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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夫斩-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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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对了还未请教先生尊姓大名。”梁鹏飞却浑然像是看不到中年文士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一般,语气亲切得就像是在与朋友闲聊,这让中年文士一肚子肝火憋的差点成了内伤。
  中年文士眉头一扬,似乎就在发作的当口,却像是有所感觉地冷静了下来,因为,他听到了福康安用茶盖抚茶叶时发出的轻响声。
  “某姓曾,名大源。”硬梆梆得就像是冻了一个冬天的话从他的嘴里边蹦了出来,不过梁鹏飞却毫不在意,因为他清楚,已经能完全肯定,这位曾某人,其实不过是福康安拿来试探自己的一枚棋子而已。
  想到了这点,梁鹏飞心头的疑惑更深,他实在是不明白福康安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自己不过是一位海盗世家出身的少年,虽然也算是俊杰,嗯,但也用不着福康安三番两次地来试探,自己又不是在相亲,还要审问家底。
  心里边藏着疑惑,脸上却不露半分,梁鹏飞点了点头:“原来是曾先生,不知道曾先生觉得圣祖皇帝如何?”
  “大胆!”那位武将陡然猛一抬头一睁眼,一股子凛冽的杀气就如同实质一般向梁鹏飞扑面而来。“圣祖皇帝岂是尔等能随意评说的!”
  那曾大源都被这声吼叫给震得脸色陡然一白,而梁鹏飞抬起了眼眸,丝毫不怯地与那武将锋芒毕露的目光相撞。这名武将同样感受到了梁鹏飞的目光,就感觉到像是有柄出鞘的利刃在那眸眸里边游弋着,不由得眉头一皱,按在那刀柄上的大手微微一紧。
  就在此时,“承鳞,无妨。”福康安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入诸人的耳中,那位武将沉声应是,又像方才一般安静地坐回了椅子上,似乎万事漠不关心,不过,手仍旧执着刀柄安坐,就像是一头示威的猛虎,又收回了锋利的爪牙,却仍旧充满了致命的危险。
  梁鹏飞也收回了目光,表情似乎也因为福康安之言而显得异常的恭敬,不过心里边却一个劲地非礼那个武将家的女性家属。“康熙又不是你爹,更不是你妈,你激动个毛。”
  而福康安这一回总算是抬起了眼睛,打量着安坐的梁鹏飞,冷淡的表情又显得柔和了一些。
  曾大源听到了福康安开口之后,也是暗松了口气,有些不悦地扫了一眼那位武将,旋及正容向天一拱手,就像那无数后世电视剧里边演的一般,开始吹捧那位“圣祖皇帝”康熙起来。
  对于这些没有丝毫营养价值的吹捧话,梁鹏飞早就已经在后世已经听得耳朵都起了厚厚的老茧,不过还是得提起精神,作一脸仰慕状地听着吹捧那位让世人吃糠喝稀的圣祖皇帝陛下的丰功伟绩。
  半天,嘴角都已经溢出了白沫,口干舌燥的曾大源这才吹捧完,末了,还得意地折扇一展,晃了晃,示意自己是一位博学广闻的大才子。
  看到这家伙嘴角挂着白沫,大冷天的晃着折扇耍帅,梁鹏飞差点笑出声来,不过还好,他总算是没有失态。“曾先生不愧是高才,对于圣祖皇帝的丰功伟业,居然都能耳熟能详,实在是令梁某钦佩,不过,曾先生似乎还忘记了一点。”
