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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回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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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陷进又如何,刀山火海又如何?”洛尘封摩挲着颜雪君的背脊,缓缓道:“没有你,我横竖是个死。”
  洛尘封对于失去武功的事情好像并不在意,只说:“天下不会武功的人比比皆是,放心吧,相公我不会让你娘儿饿着的。”
  两人抱了一阵不知不觉亲在了一处,颜雪君都不知道自己如何睡到了榻上。因为洛尘封身上有伤,两人也不敢太过火,又抱了一阵,颜雪君终是抵不住困顿睡了过去。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梦里桃花朵朵开。                        
作者有话要说: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本来是想要虐的阿!!!

☆、合卺酒

  尉迟决大早就来到了洛尘封所在的房间,见洛尘封已经醒来,颜雪君正在服侍他洗漱。俩人眼神痴缠,一个含情脉脉,一个柔情似水。
  尉迟决很不客气的夺过颜雪君手上潮湿的帕子,将他一把从凳子上拽了起来,“这些活让别人去做就好,你身子还虚弱,我送你去休息!”
  颜雪君毫不留情的甩开了他,“不用!”
  “你……”尉迟决又气又恼,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长袖一甩离开了。
  颜雪君再次拾起帕子在木盆里揉了揉,拧干水分就往洛尘封脸上擦去,却被洛尘封捉住了手。
  “他喜欢你?”
  “没有。”颜雪君低声道。
  “你说谎!”洛尘封斜眸盯着他。
  颜雪君抽回了自己的手,抬眸望向洛尘封:“你觉得我这样子会有人喜欢?”
  洛尘封转动眼珠上下打量着颜雪君,目光最后停在了他的腹部,“说的也是。”
  颜雪君险些气结,手掌挽着帕子在洛尘封脸上狠狠蹭了几下。
  洛尘封大声叫疼,明知道他是故意的,颜雪君还是不由放柔了动作。
  洛尘封道:“这么大力是要谋杀亲夫么?”
  颜雪君停下了动作,“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见他面露不悦,洛尘封也不敢再造次,连忙收起了嬉皮笑脸油腔滑调,正声道:“我错了,雪君你别生气。”
  “京城那边……”颜雪君欲言又止。
  洛尘封知道他要说什么,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有我父皇和大哥在,不会有事的。”
  “可是离儿……”想到离儿,颜雪君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油煎被火烧。
  洛尘封伸手将颜雪君揽进了怀里,低声安慰道:“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颜雪君从洛尘封怀里支起了身子,望着他,“尘封,我们回去,回去帮你父皇和大哥,好吗?”
  “过几日吧,这事容我再想想。”洛尘封将颜雪君的头按到怀里,眼神掩藏不住的黯然。
  颜雪君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
  尉迟决非常的后悔,后悔带颜雪君去看洛尘封,后悔违背洛无殇的命令救了洛尘封。
  本来以为颜雪君就是那种清冷的性子,可在洛尘封面前就完全变了一个人,那么的柔情似水、温柔体贴,凭什么天下间的好事都让他洛尘封一人占尽了?
  洛尘封在床榻上躺了七八日,颜雪君一刻不离的在旁伺候。
  喂药喂汤喂饭,洗脸擦澡更衣,事事亲力亲为不假于人手。
  待洛尘封能下床了,颜雪君就搀着他到葡萄架下乘凉,两人毫不避讳的拥抱亲吻。
  每当被尉迟决撞见,洛尘封会更加的肆无忌惮,一副挑衅的神情,尉迟决差点没气到吐血。凭什么?一个没有武功没有家国,一无是处的男人,凭什么可以这么趾高气扬?
  很多时候真想一刀将那男人砍了,可又怕看到颜雪君悲痛的模样,只能将所有的不甘往肚子里咽。
  半月流光已去,洛尘封身上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傍晚的时候俩人倚在葡萄架下说话,洛尘封手里拎着一串黑黝黝的葡萄,一颗一颗的放到颜雪君嘴里。
  吃完了一串,洛尘封起身又要去摘,颜雪君连忙拽住了他:“别再摘了,我快撑死了。”双手捂着肚子,一副撑得不行的表情。
  难得见他这副可爱的表情,洛尘封心间一动,将他抱坐在自己的怀里,伸手摸了摸他隆起的腹部,双眉微蹙:“恩,的确是吃太多了,大了不少。”
  颜雪君微微有些羞涩,将头埋在洛尘封的怀里也不说话,趁机偷听他胸膛里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只闻洛尘封一声叹息,“说来我这做父亲的真不称职,他长这么大了却没有好好陪过他。”
  “他不会怪你的。”颜雪君低声道。
  “我知道。”低头在颜雪君额上吻了一下,“孩子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
  “真的?”颜雪君直起身,目光迫切:“叫什么?”
