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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夫斩-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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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一切都是儿臣的错,还请父王重重责罚。”阮宝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滴落在那地板上形成了一小滩的水渍,他的膝盖已经开始麻木但是,他还是不敢动弹分毫。
阮文岳看着伏在那地板上的阮宝,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口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行了,现如今的情形,就算是再怪你又能有什么用?”
“现如今唯一担心的问题就是,不知道那位清国将军会不会闹得太过份。”一位赶到了宫中的大臣小心翼翼地道,这位,正是那位方才在软轿之中探听情况的陈大人。
“过份?当初你们为什么没想到他会过份!”阮文岳扫了一眼陈大人,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道。自己手上的兵马有五千是水师,城中有五千,可是,对方的人可比自己这边少不了几千而已,况且,对方还是那种连郑连昌的虎将都收拾掉的精锐,若是真要发起毛来,后果,想想阮文岳都觉得冷汗直流。
“王爷,清国上将梁鹏飞已然率兵到了宫门外,说是请王爷出宫解释今天夜里所发生的一切,如若不然……”值守皇宫的那员大将此刻又进入了大殿,向阮文岳急禀道,不过,他还是不敢把梁鹏飞最后那句话给直接了当地重复出来。
阮文岳父子不由得一愣,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错愕与惊恐。
呛啷一声,那阮文岳端茶水的手一抖,茶杯失手落在了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在整个大殿之内份外的清晰。
“区区几个部下,岂会值得他如此大动干戈,王上,他这分明就是借题发挥,欲取王上及我等之性命,毁我江山社稷,请王上速速从北门退走。”那位陈姓大人此刻面若死灰,不过,他还是在尽着他忠臣的本份。
“陈昆,你休得在此危言耸听!我父王乃是上国皇帝亲封的王爷,他一个小小的清国参将,难道敢对我父王下此毒手不成?儿臣愿替父王前宫门一行,去问一问那位梁参将,以大义责之,必能使其惭然而退。”阮宝一时之间胆气勃发,向那阮文岳概然请命道。
或许是自己儿子的英勇激励了阮文岳,又或者是他回忆起了自己过往的丰功伟业,总之,阮文岳没有当软脚虾,而是站了起来。“孤就亲自去看看,那梁参将到底有什么胆子,敢问罪于孤。”
父子二人出现在了王城宫门上时,梁鹏飞正在指挥着属下把那数门火炮借着黑暗的掩护,悄悄地推进,而那门没良心炮,已然推近到了它的最佳射程,一名神炮手正在那里校正着炮距与弹着点,争取用一发炮弹,就能命中那宫城的城楼。
方才,就是他一炮把那绥和城的南城守将给轰成了碎渣,而现在,正感觉手感烫的他一面哼着乡间小调,一面眯着眼睛打量着那灯火通明的宫城城楼,对那炮位进行着微小的调校。当看到了那两个穿着黄色绸袍的人出现在了宫门上时,这位神炮手当即给吓了一跳,手一哆嗦,炮口又歪了少许,他不由得恶狠狠地骂了一声,赶紧重新调整。
“梁参将何在,我家王上在此,还请梁参将现身答话。”一名武将越众而出,朝着那宫墙外的黑暗处高声喝道,他的身后边,大批的禁军顶盔贯甲,手持重盾,将那阮文岳父子团团护在中央。
“咦,刚才人还在,怎么现如今不见了?”那位武将不由得有些发愣,原本下边燃起的火把不知道何时熄灭了。
“尔等叛逆,居然敢动兵刃挟持绥和王父子!”城楼下的黑暗之处,传来了高声的喝骂道,接着就是数不清的人在那宫城下用安南话大声呼喝。
这位武将听到这话,手一歪,险险从那城墙上掉下去,这都什么人哪?到底是眼神不好使还是啥意思?
“休得胡言,我乃禁军统领,奉王上向尔等问话!”这位禁军统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再次开口吼道。嘭!城楼之下的不远处,那黑暗的街道上,突然爆出了一团火光,沉闷的爆炸声突然响了起来,然后,这位禁军统领就看到了一团黑呼呼的东西翻飞着朝着这城门楼上抛飞上来……
第211章 死得好,死了好处多
王守礼赶到城中心地带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惊得座下的马匹连连倒退,险些把他这位总兵大人给摔了一个马趴。
“怎么回事!”王守礼好不容易勒住了马,一脸焦燥地喝问道,不过此刻,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王守礼一咬牙:“给老子全速前进!快,再快一点!”