  “忘记了什么?”曾大源斜挑起了眼角扫了一眼梁鹏飞,见他一脸淡定从容的笑容,不由得心头微微一紧,接着补充道:“当然,圣祖皇帝垂拱而治六十余年,他的丰功伟业,确实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说得完的。”
  “曾先生似乎忘记了,圣祖皇帝任贤用能,可从不计人出身,就算是对方曾经是大清的敌人,也能宽容以待,旁的不说,单说那位清靖海侯施琅,还有那独据台湾,与我大清相持数十载的郑氏……”梁鹏飞嘴角微微一弯,露出了一丝笑容,仿佛是在嘲笑这位曾大先生居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提起圣祖皇帝。
  曾大源站那么呆呆地站在那里,手中的折扇还保持着似煽非煽的姿势,嘴巴子咧着,让嘴角的白沫更加的醒目,原本飞扬的眉毛就像是让人给扇了一耳光,耸了下来。
  那模样,就像是一头野狗从垃圾堆里边翻到了一个臭哄哄的馒头,一顿狼吞虎咽把自个撑得直翻白眼,结果又有人丢来了一块还连着肉筋的骨头,肚子却塞不下任何的东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另一头野狗把美餐的叨走。
  “好了,曾师爷你也坐下吧,本督方才就说过,本督用人,重的是才,而非其出身。像鹏飞这等少年英材,若不为福某所用,岂不可惜?”福康安抚着长须淡淡一笑道。
  然后转过了脸来,望向梁鹏飞。“你没有撒谎,这很好,你可知道,若是方才你开口否认,赵总兵会立即将你拿下。本督,向来只向陛下推荐信得过的人材,而非心怀异志者,你可明白?”福康安的目光转厉,语气也陡然一沉。
  “总督大人提拔之恩,草民铭记在心,他日,若是大帅有命,就算是肝脑涂地,鹏飞也在所不惜!”梁鹏飞唰地一撩前襟就拜倒于地,激动之色溢于颜表,语气铿锵有力。
  福康安这才面色转柔,伸手虚扶,示意让梁鹏飞站了起来。“原本本督想让你到本督身边任一千总之职,不过,既然你出身于海商世家,又深谙水战。所以,还是决定准你所请,本督已向陛下奏明你实捐在先,立功勋于后,如此一来,怕是你将会成为我朝实捐官吏之中,刚一实捐就获嘉奖或者是晋升的官吏。”
  梁鹏飞深施了一礼:“多谢总督大人的提拔与厚爱。”
  “呵呵,好了,鹏飞啊,你可知道,我两广水师,日夜搜捕海盗,战船拙滞,本督已经与水师诸将向陛下奏请,仿民船而改制战船,以期迅捷,不使海防有误,我两广水师虽在大小战舰数百号,不过也仅能分防本营洋面,不敷追捕,致商船报劫频闻。历年捕盗,俱赁用东莞米艇,而船只不多,民间苦累。”
  “……所以,本督已经奏明陛下,由我两广士绅筹款八十万两,制造战舰,以充水师之用。”福康安望向了梁鹏飞,嘴角含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个时候,那位曾帅爷在旁边插言道:“总督大人准备下令两广船厂制造二千五百石大米艇五十七艘,二千石中米艇二十六艘,一千五百石小米艇二十艘,限三月造竣,按通省水师营,视海道远近,分布上下洋面,配兵巡缉,以佐旧船所不及。”
  “八十万两……”梁鹏飞心头微微一跳,八十万两,光是这些钱,使用的是朝庭的船厂,才造那么点破船简直就是扯蛋,梁鹏飞可不是傻瓜,在心里边快速地盘算一道之后就立即明白了里边的猫腻,这位福大帅,至少要从中搜括五十万两之巨的白银,贪,真他娘的贪婪到了极点。
  “不过,我两广所造船只,因为材料奇贵,这八十万两,怕是不足以建造这么多的船只,所以……听闻你梁家自家商船不少,不知可否改制为战船,以充足此数?”曾师爷这话,可以算得上是赤条条地告诉梁鹏飞,让他捐船。以方便福康安福大帅吞掉那六十万两的巨款。
  第114章 幸福来得太突然,不是有鬼,就是有诈
