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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的样子我都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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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越晃了个神,撇开视线道:“你记得吗?春天时有一天,我约你在学校见面。”
  王锦记得,那天是周末,因为柏图在家,彦容不能在他那里过夜,他和彦容缠绵了一个下午,然后送彦容回家,那是他第一次听彦容提起“德国同学ben”。
  金越道:“那天我等了一整晚,也没有等到你。”
  他问:“是那个小朋友不许你去吗?”
  王锦道:“是我自己不想去。”
  金越显然是不信的,但他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说:“没关系,反正都已经过去了。”
  他小心却又笃定的问:“王锦,这些年里,你有没有想过我?”
  他不等王锦回答,又说:“我每天都在想你。”
  他说:“我妈催我结婚,帮我安排相亲,我一次都没有去见过。去年冬天她生了病,催得更急,我就告诉了她,我说我有爱的人,她问我那个人在哪儿,我说,被我不小心弄丢了,她说那你为什么你不去找回来?我就想,对啊,他不来找我,那我就去找他。那天特别冷,我按你家的门铃,是那个小朋友给我开的门,他说你是他大爷,小孩子也是可爱,骗谁呢?我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他上过你的床了,在等你回来的十几分钟里,我想了几百种杀掉他,还不会被发现的办法。”
  王锦终于转过头看他,目光里满是错愕。
  金越笑起来,道:“可他什么都不知道,还在那里津津有味的吃炒牛河。我又想,一个小孩子,你会喜欢他什么,无非就是年轻漂亮,那有什么,我才不嫉妒他。然后你回来了,我就知道我猜得不错,你的目光一直停都在我的身上,你根本就不爱那个小孩儿。你那天骂我了,你问我回来干什么,说我不要脸,还让我滚。那我就滚了,可我走的特别舒心,我知道你没忘了我,你还记恨我当年背着你交女朋友,我在你心上划的那一刀,根本就还没长好,只要它还在,你就还是我的。”
  王锦沉默着,那时他和彦容之间还没有爱情,他自己也的确还陷在几年前的情伤里,没有完全走出来。
  金越接着说道:“回去以后,我陪我妈走完了她最后一段路,三月底,她不在了,办完她的丧事,我辞了职,卖了房子和车,破釜沉舟的来北京找你。只是两个多月而已,你就从‘他大爷’就成了‘他男朋友’,你居然还真被一个小男孩儿迷住了,还为了他拒绝我。我那时很后悔,我真的该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杀掉他。”
  王锦皱紧了眉头,道:“别胡说八道了。”
  金越面上一喜,他觉得王锦这句话里有一丝亲昵,笑着说:“我就是说说,又不会真的杀人。”
  王锦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放了下去,他是真的被金越那句话里的狠戾惊了一瞬。
  金越换了副调侃的语气道:“其实我也知道你喜欢他什么,除了年轻漂亮,还身世凄惨,在学校也不合群,和我当年的蠢样子差不多,你就喜欢照顾这种折翼的弱鸡。”
  王锦侧目看着他,表情有些莫名。
  金越一哂,道:“我现在过得也不怎么样,刚进的那家医院待遇一般,同事不大看得起我这种外来户,我也买不起北京的房子,可能得租一辈子房……已经这么惨了,你还不理我。”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和表情都有几分委屈。
  王锦看了他片刻,问道:“金越,你真的爱过我吗?”
