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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夫斩-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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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香烟,目前往北已经远销到了苏杭一带,而往南,就连吕宋,梁鹏飞也见到了自己的烟草产品,史密斯希望能获得梁氏烟草的独家海外经营权,对于这一点,梁鹏飞肯定是不会答应。
不过最终,梁鹏飞还是没有太为难史密斯,充许他从自己的烟草工厂进货,往海外销售,不过,每个月的定量是一百箱起。
送别了这两个心满意足离开的英国商人之后,潘有度摇了摇头:“鹏飞啊,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花这么大的价钱去买染料的专利,要知道,那可是十万两白银。”
“世叔,其实小侄花上这十万两白银,不过是效仿一个千金买骨的古老故事而已。”梁鹏飞向潘有度笑道,双眸里边流露出了精明与狡诈。
“世叔常年跟这些西方人打交道,想必您也知道,那些西方人拥有的许多东西,是我们大清国的工匠至今没办法制作出来的吧?比如那些令英国收获大量财富的纺纱机,还有那些庞大的战船,还有今天我所需要的染料和那种雷汞。”
“这倒是真的,如果这些东西,我们自己也能够制造出来的话……呵呵,明白了,不过贤侄,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可又是另一回事啊。”潘有度以一种过来人的口语拍了拍梁鹏飞的肩膀感慨道。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句古话能够流传至今,就是因为自有它的道理。而我,恰好就是有心人之一。在我的眼里边,天下间,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不会有我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绝对不会有!”梁鹏飞走到了二楼阳台的栏杆跟前,看着那远处的海影,千帆在那波光琉璃的海面上争渡,洁白的海鸟在云间穿梭鸣叫,那微带着海腥味的空气,在这一刻显得无比的清新。
潘有度手拿着红酒的酒杯,望着梁鹏飞那笔直如枪的脊梁,耳中回荡着梁鹏飞那看似随口,却又让人耳朵发蒙的话,不由得心中一跳。有些欣慰,又有些惶然,看来,这个梁鹏飞梁世侄的目光,不仅仅只是局限于这一片土地。
难道怪他会想着涉足官场,有这样的信心是好事,但是,有没有这样的能力,这潘有度可还不好说,也不敢说,只能拭目以待尔。
“小姐,您在看什么呢?”就在那幢洋房不远的花园里的小凉亭里,丫环好奇地凑上了前来,向着目光一直往着那小洋楼方向打转的潘冰洁询问道。
“呀,吓我一跳,你这丫头找打是不是!”潘冰洁有些慌张地收回了目光,嗔怒地瞪了身边的丫头一眼。
“小姐,小婢可没有吓您的意思,只不过您看得太专心了而已。”那位潘冰洁的贴身丫环的嘴角含着一丝捉狭的笑意,脸上刻意地装出了可怜的模样说道。
“你这小妮子怎么这么多话,我看什么太专心了,讨打!”潘冰洁那张粉嫩嫩的俏脸涨得通红,犹如那天际泛起的云霞一般瑰丽,娇媚无双。
站在阳台上的梁鹏飞听到了不远处草木遮掩处传来的嬉笑声,不由得眺目望了过去,却只看到了一袭绿衫翩翩的倩影转瞬无踪……
老梁家在广州效开建立梁氏族学的动作相当的低调,而等到那些梁氏子弟陆陆续续地从顺德赶来的时候,梁氏族学已经在梁鹏飞的高度关注之下,已经初见雏形。
平整的道路,一幢幢与普通的中国民居有所区别的两层砖混建构的房子拔地而起,梁鹏飞让手下的管事请来了三百多的工匠,加上广州一带冬天也几乎没有霜冻,所以,建筑的速度相当的快捷,两个半月的时间,已经足够让这种二层小楼修筑到封顶了,现在剩下的就是做一些内部的装修,刷上石灰,还有平整那块学舍与课堂之间的操场这一系列的闲杂事项。
