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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厨娘-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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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皇转头看向皇后跟贤妃二人。贤妃不明白木香搞什么鬼,只能敷衍着道:“皇上,臣妾当时没看清。”
皇后也紧跟着表明立场,“臣妾当时正在跟身边的人说话,也未曾看清。”
上官芸儿肯定是不会吱声的,她虽不清楚木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少说少错,多说多错,她还是不言语的好。
倒是仍旧留下的几位世家公子,自认读圣贤书,便说了实话。
红叶也道:“就是这么站着的,当时这小太监还挡着我的视线了。”
木香笑了笑,再次询问皇后跟贤妃,“他们都说位置是对的,你们有没有异议,想好了再回答,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卖!”
窦皇后听她的语气不对,意识到,她是有反击之法了,当下也紧张了起来,“他们如何站,与本案有关吗?襄王妃,你莫要故意拖延时间,混淆视听,鱼目混珠,岂图转移我们的视线,你最好能拿出证据,否则难逃罪责!”
木香微笑着,“皇后娘娘急什么,既然您也说了,人命关天,那咱们更该慎重不是?我不过是问了几个问题,您知道便说知道,不知道,便说不知道,现在除去不知道的人,剩下的诸位都说他们二人站法,是没有错的,是吗?”
她不厌其烦的又强调了一遍,非要把这事刻进他们的脑子不可。
赫连晟冷然的看着皇后跟贤妃,“两位娘娘记性果真如此差吗?”
贤妃又打了个冷颤,只感觉背后如同架着一柄宽口大刀,压的她喘不上气,“本宫记性好的很,确实是如此站的,可这又能证明什么?”
木香拉着赫连晟的手,示意他莫要动怒,紧接着,她又看着众人,再度问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当时这桌子是朝哪个方向飞出去的?”
反应快的人,已经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那些反应慢的,如空有虚名的木月岚,可就不明白了。
“桌子当然是朝着郡主飞过去的,否则她又怎会被砸中……”
“你那么会说,你过来掀一个给我们大家伙看看,”没等她说完,木香指挥严忠,把木月岚拖了过来。
木月岚被押到桌前,恰巧与赫连晟打了照面,乍一看见自己一心爱慕的男子,近在咫尺,她那颗小心脏,砰砰的狂跳,止都止不住。
“我……可是我没有她的力气大,”木月岚被强拉到木香所站的桌前,看了看长方形桌子,好像挺重的。
赫连晟不耐烦了,厉声道:“让你试你就试,哪来那么多废话!”
木月岚被他吼的,吓了一大跳,也慌了手脚,着急忙慌的道:“喜鹊站的位置不对,桌子根本掀不到她那里,除非我站在他的位置!”她最后指着的人,是那小太监。
她是被赫连晟的吼声给吓到了,男神对着她吼,她是又羞又怕,连站在这里究竟要干什么也给忘了,所有的话,张嘴就来,压根没考虑过后果。
等她嘴巴快,说完了,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最关键的一句话在这里呢!
赫连晟无比自豪的看着他家小娘子,如此聪明的丫头,他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啊!
窦皇后像只突然泄了气的皮球,愤恨的瞪着木月岚。木家的人,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木凤亭也后知后觉,厉声喝斥木月岚,“你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滚回来!”
木月岚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浇了个透心凉,“是……”
在不远处的花丛中,木坤手上一使劲,徒手捏碎了一个杯子。
不是他生的女儿,竟蠢到这般无可救药的地步,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收养她,再这样下去,木家的前途,都要断送在她手里了。
窦皇后也朝他这里看过来,两人心照不宣,彼此都有了主线。
今日怕是不成了,若再追查下去,恐怕还会牵连到他们自己,只是可惜了窦寒烟的一条性命,白白葬送。
打定了主意,窦皇后忽然站起,“该死的奴才,竟敢做出如此大胆忤逆之事,来人啊,还不快将这太监杖毙!”
她身边还是有不少亲信的,接到命令,总管太监几步迈上前,掐住那小太监的脖子,狠狠扇了几巴掌。
岂料,巴掌扇完了,小太监竟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倒地不起,再一探脉搏,已经死了。
“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这小太监的哥哥原是御林军中一员小将,因为在军中犯了过错,被处死了,所以他才心生怨恨,要替哥哥报仇,用奸计诬陷襄王妃,如今真相大白,罪奴也已浮法!”
