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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画风魔幻[红楼+剑三] 作者:墨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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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攥紧了自己宫装掩映下的手,却是平静道:“静姨,这是我最后一个孩子,是东平郡王府洗刷污名的唯一机会。”她望了望与自己对视的女儿,似乎在劝慰太后,也像是在说服自己:“她衔玉而生,一出生名头就这样响亮,谁都要高看几分。更难得的是,她的天赋比我爹都要好,这样的资质,在我徐家都是百年不遇!”
想起故友惨烈的旧事,北静太妃方才还笑盈盈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肃杀。她是真正沙场洗练过的女将军,并非闺中弱质。
她将球球从太后怀里抱出来,轻轻托着,而后对徐氏说道:“若芷,你说说,让宝玉行三是怎个章程?”
也不待徐氏回答,北静太妃便对太后道:“轻玉你也甭说若芷。左右现在宝玉这么小,指不定君书争气,一早就为徐大哥和大嫂翻了案,整治了那群谋害他们的幺蛾子,根本就不用宝玉走那一步呢。”
轻玉是太后的闺名,北静王虚长先帝几岁,若真论起来,太后也需唤北静太妃一声“嫂嫂”,所以北静太妃唤一声太后的闺名,也是使得的。
听了北静太妃的话,太后才神色稍有缓和。她也是明白,未来的事如何,她如今再担心也没有用。所以,不若先解决眼前的事情。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太后叹息道:“罢了,你就说说,为何让宝玉行三吧。”
徐氏垂了头,缓缓道:“既然大嫂要让两房孩子一起排齿序,迎春随了元姐儿,成了荣国府二小姐,那便一齐排吧。只是让旁人知晓,宝玉这个‘三’,是随了珠儿和琏哥儿的便是。”
安庆皇家的公主尊贵,上行下效,勋贵之家的女儿也要被看重几分。然而世情如此,有些事情上,女子较之男儿,就更加要艰难几分。
徐氏既然有所打算,就少不得要为自己的小女儿从如今便开始铺路。这“自幼充作男儿教养”的名声,仅仅是一个开端。
想通关节,太后便凝眉细思了起来。她得寻个法子,自然而然的将这件事情散播出去。
北静太妃却点头笑道:“这法子不错,我自幼也是充作男儿教养的。”
也看出了太后的为难,北静太妃浑不在意的将事情揽了过来:“年后我们北静王府还有几场宴席,我今儿看见了这衔玉而生的姐儿,少不得要寻些话能和那群老姐们儿垫牙。”
能和北静王府来往的都是勋贵重臣,从北静太妃口中说出来的话,自然就是真实可信的。只要她“不经意”的将宝玉从二小姐变成三小姐的原因抖露出去,整个安庆的贵族阶级都会知道这个消息。
况且她加上了一句“我自幼也是充作男儿教养的”,就不信有人敢触这个霉头,去叨叨荣国府三姑娘的不是——毕竟朝中人都知道,北静老王爷看起来温文尔雅,却是真正沙场拼杀了三十年的。你惹了老王爷或许能全身而退。但是你要是得罪了他家太王妃,那老王爷一定能抡起大刀砍你三十条街。
至若如今的北静王沈水溶……太妃是他娘,你碎语一句他娘试试?
顺带的,北静太妃稍稍提点了一下这荣国府二小姐变成三小姐的另外一层原因。在座的都是宅斗小能手,当即就绕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那些老夫人们还好,对于王氏的这种行为,只做一笑,连充作谈资的资格都没有。
可是那些年轻的夫人便不同了,京城的贵女圈就那么大,这些夫人中有许多是做姑娘的时候便与王氏不对付的。听了这层原因,又暗暗揣度了一下荣国府二太太与天家的关系,当即便要在王氏头上踩上几脚——这种解气又能讨好太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在京中勋贵往来密切的正月,无论是荣国府设宴,还是王氏出门赴约,便总有人明里暗里的刺上她几句。王氏还没来得及炫耀自己的女儿,荣国府的二小姐如何受到太后的褒奖,便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对于徐氏这个自己的这个弟妹,王夫人的感情是复杂的。
和贾赦比起来,贾政虽然也有妾室,但是却实在是省心许多。王夫人在被贾赦的妾室弄得头大的时候,不是没有艳羡过徐氏的。然而,一想到自己的夫君是一品镇国将军,而贾政只是一个五品的芝麻小官,王夫人的心中便有些得意了起来。
妻凭夫贵,古来如此。再加上这些年徐氏一直未与她争夺管家权,任谁都知道,他们荣国府的管家太太是她,王氏便简直不能更满意了。
可是终归是不能平的,每每看到徐氏的三个子女,再想到自己可怜的女儿,王氏就心中暗恨。以及徐氏的性子固然和软,可是却是皇家亲封的宜公主,更是由太后抚养过一段时日。这两件事压在王夫人的心头,让她每次想起来都恨得牙根痒痒。
凭什么?凭什么她徐氏生的女儿就能受到皇家褒奖,这荣耀分明是该属于她女儿的!
