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英雄-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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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军？你们打了败仗还有脸了？一边等着去吧！”
　　张祖谅一下子被噎住了。
　　警卫员刚想上前报身份，被张祖谅一把拦住：
　　“人家说得对，咱们不配抢前边儿，就一边等着吧！”
　　年届不惑的张祖谅站在鸭绿江边默默地淌着眼泪。
　　随行的警卫员和参谋们都陪着军长落泪。
　　“你们看看，仗打不好咱还有没有脸？”张祖谅对大家说。
　　一群男子汉都一边落泪，一边在心里发狠。
　　等了好久，那个交通指挥员才对他们说：
　　“你们走吧！”
　　临了还没忘了补上一句：
　　“你们第六十军真给咱志愿军丢人，给咱中国人丢人！”
　　旁边也在候着的军人、铁路员工和支前队伍的人们一听说他们是第六十军的，也七嘴八舌地数落开了：
　　“就是，就是，太丢人啦。”
　　“你们还有脸穿这身军装，戴这胸章？”
　　“听说第六十军的军旗都让人家美国人给缴了，真出息啊！”
　　……
　　张祖谅涵养再好，这会儿也不能不说话了：
　　“同志们哪，同志们哪，我们第六十军第五次战役打得不好，对不起大家，对不起祖国人民，我向大家鞠躬谢罪了！”
　　爬过雪山走过草地淌过血海沐过弹雨打死也不叫饶的好汉张祖谅，向着他的战友，向着他的同胞，折下了七尺男儿腰。
　　“可说第六十军军旗被美国人缴了去，那是谣言！我们是以志愿军的名义出国，军旗、关防等都是咱解放军的，按规定都没有出国，军旗现在就在川西军区司令部挂着呢！我这次上去，一定要带着第六十军打个翻身仗，找美国佬把这个仇报回来。要是做不到，我就不回来了。你们要再在这儿看见我，就朝我脸上吐唾沫！”
　　铁铮铮的军人，脸上挂满了泪水。
　　大家交头接耳，这是谁呀？
　　“这是我们第六十军的张祖谅军长。”警卫员哽咽着介绍。
　　大家沉默了。
　　都觉得咱这是不是太过份了？人家张军长这是要去带队伍跟美国鬼子拼命呀！手心手背都是肉，那第六十军的弟兄们也是咱中国老百姓的子弟兵不是？也是咱们的战友不是？他们现在也在着急上火也在痛苦难过不是？
　　咱们应该给人家捧场鼓劲而不是泄气撤火不是？
　　“张军长，对不起，你们先走吧！我们等着你的胜利消息。”
　　那位交通指挥员红着眼圈给张祖谅道歉。
　　“不，同志，不怪你，怪我没带好部队！”
　　大滴的泪珠洒在两双紧紧地握在一起的手上。
　　的确，第六十军，特别是第一八０师，那会儿就是灰溜溜的。
　　第二十兵团代司令员郑维山下部队检查工作，在问路时遇到一个老兵，问他是不是第六十军的，那个老兵只说是第一八一师的，让郑维山自己去算这是那个军的。
　　这还用算，一个军3个师，按编制序列一排，是第六十一军。
　　第一八一师是著名的“皮旅”，原属第六十一军。
　　说“皮旅”多牛气，说第六十军，没劲！
　　张祖谅赶到自在洞第六十军军部，嗅到的却是振奋的气息。
　　那时，第一八一师师长王诚汉升任第六十军副军长，邓仕俊参谋长升任为副军长兼参谋长，第十二军第三十一师师长赵兰田调任第六十军副政治委员，第一八一师师长也由“皮旅”老将钟发生接任。而给第一八０师调来的新师长则是秦基伟手下的战将，原第十五军第四十四师副师长李钟玄。
　　第一八０师师首长除了参谋长王振邦外，几乎全换了人。
　　虽然在外边灰溜溜的，但大伙儿在谷山经过大半年的整训再次来到第一线，家伙硬了，新兵补上来了，干部班子也经过调整充实，气都憋得很足，心里都在对美国佬说，你可千万要继续张狂啊，等咱打完这一仗你再来下台阶签字也不迟啊。
　　都摩拳擦掌要翻身报仇把感觉找回来。