窦皇后急忙冲着唐皇福身,“臣身管教奴才无方,以至于差点害了襄王妃含冤是臣妾过错!”
唐皇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既然知错,此事便作罢,谁都不许再提,窦爱卿,小郡主的丧仪按公主的仪制去操办,务必要办的风风光光,时辰也不早了,皇后跟贤妃,同朕一起回宫吧!”
“是,臣妾遵旨!”
“臣等恭送皇上!”
结尾被唐皇一笔带过,本来闹的轰轰烈烈,恨不得捅到天上去,谁又知道,风头一转,竟又什么事都没有了。
唐鑫跟唐墨自然是要陪在唐皇身边的,木清扬用怜悯的眼神看了眼木月岚,随后也走了。
红叶拍着胸脯,显然被吓的不轻,“这回可真是险,妹妹,这往后,你还是少参加这样的场合为妙。”她也算看出来了,分明都是针对木香而来,大有不置她于死,誓不罢休的架势。
赫连晟冷声道:“他们这是好日子过够了,也罢,该来的总会来,香儿,你会怕吗?”
木香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你别急,有些事,不必非得动用武力才能解决,聪明的人,得用聪明的法子解决麻烦,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这才是为商之道,朝中的事,也是如此,咱们不必弄的两败惧伤,有道是,自己挖坑自己跳,这坑呢,我已经开始挖了,就等她自己往里跳。”
说完,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木坤所在的花丛,这么大个把柄落在她的手里,若是不加以好好利用,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跑了一上午,木香现在是又累又困。
刚一回到府中,脱了外及,就钻进被窝,睡了个美美的午觉。
赫连晟本意是要去书房处理事务,但是瞧她睡的那么香,舍不得离开,抱着娘子睡午觉,人生之美事,他发现自己又堕落了。
此时,外城木宅,气氛却十分压抑凝重。
木月岚跪在主厅的地板上,瑟瑟发抖,是冷的,也是被吓的。
在这个家里,她最怕的人,是木坤。可是木坤很久都没有回过老宅,她渐渐的胆子也就大了。
木坤坐在太师椅上,面目严峻,不声不语的看着她。
木清扬就坐在旁边,说心里话,他对这个妹妹,也没什么好感,只当是个普通的妹妹而已,但是这几次,木月岚的所做所为,以及被她干坏的事,对他们木家来说,损失也忒大了。
木月岚跪了有足足半柱香的时间,木坤不说话,她也不敢问,只能死挺的跪着。
木清扬也不吱声,三个人这么僵持着。
直到木月岚腿软,快要跪不下去时,木坤才冷幽幽的开了口,“你可知错?”
木月岚身子抖了下,“女……女儿知错了,请爹爹责罚!”
今天她确实做错了,不该在最后中了木香的全套,说了不该说的话。
木坤轻轻的摇头,“你根本不知错,也不知错在哪里,你不是错在今日之事,你是错在一开始,就没走对路,在京城待了那么多年,都没明白赫连晟究竟是怎样的人,他又喜欢怎样的女人,如何才能靠近他,连这些你都没搞明白,就贸然的凑上去,以至于得罪了他们二人,现如今连累木家,你如何能恕罪!”
木月岚听心惊肉跳,拼命摇头,“女儿没有,是他们先找我的茬,女儿没有主动挑衅,爹爹,再给女儿一次机会,女儿肯定能替木家争回一切!”
她听出了木坤话里话外的意思,这是要弃了她这枚棋子。木坤素来狠心,如果她真的成了一枚弃子,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送给其他人做小妾,以拉拢他们需要的势力。
木坤还是摇头,“看在老夫养了你十年的份上,总有一点亲情在,老夫给你三个选择,北方胡家船老大,刚死了主母,你若嫁过去,便是主母的身份,倒也不算委屈了你……”
北方胡家?
木月岚向来对跟木家有生意来往的人,都很关注,当然知道胡家是谁,更知道现在胡家的家主,已经七十多岁了,却还是不肯让位给儿子,所以他还是家主,他的女人,自然也就是主母了。
但是让她嫁给一个快入土的老头,纵然有一个主母的位置,又能管什么用?