当听着太后称赞宝玉的时候,王夫人恍惚想到年年徐氏伴着老太太入宫,自己却只能恭送他们的场景,不由心头火起。
巨大的不甘让她暂且放下了平日里的“菩萨面目”,大肆责打了再唤她女儿迎春“大小姐”的下人。她管家日久,很快就坐实了自己女儿二小姐的身份,也能自欺欺人的以为,受到太后赞誉的是她的迎姐儿。
只是她没有想到,平素不甚与她计较的徐氏,这一次却会将这件“小事”捅到太后那里去。想到太后平素对徐氏的疼爱,王夫人生生的出了一身冷汗。
她在屋中惴惴不安,最终还是叩响了徐氏的房门。
在屋子中,徐氏正和媛春一道哄着球球爬两步,贾珠在一旁练着大字。这孩子实在勤奋,如今还未到十五,皇帝都没有开笔,他却已经早早的自己练习了。
屋里燃着上好的银丝炭,暖意融融的,母子四人都只穿了薄薄的衣衫。王夫人从外面一进来,额上就沁出了一层薄汗。
她却也顾不得擦,塞了两块银馃子给媛春和贾珠,哄两人去耳房玩,这才吞吐着对徐氏说道:“弟妹,这孩子们的齿序……”
徐氏摆了摆手,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道:“大嫂不必挂怀,总归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便这样排着吧。”瞥了一眼王夫人微微扭曲的神色,徐氏状若无意的说了句“左右,这也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闻言,王夫人如蒙大赦,强自笑道:“弟妹说的是呢,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
一直到被徐氏送出了门,一阵冷风吹来,王夫人打了个哆嗦。这个时候她才恍惚发现,自己的内衫已经完全湿透了。
#娘亲:对手不是一个级别,真的好忧伤。#
#球球:娘亲你这么威武霸气,你家人已经造啦~#
☆、第8章 双喵。
第八章。双喵。
到底确定了徐氏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加之深宫寂寞,哪怕不是为了见见越发粉嫩肥白的小宝玉,太后也是喜欢招呼徐氏进宫叙叙话的。
整个正月里,徐氏连皇帝都见了三五次,却独独不见沈君止。对于这个比自己儿子还要小的幼弟,徐氏是打心眼里喜欢的。本是早早给他准备了新年礼物,却偏偏总也遇不到他。
眼瞅着就要到了正月十五,徐氏不由对太后问道:“怎么也不见阿止?莫不是他不喜欢我这个姐姐了?”
太后其实还在生徐氏的气——宝玉越是可爱,她就越发觉得徐若芷这个当娘的心狠。然而,东平郡王府的旧事始终是横亘在她们心□□同的痛。其恨彻骨,其痛欲狂。
体谅徐氏的难处,太后便也不好对她摆脸色。到底是自己当做闺女养的,太后揉了揉眉心,说道:“哪有呢,最近他哥把他扔到了御林军。这小子最近功夫很有长进,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都敌不过他。”
徐氏微微惊讶了一下,纳罕道:“阿止今年才八岁罢?”
其实徐氏惊讶,不仅仅是因为沈君止年幼而已。她比皇帝都要虚长几岁,又在皇宫之中生活多年,自然知道皇族一贯不太康健,若非如此,安庆皇室也不能将镇守四方的职责交给旁系甚至是异姓。而十九皇子是先帝年老所出,能够平安长大已是不易,能在武学一途上有如此天赋,实属不易。
自己的小儿子优秀,太后的眼角眉梢也带上了一抹得意。对于沈君止,太后对他的期许,是与皇帝不同的。而如今这孩子难得率真心性,也算不枉她与大儿子这些年来的教导。
眼见太后的表情变化,徐氏心下一动。只是还不待她有所动作,便听见一个清脆的男童声音从外面传来。人还未至,整个寝殿便能远远的听见他的嚷声。
“娘,娘!我和大哥回来了!是徐姐姐来了么?”
