便成全了你,明日叫上家里的长辈,下个和离的文书吧!”
木景华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这可不是他的本意。
休妻的话,本是吓唬她的,哪里是真的要休她,不说情份还剩多少,单说家里的人,也不会同意,更何况是和离,他的脸面要往哪搁?
木景华看了看身边楚楚可怜的美人,决定退一步,“夫人,你可别胡乱听了有心人的挑唆,不管是休是和离,都是咱们两人的事,回去再说吧!”
木香最见不得这样的男人,一听到不利于自己的条件,立马转了方向,“别,就在这儿说吧,红叶现在是本妃的合伙人,所以她的事,本妃肯定是要管的,话,我撂在这儿,你若想纳那个小青衣为妾室,红叶就跟你和离,非常简单明了的事,相信你一定能看的明白,还有那个唱戏的小丫头,你要搞清楚,你傍着的这个男人,不值什么钱的,你可得看清楚了再傍,否则日后可就亏大了。”
小青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抱着木景华的手,却松开了些。
红叶嘲讽一笑,转身对木香微微福身,“有劳王妃娘娘还挂记着我的事,让娘娘操心了!”
“没什么可道歉,谁一辈子还没遇到过一个负心汉呢,你呀,要才有才,有貌有貌,若能和离,是你的福气,是他的损失。”
损完了木景华,她将手放在喜鹊手上,跨上了马车。
这个木景华,她一早就想教训他了,若不是此刻身子不方便,早上去揣他两脚了。
红叶紧跟着也上了马车。车内宽敞,铺的都是最柔软的毛毯,中间摆着张小桌,四面的抽屉里装着各色蜜饯酸枣。
有些都是南晋买不到,专门从很远的地方才能买到,就是怕她随时随地觉得难受,也好有个缓解的东西。
其实按着赫连晟的本意,什么宫宴都不必去参加,皇后非要等到她回来才开宫宴,其心不纯。
木香怀孕的消息,也没有宣扬出去,亦不好对皇帝称病不去。
刚一坐进马车里,小红火便又蹭了过来。
这家伙,虽然才这么一点点大,可是动作麻溜。谁也没打算带它去宫宴,可这小家伙,却在众人没有察觉的时候,偷偷的钻了进去。
木香换起红毛,这是她给起的名字,谁让它满身的红毛呢!
红叶坐进来之后,对刚刚发生的事,还有些尴尬,便从小红毛身上找了话题。
“它身上的毛可真好看,红的像火,我曾经在苍澜见过跟它类似的,就是没它的毛这般红艳艳的好看,”她伸手抚摸着小家伙软的不可思议的毛发,牵强的笑着,以掩饰心底的伤痛。
木香也看着小红毛,觉得这小东西,跟它仿佛心有灵犀,而且极为的认主。
它也似乎不喜欢红叶的抚摸,挪着柔软的小身子,直往木香跟前蹭,一直蹭到她怀腿边,紧挨着她的腿,才肯乖乖的躺下。
红叶笑眯眯说道:“它好像就跟你最亲,可也没见你对它多好,是不是你怀了身孕的缘故,所以它看着你才更亲?”
木香一手拿着蜜饯,一手挠着小红毛的下巴,道:“谁知道呢,你说你见过,可知它是个什么品种,我一直都没搞清,它究竟是狐,还是狸呢!”
“好像是叫什么狸,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不过苍澜人将它们奉为神兽,绣在帐篷上,刻在石碑上,想来是有什么特殊的本事,”红叶说到这儿,就有些心不在焉了,还不时的朝车窗外看去,她知道在她们离开之后,木景华一定会想办法,找到一个能打压她的人,好让她和离不成。
木香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红姐,人生苦短,若是能遇上一个对的人,不防往前迈出一步,木景华此人,即使没有小青衣出现,也还是会有别的女人,你又何苦把自己的下半生都栓在他的身上,不值当!”
红叶叹气,“妹妹,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和离,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他一定会去找木清扬,现在连木坤也回来了,无论是出于面子,还是里子,他们都不会同意。”
木香笑道:“这有何难,你要想自己强大起来,那现在就是个绝好的机会,咱们的大桩买卖已经起步了,我此次从外面带回来的臭鱼,将是咱们开酒楼的主打菜,你的精明,我的创意,咱们合起来,一同挤垮木家,指日可待!”
预想到未来的前景,红叶心里开朗了不少,“这倒不错,我跟染房都打过招呼了,按你说的,签了合同,第一批服装,很快就会下线,之前你提到服装走秀,那是个什么东西?”
“哦,你说服装走秀,这个我之前的确想过,就是人选上,不好拿主意,肯抛头露的,定然不是良家女子,若是让青楼的歌姬穿上咱们做的衣服,在外面走秀,一来,降低了衣服的品味,二来,纵然她们喜欢咱们制作的衣服,可是也不一定敢穿出来,这个问题比较棘手,我还没有想好,到底该如何办!”
红叶差不多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就是好比花灯游街,让她们穿上咱们工厂出来的衣服,在街上走一圈,好让人家看到衣服穿在身上的效果,这个办法,怕是不行的,就像你说的,纵然他们敢穿,人家也未必敢买,倒不如这样……”
她说的法子,很简单。就是找几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穿上她们制作的服装,在京城的街道,来回走上几圈。
就跟走庙会似的,招摇的从街市上穿梭。
既有了轰动效应,又不会让人觉得俗气,若再加上适当的引导,成名成功的日子,还会远吗?
