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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日常-论洗衣店在末日的生存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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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意识到,这可能就是传送阵背后的意义所在。
然后六芒星阵展开,发出漂亮的蓝光。
这时候已到秋季,工厂区行人道上枫树掉了满地赭红色落叶。秋景唯美也更干燥,空气中能闻到萧索味道,偶然下雨,却潮湿一如夏天。出去要打伞或者戴渔夫帽,连风景都显得特别冷清。
我不是要说诗,这只是我心中感情写照。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放心,这文格局非常狭窄,不会写其他城市的。你看我的阅历和文笔像是有能力写那种东西的样子吗……嘛,x是负责联系外界的,当放出他是反派这个设定之后,我觉得大概就能猜到接下来二十章的发展了。所以我才说这是一篇剧情非常简单几乎只是在讲1+1=2的文【趴
第38章
我趴在办公桌上,头压着手背,桌子和额头之间只隔着一只手。头太重了压得手好疼,可是我没力气再爬起来了。
“怎么啦?”是弦乐的声音。
“不要理我,我就趴一会儿,就趴一会儿就起来工作!”我陷入了人生的低潮期。
景凉不在的洗衣店是什么样?
就那个样子,唯一不同的是我顺带扛了店长的工作,就像莫方接管了整个医院的管理权,本来还挺闲,现在雪上加霜。操作洗衣机、解决系统里的BUG、同时还要和别的区的人聊天……去死会比较快啊真的(不)。
而医院的画风是这样:
【荒漠:乖,别闹。我他娘的都快冒烟了,曦寻简直是开了挂的生物,一整天手术台 办公室会议室三线直跑,还要用异能,我总算是知道这货怎么能二十多岁就读那么多学位回来的了!她一定开了挂啊!有学历的学神有了异能就更可怕了啊!】
【凌零铃灵:QAQ……TAT……ORZ我已经跪了,咱们加加油,争取撑到他们回来,然后就解放了】
【凌零铃灵:对了,学神?】
【荒漠:哦,是啊,呵呵】
隔着一层屏幕都能感觉到那股嘲讽的味道。
【荒漠:曦寻在我们学校里到现在还是被膜拜的神迹啊,她当初读大学的时候一个激灵就报了双学位,然后修完学分就又加了课程,还都是用比别人更短的时间念完的。这才叫真正的高智商,开起挂来吓死人。她去国外交流的时候,我还在医院里挣扎】
【凌零铃灵:好厉害!】
但其实我并不是很意外的来着,比较出人意表的是,她对行政和人事上的事也很上手,许多医生会救人,但并不是谁都能将两方面平衡得那么好。可能是家世的原因。耳濡目染吧?
比方说好了,你看我们店,勉强要分的话,景凉和我真的是两个人扛一个人的事情。搞技术的是她,我……我负责在出错的时候担责任(但是一直也没出错,目测以后也不会),兼职人事。让店长来联络打点上下、与各区负责人谈笑风生……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象。
店长只要专注地敲键盘,偶尔用特殊技能刷一下中二值,就帅气到爆表了!我是这么认为的!
【荒漠:所以我才说我配不上她咯】
【凌零铃灵:不会啊,你们很合拍】
【荒漠:那是你不在医院而已】
气氛好像一下子变得沉重了,我看着黑环想多说两句,但是莫方又打字道:
【荒漠:好了闲聊就到这儿,我还得赶去病房看看怎么一回事】
【凌零铃灵:……加油,我会在给自己祈祷的时候加上你那一份的】
祈祷啊,这世道,已经艰难到这等地步了吗!
我们都好生羡慕第三区,出去出差啊!出去勾搭妹子啊(等等)!坐在飞机上和各界位高权重人士谈笑风生啊!虽然X本来就是挣钱的商人,不会缺这种经验就是了。但是比起在店里敲键盘的我和在医院里恨不能多分裂一个身体出来的莫方已经好很多了不是吗?
我爬起身,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谁再说现实世界不燃,我一定要打他。
现实哪里不燃啊,人类每一刻都面对着生存的巨大考验:挂科或者业绩没达标;同时要应付心理的可怕压力:父母逼婚社会舆论;只要一台电话就可以与全世界交流(虽然大部分人是单机);手中还持有社交网络这把双刃剑,从出生战斗到最后一刻,要看清生活的本质,它是无情而残酷的!只有最顶尖的精英才能走到最后,把它给上了而不是被压!
