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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夫斩-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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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要求并不高,他凭什么不答应?再说了,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抽身往北,直接去倭国或者是朝鲜,只不过那边终非长久之地。”朱奎叹了口气,说实话,他跟兄长朱濆不太一样,他可没有什么野心,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凭着自己的经商手段,做一个富家翁,可是,既然兄长执意,这个愿望只能想想罢了。
“二老爷,有人朝着咱们这边过来了,是那个陈添保,另外还有三个不认识的人。”这个时候,外边的水手探了脑袋进来说道。
“走,去看看。”听到了对方多来了三个人,朱奎不惊反喜,撩起了前襟就迈出了船仓。果然,陈添保正引领着一位身材高大魁梧,步履生风的年轻人向着这边走来。朱奎看到了陈添保对这位年轻人那种发自内心的恭敬态度之后,不由得吃了一惊。
“难道是那安南西山朝的那个太子?不对,年龄不对,这会是谁?”朱奎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口,梁鹏飞已然在那陈添保的引领之下,走到了那艘商船跟前。“这位想必就是朱奎兄弟了?幸会幸会。”
“这位兄台是……”回过了神来的朱奎赶紧抱拳回礼,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那陈添保。
“进去再说。”陈添保回头打量了下周围的行人与苦力,向着那朱奎低声道。朱奎也不作纠缠,让开了舱门。
“朱兄弟,你们的事,陈大哥已经都跟我说了,我就想问问,你们的底线是什么?哦,险些忘了自我介绍,鄙人姓梁,名鹏飞,梁海枭梁元夏的儿子。”
“什么!你居然是梁海枭的儿子梁鹏飞?”朱奎霍然从那椅子上跳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望着坐在自己对面,悠闲地抿着茶水,笑眯眯地向着自己微微颔首的年轻人,怎么也想不到,这家伙居然是……
“没错,我就是梁海枭的儿子,老梁家的少爷,怎么,莫非朱兄弟认得小弟?”梁鹏飞面色不改地笑问道。
朱奎差点一口气没顺上来。“这,我不认识你,陈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朱奎把目光落在了那陈添保的脸上,气极败坏地喝道。
第263章 准备动手
“不知道朱某该称您为梁少呢?还是应该唤您一声梁总兵梁大人?”重新坐定之后,已经在陈添保的解释之下,清楚了梁鹏飞的身份的朱奎不由得语带嘲讽地道。
“朱兄莫非是在恼梁某让陈大哥瞒了你们这么久,而且还让他去说服你们离开闽浙,远遁南洋?如果是这件事,梁某向朱兄请罪了,不过,梁某使人前往说你兄长朱濆和蔡牵,至少表明了我梁鹏飞的态度,如果你是我的朋友,那么,请接受我的帮助。”梁鹏飞也不在意朱奎的恼意,这种口舌之争并没有多大的意思,况且,自己确实是瞒了对方不少的事情,有几句怨言也很正常。
朱奎听到了梁鹏飞这话,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立于他身后的一位精壮汉子却站了出来:“梁少爷,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小的倒真有一个问题,您是要我们朱家投效于您?还是想让我们朱家接受招安?”
听到了这话,梁鹏飞不由得笑了起来:“如果是在两个月之前,你们想招安,或许真有机会,那时候,你们家大爷和二爷或许还真能够成为朝庭的官员,只不过,到了如今,就算是你想真想接受招安,你觉得,闽浙总督伍拉纳和提督招成万他们会愿意吗?”
“可如果我们向两广总督……”那位精壮汉子看到了那朱奎有些黯然的脸,不由得强辩道。
“我只能送你三个字:不可能。如果之前,或许还可以说,你们是受了蔡牵之胁,助其为虐,可那时候你们还没有把朝庭逼得太急,又拥兵自重,或许当时朝庭会为示之以仁,可是现在,福建水师让你们打得乱七八糟的,损失了好几千人,上将数员,更让闽浙两地多少官员因为此事受到了牵连,这可就关系到了朝庭的脸面,还有那位最好面子的乾隆的逆鳞。”
梁鹏飞扫了那朱奎一眼,继续说道:“如今,你们实力受损,被逐得仓皇逃窜,闽浙水师正等着拿你们的人头去向皇上报捷,以消前过,让乾隆平息怒火,再说了,如今署任两广总督印备的郭世勋郭大人正想着办法把自己的头上的署任改成实任,你们觉得,是招抚你们惹怒闽浙两省官员好一些呢?还是杀了你们,拿你们的人头换得闽浙官员及皇上的欢心,哪一种做法更加的得利?”
