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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受不弱之容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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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翼的手慢慢拳紧,将手中发丝牢牢握住,目光中热烈褪去:“澜……”
    容澜想不出答案,只在重翼开口的一瞬错开眼,低低道:“我饿了,要吃饭。”
    也许最透彻的默契往往在于沉默,重翼的话就这样被一顿迟来的晚膳打住,往后也再没有说。
    晚膳时容澜强烈要求回容府,结果当然是惨遭拒绝,他接连几次反抗无效,气得饭也不吃了,从床上抱了被子就往九重殿旁的御书房走。
    重翼不拦他,倒是张德紧张得跟在后面,生怕刚刚死而复生的尚书大人又累出什么意外:“容大人,您身体不好走慢些,这被子怪沉的,还是给杂家拿着吧!”
    容澜脚步不停,张德又劝:“御书房是皇上看书理政的地方、布置简陋,不比九重殿是寝殿,您这身子骨儿,那里住不得!”
    容澜一路不语,直到到了御书房,他把被子扔在门口,才转身冲着不明所以的张德道:“谁说是我要住了?我明明抱得是‘皇上’的被子。”
    这天下,敢把皇帝赶出寝殿,自己留下作威作福的,恐怕只有容澜一人。
    是夜,明月高悬。
    容澜众星捧月被一堆宫女内侍伺候着沐浴、更衣,然后舒舒服服躺在偌大的龙塌上准备睡觉。
    重翼被赶去御书房批阅白日里积攒的奏折,身上按要求裹着容澜给他拿去的被子,热得满头大汗。
    已经是六月天,就算入夜天气也热得很,容澜体寒,那被子本是张德特意命宫人为他准备的,厚度自然不一般。
    这可苦了身强体健的重翼。
    这边张德走进御书房,看到眼前景象愣了一瞬,不由低头抿嘴。
    重翼抬眼,不见窘迫,依然是惯常的冷峻威严:“他睡下了?”
    张德赶忙正色:“回皇上,容大人刚刚躺下,正让从容府跟来的贴身侍女弥儿弹琴,还不曾入眠。”
    重翼皱眉,容澜每每让弥儿弹琴都是身体不舒服睡不着,于是叮嘱:“夜里多派人守着,让太医轮流侯在殿外,每个时辰请脉一次,有事无事都禀报给朕。”
    “是,皇上。”张德领旨,刚退一步,又听重翼吩咐:“他睡得浅,叫那些人都给朕动作轻些。”
    “是,皇上。”张德退出御书房,啧啧摇头,他还从没见过皇上如此吃瘪,明明整颗心都挂在九重殿,偏偏殿里容大人因为进宫的事不高兴,说瞧见皇上就难受,皇上竟是当真连面都不敢露了。
    九重殿里,容澜让所有人都退下,独自躺在特别空旷的龙塌上,一边听弥儿弹安眠曲儿,一边忍着心口日渐剧烈的疼痛。
    容澜这心口疼是现实身体带入游戏感观的,游戏里的大夫把不出,也治不了。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一疼起来,可能因为真实的身体太过虚弱,导致感应游戏里的各种设定就都开始不准了。
    药不那么管用了,他胃疼、体寒、血虚,各种毛病全都找上门来,这还不算完,他更是浑身无力、头晕气短,偏偏的觉也睡不了,简直什么都不能正常!
    以前他还能没事吐吐血,让这心口疼缓解缓解,如今也不敢随便吐了。
    他时不时喉结微动,咽下不断涌起的血气,直挺挺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盯着龙塌四周厚重的帐幔,有一种快要死了,但就是死不了活受罪的憋屈感。
    “弥儿……”他憋了许久,微微张嘴,声音不大,“公子我春宵寂寞,你还不脱了衣服来伺候着。”
    轻飘飘的一句话,床边弹琴的弥儿瞬间大惊失色!
    她停下琴音就往后躲,“公子,你现在不能……不能做那种事,会死人的!”
    容澜侧头,苍白的一张脸带着森冷怒意:“你的初夜可是公子我花了大把银子买的!给我过来!”
    弥儿从没见过容澜如此疾言厉色,有些害怕得蹭着步子往龙塌挪,快走近时,容澜伸手一把扯住她,也不知哪里来得力气,狠狠将弥儿拽到床上,再一翻身,垂眼盯着被他压倒的女人喘息道:“死在温柔乡,总比死在男人身下好!”
