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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厨娘-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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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碗筷来。”
“是,”喜鹊一直就在旁边候着,她是吃过来的,跟何安换着班伺候主子。
王海吓坏了,“这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老奴还得去回复皇上的旨意,哪能留下吃饭,多谢襄王妃好意,皇上召见,只怕襄王殿下非去一趟不可了,还请王妃见谅。”
他拒绝,喜鹊却已将碗筷拿了过来,又挪了个凳子。
木香浅笑着道:“先坐下吃饭吧,这一来一回,你也未必这么快就找到襄王,耽搁些时辰也不是不可能,再说,吃碗饭而已,误不了多少的时间。”
赫连晟了然木香的意思,也微微一笑,“既然王妃让你坐,你便坐下吧,有本王在这里,你还担心什么。”
赫连明德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这两人话里的用意,也笑呵呵的冲王海招手,“今儿老夫带了一坛子陈酿,酱香味的,你一定喜欢。”
说着,便给空着的酒杯,满了一杯酒。
酒香扑面而来,王海肚里正缺食,酒虫也不听话的跑了出来,哪还挪的开步子,“那老奴就多谢在老王爷,襄王殿下,襄王妃盛情难却。”
他坐下之后,将拂尘搁在一边,端起酒杯,对着众人示意,接着一饮而尽。
一杯下肚,从嗓子到肚子全是火烧的一样,嘴里留有余香,果真是好酒。
赫连晟并不看任何人,自己吃的不多,却专挑虾子,剥好了搁在木香碗里。
这虾不是普通的米虾,而是河虾,都是凌晨时分从河里捞上来,然后在天亮之前送到京城。
这虾也不是陈妈从集市买来的,而是吴庄的人,赶了一个时辰的路,专门送到 襄王府,给木香补身子的。
也就这几日,他们是每隔一日,就要往京城送一趟,拦都拦不住。
因为有了木香提供的农具跟耕牛,今年的春耕,他们可轻松多了,再不用耕牛烦心,也不用为买不起农具操心。
知道木香怀着小主子,吴庄的人感念她的恩德,又听老人们说过,说虾子好,于是整个庄子的人都发动起来了,反正庄里人多,大家轮流网虾子,再挑出好的,轮流往襄王府送。
蒲山庄一听说,吴庄的人往襄王府送虾子,他们也闲不住,不是送新鲜的鲫鱼,就是送些自家地里种的蔬菜,还有送老母鸡,送鸭子的。
每日这样送,弄的陈妈都怪不好意思的。
她按着木香说的,也没有给他们银子,而是临走的时候,硬塞给他们一些米粮,算是一点回报吧!
要不是现在不方便,木香是打算去乡下看看的。唐宁死了,她的封地也收了回去。
既如此,她家封地上的佃户,肯定也不敢再欺压襄王府的人。
早先,她定下收粮计划,也在稳步实施。
赫连晟回来之前,拖唐皇的福,他住在这里,朝中一些重要的大臣,每日都要过来的。
六部里面,之前唐昊在的时候,经营的不错,有一多半都是他的人,除了兵部。
其余的,据她观察跟探到的况,应该还有唐焱的人。
这人现在也学聪明了,让唐鑫多去上书房走动,没事也在朝臣们面前露个脸。
第238章 真正的阴谋
襄王府这边,他是不敢再招惹,而且听说,他这几日病的又重了,连床都下不了,想来是乍暖还寒,身子不适应。
他身子不适,又不敢放任唐鑫到襄王府来,就拖了两个相熟的官员,看着六皇子,免得又中了某人圈套。
王海本来还不敢多喝,有皇命在身,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拿去糊弄皇上啊。
可是这酒实在是太香了,加上襄王府的饭菜也香的很,赫连明德又一个劲的劝酒,又是盛情难却,推搡之间,半斤酒下了肚。
赫连晟估摸着时间,想必唐皇等的也不耐烦了,便站起身,“你们慢慢吃,本王去去就来。”
“等等我,”木香赶忙抓起手帕,胡乱擦了擦。
“你在这儿等着不好吗?”赫连晟本意是不想带她去的,免得她听了唐皇的话生气。
“吃完了饭,自然是要去请皇上请安的,顺道散散步也不错。”
她怎能让赫连晟一人去见唐皇,那个老家伙,阴险着呢,赫连晟再聪明,也是防不胜防。
