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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回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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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锦瑟你别这么想!”萧锦瑟绝望的神情令洛尘封慌乱,“天意如此,我们又能如何?”
“对,你说得对!都是天意,是老天在惩罚我。”
“锦瑟?”
“一定是我上辈子做了许多坏事,所以老天要惩罚我,让我此生失去挚爱。我的孩子死了、母亲走了、你也离我而去……亲人、爱人、孩子,我什么也没有了……”
“锦瑟……”洛尘封来不及细想她口中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只是那语气让人分外担忧。
“尘封,抱抱我。”
洛尘封走到了窗前,将萧锦瑟揽进了怀里。
“下雪了,真好!”萧锦瑟低声道:“听说下雪天死去人是幸运的,大雪会将他全身的罪孽洗净,干干净净的离开……”
怀中的人不断下滑,洛尘封低下头,只见自己胸前的衣襟染上了血色。
“锦瑟!”
作者有话要说: 看在我如此勤奋的面上,给点回应可好?
☆、思念成疾
“锦瑟,你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搂住了萧锦瑟不停下滑的身子,洛尘封心痛如绞。
萧锦瑟身子微微抽动,呼吸困难,艰难地道:“生无所望,我只是,只是想……生命的最后,能躺在……你的怀里。”
“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萧锦瑟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叫人心急如焚:“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快告诉我你到底吃了什么?”
萧锦瑟无力地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锦瑟,活下去!活下去!”呼吸越来越弱,身子越来越软,洛尘封大脑一片空白,这个他牵挂了半辈子的女人,他怎可眼睁睁看着她就此香消玉殒?
“如果……我活着,你还会……要我吗?”
“只要你活下去,我什么都答应你!都答应你!”来不及去细想,顾不得思忖斟酌,洛尘封只想有个意念支撑着萧锦瑟,让她活下去。其他的,其他的以后再说!
抱着萧锦瑟转身的那刻,门口赫然立着一个人,洛尘封的心瞬间塌了一片:“雪君?!”
颜雪君只是怔怔望着洛尘封怀里的女子,面无血色。
他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洛尘封一时慌乱,可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等我!”
人命关天,颜雪君定会理解他的,也会理解他情急时对萧锦瑟说的那番话;他们相知相爱,还有了离儿,一定不会有事的。此刻,他有些庆幸颜雪君不像那些爱计较的女子,否则他真不知该如何了!
爱总自私,如果不计较、不在乎,那就是不爱了,无关乎男子女子。
不知呆立了多久,直到混沌的脑子渐渐清明,颜雪君才拖着沉重的步履缓缓步下了楼梯,走出了撞香阁,如游魂一般在街道上游荡着。
今晨醒来,洛尘封不在,吴伯说他接到晋王府的信后便出去了,却没说去哪里。不由想到了那个叫萧锦瑟的女子。昨夜宫中晚宴,洛尘封目光从容,却唯独不去看这位女子,偶尔目光交汇,眼神也分外不同。
那是他爱了很多年的女子,他本不该介意。
明明知道她就跟在身后,还是肆无忌惮地拥抱、接吻,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洛尘封是我颜雪君的。
芙蓉帐中,洛尘封明明抱着自己,却还是焦灼不安,那些情绪都与那女子有关,傻瓜都明白。
他是那种心细如尘、体贴入微的男子,亲自下厨、熬药,面面俱到,出门前还会叮嘱家仆监督自己喝药,当真是一个合格的相公。
唯一忘记了告诉他颜雪君,他要去哪里,约了什么人,什么时候回来?
真觉得自己变了,变得像女人一样,疑神疑鬼。翻箱倒柜,终是在案上的书页中找到了一封信,‘巳时撞香’,字迹娟秀,没有署名。
没有署名不代表不知道是谁,正如自己对洛尘封的熟悉,脚步、气味……早已深入骨髓。
就看到这样一幕,他拥着那女子立在窗前。窗外白雪簌簌、屋内鹣鲽相依,那一刻只觉得自己好多余。
“如果我活着,你会要我吗?”
“只要你活下去,我什么都答应你!”
天旋地转、心如刀割……
不!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他说“等我!”