  金越眼睛一亮,王锦终于肯和他谈“爱”。
  他急切的表白道:“我当然爱你,这些年我一直都不能原谅自己,为什么那时要作死,要用伤害你来求证你对我的爱情。我们明明能好好的一直走下去,会弄到今天,这全都怪我,是我小心眼想不开,是我斤斤计较,其实你为什么爱我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爱我就够了啊。”
  王锦看他的眼神越发微妙,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金越有些慌张,他辩解道:“那时我的想法太偏激了。”
  王锦摇头道:“不是这样。如果我是因为同情你才要和你在一起,你离开我是对的,那才是你。”
  金越用力眨了一下眼睛,他有点乱了。
  王锦道:“你对彦容说过,大雪天你想吃糖炒栗子,我就去给你买回来,你要回家过年但是学校有事抽不开身,我就去火车站通宵排队给你买票。想吃栗子,过年要回家,这有什么可怜的?为什么你到现在都不懂,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同情过你,我只是在尽力对你好。”
  金越动了动嘴唇,却没能说出话来。
  王锦低垂下视线,说:“一开始,我根本没注意过班里还有你这个人,那天我在系里帮忙录成绩,你从外面冲进来,看得出情绪不好,可还是很有礼貌的问导员在哪里,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几个讨人厌的势利鬼就说了一些讽刺你的话,你就像只发怒的小公鸡一样和他们打了起来。老师们回来了,问是怎么回事,他们抱团污蔑你,老师还信了,我到现在还记得你那时候的眼神,愤怒也委屈,但又特别明亮,我被那样的眼神吸引了。”
  “后来我们成了朋友,发现你真的很有趣,没钱吃饭买衣服,连打车钱都舍不得,他们背后议论你穷,议论你单亲家庭,议论你不会交际,可是你还是那么骄傲,专业课成绩总是最好的,你的优秀半点都不会被嘲笑和讥讽打倒。我没有喜欢过什么人,那时候只知道每天都想看见你,见不得你受半点委屈,就想对你好,那就是喜欢了吧。可是我不敢说出来,你是你们家乡的高考状元,你妈妈只有你一个儿子,一定盼着你娶妻生子光宗耀祖,你和我不一样,我哥太优秀了,我弟弟又太小,我爸妈的关心根本轮不到我,和我最亲的爷爷奶奶也不在了,这个世上没人对我有期待的,可我也不能因为自己喜欢你,就拉着你一起去走那条艰难的路。”
  “没想到,居然是你先对我表白了,那天我高兴得要疯了,当天回家就出了柜,我爸揍了我一顿,说要断了我的学费生活费,我才不在乎,我觉得我有你就够了。而且我也和你一样了,我可以和你一起过拮据的生活,可以一起努力拿奖学金,一起争取保研的名额,一起参加工作,一起赚钱养活对方,这没什么不好。”
  说了那么长一段话,王锦却始终都很平静,他最后说:“金越,你从来没有试过去了解我,不然你怎么会不知道,我会爱上你,从来就不是因为同情,我爱上的,是耀眼的、骄傲的你。”
  金越呆住了,他记起了那些年里王锦对他所有的好,也记起了发现他的背叛时,王锦红着眼眶问他的那句:“为什么你不要我了?”
  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痛,他终于意识到,不是王锦没有把他当成平等的爱人,而是他亲手毁掉了他们的爱情。
  他望着王锦淡漠疲倦的神情,他隐约明白,一切都回不了头了。
  他们的问题不是他赶走一个小朋友就能解决的了。
  他给王锦的伤害,是道无解的题。
  他解开安全带,默默道:“谢谢你让我搭这一段路,我……就到这里了。”
  他推开门下了车,站在路边,努力笑了笑,说:“王锦,再见。”
  王锦到底还是有些不忍,道:“我送你到好打车的地方。”
  金越却一副调侃的表情道:“枉你还和小朋友谈了一场恋爱,连打车app都不知道吗?”
  王锦闭上了嘴,不再多说,和他道别,开走了。
  太阳已经沉了下去,只在远处天边留下小半张脸。
  金越在路边蹲了下来,小声哼了句:“太美的承诺因为太年轻,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
  他笑了笑,眼泪又掉了出来。
  王锦一个人在回家的路上,想起了什么,伸手把副驾前的遮阳板翻了下来,上面那个“小灰灰”歪着脑袋朝他卖萌。
  他用手指摸了摸“小灰灰”,很想彦容,想得心脏都有点疼。
  
  第六十四章、大坏蛋
  
  金越变了很多,和当年大不一样,非要找出他哪里没变的话,也许就是那份自以为是,钻了牛角尖还不自知。
  他以为彦容只有年轻漂亮和身世凄惨,这才能入了王锦的眼。
  不然王锦还能喜欢一个小孩儿什么?