精壮汉子哑口无言,能够被朱濆派来协助自家二弟的得力助手自然也不是蠢货,梁鹏飞这可谓是透彻之极的分析让他再也找不到一丝理由和论点来进行反驳。
“自然是拿咱们弟兄的人头去报捷更能得利。梁少不愧是敢混迹于朝庭官场的人物,一语解了朱某的心头之惑,也断了朱某心头的最后一丝念想了。”朱奎一脸苦涩地向梁鹏飞抱拳施了一礼道。“不知道梁少准备如何处置我弟兄及一干兄弟?”
“朱兄切莫说这等话,梁某只听说过,你们朱家原本乃是福建省云霄有名的富户,在云霄一带不仅仅拥有大量的田产,甚至还有一座矿山,可谁料想,十多年前,矿山被漳州府知府给收了,为此,你弟兄二人不忿,卖了田产,立业经商,后又组海船为盗,可是,官府真正知道你们弟兄身份的,似乎还真没几人。如果,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让你们留在闽浙海域,继续做你们的海商生意,你们可愿意?”梁鹏飞站起了身来,在舱中踱了数步之后,转脸向那朱奎问道。
“这……”朱奎先是眼前一亮,旋及又泛出了一脸的苦涩。“可是如今,我弟兄二人之名,已经随那蔡牵,都快名扬天下了。”
“这倒不假,不过,这没关系,我可以给你们新的身份,以广东海连行的名号来继续做海上生意,生意所得,梁某一分不要,我只要求你们,帮我收集闽浙一带的情报,还有就是,我知道福建虽然靠海,却不比浙江,福建多山,百姓劳苦却时常难以温饱,常常有人为了求生,不得不反抗朝庭,或遁海为盗,或者是迁往台湾或者他处。我希望你……”梁鹏飞附在了那朱奎的耳边一阵低语。
朱奎听得良久,嘴角微微扯动:“梁少,我真不明白,您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
梁鹏飞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朱奎这个问题,只是反问了一句:“怎么样,愿意不愿意与我合作?”
“这么大的吸引,朱某如果不同意,那可真就是傻子了,只是,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朱奎很执着地又重复了自己的问题,因为梁鹏飞抛出来的条件实在是诱人到了极点,但是,往往诱人的果实附近,总是会藏着毒蛇,朱奎很清楚这个道理。
就在这个时候外边的水手又伸了脑袋进来。“有人朝咱们这边来了。”
梁鹏飞从那船舱的窗口望去,看到了孙世杰匆忙的身影,转过了头来拍了拍朱奎的肩膀,真诚地道:“理由只有一个,因为你们跟我一样,都是汉人。”说罢这话,便转身走出了船舱。“我给你们考虑的时间,不过最好不要超过明天。另外告诉你们一个消息,闽浙总督前日已然下令,要梁某率军入闽剿贼!虽说令喻尚未传至,不过我想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
看着那梁鹏飞匆匆而去的背影,朱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被梁鹏飞示意留了下来的陈添保看着梁鹏飞的背影,目光之中,透着一股子热切。“梁少说的没错,我也是汉人。”
“梁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望陈兄为朱某解惑。”朱奎转脸望向了那陈添保恳切地道。
“说一句不好听的话,陈某身为西山朝水军大都督,超品大员,手底下三万水师,若是梁少拿我去建功立业,你说,和比拿你弟兄去请功,梁少更能受朝庭的重用与嘉奖?”陈添保叹了口气,坐回了椅子上。
“这……自然是陈兄。”朱奎有些脸红,陈添保这话的含义已然不言而喻,朱家虽然算得上是有名号的海盗,可是跟眼前这位昔日安南西山朝水师大都督比起来,还真像是大象与土狗两个级别,根本没得比。
“可你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会甘心投效梁少,甚至连我手底下的那些弟兄都愿意为其卖命,就算是我们现如今没办法从梁少的手中拿到一官半爵,也愿意?”陈添保抬起了头扫了一眼舱内诸人。
“你们都下去吧。”朱奎心领神会地让手下的心腹都离开了船舱,走到了与陈添保相邻的位置上坐下。