“是!”手下的两千士卒撒丫子朝着城北疯跑而去。闹哄哄的,就像是一群听到开了粥场的乞丐,又像是一群听到了有青楼新开张的嫖客,总之,两千来人,居然生生跑出了万马奔腾的气势来。
等王守礼赶到了那宫城之下时,又差点而跌下了马来,这一次跟他的坐骑无关,是他自己被眼前的场景惊得失手差点掉下去。
那虽然低矮,但是相比起周围的民宅显得那样的巍峨的宫城城楼已然被掀掉了房顶,那女墙都缺了好几大块,而且,被崩飞散落到了四周的断肢残臂可以让人尽情地想象方才那爆炸的威力。
“末将已在此等候总兵大人多时了。”梁鹏飞手下一员部将站在了那宫城城楼之下,此刻,宫城的城楼之下,已然有不少的清国士卒站在了那宫墙上边,他们紧握着手中的刀枪,正在宫墙上边警惕地巡视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守礼吐了口唾沫,没好气地大声道。
“大人,那绥和城的禁军统领阴谋叛乱,挟持了绥和王父子与城楼之上,我家将军下令让他开释绥和王父子,否则,我大清王师必定诛其九族……岂料此人丧心病狂之极,眼见宫城四门被围,突围不成,居然就在这宫城之上,点燃了火药,与绥和王父子一齐同归于尽。”
“……什么!”王守礼差点昏了过去,就连那手中的马鞭子掉到了地上也没有注意到。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紧赶慢赶,居然只看到了一地的血腥,还有收到了这样的消息。
“我家大人正在宫城之中捉拿叛逆,特命末将在此迎候总兵大人。”这位部将似乎看不到那王守礼和其身后诸将那死鱼一样的表情,仍旧一本正经地道。
“你是说,那绥和王父子已经死了?”王守礼咽了咽唾沫,虽然嘴里边发得没有一丁点的口水,可他还是禁不住下意识地作了这个动作。
“正是,而且因为那城门楼上的火药实在是太多,威力太大,绥和王父子……我们只找到了王子阮宝的脑袋,还有那绥和王的一条腿,其他的,实在是没法分辨了……”那位部将抿了抿嘴皮,干巴巴地道。
听到了这话,那王守礼身后边的诸将也不由得齐齐地吞了一口口水,娘的,这还真是死无全尸。
有些失魂落魄的王守礼甚至没听清楚那位部将后来又说了些什么,下了马之后,径直往那王宫之中走去,而那王宫中除了零星的枪声与哭喊之声来,再没了其他的动静。
看样子,梁鹏飞这小子居然已经控制了大局。不过也是,绥和王父子皆死,手握兵权的禁军统领也已经呃屁,那些禁军已然变成了一盘散沙,在那些手雷与排枪的一顿暴揍之下,很快就识趣地听从了梁鹏飞手下的劝降声,乖乖地放下了武器。
等到那王守礼赶至了王宫大殿的时候,梁鹏飞正叨着一根雪茄,拍着一位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而且还脸上有些青淤的老大臣的肩膀,一副抚慰的表情。
“参见总兵大人。”梁鹏飞看到那脸色铁青的王守礼步入了大殿,把那雪茄丢给了身畔的白书生,向着那王守礼恭敬地长施了一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开始是安南人想找你属下的麻烦,转眼之前变成了叛乱,现在更好,绥和王父子全都升天了,你丫的是不是想咱们哥俩脑袋全掉到地上才能安身!”王守礼看到梁鹏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悻悻地低声骂道。
“末将也不知道啊?一开始也就只以为是几个安南人想找末将的属下麻烦,可谁知道,我刚刚赶到了那绥和城下,就觉得事情不对头,城里边可谓是杀声震天,末将一急,就下令强攻城门,冲入了城中之后才知道,原来那禁军统领居然已经被阮文惠给收买了,意图等阮文惠大军到时,里应外合,以灭阮文岳父子,可是谁想,咱们居然会呆在这里不走,而且势力越发的强大,所以,这位禁军统领情急之下,决定提前动作……”
“……后来的事您也看到了,那位禁军统领突围不成,就下令引燃了城楼上的火药,来个同归于尽。”梁鹏飞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气的王守礼鼻子都歪了。
“你听谁说的!可有人证。”王守礼深呼吸,极力地让自己变得平静一点。
梁鹏飞凑到了他的耳边:“这还用听吗,我的总兵大人,这可是事实!难道你以为小弟疯了,一炮把那绥和王父子轰上了天不成?再说了,这位绥和王的宰相陈昆陈大人便是人证,吴大人,阮大人也愿意为咱们作证,那禁军统领确实是收了那阮文惠的钱财,起的异心。”