等?日复一日,洛尘封没有再回来。
洛雪来过一次,说了许多的话,只听进去一句:“萧姐姐昏睡不醒,三哥留在宫中照顾她。”
“是他让你来吗?”
洛雪迟疑了半晌,摇了摇头。果然是个单纯的孩子,连谎都不会撒。
“我知道了,回去吧。”
颜雪君靠坐在窗前,嘴角丝丝苦笑:“照顾?如果她永远不愿醒来,你就永远不回来了是吗?”
大雪停了,微风一动,树枝上的积雪簌簌下落,风声、雪声,声声悦耳;觅食的鸟儿不时扑打着翅膀,‘叽喳’的叫着,欢腾无比;有人从院内走过,踩上积雪发出‘咯吱’的声响。
静!这个世界好安静!
还要等下去吗?这百无聊赖的日子,真真做了一回‘闺中怨妇’。
想着要不就回离宫去,那好歹是自己出生长大的地方,好歹还是个有名无实的离宫宫主,只是光有人回去有什么用,心还在这里!
蓦然,喉头发酸、眼眶发烫:我没有不允许你去照顾她,好歹你回来说一声,让我看上一眼。
房门‘咯吱’一声,有小厮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公子,该喝药了。”
“放着吧。”
小厮略显急促:“吴伯叮嘱奴才要看着公子将药喝完。”
胸口顿时一阵憋闷,不由提声:“我说了我会喝,没听到吗?”
许是未料到一项温和的公子为何会发火,小厮顿时手足无措,面露惊慌。
话出口就后悔了,他只是一个孩子,与他何干,“对不起!”
“公子折煞奴才了。”小厮‘噗通’跪在了地上。
颜雪君站起了身,只觉脑中一阵天旋地转,一个趔趄又跌回了木椅之中。
“公子?”小厮跪爬了过来,面露担忧。
“我没事儿,坐太久了,劳烦你把药端过来吧。”
喝完药,将药碗交回到了小厮手中,道:“我只是这王府的客人,你不必跪我,有什么站着说就好。”
“奴才不敢!”小厮又跪了下去:“大叫都知道公子是王爷最在乎的人,是王府的主子。”
最在乎的人?主子?颜雪君自嘲一笑:“下去吧。”
“怎么样,公子喝药了吗?”
“喝了。不过公子好像心情不好。”
“王爷这么久不回来,心情自然不会好。没事儿,小心伺候着便是。”
“喜儿,我觉得公子真可怜。”
“说真么呢,他是主子怎么会可怜?”
“刚刚那会儿他差点晕倒了。”
“晕倒?不会是思念成疾了吧?”
“思念……成疾,是什么意思?”
“相思病!这都不懂,真笨!”
颜雪君侧耳听着不远处两人的对话,只觉得有些好笑,回过神来又觉得心疼难耐:真的思念成疾了吗?
不由会想,如果自己真的病倒了,洛尘封是否会回来看上一眼。想想可笑,竟会有这样的心思,那不是争宠吗?这破败身子什么时候好过,记挂你的人自然时时刻刻惦记着你;不惦记你的人,任你做什么都不过是跳梁小丑。
又是一场暴风雪,颜雪君这次是真真病倒了,迁延不愈的咳嗽、头晕、呕吐。除了咳嗽掩盖不了,其他的自然不会让他人知晓。
吴伯见他老是咳嗽,面色也不好,便说要去请太医,颜雪君却是拒绝得干脆。
吴伯苦口婆心的劝了一番:“老奴知道公子的想法,王爷这些日子一直在太医院,你不想让他知道这事儿,可身体是自己的,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公子不愿请太医,那老奴去城中给你找个医术上好的大夫可好?”
