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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厨娘-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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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炕长时间没人睡,木香跟喜鹊二人,整整打了一桶,才抹干净。
当然,除了他们一家睡的这个炕,是她亲手抹的之外,剩下的两个,都是喜鹊跟英杀她们干的。
英杀虽不是婢女,但跟着木香,她早已学会了,该拿剑的时候拿剑,该拿抹布的时候,就得拿抹布。
屋里的被褥,都不能盖了,不过得抱出来拆洗一翻,还有桌上落的灰,以及窗帘,统统都要洗。
赫连晟拎了一桶水进屋,肩上还扛了个拖把。
他们屋里的地面,是青石板的,可以拖干净。
他跟木香一样,只会干他们屋里的活,身为主子,总不会连家仆的活都抢光了。
木香正收拾着衣柜,看他弯腰拖地的身影,浅浅的笑着,“真没看出来,你干家务也挺厉害。”
以前在这里生活的时候,他也只是干些体力活,像拖地这种事,他是不会干的。
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模样最诱人。
赫连晟就是如此,他挽着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腰部也是一点赘肉都没有,又窄又平实,身材棒棒的。
每当看到他的身材,木香就为曾经听过的一句话愤愤不平。
不是说成过亲的男人,都会发福吗?
她最近就发现,唐墨胖了些,也不是说有多胖,就是比之前圆润了,不知是不是成亲的原因,还是说,做了太子,心宽体胖。
可是看看赫连晟,他比成亲之前,还要性感,还要俊美。
赫连晟注意到她紧盯的视线,手上的动作不停,抽空勾唇笑着对她道:“我不能看你一个人干活,天色也不早了,早点收拾好,让陈妈去准备午膳,孩子也饿了,这里的活,弄差不多就行了,要洗的东西,都搁着,明天让喜鹊她们干,你也好好歇着。”
木香心里甜甜的,“现在还早着呢,待会吃过午饭,将这些泡了,下午洗好晒好,明天晒一天就干了,咱们在船上的东西,得赶快叫人送来,吃过午饭,我得哄他俩睡觉。”
赫连晟道:“我已经派人去船上取东西了,很快就能送来。”
木香摸着下土炕,已经烧了一会,炕已经有点热了,但是热气一上来,潮气也跟着来了。她抽了炕下垫着的破草席,想让潮气散的更快。
两位老爷子带着糖糖跟小葫芦去村里玩耍了,元瞳跟着他们一起,尚彦不放心,跟着他们一并去了。
这个点,作坊的工人,都得回去吃饭做饭。
大梅跟林长栓,又给他们送来好多东西,有芹菜,韭菜,青蒜苗,还有一些香菜跟菠菜。
要知道,在这个季节,蔬菜是最难得的。
有了蔬菜,木香信心满满的准备大干一场。
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她一手创造出来的,对于她来讲,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陈妈蹲在井沿边,把蔬菜都洗干净了,王喜送来一大块牛肉,都快要风干了,是过年的时候,村里杀的牛,他自己也去镇上买了些,除了过年吃的,剩下的都给他们送来了。
因为糖糖跟小葫芦,也是头一次来村里,还不到吃饭的时候,回家做饭的工人,就热情的送来好多土特产,最多的就属鸡蛋,鸭蛋,都用竹篮子装着,满满的一篮子,放下就走,推拒不了。
还有直接拎只老母鸡过来,鸡爪子都栓着,放下也不会跑了。
半个时辰不到,堂屋门口的走廊上,就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篮子。
木香实在是过意不去,村里人就是实诚,不管平时有没有矛盾,到了该表示的时候,人家从来不含糊。
幸好她早有准备,吃过午饭,叫来王喜跟林长栓,还有大梅,将他们带来的东西,分给村里人。
他们回来这么久,一直都没见着李大山,估计这人是不敢出来了。也没见着陈美娥,连李元宝也没出来,这一家子,可是够奇怪的。
中午的菜色很丰富,原先留着的碗筷都在,今儿中午,他们自己吃,明天再摆几桌酒席。
算是两个喜事,一起办了。
对此,赫连晟没有异议,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事实上,他很喜欢这样平静又缓慢的生活方式,他更喜欢看着木香像这样充满活力的一面。
晌午的饭菜,是用大锅煮的牛肉,满满的一锅牛肉,木香后来都挥不动锅铲,叫了英杀过来,跟她轮流钞菜。
糖糖跟小葫芦的午饭,得单独做。
陈妈杀了只鸭子,很早就放入砂锅着炖着了。还擀了面条,准备待会给两位小世子,做鸭汤面。
木香在饭锅里煮了两个白鸡蛋,熟了之后,把喂鸡蛋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赫连晟。
接过这个任务时,赫连晟没什么表情,可是当他追着糖糖跟小葫芦,喂鸡蛋时,才知,原来喂鸡蛋跟喂饭,差别这么大。
白煮的鸡蛋,没有味道,再加上他俩吃的多了,根本不想吃,所以就一个劲的躲,一百个不情愿,痛苦的过程可想而知。
相比较之下,喂面条就好多了。
有滋有味的东西,小娃都爱吃,特别是两个娃一起吃饭,木香在这方面,有她独到的办法,效果还不错呢!