  洛尘封道:“离儿取离宫之意,是你出生长大的地方。他就叫拂儿,取拂风山庄首字,那是你我初识的地方,男孩女孩皆可。”
  颜雪君想了一下:“那就叫拂儿吧,听你的。”
  洛尘封笑了笑,伸手刮了刮颜雪君挺直的鼻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只要你不再离开我,以后我都听你的。”
  洛尘封瞬间一滞,顿了半晌,勉强扯出一抹笑:“好,我记住了,不可反悔。”
  “嗯,不反悔。”
  夜晚的时候,洛尘封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壶酒,斟满了两只白玉酒杯,端着走到了颜雪君面前。
  颜雪君懒懒的靠在榻上,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洛尘封将一只酒杯递到了颜雪君手中,用自己端着酒杯的手臂挽住了他端酒的手,问:“雪君,听说过合卺酒吗?”
  颜雪君心间微微一颤,木纳地点了点头。
  洛尘封一脸正色带着些沉重:“今夜没有芙蓉帐,没有绯菊衣,也没有龙凤喜烛,可愿意与夫君饮了这杯合卺酒?”
  不知道洛尘封要干什么,可颜雪君还是不可抑制的心跳飞速,原来所谓的洞房花烛竟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两手想交,同饮了杯中酒,琼浆玉液顺着喉咙流进了心田,缓缓蔓延至四肢百骸,所到之处百花盛开。
  颜雪君觉得自己醉了,醉倒在了洛尘封亲手灌溉的百花间,唯愿长醉不醒。
  他们一同躺在碧空下,百花间,洛尘封用柔软的唇蹭着自己的脸颊,在耳畔低低道:“喝了这杯合卺酒,你我夫妻便合二为一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即便是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尉迟决独自在房中喝着闷酒,身后房门砰的一响有人影闪了进来。
  尉迟决没有回头,身后那人也没有动静,各自沉默。
  许久许久,那人才道:“希望你遵守诺言照顾好他。”
  尉迟决,手指转动着酒杯,漫不经心地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爱护他,哪怕是一点磕碰也不会让他受。”
  “他不能吃辣,劳烦叮嘱厨房给他做的菜别放辣椒。”
  “我记住了,放心吧。”
  “他喜欢吃你院里的葡萄,记得让人每天给他摘一些,但别让他吃太多,他肚子会受不了。”
  “恩,知道了。”
  “他不喜欢吃味道奇怪的水果,你一定……”
  “洛公子,再不走天就要亮了。”
  顿了许久,失魂落魄的抬起了双手,“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不出那惆怅,我要死了~~~~(>_<)~~~~

☆、他不能丢下我

  更深露重,一席寒意钻进被窝,颜雪君本能的想要将身侧的人抱紧,却是一空,不由睁开了眼。触到尉迟决满含笑意的目光,颜雪君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洛尘封呢?”
  尉迟决也站起了身,柔声道:“干嘛起这么急,来,我扶你!”
  大脑沉重异常,颜雪君一手扶额,一手揪住了尉迟决的衣袖:“我问你,洛尘封呢?”
  一声叹息,“他走了。”
  颜雪君心下一片冰凉,早该想到那杯酒有问题的,可惜自己一听到‘合卺酒’就兴奋得跟个傻瓜似的什么都不不顾了。
  “你要去哪儿?”见颜雪君下了床榻就要往外冲,尉迟决一把拽住了他。
  “我去找他,他不能丢下我。”平静的语气透着无限的凄凉。
  尉迟决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低声劝慰道:“他昨夜就走了,你追不上他的。听我一句劝,安心把孩子生下来,生下来我带你去找他。”
  颜雪君依旧固执的往外冲,“不,我等不了那么久,我要和他一起回去,我要陪在他身边。”
  尉迟决妒火怒火齐窜,猛地将颜雪君甩到榻上,顺势栖身压住,咬牙道:“那混蛋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追着赶着去送死?我实话告诉你,他如今是废人一个了,洛无殇在京城眼巴巴等着他回去,好送他一家老小上路,你回去也只有死路一条!”