“大人,照您的吩咐,海连行、同孚行、义成行派来的人都已经到了,准备在此地设立商铺酒肆货栈,另外,那位永道台的管家传来了消息,永福已经照您的吩咐,给其妻舅伍拉纳去信,台湾方历林爽文之乱,百姓凋零,希望能够迁流民以填台湾。另外,兰芳共和国大总制罗芳伯已然到了打狗港,说是有要事,要见大人。”孙世杰看到了梁鹏飞从船上走下来之后,便凑上前压低了声音把刚刚收到的消息一一告之梁鹏飞。
“唔,罗芳伯居然来了?”梁鹏飞挠了挠头皮。“南洋那边应该没什么动静吧。”
“前段时间收到的消息,南洋那边吕宋中部群岛一切安好,不过,那婆罗州的荷兰人这段时间可不怎么安静,而且,海盗对于婆罗州的骚扰是越发的嚣张了。”孙世杰的话让梁鹏飞不禁眉头一皱。
“老子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荷兰人就屁颠屁颠的找那兰芳国的碴,啧啧啧,还真会挑时候,走吧,去见一见罗大总制。”梁鹏飞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那艘商船,陈添保到如今还没有走出来,看样子,应该能够深谈下去,没有得到蔡牵,却得到了朱濆,似乎对于自己日后的布置,效果反而更好。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倒也不错。蔡牵啊蔡牵,看来,只能怪你命不好了。梁鹏飞甩了甩头,径直离开了码头。
“罗芳伯参见总兵大人。”梁鹏飞刚刚跨步入了前厅,就看到那罗芳伯迎上了前来,向着自己恭敬地施礼。
“快快请起,世伯可别这样,您老与我舅舅可是总角之交,有兄弟之谊,您这么做,可就是在埋汰小侄了,要是传到我舅舅的耳中,我还不得挨一顿臭骂才怪。”梁鹏飞赶紧搀起了罗芳伯,看到了罗芳伯那比之上次相见之时,似乎又老了许多的面容,梁鹏飞不由得有些感慨。看来这位老爷子这段时间在强敌环伺的婆罗洲确实是渡日如年。
听到梁鹏飞真挚的语气,罗芳伯不由得心头一暖,也就不再骄情,顺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既然如此,罗某就托大自称一声老夫了。贤侄,此次老夫前来,希望贤侄能够出兵助我兰芳公司,渡过此次前所未有之危机。我兰芳公司到上而下百万百姓,将感贤侄之恩义,奉贤侄为恩主,日后但有差遣,兰芳公司当戳力而为。”罗芳伯直接就进入了正题。
第264章 荷兰人也准备动手
“到底是什么事情,还望世伯言明,小侄也才好作打算。”听到了罗芳伯如此郑重的说法,梁鹏飞也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这些还是让江戊伯来跟你说吧。”罗芳伯扭过了头来,指了指站在他身后的一位身量颇高,体格健硕,却又透着一股子精明味的中年人说道。
“草民江戊伯参见总兵大人。”听得那罗芳伯的吩咐,看到梁鹏飞并没有什么表示,江戊伯越步而出,向梁鹏飞恭敬施礼道。
“好了,不必多礼,你且说说婆罗洲上的兰芳公司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梁鹏飞摸着自己的下颔温言问道。
江戊伯挺有口才,很快就把目前婆罗洲上兰芳共和国所遭遇的危难给述说了出来,原来,之前,兰芳共和国就遭遇过那些西方殖民者的虎视眈眈,不过,精明的罗芳伯剑走偏锋,遣使回国,觐见皇帝,请求称藩,虽然连清朝的藩理院大门都没能迈进去,更别提见到什么乾隆。
但是,罗芳伯却大肆在南洋渲染了他们的这次觐见之旅,反正人是他们的自己人,看到了什么,见到了什么人,自然是由着他们自己可劲地吹,可如此一来,确实是让那些对于清国这个庞然大物还心怀戒惧的西方殖民者暂时收敛了他们的爪牙。
可是,这近一年来,那些西方殖民者又再次蠢蠢欲动,而且他们不再是明目张胆,要么驱使海盗土匪,要么干脆自己也伪装成土匪什么地跑到兰芳共和国的地盘上来掠劫。使得兰芳国上下疲于应付,缺少军械弹药,正是因为有些难以支持,当初罗芳伯才会去找到梁鹏飞。
不过,双方协商之后,梁鹏飞陆陆续续地征调给兰芳共和国的不过是一千士卒,并且言明,因为兵力太少,所以他们只守卫首都东万津的西部及港口地区。