而聘请的老师之中,梁鹏飞并没有挑选那些上了年纪的老秀才老先生,而多是请一些读过书,却因为考不上秀才,不得已,为那些各个商家当起了帐房,或者是为那些行商与外国人交易之时当通译的年轻人和中年人。
这些人,对于梁鹏飞设立的科目虽然有些不太理解,却也因为他们见识广,眼界开阔,并没有像那些固守旧有传统思想的老先生一般固执,至少在梁府那丰厚的薪水,还有梁大少爷与他们亲自交流之后,决定接受梁鹏飞的安排,四书五经会挑一些来教,不仅仅能让学生读书识字,还能应付那些专管教育的学政什么的官吏的检查。
同时,还要教那些学生们各外国语,当然,这需要分门别类来教授……
“现如今宅院里边一共安排了十五位老师,其中有三名原来是帐房,其他的以前全是通译,其中有五人是前天刚刚应聘的,有一人曾经在澳门给澳门总督当过两年的通译,还有……”这里的管事把名单呈到了梁鹏飞的手中,凭着脑中的记忆把这些人的履历向梁鹏飞报告道。
“嗯,都还不错,不过,到时候我还是要亲自见一见,见了面,才能放心。”梁鹏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可真是把他给忙坏了。烟草生意、族学的问题,梁氏子弟到达之后的安排,还有遥控吕宋那边迁民往中部群岛的各种事务。
要不是因为自己要在广州等待朝庭的消息,梁鹏飞跟老爹说不定已经前往南洋去视查新领地去了。
正在跟这位管事交流着那关于族学的事情,这个时候,梁鹏飞突然听到了家里下人的叫唤声与欢呼声,而有急促的脚步声正向着这边传来。
很快,一位满面喜色的下人冲进了梁鹏飞的书房。“少爷,大喜,大喜啊,官府来人了,还带来了圣旨,少爷您真要当官了!”
梁鹏飞嚯然地站直了身子,待那位下人再次重复了一遍消息之后,梁鹏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看来,自己,确实已经登上了历史的舞台,一切,都将会由这一刻起,开始改变!
第121章 只有一处职位空缺
广东水师营守备,正五品,这是实捐武职中最高的品衔,一套崭新的熊罴补服,头上就是那种满清傻得可怜的红锅盔帽子,梁鹏飞就穿着这一身,站在了广东水师提督府门外。
“哎呀,原本是梁守备,快请快请。”梁鹏飞刚刚跳下了马,提督府门的亲兵亲切得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亲人,冲上了前来,为梁鹏飞拍打着身上那不存在的灰沙,一面小心地陪着笑脸恭请梁鹏飞去那门房处。
里边,早已经有提标亲兵搬来了一根长椅,也是一脸的讨好笑容。“梁少,哦不,守备大人请坐。”
“行了行了,几位老哥哥,别整这么客气,咱们可都是老熟人了。”梁鹏飞笑眯眯地上了台阶,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就坐到了那亲兵给他端来摆在门房处的长椅子上,伸手从身后边一拽,一条白云山香烟到了手中:“来,几位老哥哥分分。”
“哎呀,瞧守备大人您客气的,小的们这几天吃您的拿您的,却没能给您办成事,哪还好意思要您的东西。”专门守着门房的亲兵头目嘴上如此说着,不过下手可照样快捷,一把接过,麻利地往自己的怀里边揣了两包,然后交给了自己的手下,让他们分去。
“对了,昨个老子手气不错,这些小钱,就当是分红,来,一人一份,不许推辞,谁他娘的推老子跟谁急。”梁鹏飞又跟变戏法似地掏出了好几张银票,那些提标亲兵的眼睛陡然一红……
在这里,他已经等了小半柱香了,不过,那位进了提督府传讯的提标亲兵头目,到现在还没出来,梁大少爷也只能在门房等着,不过,梁鹏飞却仍旧显得相当的轻松,时不时与那另位几位提标亲兵吹牛打屁。
“梁少您放心吧,今天我们提督大人一早就没出门,昨夜回来的时候,心情就相当不错,您的事今天肯定能成。”一位提标亲兵嘴里边叨着白云山香烟,耳朵上也挟了一根,怀里边还揣了一包,他旁边的几位,也都差不多。
另外,每个人的怀里妥贴处,都还揣着梁鹏飞送给他们的银票,每人十两,虽然不多,可也不算少,而且自三天前梁鹏飞第一次登门拜见广东水师提督蔡攀龙开始,每天都让这些守门传讯的兵都尝到了鲜。
这几天,这群提标亲兵哪还会像往常一般,叫人来给自己代岗,都恨不得睡觉都呆在这里,只要堵着了梁大少爷,那肯定是小财不断。见一次,就等于是拿上两三个月的饷钱,谁不乐啊?