    容澜不仅是天下唯一敢把皇帝赶出寝殿,自己留下作威作福的。
    他简直还敢不要命的——在皇帝的龙塌上要女人!
    “公子!不要——!不要——!”弥儿梨花带雨,衣服被容澜三五下脱掉一半。
    容澜眼前发黑,却非要让自己看清楚身下是个女人。
    “公子……”弥儿衣衫半裸,已经泣不成声,“公子,不要!不行……!公子……”
    弥儿不停哭嚷着“公子”,张德听见殿内动静以为容澜出了什么事,急忙奔进来。
    待他瞧清龙塌上春色一幕,登时惊在原地!
    容澜侧眼,目光凌厉扫向来人,什么都懒得解释,只轻轻吐出一个字。
    “滚。”
    张德哪里还敢再待!连滚带爬出了九重殿就往御书房跑,可跑了一段又停下来。
    到底要不要告诉皇上?该怎么和皇上说呢?尚书大人的身体……
    张德犹豫踟蹰,为难得,简直一把年纪都快哭了……
    殿内,容澜喘息声急促微弱,俯身压着弥儿,紧紧盯着弥儿裸露的娇躯,许久都没有继续动作,苍白的脸色一点一点透了死寂一样的青灰:“别再出现在我眼前。”他淡声,抬手将弥儿的衣服合上,侧身倒下。
    “公子……?”弥儿虽被放开,却是丝毫不敢动,只弱弱问一声。
    容澜背对着她,自嘲苦笑:“公子我还不想死……你走吧!顺带替我传句话给太后,她若是不同意重翼废后,我就让她儿子痛不欲生!与她这亲娘彻底反目成仇!”
    弥儿大睁着眼,表情吃惊,小小的身板瑟缩着从龙塌上爬下来,跪在塌前泪涟涟:“公子不要弥儿了吗……?”
    容澜一番折腾早就没了力气,话也说不出,他倒是想要……可他……
    弥儿跪了许久也不见容澜再说话,于是自顾自在地上磕了个头,抱起古琴就出了九重殿。
    如果当初是公子第一个遇见她……
    弥儿摇头,这世上哪里来的当初?
    她不可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更不可能忘了她是为何进了那家花楼接近公子。
    容澜让弥儿转告那些话给太后,本来计划着太后应该会当夜就秘密召见他,而他说完事儿,第二天就可以回府走人。
    结果左等右等,多日不见太后行动。
    这一日早朝结束,太后竟然是随着重翼一块儿,大张旗鼓就来了这被他霸占多时的九重殿,探望他的病情。
    跟太后一道儿来的,还有消失好一阵子,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的王褚风,王老头还是那么可爱,一见面就给了他好大一个见面礼。
    那朵颜色乌漆麻黑,吃起来味道简直难以形容的花,他到了此刻都觉着胃里恶心,真难得王褚风给他把脉,还喜出望外,说他身体最多调养一个月就能恢复如初。
    那边重翼安心赶去御书房忙着出兵前的各项事宜,这边太后竟端着一副他未来婆婆似得架子留下来,与他闲话家常。
    容澜抬眼望向眼前发髻高耸的美丽中年女人,回想一遍这人方才说得话,不禁感慨:不愧是一朝太后,开场白说得相当漂亮啊!言简意赅,给他一个下马威!
    “容澜,你当真以为皇上会为了你与哀家反睦吗?哀家再如何——也是他的母亲!”

☆、第36章 入宫养病(终)

容澜收住感慨,苍白的脸上浮现不以为意的轻笑:“太后娘娘说得对,您是皇上的亲娘,我不过是个父亲被你丈夫灭了国,得您善心大发、手下留情,才能苟活至今的余孽。容澜没本事让皇上与您反睦,但您给容澜喝下蚀心水怕的是什么呢?”