  尉迟决这一甩委实过重了,颜雪君腹中顿时剧痛,捂住腹部皱紧了眉头。
  许久不见他说话,尉迟决方觉不妥,起身一看不禁大骇。
  “来人,快来人。”尉迟决险些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侍女听到叫唤走了进来,看到床上地上那一片殷红也是吓了一跳:“宫主,这是……”
  “快去叫大夫!快去!”尉迟决扯着嗓子喊了出来。
  尉迟决盯着颜雪君不敢碰不敢摸,慌乱的叫着他的名字,无尽悔恨。
  颜雪君只是紧紧拽着尉迟决的衣袖,眸光凄厉,像是怨怪又像是求救。
  尉迟决连忙握住了他的手,声线抖得厉害,“大夫很快就来了,孩子不会有事的。”
  “放—我—走。”颜雪君却是说了这么一句。
  尉迟决心里满不是滋味,这人为了洛尘封连命都不顾了,可又不敢刺激他,“好好好,我明天就带你去找洛尘封,明天就带你去!”
  得到肯定的答复,颜雪君终是完完全全昏了过去。尉迟决搂住了他,心里哀戚,“如果我是洛尘封,就算此刻死了也是甘愿的。”
  大夫来了,前前后后忙了一夜,总算把颜雪君腹中的孩儿保了下来。对尉迟决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刺激不得怀孕的人,尤其是怀孕的男人。
  尉迟决是万分悲切,怎么就爱上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碰不得丢不得!
  颜雪君是三日后醒来的,一醒就找洛尘封,情绪是分外激动,怎么哄也没用。尉迟决万般无奈之下,让大夫在安胎药里加了些许安神的迷药,让颜雪君迷迷糊糊就这么睡了一个多月。
  一个月后,传来了洛无殇被俘的消息,西域十万大军也损失了两三万。
  尉迟决匆匆赶回王族与父王商议对策,不曾想前脚刚踏进王族大殿,后脚颜雪君就跟了进来,却是被人绑进来的。
  看着他顶着个规模不小的肚子被人推搡着进来,尉迟决瞬间就红了眼:“父王,你这是干什么?”
  尉迟天麟坐在大殿的最高处,面色阴沉:“无殇出征前对本王说过,他将洛尘封和他的夫人扣留在天魔宫让你看管。你倒好,无殇上阵杀敌,你却偷偷放跑了洛尘封,还天天守在这女人床边不离不弃,你到底是何居心?”
  颜雪君样貌本就生得雌雄莫辨,一头黑发遮住了大半的脸,加之这七八个月大的肚子,也难怪尉迟天麟没有认出颜雪君是男子。可大殿上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尉迟决又不好说出实情,吞吞吐吐半晌,尉迟天麟只当他是心有愧疚,一阵大怒将尉迟决锁了起来。
  尉迟决大叫‘不可’,西域王哪肯听他半句,命人休书给月国皇帝,若想要他儿媳孙子就拿洛无殇来换。
  如此一说尉迟决倒是冷静了下来,颜雪君总归是洛尘封的人,也是唯一能换回洛无殇的筹码,只是想到此生与颜雪君无缘,心还是分外的疼。
  半月后玉门关外。
  月国精兵使臣来了好几百,尉迟决一眼就认出了站在最首的几个人,月国皇后、太子、公主。这几个人他数月前在月国皇宫见过,看来他们的确很重视洛尘封的这位王妃。洛尘封却不在其中,这是何故?
  洛无殇倒也不是很狼狈,只是脖子上卡着个夹板,双手套在夹板中,典型的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再看颜雪君,一身雪白的连帽披风,帽檐下那双夺人心魄的眼睛一个一个仔细搜寻着洛尘封的身影,脸色越来越白。
  西域的护卫守着颜雪君,月国的护卫守着洛无殇,双方开始交换。
  到底是要分别了,尉迟决心似针扎,蓦地抓住了颜雪君的手,“雪君……”
  ‘别走’这两个字到底没有说出口,眼睁睁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人生本没有后悔药,可尉迟决还是悔恨得发疯,如果他早些将他寻回来,比洛尘封更早遇见他,就不会是今天这般结局。
  尉迟决的心底仿佛有什么流失了,眼睛不自觉的蒙上了水雾。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洛尘封死了就好了,他死了你就是我尉迟决的人了!”