　　刚上阵地时，军里还不敢把第一八０师放在第一线。后来架不住李钟玄、王振邦们吵吵闹闹没完没了，只好先把第五四０团暂时划归第一八一师指挥，担任一线防务。
　　第五四０团团长周光璞高兴了，满意了。
　　第五三八团团长庞克昌和第五三九团团长陈克难却垂头丧气。
　　干吗是他不是我们？
　　正在卯足了劲准备参加反击作战时，志司来了一封电报：
　　第三十三师调归第六十军建制，第一八０师编为独立师，直辖志司，继续锻炼。
　　降为独立师？那离扛老套筒子的民兵也不远了嘛！
　　奶奶的，这第一八０师要连番号都没啦，还打什么翻身仗？
　　你第三十三师是陈锡联的老九旅，能打也能拼那是不假，可凭什么你上来就要把咱打翻身仗的气性儿给夺了去啦？你打老蒋那会儿的风头出得足足的，现如今这国际仗怎么轮也该轮着咱比划比划了不是？
　　第四百一十七章　翻身仗
　　这事挺闹心，张祖谅当时就感觉热血冲头。仿佛口里都能喷出火来。
　　想他到了朝鲜半岛后，没日没夜地带着六十军的将士们埋头苦干，热火朝天地苦训，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重振军威，逮住个机会打个大胜仗重新在军中抬起头。
　　可是仗还没打到呢？一八零师就是撤番，那还打什么打？张祖谅当时就对这个决定表示了严重的不满。
　　独立师说起来好听，还背着一个继续锻炼的名头，这词汇玩的一般人听不出其中的味道，可是张祖谅还听不出来吗？都不用细想了，可能不等回国，一场大仗打下来，将所谓的独立师人员充实到各需要补编的部队，一八零师从此就在解放军的序列里再也找不到了。
　　他张祖谅到朝鲜战场上是来干什么的？就是来给六十军撑腰的，来打胜仗重树军威的，这是他一手带出来的部队，他对这支部队太了解了，张祖谅一直认为六十军不是一支没有战斗力的部队，一八零师在汉水打得那么惨是由各方面原因造成的。
　　诚然，一八零师在撤退的决断上存在着相当大的主观动因，但是并不能说这支部队就是打仗不行，就不能再次立功。不能打败机械化钢铁装的‘联合国军’。
　　用张祖谅的话说，无论如何，也要给六十军，给一八零师机会，从那里跌倒，就从那里爬起来，这可是张祖谅一到六十军就对着六十军将士们说过的话。
　　可是，现在呢？机会在那里？
　　别说打仗了，别说爬起来了，一八零师要真给裁了，那么谈什么报仇雪恨，谈什么再次爬起来呢？
　　所以，张祖谅决定‘抗’一回命，六十军就像他一手带出来的孩子，别说他护犊子，连个证明的机会也不给，怎么能让他不护犊子呢？
　　志司和二十兵团的司令部的命令一到六十军，就给张祖谅给截了，他对六十军指挥部的同志们说：
　　“这事不要传达，让李钟玄他们几个知道就行了，我到兵团司令部去问个明白，建议保留第一八０师番号，今后保证搞好！总得给我们一起证明自己的机会嘛！”
　　军长这个建议当然得到了六十军所有将士的同意，要知道今天可以裁一八零师，没准明天就就可以裁六十军的，这个头开不得，每个将士心里都非常的清楚。所以都等着张祖谅说这样的一句话呢？要知道张祖谅资格老，在志司也说得起话，大家都等他到兵团司令部回来后带来好消息。
　　张祖谅也没含糊，他毕竟是老红军干部了，在志司也有一定的影响力，也有一定的说话底气，因此坐着小四轮就冲向了兵团司令部。
　　可是没想他在到兵团司令部之后，还没看到郑维山司令员和新要马上就要上任的新二十兵团司令部扬勇同志，他就先见到以前他六十军出来的一个老部下，得到了一个让他听了心中无比振奋的消息，那就是郑维山司令员想在离任之前，在883。7、949。2和十字架山对金城地区的敌军干票大的。
　　一听这话，张祖谅就立即给琢磨上了，因为他想到883。7和949。2两块高地正好在他六十军的防区之内。
　　这是一块块宽20公里，纵深9公里、居高临下的山地，可以俯瞰我军纵深十多公里的地方，对我威胁极大，却正是离六十军防御线不远，如果这仗定下来了，只要六十军还在那里，想当然就会让六十军上的。这是不是意味着六十军苦等到来的机会光临呢？
