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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厨娘-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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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鹊长的不好看,但忠诚的心,绝对不容质疑,“不止他一个人瞧出来了,连我们也瞧出来了,夫人还说,该给你张罗亲事的时候了,准备给你相个媳妇呢!”
    严忠的一张俊脸,刹时红到了耳后根,“属下个人的事,就不劳夫人操心了,主子交待过几百遍了,让您少操点心,您现在可不是一个人,抓里府里的,要不然还是让主子回来审吧!”
    “凭什么给他审,人是我抓着的,自然得由我来审,之前我就告诉你了,我肚子里的这个,绝对比我命还硬,今年正是丑年,等她出世之时,瞧瞧生在哪个时辰,若是生在黎明时分,不仅是个劳碌命,而且还是个阳气极旺的呢!”
    严忠嘴角抽搐,真是绝了,从前只听说,生娃挑了好时辰,日后的命也好,旺家旺爹娘,若是女娃,嫁了夫家之后,还很旺夫家。
    这头一回听说,盼着娃儿的生辰八字好,是为了增阳气的。
    您又不是去捉鬼,要那么重的阳气做啥?
    喜鹊笑着说道:“夫人跟主子都是长的极看的人,往后咱们府里的小王爷,定然也是个绝世美男子,若是生了小姐,在京城这一拨小姐,肯定也是拔尖的。”
    “头一胎,还是女娃的好,你瞧,我最近是不是很喜欢食辣椒啊?”
    人家不都说酸儿辣女吗?她已经过了吃酸的时候,现在就想吃口味重的,再过一个月,娃儿就该显怀了,到时天气是渐渐暖和,怀娃的事,很容易就得叫人知道,瞒也瞒不住。
    木香知道,这几日赫连晟会加快清理朝中威胁的脚步,他虽身上京城,但也知外敌蠢蠢欲动,若此时京中的事不能安排妥当,让他怎能放心丢下她去边关。
    赫连晟这个人,不善言词,他做的,往往比说的多。
    好比,她自有了身孕,起夜多了。
    不管她何时起夜,屋里总会亮着一盏小灯。
    古时的油灯,每过三刻左右,就要剪一次灯芯,否则那油芯便会蔫了,沉时灯油里。
    再比如,怀孕的人,夜里容易盗汗,不知觉的情况下,就喜欢蹬被子。虽然她睡的沉,可也知道半夜里,只要她一动,赫连晟就会惊醒,替她掩好被子。
    她夜里口渴之时,迷迷糊糊的醒来,总会有一碗温水递到嘴边。
    古时没有热水瓶,亦没有保温桶。
    那水是他命人在廊檐下,搭了烧炭的暖炉,上面搁着铜壶。
    他能根据木香晚膳所吃的东西,推断出她夜里要喝几次水,在她们动弹的时候,他已奔出门外,取了水来,再细心的吹凉,送到她嘴边时,温度正正好。
    如这般的例子,多的数不胜数。
    想到这些,再想到,他可能很快就要离开,木香忽然觉得眼眶热热的,鼻子酸酸的。
    好在何安及时挤了出来,用拿给木香一个油纸包,“您让带的话,都带过去了,红老板让我带她谢谢您,还是这个,是京城最有名的酱肉铺子,刚出的酱鸭子,都是选在鸭子最嫩的时候,宰了做出的,肉质最是嫩的。”
    木香打开油纸包,扑鼻而来的酱香气,还有她最爱的孜然跟花椒,这应该是红叶特别命人撒上去的。
    这个酱肉不似别的熟肉,像是风干之后再腌的酱,然后再风干,如此反复,即使凉了,也是很好吃的,啃着骨头也是最香不过。
    何安看她一脸的吃相,调侃道:“红老板果然是最了解你的,知道你喜欢边走路,边啃骨头。”
    他这话,乍一听没啥问题,可是细想之下,就会发现有哪里不对劝。
    喜鹊不明所以,便道:“瞧你这话说的,好像夫人属狗一样!”
    她说的还算含蓄,没有直接说,像狗。
    木香脸色刷一下黑了,“严忠,你扛这么多东西不累吗?蠢脑筋,身边有个免费劳力都不知道用。”
    严忠先是不明白,但很快就了悟,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的都往何安怀里塞,“多谢主子体谅,那就劳烦何总管了!”