  “这……”梁鹏飞不由得一愣,脑袋里边不停地转起了念头,有一点可以肯定了,那就是要请这位福大帅帮忙,岂是一声谢谢,就能够满足得了的?按照福康安那种奢华的生活消费方式,这家伙不大量地收受贿赂才怪。
  “太阳你奶奶,不就是替我出面捐官了嘛,你想要钱就直说啊,干嘛还绕那么多弯弯道道的路子?”梁鹏飞心里边满是不屑,不过他也明白,福康安这么做,大概就是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政客心理,御下之道。当然,也不乏告诉自己,他掌握了自己的一些短处,最好是乖乖地听他的话。
  “怎么?莫非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这个时候曾大源手中的折扇又开始轻轻地摆动了起来,两眼死盯着梁鹏飞,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不知道总督大人需要多少船只?”梁鹏飞脑袋里边陡然灵光一闪,向这位曾师爷问道。
  “两千五百石大料艇二十艘。”曾师爷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冲梁鹏飞晃了晃,呵呵笑道。福大帅已然悠哉地迈步到了一旁的红木架前,赏玩起那上边摆放的各种器物。
  至于那位被福康安唤着承鳞的武将也已经站起了身来,陪同在福康安的身边,一脸的恭敬,犹如是福康安家中的奴才。
  “既然是福大帅开口,鹏飞自然双手奉上,只是,曾师爷想必也知晓,我梁家久为海商,手下店伙,也都是靠船吃饭,若是船只尽献,怕是一时之间,难以寻找合适的事让他们去做。”梁鹏飞脸上浮起了一丝难为。
  那边,福康安头也不回地道:“两广的水师,怠战已久,疲弱不堪,营务废弛﹐日趋腐败。本督正想着整顿水师,重募一批将士,鹏飞你既是本督举荐之人,又是新任千总,手下本无兵将,本督许你自募。”
  “……”梁鹏飞可真是一头雾水了,嘴咧得就像是一个本来想去讨一口饭吃的乞丐,结果却发现一个大款在身上翻了半天,没有零钱,干脆就丢了一扎厚实的百元大钞给自己。
  看到梁鹏飞那副傻呼呼的样,曾师爷嘴角一扯:“日后你既为广东水师的千总,手下兵丁,你可以自行招募,到了那时候,你们梁家的那些店伙还不是照样有活干?”
  “既是总督大人有命,梁鹏飞自当遵命。”梁鹏飞牙根一咬,干了,,居然能撞上这样的好事,再不干,他梁鹏飞还真就是一个二傻子了。
  “呵呵,好!不愧是本督所看重的少年英材,果敢决断,非常人能及,唔,你就先回去吧,为免太过仓促,也许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之后,两千五百石大料艇二十艘,可要摆到水师的营地之内。”福康安这才缓步上前来,很是亲切地拍了拍梁鹏飞的肩膀,一副领导人夸奖红小兵的派头。
  梁鹏飞也配合地露出了一副感激涕淋的表情,千恩万谢之后,这边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福康安的府邸。“少爷,您来了。”看到了梁鹏飞从府里走了过来,正蹲在门房处等候的白书生与陈和尚迎上了前来询问道。
  梁鹏飞一脸意气风发的笑容。“嗯,走吧,咱们回府。”梁鹏飞一马当先前行至街道拐角之后,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淡去,露出的是深思的表情。
  “少爷,怎么了?”最善察言观色的白书生看到了梁鹏飞脸上的变化之后,不由得追问道。陈和尚也是一脸的关切。
  “没什么,只不过,这位福大帅今日的举动,有些超乎我的预料之外。”梁鹏飞挠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眼珠子开始贼溜溜地打起了转来。