“那你俩就一块去吧,走路小心些,看着点脚下,”赫连明德叮嘱道。
木老爷子也不放心,“让人给你们掌着灯,今晚没有月亮,外面太黑了。”
吴青听了,立马转身就去准备。
木香也没拂了他们的好意,毕竟都是老人家的心思,总归是要领着的。
其实襄王府里,一点都不黑,廊檐下挂着灯笼,主厅的灯光一直照到很远。
只在拐到从唐墨那里占来的宫殿时,才有那么一点点黑。
赫连晟不等她拒绝,弯身将木香抱起,只有抱着她走,才最放心。
木香脸蛋儿红的很,好在光线太暗,也没人发现。
一个人撑了这么久,她的确是累了。
“司空瑾到了京城,吴青应该跟你说了吧?”木香头倚在他怀里,看着头顶灰蒙蒙的天,嘴里说着关于时局的话,心里想的却是,这样的月光,不知另一个时空又会是什么样子,要是能回去看一眼该多好。
“嗯,说了,你想抓他?”赫连晟脚步沉稳,抱着她的姿势也很僵硬,只因他怀里抱着的人,太宝贝,太重要了。
“起初是不想的,但是谁让他怂勇轩辕凌,想议和来着,你费尽心力打了那么久,如果只是为了议和,岂不是白打了,白死了那么多将士,更重要的一点,他也不是真的想议和,他的目地,不过是为了抓我,用我来威胁你,如果他们走投无路,只有这个办法最保险,也最管用。”
“不错,他来京城,就是为了擒你,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苍澜人在京城有不少暗桩,只要议和的队伍进了京,他们肯定有办法将这京城,搅的天翻地覆,到时,他们更容易攻进襄王府,更容易抓住你,”赫连晟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此次他冒险回来,也有这个原因存在,而且是占了大半。
不管是唐皇,还是那几个皇子,都不会对木香如何。但司空瑾跟轩辕凌不一样,他们已经是穷途末路,只能放手一博。
木香知道他的顾虑,将手搁在他的胸口,安抚他不安的心,“所以咱们这一次,非得抓住他们二人不可,彩云的订亲宴是个好机会,相公,此事可行吗?”
若是按着以往的性格,她不会这样问。只要是她认真考虑过的,认真想过的,便会去做,何需询问别人的意见。
但是现在不同了,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赫连晟。
赫连晟停了下脚步,前面走的吴青,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在多走两步之后,也停了脚步。
“可行,但这事我自会安排,你就别管了,安心养胎,等到再回边关,我定然押着他们二人一起走!”他回来就是为了处理此事,自然不想让木香再去冒险。
木香了解他的担心,想了想才道:“这个事我不想管,但是太子不是唐昊,也不能是唐鑫,难道是唐墨?他给我的圣旨,怕是无用,玉玺也是假的,这继位诏书还得那老头亲自下。”
“不管太子是否已死,这个位置都是唐墨的,初期,他被放逐在外,历练经商,皇上对他要求严格,甚至可以说是严厉,但对其他几位皇子,却是放纵不管,对太子,更是纵容,唐墨远离朝堂,躲开了最初的纷争,对民间疾苦,百姓商道,了解很深,唐皇用心良苦,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赫连晟难得说这么多话,也只有在木香面前,他才会如此。
他说的这些,木香也是最近才琢磨明白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真正的慈父,才更当如此。
“照你这样说,一旦咱们抓住了假太子,抓住了司空瑾,唐皇正好可以借机机会,顺理成章的让唐墨登位,说不定他还会将刺杀唐昊的罪名,扣到轩辕凌头上,如此说来,他才是最大的赢家,咱们都成了他的陪衬?”
对于这个结果,木香郁闷的要命。
当初见到唐墨时,看着他,明明是个眉眼清爽,笑容灿烂的公子模样。
可偏偏她就是不喜欢,从骨子里讨厌他,不喜欢他。
从前不知道原因,现在知道了。
这个男人生来就是要当皇帝的,而她,最讨厌的人,也恰恰就是皇帝。
赫连晟知道她在气什么,笑的胸膛都跟着震动起来,“你气成这样做什么?他当了皇帝不好吗?除了他,目前也没有合适的。”
木香突然凑近他的眼睛,坏坏的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当皇帝啊?听说但凡有志男儿,都有当皇帝的梦,你就没有过吗?”