到了现在,恨不得把蔡攀龙媳妇穿什么颜色的肚兜都向梁鹏飞汇报,谁让人家梁大少爷出手大方?再说了,蔡提督这几天连着不见这位广州远近闻名的梁大少爷,可人家照样乐呵呵的,一副温顺恭敬的样子,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于是这些跟梁鹏飞无怨无仇的小兵辣子。虽然不敢在嘴里边数自家顶头上司的不是,可谁的心里边都不由自主的觉得自家的顶头上司不怎么地道。
“呵呵,托你们这几位老哥哥的吉言了,这事真要能成,赶明儿,兄弟们上粤风楼去,朝贵的点,挑好的要,胡吃海喝一顿,都算小弟我的。”梁鹏飞把烟头掐熄在了脚边,嘿嘿一笑说道。
这话顿时勾得这几位亲兵肚子里的馋虫咕咕直叫唤。要知道,粤风楼可是广州有名的酒楼,上去,没有二三两银子还真叫不满一桌菜,更别提那些贵得离谱的高档菜品,这些亲兵别说是去吃,怕是能在楼脚站站,闻闻达官贵人们在楼上美酒佐佳肴的味儿,就算是福份。
“梁少,这话可是您说的,要是今天不成,明天,小的们也一定帮您想想办法。”其中一位更是拍着胸口,一个劲地向梁鹏飞保证,生怕今天这事不成,梁鹏飞一不高兴,这顿美酒佳肴就这么飞了。
“少给老子玩这一套,几位老哥哥,我梁鹏飞在广州城里边,大小也还算有点小名气,你们什么时候见我说话不算话了?”梁鹏飞瞪了那位亲兵一眼笑骂道:“放心,老子说请了,就肯定有,甭管哪天。”
就在诸人连声叫好的当口,那院子里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所有的亲兵赶紧把烟掐熄,抄起了各自的兵器在房门各自的位置处站得笔直,刚才的兵痞味消失得无影无踪。
“梁少,哦不,守备大人,事总算是成了,我家大人今天总算是有了心情,请您入府。”这位正是那位入内报讯的亲兵头目,一过来,涎着脸,笑得就跟个狗腿子似的。
“好!谢了。”梁鹏飞眉头一扬,站起了身来,手往袖子里边一掏,随手一抛,一团金晃晃的事物就从梁鹏飞的手里边飞了出来,向着那位亲兵的脸前砸来。
亲兵也不知道是不是常年锻炼出来,又或者是这一刻人品爆发,牢牢地在半空接住了梁鹏飞丢过来的事物,看清了掌中那团金晃晃、沉垫垫的东西居然是一枚金锭之后,这位亲兵头目那双细缝眼都快挤满了:“哎呀我的亲娘哎,我的好守备大,您快随我来。”
“我太阳,居然是一锭金子。”一位眼尖的亲兵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那眼神,绿得跟夜晚的饥饿独狼似的。
“最少得有个七八两重,这太阳的还真是大发了,我们怎么没这个机会。”另位一位亲兵恨恨地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似乎在懊恼自己为什么今天不勤快一点,要是能抢着去报讯,指不定这一锭黄金就进自己的腰包了。
“哎,我说伍哥,您说这位梁少既然是新到的守备,到时候会分派到哪儿?”一位年轻一点的亲兵伸手捅了捅旁边正拿着火折子点烟的同伴。
“这可难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大人,跟那位福大帅可是一向不对路,这位梁少爷,偏偏又是那位福大帅举荐的,别说找好地的,怕是到时候,哪儿最险,就往哪派。可惜了,这么好一个人,怎么偏偏,喂,我说小三,难道你想跟着这位梁少爷?我可告诉你小子,咱们还是干我们该干的,能吃就吃,别的事啊,少他娘的掺和,谁知道以后会有什么事,押错了宝,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那位叫伍哥的吐了一个烟圈,一副过来人的口气开始教训起了这位刚刚成为水师提督亲兵不到半年的小三。
“你就是那位,凭着几条海船,就把那些西夷贼寇的首领都给生擒的梁鹏飞。”水师提督府大厅里的主位上的那位一身便服,身量略显得瘦小,有着标准的闽粤人长像的中年男人正打量着恭恭敬敬坐在下首的梁鹏飞。
“正是下官,其实这也不过是被人夸大的传言而已,其实当时我不过是乘着这些海盗正在内哄激斗之时,才乘机发难,说起来,其中的过程险之又险……”梁鹏飞呵呵一笑,对于这一份功劳一副不怎么看重的样子。
刚才发话的人,正是广东水师提督蔡攀龙。听到梁鹏飞的谦虚之言后,蔡攀龙抚了抚长须,望向梁鹏飞的眼睛微微一眯:“哦?呵呵呵,不错不错,胜而不骄,能做到这一点,年轻人,你已经很不错了。”