  “正所谓幸福来得太突然,不是有鬼,就是有诈。”梁鹏飞相信运气,但绝对不相信奇迹。而今天这一趟总督府之行,让梁鹏飞就觉得这幸福背后,似乎埋藏着什么阴谋。
  梁大少爷那没头没脑的话让白书生与陈和尚听得一头的雾水,就算是梁大官人知晓了梁鹏飞今日的遭遇之后,也同样是一头的雾水。梁大官人挠了挠光溜溜的头皮,嘴里边叨着香烟,配上那张满是横肉的脸,简直就像是一个老地痞流氓。412
  “这福大帅怎么对你这么好?”梁大官人回过了头来,详端起自己儿子的脸,虽然自己的儿子很帅,可也没帅到能让福康安这位两广总督主动示好的地步。
  “二十条大料艇不过十万两银子,这点钱,那位福大帅拿去,可以说是理所当然,原本我还估摸着,福大帅有可能会跟咱们家索要上二三十万两银子,没想到,他不要钱,就要船,顺便还要咱们老梁家送人,这是哪门子道理。”梁鹏飞趴在桌上,皱巴着脸道,想得脑仁疼,可就真是找不出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梁大官人吐了一口浓浓的烟气,那双锐利的眼睛在烟气后边精芒闪烁不定:“你说的有道理,咱们老梁家虽然干的是杀人越货的买卖,可并不代表咱们家都是没头脑的二愣子,这里边没鬼才怪,只要船和人,不要银子,他福大帅难道就真缺这点人手?”
  梁鹏飞站了起来:“儿子想去找潘世叔,与其在这里猜测,还不如先去问下与福大帅经常打交道的潘世叔。”
  梁元夏略一沉吟,点了点头:“行,你去吧,或许你那位世叔真能知道其中的关窍也说不一定。”
  梁鹏飞说走就走,没多大会的功夫,就赶到了潘府,可问起了那门房,却被告之潘有度出门去了,梁大少爷正要悻悻地转身离开,却听到了一声悦耳的呼唤声。
  “原来是梁世兄,快请进吧,我爹出去之前说过,会赶回来吃午饭的。”一身雪白碎花衣裙,外边裹着一件毛披的潘冰洁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门处。圆溜溜黑漆漆的大眼睛正望着梁鹏飞,嘴角带着一丝顽皮地翘着,那垂下了流苏一般的鬓发,让她那张还略有一些婴儿肥的脸颊多了一丝秀美与柔媚。
  梁鹏飞的目光落在了潘冰洁的脸上之后,原本迈出去的脚步又下意识地转了向。“哦,是潘小,不对,潘世妹啊,为兄有礼了。”梁鹏飞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来称呼这个极品小美人。
  听到梁鹏飞那有些结结巴巴的招呼声,潘冰洁不由得卟哧一声绽颜笑开,仿佛冬天显露出了一丝靓丽的春色,让人想起了那透着鲜气的嫩绿柳芽。
  “世兄还是唤我一声小妹吧。”潘冰洁这话替老脸有点发红的梁鹏飞解了围。
  梁鹏飞与潘冰洁并肩前行,那安静的长廊,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那青石铺就的地面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那潘冰洁时不时悄悄的拿眼眸描上梁鹏飞一眼,可当梁鹏飞的目光探过去的时候,小姑娘却又飞快地挪开了目光,这种躲迷藏似的眼神游戏让梁大少爷一个劲地猛翻白眼。
  “这小妞难道是喜欢自己?”梁鹏飞的眼珠子鬼鬼崇崇地转了两圈,可这种问题他不好问出口,不是他的脸皮薄,而是怕这潘大小姐脸皮太薄,万一听了自己的提问,把自己当成一个贪花好色的老流氓就大大地不妙了。
  “我听我爹说,你居然抓住了那个叫白头翁欧文的西夷大海盗,是真的还是假的?”就在走廊的尽头,潘冰洁停下了脚步,抬起了头来向梁鹏飞询问道。