“你想我当皇帝?”赫连晟不答反问。
“不想,”木香回答的也干脆,都不用过脑子的,“我问,不代表我想,当皇帝多累,费力还不讨好,到时你再充盈后宫,我就得带着娃流浪天涯,唉,那样的日了,非我所愿!”
赫连晟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下,他不过是问了一句,怎么就扯到充盈后宫,流浪天涯了?
木香余光瞥见他奇怪的眼神,顿时,有股子无名怒火,像火烧野草似的,直冲大脑,“怎么,你还真想当皇帝不成?赫连晟,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敢动当皇帝的念头,信不信我带球跑!”
光说不行,她又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不轻不重的扯着。
赫连晟当然不会生气,眼眸底处全是笑意,却又故意挑眉板起脸来,“带球跑?”他略一低头瞄见她的肚子,才明白她指的球是什么,襄王殿下脸黑的够可以。
“他不是球,是我们的孩子,虽然一样是圆的,但本质不同,”关于这一点,他觉得很有必要跟她强调一下。
木香没想到,他纠结的会是这个问题,一时没忍住,缩在他怀里爆笑不止。
走在前面的吴青,觉得自己快昏倒了。
这两人,不止肆无忌惮的议论皇位,还将未出世的小世子,比作球,真是疯了。
他不只是觉得赫连晟疯,还觉得他不像原本的主子了,竟然什么话都接着。
那个女人分明就是在逗他,连他这个旁听者,都听的清楚着呢!
赫连公子的脸更黑了,幸好此时已经到了皇上的寝宫外。
还未进去,就已见到里面站着几位朝中官员,其中就有几位想议和的官员,比如那位吏部尚书,还有礼部的那个老头。
如果她没记错,这两人在护国公回来之前,一直称病在家休养,部里大小事务都由底下的官员代入处理。
这护国公一回来,他们就活跃起来了。
木香再往里看,瞧见站在唐皇身边的那个人,小小的吓到了一下下。
护国公站在阴暗下,如果不是她眼神够好,这个角度是看不见他的。
她看见护国公,护国公自然也看见她了,但锐利的视线,只在脸上刮了一遍,随后定格在赫连晟脸上。
老家伙笑了,这笑没有流于表面,而是藏在眼底,虽然不太明显,但谁都不能否认,他的的确确是笑了。
而唐皇,坐在殿中首位的软榻上,布满褶皱的老眼,微微的眯着,眼底精光闪闪。
赫连晟十分淡定的将木香放了下来,拉着她,在一众朝臣惊愕的眼神中,一步一步,走向唐皇。
众人惊愕的,无非是襄王一个招呼都没打,居然就回了京城,这在南晋的律法上,可是叛乱的大罪,按律是要灭三族的。
全殿上下,只有护国公,始终保持着那副看谁都得挑三分的眼神。
赫连晟拉着木香,一直走到唐皇面前五步之外站定,然后松开木香的手,抱拳单膝跪于地上。
此举,让包括唐皇在内,都震惊不已。
要知道,赫连晟在朝中,有免跪的特赦。除非他自愿,否则是不需要跪的。
这是先皇给赫连一族的优待,嘉奖他们在战事为南晋做出的贡献。
到了赫连晟这里,他更是以自己的实力,捍卫了赫连一族的荣耀。
跪与不跪,其实并不能真正表达恭谨。
有的人,身体是跪着的,心里却是恨不得将皇帝拉下宝座。
唐皇在微微诧异之后,很快恢复了以往的从容,那是属于皇帝才有的气度,“听说襄王急赶回京,连朕都吓了一跳,还以为边关有变动,护国公刚刚来报,边关一切安稳,朕才稍感安慰,既然边关无事,那便是朝中有事,或者襄王有事!”
护国公抢在赫连晟说话之前冷声哼道:“无论有再急的事,也不能擅自回京,这是南晋的律法,襄王殿下明知故犯,这是藐视皇威,老臣肯请皇上,按南晋律法处治襄王,臣带了御史弹劾襄王的奏折,请皇上过目!”