方法就是将他俩固定坐在幼儿小木车里,让他俩不能乱跑,然后她端着碗,夹着面条,在他俩面前晃一圈,然后逗他们,“快让我瞧瞧,谁的嘴巴最大!”
话音刚落,他俩几乎是同时张嘴,抢着要吃娘亲筷子上夹的面条。
小猪抢食,就是这么来的,效率高,吃的还高兴。
当赫连晟看见她这样给孩子喂饭时,颇为郁闷的问她,为什么刚才不说。
木香并不直接回他,而是举着饭碗,问儿子,“要不要把饭饭给爹吃一口啊?”
糖糖的表情立马就变了,眉头紧紧的皱着,小眼神又是隐约是愤怒的意思。
小葫芦直接伸手,猛的一抓,将娘亲的手,牢牢的扣住,然后一点点的往自己嘴里送。
“哈哈……”木香快笑喷了,“这么小气啊,给爹爹吃一口不行,那给娘亲吃一口行不行呢?”虽然这样的问题很无聊,但是她就想知道。
赫连晟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下,他忽然发现,最近是不是对自家娘子管的太松了?
糖糖跟小葫芦聪明着呢,又很会察言观色,他俩又怎会听不出娘亲的话外音。
小葫芦将往回拉的手,又推回到娘亲面前,然后抬起她的手,往她嘴边递送。
糖糖不能在行动上表示,没办法,他就鼓掌欢呼。不管怎么说,一定得让娘亲知道他的心意,否则她今晚就要去跟喜鹊睡了。
赫连晟黯然了,“你这是在误导,不公平。”
木香得意的尾巴都快翘起来了,“不公平又怎地,你能拿我怎地?”
赫连晟忽然站着不动,只静静的看着她,“嗯,到了夜里,你就知道我能拿你怎么样了!”小样,敢挑衅他的男人尊严,如何能忍?
木香听出他话里的威胁之音,顿感自己今晚要载了。
土炕烧了一个时辰,木香才觉得差不多。
中午要哄孩子睡觉,便让赫连晟将木炭撤了去,不然睡着得热坏了。
中午两位老人家也要休息片刻,他俩的炕都铺好了。
木老爷子是第一次睡土炕,赫连明德从前行军打仗的时候睡过,但时隔多年,现在躺在这炕上,也是别有一番心境。
喜鹊端了水,伺候着糖糖跟小葫芦简单的洗了个脚。
然后,她就被赫连晟催着赶了出去。
赫连晟跟在她后面,将门关上。
木香这进正铺床,被褥平摊铺在床上,也不用床单了,上面垫上两块大棉垫子,以防止他俩尿床。
另外,她还自制了两个简易的尿布湿,主要是防止,盖上被子之后,他俩不听话的小发泄,冲到被子上。
临睡觉前,他俩都被赫连晟抱去外面,解决了一次,木香估摸着,不会有尿床的情况发生,午睡时间又不长,不似夜里,夜长梦多。
脱了外衣的两位小公子,只穿着轻便的里衣,就好像突然被解放出来似的,一个劲的在炕上欢腾,翻来翻去。
木香倒是不担心他俩冻着,炕是热的,被褥铺上一会,上面就有了温温的热意。
赫连晟本来还想找娘子算账的,顺便再好好惩罚她一番。
可是一见这俩小子,在炕上翻腾的身影,怕他俩摔下来,于是就在炕沿边坐下来,拦着他们。
木香很快脱好衣服,爬上炕,将两个兴奋欢跳的小家伙抓回来,塞进各自的被窝。
而她,就躺在其中一人的身边,伸出手拍着他俩。
她躺的是糖糖身边,有娘亲在身边,糖糖睡的可快了,眼睛眨巴了几下,就彻底睡着了。
小葫芦却没那么快睡着,他撑着手臂,仰起头,看了眼娘亲的距离,然后爬起来,越过糖糖,再爬到娘亲的身上,趴在她身上,头挨着他小时候的口糖,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
木香对他的行为哭笑不得,可也没有将这小子从身上拽下来,而是拉过被子,直接盖住两人。
赫连晟在一旁看的眼冒红光,小声不满的质问道:“你非要这样哄他睡觉吗?”
