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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厨娘-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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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香轻抚着小腹,叹息着道:“边关离咱们这儿上千里的路程,所谓鞭长莫及,够不着,难免就会胡思乱想,小安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惜咱这这儿装着个球,哪儿也去不了,你家主子在边关,能能替他守好后防,也算帮了他的大忙,你说对不对?”
    “夫人说的对,是我太肤浅,”何安愧疚死了,是他把夫人想的太狭隘了,可是正当他极度自我忏悔之时,木香的再一句话,把他雷的外焦里嫩。
    “替我查清那丫头的底细,以及她与你家主子有关的任何事,不管大事小事,事无巨细,都得一一向我汇报,白鹰在哪?家伙,胳膊好了之后后就不见踪影了……”
    “鸟的膀子那叫翅膀,不叫胳膊,”何安顶着无奈提醒她,同时也松了口气,这才像她的风格,是她能干出的事。
    木香一把掀了眼罩,瞪他,“你管我,我爱叫膀子,你管得着吗?赶紧的,把我交待的事办妥了,否则你晚上别想睡觉!”
    “是是,奴才知道了,这就找人把消息整理好,送到您房中,不过我还是得说一句,真的只是那丫头一个劲的往主子身上贴,主子压根没理过她,”何安又多了句嘴,真是越抹越黑,越描越黑。
    他转身就要走,可是没走两步,一拍脑门,想起最重要的一事还没说,竟给主子撇清关系了。
    “那个……我也是听说的,绝对是听说,听说……听说那丫头十天之前,坐着马车来京城了,可能……可能……”何安使劲搓着手,这个消息,他是准备一开始就要说的,可是这一紧张,就给忘了,竟给主子撇清关系了。
    他说不出口的,还有很多。比如,如果那丫头知道主子回去边关了,肯定调头就去追,哪还会再到京城来。
    再比如,她可能还不知道主子已经娶亲,毕竟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主子娶不娶亲,也没必要让她知道。
    可是何安想起这丫头,最喜欢自我维护的性子,再直白的话,她也能给听岔了。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误以为主子一直都对她有意,无论主子是漠视她,还是不理她,对她视而不见到,她都以为主子心里是在意的,只是碍于身份,碍于面子,不能对她直言罢了。
    这才是何安最担心的地方,偏偏这个时候主子又不在,夫人还怀着身孕呢,这……这可如何是好!
    从清风院出来,何安皱着眉,唉声叹气。
    到前厅时,遇上康伯。
    康伯见他愁眉苦脸,打趣道:“何安哪,什么事能把你难成这样,小五回来了,正到处找你呢,你去见见他,不管从前如何,现如今他可是宫里的人,咱们可怠慢不得。”
    何安点点头,“我晓得了,我等会就过去,我就是担心夫人的身子,怀娃的女子不容易,主子又不在,咱们可得护好了夫人,千万别叫无关紧要的人,惹夫人生气。”
    康伯颇有感慨,“这话说的极是,夫人不容易,对面太子府的人又回来了,往后少不了找咱的麻烦,夫人待会还说要进宫,我劝了,可也没劝住,你要是跟着进宫里,可得好好看着夫人才是!”
    何安心里有事,康伯的话听了七七八八,忽然,他问道:“您老还记得水家姑娘吗?就是边关那个,头几年,总往咱们府里寄东西。”
    “水家姑娘?”康伯抚着胡子,想了想,这才记起,“哦,你说的是边关水家二小姐,水瑶姑娘吧?好好的,你怎么问起她来了,她不是在边关吗?”
    “不在了,我刚刚听人说,她跟着贩卖马匹的人,往京城来了。”
    “哦,那可是不巧了,殿下早两天就已经走了,也不知在路上,有没有遇到,”康伯没能想清这其中的关联,随口说道。
    “遇个什么呀,”何安急的快跳起了,“您老莫要糊涂了,那水家二小姐,每年都要往咱府里寄东西,说是给下人们的福利,可是您老咱咋不想想,她一个没出阁的小姑娘,凭啥要给咱们寄东西,还不是为了笼络人心嘛!她为啥要笼络人心?还不是为了殿下嘛!她把自个儿当咱们王府的女主人了!”