    “嗳嗳,你不能都塞给我啊,堆这样高,我怎么走路啊,我看不见路了,”何安眼睁睁的看着布袋子越堆越高,齐到他眉眼了,还没停下。
    活真是倒霉催的,枉他自诩聪明机灵,竟然说出这等昏庸之话,脑子犯抽了,居然忘了某人最记仇。
    在他嚷嚷的时候,那三人早已弃他离去,远远的把他甩在身后。
    一踏入北门混乱之地,扑面而来的浊气,便刺激的人睁不开眼。
    不是臭,也不是腥,而是这里四处摆着的赌桌,街道两边摆满了,站在街道的这一头,根本望不到这赌桌的头。
    各色人等穿梭在各色赌桌之间。
    有以牲口为主的赌桌,比如斗鸡,斗狗,斗羊,甚至还有斗老牛的。
    有角的动物,就用角互相厮杀。
    没有角的,那就用嘴,直至咬死对方为止。
    在这些动物里头,最奇特,也最搞笑的,得属斗乌龟。
    几只乌龟赛跑,赢了有奖,输的跺去头,拿去煲汤。
    可是乌龟不懂啊,它不晓得结局是怎样的悲惨,所以还是一副慢不悠悠,懒散不问事的模样。
    这可急坏了那些下注的人,恨不得自己就是乌龟,替它们跑得了。
    也有斗蛐蛐,斗螳螂,斗蛇,真是五花八门。
    其他的,比如赌色子,赌牌九,这些并不稀奇,但有一样,却是很稀奇。
    庄家命一个被塞住耳朵的人,坐在一个莲花宝座上,他被蒙上眼睛,没有五识,每隔一刻钟,他会抓一把身前碗中的黄豆,随意抓取。
    抓过以后,搁进另一个碗里,分单双。
    最坏最色的赌桌,要数脱衣服。
    
    第186章 赌局
    
    一个妙龄风骚女子,坐于一个美人榻上,身上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裳,把自个儿裹的严严实实,让人猜她肚兜的颜色。
    这个赌法一点都不高明,随便找个人跟她串通,都能赢一大把的银子。
    可是众位赌客们,在乎的不是银子,而是如何让这小娘子脱个精光不剩。
    跟偷偷摸摸逛青楼不同,这里的男子,更为放肆,更为猖狂。
    这里只是北门的一角,并不是北门出城的必经之路,所以等于一个污秽之窝,肮脏之地。
    但是木香一身锦服的出现在这,足以引来一堆轻佻异样的目光。
    其实她一直是个低调的人,一直都是,即使现在贵为襄王妃,在服饰上,还是很低调的,不似那些大家千金贵妇,裙摆那么宽大,宽大的非得有人给她们提着不可。
    木香的裙摆只及脚踝,袖口也并不宽大,做起事来,很方便。
    让她暴露身份的,是她腰间的配饰,以及衣服的料子。
    看在那群赌徒眼里,都是银子。
    再加上,她长相清秀,虽不是貌若天仙,但搁在这一堆渣人眼里,胜似天仙。
    “哟,哪来的小娘子,怎么到了北门角来了?莫不是走错了地,还是想来跟爷们玩几把赌局,过过手瘾?你若真是手痒痒了,爷这里有棒子,给你磨手可好?”一个长盯尖嘴猴腮,眼珠浑浊,脸色蜡黄的高瘦汉子,不仅挡住了他们的路,还站到了木香面前,用言语调戏她。话语露骨之多,可叫人作呕。
    严忠面色阴沉,手已按在刀上,随时都能割下这人的狗头。竟然调戏殿下的夫人,这人不是嫌命长,就是在阳寿已尽,自己送上门找死。
    对付这等下作银邪之人,非千刀万剐,不足以平民愤。
    喜鹊也是满脸的愤怒,竟敢对着她家夫人,说出这等下作之话,她在想像,若是殿下知道了,这人会怎么死呢?
    凌迟?把肉一片片的割下。还是跺去那祸害之源,让他一辈子再无法行那龌龊之事。
    何安却是微微诧异,这个人的眼睛是怎么长的,他家夫人,虽然勉强算得上美人,可这一脸的凶相,他是眼睛瞎吗?看不见吗?不知道她分分钟都会人撕了吗?
    不管他们三个做何感想,四周听见话的,都轰然大笑。
    他们不是欢快的笑,而是调戏的笑,露骨的笑,好似眼前这位粉衣锦服的小姑娘,已经被扒开了呈现在他们面前了一样。
    木香不管任何人的反应,只是微微的笑着,不骄不躁,看不出喜怒,“你有棍子吗?我看你的身形,你的棍子,莫不过二寸,你确定是可以拿来磨手?”