  那张粉嘟嘟的小脸有些泛红,星眸里边,星辰闪烁,那丰润的红唇微启,隐露着洁白的贝齿,唇红齿白,不外如是。
  “当然是真的。”梁鹏飞觉得这丫头的表情就像是在电视新闻里边看到的那些追星的小姑娘,看样子,美人崇拜英雄,实乃是亘古不变之真理。
  “能不能跟我说说,”潘冰洁的目光扫了周围一眼,露出了一丝兴奋地神彩。“反正我爹还没回来,好吗?昨天我可也看到了那些被抓来的夷酋,一个二个凶神恶煞的,很凶残的样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抓住他们的,我问我爹,他却敷衍得很,真是气人。”潘大小姐小脚轻跺,小嘴撅着,那副娇憨十足的嗔意,俏丽的眉宇一眸一动的风情,就像是一根吊颈绳,吊得梁大少爷的心肝差点扯到了喉咙眼。
  “乖乖,才十五岁就这么勾人,再大点,岂不是要把老子的魂都给勾没了。”梁大少爷那道貌岸然的伪装之下,是满脑子猥琐的色狼思想。
  “小妹莫恼,反正现在为兄也闲着无事,就给你一一道来,不过,这过程可尽是凶残血腥,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梁鹏飞一脸温柔的笑意,目光却坏坏得就像是个有前科的玷污嫌疑犯。
  潘冰洁眨巴着清纯透彻的大眼睛,摇了摇头:“不怕,有世兄这样能把那些西夷贼酋生擒的少年英雄在,小妹不怕。”潘冰洁的答案让梁大少爷乐得咧嘴大笑了起来。“没错,有哥在,你不用怕。”
  其实梁大少爷想说的是:“哥的怀抱里,你啥也不用怕。”这句话,当年梁鹏飞不知道说得有多熟溜。
  第115章 因由
  梁鹏飞的脑海里边浮现出了前世泡妹妹的手段之一,就是带小姑娘去看鬼片。然后乘着小姑娘被吓得吱哩哇啦的当口,敞开自己伟岸的胸怀,让小妮子主动投怀送抱,正好大吃豆腐,这事这个老流氓前世在学生时代可没少干。
  不过有一回,记得是大二的时候,梁鹏飞请一位漂亮的医科大学美女一块去钻电影院看恐怖片的场景,结果,自己让那白皮猴子的恐惧片给恶心得不行,而旁边那位女同学没有一点被吓着往自己怀里边钻的意思,反倒是津津有味得可以,还跟自己讨论那些僵尸的伤口流出来的液体到底是什么物质,还在梁鹏飞的耳边分析着那些爆开的眼珠需要多大的动能,结果,梁大少爷三天食不下咽,一打听才知道,那位医科大学美女的爹妈都是法医,而她在医科大学,一直在就读于法医和医学解剖专业……
  想到了前世的遭遇,梁大少爷不由得热泪盈眶,至少这年头没有女性去当法医了,也没有碟片去让这些小姑娘温习啥叫恐怖片。
  “怎么了?我看你好像很可怜的样子,难道是碰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潘冰洁看到了这个流氓的哀伤表情之后,很是体贴地询问道:“还是因为那场战斗你不愿意再回忆?对不起,我真不该胡乱提起你的伤心事。”纯真俏丽的脸上写满了内疚。
  “没关系的,我很愿意为小妹你述说那些激情燃烧的日子。”梁鹏飞一副感怀之色,仿佛那场战争,是那样的不堪回首,让人伤感。
  潘大小姐咬着红润欲滴的丰唇,煽着那双波光水眸,专注地看着梁鹏飞,听着他用抑扬顿错得犹如在朗诵史诗一般地讲述起了那场让男人热血沸腾,让女人心神摇曳的激烈海战。
  梁鹏飞唾沫星子横飞,不仅仅吸引了潘大小姐听得如醉如痴,更有好几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丫头片子跟潘大小姐挤在一块,时不时配合地吱哇地表达着她们内心的惊叹,发展到后边,一位老妈子居然提个菜篮子在旁边掰着蒜一边听……
  梁大少爷一脸的黑线,可这些全是潘府的人,自己又不好开口撵人,只得继续描绘起了那场激烈的战斗,反正在场的都是来听热闹的小姑娘和大妈大婶,不需要合理性,梁鹏飞就使劲地往海里吹,一脚踹飞一门炮,一拳打断敌船主桅,总之倒还真应征了当年看小白文的一句话,只要爽,其他的居于其次就OK。