    “谁把自己这儿的女主人了?”喜鹊端着在水盆,正往这边来,准备把前厅打扫一遍的,她只听见何安说的后半段时,当即就生气了,语气也很冲,“谁那么不要脸,把自己当这儿的女主人,咱们王府,除了夫人,谁也没这个资格,你告诉我,她是谁,我非骂死她不可!”
    “嘘,你小点声,别让夫人听见,我刚把她哄好,你可别添乱了,”何安快急跳脚了。
    哪知,喜鹊声音更大了,“啥?你都告诉夫人了?你这个笨蛋,你咋能把这事告诉夫人呢,这不是给她添堵嘛!”
    “废话,我能不说吗?那水家二小姐这两日,就要到京城了,万一到时候,她招呼都不打的,就冲进咱们王府,再说那么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你想过后果没有?”
    “可是……可是这,要不让门房这两天注意看门,陌生女子,一概不准进府,我再寸步不离的守着夫人,她现在还不足三个月,胎气是最不稳的时候,千万出不得岔子,”喜鹊快急哭了。
    “你先别急,容我想想呢,”何安深吸口气,逼着自己赶快镇定下来,被她这吵吵的,头都要炸了。
    康伯却从他们二人的对话中,听清了事件的原由,“行了,你们俩也别着急了,有道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咱家夫人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何安,你去跟府里的老仆们都说一声,他们都受过水姑娘的恩惠,万一到时候,她真的奔咱们这儿来了,大家心里也好有个数。”
    “对,你老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只要咱们统一口风,再别叫那姑娘自以为是,也别叫她占了夫人的上风,等她明白了情况,想必也不会再纠缠,”何安说着安慰自己,也是安慰他们的话。
    喜鹊还是气呼呼的,“我不管,反正只要她敢气着夫人,我管她是谁,先打一顿再说!”
    何安不得不泼她冷水,“不是我小看你,她自小在边关长大,骑马箭术样样精通,你打她?我看是她打你还差不多!”
    “什么?她还会武功?那,那咱家夫人岂不是危险了,”他一说,喜鹊更担心了。
    康伯打断他们二人,“都闭嘴,夫人哪有你们想的那样脆弱,咱家夫人可厉害着呢,都去忙吧,别在这儿站着了。”
    何安跟喜鹊被他赶走了,可是康伯却重重的叹了口气,让他们别担心,他自个儿又如何能不担心呢!
    何安负责去通知府里的人,在厨房门口,碰见找他找的正着急的小五子。
    才进宫几日,小五整个人就不一样了,从穿着到气质,尤其是时不时都会翘起来的兰花指,更是无一不昭示着他的太监身份。
    看见小五,何安也愣住了,被他看人的姿势给吓到,“你……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小五不由分说的拉起何安的手就走,“小安子,我有话同你说,咱们去你屋里。”
    “去我屋里干啥,有话你就在这儿说,我还有事呢,嗳嗳,你别拉我,别我拉我啊,”何安一个劲的往后撤,小五子却一个劲的把他往屋里拉,见此情景,何安吓坏了,不详的预感笼罩着他。
    真是的,有什么话不能在外面说,非得去屋里干啥?
    小五死拖硬拽的把何安拉进屋,将他往屋里一丢,反身就将房门关上,再插上。
    “你,你这是干啥?我可警告你啊,康伯找我还有事,他过会就要寻我了,寻不到我,他肯定要着急的,”何安觉得经过今儿,他非得结巴不可。
    “我不会耽误你太久,我是借着出宫采买东西,才从后门溜进府的,最多不过三刻,我就得走了,”小五神秘兮兮的凑到他面前,何安往后撤,他就往前凑,一撤一凑,很快的,何安就抵到了墙边。
    何安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你想干啥?”
    小五嘿嘿一笑,“小安子,进宫这几日,我发现宫里的太监,都有个秘密,你猜是什么?”
    “秘密?呃,这我哪知道。”
    小五又是嘿嘿一笑,“你知道宫里的太监,都是怎么打发漫漫长夜的吗?嗯?”
    他这个尾音拖的又长又怪,把何安听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我咋知道,跟我也没啥关系不是!”
