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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夫斩-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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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八斤七两,梁大官人差点乐疯了,叶氏也是喜欢得差点喘不上气来,而梁大官人早就为自己的长孙想好了名字,一个很土,却又让人觉得可爱的名字:梁宝。
  消息传到了梁鹏飞这里之后,这家伙也乐的找不着北,再三地向武乾劲确认这家伙是不是在逗自己开心。问得武乾劲可劲的翻白眼,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重复。
  梁鹏飞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到石香姑的身边去探望这个为自己生了儿子的心上人儿,可惜,自己身负重责,这个时候,可不敢擅离职守,只得在那些阮文岳父子赐下的一堆礼物当中挑了好些,让武乾劲拿去交给那前来送信的,然后又写了一封信回去,自然是抚慰石香姑,顺便报平安的。
  高兴之余,未免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于是梁鹏飞干脆就让人把自己手下的那票将校全部都给收拢了来,让人去猎了些野味,就在军营之外的海滩边,搞了一个野炊篝火晚会。
  白晰的沙滩之上,一堆堆烈烈的篝火旺得烫人,那刷好了蜂密与调料的貘、鹿以及野猪等野味被烤得泛着金黄的油光,滋滋直响,诱人的香气传递在正在叨着香烟,打着纸牌的人们的鼻息间。
  梁鹏飞喜得贵子的消息不多时就在这些部下的耳中传遍了,纷纷上前前来道贺,当然,军中禁止饮酒,诸人只得用清水相邀。
  胜情难却,害的梁鹏飞乐呵呵地灌了一满肚子的清水,光是等烤肉这段时间,就不知道放了好几回水。
  “大人,咱们如今粮草倒还足够,那阮文岳在这一方面并没有太过难为我们,只是,军械我们靠的是那福建水师运来的那一批,昨个清点了一番,如果这些新兵全部装配的话,已经快不足了。”提着一截烤好的野猪肋条,啃得满嘴流油的孙世杰这个时候走到了梁鹏飞的身边,一面啃着那烤得份外焦嫩的野味,一面小声地向梁鹏飞禀报道。
  “战刀一千柄,藤牌八百,白腊长枪一千五百杆,另有火器三百只,火炮十门。如今咱们的新兵之数已近三千五百之数,怕是再过小半个月,新兵的数量绝对会超过四千,到了那个时候,怕是咱们的人只能拿着木棍了。”
  “这倒是个麻烦事。”梁鹏飞不由得眉头一皱,军械不足,这可是一个麻烦事,虽然梁鹏飞能通过老梁家往这里边送军械,可问题是,这里除了他自己,还有王守礼和那四千多的水师不是他的人。
  “算了,先这么着吧,明天我跟那王总兵商量商量,看看是不是给和琳去一份公文,跟他说说,能不能让那位安南国主再忽悠下阮文岳这小子,从他的嘴里边掏食再说。”梁鹏飞想了想之后答道。
  孙世杰点了点头,他也明白梁鹏飞这么做的道理,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的当口,突然听到了急促的奔马声,正在这里大快朵颐的人们不由得一愣,把目光投向了那条通往沙滩这边的道路。
  “怎么回事,大晚上的,难道有什么紧急军情?”梁鹏飞眉头一皱,站起了身来朝前迎去。
  “大人,大事不好,咱们的人给困在城中了。”那位骑马而来的信使还没等马停稳,就一个飞跃跳下了马来,满脸焦灼地向梁鹏飞大声禀报道。
  一听到了这话,刚刚还提着那些野味嚼着的诸位将校顿时全都腾身跳了起来,就像是要炸了窝似的。“哪个王八蛋敢动咱们的人!”武乾劲一掳袖子,露出了两条粗壮的胳膊,杀气腾腾地吼道。“搞他!”