利益与风险并存,一步走错就是万丈深渊。哎,这种剧情真是好生适合放一个燃度爆表的背景音乐,然后争取加|插一些战斗的镜头。等等,现实有什么能充当战斗镜头的东西么……?
……可是就算这样说,也不能掩盖我睡眠不足黑眼圈面积持续扩张的事实好不好。生活君,要么你杀了我,要么等着我干死你。
你看,我已经开始散发负能量了,生活是一种多么强大的玩意啊。
“副店长!”弦乐的声音,和弦意真挺像的。
“……什么?”我没转头。继续敲键盘。那么这里的资料……
“张嘴。”
我如梦初醒地抬头,然后看到弦乐正拿着一块蛋糕。黑森林,上面撒了巧克力碎的那种。没有草莓。
#这里也许是全世界唯一在上司面前吃零食没有任何后遗症的地方#
……其他人都在吃蛋糕啊真的。不,我不想仔细观察其他CP怎么秀恩爱。我张嘴,眼神无奈地瞟了一眼屏幕。
#这里也许是全世界萌妹子最多的地方#
不,会为这种事情开心的,是在国内大型绅士社交网站开后宫的连语音大小姐而不是我……风铃你要努力维持自己的人设!——算了,我在和谁较劲啊。躺。
“谢谢,我还要工作。”
弦乐和程序一样,本质上是个妹控。她看起来是不像姐姐啦,但很多情况下真的很靠谱。和弦意那个严肃地托眼镜评估行为风险的样子不同,她属于那种说着“欸这是什么情况啊”“加加看这个看有没有效果吧~”一脸天然呆并且无所谓的样子,三两下就给人解决了问题,简直让人怀疑她其实是个天才。
【弦外之意:姐姐,你那边真的没问题?】
【知音少:嗯,你不要太担心啦,管好你自己吧妹妹】
【弦外之意:……呃= =】
【知音少:女孩子要学着撒娇才会更可爱的呀】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弦乐一直在给弦意添麻烦,但我觉得是弦意给自己的压力太重了。每次都是弦乐在安慰弦意,我甚至怀疑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如果不给弦意一点存在感,这个姑娘就要认为自己毫无利用价值了。
“姐姐笨,那我来做那些事情就好了”
“父母不在,我就依靠着姐姐好了”
——弦意,一直都在用身体语言和行为表达这个意思。
——有时候,现实里坚强的那个人,不一定能将自己当成自己的精神支柱。
仿佛只要她哪件事做错了,我们就会抛下她,头也不回。
其实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记得有一次弦意木着张脸说起往事:
“有一次,我和爸爸妈妈出去旅游。那里是高原地带,又是北方,很冷很冷。姐姐发作了雪盲症,就在路上。我只能将姐姐扶到旁边找个地方休息……但是,他们全都不在意。”
我问:“他们?”
弦意点头:“嗯。爸爸妈妈,姐姐,三个人,在兴奋地讨论哪家餐厅的晚餐比较好,好像姐姐瞎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我想了想:“……可能他们性格本来就这样吧?”
“嗯。但是我不能不在乎。我去买了暖包,给姐姐一杯热巧克力,然后姐姐才恢复过来的。”
弦意咬着下唇,她是真的很怕。怕姐姐就这么交代在陌生的地方了,怕自己要一个人回家了。如果不是精神上依赖着对方,不会怕成那个样子的。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养成这样性格,假设弦乐随她们父母,那平常弦意神经真的会绷得很紧。
“所以爸爸妈妈夸我,说我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那时候,我才十一岁。”
大人没有用吗?那就自己上吧!
我一定可以解决所有问题,自己活下来的!