她不要,她死也不要。
木坤见她摇头,继续说道:“南方最大的地主,秦家,一直想跟咱们木家联姻,这你也知道,你意下如何?”
手握几千亩良田,南方最大的地主,按说也属资本雄厚,可偏偏,生了个傻儿子,听说长到二十几岁,夜里还尿裤子,蹲茅房还需别人给擦屁股,否则就那样光着脏屁股,也敢跟出去玩耍。
见她还是摇头,木坤把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很显然,他是怒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以为你是谁,身为子女,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做主,我给你几个选择,已经是抬举你,你若还是不肯,就只有一条路,你进宫去吧!”
“进宫?”最后一个选择,完全出乎木月岚的意料,她怎么也没想到,木坤会让她进宫。宫里头已经有了一个木凤亭,他们是真心让她进宫,还是让她去做替罪羔羊?
木坤很笃定的敲碎了她的怀疑,“不错,是要让你进宫,贤妃传出来消息,皇上尽日大宠后宫,她一个人应付不来,皇上有意再招些妃嫔入宫,原本老夫是想从外面找个女子回来,调。教了之后,送进宫去,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由你进宫,更为合适,贤妃久未怀孕,她没有子嗣,我们木家在朝中,永远站不稳脚跟,你懂了吗?”
太深奥的话,他也懒得跟木月岚细说,只需让她知道,非进宫不可,非得盛宠不可,非要留下子嗣不可,这就够了。
至于日后,她倘若真的生下孩子,到时这荣耀,自然也没她的份,她永远都只是木家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
木月岚用了很短的时间,做了决定,“女儿谨遵父亲的话,一定会伺候好皇上,早日为皇上诞下皇子!”
与其嫁给凡夫俗子,那还不如进宫去伺候皇帝,只要进了宫,哪怕做不了妃,只是个嫔,也比寻常人家的主母要强的多,到时赫连晟再见到她,也得恭恭敬敬的请安。
第177章 家丑
木坤阴冷的神色,看不出喜怒,“你愿意就好,回去换身衣服,傍晚时分,在宫门下钥之前,会将你送进宫去,到时你直接去找贤妃娘娘,该怎么做,她会告诉你的!”
“是,女儿这就去准备,”木月岚忧郁的心情已经完全消散,此刻只剩欢喜跟雀跃。
等到木月岚离开,木清扬一脸不解的神情,“父亲,你为何要送她进宫,她太蠢笨了,又自以为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她进宫,只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木坤古怪的笑了,“别问那么多,你找人去青楼,带几个干净的姑娘回来,打扮好了,跟二小姐一同进宫。”
“这又是为何?难不成这些女子,都要送给皇上?”
木坤不悦了,“叫你去办,只管去办就是,哪那么多话,还有,这段时间,你只需管生意的事,家里的事,还有宫里的事,你都不要管,吩咐宅中的下人,一定要看好老太爷,千万不要在他面前乱说话,否则一概家法从事!”
木清扬不敢有违,“是,孩儿知道了。”
就在木清扬还未离开之时,木老太爷,杵着拐棍,满脸愤怒之色的闯了进来。
说是闯,自然是有人拦着了。
几个守在主厅的下人,没能拦住老太爷,吓的跪在门口,瑟瑟发抖。
木坤微一摆手,“你们都下去吧,把大门关上!”
木老爷子虽然老了,但也知家丑不可外扬,等到门关上,他才敲着拐棍,痛心疾首的呵道:“木坤啊木坤,我还没死呢,你便要囚禁我,连大宅的门,都不让我出,我不管你要做,只有一点,你别拿木家的百年基业去冒险,我还是家主,你没有资格这么做!”
“爷爷,您消消气,爹也是为您好,知道您身子骨不舒坦,所以才吩咐下人,不让您出门,”木清扬对这个爷爷还是很恭敬的,生怕他老人家气坏了,要去扶他坐下,但被老爷子一把挥开了。
“什么叫为我好,只是去一趟内城,去一趟襄王府,你们都不让,不仅不让,你们还千方百计的敷衍我,阻挠我,清扬,爷爷一直以为你很懂事,也很孝顺,但是爷爷现在觉得,我看错了,你跟你爹一样,狼子野心,是不是气死了我这把老骨头,木家家业完全落到了你们手里,你们才高兴?”