  就连彦容自己也在这样想。
  他用勺子搅着已经开始融化的冰激凌,有点不舍得吃了。
  这是王锦让梁玺买给他的。
  王锦还是很在意他,这让他难免有一点心动,可王锦还是把他当小孩子,知道他生气了,不开心了,就买好吃的来哄一哄。
  他想要的才不是这样的关心,他想要王锦把他当成一个成年人来对待,他们平等的交换对彼此的心,那才是爱情。
  更不要说,他们分手才几天而已,王锦就带金越回了家,那本来是他的家。
  ……王锦和金越,应该会做爱吧。
  在那张他睡了几个月的床上,用上周末刚买的那盒草莓味安全套,做完以后金越也会穿王锦的t恤,会赖在王锦怀里撒娇,然后王锦会吻他,温柔的问他舒服不舒服。
  彦容心中的醋海泛起了滔天巨浪,他痛苦的想,刚才为什么还要担心王锦的那个东西破裂没有?它应该爆炸,立刻!爆炸!
  梁玺还在绞尽脑汁想要怎么劝他和王锦复合,就见他脸色变了又变,突然生起气来,恶狠狠地把冰激凌丢进了茶几边的垃圾筐里。
  梁玺:“……”
  彦容丢完就觉得不好,那毕竟是梁玺直接买给他的,尴尬又慌乱的解释道:“我,我不想吃了。”
  梁玺猜了个大概,给他台阶下,说:“都怪冰激凌店的店员,非说这个和奶油曲奇味差不多。”
  彦容低头扭着自己的手指不说话,脑子里一旦开始有了那些画面,根本就停不下来,他难过的眼眶发胀,眼看就要哭了出来。
  这下轮到梁玺尴尬了,他是想劝劝,这什么正经话都还没说,就先给劝哭了,他哪会哄?他就只会哄柏图。
  他试探着问:“你跟我说实话,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是王锦干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
  他好歹也稍微有了点做家长的自觉,正色道:“要真是他不对,别说柏图了,我也饶不了他。”
  彦容眼泪汪汪的看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说了:“他把他的初恋带回了家。”
  说完他更难过,同样是前任,金越还有“初恋”这样的地位,可他就只是其中一个“前任”,对王锦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特殊意义。
  梁玺吃了一惊。
  王锦当年为初恋轰轰烈烈出了柜,后来又被戴了绿帽子,从此一蹶不振,这些年也没谈过正经恋爱,对外说是不婚主义,其实就是被伤得狠了,再提不起心劲去接受新感情。
  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梁玺太清楚了,如果彦容现在说的是别的什么事儿,他还会觉得一定是有误会,可这个,他自己倒先信了三分。
  要真是这样,那他还劝个屁,他跟王锦就是再哥俩好,也不可能劝彦容去给王锦当小。
  他是没有前任的,柏图就是他的初恋,可柏图有前任,如果柏图敢带前任回来……他就敢死给柏图看。
  彦容在家待了一个礼拜,他一直觉得这俩人的问题,多半是彦容耍小孩子脾气居多,还想着要帮王锦哄哄孩子,现在听了这个,内心的天平迅速朝着彦容倾斜了过来。
  反正前任都他妈不是好东西。
  他约了王超吃饭,时间也差不多了,走之前问彦容:“下周回不回学校?”
  彦容擦了泪,道:“回,我已经耽误一周课了。”
  梁玺看着别扭,丢下句:“成,那我周一去送你。”
  他从家里出来,立刻打了通电话给王锦,劈头盖脸的骂道:“要不要脸?要不要脸?我就问你要不要脸?彦容嫩的跟春葱似的让你个老流氓睡了又睡,你不好好跪着谢恩,还他妈要回头吃你那一口下去就能咯掉牙的老草,难怪支支吾吾没脸说呢!”
  王锦:“……什么?”
  梁玺道:“什么什么?你跟你那老相好怎么又搞上了?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让我说你点什么好?”
  王锦刚到家,还没开门,站在院子里挨了一顿骂,这才听出来什么意思,道:“你这是听谁胡说了,谁跟谁又搞上了,没有的事儿。”
  梁玺道:“谁胡说?就彦容自己说的,还气得冰激凌都吃不下,眼泪汪汪的掉金豆豆,你要是不想要了,趁这机会就还给我们得了,我媳妇儿漂洋过海带回来的宝贝儿,都他妈让你糟践成什么样儿了!”
  王锦:“……真没有,他又是听谁说的?”