……但是,我希望姐姐在。我需要姐姐。
她是认真的:姐姐只要快快乐乐地笑着就好,那些琐事,全部交给我吧。弦意,意源自心,用心在解决问题的人,是妹妹不是姐姐。
一切原因可能都只是她们是姐妹——那个和自己一起长大,饮食口味相近,阅历见闻差不多的人,万一不在了怎么办。知音少,弦断已经无人听啊。
我继续敲键盘捣鼓表单,脑子里运行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将一心二用贯彻到底。
但同样地,我也听弦乐这么说过一次——
当时我们在整理床铺。弦乐把被子叠好,然后窝在被窝里,双手放在后脑勺后,仿佛不在乎地笑着道:“妹妹那样其实我也很担心的啊。……但是她喜欢。她习惯了。”没有人说得清这样的组合是好是坏,没有人能最好的解决这个局面,甚至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解决的。
哎。我一个没有兄弟姐妹的人在这里为别人的事情在操什么心啊。
不管怎样都好,还是要工作的。我停下了打字的手,看着弹出的视窗。
我盯着电脑屏幕,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世纪难题之中。犹豫一会儿,然后我道:“程式,换衣服,现在我们需要去一趟医院。”
第39章
顾辞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在前往医院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从水镜的角度看,他和冷情是男女朋友;从曦寻和明喻的角度看,显然他是业内技术顶尖的医生;从我的角度看……我不知道。
程式很快发现不对劲,因为她拉着我的手:“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她轻声问,微微握紧我的手。
“嗯,一件表面上看很正常,但我就是觉得不对的事情。”
程式非常敏锐,可能是常年呆在医院里的缘故,所以往往能马上察觉到不好的事情或者情绪;虽然我本来也就没有要说谎骗她,但还是得先将情况解释清楚。
“我还没想好该不该说,还有怎么说,但我能保证的是,这件事情今天一定会有个答案。抱歉。”
我所知不多,能分析出的东西亦甚少,所以我不能假装没事,更加不能隐瞒马上就要揭露的真相;唯一能做的,就是说真话,才能让这个在医院生活的女孩子稍微有些安全感。
车子驶往直路,女声播放说“前方有异常物,绕到第五大街。”
程式安静良久,然后她说:“谢谢你,风铃姐姐。”
【不辞而别:在?】
【凌零铃灵:在,找我有事?】
【不辞而别:是的。等一下,能带程式过来一趟吗?我有情报想确认下】
【凌零铃灵:这倒是没问题,但首先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不辞而别:唔,抱歉,我有点太着急了。是这样的】
哎,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啊,我和曦寻还有X这么努力重建,还是没办法改变灾难的本质。只能寄希望于新的资源吗,但总感觉这样就好像输了的样子!输给丧尸了!
我扶额,打起精神用我那快要生锈的榆木脑子思考。
顾辞在病人减少后闲了一些,现在很多异能比较独特的医生组成一个研究小组,开始研究这场灾难本身。顾辞是身体那一块的,明喻负责精神。他们都是业界精英,但并没有那么快就折腾出进展来;我不很清楚,但如果是顾辞找人,那大概是身体那方面的?
然后顾辞细细说了过程。
他们目前正在研究商业区的情况,找来尸体开始解剖和实验。去除掉大部分可能性之后,只剩下某些选项,(顾辞知道我是业余人士,所以说得很浅显易懂)现在他能想到的验证方法,就是找一个例子来对比。
对比!这个词我认得。
当年学物理的时候,实验报告真算是噩梦一般的存在QAQ,有一个同学说:“我可喜欢做实验了,每次都做实验好不好?”
然后他旁边的学神看他一眼,微微笑:“那每次做|完实验都写一份报告好不好?”
最后那个同学哭丧着脸道:“那还是……算了吧……”声音拉长像唱粤曲,小模样十足凄惨可怜,简直可以拿来做表情包了。
对比,意思就是弄一个同样的实验装置,然后观察那两玩意有什么不同。虽然实际上我们都从网链里搞懂到底有什么不同了。比如说,你弄了一棵水草放在水里(水草不放水里还能放别的地方吗),用灯照着,观察它出了多少气泡(光合作用啦),然后你也必须在旁边弄一个一样的,但是不用光照,就这样。
程式很正常,所以她是那棵没光照的水草(快闭嘴)?
我问:“我自己可以吗,不要牵扯到程式?或者其他成年人?”