老爷子说话的时候,拐棍敲的咚咚响,发起火来,整个身子都在抖动。
木清扬真是拿他没办法了,只能哄着,“好好,您说去就去,不值当为了这么点小事气坏了身子,先坐下好不好?”
“我不坐,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了,我跟你们没完!”木老爷子这回是打定主意跟他们父子俩扛上了。
不同于木清扬的紧张,木坤表情淡淡的,老爷子站着,他却是坐着的,“爹,既然您也知道自己老了,那就该干点老人家该干的事,木家如今就我一个儿子,也只有清扬一个孙儿,你不传位给我们,难不成还要传给外人吗?至于襄王府,我劝您还是不要去的好,他们跟咱没有关系,不光是没有关系,往后去,只会是对立的两方,您说说,您总往他们家跑,合适吗?”
木老爷子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逆子,你这个逆子,竟敢说这样的话,当初……当初若不是你姐姐惨遭不幸,这家主一位又如何轮得着你,你姐姐虽是女子,但比起你来,胜了不止百倍千倍,如今我还没把家业都交给你,你就敢拿木氏一族的未来去赌,我告诉你,你支持的人,永远成不了事!”
提到过往旧事,木坤淡淡的表情终于变了,变的狰狞,“你再提她,又有什么用,她已经死了,他们一家都死了,木氏一族的族长只会是我,我要支持谁,谁就是胜者,这有何难?”
木老爷子大惊失色,“你……你敢动用……”
“为何不能?现在正是最要紧的关头,我是木氏的家主,我要动用任何资源,那都是我的事,父亲还是安心养老吧,这些都不关您的事了!”
“你,你会毁了木家,毁了祖宗留下的秘密基业,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做,你没有资格,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如实回答我,”木老爷子已经气到了极限,反倒冷静不少,“襄王妃的王妃,是不是……”
“不是,儿子都说了,您老了,人也糊涂了,大姐跟她的孩子,早就死了,如何还能活生生的出现在您的面前,”木坤根本不等他说完,便毅然掐断,“来人,送老爷子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离开院子一步!”
“逆子,你这个逆子……”木老爷子被两个下人抬了出去。
木清扬看了看老爷子,又回头看着木坤,心情很沉重,“爹,大姑他们一家的死,真的与你有关,对不对?”
不用怀疑,他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因为这太像他爹能干出来的事。
如果大姑一家不死,他可以想像得到,现在的场景,绝以不可能是他在掌管家事。
而且从爷爷的态度上,也表明了,他偏爱大姑一家,胜过他爹千倍。
木坤似乎陷入了沉思,“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接下来的的日子,咱们都有的忙了,皇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咱们也该早做准备才是!”
乘着太子还在位,他们得加快脚步,一旦唐皇驾崩,纵然没有遗诏,太子也是唯一的新皇,所以万不能在此事,让太子出一丁点的纰漏。
所以今日的事,上官芸儿始终置身世外,唐昊也不露面。
至于窦皇后要拉木凤亭做替罪羔羊的事,木坤倒也不在意。
他虽做了皇后的入幕之宾,但两人都是各怀心事,各取所需,互相利用,互相也在防着对方。
现在,他送了木月岚进宫,便可以拉开窦皇后的视线,即便要找替罪羊,也不会找上木凤亭了。他这是在向窦皇后示好,也是为了能继续跟他合作。
在木坤看来,唐昊那个人,空有一副不错的皮囊,却根本没有大智慧,他已经悄悄的收养了一名义女,只要唐昊登基,这义女就有了大用场。
同一时间,在另一处木宅内,气氛也是一样的沉闷,凝固。
红叶告别了木香,眼见天色不早,店里的生意又有下人照看,就想回家里,看看两个女儿。
刚迈进大门,她的陪嫁丫头,就红着眼睛,迎了出来,“小慧,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
小慧抹着眼泪,拦着她,不想让她进去,“小姐,您还是回店里去吧,府里来了不干净的人,别污了你的眼睛!”