他不满啊,娘子的身上,一直是属于他的。
这俩个小子,总是想尽办法,占娘子的便宜,真是娘可忍,爹不可忍!
木香微低头,看了眼闭着眼睛,已经熟睡的儿子,眼里心里都是满满的母爱,“有什么不可以,你说话小点声,别把他吵醒了,要是没睡好,被吵醒,他肯定得哭。”
躺在软软的炕上,嗅着周围熟悉的气息,她也困意来袭,打了个呵欠,就要睡着了。
赫连晟好笑又无奈,只得也脱了鞋袜,躺到她身边,轻手轻脚的掀开她的被子,将孩子放在他的肚子上,轻轻拍了几下,对她道:“睡吧!”
说是占有欲也好,心疼她也罢,总之,这小子别想睡他老婆的肚子,儿子也不行。
肚子上的小家伙没了,木香翻了个身,头倚在赫连晟的脖子边,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性感的男人气息,她已经闻惯了,不闻着,好像都睡不着觉一样。
赫连晟最喜欢她此刻的模样,于是伸出空着的一只手,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这样的相拥方式,才是他们之间最标准的姿势。
今日太阳不大,在主子都去午睡之后,陈妈跟喜鹊,带上周大憨,一起去了河边洗被子。
元瞳闲着没事,也跟在他们后面,去了河边,他不是去洗衣服,而是去玩的,也不用别人操心,一个人跑去很远的地方玩了。
玉带河的水,涓涓不息,水质又很清澈,被中午的太阳一照,水也不算很凉。
陈妈在河里摆动被套,偶尔抬眼看着眼前的山山水水,感慨道:“我现在也总算明白,主子为啥这么喜欢这个地方,瞧这山这水,多么好的地方。”
喜鹊笑着点头,道:“那是,夫人出生的地方,肯定差不了,我瞧那院子,虽然小了点,但是盖的整整齐齐,一看就知道是夫人的手笔。”
周大憨正站在这里拎干水,听到这里,笑呵呵的回头,大声道:“不光是房子盖的好,就连那作坊,盖的也很有技术,连我都想不出来这么好的点子,你们知道夫人吃饭的时候跟殿下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喜鹊追问道。
周大憨指着玉带河,“夫人提议说,要在这里修一个码头,以后来往船只停靠就方便了,也不用像我今天这样,得拉好远,才能将船拖上来。”
喜鹊眼睛亮了,“这倒是个好主意,他们这里还有货物运出,有了这个码头,肯定能节省好多不必要的麻烦。”
陈妈也笑道:“夫人脑子就是灵活,总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
三人边笑边将洗着衣服,洗过了,由周大憨拎干水份,待会再拿回去晾晒。
他们三人洗好衣服,走回去的时候,作为坊的工人已经来上班了。
今儿跟平时不一样,木家宅子的主人回来了,还给他们送了好多好衣裳,而且他们也知道,这香肠作坊的真正老板,是里面的那位,其他人,不过是她监管的。
在这群人里头,有个不起眼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朝大门里看。
陈妈是个有眼力的,她悄悄对喜鹊打了个眼色,喜鹊会意,先一步进了院子,随后叫了英杀。
过了一会,英杀悄无声息的从院里出来了,冰冷的视线扫过人群,只一眼,她就注意到了站在人群里探头探脑的一个人。
随后,她慢慢的靠了过去。
木香只睡了一会就起来了,轻手轻脚的下了炕,又给他们爷三盖好被子,这才拉开门出去。
陈妈跟喜鹊已经晾好被面床单,木香走过去,浅笑着道:“哟,你们干的还挺快,嗯,洗的也很干净,去休息一会吧,事情又不是很多,慢慢干就是了。”
陈妈笑着道:“不防事,重活都是周大憨干的,中午的饭,就属他吃的最多,他不干谁干。”
木香没再说什么,看了眼院外人头攒动的作坊门口,问道:“工人们都来干活了吗?那我过去瞧瞧,你们都留下,不必跟着。”
作坊的外形,跟她当初离开时,没什么两样,但走进里面,却叫人眼前一亮,机器都是换过的,还有专门配制的灌肠机,烘干房那边也做了改良。