    何安瞅着空想溜,哪知小五一屁股坐到他身边,跟他一起靠墙坐着,叹息道:“跟你是没关系,你又不是太监,哪里知道我们当太监的苦,小安子,那天我就跟你说了,以后要找个好姑娘成亲,可是如今我也知道了,宫里的太监跟宫女,他们也有一腿呢!你说说,我以后……能不能也找个姑娘……那个啥。”
    说到关键之处,小五害羞的低下头,揪着自己的衣角,也不敢看他。
    “啊?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小五羞涩一笑,更用力的点头,“那天晚上,我后殿值夜班,到了后半夜,听见偏殿旁的小花园有异声,反正守夜有侍卫在,我闲着没事,就偷偷的跑去看,竟是跟我一同值班的小太监,借口上茅房,跟个宫女厮混。”
    “后来我问他,都男人都不算,如何能厮混,你猜他怎么说?”
    何安猛摇头,他哪知道啊!
    小五扭了下身子,靠着何安的耳朵一阵嘀咕,何安脸色从红到紫,再从紫到黑,花样变的可多了。
    说完了,小五猛的拍了下何安的肩,冲他挤眼,“你说,连他都能找个对食的,我为什么不能,王总管说了,只要我好好干,过两年,他便给我务色一个,让我也过过寻常男人的日子。”¤╭⌒╮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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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何安原本尴尬的心情,在小五说到最后时,有些酸涩。
    小五没有犯错,也不存在龌龊,他只是想过平常人的生活。
    如果他没有被阉,过两年就该娶媳妇了,再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到时候就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他有错吗?他这要求过份吗?
    可惜啊,天意弄人,偏偏没了男人的玩意,做了阉人,再不能像普通男人那样生活了。
    何安拍拍小五的肩,道:“如果你真的想,那姑娘也愿意的话,哥哥祝福你,等过几年,你不想干了,到时在宫外置办一处宅子,你带着她出宫过日子,想要孩子的话,可以抱养,乡下有很多养不起孩子的人,到时抱回来养,还不是跟亲生的一样。”
    小五激动的抓着何安的手,“我就知道小安子最懂我的心思,你让夫人放心,我会在宫里好好干,对了,你记得告诉夫人,出宫回太子府的那个太子,他是假的,真的太子已经死了,皇后将他藏在自己的寝宫,我猜想,皇后寝宫下肯定有个很大的密室,否则怎能藏下一个人的尸身,那处密室也不知通向哪里,你得让夫人小心些。”
    “这事夫人已经猜到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起这个,小五奸猾的笑了,“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瞧见有个小太监跟宫女厮混,那宫女就是皇后宫里的,他俩好的时候,那宫女无意中说漏了嘴,她也不是亲眼看见,都是互相传的,不过我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
    何安微微点头,“肯定是真的了,宫里生活苦闷,宫女就喜欢探听主子们的秘密,你回宫之后,万事小心,皇后知道你是襄王府的人,肯定事事对你防备,你也不要轻易出宫,否则就会引起皇后的疑心,万一再灭你的口,那可就完了。”
    小五笑了,“不可能的,我现在天天在皇上跟前当差,若是我突然不见了,我师傅肯定要去找皇上的,再说了,皇后现在顾不上我。”
    “你还是得多加小心,宫里莫名其妙死去的太监宫女也不在少数,屈死的冤魂更是多了去了。”
    “嗯,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送走了小五,何安马不停蹄的一个一个去找在府里的老仆人,能说清楚的,就把事情的大概说一下,说不清楚的,就直说,让他们别理会水家二小姐,否则惹怒了夫人,他们可担待不起。
    然而此时的木香,躺在摇椅上,摸着白鹰柔软的白毛,喃喃低语道:“快跟我说说,你是不是神鸟?有没有神通,一日能飞多远,若是我让你去找赫连晟,你能不能寻得到?”
    问完了,她自己又给否定了,“肯定不行,你若真有本事,又怎会叫人打伤胳膊呢,又怎会叫人逮住关进鸡笼子呢?还叫人误以为你是鸡,鹰立鸡群,你也是史无前例的头一只吧?”
    
    第200章 改头换面
    
    白鹰斜眼瞄了她一下,这叫忍辱偷生,再说了,那时候它还小呢,如何能跟险恶的人类斗,现在就不一样了,它是神鹰!神鹰!
    木香读懂了它不屑的眼神,伸手戳了戳它的尖嘴,“我知道你听的懂我说话,这样,我写一封信,用一个小竹筒装着,绑在你腿上,你若是明白我说的话,即刻就飞走,若是听不懂,或者做不到,那你就不飞,事成之后,我烤鱼烤兔子,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烤什么,怎样?成交不?”