要知道,兰芳共和国可以说是举国皆兵,虽然全是民兵,可是,他们中有不少人可是见识过国队的清军的战斗力的,所以,对于梁鹏飞征调来的这一千士卒并没有太在意,甚至一开始觉得梁鹏飞根本就是拿人来混点酬劳占点偏宜的。
罗芳伯一开始都还有些抵触,可是,如果不同意,他就没有办法从梁鹏飞的手上获得兰芳国急需的大量物资与军械,或者说,是为了搞好和加强与梁鹏飞之间的关系,才同意的。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些士卒抵达了兰芳之后一不挠民,二不干扰兰芳的任何事务,除了每天的训练,之外,只是偶尔进东万津逛逛,可从来没有发生他们所预料的那种强买强卖,这让罗芳伯及兰芳公司高层对于梁家军由一开始的警惕,到渐渐地放下戒心,不过,仍旧没有把梁家军这一千人太放在心上。
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今年年初之际,遇上了一次危机,一伙伪装成商船的西方海盗顺着卡普阿斯河逼到了那兰芳公司的首都坤甸(东万津)港口,意图一举攻入东万津掠劫一番。
镇守港口的两千兰芳公司雇佣兵只抵抗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就不得不溃退往东万津,而营地被安排在了港口与西城之间的这批梁家军并没有如兰芳公司上下所预想的那般,随着溃兵一快逃向东万津。
他们在得知了港口遭袭的消息之后,在最短的时间内,在那条通往东万津城的大道上设立了一个简易的阵地,就依托着这个简单的阵地,一千人足足镇守了近半个时辰,以伤二百五十七人,战死三十九人的代价,拦住了海盗前进的脚步。他们的身前和阵地上,一共倒下了七百余名海盗的尸首。
在兰芳共和国的主力军赶到之后,梁家仍旧有余力随着大部队反攻,并且成功地夺下了两艘海盗船,经历了这一战之后,罗芳伯等兰芳共和国的高层终于清楚地认识到了梁鹏飞征调来的这一千梁家军的战斗力到底有多么的强悍。
之后,罗芳伯主动请求梁鹏飞再增调部队前往,当然,雇佣士兵的费用是按照雇佣军的报酬来算,不过,梁鹏飞只增兵两千之后,就以各地都需要士卒镇守,难以增兵为由婉拒了,但是,这三千士卒,却让兰芳公司上下安心了不少,毕竟,这三千士卒有着如此强悍的战斗力,并且,后面两千士卒抵达时还携带来了三十门步兵炮,也就是六磅炮,还有二十门兰芳共和国上下从来没有见过的古怪火炮,被那些梁家军称之为没良心炮的古怪玩意。
有了诸多的火炮还有这三千劲卒,罗芳伯把守护港口的任务完全托付给了这三千梁家军。让他们遗憾的就是,这三千梁家军太过死板,恪守着梁鹏飞的命令,哪怕就是军事拉练,也从来不会离开港口二十里的半径范围。
几次,兰芳共和国其他地区遭到了当地土著的反乱,又或者是匪乱,却怎么也指使不动这只军队。
但是现在,发生了一件大事,前段时间,一名荷兰海军中尉在战船停泊在兰芳共和国的南方港口城市苏加丹那城补给时上岸游玩,谁也没有想到,这货居然以要收购一位妇女所要售卖的货物为名,将一位华人妇女诱上了战船将之玷污,那位妇女激烈的反抗与争扎激怒了这个恼羞成怒的荷兰海军中尉,枪杀了这位华人妇女。
并趁着暮色将其尸体捆绑在一块压舱石上,悄悄地沉入了海中,可谁没有想到,刚好有人看到了这一幕,于是,除了一位传教士因为前往苏加丹那城的教堂没能及时回到船上之外,船上十五名荷兰人,三十七名仆从军连同那位荷兰海军中尉全部被愤怒的人们给撕碎,这艘荷兰战船也被烧成了灰烬。
“荷兰东印度公司总督格罗宁要求我们兰芳共和国交出所有参写杀死荷兰海军士兵和烧毁荷兰战船的凶手,另外,要求我兰芳共和国赔偿他们白银两百万两,并且以我们兰芳共和国中部的坤江为界,割让坤江以南的所有领土……”
“我太阳,这些荷兰的龟儿子,歹毒得可以嘛。”梁鹏飞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骂出了一句四川方言。死了那么点人,而且还是理亏的一方,居然反咬一口,而且胃口之大,贪婪的程度,实在是厚颜无耻都不足以形容。
听到了梁鹏飞的感慨,江戊伯与罗芳伯都只是一脸的苦笑与愁容,罗芳伯示意让江戊伯坐到了一旁,然后向梁鹏飞涩言道:“如今我们探得荷兰东印度公司已经在他们所控制的婆罗洲南部的港口巴塔坎集结了一只约两千人的部队,而且他们随时可以在婆罗洲南部集结最少两倍兵力的雇佣军,以及数目超过三万的土著部队。另外,一只拥有两艘战列舰为主力的荷兰东印度公司舰队已经在雅加达集结。现在,东印度公司给我们的期限是两个月,两个月之内,如果我们无法达成他们的要求,他们将会动用武力。”