  一步、两步,看着他渐行渐远,看着他与洛无殇交错走出属于西域的地界……
  忽的瞥见洛无殇手里的匕首,在阳光下晃出一道白光。刹那之间,箭一般的飞了出去,拿匕首不偏不倚插在尉迟决胸口的位置。
  洛无殇显然没有料到尉迟决会替颜雪君挡下这一刀,连连后退了数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尉迟决。尉迟决却只看着颜雪君,这种时候想到的却是: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永远记得我?
  颜雪君已被洛尘奕护在了怀中,眼神哀戚,仿佛在问:“为什么?”
  尉迟决递给他一剂安慰的笑,心里却在哀嚎:“老子还不想这么早死!”
  颜雪君是被洛尘奕半拖半抱离开的,洛尘奕才放开他,他就一个跟头栽在了凤后的怀抱里。
  “快!回驿站!”凤后急的大叫。
作者有话要说:  明后天就能完结了,希望大家给点意见和建议。

☆、最终章

  大雨瓢泼,洛尘奕立在廊下盯着屋檐上的雨帘从白天看到黑夜。这雨下了多久,屋内那人就挣扎疼痛了多久。
  身后的房门虚掩着,那人痛苦的声音顺着门缝传了出来。初时只是低低的呻/吟,傍晚的时候如泣如诉,再后来便只听到母后为他加油打气的声音和洛雪的哭泣声。
  男人与女人总归是不同的,记得每每自己的孩子出生,从太子妃到侧妃,谁不是一番鸡飞狗跳。如今这般倒叫人除了心疼再无半丝喜悦。
  洛无殇挟天子以令诸侯,洛尘封平了叛乱救了父皇和他洛尘奕,如今兄弟的爱人和孩子命悬一线他却使不出半分力,枉为人兄!
  一拳砸在廊下的柱子上,洛尘奕攥紧了拳头,待他登上帝位第一件事便是要为洛尘封报仇,血洗西域。这些年顾忌兄弟情分,他对洛无殇诸多行径一忍再忍,没想到终归是养虎为患。
  三更时候,雨终是停了,屋内的动静更加清晰入耳。听到那人一遍遍低声唤着洛尘封的名字,声音已经沙哑,洛尘奕的心狠狠揪了起来,如果那天掉入悬崖的是他洛尘奕,该多好!
  那人世间少有的好相貌,和弟弟洛尘封亦是天造地设,奈何苍天无眼……
  哭声破晓,洛尘奕从悲痛中惊醒,想要推门而入又收回了脚步,冒昧进去终究是不妥。
  不一会儿,凤后的贴身侍女可遇抱着孩子走了出来,洛尘奕连忙凑了过去看孩子。不由楞了一下,那么清俊的一个人,竟然能生下这么水嫩的一个孩子。
  用手指摸了摸婴儿的小脸,洛尘奕开口:“男孩么?”
  可遇点了点头,道:“殿下守了一天一夜,也该回房歇歇了。”
  “我没事。”洛尘奕朝门里望了望,“他……如何?”
  可遇亦回头看了一眼,叹道:“公子昏过去了,只怕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洛尘封顿了顿,又问:“他问尘封的事了吗?”
  可遇摇了摇头,眼眶中蕴着雾气,“公子只是痛极的时候会叫王爷的名字,可他始终没有问王爷去了哪里,想必心里也是有些预感的。”
  洛尘奕心间很闷,“知道了,姑姑且去忙吧。”
  李太医说颜雪君失血过多,只怕要睡上个五六日才会醒。没想到颜雪君在当天傍晚就醒了过来,当时只有洛雪一人守在房中,他醒来第一句话便是问:“洛雪,你二哥呢?”
  洛雪正沉浸在他醒来的喜悦中,却叫他一句话问住。洛雪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就算她如何隐忍,那发红的眼眶还是出卖了她。
  “他死了,对不对?”
  洛雪猛地抬起头看向颜雪君,顿了半晌,声音颤抖:“颜哥哥……”
  “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颜雪君面色平静,气息却开始紊乱。
  洛雪垂首抹着眼泪,“二哥使计将大哥骗到了城外的青云山,二哥为了救大哥,掉入了……断崖。”
  “尸首找到了吗?”