　　张祖谅立即就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六十军和一八零师重新证明自己的机会，这个机会他要还抓不住，那他张祖谅就枉到朝鲜战场上来了。
　　想到这里，打听完消息之后，张祖谅立即就向司令部冲，没想正好看到了从兵团参谋部里出来的汪洋，汪洋这小子张祖谅是见过，没法不知道这个人，现在汪洋在志愿军的内参里面可是‘明星’了，他的枭龙特种大队在朝鲜战场上履内新功，并且年纪不大，作战还有勇有谋，早就落到这些老将军的眼里。
　　面对六十军军长傅崇碧的满口称赞，还有志司参谋部最近无比得意的嘴脸，要想不知道汪洋这个人还实在太难了一些，并且在打完上甘岭战役之后汪洋还立了个特等功，可是志司亲授了个孤胆英雄的称号，同时还得到了朝鲜人民军授予的金星勋章，听说就连金日成也知道这个年轻的志愿军特种部队的精英。
　　汪洋他们的身份虽然在朝鲜战场上算是个秘密单位，但对于这些老红军军长级的干部来说，当然也算不是秘密，甚至在张祖谅细心的了解下，他还竟然还发现原来汪洋还曾是一八零师的战士，正是从汉江突围之后，汪洋转战六十三军才得到了表现的机会。
　　进了枭龙特种大队后的汪洋就像如鱼得水一般，二年多的时间都混到副团级了，这速度都快赶上当年那些从长征过来的老红军战士了，谁都知道十大元帅之首的林彪元帅可也才十九岁当团长。谁听到这个事都觉得汪洋这小子真有点运道，同时能力不不是一般的强。
　　“汪洋！你小子给我站住！”
　　别人对汪洋可能还会客气点，可是张祖谅绝对不会，谁让这小子是出自他一八零师的呢？所以当张祖谅看到汪洋向他进了个军礼，笑嘻嘻地朝兵团司令部外面走去，可能是因为看到张祖谅走的匆忙，也不敢和他打招呼呢，但张祖谅可没管这么多，一句话就把汪洋给拉住了，然后故意向他没好气地说道：
　　“嘿嘿，你小子看着我就走，是不是不记自己是从那支部队出来的了！”
　　“军……军长，那能啊？这么大的帽子我可不敢戴啊！”
　　汪洋一听这话，脸上就满是苦笑，心想这些老家伙就喜欢开这种吓人的玩笑，这帽子要给扣上了还让他活不活啊，想到这里汪洋连忙解释道：
　　“我不看军长你忙嘛，所以不敢和你打招呼，怕担误你的事啊！”
　　“误事？误不了！你小子现在属志司参谋部的，怎么跑咱二十兵团参谋部这里来了？”
　　张祖谅看着汪洋打着哈哈，但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了，表情看得汪洋心里直打鼓，心想我可没得罪这们老军长吧。
　　“报告军长。我们枭龙特种大队前一阵子从二十兵团要了几个战士，我是过来拿他们的组织档案的，刚完事呢！”
　　不明白张祖谅打什么主意，但是汪洋想自己小心点总没错，于是老实地将自己的事情讲了出来，说实话最近汪洋忙得着实快飞起了，又要带着枭龙特种大队的新兵蛋子们训练，还得帮他们的组织关系都提过去，杜心兰那主他又指挥不动，只好自己跑腿了。
　　“嘿嘿，你小子倒是手长。挑人都挑到我们二十兵团来了，什么时候到我们六十军也去挑两个啊！”
　　张祖谅嘿嘿一笑，眼里倒是一亮，谁都知道枭龙特种大队是什么样的部队，不说能挑上人，只要人进去了最后打回来，那都一个个变了样，军事素质强得可不是一点半点，张祖谅倒有心动地道：
　　“你小子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出自那里的啊，可别不忘了照顾下自己的老部队啊！”
　　“军长，那里能啊！咱六十军这次我可挑了好几个呢！”
　　汪洋苦笑不已，说实话张祖谅这话还真怪错他了，汪洋这人一向念旧，所以纵是没和张祖谅打报告，但还真挑了好几个去培养，特别还有一个是538团的一个侦察排长，这还是应现在538团团长的请求特别招的，准备给538团带个侦察连长出来。
　　“军长，你看这几个档案都是六十军的啊，一八零师就三呢！”
　　汪洋连忙递过手中的档案资料，向张祖谅解释着。
　　“哈哈，我知道了，还算你小子挺厚道！”