颜雪君知道拗不过这老人家,可大夫来了自然就会把脉,只得妥协道:“劳烦吴伯去城中再添几服药,如果喝完不见好,再去请太医也不迟。”
吴伯果然让了步,却非要亲自盯着颜雪君将药喝完才肯罢休。
颜雪君的内心苦不堪言,只得乖乖将药喝完。熟料,刘伯一走,他便转身到内室将药吐个精光。
大半月过去,新抓的药材也所剩无几,颜雪君的咳嗽越来越重,面型消瘦了不少,唯一庆幸的是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不再是郁郁寡欢。吴伯心知他排斥看大夫,见他心情好,也不忍扰了他的兴致,就想着过几天再看吧。
这天,太阳高照,积雪融化,凤栖宫的和公公踏着雪水来到了云王府中。说是小世子病了,要颜雪君即刻进宫。颜雪君一听,什么也顾不得了,匆匆往皇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大家的的评论,我六点半就起来写文了。没有大纲真是要命。
☆、再给我一点时间
来到凤栖宫,只见离儿在厚厚的绣花褥子上爬来爬去 ,见到颜雪君便伸手要抱。
颜雪君胸口一滞,将他抱了起来。
“如果本宫不说离儿病了,你打算要躲到几时?”凤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颜雪君抱着孩子转过了身,也不辩解,只是恭敬的叫了一声:“母后。”
在进宫之前就想过,就算他与洛尘封此生再无纠葛,这个女人也是离儿的奶奶,就凭那晚她在大殿上如此维护自己,也该唤她一声‘母后’。
瞧见颜雪君苍白的面色,凤后和洛雪均是一惊。洛雪率先问道:“颜哥哥,你是生病了吗?”
“前些日子染上了风寒,已无大碍。”
凤后心中不由一痛,先前清秀俊逸的一个人,月余不见就瘦成这样子,十有八九与洛尘封那混小子有关!
“不管遇到何事,这么大人了,都要先顾忌好自己的身子。”
凤后只说了这么一句,颜雪君牟然觉得喉头酸涩。
入了座,上了茶,凤后又道:“你心里的苦母后都知道,可你总不能一味的逃避,不仅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甚至连自个儿的孩儿也不要了。”
“离儿有母后照顾,雪君自然放心。”
凤后叹了一声:“这话,骗骗你自己还行,却骗不了母后。孩子是父母的心肝儿,就算时时见着也是牵挂的,更何况你那么久没见到他了。你看,他都会爬了。”
“是啊,是啊,颜哥哥!离儿都会叫爹爹了!”洛雪忽然冒了这么一句。
“你这孩子,插什么嘴!”凤后斥了一句,洛雪讪讪低下了头。
洛雪还是那么的单纯可爱,颜雪君嘴角微微一扬。
瞥见颜雪君嘴角的笑意,洛雪心中释然:还知道笑,看来情况不算太糟。
这时,有传话宫女走了进来,盈盈一拜:“娘娘,三王爷求见。”
颜雪君手一抖,茶水溢了出来。凤后看了他一眼,对宫女吩咐道:“请他进来!”
“是。”
凤后拍了拍颜雪君握着茶碗的手,意味深长,“是本宫让他来的,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母后看不过去。有什么话好好说,莫要置气。”
颜雪君心中万分慌乱,只想茶碗一丢,逃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可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说:别走,看上一眼就好!
这边纠结着,那边洛尘封已经踏了进来,看到颜雪君也是一愣,浓浓的思念滚滚而来。
“儿臣拜见母后。”
“洛雪,陪母后到外面走走。”凤后并未打算理会洛尘封。
“是。”洛雪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屋内的二人,这才挽着凤后出了门。
殿内只剩下二人,一个坐着,一个跪着;坐着的那个始终垂着眼眸,跪着的那个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人儿。
谁也没有开口,针落可闻。
颜雪君早已思绪混乱、心乱如麻,在听到他的声音的那刻就不由自主开始颤抖,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逃!’。
不想见也好,不敢见也好,只想逃,逃得越远越好。
似乎早已洞悉他的想法,刚站起身就被洛尘封一把握住了手腕,声音浑厚低沉:“雪君,别走!”
颜雪君挣扎着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又被依然跪在地上的洛尘封一把抱住,“别走,让我抱抱,我好想你!”
一瞬间,只觉得心口胀痛,挣扎更甚。
明明是他将自己扔在王府不管不问,现在开口却说想念,真当他颜雪君是傻子吗?
挣扎了一番,洛尘封却是抱得更紧,坚硬的头颅就这么抵在颜雪君的腹部。顾忌着身体,颜雪君不敢再作动,委屈到了极致:“混蛋,你放开我!”
“我不放!”男人赖皮起来真的很可怕。
“你不是不想见我吗?放开我,让我走!”