    白鹰眯了下鹰眼,啄了自己的爪子。
    木香跳起来,“我这就找纸笔。”
    她跳走了,白鹰窝在摇椅上,闭着眼睛,养精蓄锐。来回加在一起,近千里呢,一路上也没它喜欢吃的东西,不养肥了怎行。
    铺着纸,咬着笔杆,本想质问那什么边关小妞的,可是落笔之时,又成了嘘寒问暖,询问他身边发生的事。
    虽然他答应了有家书回来,但还没到约定的日子,她就已迫不及待,神鹰传信,再怎么着,也比人骑着马,来回奔波要快,这是她以为的,到底有多快,她也不清楚。
    所以她在落款处,不仅写下了日期,也写下了时间。
    磨磨蹭蹭写完了信,又磨磨蹭蹭的把信装好,想着应该先给白鹰吃一顿大餐,既然是大餐,那就得她亲自动手。
    木香奔去厨房,“陈妈,哑婆,厨房有没有现成的羊肉或者牛肉。”
    “哎哟,羊肉没有,您这几日不怎么吃羊肉,奴婢也就没有吩咐人送,不过牛肉倒是有,都是最嫩牛里脊肉,夫人,您要吃牛肉火锅?”陈妈以为她是饿了,这还没到中午,晌午吃的菜,也还没洗呢!
    木香开始翻菜橱,“不是,我得做点好吃的,喂白鹰。”
    牛肉在大块的,哑婆帮她洗干净菜刀跟案板,询问要不要帮忙,被木香拒绝了,但是让哑婆帮忙去找个小木锤。
    听说她要找小木锤,哑婆纳闷极了,而且府里也没有木锤子,倒是木工作坊有,他们那里什么样的锤子都有。
    大块的牛肉切成薄厚适中的牛排,等到哑婆拿了木锤回来,她又教着哑婆用木锤,捶打牛肉。
    哑婆不会说话,不能问出心中的疑惑,倒是陈妈先问了,“您这是要做什么菜,为啥要打它?”
    木香俏皮的笑道:“因为它不听话呗!”
    哑婆捂着嘴笑,陈妈也笑着摇摇头。想起刚刚何安嘱咐她的话,那位水家二小姐,她倒是还记得,这几年总喜欢往府里送些稀奇的动物皮毛。
    至于人,却是没见过的。但是不管见没过,只要威胁到主子的幸福,她不会嘴下留情。
    哑婆接过小木捶,按着木香说的方法,细细敲打牛肉。
    既然有多余的牛肉,索性一并做了。
    哑婆敲累了,就换陈妈敲,她俩足足敲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把牛肉都敲好了。
    在她们敲牛肉的时候,木香也没闲着,将所有的配料都弄好了。
    没有红酒,海盐,耗油那些东西,那便用寻常的调料代替。
    只要把火候跟味道把握的好,她相信也是一样的好吃。
    襄王府的厨房,有平底锅,所以这锅具不用愁。
    哑婆去起了炭炉,按她说的火候,摆好烧的通红的木炭,都是上好的木炭,燃起来之后,也没有油烟。
    腌过调料的牛肉,再用热油煎出来。
    条件有限,她所能做的也有限。好在,古代的材料,都是纯天然的,没有任何工业化学的成份,虽然没有煎出正宗牛排的香味,但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陈妈看她用筷子戳牛肉,又见她听煎了一小会,就准备起锅了,难免要诧异,“您才煎这么一小会,外面是熟了,里面可没熟,这,这能吃吗?”
    “能啊,怎么不能,就是要煎的嫩,牛排才会又嫩又鲜,否则火候过了,牛肉太老,那就不好吃了,不信你尝尝,”木香正用刀把牛排切成小块,以方便白鹰吃。
    “我咋能吃,奴婢吃了,肯定得吐出来,还是不要了,”可是切下来的牛肉块,她得说真话,那肉看着还是生的,也就没流血而已。
    木香切好了牛肉,又煎了一块,笑着对她道:“这是五分熟的,有些人还喜欢吃三分熟的,牛肉切开以后,还流血呢!”