  “……就在那一瞬间,我听到了剧烈的炮声轰鸣,我猛一回头,就看到一枚炮弹,向我的面门处尖啸着飞来……”梁鹏飞面容狰狞,目光扭曲,就像是在垂死挣扎。
  紧张得就坐在身边的潘冰洁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来:“快躲啊!”温润的小手紧紧地抓着梁鹏飞的胳膊,热力透过了梁鹏飞的衣物,触碰在他的肌肤上。一双黑葡萄一般的漂亮眸子瞪得溜圆,小脸蛋激动的红晕浮颊,份外地诱人。
  梁大少爷鬼鬼崇崇地扫了周围一眼,这些小姑娘与大妈大婶也全被自己所描绘的场景给吸引住了全部的心神,都紧张得两眼发直,两手捧心状,那位掰蒜的老妈子更是激动得把蒜皮给丢进了篮子里,把蒜瓣丢到了地上。
  乘着这功夫,梁鹏飞悄悄地把手搭在了潘大小姐那纤白温润的手背上,另一只手作炮弹前进状。“我当时大吃一惊,急急回身一拉,将我身边的同伴扯到一旁……”梁鹏飞终归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潘冰洁拽进怀里边占偏宜,只是牵着手儿吃点小豆腐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梁鹏飞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干咳声从院门处传来。“可是世侄来了?”话音未落,潘有度这位大老板带着一脸似笑非笑,似蕴非蕴的笑容从那院门外转了进来。
  “……哎呀,世叔您可来了,实在是让小侄久等了。”梁鹏飞不由得一呆,赶紧撒手朝前迎过去,一脸讨好的笑容,心里边可真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正在泡妹妹,妹妹的爹就跳出来,不知道他看到我吃小妹妹豆腐的场面没?”
  “呵呵呵……无妨无妨。”潘有度背着手,缓缓地迈着方步朝着这边走来,这个时候,那些丫头、老妈子大婶已经恋恋不舍地撤离了战场作鸟兽散,地上还有几瓣白生生的蒜瓣在蒜皮中打转。
  听得两颊兴奋得通红的潘冰洁来到了潘有度的跟前,紧紧地拽着潘有度的手:“爹,梁世兄好厉害哦。”
  “哦,是吗……”潘有度那双饱含深意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梁鹏飞一般,嘴角微弯:“贤侄还真不愧是文采风流之士,今日的战斗,似乎又比昨日更加的激烈,世叔我在院门外也是听得热血沸腾啊,呵呵呵……”
  “啊!”梁鹏飞就算是脸皮厚过城墙,此时也禁不住有些面红耳赤,挠着头皮吭哧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只有潘大小姐一脸的疑惑之色,看看父亲,又看看梁鹏飞。
  “好了,冰洁,你去唤你娘来,咱们一块用饭,世侄,先随我走走如何?”潘有度没有当面揭穿梁鹏飞这个老流氓的底,温言软语地向自家的闺女说道。
  潘冰洁撇了撇小嘴,似乎对爹爹的安排有所不满。
    “放心,到时候有空,阿爹会让你梁世兄把这个故事全部说给你听的。”潘有度意有所指地道,说话的时候,还特地扫了梁鹏飞一眼,这个流氓作抬眼望天状,心里边却叫苦连天。
    泡个妞,居然让小妞的父亲给抓个现形,这种事情,梁大少爷还真是第一回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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