一听就是赌气的话,洛尘封心疼不已:“对不起!是我不好!”
一个‘对不起’,一声歉疚的话,颜雪君好不容易垒起的堡垒瞬间坍塌。再多的抱怨、再多的责备,都抵不过一句‘对不起’。
搂起洛尘封的脸盘,通红的眼、厚厚的胡茬,哪里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洛盟主。
摩挲着他的脸颊,心痛难挡,“你去哪儿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番模样?”
“锦瑟她中了剧毒,这事你是知道的。”
“如果她不醒来,你是不是就打算永远不回王府了?”
洛尘封抬起了眼眸,顿了顿,道:“她半个月前就醒了。”
“什么?”
“因为中毒过深,她谁也不认识了。”
“所以,你要一直照顾她?”
“我不知道。”
一盆凉水从头顶泼下,冰凉直窜脚心,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有自己的丈夫。”
洛尘封缓缓站起了身:“我不能再把她交给洛无殇!”
胸口一阵剧痛,一个趔趄跌连忙抓住了身后的支撑物,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雪君!”洛尘封连忙上前扶着了他。
“看来,本王来得不是时候。”突兀的人声,语气戏谑。
听到来人的声音,洛尘封面色忽的一沉,“你来干什么?”
洛无殇往木椅中一坐,一派悠然自得:“是母后让本王来的。”
“母后不在,你可以走了。”
洛无殇笑了笑,阴阳怪气的说道:“三弟这么着急赶本王走,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怕本王追究吗?”
洛尘封冷哼一声,问:“休书写好了吗?”
休书!颜雪君一惊,抬眼看向了二人。
洛无殇懒懒躺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说道:“本王才疏学浅,又是被迫休妻,实在不知道这休书该怎么写!”
接到洛尘封一记锋利的眼刀,洛无殇又道:“这休书不是不可以写,但总要有个条件不是吗?”
“你要的条件还不够多吗?”
“不够!”洛无殇嘴角上扬,幽幽道:“三弟抢走了本王最爱的王妃,自然该还本王一个才是。”
“你什么意思?”
双手抱怀,双腿摇晃,洛无殇抬起下巴指了指颜雪君:“拿他来换!”
洛尘封胸口牟然窜起了怒火,咬牙切齿地道:“休想!”
两手一摊,耸着肩膀说道:“那就免谈。”
身影忽的一闪,洛尘封已经来到了洛无殇的面前,抓着他的衣襟,狠狠道:“洛无殇,当年若不是顾念你我兄弟情分,你以为我会把锦瑟交给你吗?好好地一个人交给你,可你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洛无殇毫无畏惧地迎上洛尘封的目光,笑道:“他是本王的王妃,自然该做的都做了,三弟会不会管得太宽了?”
“休要狡辩!”洛尘封陡然提高了声音,质问道:“她怀着身孕,你对她拳打脚踢,害得她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一辈子做母亲的资格,这就是你该做的吗?”
洛无殇顿时泄了气,低声回道:“那是意外。”
“意外?”洛尘封气结:“那你告诉我,她那浑身的伤疤是哪里来的,也是意外吗?是吗?”
洛无殇突然就笑了:“不错啊三弟,休书还未到手,你竟然连她的身子都看过了!如此迫不及待,你真有种!”
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洛尘封慌忙回过头看颜雪君,急急辩解:“雪君,你别听他胡说,那些是太医告诉我的……”
颜雪君只是怔怔望着他,目无焦距。
“雪君,你要相信我!等着我!”
洛无殇笑得猖狂:“洛尘封,你以为还有人相信你的说辞吗?你将萧锦瑟护在太医院的,重兵把守,除了李太医,不让任何人靠近。日日夜夜陪伴在其左右,做些什么事谁又知道呢?”
“你住口!”洛尘封气急,一拳砸在了洛无殇的脸上。
“够了!”凤后适时出现,厉声呵斥:“都给本宫滚出去!”
“母后……”
“逆子!滚!”
洛无殇舔了舔嘴角的伤口,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洛尘封担忧地望了望颜雪君,“雪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再给我一点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不经历挫折的爱情,不够爱情。前路坎坷,让我们握紧彼此的手,谁都不要先放开。
☆、等
“雪君!”
“颜哥哥!”