　　翻了翻这几个档案，张祖谅才知道自己真错怪汪洋了，但他实际叫住汪洋可不是为了这个原因，这时也算是急病乱投医了，抓着汪洋就开涮，想从这里听些小道消息，于是接着又问道：
　　“你小子消息多，知道咱一八零师要变独立师的事，所以才从一八零师挑的人吧？”
　　“军长，这种事我那里知道啊，我挑人可不是为了这个？啊……你说真的吗？不会真把咱们一八零给裁了吧？”
　　汪洋吓了一跳，说实话虽然他汪洋这几年转战朝鲜战场各处，似乎都没有和一八零师发生任何的关系，但他毕竟是从这支部队出来的，中国人一般来说都不喜欢忘本。又有些念旧，这种古老的美德汪洋倒是没敢忘，不比现在那些动不动就出国崇洋媚外的现代人，所以一听这个事他也有些急了。
　　“是有这个事，我正在想办法呢？不正找兵团的司令员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给咱一八零师一个机会吗？”
　　张祖谅一想汪洋毕竟级别不到，可能不知道这个事，但是他看到汪洋一脸的担忧倒不像是装出来的，这些老红军心眼可不少，眼睛一转他就开始算计起汪洋来了。
　　“军长，你可得好好跟郑司令部和扬司令员说说，我可是从一八零汉江突围中杀出来的，那一仗咱们一八零师打得苦，敌人也太多了，败虽然是事实，但客观原因很多，并不是咱们一八零师不能打啊，如果真撤了，那对咱们一八零师绝对不公平！”
　　想起当年的汉江突围，汪洋现在还得红眼睛，在当年突围的时候，汪洋可是亲自看着连长张大柱，还有班长李金戈倒在他的身前，那些战士都是一些为了祖国荣耀和军人荣誉悍不畏死的英雄，因为打了败仗没立功受奖不说，还一直受到世人的非议，一想到这些汪洋的心怎么能好受？
　　“是啊，是对咱们一八零师不公平！我一直在想，咱们一八零师，咱们六十军既然是朝鲜战场上跌倒，那么就应该在这里爬起来，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不希望一八零师被撤销番号，正是到志司来下军令状的！”
　　张祖谅一听有门，而且汪洋这小子还真是个厚道性子，他现在反而觉得自己阴险地算计这么一个热血的汉子有点太小人了，于是张祖谅反而光明正大地和汪洋说道：
　　“怎么样，汪小子！再回咱们一八零师来帮我们打个大仗怎么样？”
　　说到底，其实张祖谅其实还真是算计起汪洋来了，算计的是什么？不用说，其实说白了就是枭龙特种大队这支强军，从一九五一年成立伊始打到现在，枭龙特种大队在朝鲜战场上名不见经传，可是实际的战绩呢，对于张祖谅他们这些可以看内参的高级军事将领实在震撼太大了。
　　多次深入敌营，并且几乎参加了朝鲜战场上每次大型的战役，打坦克，阵地狙击，搞敌后侦察，甚至搞渗透狙击的事例在枭龙特种大的战斗中层出不群，而且更让这些高级将领有些瞠目结舌的是，别看汪洋他们这批人不多，但是战斗出奇的强，在好几次大的战役当中，竟然还是他们这批人改变了整个战役的最后走向，你说这样的部队能不引人注意吗？
　　现在张祖谅的做法其实很简单，他在打听到郑维山正想打仗后，他已经作好了要抢任务立军令状的准备，但是立好了军令状就一定要打个漂亮的大胜仗，当然如果有汪洋带着枭龙特种大队去帮他，那么他就更有信心去打这个翻身仗了。
　　“军令状？”
　　汪洋听得有些发怔，然后转了一下脑子他听出一点味道来了，原来这个张军长从叫他那一会就是想让他来帮忙了，不过这个老军长摸不清自己的心思，所以没有把话说明，现在听到自己的准确想法，他就立即发出的邀请。
　　“军长，按理来说咱们枭龙特种大队在上甘岭战役中受的创伤也挺大，现在人员还没调整过来，而且大部分战士还在训练，并不能出战的！”
　　汪洋明白了张祖谅的意思，看着张祖谅目光希冀地看着自己，先皱了一下眉头考虑了一下，然后目光一闪终是咬了下牙作出了决断：
　　“不过，老军长你放心，一八零师是我的老部队，而且我也非常的清楚这次的战斗意味着什么，如果说老部队有什么需要，只要张军长和司令部参谋部开个口，我就会打报告爬也要爬到阵地上去帮咱一八零壮声势。”
　　“好！果然是我们一八零师的千里驹，有你这句话我可就放心了！”