随着一阵咚咚的脚步声,一个身着白蟒箭袖的小男孩儿便直直冲了进来。他的额头还有一层薄汗,却也不顾擦上一下。还未带侍女上前为他脱了披风,他便对太后胡乱一礼道:“请娘亲安。”
徐氏一见冲进来的小男孩,眼中便是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可是沈君止再年幼,也到底是王爷,徐氏纵然是宜公主,也是要对他行礼的。只是还未等她站起来,便被太后按住了。
看见徐氏的动作,太后嗔了她一眼,便拉住她的手道:“天底下再没有让你做姐姐的拜弟弟的道理,君书也就罢了,止儿小孩子家家的,你拜他?”
说着,太后斜了沈君止一眼,沈君止当即会意,起身对徐氏做了一揖,笑道:“徐姐姐安,徐姐姐,我的新年礼物呢?珠儿来了么?元姐儿身体还好么?那个衔玉而生的小侄女来了么?姐姐姐姐,你快看看看我长高了么?”
七八岁的小男孩儿一连串的发问,脸上还带着讨好卖乖的笑意。只是他的那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却已经四处转了起来。
看了半晌没有发现贾珠和徐姐姐家新生的小婴儿的身影,沈君止的眼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失望的神色——对于前者,他在宫中的玩伴不多,贾珠算得上其中的一个。而对于后者,衔玉而生什么的,他可是已经好奇好久了,若不是大哥压着他不让他出宫,他一早就要凑到荣国府去看看了。
这个时候,从殿外缓缓走进来的皇帝上前毫不留情的拍了沈君止的后脑一下,板着脸训道:“止儿,你的规矩呢?”
沈君止冷不防被人拍了后脑勺,不由瘪了瘪嘴,却紧张的看了一眼徐氏,然后挺起自己的小胸脯,不甘示弱的说道:“皇兄,徐姐姐还在呢,皇兄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啊。”
这幅小大人的模样让太后再也撑不住的笑了出来,给小儿子揉了揉后脑勺,太后顺手捏了捏男孩儿依旧略有一些婴儿肥的小脸,笑话他道:“还面子呢,当初你尿到你徐姐姐裙子上的时候,怎么不寻思着丢面子啊?”
沈君止一下子就烧红了整张脸,方才还威风神气的小男孩儿气势一下就弱了下去,半晌之后,他才嗫嚅道:“那时候……那时候我不是才六个月么,娘你欺负我qaq”
太后欣赏了好一会儿自家小儿子通红的脸,这才好心的转移了话题:“对了若芷,你方才不是说还有东西要给这小子么?要我说啊,就为了你那条裙子,就合该什么都不给他准备。”
闻言,沈君止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亮晶晶的了,也不顾方才的尴尬,沈君止攥住了徐氏的衣袖摇了摇,露出一口小白牙,讨好道:“姐姐给阿止什么礼物了?阿止现在就想看!”
徐氏温柔的抚了抚男孩儿翘起的额发,这才招呼自己的贴身丫鬟逐音进来。
逐音手中捧着一个长长的木匣,徐氏将木匣打开,两柄银光闪烁,刀柄上还镶嵌着宝石的弯刀便静静的躺在匣子之中。
沈君止眼前一亮,刚想要上前接过,却被太后一把按住。太后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了,她愣愣的望着那一双弯刀,半晌之后才道:“这是……徐将军的双刀?”
皇上径直上前将匣子合上,也道:“徐将军的双刃斩过多少乱臣贼子,岂是阿止这样的小儿能用的?”
徐氏却将那匣子重新打开,取出一双银刃,她轻声说道:“静姨和兄长多虑了。”拔出双刃之一,上面的锋芒崭新,徐氏道:“这并非家父当年所用,不过是按照形状锻打的一双罢了。如今止儿习武,总是能够用上的。”
徐氏温柔的目光落在了沈君止身上,那目光之中有期许,也有探究。
她对沈君止道:“阿止,慎用此刃,不行欺人之事,不负习武初心,永远磊落光明,你能够做到么?”