  梁玺听他不像装傻,也有点糊涂了,奇怪道:“没有?我下午回来,他也刚回来,刚开始就恍恍惚惚的模样,说了几句话就开始生气,把那冰激凌也给扔了,我问他怎么了,他哭唧唧的说你带你初恋回家了。”
  王锦一怔,该不是彦容下午回来了,看到金越在家里?一楼客厅有一面落地窗,站在院子外面隔着栏杆,也能看得到里面。
  他想到梁玺形容彦容此时伤心难过的情境,有些心乱如麻,匆匆解释道:“我不是说有位老师今天约了聚一聚吗?那个谁,他跟着老师一起来的。”
  梁玺想想,这倒是也说得通,又纳闷道:“到底什么情况?不是你跟老相好又勾搭上,那吃饱了撑的分什么手?”
  王锦不知该从何说起,道:“他太小了,有些事也是没办法。别逼逼了,你从家里出来了?彦容一个人在家?”
  梁玺脑子里精光一闪,拍腿道:“对了,家里就个做饭阿姨,没别人了,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提前下班,你赶紧去,门锁密码是0823。”
  王锦:“……不用了。”
  梁玺道:“什么不用了?你现在赶紧去解释清楚,然后啪一顿,就什么事儿都没了,不过得自己准备套儿,完了记得洗床单。”
  王锦有些想去,但不是想去和彦容上床,他想到彦容此刻一个人缩在沙发角落里哭泣,就觉得心疼的不得了。可是彦容想见他吗?分开时,彦容说了再也不想看见他,那不是气话,彦容就是有那样的决绝。
  梁玺恨铁不成钢道:“磨叽个屁啊,你也说他年纪小,那耍耍脾气还不正常?你就不会哄啊?一天到晚光给我打电话有个蛋用?我跟你说,王老二,搞对象就没你这么搞的,他不高兴你就得哄他高兴,哄不好就跪下把房本车本存折全都给他,他要还不乐意,你就躺平了让他上你,对自己媳妇儿就得这么着,多简单的事儿。”
  王锦:“……”
  梁玺感觉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咳了一声,语重心长道:“岳父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你可得争气点。”
  末了,他说:“他可一个人在家哭呢,伤心的不行了,你要不去他可真能哭一夜,你想想他那双蓝眼睛,好看吧?明天起来非得肿得不像样子,唉,真可怜啊。”
  夜幕已经降了下来。
  王锦把手机塞回衣兜里,回头看到那株仍然枝繁叶茂的杜鹃花,恰好就在他的身旁,另外那一株只有半截枝干,但枝尖上,也已冒出了一颗嫩嫩的新芽。
  他想起春天栽种它们,彦容站在他身边,被阳光洒了一身的明媚样子,蓝色的双眸里像是装着两个小小的太阳,炽热又明亮。
  王超没事儿干,一早就到了和梁玺约定的地点,他穿了件白t,戴了顶棒球帽,把帽檐压得极低,和他往常花枝招展,别人不看他、他还要专门去人家眼前晃一晃的模样相去甚远。
  上次那个综艺节目播了以后,他的微博评论里迅速分成了两个阵营,一拨是真爱粉痛哭流涕的问“超超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一拨是黑粉们上蹿下跳的嘲笑“果然残了啧啧啧”。
  微博搜他的名字,路人们也全都是阵阵惊叹:一个月不见,偶像变卤蛋。
  气得他把微博客户端卸载了,大受打击,闷在家里门也不想出,经纪人帮他接的其他通告他也都给推了,在家里过着生无可恋、和小龙虾为伴的生活,本来有他二哥下班跟他说说话还好一点,谁知道王锦也飞速失恋,整个人比他还消沉。
  于是兄弟二人,一起过着生无可恋、和小龙虾为伴的生活。
  他等了好大一会儿,梁玺来了,进门就说:“哎哟,卤蛋,早来了?”