　　原本听到汪洋开始说的话，张祖谅还以为汪洋有推托之意呢，可是没想到汪洋的话锋一转，听到张祖谅的耳里却是如此的够意思，张祖谅感觉自己打翻身仗的把握就更大了，于是他笑着拍了汪洋的肩膀大声说道：
　　“那好，敌前侦察，还有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任务我可就交给你啦！”
　　“老军长你就放心吧，别的不敢说，我们枭龙特种大队保证圆满完成上级领导交给的任务！”
　　汪洋胸脯一挺，为了老部队，为了能让他的老连长张大柱和老班长李金戈看到一八零师重新崛起，他决无二话，更何况汪洋一直也将他看作一八零师的一员，怎么会忍心看到老部队一直就这样的消沉下去呢？
　　“好小子，我没看错你！”
　　张祖谅心中一热，看着汪洋心里感觉到暖烘烘，说实话自从他到了朝鲜半岛重新指挥六十军之后，六十军一直都在战场上颇受他人的非议，遭足了白眼不说，甚至还让其他的部队看不起，自第五次反击作战之后六十军可是在后勤线上干了近一年多，他张祖谅心里绝对不一点都不好受，但今日看到汪洋他不禁感觉信心都足了起来，一八零师有像汪洋这样的好苗子，何愁打不了大仗？
　　“汪洋，你做好准备吧，等我的好消息！”
　　说到这里，张祖谅拍了拍汪洋的肩膀，然后回头就向司令部走去，那里有郑维山，还有兵团司令扬勇他们在，张祖谅已经作好决定，无论事情有多难办，他一定要说服兵团指挥部，就算再难他也要拿到这个任务，让六十军打个翻身的大仗，要不然老经验的张祖谅军长知道，眼看朝鲜战场上美军越来越不敢与我军交锋了，这一仗打完没准朝鲜战争就要结束，六十军可能在朝鲜战场上再也没有机会再去证明自己了。
　　“老张，你请战心切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要知道这次的战斗非同一般，不是我们不相信六十军和一八零师的同志们，只是由于第五次反击战役后，你们六十军并没有打过什么大仗，我担心战士们还不能尽快的适应。”
　　果然，与张祖谅想的一样，他虽然下足了决心，但是困难也是相当大的，郑维山司令员看到张祖谅一到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一八零师是否整编的事先不说，立即就和张祖谅谈起这次战斗来了。
　　“司令员，相信我们吧，我们六十军虽然在这段时间来没有与敌人进行过什么大的交锋，但是正是由于这种压抑，所以战士们都憋着一口气，平日的训练都是加班加码的，全军正士气高涨，只要有任务下达，将士们绝不会掉链子，决心重新树立起咱们六十军的旗帜打个大胜仗！”
　　听到郑维山的话，一般人可能就会不作声了，毕竟司令员的威严在那里摆着呢，可是张祖谅毕竟不一样，说起来他和郑维山也算是多年的老战友和伙伴了，因此他依然没有放弃，并且大声说道：
　　“更何况，因为我们六十军阵前防御之敌都是南朝鲜的军队，所以我们非常有针对性的对阵地的地形，还有南朝鲜军队的作战方式进行大量的演习和作战演练，对反击战其实并不陌生，只要上级一声号令，如果我六十军不能打个大胜仗，那我张祖谅愿意担头来见！”
　　“哦，老张，你们决心下得这么大啊！可是……”
　　即将离任的二十兵团司令员郑维山和新上任的二十兵团的司令员扬勇互看了一眼，说实话对于此次作战两位首长还真没有选好主攻部队呢，虽然对六十军的战斗能力并不是很看好，但张祖谅的表态让他们还是非常重视，扬勇司令员点了点头也没有表态却反问张祖谅道：
　　“可是从上甘岭战役之后我们就可以看到，李伪军现在也死硬着哩，要准备不好，没准儿被他咬一口，你们六十军作了什么准备吗？”
　　扬勇司令部说的话是个实际情况，这个大家明白，越到战争后期，李伪军就越难打，因为由于‘联合国军’的宣传和洗脑，让南朝鲜的普通百姓对现有政府越来越有归属感，所以当他们把现在的国土当作需要保护的目标后，这些李伪军作战能力也越来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