她的手有些颤抖。徐氏曾经不止一次的恨过自己柔弱,柔弱到连父亲的双刀都无法负荷,不然何至于将希望寄托在儿女身上。可是这样的恨,她的眼眸却还是很清澈清明。
因为她的眼中除却恨,却终归还有不屈的信念。没有人比徐氏更清楚,哪怕有朝一日她报了东平郡王府的血海深仇,她的父母也回不来了,她蹉跎在贾政身上的十多年,也再也回不来了。可是,含冤终需昭雪,徐家的东平军可以覆没,三万忠魂却终要见到朗朗乾坤。
而这一切,只有他们这些尚在人间的人去不断努力——并且,无人可以袖手旁观。徐氏如是,她的子女亦然。皇帝如是,瑄王亦然。因为他们每一个人走到今日,脚下踏着的都是自己亲人与同袍的鲜血。
故人热血不空流,挽做天河洗神州。终有一日,他们会还这神州清明。
沈君止是听着徐将军的故事长大的,在他的幼小的心中,“英雄”二字,读作“东平军王府”,写作“骠骑徐将军”。如今他还不是很能理解徐家姐姐说的话,但是那却并不影响他响亮的保证:“阿止能做到!”
徐氏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囊,将之郑重的交到沈君止手中。
沈君止有些好奇,刚想要拆开,徐氏却按住了他的手。眨了眨眼睛,徐氏对沈君止道:“这是姐姐和阿止的秘密,阿止回去再拆。”
沈君止“嘿嘿”一笑,郑重的将那个锦囊放到了怀里,然后抱住了逐音手中的匣子。那匣子虽然重,但是沈君止自幼习武,抱起来倒不如吃力。
谢过了徐氏,又对母亲和兄长行了一个礼,沈君止连跑带跳的跑回了自己的院落——到底是少年心性,一来他想要快一点试一试徐姐姐送的双刀,二来,却是他想要快点拆开那个锦囊,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一直到沈君止一溜烟儿的跑走,皇帝才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复杂了看了一眼笑容自若的徐氏,终于还是说道:“徐家妹妹方才给阿止的……可是东平郡王府独门的功法?”
徐氏的笑容未变,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一旁剥着松子的太后却停下了手,她接过侍女手中递过来的热帕,缓缓的擦拭着自己的双手。
皇上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动容,可是旋即,他便又皱眉道:“徐家妹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么?”
徐氏净了手,重新帮太后剥起了松子,她状若轻松的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个安庆,还有什么是‘属于徐家’而皇家不能染指的么?若是如此,他日若芷见了父母,他们定然也要责怪若芷的。”
将一碟松子推到皇帝面前,徐氏继续道:“况且,此功法本就源自盛唐之明教,偌大明教,又怎能只得我徐家一家之人?”
望着推到自己面前的一叠白胖圆润的松子,皇帝微微垂了垂眸子。他捻起三五松子送入口中,一直到吃完了那碟松子,他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握了双拳,皇帝郑重道:“妹妹高义,既然如此,日后为兄定然还一份大礼与咱家宝玉。”
皇帝已经变了称谓,这一刻,他不是君临天下的帝王,而是在深宫之中与太后以及徐氏相依为命的沈君书。
就如同徐氏这个妹妹知晓他的一切喜好一般,她同样也最知道他最需要什么。他不必言谢,因为,他们本就是家人。
#男主:这是一言不合就变喵的节奏#
#于是本文其实是明教内销什么的,叔会说么?#
☆、第9章 金陵。
第九章。金陵。
在皇帝的默许下,沈君止练上了徐将军的那一套功法。
而与此同时,皇帝也选拔了许多亲信,将这道功法教授给他们。然而不知是何缘故,在选拔上来的若干少年之中,能够真正习得这套功法皮毛的竟不足一成。而能做到像是徐将军一样,竟一人也无。
这样的情况本就在皇帝的预料之中,所以他也并不太觉失望。反倒是他的弟弟的表现让他异常的惊喜。五年已过,如今沈君止只是一个方才十三岁的小少年,而他如今的功夫却已经在整个御林军中再无敌手了。
让沈君止意外的是,他在练习徐将军的功法的时候,并没有旁人的生涩之感。相反,他只是将徐姐姐给他的锦囊之中的秘籍看了一遍,就已经能够引气入体,不知不觉之中便按照功法行功了。