“……我等愿为二位上国将军作证。”那三位帽歪衣斜、鼻青脸肿的绥和王的“忠臣”一脸正气地向着王守礼大言不惭地道。
“那禁军统领真是丧尽天良,居然妄图反抗天朝大军,最后落得如此下场,乃是死有余辜,我家王上与王子殿下已然身死,我安南国主尚在,却远在安南之北。为富春及庆和数府之黎民的安危,还望二位天朝上将垂怜……我等愿听二位上国将军之调遣。”
“我太阳……”王守礼白眼频翻,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实在是有些装不下东西了,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到底是这些家伙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总兵大人,若是那阮文岳父子还活着,咱们最多也就是协助绥和王平叛,他们死了,事情闹得大,就越像是真的,我们俩的功劳,可就越大。他们也是一样,当一个叛王的小臣,日后随时担忧着被国主或者是政敌清算。和当第一批拥戴迎回安南国主的从龙功臣,以后前途无量。你说说,这笔生意怎么算合适?”梁鹏飞用那蚊子大小的声音在王守礼的耳边小小地提醒了一句。
原本抓狂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王守礼不由得一呆。王守礼本就是个七窍玲珑心的人,梁鹏飞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他要是再不明白,他王守礼也别当这总兵,直接回家掏粪玩去算了。
王守礼脸上阴靡已然渐渐地被那目光里边透出来的迫切与灼热取代,目光亮得惊人。梁鹏飞嘿嘿地干笑着不说话,他知道王守礼是什么样的人,正是因为清楚他是怎么样的人,他才敢设这样一个局。
这段时间以来,和琳对于安南的攻略可以说是毫无寸进,而现在,他与那王守礼仅仅凭着五六千人,就把其中一个军阀给收拾掉,光是这份功勋,确实能大大地激励一把士气,而且还又把这一带完全掌握在大清,实际上也就是自己与王守礼的手中,如此一来,很多事情就方便干,而不需要在担忧那阮文岳父子在旁执肘。
这回,王守礼确实是让梁鹏飞这个流氓给耍了,不过,却又让自己无话可说,毕竟这件事情到了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份难得的,而且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功勋,再不要,那可就是傻子了。
王宫里边在那王守礼的部下加入之后,已然很快就完全地平静了下来,不过,城内仍旧有陆续的枪声在穿梭。
王守礼眼珠子一翻,不再理会一脸诡笑的梁鹏飞,转过了身来,拿腔捏调地道:“几位大人,还请尔等立即出宫,把禁军统领受贿于阮文惠,阴谋裹挟绥和王父子叛乱,结果在乱军之中同归于尽的消息诏告百姓,张贴安民告示,让城中的百姓不要慌张,也好镇压那些乘乱扰民的刁徒乱兵,本总兵会派士卒与尔等同去。”
这三位大臣想也不想就立即概然领命,匆匆地步出了大殿。
“这些大臣可信吗?”王守礼寻了个位置坐下,等那战战兢兢的太监奉来了茶水一饮而尽之后,冲那递了一根雪茄过来的梁鹏飞询问道。对于事情的真伪,下再去追问,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王守礼这个人就是有这点好,既然开局已经不能改变,那就想办法把后边的剧情理顺,至少让事情有个好结局,才是最重要的。
“放心吧,他们的儿子已经成为了我们新练之军的一员,另外,他们每人还拿到了十万两白银,欠条可都在我这儿打着,而且这上边还写清楚了,他们是从王宫的藩库里拿到的,而且,每位大人,我还赠送了两位绥和王的嫔妃,成为了他们的小妾……”梁鹏飞一翻话,让那王守礼忍不住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水,这家伙,实在是歹毒得够呛。
不说其他的,光是那绥和王的嫔妃变成了那三位大人的小妾这事情只要稍稍传出去一点,这三个阮文岳最得力的重臣的下场就注定了,所以,他们现在怕是恨不得攀住王守礼与梁鹏飞的大腿叫亲爹了,哪里还敢有其他的想法?