    容澜浅笑慢语,太后却是眼尾一挑,脸色骤然难看起来:“容澜,你隐忍至今,终于是得了冥莲,知道自己死不了,敢露出狐狸尾巴了吗?!哀家不妨告诉你,冥莲解不了‘蚀心水’的毒!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容澜倒是不知道那花叫“冥莲”,他不过就是听不惯太后说话,想故意气气这个算计了他,让他无法按计划完成任务,阻碍他回去治病的漂亮女人。
    可眼下,太后这着急气恼的模样也没让容澜好受一秒,他心口闷疼,已然多日无法正常睡觉休息,此刻喉咙里的血更是万分艰难才能忍住不吐。
    容澜闭了闭眼,攒足足够说一大段话的力气才又慢慢开口:“太后娘娘,不用等蚀心水毒发,如果皇上再不废后,容澜就算吃了冥莲也活不了多久。不瞒娘娘,我其实很早就派了人去向千羽庄主提亲,娶他女儿千羽夙雪。夙雪姑娘的陪嫁就是大周军饷军备的补缺,银子和物资历时半月,多日前便已经全部秘密送达,就等季将军回到北疆,大周随时可以发兵。”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两样东西:“这是千羽庄主的手书和印信,娘娘若还有疑问,可以寻户部侍郎程何问话。我之前命他差人去北疆,明里是实地考察屯田养兵、从长远彻底摆脱大周军粮不足的困境,暗里就是在安排大批钱银军备入库的事宜。我不想皇上还有我大哥知道我凑银子凑得只能把自己卖了,所以早几天要弥儿带话就是想趁机把消息告诉娘娘,要娘娘帮着善后。废后一事我至多还能等十日,十日的时间留给娘娘足够了吧?”
    容澜的一番话令太后大吃一惊!
    她接过容澜递来的东西,恍然感叹:“怪不得收到哀家的信,千羽泰什么条件都没提,不仅派了仙人道长给你瞧病,还肯把冥莲交给王褚风!哀家就奇怪,他何时会做赔本的买卖!”
    且不说千羽夙雪恋慕容澜,福城绣球一事之后,不肯再嫁;以容澜的才华,让已经江湖第一富的千羽庄更上一层楼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太后叹完,不禁打量起容澜,面前青年脸色苍白,眼底淡淡乌青,形容憔悴,眉目间却隐隐透着执掌一切的睿智与从容,眼角唇边都是难能看透的浅笑,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容澜,看得心内一跳,平生头一遭丝毫看不出一个人的深浅来,不由试探:“你娶千羽夙雪当真是为了皇上?”
    容澜皱眉,和皇家的人说话太累,这些人生来心有七窍,精明算计,他脸色更白,笑意更浅:“太后娘娘觉得容澜不是为了皇上,还能是为了什么?为了积攒人脉财力复国苗南?呵!太后娘娘不也说了,冥莲解不了蚀心水,我吃了那东西生死都逃不出娘娘的手掌心,又怎么敢胡作非为?”
    太后追问:“就算备战稳妥,若是开战时机不好,大周也不一定就能打赢北厥。容澜,你如今已然身无大碍,不用再担心随时会死,却依旧如此着急要翼儿为你废后,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容澜说了那么一大段话,而且已经摆明自己中了蚀心水的毒,不敢胡作非为,太后竟然还不信他,他实在难受得不想再说话,更有些不耐烦:“太后娘娘就当我闲来无事,是在玩游戏行吗?”
    这率性潦草的回答明显让太后一愣,随即怒道:“游戏?!翼儿为了求哀家下废后的懿旨,不惜威胁哀家!更是不顾性命,甚至连江山子民都要拿来冒险!你如今却说要翼儿废后只是闲来无事玩的一场游戏?!”
    太后的质问让容澜更加不耐烦,心里莫名其妙涌上一股火,一口血别说十日,他觉得他现在就要忍不住了。
    “那娘娘想容澜怎么回答呢?非要我说,我爱慕皇上,就算自己不能入宫为宠,也见不得他连日宠幸皇后,由爱生妒,所以想他立刻就废了那个女人,您才觉着满意合理吗?!皇上是为我死过一次,但只要他还活着,就不可能真的拿江山百姓冒险!您口口声声说是皇上的亲娘,您对自己儿子难道就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您反对此时废后,不就是担心大周兵弱、难以胜敌,想利用皇后的身份为筹码来迷惑北厥,等待最佳的出战时机?那娘娘何不去问问李咏客,兵部新研制的火器威力究竟如何!容澜就算是玩,战争人命关天,也是倾尽了一切、不敢有一丝懈怠的在玩!如果不能保证废后不会导致大周就此陷入苦战、而百姓流离失所,容澜不会有此一提!我如今再没什么能够为重翼和他的千秋做的了,我就剩一口气,只等着他废后,游戏结束了走人!”