    “流血?”陈妈觉得胃里有东西在翻滚,“奴婢听人说,苍澜人就喜欢吃生的东西,就算是烤的,也是半生不熟,跟野兽一样,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他们喜欢吃生食的原因,所以他们的脾气也像野兽,又凶恶,又残忍!”
    木香摇头,“这可不一定,他们生长的草原,草原那种地方,没有大片森林,木柴稀缺,而且他们要放牧,也没有固定住的屋子,走哪算哪,自然不像中原人吃饭那么方便跟讲究,更不可能有很多蔬菜可以吃,说起来,草原的生活,还是很苦的。”
    她是有感而发,陈妈却不这么看,“苍澜人坏着呢,比燕国人还坏,整天只想着抢人家的东西,他咋就没想过拿东西来换呢,不是一样可以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吗?又不愿从自己兜里掏钱,又想得到别人的,这叫贪心。”
    她恨透了苍澜人,总觉得他们是贪婪鬼的化身。
    提到燕国,不得不让木香想起轩辕凌,听说太子易主了,轩辕凌被贬到一处偏远之地,封了王,封了土地,成了跟安平钰同等的诸侯王。
    不知为何,想起轩辕凌,木香眼前忽然闪现今日看见的太子唐昊,是不相干的两个人,可是……
    “夫人,牛肉还要不要煎了?”陈妈的问话,打断她继续再想下去。
    “哦,不用了,我只煎这两块,应该够它吃的。”
    牛肉切好,用盘子装起来,上面罩着个碗。
    按说,香气不大容易跑掉了,可是她才刚从厨房走出来,赤貂就奔过来,抱她大腿了,用一双闪着泪花的可怜小眼神看着她,顺便把自己受伤的爪子扬给她看。
    为了对付那几只妖,它牺牲可大了,还不比那只就会飞的野鸡强吗?
    木香甩着腿,将它甩开,“想吃的话,就跟着来。”
    赤貂哪有不从的,晃着蓬松的尾巴,一会走路中间,一会从花盆间跳来跳去。
    从厨房去清风院,不必经过前院,但是得从下人住的院落经过。
    走到院外,前脚走过去,后脚又退了回来。
    “草儿,你在干什么?”她看见长生的媳妇草儿,手里拿着件新衣裳,正在左瞧右瞧,欢喜的神情,藏都藏不住。
    “哦,夫人,您,您怎么在这儿?我没干什么,就是看见您有件衣服破了,想着帮您补补,”草儿慌忙将衣服塞到身后,战战兢兢的看着她。
    木香端着盘子,走进院里,四下看了看,最后视线落在她身后的衣服,没藏好,露出了一角,“那件衣服是我的吗?我好像不记得,我有这么件衣服,草儿,之前那件事,你还没吸取教训吗?那我再说一遍。”
    她看着草儿,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我府里容不下手脚不干净的人,你可以懒,可以看不见活,可以干不好活,但是不能有坏点子,你后面藏的那件衣服是新的吧,还是上好的绸缎料子,长生不可能给你买这样的衣服,说吧,是谁给你买的。”
    草儿咬着嘴唇,下巴快抵到胸口了,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衣裳,最终还是狠狠的摇了头,“没有谁给我买,是,是我这些年自己攒的私房钱,夫人,求您不要告诉长生,我也就是买来看看,不打算穿出去,更没有啥坏主意,夫人,您饶了我吧!”
    草儿跪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木香神色冷漠的看着她,“我只说一句,好自为之!”她说完,转身便走。
    草儿这丫头,根底就不纯良。原以为有了上一次的事,她能改过自新,认识到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
    可惜啊,还是高看了她,或许她本意不想变坏,可是经不住利益的诱惑,恐怕她不满意长生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女人一旦有了野心,一间陋室如何能关住她的心。
    从下人房出来,木香直奔清风院。
    白鹰还窝在椅子上休息,忽然,它大睁着两只眼睛,转头看着木香走来的方向。
    木香笑道:“你倒是激灵,知道有好吃的东西,喏,这是为了给你践行,特意准备的牛排。”
    她一掀开盖子,赤貂就跳了上来。
    刚出锅的牛排,香气扑鼻,把白鹰眼睛都看直了。
    赤貂也不甘示弱,硬是挤了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上一口再说。
    白鹰可比不得它的嘴,眼见它吃的那样快,它也着急了,用爪狠狠的将赤貂踢下台阶。
    赤貂脸皮厚,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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