凤后与洛雪齐齐冲到了颜雪君身边。
月余来的痛苦、担忧、委屈……化作巨石当头砸下,头痛欲裂!
颜雪君觉得自己被砸碎了,腹内根根神经抽痛、心在点点裂开,浑身没有一处不疼。强行的绷紧了身弦,只怕一松懈,整个人就碎了一地。
铺天盖地的恶心欲呕,拼了命也压不住。
“快!快请太医!”他听到有人在说。
“不!不可以让别人知道!”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
挣脱了那搀扶着自己的手,摇摇晃晃地出了内殿。
“母后?”洛雪无措地看向凤后。
凤后盯着那摇摇欲坠的身影,只道:“派人跟着公子,把他安全送回王府。让可书来见本宫!”
当抬头看到门头上‘云王府’三个大字时,颜雪君不由苦笑,自己对这里竟是如此熟悉,闭着眼也能走回来。
有人迎了出来,叫了一声:“公子”,然后扶住了自己。
走了那么久,实在是太累,不想再撑了。软软地靠在他的肩头,有气无力地说道:“麻烦你送我进去。”
僵硬的身子接触到软软的床面,颜雪君再也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又是一天清风曜日。积雪已经完全融化,树梢上仍有滴滴答答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晶莹。碧空如洗,颜雪君心底的阴霾也散了不少。
有些事、有些人,只要不去刻意的想,也就不那么难受了。
有人推门走了进来,颜雪君回头,楞了一下:“可书姑姑,怎么是你?”
可书将手中的托盘放到了桌上,恭敬回道:“今后,公子的膳食汤药,盥洗更衣都由奴婢负责。”
颜雪君心里一个咯噔,“这是母后吩咐的?”
“这是娘娘的懿旨。”可书不苟言笑:“公子该用膳了。”
懿旨?颜雪君走向桌前落座,心下疑惑,难道昨日凤后看出了什么?
可书将筷子递到颜雪君的手中,便安静的站到了一旁。
颜雪君看了看桌上的菜式,只觉一阵恶心欲呕,放下筷子,抬头道:“姑姑先去忙吧,不必在这里候着了。”
“奴婢是公子贴身随侍,公子不必拘礼。”
颜雪君无奈,只得再次拾起了筷子,强迫自己咽了几根青菜,味同爵蜡。
“奴婢到外面候着。”可书适时离开,在门外静立了片刻,果然听到了屋内的阵阵干呕。
哀叹了一声,提步朝厨房走去。
再回来,颜雪君依旧坐在桌前,饭菜没有动过。面不改色地将碗碟移到一边,又将刚熬好的汤放到了颜雪君面前,“公子喝这个吧。”
颜雪君抬眸看了看,迟疑的端起汤碗喝了一口,酸的!
“母后都知道了?”
“娘娘是过来人,公子又何必隐瞒?”
颜雪君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不是刻意要隐瞒,只是这种事如何向他人道说?更何况这个小生命来得如此不是时候!
只听见可书一声叹息,“奴婢会随侍公子左右,直到孩子出生。”
颜雪君顿了半晌,道:“这件事我不想让洛尘封知道,还请姑姑转达母后。”
“公子放心吧,娘娘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什么意思?”颜雪君不解。
可书笑笑:“娘娘要奴婢转达公子,在幻京城外有一座伏云山,那里风景秀美,空气也好,娘娘会安排好可靠的人服侍,公子可放心去哪里。”
颜雪君刚要开口,可书又道:“娘娘还说,遇到任何事别总想着逃避,请公子相信王爷!只管到伏云山安心养着,等着王爷回来就好!”
一番话,说得颜雪君瞠目结舌,真不愧是一国之后,只是他真的应该相信洛尘封吗?
又是一夜孤枕难眠,颜雪君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脑海中全是与洛尘封相识后的点点滴滴,细想之下全都是他的好。
他的低语浅言、温柔体贴、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霸道而温柔、严厉而体贴。
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两个月了,还是不习惯没有他的日子。
没有相遇之前,自己一个人照样过得好好的,不知道何为孤独。可如今,竟是离不开了。一想到他怀里抱着别的女子,想到他可能永远不回来了,心就像被凌迟了一般,好疼!好不甘心!
萧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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