对于这点儿异样,初时沈君止并没有发觉,而他发现的时候,不免就想到了梦中钻入他眉心的那一串银色图纹。
深觉自己的“天赋”与那串图纹脱不开关系,沈君止忽然就想起了那只他多日未见的小白喵。只是,如今已过了五年之久,久到他的徐家功法都已经有所小成,他却始终也没有给那个小姑娘再下达什么任务。
度过了最初的熟悉阶段,沈君止便发现,那些“撒娇求抱抱”之类的小日常任务已经并不需要他特地发布,而他越来越好的体质却提醒着他,那些托管系统自动发布的任务,那个小姑娘完成的很好。
已经是莫名得到这个所谓“系统”的第五年,沈君止到底是知道了那只小白猫是哪家的小姑娘了。
说来也是可笑,当他第一次见到徐姐姐家的那个衔玉而生的小闺女,凑上前去好奇的想要看两眼,却看到一只被徐姐姐抱在怀里的小白猫的时候,自觉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的沈君止登时就被吓得差点惊叫出声。
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沈君止拼命的眨了眨眼睛,那只躺在徐姐姐怀里睡得正香的小奶猫才变成了一个水嫩嫩的小姑娘。
发现了自己的“宿主”到底是何人,沈君止的心里就像是忽然被沉甸甸的压上了一块石头一般。那时他虽然只有八岁,但是却已经在自家皇兄的授意下开始接触朝政。对于皇兄母后以及徐姐姐的打算,他纵然不知全部,却已经有所察觉了。
于是,对于这个无形之中提供给自己莫大好处的小姑娘,沈君止除却心中感激,更多了一分怜惜。
这份怜惜化作了他投喂小姑娘的动力。太后宫中侍女和御厨很快发现,他们的瑄王殿下对海鲜河鲜有着莫大的偏爱。甚至就连皇帝得了什么地方上供的鱼鲜,最先想到的都是给他的弟弟留一份。
这些人并不知道,这些河鲜海鲜,瑄王殿下可是一口都没有吃进嘴里。他只是心念一动,这些菜肴就会自动消失。而那些消失的菜肴,就会以各种各样合理的方式出现在球球的餐桌上。
至于其他小玩意……知道小姑娘喜欢圆溜溜的东西,沈君止曾经尝试过通过系统送给球球一个掐丝珐琅烧红香囊球。可是折腾了一通,那香囊球的确是送到了,却是以贾珠的名义送的——没有办法,对于球球小姑娘身边这种不合理的东西的出现,系统就会给它寻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
就譬如初见时候,那一小盅借着贾母名义喂给球球的银鱼薄藕羹,又譬如这个借着小姑娘兄长的名义送到她手里的香囊球。
看着小姑娘抓着那个自己费了一番心思才寻来的香囊球玩得开心,沈君止暗暗骂自己蠢。说来那也算是他家小外甥女了,他这个当舅舅的送个小玩意给小侄女玩……那还是需要找借口的事情么?如今为他人作嫁衣裳,沈君止也只能自己生闷气了。
吸取了那次的教训,沈君止果断放弃了用系统送球球玩物的念头,转而开始专心的进行自己的“喂养大业”。沈君止才不会承认,每次看见小姑娘“嗷呜嗷呜”的吃着他送的食物,心里都会像是被什么东西的小爪子挠着,痒痒极了呢。
每日暗搓搓的观察球球小姑娘,这成了沈君止每日最大的消遣。虽然对方在他的眼中一会儿是粉嫩可爱的小女孩儿,一会儿又是毛绒绒的不足巴掌大小的小奶喵,可是那并不影响他这个爱好。
反正……都好萌啊。
沈君止盯着眼前圆滚滚的一小团,不由的笑出了声来。
“臭小子,傻笑什么呢?”
一巴掌毫不留情的糊在沈君止的后脑,让他不由一个激灵。抬头便看见了自家皇兄越发威严的面容,这幅就连三朝元老都会被吓得战战兢兢的面孔,沈君止却浑然不惧。
随意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麻的后脑勺,沈君止正色道:“方才皇兄说,这个月让我下金陵?”
皇帝的脸更沉了几分,他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在案上,皱眉道:“忠顺被废太子位之后一直不安生,金陵虽小,世家势力却是盘根错节,并不比盛京清亮多少。阿止,你……”
十三岁的小少年已经隐隐与兄长一般高了,因为常年习武的关系,他甚至比皇帝看起来要更强壮一些。而如今,这个小少年收敛了脸上一贯的没心没肺的笑意,神情变得难得的认真。
将自家皇兄溅在奏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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