    她一说完,所有人都呆住了。
    本以为,她会羞,会怒,会跑,会逃,却万万没想过,她竟然面色不改的回嘴,还回的……呃,回的比那瘦高汉子还要黄。
    喜鹊三人更是惊的下巴都要掉了,心里哀呼:完鸟!殿下该要气死了,夫人在外跟一个丑汉子调情,这让堂堂襄王的脸往哪搁!
    就连主动调戏她的瘦高汉子,也愣住了,虽然没闹明白,怎会有女子脸皮如此厚,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嘻笑着道:“是长是短,咱们在这儿说也无用,不如找个僻静的地方,爷让你瞧瞧是长是短。”
    木香再不等众人反应,连连摆手,“找什么隐蔽之处,你就在这儿脱得了,既然要看,那就大家伙一起看,你若不愿亲自动手,我给你指派个人如何?”
    严忠眉梢狠狠的抽动了下,让他割这等庸人的裤子,脏了他的刀,他不要。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不光是因为这女子至始至终,都是一脸的笑,还因为她身后站着的男子,看身形站姿,脚盘子轻得,便可知,他是内力深厚之人。
    京城多的是王孙贵胄,最不缺的就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
    这瘦高汉子也不是蠢笨到家的人,眼见这女子被人调戏,颜色分毫不变,身后还有那么多人跟着,想必定是身份不凡之人,他萌生了退意。
    身后看热闹的人,也瞧出了端倪,可是瘦高个儿的退缩,却叫他们起哄的更厉害。
    “大个子,你莫不是没蛋(胆)了吧?刚才还跟咱吹嘘,昨晚睡了几个寡妇,怎样地威武,这会怎么就变孬种了?”
    “哈哈,他哪是没胆,他是缩进王八壳里了,再伸不出来喽!”
    众人轰笑声,让瘦高个的脸,绿的跟菜色似的。
    他不想被人骂孬种,便只好硬着头皮,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小妞儿,别以为带着人,爷就怕了你,你可能还不知道,爷是这一片的头,我也不为难你,要想从这儿过,你得留下些东西,身子我不要,把你腰间的玉佩留下就够了!”
    光天化日,他也只敢调戏几句,过过嘴瘾。若是三更半夜碰上,兴许会动点真心思。但是现在,他看上的,是她腰间的玉。
    即使不是懂玉之人,也能看出,她腰间的玉,成色好的惊人,绿的通透。
    “这个玉吗?”木香一脸天真的指着腰上的玉。这是赫连老爷子硬塞给她的,说她出门太寒酸,丢了赫连家的脸面,让挂着,充充脸面。
    但她何尝不知,这块玉,是赫连家祖传的。老爷子就是面上过不去,不愿对她说软话罢了。
    瘦高汉子兴奋的点头,“没错,就是这个,你把她给我吧,给了我,我保你在这里进出无人敢拦。”他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星了,看着那玉,恨不得立刻就占为已有。他今儿手气背,赌的只剩身上这件破棉袄了,正发愁从哪弄到钱呢,没成想,银子自己就送上门了。
    过于兴奋的男人,没有发现木香在他低头之后,眼神中玩味跟杀意。
    “这样吧,我跟你赌一局,你若瘾了,这玉便归你,但是你若输了,就得从你身上留下一样东西,敢不敢跟我赌?”
    木香一脸笑意的说着,那般轻松的语气,不禁让人怀疑,她向那人索要的东西,一定是无关紧要的,或者……是他那身破衣服?
    瘦高男人也没想到,眼前这个身形纤细的女子,竟然是要跟自己赌。
    他在北门这个角落,混迹已久,不说赌技有多精湛,但对付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他会怕吗?
    “赌就赌,爷就怕你输不起!”
    “哦?你就不问,我要你身上的哪样东西吗?”木香笑的一脸无害。
    这人也不傻,说话不能留把柄在人手上,还是说清楚的好,“那你说,只要是爷身上有的,爷就敢跟你赌,不过,你能不能赢还是另一回事,小丫头,话可别说的太满,凡事给自己留三分余地!”
    木香还是一样的笑,“我不用留三分,因为我的地,还是我的地,你连看一眼的资格没有,说吧,比什么?”
    听听这口气,何安跟严忠同时转头看她。
    王妃娘娘哎!您老可莫要把人丢大了,人家赌的五花八门,就算你懂得其中一种,那也不见得每种都能赢,万一人家专挑偏门的赌法,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看你怎么下台!
    其他人倒吸了口凉气。好狂妄,好不知天高地厚的语气,若她不是真的精于此道,那便吹牛吹上天了。
    瘦高个儿被她气的不轻,“少说废话,手底见真章,我跟你赌斗鸡,我自己有一只金毛鸡,你可以从旁边那鸡贩手里随便挑一只,赢了带他分彩头,输了留下买鸡钱!”