顾辞回答同样简洁:“如果没办法才那样吧,但是我希望结果能在掌控之内。”
这是个好人,虽然面对冷情软弱了些,但我相信那是因为他喜欢她才愿意迁就她;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上,他们还是有基于自己能力的自信。也就显得有些霸道,可那是因为顾辞的才华本身,他平常是好说话的,体贴有礼。
我思考片刻,最后告诉他,可以,但我要全程在场。
要下车了。
我看着程式,她眼神沉静,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可是脸色显得略为苍白。
“我们现在是要去找顾辞,他有工作上的问题要问,是关于丧尸的,可能过程长,但我会陪着你,不会走。抱歉,我的态度有点严肃,因为我没有办法将事情搞清楚才带你过来,就像我至今不知道你哥哥的异能代表什么一样,这和事情本身无关。”
“我……认识顾辞哥哥。”她别过视线,“他人很好,只是不应该和冷情姐姐在一起。”
我错愕:“为什么?”
“他们不配,”程式轻轻叹口气,“大人就是这样。”
我忍不住笑了:“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们不该管。”
程式“嗯”一声,我牵住她又小又凉的手下车。
这次楼层更高,不是五楼,而是六楼。我戴着黑环通过道道验证关卡,见到明喻,他站在走道旁看黑环(他在按空气……),看见我,抬头笑得温柔,但是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医院走廊似乎格外地静,仿佛声音都不能通过空气传播了一样。空调开得很足,还好程式穿了外套,我问她冷不冷,她说不冷。
可是在这样环境里,程式的手反而松开了些。她觉得很安全?
顾辞在诊断室,我确认一眼地点,然后敲门。一会儿,门被护士打开,顾辞坐在里头,电脑屏幕的光映照着他的脸。他看见程式就笑,让程式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程式跑到椅子那边,踮起脚尖用手按住它,坐下,她认真地拍了拍裙子,两条腿碰不到地面,那及膝袜边上一个扑克牌的梅花图案晃啊晃。
他温声说明流程:“等一下就像往常那样,要做检查,这是检查的单子。”护士将明细单递给我,我仔细看了一遍——就算不懂也要认真看,拿出对待五三模拟的态度来。我又问了一些时长之类的问题,接着就是正式检查。
顾辞显然很久没有会诊了,他应付程式的问题都显得有些生硬,嗯,人之常情,虽然我还是感觉有点奇怪……医院的环境使然?整个情况都被搞得很严肃。顾辞顾医生你经常去大学演讲当客座教授么(喂)
话说回来,小时候生病,我也不是没看过医生,但我总是有一种错觉,生病真的是看看医生就能好的了,不吃药进到会诊的地方我都觉得自己已经好了一大半;语音说:“你也太会自我心理暗示了吧?”
不,事实证明,是因为我长期弃疗从来就没好过啊,真是好值得掬一把辛酸泪。
最后检查结束,绕过医院大半圈,果然检查时间长看病时间短不是我小时候的错觉!
顾辞还是很有礼貌地道谢,他理一理白大衣上的领子,看得出那是习惯性的动作。他很紧张啊,为什么要这样呢?
“谢谢你们。”还是很严肃。“报告结果要一个礼拜左右才能出来,邮件联系可以吧?”实际上这只是客套,这座城市早就转用电子通知服务了。虽然银行经常被人吐槽说,他们只是将单子的印刷费用在了彩色广告上。
我点头,平安离开,关于这点,我还是很高兴的。
顾辞和冷情,一个冷淡的姑娘和一个有礼貌却很疏离的医生,能有什么关系呢?我思考半响,最终程式一句话解答这个疑问:
“顾辞哥哥和冷情姐姐,很早就认识了。”
“嗯?”
她开口,抬头望过来,然后愣了一下,眼睛恰恰定在一个角度上,瞪大看着我这边,随后她别开视线,低低地道:“应该……是在三四年前吧。那时候,哥哥还在国外,顾辞哥哥是我的主治医生。”
我听程序说过程式的病,似乎是淋巴结有问题。但当时没有多问,既然治愈,那问这个问题是没有意义的,除非当事人特别想讲。
程式想讲,我继续听。
“冷情姐姐年纪不大,也是病房里的病人。她好像是心脏受伤,从CPU过来的。那阵子,他们似乎已经是朋友了,护士姐姐偶尔会聊他们俩。但是,他们不熟。别问为什么,我就是知道。”她皱眉,好像有点生气。这个表情出现在一个小姑娘脸上很可爱,即使那是因为程式过分早熟。
“嗯,我听见了。”我苦笑。
“我……哥哥偶尔来探望我的时候,也会和顾辞哥哥聊天,”程式说话常常顿住,犹豫,但声音仍然悦耳:“他们一早认识,冷情姐姐常常受伤,虽然我一直不知道那是什么伤。然后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是顾辞哥哥将那个人救了回来。”
我不解,“那个人?”