第212章 镇压住了
其实不用这些手段,这些大臣就已经清楚了是当一个叛王的手下还是当有大清当靠山的安南国主的手下哪个更有前途,只不过,梁鹏飞的手段只是一种保险,而这种保险方式,他们却也不愿意去反对。
他们的儿子给这位清国上将当部下,如果做到好,自己这边再想想办法,说不定日后的日子就更好过了。
所以,虽然都是各怀鬼胎,但是,他们的目标与愿望却是出奇的一致。
梁鹏飞之所以这么做,那是因为与其再与那阮文岳打擂台,还不如乘这机会把这丫的收拾掉,把这富春、庆和数省之后掌握在手中。
并非是一时的起意,而是早在那得知福建水师运送广东兵来的时候,他就想过这么干,遗憾的是,那些援军实在是太倒霉了,让他只得暂时放下了这个念头。
现如今,满清大军被阻于安南北部寸进不得,而水路断绝,那阮文惠正咬着牙根正与那和琳全力较力,根本就没有余力来光顾这里。
南方,南阮如今数百万两银子的物资军械给搬得一干二净,大军想要北进,就必须再次筹措这些东西,况且,南方昆仑岛被西夷海盗攻陷,他的造船基地变成了一堆废墟,几个港口频频遭到袭击,别说那郑连昌这位水师统帅急得满嘴燎泡,就算是阮福映现如今也是焦头烂额。
所以,乘着这个机会,灭了阮文岳父子,再利用威胁利诱的手段,把那些大臣给拉拢了过来,这片地盘上,王守礼与梁鹏飞就相当于是土霸王,只要到时候再利用那位安南国主的诏令,劝说那镇守南北的两位将军归顺那位安南国主,把这块地盘给牢牢地把持住。
不仅仅能让现如今焦头脑额的和琳这位和大帅轻松下来,也给了朝庭一丝能看到胜利的信心,至少是在和琳的英明指挥之下。光是慧眼识人,知人善任这两条赞语就是跑不掉的。
还让梁王二人又获得了一份战绩,所以,梁鹏飞才下定了决定,直接把那绥和王父子给宰掉,再把王守礼等人也拖上了贼船,王守礼等人心里边再有想法,在木已成舟之下也只能捏鼻子认了,何况于这对他们有极大的好处与利益,不干才是傻子。
“怪不得方才那几个安南大臣他们那样的勇于任事,害得老哥我疑神疑鬼的,老弟的手段着实让老哥我无话可说了。”王守礼很清楚自己的处景,他跟梁鹏飞已经一根线上的蚂蚱,他就算是想浧清也没办法,他的手下那些部将们此刻都已经急惶惶地冲出去平叛去了,为的就是能在这件事上多挣上一些军功。他可不愿,也不能去挡那些人的升官发财之路。
“老哥切莫说这样的话,其实也是老哥哥你引导有方,临危不乱,方有如今之景况,对了,这里有一份刚才那三位大人连署的,述说了这次因为阮氏兄弟之内的内斗而造成这阮文岳父子身亡,他们终于在我们的支持之下准备要迎那位安南国主黎维祁归国的呈文,还有这个,是小弟刚刚闲着无事写下的公文,准备明日一早,使亲信送往那大帅所。还请老哥过目,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
梁鹏飞不慌不忙地又从怀里边掏出了两份文书,递到了那王守礼的手中。看罢公文,王守礼终于再没有一丝的怨言,心里的重压,也算是卸开了。
王守礼抿了一口茶水,似乎心里边已然下定了什么决心。清了清嗓子之后,转过了脸来望向梁鹏飞。“兄弟,你我二人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吧,你我当初相识之时,便一见如故,如今,咱们兄弟可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老弟你既然敢起了由头,那后边想必已有计划,咱们下一步该如何去做才是?”