  “对,搞他们!”武乾劲的建议博得了在场诸们的一致认同,这票海盗出身的兵痞可没有一个不是惹事生非的主,跟随在梁鹏飞的身边,让军纪给整治得规矩多了,可是,时不时还是会流露出悍匪的气味。
  不过,很快应和声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他们看到梁鹏飞那冷飚飚的目光扫了过来,一个二个赶紧作乖巧温顺状,研究起手中的骨头是否会长出花来。
  梁鹏飞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你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那位信使立即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得梁鹏飞不由得脸色数变。原来,吴良等人跟随着那几位与他们亲近的汉人新兵进了城,直接到了那新兵的家,也就是城南的汉人聚居区里喝酒吃肉。
  这本来是快活事,可谁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突然听到了街上有喧闹打斗之声,出去一看,居然是一位回家的新兵,让人给拖到了街上痛打,连带家人也一块让那一群地痞流氓给狂揍。
  还说什么你们这些汉人是一群贱民,欠债不还,居然躲到了那清国的大营里边,妄想着要攀上大清国的大腿,甚至还叫嚣,别以为投靠了大清就可以不还债,而且,要是谁敢再去应征,他们见一个打一个,甚至还威胁要放火烧掉整个汉人聚集区。
  原本有几个人要冲上去把那些人给收拾了,不过,吴良却不愿意在城中惹事,所以阻止了下属,上前去劝说,愿意替那位新兵还债。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那些家伙狮子大开口,要一万两,可把吴良可气坏了,双方顿时开始争执了起来。梁鹏飞手下的兵可全是硬碴子,看到自己手下的新兵一家捱打,对方还如此嚣张,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三言两语不合,上前就揍他丫的。
  对方虽然有二三十号人,却被他们给揍得哭爹喊娘,谁知道那边居然有人怀揣刀械,看出吴良就是领头的,而吴良措不及防之下,让人给捅在了腹部。
  这下,暴怒之下,梁鹏飞的手下可就真下了狠手了,李大双这家伙直接就把那耍刀的那丫直接给生生扼死,结果,对方居然大喊什么汉人杀人,想要借着那些清国人的胆子杀光他们安南人云云,结果是越闹越大,不知道有多少手持棍棒的安南人冲着这边涌来。
  幸好吴良硬撑着,让所有人退入了房子,借着地利相持了起来,一面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又遣人往城外报讯。
  可谁曾想,就在城门处,居然让那城门卫来拦住,说是宵禁,死活不让出门,最后还是一位绥和城的本地新兵,带着那位捎信的士卒,偷偷的翻了城墙,这才跑回了营地报讯。
  听到了这话,梁鹏飞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阴谋,绝对有阴谋,梁鹏飞的直觉第一时间就在脑海里边浮现出了这两个字。
  “现如今吴都司虽然亮出了身份,可是,对方也只是犹豫,因为吴都司他们进城的时候,是下了操就走的,根本就没有换上官袍,所以也不知道能不能镇住他们,能够镇住多久。”那位信使说完之后又补充道。
  “武乾劲!”梁鹏飞走到了篝火边上,拔出了腰间的利刃,明亮的刀在火光下更加的耀眼,他悠然地提起了利刃,轻巧地剖下了一条烤好的貘腿,拈了拈,然后随手就抛给了那位传来传讯的信使。
  接着又继续下着刀,那些部下全都看着正在那卖弄着手艺的梁鹏飞,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觉得梁鹏飞不像是在肢解美食,倒像是在肢解着活生生的人体,那大风吹得篝火斜飞翻卷,他那张俊朗的面容在那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之下,显得那样的阴冷肃杀。风吹得更疾了,天上的明月不知道为何,似乎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腥红,明月风高杀人夜,不知道为什么,陈和尚那没有任何诗情画意的脑海里边会浮现出这么一句文诌诌的词来。
  所有人都沉声蔽气,有些紧张地看着梁鹏飞,等梁鹏飞再次剖下了一大块肋条,恶狠狠地从那肋条上咬下了一大块的肉。有些含糊地一边嚼着一边说道:“武乾劲。”
  “末将在!”武乾劲大步到了梁鹏飞的身前恭敬无比地施礼道。
  “从现在起,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让我的人集合好,在军营之外待命,另外,带上两门火炮,对了,那门一直藏在我军帐中的没良心炮也带上。”梁鹏带一面嚼着那肋条肉,一面淡淡地道。“还有,弹药库里的那些手榴弹给我全拿出来,每个士卒都要配发到位,记住了,每人五枚!”
  不过,听到了这话,那些部将的目光顿时绿了起来,一股子大战之前的血腥仿佛在他们的鼻子跟前缭绕,浑身都兴奋得有些战栗了起来。
  “遵令!”武乾劲恶狠狠一跺脚,大步冲上前,抓起了那名抱着一条烤好的貘腿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信使坐骑的缰绳,打马狂奔而去。
  “孙世杰!”
  “属下在!”