程式肩膀抖一抖,她拎着裙子站起来,坐到我旁边,死命抱着我的手臂,就像银河那样。她拧紧了眉,“就是冷情姐姐。”
第40章 第四十张鬼牌》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你是说……夏天刚到的时候?”
程式点头,“嗯,”她垂下眼看着裙子边缘的皱褶,“冷情姐姐受了很重的伤,送到医院,但最后抢救回来了,我听说是顾辞哥哥动的手术。”
“可是醒了之后,冷情姐姐完全不是往常那个样子了。她总是皱眉,看着其他人像是在思考什么,每次和人说话都要想很久才开口,每句话都堵死人,也不喜欢和我聊天了。她疏远了哥哥,他们吵过,但哥哥不想我知道,我才装作不知道的。”
程式的声音很细,仿佛稍一不留神就会消失,让人想起幽灵。感觉就像讲故事的人,你很难不注意到她,但又容易忽略她这个人的存在本身。她和程序长得像,脸型五官能看出影子,但气质可说是截然不同。
“她听到我讲话的时候会装得很认真,但我知道那是假的,就像小时候我问护士姐姐圣诞节会不会有圣诞礼物,她回答我的时候一样,只不过是在敷衍我而已。”
我摸摸她的头发,“我……不喜欢那样的冷情姐姐,很不喜欢。”她鼓起勇气,最终还是将自己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哥哥是真心的,他只是没时间;风铃姐姐和景凉姐姐也很认真,和以前我见到的大人很不同。但是冷情姐姐从来都没有哪句话是真的,做的事和说的话完全不同。”
我想了想:“他们有很多事情要忙,可能不是真心忽略你。”
“嗯,我知道。”
“我也是啊,我常常赶着赶着死线就忘了其他人的存在了,但你要是这样就说我不够重视你们,我会很伤心的呀,”我叹了口气,程式笑了。“我也没办法解释其他人怎么样的,但他们多半也有自己的原因吧。”
程式思量片刻,然后摇摇头,语气坚定地说:“不,风铃姐姐,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和景凉姐姐都是。”
我不解:“那里不一样?”
“就是……”程式皱眉,她离远了一点,观察我,我有点不自在,但还是任得她看。“我、我说不上来——总之,就是不一样。”她低头说,似乎很难受。思索片刻,她突然问道:“就像是……风铃姐姐,你好奇过自己的异能是什么吗?”
“好奇当然是好奇的,”我点头,忍不住叹了口气,“但就像是好奇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的密码和我一样那种好奇,不至于想得睡不着。”
“那么,为什么?”程式抬起小脸,眼睛晶莹像玻璃。
我想想,“……因为本来就没有吧,虽然有点期待,但我不想依靠一样看不见的东西,自己动手得到的一切才算是真的。我是个奇怪的人。”
“嗯。冷情姐姐不同。她很依赖自己的异能,好像除了异能她本来什么都没有一样。而且,似乎有了异能,她就可以不管其他的东西了。”她低下头。
“这……”我有点犹豫,这能算是缺点?
“哥哥也是,景凉姐姐也是,风铃姐姐更加是,你们都不会这样。你们的态度——就像没有异能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似的。”
“本来就没有影响,单就我的角度看来,一点影响都没有啊哈哈……”我苦笑。
不是我态度不好,而是真的很想就这个问题嘲讽一把。
火系异能?
我:只有打火机和酒精真是弱爆了QAQ
随身空间?
我:我有书包,算吗算吗QAQ
酷炫的战斗?
我:为了延烧整个城市,分析天气猜测什么时候会下雨,这就是战斗吗QAQ
我该感叹一句,想象力丰富这个特性原来会提高生存机率吗?
不过,程式这话似乎摸到了点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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