    容澜一通发泄,言辞激烈,说完时已是气力耗尽,他身体一倾,伸手死死抓住床沿,俯身低头艰难得撑在那里,却又万分倔强得不肯倒下。
    滴答,滴答,有血从他口中滴落,容澜身体发颤,只无声喘息。
    太后怔住,望着容澜如此模样沉默许久,点头起身:“好,哀家答应你,十日之内大周再没有皇后。”
    容澜没抬头,苍白的手费力扯上太后一片衣角:“太后娘娘,您别想着杀了皇后,要是杀了她能了事,我早杀了!我要重翼废了她,而不是要她死!”
    太后再点头,眼里冰寒一片:“哀家自然知道,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皇后当年害你险些溺水而亡,如今又几次设计逼哀家除掉你,翼儿迫于无奈不能杀她还必须宠她,你心里有多少恨发作不得,哀家还是能猜出几分的。”
    对于太后这一厢情愿的误解容澜懒得解释,他松了手再次抓住床沿支撑身体,抬眼语气神情皆是戚哀:“太后娘娘,您可以让容澜回家吗?这皇宫我一刻也不想待……我想我大哥了……”
    太后瞧着眼前前一刻还言辞凿凿,下一刻便形如枯叶、动作艰难,想回家却只能来求她这个杀父仇人的孱弱青年,眼里终是染了不忍与怜惜,容澜到底是为了她的儿子才落得如今下场,此番还要再娶个不爱的女人。
    “哀家知道你为皇上付出的,也明白以你现在的心境怕是不愿再面对翼儿。你放心,就算你想留,哀家也不可能让皇上留你。哀家已经为你出宫制造了机会,但翼儿对于留你在宫中格外执着,你多等上几日,时候到了,他会放你出宫的。”
    “多谢娘娘……”
    太后离开,九重殿里空荡荡的,冷冷清清。
    得了答复,容澜心内一松,趴倒在龙塌上累得没有一丝气力再动,意识模糊,他觉得自己特别冷。
    “哥……我冷……”
    他迷迷糊糊叫一声,想容烜给他盖被子,叫完才发现这里是皇宫,容烜不在。
    他有些失落,他是真的想大哥了啊……
    自从太后给他喝了那个蚀心水,他就猜,要完成废后的任务,他需要对付的终极boss恐怕不是重翼。
    果然光攻略主角是不够的,还得搞定名义上要当他婆婆的主角攻的极品老妈!
    那天重翼无法做到承诺,早在容澜的预料,可他的身体已经这么苦逼悲剧,那些让他心里也苦逼悲剧的话,他干嘛还非要亲耳听一遍,恶心自己,还不如吃饭来得实在。
    容澜觉着,重翼倒也懂他,他那日岔了话题,随后又赶重翼去御书房,重翼便什么也不再说,在御书房一待就不出来,整日间被宣入御书房的官员朝臣昼夜不断,只一心为迎战不眠不休地做最后的部署。
    容澜闭眼,终于是快要结束了,他离开之前只想和容烜在一起。只有和宠他爱他、又没有立场冲突的大哥在一起,他才不用算计来算计去的累心,还脑袋疼。他只要做个任性胡闹的弟弟就够了。
    如果要是还能看到容烜大婚,他就更高兴了!也不知道他的游戏爹给大哥选的媳妇长什么样子?是哪家闺秀?苗南那次之后,他就再没听容烜提过成亲的事。
    还有夙雪,那姑娘长得虽然没有弥儿可爱,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知道上一次被他骗了,这把还要被他再骗第二次,做这冤大头。要说游戏里,就数夙雪这个角色让他觉得有点良心难安,他对夙雪没有任何感情,甚至两人的交集都少到约等于没有,人家就要从头到尾被你利用个彻底。
    容澜趴在龙塌上,许是没忍住吐了一点血的缘故,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感觉睡梦里有个熟悉的温暖怀抱,他本打算推开,却蓦然想起这温暖的怀抱曾经失了温度,沾满凉透的血,只为保护他不受伤害。
    他便不再动,他睡时没盖被子着实有些冷,给这人抱一下就抱吧,谁让这人怀里既安稳又暖和,而且一向霸道得他想推也推不开呢?

☆、第37章 解药之毒(一)

“重翼……你抱得太紧……影响我睡觉了……”
    “澜儿,我刚听说你把弥儿赶走不是因为她曲子弹得不好。”
    “恩,是因为她胸不够大……”
    “你还在怨我宠幸阿姝,是不是?”
    “阿姝是谁?和我有关系吗?……重翼,我现在只想睡觉……”
    “澜儿,季鹏贺走了,我很快就能为你废后!”
    “哦,那我也恭喜你啊……你很快就能完成你的千秋大业……”
    “你不高兴吗?”