  “告诉李炮哥,立即集合新兵营的士卒,准备进行夜间行军拉练,目标,往东行十里,在那里安营扎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一个新兵,不得擅离,违令者,杀!”
  “遵命!”
  “书生,去水师大营,告诉王总兵,今天晚上,阮岳要动手,让他自己看着办,另外告诉他,老子进城救人去了。”
  “少爷,就咱们一千人,是不是少了点?”白书生有些犹豫地向梁鹏飞建议道,梁家军现如今在这里的一共是一千三百八十余人,三百人是新兵教官,要把那新兵营拉走,那三百人必然会跟随而去。
  梁鹏飞眼皮一翻:“有意见?有意见给老子留着!”腮帮子正恶狠狠地嚼着那肋条肉,森冷的目光犹如那饥饿到了极点的恶虎。
  “遵命!”白书生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与狠厉,转身飞奔而去,那架势,比起刚才的奔马还要狂野几分。让梁鹏飞想起了博尔特,不过个头要小上几号……
  梁鹏飞终于咽下了那一块肉,随手把那根只啃了一块的肥得流油、烤得金黄的肋条丢进了火里:“谁烤的?居然不放盐!”
  “……”一众热血沸腾的将士差点一个踉跄集体摔倒在沙滩上。
  第207章 入城!入城!
  “你说什么!”王守礼跳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一个箭步冲到了那白书生的跟前,双手揪住了白书生的衣襟低喝道。
  “我们家大人说了,阮文岳决定今夜动手,请总兵大人您拿个主意,另外,新安营都司吴良吴大人及一干部众于城中被困,生死不明,我家大人已然领兵去救!”白书生毫不畏惧地望着暴跳如雷的王守礼,一字一句地道。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王守礼一把推开了白书生,在军帐中疾走起来,相当的气极败坏,怎么回事?明明已经相安无事了这么久,居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怕是跟咱们征召汉人入伍有关。”白书生抬眼看着那军帐的顶蓬,小声地嘀咕道。王守礼虽然心思乱作一团,可他的耳朵并非不好,听到了那白书生看似自言自语的话后,脚步陡然顿住。“梁参将告诉你的?”
  “不是,是小的猜的。”白书生低下了头,恭敬地答道。
  王守礼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来人,立即如集诸将前来议事,派人通知各营,所有士卒,一律不得休息,穿好衣甲,军械不得离身,让所有船只准备好,随时都能起锚!”
  听到了那王守礼的吩咐,白书生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丝阴狠奸诈的笑意,旋及又收敛得无影踪。
  不多时,那些水师诸将都赶到了王守礼的大营之中,王守礼指了指白书生,示意他开口,白书生把梁鹏飞的话一转述完,顿时是一片哗然。
  有人觉得难以置信,觉得事关重大还是谨慎为好,有人却满脸的戾气,直喊要打要杀。双方正吵得不可开交的当口,就听到了那北方传来了一声滚雷一样的轰鸣之声,所有人的脸色都不由得一变。
  猜都不用猜,肯定是梁鹏飞那个家伙已然在绥和城发飚了。王守礼那原本焦燥的神色不由得一白,旋及变成了狠厉:“诸位,身家性命保不保得住,荣华富贵能不能抓得牢,就看咱们自己了。”
  “末将愿随总兵大人!”一员部将越众而出,站到了王守礼的跟前大声喝道。有了人站出来,其他的人也全都站了出来。“咱们大清王师,收拾这五千号安南渔夫,莫非还收拾不了!”
  “好!本总兵下令尔等各回各营,率兵把那阮文岳的水师给老子围住,敢有想我军挑衅者,杀无赦!”王守礼摸到了挂在军帐上的战刀,咬着牙根,恶狠狠地咆哮道。
  等到那些部将全都领命杀腾腾地奔出了军帐,王守礼才叹了一口气,愤愤地嘀咕道:“太阳的梁鹏飞,你他娘这是存心赶鸭子上架,把老子也一块给掳上船上……你奶奶的!”