红叶跟她果然是最合拍的,两人想的点子也是如出一辙。只是红叶的点子,更接地气。
木香很赞同,“红姐,你刚说的办法可行,事不宜迟,眼下很快就要到春天了,正是添置春衣的时候,这几日我不太舒服,店里的事,你帮着多照应些,工厂那边,我会让吴青多盯着一些,等找到可靠的人手,你也就可以多省些心了。”
“嗨,我闲着也是闲着,孩子有奶娘跟丫头们照应着,你也瞧见了,那个家,我是不想回去的,倒不如在外面多操劳些,回去之后啥也不想,倒头就睡,咱们的作坊,还缺个好听有气势的名字,做出来的衣裳,也该让人知道是哪里出的,这名字,还得你来取,我可做不了主!”
“呃……容我想想,”木香开始冥思苦想,把她曾经记得的服装品牌,统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思来想去,又觉着不妥。
似乎都不合拍,不合她的风格。
眼看就快要到凤临台了,她灵机一动,有了主意,“就叫摩登一品吧!摩登是时尚的意思,若是客人听不懂,可以能客人解释一下,就说是咱们独创的一个词,还得设计一个标致,绣在衣服的袖口上,好让人家一看,就知道这是咱们出的衣服。”
红叶努力消化着她的话,每回跟木香说话,她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听,否则很容易就给弄糊涂了,“摩登一品,好怪的名字,这不重要,就是你说的标致,是不是就像印章似的,给货品盖一个章。”
“不错,但咱们不盖章,咱把标致绣在衣服上,就在这里,”木香掀开自己的袖子,指给她看,袖子掀开,往里面一点点,即便是女子,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伤风化。
“哦,我明白了,那这标致,绣成个什么花样好呢?”
“这个嘛,我也还没想到,你让那位画师,帮你设计一个,要不庸俗,要新颖,还得要让人第一眼看见,就印象深刻的。”
正说着,马车停下了,喜鹊在外面禀报道:“夫人,凤临台到了。”
红叶跟木香很有默契的止了话头,她们之间的商业秘密,可不能让别人听了去。
“嗯,下车吧!”
严忠在马车边放了软凳子,喜鹊扶着她二人下了马车。
这是木香第一次来凤临台,果真是个好地方。三面环着水,只有一条路通往湖中的庄园。
这庄园最中央,还立着一个三层小楼,庄园的四周种着成片的桃花。
虽还没到桃花盛开的时节,但这里的桃花不知那匠人用了什么方法催开,竟然也是满眼的粉色。
除了桃花,园内的其他花卉也竞相开放,一派春意盎然的景像,煞是好看。
守在路口的太监,并不是王海,是个精瘦的太监。
木香认出,他像是皇后身边的。
他走到木香跟前,弯着腰,态度拘谨却不恭敬,“皇后娘娘不喜马车吵闹,烦劳两位夫人下车步行。”
红叶知道木香的爆脾气,赶忙上前一步,笑着道:“无防,正好我二人步行赏花。”
木香跟她正要迈步走呢,谁知道那精瘦太监,又捏着一副公鸭嗓子,说道:“这位姑娘抱着的小狐狸也不能带进去,皇后娘娘近日心情不好,这等小畜生还是不要带进去的好,王妃若是不放心把它搁在外面,可以交由奴才们照看,等到宫宴结束,自会还给王妃!”
木香原本不愿跟他计较,在路上的时候,因着木景华的事,她这气也生的差不多了,再说,皇后就坐在里面,她暂时还不想跟皇后对上,所以能忍则忍。
可这老太监,摆明了就是跟她过不去,又或者说,是皇后要给她下马威。
唐宁之死,还没查明。
皇后找不到唐宁,也不知唐宁已死,便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
下马威都是小事,更大的陷阱只怕都在后面呢!
红叶一瞥见木香的脸色,就知她要发火,急的快要虚脱了,“总管大人,这个小东西虽然是个小畜生,但它是夫人的爱宠,若是出了一丁点的差池,你可是担当不起,我劝你还是不要拦着了,多担这一份干系,又何苦呢,犯不着。”
木香很冷很慢的在笑,“既然公公要替本夫人看着,那便烦劳你了,可是咱把丑话说前头,它掉了一根毛,我都要你用命还,或者,我不杀你,但我会让人把你的命根子丢进火里,烧个干干净净!”
太监净过身,割下的宝贝,都存在敬事房里。哪个太监老了,要告老还乡了,便可以去将自己的宝贝领走,带着它一起进棺材,来生也能做个完整的人。
所以对老太监来说,命根子是他们最忌讳,也是最不愿意提的话题。
“小人不敢,小人说错了,王妃请带着您的爱宠进去吧!”惹不得,只能躲了。虽然心里恨的牙痒痒,但表面上还得装的恭恭敬敬。
反正皇后也撂下话了,对待这位襄王妃,能拦的就拦,不能拦的,就随她去吧!
走上白玉石铺成的小路,红叶想想还觉着好笑,“这些个奴才,都是欺软怕硬的,你不对他狠,他便当你好欺负,也就是你,敢跟他们硬碰硬,换了我,是万万不敢的!”
“没什么敢不敢,我也就是狐假虎威,等咱们有了真本事,直接甩回她脸上去,”木香走在最前头,面上是淡淡的笑,心里却在盘算着今日会发生什么事。刚刚严忠小声对她说,殿下早已安排了五百精兵,就在离凤临台不远处埋伏,若有需要,随时支援。
红叶还是性子太弱,“你这脾气,估计只有襄王能压得住,换了旁人,早被你气坏了。”
严忠的表情微有变化。他太喜欢红叶的这句话了,一物降一物,少了谁都不成。
快要步入凤临台,路台的两边,每隔五步,便站着一名轻纱曼妙的美人,手里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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