    “高兴……怎么能不高兴?……终于要结束了,我高兴着呢……”
    “澜儿,你愿不愿留在宫里一直陪我到老?我不会辜负你的!”
    “重翼我困了……你也几天没睡了,去睡觉吧……”
    “可我的床被你占了,澜儿。”
    “龙塌这么大,你爱睡哪儿自己选呗……”
    “我爱睡你边上。”
    “你想和我睡觉就直说……兜这么大圈子……绕我好梦……给你抱可以,其他的你别多想……尤其不能……唔——……!”
    “澜儿,我爱你!”
    “重翼,你再亲我一次试试!”
    “你呢?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你爱我。”
    “…………”
    “澜儿?”
    “……我睡着了………”
    “澜……”
    “你到底要不要和我睡觉?!不要就去御书房!你折子都看完了?”
    “睡!你往我怀里靠靠,我怀里暖和。”
    “你不会主动搂的吗?我没力气动……”
    “那你往里面躲什么?”
    “……我怕你掉下去……”
    “澜儿,你这么体贴,我觉得我再也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重翼,这世上没谁离不开谁……没有我,你难道就不活了吗?”
    “我……”
    “睡觉吧……我真的累了……”
    “澜儿,我总觉得你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任谁也不能抓得住你。”
    “……”
    “澜儿,我爱你!”
    “……”
    “澜儿,我爱你……”
    “……”
    “……澜儿……我爱你……”
    “重翼……”
    “……”
    “我其实……”
    “……”
    “……不知道我对你算不算爱……”
    “……”
    “……我欣赏你是个好皇帝……感动你曾为我不要江山性命……可你是男人……不巧……我也是……”
    重翼已经熟睡,容澜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也沉沉睡去。
    “给本公主让开!”
    “公主,皇上有旨谁都不能擅入九重殿,您就别为难咱们了。”
    容澜难得好眠,却被殿外一阵争执吵醒。他睁眼,发现身侧空空如也,不由感叹,重翼到底是皇帝,不比他这臣子,想不干了就可以整日歇着,蒙头大睡。起身穿了外袍往前殿走,他睡得一向浅,伺候的宫人从不敢在内殿侯着,见到他走出来,都赶忙迎上前:“容大人!”
    “恩。”容澜点头,“外面怎么那么吵?睡觉都不让人踏实。”
    “回大人,是重蝶公主吵着要见您,皇上早就有旨不让任何人进九重殿,德公公正劝公主离开呢。”
    有宫人上前答话,又有宫人端上养身的汤药,容澜落座接过药碗,“重蝶公主?皇上同母同胞的妹妹?”
    “回大人,正是。”
    “她找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她。”容澜随口问着,仰头喝药。
    殿门正在这时“砰”一声被人砸开,他惊了一跳,药呛在喉咙里,瞬间咳红了脸。
    “咳咳!咳咳咳——!咳……”
    “大人,您还好吧?”几名小宫人赶忙为他顺气。
    “公主,您不能进去!”张德的声音显然都快急哭了,也不知谁走漏的消息,让公主知道了容大人被皇上秘密接进宫养病。
    重蝶提剑闯进九重殿,行动间全无皇室公主的雍容端庄,倒是颇具江湖女子的豪迈洒脱。她稍一环视,很快发现正俯身咳嗽的容澜,抬脚走上前:“瞧你弱不禁风的样子,你就是容澜吧?”
    容澜皱眉,强忍住咳嗽,抬头看向面前的年轻女子,第一印象是,这人果然是重翼的妹妹,有双一样冷峻的眼睛。
    他慢慢站起身,脸上咳出的红晕随即消失,换上更显弱不禁风的苍白:“容澜见过公主,不知公主找我有什么事?”
    “我要嫁给你大哥,容烜!”
    重蝶的回答言简意赅,掷地有声。容澜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公主是不是找错人了?大哥的婚事怎么也轮不到我说了算。”
    重蝶扬眸:“你不用和我绕圈子,容家如今都听谁的,你我心知肚明。”
    容澜正色:“公主所请,恕容澜爱莫能助。且不论家父已经给大哥说了亲,大哥也同意了,就算没有这事,我也不可能强迫大哥娶任何一个女人,哪怕是公主。”
    重蝶冷眼扫视一周,小宫人们纷纷吓得逃走,她再次开口:“那门亲事已经被本公主搅黄了。”
    容澜吃惊。
    却听重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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