  绥和城南门那低矮的城楼,已然被轰出了一个巨大的裂口,这种木石混建的玩意,在没良心炮那种惊天动地的威力之下,实在是显得太过渺小与脆弱。
  梁鹏飞勒着那不停嘶鸣的战马,约束着那匹不停地用重蹄踩踏着地面的战马,冷眼打量着那城楼周围再没有一个人站立的城墙。
  他的身后,站着整整一千多号梁家军,表情肃穆的那些战士整齐地列成了三排,火枪都背在背上,挺着笔直的脊梁,冷冽的眼神打量着那残破带着裂痕的城楼。
  一千多人,没有一个人发出一声声音,只有那呼啸的风儿吹拂着他们衣襟翻飞的烈烈声响。前排摆着五门八磅炮,炮口还在冒着缕缕的青烟。中间摆着一门炮口无比夸张的没良心炮,此刻,它夸张得可笑的炮口在那些躲在城墙女墙后边的安南士卒的眼中,那简直就像是死神裂开的大嘴。
  “和尚,再喊一遍!”
  “城上的守军听着,你们只有最后一次机会,立刻打开城门,放我家将军进城援救属下,不然,万炮齐鸣,尔等死无葬身之所!”陈和尚站在那城楼之下,大声狂吼着。
  “别开炮,别开炮,我们开城!”一位拿手捂着额头,却仍旧不停地有鲜血从指缝间溢出的守将哭喊了起来,刚刚那位城守主将就站在他的身边,对方只是一炮轰来,他亲眼看着,那位城守主将的身子在眼前十数步的距离,生生被那炮弹爆炸的威力给撕得四分五裂,而他额头上的伤,居然就是那位主将的下巴骨给割出来的一道可怕豁口。
  对方可是大清国上将,是安南的宗主国的将军,但但凭着这个身份,就算是他的主子阮文岳与王子阮宝见了都得笑脸相迎的大人物,而现在,就在那城门楼下不远处,杀气腾腾地。
  而他身后边的那一千士卒,虽然没有一丝的声音发出,可是,却让他打心眼里战栗,那一千多一声不吭的人,就像是一千头从原始森林里窜出来的凶兽,谁也不知道现在如此安静的他们会什么时候露出他们狰狞到极点,锋利到极点的獠牙。
  自己不过是奉命实施宵禁,又不是要拚命。可谁想得到,这些家伙居然是三言两语不合就一轮炮击轰了过来,自己不过是一员小小的偏将,这样的责任绝对不是他能扛得起的,再说,那位主将的下场他也已经看到了,他更没理由在继续硬气下去。
  所以,他一面派人赶往皇宫报讯,一面下令打开了城门,放这些凶狠如恶狼一般,清国士卒进城,主要是对方并非大军压境,不过是千多号人而已,说是救人也还能说得过去。要真是那五六千人全拉来,他就算是有一千个胆,也不敢开这个口。
  “全军进城,百人一队,留一个队给老子守好这座城门,凡有靠近百步之内者,杀无赦!,其他人,跟我来!”梁鹏飞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在掌心处,拔出了腰间的战刀,纵马而去。一千多号人就像是一千只矫健的黑豹冲入了城门,除了百来人守在这城楼之外,其他的身影,快速地隐没在城内的黑暗之中。
  “快给老子滚出来!老子再数三声,再不出来,我们就把这些汉狗全给宰了,把这片地方也给烧了,让你们这些汉狗知道咱们安南人的厉害!”一位干精瘦黑的汉子手中举着火把,另一只手提着一柄长刀,站在那里嘶声吼叫。顿时有无数的人鼓躁应和起来……
  他的身后边,约约绰绰尽是人影,无数的火把,还有那人群的黑暗中,隐现的一柄柄寒光四溢的兵刃。那些安南人的黑脸庞涨得发红,他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座藏着那些汉人新兵的宅院,宅院的门口处,倒着十来具尸首,全是他们安南人的尸首。
  就在在方才,发动了一次攻击,不过,不知道对方怎么会这么厉害,居然把他们给反逼了回来,死了十来个人。
  就在那个瘦黑安南汉子的跟前,有十来个汉人被押跪在地上,老老少少皆有,全都是面色死灰,脸上还有残留的血痕与淤青。
  “杀了这些汉狗,为咱们的人抵命!”不停地有人在叫嚣着,人群汹涌不已。
  “是不是太过了,若是闹得太大,到时候对外边的那些清国人可不好交差……”一位穿着土布衣服,却肤色显得要白净一些的人凑到了那位为首的黑脸汉子身边有些担忧地道。
  “怕个鸟,我说阮兄,不就是宰上几个汉狗,你怕什么?你家主子那里,我自会分说,看看那些太阳的,才去当了几日清国的走狗,居然敢杀咱们的人了,不见点血,不给他们点教训,以后难保不会骑到咱们的头上。”黑脸汉子恶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
  “你……”这位阮兄张了张嘴,却没办法再开口,因为他看到了这个黑脸汉子眼角微微地抽搐着,双眼里边全是暴戾的血光。
  “放心吧,不就是几条汉狗,难道你家大人愿意包庇他们,得罪我们这些跟他们可是同宗同脉的安南人?”黑脸汉子似乎注意到了这位阮兄的表情,稍稍收敛了一些,不过,语气还是那样的阴狠。