“不敢当提督大人之赞。”梁鹏飞客气地道。
蔡攀龙像是挺赞许地点了点头:“好了,前几日,本督公务烦忙,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见你,还望你不要见怪才是。”
“大人为公事操劳,下官岂敢有见责之心。只是下官的诰身已到,所以,三番五次见扰于大人,只是希望能早一天为家国效命。”梁鹏飞也同样答得堂而皇之,让人找不出一丝错处来。
“唔,本督这几日,也是在忙你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们广东水师,本就不大,驻防之地,也就是那几个,现如今,几乎者驻有军兵,无陛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擅自调动兵马,这想必梁守备你也是知道的吧?”蔡攀龙看到梁鹏飞在那点头应是之后,满意地弯起了嘴角:“现如今,我广东水师驻地,只有一处职位空缺,如果梁守备你没有异议的话,本督立即签发文书,让你赴任。来人……”
蔡攀龙身后边的亲兵领命之后往里行去,不多时,又走了出来,手中已经多了一份文书,这位亲兵把手中的这份文书恭敬地递到了梁鹏飞的手中。
梁鹏飞摊开了文书,一看到上边所写的内容,不由得眉头一跳,“广东水师新安营守备……”看着上边的这几个黑漆漆的大字,梁鹏飞哪里还不明白这位广东水师提督蔡大人这是在玩什么花招。
而坐在主位上的蔡攀龙慢条斯理地端起了案桌上的茶碗,轻轻地拔着清绿色的水面浮起的茶叶,在那冉冉升起的水气后边,嘴角微翘,溢出了一丝丝几不可查的阴冷笑容。
第122章 你他娘的还真狠
“怎么?梁守备,难道你不愿意?”蔡攀龙留意到了梁鹏飞皱起的眉头,脸上的笑容越加的和悦了起来:“如果不愿意也罢,那你就先在家中安心的等待水师之中有了实缺,到时候,本督一定会第一个叫你来补缺,如何?”
“多谢提督大人好意,所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岂可畏难而退,下官愿意前往赴任。”梁鹏飞把那份公文捏在了手中,向着那高居主位上的蔡攀龙恭恭敬敬地长施了一礼。
倒让蔡攀龙一头的雾水,蔡攀龙砸了砸嘴:“梁守备,你可看清了手中的公文,那是新安营守备,若是你现在答应了,等本督签署了公文之后,到时你再反悔,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这一点,下官当然很清楚,下官也明白那新安营是什么样的地方。下官以为,既然要为朝庭做事,那就不管是什么地方,都要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地为朝庭效命。”梁鹏飞一脸的恭敬,语气也平淡得就像是要去后院的花园溜跶一圈一样。
“既然如此,来人,执笔墨,本督现在就签押。”蔡攀龙把手中的茶碗往桌上了顿,坐直了身躯沉声喝道。
梁鹏飞看着这位显得干瘦得不像是一位武将,倒像是一位师爷的提督大人在自己的赴任公文上署名之后,心里边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好了,这是你的赴任公文,拿去吧,给你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必须赶到新安县的新安营水师驻地赴任,若是超过了时日,体怪本督军法无情。”蔡攀龙把那份墨迹未干的公文推到了梁鹏飞的跟前,冷冷地道。
“下官遵命。”梁鹏飞也绷起了脸概然应命,蔡攀龙可真的是无言以对了,翻了翻眼皮,挥了挥手,示意梁鹏飞离开。
“既然提督大人再没什么交待,那小的就告退了。”梁鹏飞仍旧是那样的礼数周全,让蔡攀龙连想找茬的理由都找不到一丁点。
看到了梁鹏飞离开之后,蔡攀龙伸手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这小子,莫非真是个想当官想发疯了的傻二愣子?”
“怎么样了?”这个时候,里间里边又走出来了一个人,正是那位蔡攀龙未出五服的堂兄蔡世文。
“这小子愿意去,而且,本督也已经签发了公文,既然他想去送死,这可没人拦着他。”蔡攀龙冷冷地一笑说道。
屁股刚刚摸到了椅子沿的蔡世文不由得一呆,皱得像是菊花一样的老脸上那双眼皮下垂的眼睛也不由得瞪得溜圆:“他还真敢去?”