这老家伙准备的还很周全,说着,竟真的掏了几乎本小册子。
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真的弹劾赫连晟的折子。
朝中御史有弹劾的权利,上至太子,下到芝麻小官,他们都敢弹劾,反正对谁也不讨好,索性就都得罪了,这样还能得皇上的青睐。
要说御史弹劾襄王,绝对是吃饱了撑的。
他们不可能主动弹劾襄王,无非是护国公出马,用了不知什么手段,逼着他们写了弹劾奏折。
唐皇瞄了眼护国公递来的折子,也不知怎地,看了一会,忽然就生气了,“王海那个老奴才,死哪去了,怎么还没回来,他那大脑袋是不想要了吗?”
传递奏折这种事,当然得由王海来做,跟他手脚方不方便,没有关系。
旁边站着的一个小太监,极少见唐皇发这么大的火,吓的快瘫了,连滚带爬的扑上来,高举双手就要接护国公的折子。
“混账东西,就你也配接护国公的折子吗?”唐皇莫名其妙的发了大火,一脚将那小太监揣开了。
这下连护国公也愣住了,皇上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难道是不高兴他带弹劾襄王的奏折?还是他不高兴的,只是王海不在,又或者,他说错了什么。
蒋振庭毕竟是历经两朝的元老,如果没两把刷子,又怎能撑到现在。
他为人看似刚正,看似公允,但是他处事很圆滑。
唯独在对待木香这件事上,他非要较真,哪怕得罪赫连晟,哪怕惹的唐皇不高兴,他也非做不可。
要问原因,哼!这个女子心狠手毒,一旦她得势,他这个护国公留着还有何用?
难道,他蒋振庭的一世英名,都要断送在这个女子手中吗?
这个解释听来不合理,但是如果换位思考,其实很容易就能了解蒋振庭的想法。
唐皇还在发着无名火,那两位官员,已经吓的面无人色了。
木香松开赫连晟的手,就要走过去。
赫连晟复又抓住她的手,唐皇性情难以捉摸,他担心木香会受伤。
木香回头朝他笑笑,再次松开他的手,步态缓缓的走到护国公面前,一把夺过那几本奏折,动作快极了,让蒋振庭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是递个奏折,您要是连这个也生气,很快就会把自己给气死了,王海被我留下喝酒了,反正您这里宫人也多,又不缺他一个。”
木香仍旧是慢慢的,神态轻松随意的将奏折拿给了唐皇。
那轻松随意的模样,丝毫不像是握着弹劾赫连晟的奏折。
唐皇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对他倒是不错,一个老奴才,你还请他喝酒,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朕就能缺了他,朕用他用习惯了,缺片刻都不行,赶紧的,吴青,去把那个老奴才拖来,朕还在这里,他居然就敢喝酒,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吴青望了眼木香,显然是在等她的命令。
对于他这个反应,赫连晟敏锐的捕捉到了。看来他家小娘子,将他身边这群人调教的不错。
吴青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他只是习惯了,这段日子,做什么事之前,都需询问木香一声。她主意大,脾气也大,万一做错了,不合她的心意,后果是很严重滴。
木香没有表态,吴青自然也没有动,“皇上,看来您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都说了,气大伤身,您怎么总是要发火呢,哦,我明白了,不是您要发火,而是手底下的这些人,非得找气给您受,护国公大人,你是巴不得皇上一病不起呢,还是故意要给皇上添堵,所以非得拿着这些破烂东西,来给皇上看的?”
蒋振庭万万没想到,她竟会倒打一耙,顿时气的白胡子快成红胡子了,“胡说八道,老夫身为臣子,理当为皇上公忧,襄王不守军规,擅自从军中逃离,理当问罪,你这个张狂的女人,莫要在此大放厥词,皇上面前,岂容你放肆!”
赫连晟站在那,黑眸在那一刹那间,像是染了墨似的,黑的叫人看了害怕,“护国公,请你注意用词,她是本王的王妃,不是你口中的张狂女子,本王敬你是前辈,但不代表,你可以侮辱本王的王妃,国公多年不理朝事,既然是退了,那就退个彻底吧!”
他这是公开的撵人,而且是撵护国公大人。
这样的话,就连皇上也是不敢说的。
可是,在他说完之后,那两位朝官朝皇上看去,都在等着皇上发怒。
难道不该吗?