作坊的工人都穿着统一的工作服,不再是从前刚开始的那种围裙,而是一整套,从脚一直套到手臂,还有脖子,看上去,干净又卫生。
王喜见她来了,赶忙迎上来,一一给她介绍,“这些灌肠机,我寻摸了好久,才找到一个手艺精湛的铁匠,刚开始造出来,不是太好用,改了又改,这不,也就去年下半年,才弄好,添置了七台,再忙也能供应的上。”
木香负着手走着,边走边点头,“王喜大哥,没想到你也有这方面的天赋,当初我没看错人。”
王喜不好意思的笑笑,“王……王妃可千万别这么说,大主意都是我跟栓子商量出来的,他点子多,人又活泛,还有金菊他哥,他也帮了不少的忙,总之,都是大家齐心协力,否则我哪弄的好。”
林长栓收到消息,她来了作坊,于是先去拿了账本,然后才跑过来,插进他们二人中间,“木……哦不,王妃娘娘,这是去年一年的账目,您过目,因为去年添置了不少东西,作坊改造也花了一部分钱,还有,按您临走的时候说的,过年的时候,给工人们发了丰富的红包,所以去年盈利不是太多,您还是看看吧!”
“你们还是叫我名字吧,听着亲切,别总王妃王妃的叫,”木香接过账本,粗略翻了下,还是看清他们的账做的很细致,在翻到结算那一页时,她陡然睁大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么多的盈利,你们还说不多?”
的确很多,近两万两银子呢!一个小小的作坊,一年之内,能净赚这么多的钱,太可怕了。
林长栓歉意的道:“真的不多,花在杂事上的银子,就有几千两了,要不是因为这样,账面上的钱也不会这么少,不过您放心,明年就会好了,设备都购买齐了,不会再大肆铺张了。”
王喜也道:“您在这里待一日,我已经差人去拿钱了,都在镇上的钱庄存着,我们可不敢拿那么多银子在身边。”
木香合上账本,将账本还给他们,“这些钱你们还是留着做本钱,或者,在村里办个学堂,请位夫子,以后孩子们上学就不用跑那远了,还有村里的路,也要修一修,王喜哥,你现在是村长吧?”
“嗯,”王喜羞涩的笑了笑,怪不好意思的,一个小村长,他都不好意思说。
木香又道:“这就对了,既然你是村长了,这村里的大小事,就该管一管,除了修学堂,修路,你瞧,这玉带河流经咱们村,是不是应该修个码头,修了码头,以后再运货,就不用从临泉镇走,虽然因为河水浅的限制,大船不能到,但是小船可以将货物运出去,比你们绕道,可要省力多了。”
王喜被她说的话,深深的激发到。
站在他边上的林长栓,神情有些激动,“这个想法,今年过年的时候,我还跟王喜讨论过,之所以没有定下来,主要是因为,修码头工程太大,我们不敢干,不过要真修的话,可以选另一条水路,就在村口那个位置,那里的水深一些,中号的船只,是可以通过的。”
“既然这个方案,那你们还等什么,这些钱,足够你们修码头,从附近的村子多找些劳力,给他们算工钱就是,你们去问问村里人,要是愿意免费干活,这码头以后的收入就有他们的一份,要是不肯,干脆就你们几个修得了,收入归到香肠作坊,我在京城的酒楼,已经开业了,到时这香肠坐上船,直接运到京城去,销售不用你们管,你们只要安心的做好事情,就够了。”
王喜听的心惊,“要是能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你可是解决了我们的大麻烦。”
虽然他们的销路,一直都不担心,可是来回的运送货物,也是一项不小的工程。
林长栓也高兴不已,“你想的太周到的,不愧是见过大场面,做过大生意的人,总是能想到我们忽略的。”
王喜又领着木香看了好一阵,将作坊里外,都瞧过了。
途中碰到王阿婆,她一直没能跟木香说了话,这会好不容易看见她了,一个劲的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走,“丫头,变漂亮了,身段也变好了,瞧这小脸,水灵的,看着都不像生过娃的。”
“王阿婆,”木香甜甜的叫了她一声,她家老伴死了,她轻松了,竟也看着比从前年轻不少,“您不也年轻了,有了大孙子,肯定乐的合不拢嘴!”