梁鹏飞不由得紧锁起了眉头,在室内踱起了步来,要知道,荷兰人算得上是最早的殖民者之一,而且他们在南洋爪哇一带的经营时间已经快接近两百年,可以说,爪哇一带,就是荷兰殖民者在亚洲殖民最重要的老巢之一。
原本他们受到英国的打压,只能龟缩在这一带苟且残存,但是不能否认,毕竟是老牌殖民国家,破船还是有三磅钉的,光看他们这一次出手,那架势倒还真像是要把兰芳共和国给一口吞下。
至于为什么要找兰芳共和国的碴,很简单,荷兰人跟华人有仇,而且是血海深仇,五十多年前,为了反抗荷兰人对华人的残酷压迫,华人在雅加达等地起义,因为起事不秘和叛徒出卖,数万惨死地华侨的鲜血把雅加达的河流都染成了血红色,华侨惨死数万,所流的血把河水都染红了,史称红溪之役。
几乎所有的西方人对于南洋的华人都存在着一种恐惧和仇恨的心理,正是这种原因,一场场针对着华人的大屠杀在南洋的各个西方殖民地之间此起彼伏,而现如今,兰芳共和国这个华人建立的国度的存在,就像是一只利剑,狠狠地扎在了那荷兰人的身边,颤微微的剑身,似乎随时会在荷兰人的身上划出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
要知道,兰芳共和国华人有接近十余万之众,还有归附于他们的婆罗洲土人接近百万,这股子势力绝对不可小窥。
这自然更让荷兰人寝食难安,所以,自兰芳共和国立国以来,荷兰人就不知道参与策划了多少起针对兰芳共和国的阴谋。
况且,兰芳共和国所占据的地域那丰富的金矿让现如今背负了大量的债务,接近了破产边缘的荷兰东印度公司眼红到了极点。
而现如今,终于有了一个明正言顺的机会,应该说,有了一个强辞夺理的理由摆在了跟前,他们自然是不会轻易地放过这么一个机会,而且,也绝对不会放弃。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罗芳伯与江戊伯紧张地看着梁鹏飞,生怕他的嘴里边蹦出一个令人绝望的不字来。
似乎过去了近一刻钟之后,梁鹏飞在厅门口处停住了脚步,看着那厅门外怒放的鲜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长叹了一声:“为什么我们总是要重复这些苦难?”
第265章 三个条件
“大人您……”一直关注着梁鹏飞的诸人都不由得一愣,明白梁鹏飞到底在说些什么的孙世杰只觉得满嘴苦涩。
“我没事,只是觉得很多时候,我们太过软弱了,成天总想着以仁义仁人,以仁德教化,可是,我们的周围,要么是养不熟的狼崽子,要么就是贪婪成性的鲨鱼,总喜欢朝着咱们的身上时不时咬上血淋淋的一口,你不觉得吗?”梁鹏飞像是在问孙世杰,问在场诸人,又像是在扪心自问。
厅内一片默然,死寂中透着一股子黯然的气息在厅内弥漫着,此时此刻,谁都已经清楚梁鹏飞到底在说些什么,诸人都不由得下意识地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子不忿与不甘。
倪明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击着,一张俊朗斯文的脸庞此刻显得有些狰狞,孙世杰默然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双手紧紧握拳。罗芳伯的头靠在那椅背上,眯着眼睛,花白的头发,还有那苍老的脸庞透着一股子浓浓的疲惫。
“娘的!少爷,甭管是狼崽子还是鲨鱼,搞它们!”受不了这种气氛的陈和尚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向着梁鹏飞喝道。
“对!少爷您不是说过,谁敢动咱们一根手指头,那咱们就给把他给搞死搞伤搞残废,要不然,难道还等着他们再咬咱们一口不成?”旁边的白书生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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