    木香听见他说的赌法,差点没笑出声。
    早知道,就把家里那只野锦鸡带来了,这里所有的鸡加在一起,也不是它的对手,一定战无不胜。
    木香并不说话,也没拒绝,而是走到那卖鸡的摊贩前。
    在那摊贩的身后,摆了三只木质的鸡笼,里面关着的全是清一公的公鸡,即使不在斗鸡场上,关在一起的鸡,还是会聚在一起斗架。
    一个个竖起脖子,抖动鸡冠,谁看谁都不顺眼,就想去叨一口。
    有些一看就是经常好斗的,脖子一圈的毛都没了,只剩下头顶的一圈红毛,看着十分滑稽。
    有打架斗殴,自然就有死亡,死了的鸡,也不能浪费,乘它还有一口气,那鸡贩子,手起刀落,先放了血,再倒挂起来,卖死鸡,价钱会便宜很多。
    喜鹊看着那群瞪红眼的鸡,倒也不怕,穷人家,谁没养几只鸡,她几岁就会杀鸡了,抹鸡脖子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但她有个疑问,“既然把鸡放在一块,它们会斗架,为什么不把他们分开放,这样也不必有那么多鸡死亡了啊!”
    那摊贩干笑两声,“你这个外行人,自然不懂得斗鸡之道,那,给你们这一只,你瞧它的毛包,瞧它的爪子,还有这眼神,我这里最好的鸡,就数它了!”
    他并没有回答喜鹊提出的问题,反正他们也不是正经斗鸡的人,随便捞一只给他们便是。
    但是他捞出来的鸡,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了其中的猫腻。
    若是瘦高个儿赢了,银子也不会带他分,他只得一只斗鸡的钱。
    他可从没想过,这几个外来客能赢这场赌局,瘦高个儿的确有一只宝贝鸡,他天天都带着,却不经常拿出来跟人斗鸡。
    那鸡是他的宝贝,只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拿出来。
    木香压根不看这个目光短浅的老板,只说道:“既然是斗鸡,自然得放在一个笼子里,让它们互相残杀,在他们残杀的过程里,也好让客人看见,谁是强者,谁是弱者,强者的价跟弱者的价,可是大不一样,谁都想买最强的鸡,还不是买个战败的鸡!”
    喜鹊被她像绕口令的解释,说的云里雾里,她只听懂了一半。
    但是那鸡贩却听懂了,头一回正视木香,“贵客有几分学识,既然贵客看不中小人替您挑的鸡,那么请问……您看中哪只了?”
    后面的瘦高个儿,却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女人就是磨叽,挑个鸡而已,你随便抓一只不就完了,用得着婆婆妈妈的,半天搞不定吗?”
    木香弯着腰回头,目光冷如霜雪,“若是挑鸡跟挑你一样,我自然不必犹豫!”
    这话……瘦高个儿并没听懂,这是啥意思。
    但有人听懂了,其中就有听到动静,凑上来一探究竟的赵王。
    木香继续不紧不慢继续挑她的鸡,何安知道那玉不是凡品,怕她输,便凑上来帮她出主意,“您既然要比,那咱就必须得赢,要不挑这只怎么样,它个子最大,腿也最长,要不这一只?你瞧它的脖子,挺直的跟铁锹把子似的,忒有精神。”
    木香也不理他的絮絮叨叨,将几个笼子里鸡,全都看了一遍,最后落在最里头,最角落,最阴暗处的拐角。
    那里蹲着一只长着长着白色长的鸡。
    它的白鸡毛,一点都不油亮,呈现灰败之色,头顶的鸡冠也有气无力的耷拉着,好像被晒蔫掉的向日葵。
    木香会注意到它,不是因为它的白毛,而是在这一群精神昂扬的好战小公鸡当中,它是最淡定的一个,哪怕有两只鸡已经战到它身后了,它也只是懒洋洋的撇了一眼,然后继续眯眼缩头。
    “我就要它了!”木香的声音洪亮且笃定。
    那摊贩一看它指着的公鸡,不怀好意的笑了,“姑娘也真是好眼力,这白鸡也是我这里独一无二的,不过您要是买它,我只能一口价卖给你,若是赢了赌局,我也不要你分毫的钱,但是鸡的价钱,得往上提一提,你得付我二钱银子!”