这话,让红叶想起先前在街上时,碰上的戏子,莫不是木景华将人带了回来?
红叶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在外面做了几年生意,早已不是只会忍气吞声的懦弱妇人。
当即,推开小慧,大步迈了进去。
这老宅子,还是木景华老爹在世时,买下的,总共是三进三出的大院子,最后面是下人们住的,中间的院落,是主子的住处,最前面,就是主厅了。
红叶快步越过前院,还没进门,就听见她婆婆,木曹氏的笑声。
这倒奇了怪了,之前她一直都说,戏子不配进他们家的门,如今这是怎么了,居然跟那戏子有说有笑。
小慧一直紧紧跟着她,生怕她伤心过度,受不了,回头再昏了过去。
主厅里,木曹氏端坐在上首位,那戏子一身淡色素衣,模样乖巧的站在她身边,手里还捧着一只锦盒,正对着木曹氏说着什么。
木景华一脸幸福的坐在旁边,看着她们二人有说有笑,脸上的表情,简直就是沉醉不知归路的满足。
红叶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和乐融融的气氛。
木曹氏有些责怪的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满她的突然出现。
至于那个戏子,表情是害怕的,但眼底深处,却透着挑衅的目光。
木景华目光深深,看了眼红叶,随后便垂下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木曹氏看了眼红叶的衣服,羡慕嫉妒恨,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怪腔怪调,“哟,为了参加皇后娘娘的宫宴,你可真是下了血本,这一身衣服,得要不少钱吧,你现在生意做大了,钱挣的多了,倒是没亏待了自个儿!”
那戏子小青,一脸都是纯真无邪的笑,对着红叶,福身行礼,“见过姐姐,姐姐这一路想必是辛苦了,奴家刚让人熬了一锅银耳莲子羹,姐姐回来的正好,可以吃了,小慧,还不赶紧去厨房把汤羹端来!”
红叶瞧着她的一举一动,笑了。这位唱戏出生的小戏子,才来这么一会,瞧她颐指气使的模样,倒像她才是女主人似的。
小慧没动,而是往红叶后面缩了缩。
她是小姐的陪嫁丫头,一个戏子,凭什么命令她,又凭指使她。
小青见小慧不听话,眼底划过一丝喜色,唱戏的人,对于变脸,那还不是说来就来,眼底还是得逞的笑,脸上的表情刷的一下,变的泫然欲泣。
只见她绞着手帕,对着木曹氏一脸委屈的道:“姐姐似乎对我有误解,我不过是看她刚刚回来,风尘仆仆,今儿外面又很冷,怕她着了风寒,所以才让小慧端碗粥给她,真没有别的意思,姐姐肯定是误会什么了。”
木曹氏还没表态,木景华倒先坐不住了,满面不悦之色的瞪着红叶,“她也是好心,你若不喜欢,只管拒绝就是,小慧虽是你的陪嫁丫头,但你嫁进我们木家,她就是木家的婢女,主子吩咐的事,她也敢不做吗?”
“连个下人都教不好,你这少夫人的位子,怎么坐的稳哟!”木曹氏也不甘落后,她也不是非要偏帮小青不可,她就是看不惯红叶那副嚣张的样,又把所有的钱,都归她在自己账下,要是红叶把所有赚来的银子,交给她,或许木曹氏就不那么讨厌她了红叶慢慢走过去,坐在了木景华的对面,“小慧,去给我倒杯茶来,今儿我要跟婆婆,相公好好算一笔账!”
“是,奴婢这就去,”小慧这会听话了,乖乖的去给她倒了热茶,也不远,先前小青为了讨好木曹氏,拿了暖壶在煮茶,这会茶水刚开,用来沏茶,是再好不过的了。
木曹氏一听说她要算账,脑子就嗡嗡作响,“你要算什么账?我跟你有什么账可算?红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嫁进我们木家这些年,我可没亏待过你,瞧瞧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们木家的,之前你嫁过来时,娘家就陪了十几亩薄田,若不是看在这门亲事,是我们老爷身前定下的,成不成还不一定呢!”
小慧把茶送到红叶手中,捧着滚烫的茶,木香才觉得身子不那么冷了。
她冷冷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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