王阿婆笑的嘴都合不上,“是呢,大梅生了虎子,我们家可比从前热闹多了,现在日子也好过了,他们不让我帮忙干活,可是我自己想干,我虽然老了,但还是能跑能跳,咋能只吃饭不干活呢!”
“他俩这是在孝敬您,作坊里的活,又脏又乱,您还是少来的好在,再说,带孩子也是正经事,可千万马虎不得,”这是木香的心理话,乡下孩子,看管的较少,后面又是玉带河,出了事,可不得了。
王阿婆拍拍她的手,“这个我知道,大梅就要生了,我已经在家准备了,以后光是带两个小娃,我都忙不过来,哪还能到这里帮忙干活。”
木香想起隔壁的事,于是试探着问道:“李大山他们不在家吗?我咋听着他家庭没有动静呢,好像没人住。”
“他家啊,你不知道,”说起隔壁的事,王阿婆神情严肃了,“他家李元宝年前跟几个人去偷东西,结果偷到邵家大少爷的跟前,也不知怎的,这么小孩子,竟然能失手将邵武推倒,摔死了,这不,已经县老爷羁押了,可是没有判刑,邵家人天天来这里闹,他俩不得已,逃走避祸去了。”
木香没想到李元宝竟落得这样的下场,不过想想也不觉得可惜,即使现在不犯事,长大了也会犯,早晚的事。邵武也挺逗,那么大个人,也能被一个孩子推倒,是该说他无用呢,还是愚蠢。
县老爷抓了却不判,也是挺奇怪,可能是听说李元宝是她的弟弟,他做为县官,自然想巴结襄王殿下。
木香没在再问王阿婆李大山家的事,王阿婆拉着她,又说了好一会家常,直到元瞳跑来,跟她说两位小世子醒了。
木香匆匆告别王阿婆,回家去了。
王阿婆看着她的背影离开,感叹她的命,真是太好了,嫁进襄王府,一举得男丁,还是俩,这可不是一般的幸运哪!
次日中午,木香让陈妈跟喜鹊,在家里摆了好几桌酒席。
除了自家的东西,其他的的棹椅板凳,都是从邻居家庭借的,反正就图个热闹。
酒席的菜,也很丰富,蔬菜什么的,都是各家送来的。
肉食,除了去镇上现在采购的几样之外,其余的,也都是热情好客的村里人拿来的。
闹哄哄的吃一顿饭,赫连明德跟木老爷子也高兴,跟淳朴的农家人在一起,那些尔虞我诈的事,早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但是木老爷子一直惦记着给女人上坟,本来木香是要等到第二天早上,再带他去上坟的,可是老人家庭等不及,吃守闹哄哄的晌午饭,就杵着拐棍,去了坟地。
赫连明德默默的跟在后面,他很能理解这位老哥的心情,两人在一块,处了这么久,也算知已了,再说,那是木香的娘亲,他去看看,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都去了,糖糖跟小葫芦,自然也不能落下,由赫连晟跟周大憨顶着就去了。
后来,其他人也想去看看,索性一起去了。
尚彦去镇上买了元宝蜡烛,还有鞭炮什么的。
村里的坟地,还是原来的样子,没什么变化,又是一年春意萌芽的时候,枯草之下,隐约有绿色的嫩芽冒出来。
木香扶着木老爷子,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座面朝北方的墓碑,“爷爷,这就是娘亲的坟了。”
她刚说完,木老爷子便已泪流满面,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捂着眼睛,泣不成声。
他并没有说出太多的话,只是这样默默的流泪,因为再多的语言,也无法诉说他心里的伤痛。
木香这一刻,看着眼前这位痛哭流涕的老人,心中彻底通畅了。
人老了,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远去,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痛的。
赫连明德走上前,拍拍老伙计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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