    周围传来一阵吸气声,二钱银子,足已买到几十只普通的鸡,就算是这里的斗鸡,最贵的也不过一钱,这摊贩疯了吗?一只不起眼,蔫不拉几的颓废鸡,居然管人家要二钱银子。
    木香再度弯腰,瞅着那鸡,“嗳,你别一味的装死啊,你倒是证明一下,你值不值二钱,老娘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若是不值,回去我就把你宰了,做一锅干烧鸡!”
    那白鸡也不知是真的听懂她说话,还是条件反射,睁开眼珠子,瞄了她一眼。
    好似看不起她,又好似对她的话不屑一顾,别提有多拽了。
    瞧见这鸡的眼神,木香快被它笑死了,“行了,我就要它,虽然又丑又笨,但只要本夫人看着顺眼就成。”
    她定下这只鸡,除了喜鹊几人之外,所有人都高兴坏了。
    瘦高个儿更是高兴的手舞足蹈,据他所知,这只白鸡待在这里有些日子,一直都是这副德行。
    买家看连它连挪一下蹲窝的地方都不肯,谁会花钱买它斗鸡,所以它就成了无人问津的滞销鸡。
    何安的担忧都写在脸上了,“您挑哪只不好啊,为啥一定得挑这只最没精神的,它说不定是得了鸡瘟,所以才蔫不拉几的。”
    在他唠叨的功夫,那小贩已经麻溜的把鸡抓了出来,也不像普通卖鸡似的,过个称,却是直接掐着脖子,就递给木香了。
    何安万般不情愿的付了银子,暗地里却在跟严忠打着小心思,若是真输了,这玉也不能落到他手上,大不了先给了他,回头再杀人拿玉,这主意似乎不错。
    斗鸡的场地,就在一处圈起来的大鸡笼,地上铺着一地的鸡毛,想来都是从那些鸡上叨下来的。
    瘦高个儿也兴奋的跑回去,没一会就提着一只黑羽鸡回业了。
    他将鸡放进斗鸡场,白羽鸡也在笼子里。
    他那只,不愧是斗鸡中的战斗鸡,一跳下笼子,似乎就看白羽鸡不顺眼了,哪怕白羽鸡就在那蹲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它还是瞧着不顺眼。
    开场的铜锣响起,黑羽鸡就围着蔫鸡打转,一边转,还一边挑衅,不时的嘴叨它,或是用爪子揣它。
    可无论它怎么骚扰,白毛鸡说不动,就不动,甚至还把头缩进肚子下面,彻底做了怂包一个。
    此景引的四周看热闹的人,一片哄笑。
    “真是好眼力啊,咱们这儿最怂的一只鸡,竟被你挑中了,这根本不是斗鸡,分明是在比谁更怂嘛,不如给它封个第一怂鸡如何?”
    又是一个阵哄笑。
    瘦高人儿更是得意坏了,下巴快翘到天上去了,看木香的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还是认输吧,认了输,这鸡还能活,回家还能吃上活鸡,要不然待会鸡死了,那味道可就大不一样喽!”
    喜鹊急坏了,“夫人,我看这鸡是真的不行,你看它的样子,我家以前得鸡瘟的鸡,就是这个样子。”
    所有人都急了,唯有木香不急,她不光不急,还很高兴。
    也不理会别人,只是扒在鸡笼边,对着那鸡说话,“嗳,鸡兄弟,我知道你不想待在这个破笼子里,太屈才了,是不是,大不了这样,我答应你,只要你叨赢了那只黑毛鸡,我便不杀你,以后你就在我的府中养老,如何?”
    众人都傻了,感觉头顶一队一队的乌鸦,排队叫着飞过。
    这是什么人哪,居然跟一只鸡谈条件,她脑子没坏掉吧?
    喜鹊也是同样的担心,“夫人,您还好吧,赢不了没关系,咱再想别的办法,这鸡大不了咱不要了,您可别为了一只畜生,再把自个儿急坏了。”
    何安也道:“您这样,看着怪渗人的,要不我进去把那鸡抓出来吧!”
    瘦高个儿更是乐的直拍大腿,笑的嘴巴合不拢,“谁让你挑那只怂鸡,若是挑别的鸡,兴许还能斗上几个回合,赶快把玉拿来,可不许赖账!”
    木香终于转头看他们几人了,冷着眼,小脸绷紧,厉声道:“你们是属麻雀的吗?话这么多,再话多,找个墙角磨舌头去!”
    众人被她这一吼,吼的有些懵。
    木香却对跟那只蔫鸡聊上了,“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条件?要不,给你找几个母鸡如何?”
    噗!后面倒下一大片。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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