“先控制住绥和一带,安民为要,然后,等到了那安南国主黎维祁的诏令,让那南北镇守将军服从安南国主之令。他们想不服从?咱们就断掉他们的粮草物资。”梁鹏飞阴阴地一笑。
王守礼微微颔首,这确实是目前而言最好的办法,先以霹雳手段给镇压,然后再施以怀柔,确实能安住绥和。至于那南北将军,阮文岳并没有完全放心他们,所以,他们的军资粮草全都由绥和的府库每隔半月一次供给。他们真要敢不听话,断掉粮草,他们还能蹦跶什么?再说了,他们的家眷亲人可都在绥和呢,天底下,不顾亲情骨肉的忠臣还真没几个,况且,效忠的对象都死了,你忠谁去?
“还有就是继续征招军士练兵,只要我们能练出一批兵马,北可抄袭那阮文惠的后路,南可拒那阮福映的北征。”梁鹏飞顿了顿又续道:“我们这里闹的声势越大,那阮文惠就越是担惊受怕,更利于和大帅攻伐安南北部的计划。”
“另外嘛,嘿嘿嘿……这府库之中,可是有黄金八十万两,白银三百八十万两,珍宝古玩值多少钱,小弟也还不太清楚,不过据方才那位陈大人说了,至少也能值上两三百万两银子,要知道,这位阮文岳,可靠的就是抄那南阮的老底起家的。另外还有粮草过百万石,军械足以装备三万人马。”梁鹏飞一报出了那阮文岳的家底,王守礼不由得眼珠子红了起来。
“太阳的,居然藏了这么多!”自己一年捞来捞去,也不过是七八万两的银子,而现在,跟前就摆着好相当于一千多万两的银子,让王守礼如何不眼红,要知道,一两黄金在清朝明面上是等于十两白银,可是实际上还要超出这个价值。
“老哥,咱们该交多少上去?”梁鹏飞下一句话让王守礼的心脏差点停跳,并不是因为梁鹏飞把这个决定权交给他的原因,而是因为钱财太多的缘故。
虽然自古以来,战争的缴获,多半都会被军队给扣下一部份,上缴一部份,可是现在的这一笔大钱实在是太多了点,而且这相当于是藩属国的府库,留多少,上缴多少,私扣多少,这件事,还真让王守礼觉得头昏眼花,当然,是让幸福给砸的。
梁鹏飞看到了那王守礼痴痴呆呆的模样,不由得下意识地撇了撇嘴,还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不就是千多万两的银子吗?
现在啊,相对于身家已经是以亿来计来梁鹏飞而言,确实是算不得什么,况且这笔钱是有数的,他梁鹏飞可不想因为这点小钱捅出什么漏子,所以干脆就直接摊出来,交给王守礼头疼去,同时也显示了自己对这位总兵大人仍旧敬重有加的态度。
“老哥,小弟倒是有个建议……”梁鹏飞小声地提醒了一句。王守礼不由得一愣,有些疑惑地望向了梁鹏飞。
“小弟听说,和大帅答应了那位安南国主的请求,决意练兵,可是,这练兵的饷银、粮草、军械哪一样不需要钱?而那安南国主可是一个穷光蛋,在北京都靠的是皇上赐下的奉禄来养家糊口,哪有余钱来练兵,为了这个,和大帅可是相当的头痛。”
“没错,咱们如今缴获了这么多银两,是应该替和大帅解解心中之忧。”王守礼一抚长须,笑了起来。“不过老弟,那和大帅耿直严正,乃是有名的,对此,老哥我佩服万分。”
听到了这话,梁鹏飞自释一笑:“二三十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过人眼目之后,难道和大帅还能拒绝得了?参赞大臣永保大人为人圆滑,善为人事,他必会为众将士从中斡旋一二,咱们没什么可担心的,毕竟是战时嘛。”
一句话,这钱不是送给和琳的,而是送给南征的将士们的,他和琳自己不收不要紧,可是那些属下呢?惹得怨声载道来的话,大伙打阳奉阴违起来,他和琳就算是有十个当大学士的哥哥也没用。
“另外,正是因为和大帅的兄长和大学士的举荐,我们兄弟才有了建功立业的机会,若是不表示一二,岂不是显得咱们哥俩不会做人?”梁鹏飞吐了个烟圈,慢条斯理地分析道。虽然这些动作看似绕开了和琳,却又与这位和大帅习习相关。
“行,还是老弟高明,老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王守礼拍了拍梁鹏飞的肩膀,他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心思还真够远的,居然连和琳的兄长那一头都想到了,这样一来,朝中有人说话,和琳身边有那位永保大人吱上一两声,自己二人可以说是稳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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