“我哪知道,可他确实从我这里拿走了公文,哼,就算是那位福大总督愿意当他的后台,允许他招募士兵又有什么用?要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营守备罢了,原本新安县的水师大营,呵呵。”蔡攀龙比划了一个动作:“怕是我广东水师,目前满编的,也就是水师新安营了,足足一千人,一个也不少。”
“大人您这是……”蔡世文不由得眉心一跳。蔡攀龙自信满满地一笑:“你当本督这几天在干什么?就是在调兵,把我们广州水师里边的老弱病残全给了他了,整整一千人。”
听到了蔡攀龙这话,蔡世文不由得抚须长笑了起来:“咱们大清绿营,可还真是难得见到满编的,手下全是老弱病残,而旁边,就是那股最大的疍家贼石香姑的老巢,她可是跟朝庭有不共戴天之仇,上一任的新安营守备可就是死在她的手里。”
“他这是自己想去送死,那可怪不得别人了,呵呵呵,提督大人还真是好手段。”蔡世文冲蔡攀龙翘起了大拇指。
蔡攀龙淡淡一笑,摆了摆手:“堂兄,你我既是亲戚,就不要再称呼什么官职了。再说了,昔日,我曾受堂兄之大思,一直无以为报,这些小小手段,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哈哈哈……”
“一群傻鸟。哈哈哈……”纵马行在广州街头的梁鹏飞梁大少爷也同样在畅怀大笑,新安营就在珠江口边上,可以说,就是满清水师中唯一一个驻扎在疍家人旁边的水师营。石家舰队的老巢可就是在附近的香岛上,也就是后世的香港岛上,还别说,这新安营或许不适合别的人,可对于梁鹏飞而言,简直就是雪中送炭,雨中送伞。
梁鹏飞回到了家中,还没来得及脱去那套别扭的官服,得知了消息的老爹梁元夏就跟娘亲叶氏一块步入了梁鹏飞的小院。“怎么样了,事情办成了?”梁大官人的脚刚刚迈进了房间,就迫不及待地向梁鹏飞问道。
“爹、娘,事情总算是办成了。”梁鹏飞把那脱下来的官袍丢给了站在旁边的白书后,把那官帽往桌上一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就好,这就好啊,总算是没有白浪费这好几天的时间。”听到了这话,梁元夏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心里边倒真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要不是鹏飞你坚持要当这个官,你爹我早就想让你别干了。”
原本还高高兴兴的等着儿子当官的梁元夏没有想到,那位水师提督居然如此的跟福康安不对盘,而且在这几天来,自己的儿子每天早出晚上,在那水师提督府前守候的消息,每每传入耳中,梁元夏就既生气,又心疼。
生气蔡攀龙那王八蛋居然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心疼的自然是梁鹏飞这个儿子,为了一个区区五品官的实职,去受这样的闲气。
要不是看到儿子每天回家的时候,虽然脸上充满了疲惫之色,却从来没有叫苦叫累过,说不定梁大官人就会忍不住叫儿子别再去受那份罪,这官大不了不当了。
“行了行了,瞧你这个当爹的都说些什么话,现如今儿子补了实缺,你该高兴才是,怎么还是一肚子的牢骚。乖儿子,别听你爹的,我看啊,他这是闲的。”叶氏可是永远都站在儿子这一边,梁元夏没奈何了翻了翻眼珠子不再吭声。
“爹,儿子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呵呵,您就别操心了,儿子当这个官,可不仅仅只是为了自己挣一个名份,其实也是为了咱们家的长远打算。”梁鹏飞从丫环的手里边接过了热茶,递到了老爹的手中,这个举止让梁元夏满意地露出了笑容:“好了,爹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对了,既然事情已经成了,还不快拿来让老爹我瞧瞧。”
梁鹏飞把那张赴任公文交到了梁元夏的手中,梁元夏差点把一口热茶给喷了出来:“娘的,居然是广东水师新安营守备!”
“没错,就是广东水师新安营守备,爹,这地方,对别人,可是一道催命符,对儿子,可就不一样喽。”梁鹏飞一脸的奸猾,就像是偷到了钱包的小贼。
“哈哈哈,没错没错,那家伙又岂会知道,我老梁家现如今跟那石家可是有并肩战斗之谊。”梁元夏得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对了儿子,这段时间你跟石家联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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