  “希望你有分寸,别坏了我家大人的大事,若是过份了,到时候我家大人可也保不住你。”那位阮兄说完这话,径直走进了人群之中,朝着后边挤了过去,挤出了人群之后,走到了后边一处街角,那里,有一顶小轿正等着他,走到了小轿旁边,显得那样的恭敬与卑微:“主人,小的已经见到他了。”
  “怎么样了?”轿子之中传来了一个淡淡的声音,那轿中之人似乎久在上位,一副颐指气使的架势。
  “这个……”这位阮兄的额头上的汗水又多了几丝。把方才的对话告之了轿中之人,轿中之人微一沉吟,发出了一声叹息:“阮五,速去告知王子殿下,事情尚在控制的范围,可是,若是城中的禁军再不至,局面怕是在发展下去,就不知道结局如何了……”这位伸手撩起了轿窗,露出了一张老脸,正是当日坐在那大殿上的重臣之一,此刻他满脸尽是担忧与焦燥。
  另一位侍立于轿子边的下人听到了这话,恭敬地答应了一声之后,立即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还请王子殿下尽早出动城内兵马控制情势。”一刻钟之后,那王子府邸之中,正与一位爱妾正在下着围棋的阮宝却一脸的淡定从容,思虑了半晌方才缓落了一子,然后温言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告诉张大人,此事不必太过心忧了……”
  “轰!轰轰轰……”一声震得那棋盘都微微颤栗,上面的棋子都有跳动趋势的轰鸣炸响之后,就是数声连续的,不过声音小得多的轰鸣传入了这个房间内所有人的耳中。
  刚刚捏起了一枚白子的阮宝不由得一愣,抬起了头,望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南边,刹时之间,阮宝原本悠然自若的身形僵如石化,脸上的血色尽褪……
  第208章 二十七人
  “这些安南杂种还在叫唤,啧啧啧,也太有气无力了吧,声音还没我家养的那条土狗的声音大。”李大双嘿嘿地笑着,他的胸前和左臂都有一道长得怕人的豁口,被他随意地用撕下来的布带给包扎住,他手中正抄着一柄这户人家用来劈柴的大斧,那狰狞的斧刃上尽是斑斑的血迹,那未沾染血迹的狰亮处,正映照出他那一脸从容的痞笑。
  他的旁边,无人不是带伤的,不过,一个二个神情轻松之极,把玩着刚刚接战缴获来的武器听着那李大双的笑话,甚至还有几个烟鬼正在那惬意地吞云吐雾。旁边,那十来个新兵的身上也都是无一不带创,一开始还时不时还呻吟出声来,不过看到了这些老兵的模样之后。
  不知不觉,他们那忐忑惊惧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就算是伤口再痛,他们也都死死地咬着牙关,不再吱声。
  吴良就坐斜靠在那正层的台阶上,靠着那根柱子,嘴里边叨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听到了李大双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结果扯动了腹部的伤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个太阳的,少废话,多留点力气,一会多替老子宰几个安南狗。”
  “放心吧,我的都司大人,别说是多宰几个,就算是多宰十个都没问题。”李大双弹飞了烟头咧开了大嘴笑道,那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总让人觉得脊背发凉。
  “别都司都司的叫了,再这么叫,就说明你小子不把我当兄弟。”吴良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抿了抿了让烟头给带脱了一小块皮的嘴唇,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大双。
  “太阳你。”李大双冲那吴良翻了一个白眼。“你个太阳的,谁让你成天本大人如何如何。”
  “那还不是为了维护上官尊严吗?”说到了这,吴良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那些老兵痞更是笑得直打跌。
  听到了那宅院内传来的自若谈笑,还有那狂放的笑声,那位举着火把,喊得嗓子干得火燥的安南人的黑脸变成了青白色。
  “先给老子宰上几个,看看他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黑脸汉子狂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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