  见洛雪摇头,颜雪君强忍住胸口的翻滚,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颜雪君面色平静,脸色却白得可怖,洛雪有些迟疑:“颜哥哥。”
  颜雪君阖上了眼眸,“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出去吧。”
  门刚关上,颜雪君一口猩红喷了出来,“死了?不……”
  一觉醒来已经回到了云王府,窗外黄花绚烂。
  对黄花人自羞,花依旧,人比黄花瘦。问花不语,花替人愁。
  御林军从青云山断崖下抱回了一堆残缺不全的布料和一块玉佩,凤后看到玉佩后哭得昏死了过去,一病不起。
  颜雪君依旧喜欢坐在窗前,等待似乎是他在云王府最常做的事,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不相信洛尘封死了,就算那时他已经没了武功,可他依旧是那无所不能的男人。仍记得他说过:“天下不会武功的人比比皆是,放心吧相公不会让你娘儿饿着。”
  他相信他不会那么窝囊的死去,会等着他,以前是现在也是。
  离儿被接回了云王府,颜雪君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两个孩子身上。他依旧在等,却不能每日只会伤春悲秋,他要将孩子抚育好,待洛尘封回来的时候看到两个聪明乖巧的孩儿,他才会欣慰。
  “爹爹,父王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某日从国子监下学回来,离儿便缠着颜雪君问。
  颜雪君心头一滞,摸了摸离儿的小脑袋,柔声道:“爹爹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父王他事务繁忙,抽不开身,爹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离儿拽住了颜雪君的衣袖,奶声道:“爹爹,我们离开京城吧,去找父王。离儿知道父王是武林盟主,每天都要打很多坏蛋没时间来见我们,但我们可以去找他啊。”
  颜雪君浑身一震,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儿子。
  离儿摇着他的衣袖,哀声道:“爹爹,我想父王,我想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颜雪君蹲下身子,忍者心中的疼痛,劝道:“我们不能去找他,你还要上学,落了功课父王会不高兴的。”
  “不会的爹爹。”离儿连忙道:“离开国子监,离儿可以去私塾上学,绝对不会落下功课的。”
  颜雪君将离儿揽进了怀中,心里甚疼:“告诉爹爹,离儿今日怎么突然想着要去找父王?”
  离儿两三岁的时候,也喜欢问这个问题,那时颜雪君告诉他,他的父王很快就会回来。可日复一日,洛尘封依旧没有回来,颜雪君只好对离儿说他的父王是武林盟主,惩奸除恶忙得脱不开身。
  也许,每个孩子心里都有一个武侠梦,仗剑江湖除暴安良是最了不起的事情。那之后离儿不再问‘父王什么时候会回来’了,而是每日缠着颜雪君给他讲洛尘封惩奸除恶的伟大事迹。
  他颜雪君爱洛尘封早已深入骨髓,和他从相识到分离却只短短两载光阴,还未来得及细细了解他的过去,想到这心就生疼。
  不知他的过去,自然就讲不出他的事迹,只得带着离儿到城中的茶馆点几出‘戏说江湖’的评书。
  说书先生一开口便说到了‘武林盟主洛尘封’,离儿顿时瞪大了眼睛竖直了耳朵。说书先生能说会道,将洛尘封闯荡江湖的事迹讲得头头是道精彩绝伦,更将他与离宫宫主的爱情故事谱写得荡气回肠,却唯独不提那离宫宫主是个男人的事实。
  一段评书,庄周梦蝶,颜雪君差点就以为他与洛尘封相识了很多年,他俩恩爱不离,成婚生子……
  从茶馆出来,离儿拽着颜雪君的衣袖喋喋说个不停,很是兴奋。
  “爹爹,爹爹,原来父王这么厉害啊!”
  “爹爹,爹爹,他说的离宫宫主就是爹爹您对不对?”
  离儿的一个个问题将颜雪君从梦境中拉了回来,美梦破碎,心除了疼还是疼。那天之后,颜雪君整整在床榻上躺了大半个月才渐渐活过来。
  离儿很懂事,从那之后绝口不提父王的事情。
  离儿将下巴搁在颜雪君的肩头,嘟囔道:“离儿昨夜看到爹爹对着父王的画像咳血了,爹爹你也想念父王对不对?”
  “爹爹没有咳血,离儿看错了。”颜雪君连忙道。
  离儿小脸一皱,似要哭泣:“离儿不是小孩子,爹爹常常将咳了血的手绢偷偷烧掉,离儿都看到了。”
  “离儿?”颜雪君惊讶的望着儿子,顿了顿,“爹爹没有刻意瞒着你,手绢染了血自然是要烧掉才干净的。”
  “不!爹爹骗人!”离儿大声哭了出来,“爹爹昨晚咳了那么多血,爹爹要死了对不对?”
  颜雪君心里闷得厉害,将儿子从怀中拉了出来,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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