  王超不服气的把帽子拿下来,头顶上一层短茬头发,显摆道:“看,都这么长了。”
  梁玺嘲笑他一番,坐了下来,问道:“点菜了吗?我想吃小龙虾。”
  王超:“……”
  梁玺家里。
  做饭阿姨买了水果回来,彦容便躲进了房间,躺在床上发呆。
  他哭不动了,他觉得特别累。
  不知过了多久,阿姨在外面敲了敲门:“彦容,吃饭了。”
  他回了句:“我等一下再吃,您走吧,我会洗干净碗的。”
  阿姨便道:“好,别睡着了,饭凉了吃了肚子疼。那我走了啊。”
  彦容道:“再见。”
  阿姨走了。
  他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了,他应该去反锁好防盗门才对。
  可是他不想起来,又想,等下出去吃饭的时候再说吧。
  他也不饿。
  他把手机摸了过来按亮,锁屏图片还是他和王锦的合影,是一张规规矩矩可以见人的照片,同学和老师看到也不会怀疑。
  他看了一会儿,眼睛又有点酸,忙把手机倒扣着放在一旁,不敢看了。
  窗外的蝉鸣渐渐停了,还没有到盛夏,它们也不勤快。
  彦容突然想,他要是能做一只蝉就好了,七天就能长大,七十天就是一辈子,再大的痛苦只要忍一忍,很快就会过去。做人类真不幸,只能靠漫长的时间去忘记难过。
  他真想立刻就忘了王锦这个大坏蛋。
  过了片刻,他又觉得舍不得,他怕他忘了,就没人记得他爱过他了。
  外面有门被打开的声音。
  是阿姨又回来了?还是梁玺?
  他竖起耳朵听了听,又没了动静。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很快又听到有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
  他忙坐了起来,有一点害怕,不是阿姨,也不是梁玺,他们不会不换鞋。
  脚步声离他的房门越来越近,他睁大眼睛,他忘了他进来时有没有锁门。
  门锁被转动着打开了!
  ……进来一个大坏蛋。
  
  第六十五章、两棵树
  
  彦容呆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分手的时候,他说他再也不要看见王锦了,不仅是因为伤心,更因为他怕再看到王锦的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对王锦的爱意,会忍不住原谅王锦,可王锦对他说了那种伤人的话,他不能爱的那么没有原则。
  现在是王锦来见他了!是来带他回家吗?是来告诉他,那天说过的那些话都不算数,不管以后他变成什么样子,都会爱他到永远,是不是?是不是!
  他觉得他的心脏要燃烧起来了,只要王锦那么说了,他就可以原谅王锦,他不要什么原则了,只要王锦永远都爱他,别的都不重要。
  他目光灼灼的望着王锦。
  王锦扬了扬手里的袋子,有些尴尬的问:“要吃冰激凌吗?”
  彦容:“……”
  王锦补充道:“奶油曲奇味的。”
  又把他当小baby来哄!彦容气得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怒视着王锦道:“谁许你进我家里来的?出去!”
  王锦还站在门边,迟疑的问道:“下午你回过家?看到金越了?”
  提起金越,彦容更生气,说道:“回什么家?这里才是我的家,我已经和你分手了,你要带谁回你家……要和谁接吻,甚至做更亲密的事,都是你的自由。”
  后半句话是王锦对他说过的,一字不差,他记得清清楚楚。
  王锦却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对彦容说过这样……混账的话。
  彦容觉得他根本不是诚心来道歉求复合的,便跳下地来,指着外面道:“你走,出去,出去!”
  他像只炸毛的小猫,发怒着,呵斥着,眼睛里却隐约有了泪光。
  王锦皱起了眉,轻声道:“彦容,别哭。”
  他的语气和声音都太温柔了,这让彦容心头一酸,咬着牙别开脸,道:“你出去。”
  王锦却走了进去,把冰激凌放在一旁书桌上。
  彦容大声道:“不许进来!我叫你出去!”
  王锦充耳不闻,大步来到他面前,将他拉进了怀里。
  他挣扎的厉害,一边挣扎一边道:“你这个坏蛋!走开!出去!”
  王锦更用力的抱紧他,柔声叫他:“彦容,彦容,我的彦容。”
  彦容被这几声叫的心软又绝望,王锦要勾引他,他根本抗拒不了,只要王锦肯对他温柔一点,他的原则立刻就崩塌掉了。
  他忍不住夺眶的眼泪,只能紧咬着嘴唇,不愿哭出声音。
  王锦抱着他因痛哭而轻颤的身体,心疼的小声解释道:“不是我带金越回家,他是陪大学导师到我家去的,就是普通的师生小聚。我没有和他做任何事。”
  彦容呜咽着:“……嗯。”
  他信了,王锦说什么他都会相信,只要王锦说。
  他觉得他要完了,这一生注定要被王锦牵着鼻子走,等到他以后年纪大了,王锦不再爱他,他可能也还是会努力去扮弱小,装可爱,讨王锦哪怕一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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