襄王如此猖狂,甚至逾越了皇子,太子这等地位的人,看在皇帝眼中,不该是大不敬之罪吗?
可是当他俩朝唐皇看去之时,却见他似乎是头疼,用一只抖的跟鸡爪似的手,在哆哆嗦嗦的揉着额头。
护国公拳头紧攥,对着赫连晟怒目瞪视,“你不过是个异姓王爷,你有什么权利,有什么资格让老夫隐退,老夫身为两朝元老,岂是你这种黄口小儿可以侮辱的,皇上,您可要替老臣做主啊!”
木香觉得蒋振庭真的是疯了,居然抱拳跪下了。就算为了一处宅子,也不至于下这样大的血本吧!
可怜他一把年纪,白发飘飘,身形倒是还算挺拔,但是年纪是骗不了人的。
唐皇捂着头,似乎疼的更厉害了,身子软软的靠在榻上,闭着眼睛。
旁边的小太监递上一块巾帕,好让唐皇盖在脸上。
这下好了,唐皇把自己的脸蒙上,眼不见,心倒是静了,连奏折都不看了,都扔在那。
他当然不会看,看了就表示相信了赫连晟叛逆的话。即便最后证明,赫连晟并非如此,他也脱不了‘不信任’这三个字。
眼下,他身边没得得力的干将,自然是不肯让赫连晟心寒,谁叫他那几个儿子都不顶用,否则他又怎会非赫连晟不可。
这是唐皇一贯的手法,护国公早年见过,当时他是局外人,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当有一日,唐皇漠视的这个人是他时,老头子有些接受不了。
“皇上,老臣一心为朝廷,皇上怎么可视而不见,”护国公声情并茂,好不悲切。
可唐皇还是那个样子。
木香站在那,她原本就是站着的,而护国公却跪着了,所以从高度上说,她的以俯视的视角看着护国公的,“老人家,年纪一大把,还冻坏了身子,皇上这是在给你后悔的机会,有些事,你只看得到表面,内里的重要性,你却看不到,就好比,你怎知襄王不是奉命回京的呢?难道皇上做每一件事,都要跟你说不成?”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不是奉旨回京,根本就是私自回京,你以为你这样说,老夫就能相信了吗?妄想!老夫可不是好糊弄的,你这个臭丫头,故意使诈,让蒋荣回家偷地契,再出老千,让他将地契输给你,如此卑劣的招数,坑了老夫的宅子,又将他打伤,此仇不报,老夫誓不罢休!”若不是皇上跟赫连晟都在此,他早一拳打过去,让这丫头把嘴永远的闭上。
赫连晟在原地站不住,走过去,将木香拉了身边,顺手将那些奏折扔到了护国公脚下,声音清脆响亮,震的殿里的几人,除了唐皇跟木香之外,皆是一惊。
“一座宅子而已,也值得护国公动怒,况且也是他自己蠢,你教子无方,倒怪起别人来了,本王的王妃,护国公动得了吗?”赫连晟这话绝不是说来吓唬人的。
木香拍拍他的背,让他别生气,“相公,别这样说嘛,护国公一辈子没娶媳妇,他心里的苦,旁人怎么会懂得,现在好不容易多了个外甥,自然是百创倍宠爱,以至于宠坏了,宠过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至于他说的,我指使蒋荣回去偷地契,可有证据?有吗?谁看见了,谁听见了?年轻一大把的人了,竟也学会胡乱攀咬,果真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够用了!”
蒋振庭心口一甜,又被他狠狠的给咽了下去。
习武之人,大忌气血逆流,会导致血脉承受不住,经脉碎裂而死。
他身后的随从,将他扶住,可是好一会儿,步子都有些虚浮,身子也微微的晃着。
这两人个毒舌的人,若再说下去,他非得吐血而亡不可。
于是,他不在看那两人,当他们不存在,视而不见。
收起所有的愤怒,对唐皇哽咽着道:“皇上,老臣的确是老了,此次回京,竟然落到这步田地,老臣无颜再留在京城,还请皇上免去老臣的护国公一职,容老臣离开京城,远游去吧!”
唐皇终于拿掉了脸上的那块布,稍稍做直了些,瞪了木香一眼。
把一个老人家气成这样,也不晓得收敛些。
木香接收到他眼里警告,无所谓的怂怂肩。
鬼都看的出来,这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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