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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岛之恋(gl)   作者:藏在面包里の爱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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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能一觉睡到中午,可是老姐大清早火气就很大,每个动作发出的声音都像打雷,她扯破喉咙似的骂个没完:“妈的,隔壁的,你全家都是变态的,昨晚三更半夜还放什么刀郎的歌!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不用睡觉啊?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清闲不用上班啊?你以为……”
  为什么隔壁放了三个晚上刀郎的歌,老姐一句话都不骂,偏偏今天就——我直觉告诉我,她大姨妈来了!
  我半睁着睡眼,走出房间,见老姐站在阳台那继续叫骂。
  “老姐,你别这样,上帝说:爱你的邻居吧!”
  “我不是信仰基督教的。”
  忘了老姐是无神论者,而我的信仰是世界五大宗教的掺合,就是不信邪教。这样根本无法沟通嘛。
  “姐,你难道不知道和平与发展是当今时代主题,是举世关注的吗?你跟邻居闹大了,外界会误以为和平与发展只是泡沫。再说,我们建立和平的邻居关系,是有助于邻里关系的可持续发展。你总不希望邻居的三姑六婆说你的不是吧?我知道你没有什么不是的地方让她们说,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还请老姐三思而后行!”
  “婕,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你不知道我昨晚有多痛苦,我几乎没睡过。”老姐的黑眼圈很大,她喃喃向我诉说:“靠,他爱听刀郎的歌,他老母爱听《帝女花》,他儿子喜欢听那英的《就这样被你征服》。你去G城后的四个多月里,我几乎每晚都在听这些歌,听完男低音就听女高音,听完美声唱法的就听通俗唱法的。除了痛苦还是痛苦,后来慢慢习惯了。但是昨晚回想起那个葬送我一生幸福的人,我就一直无法入睡,心情烦躁得时,他就放刀郎的歌,我越听越抓狂!”
  哇靠,原来他们是一家人啊!“我怎么没听过他儿子放那英的歌啊?”
  “他儿子外出打工,周末才回来住,迷上那英的歌也是近来的事。”
  “哦。那为什么我回来这些晚上都没听到他老母放粤曲呢?我都好久没听过《帝女花》了。”
  “他老母不久前搬回乡下住了。”
  “哦哦哦。”我直点头。不晓得那邻居有孙子了没?好奇他的孙子会爱听什么歌,希望他品味能高一点,最好他爱听的是《催眠曲》吧。“老姐,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要啊。”
  “快八点半了,你还不快去梳流。”话才落,她就消失在眼前,浴室里传出“叮咛当啷”的声响,准是东西被她抛来扔去了。“姐啊,我要去吃早餐,你顺便载我出去吧!”

  第七章

  经过湘唯路的KFC,我下车,挥手与老姐作别。
  她却有怀疑的眼神看着我,说:“还没到九点钟,肯德基门都没开,你买什么早餐啊?你该不会是想出门看帅哥,为了省车费,就以买早餐为由叫我载你吧?”
  “拜托,一大早的,帅哥不是窝在被子里坐月就是回工作岗位谋其政,哪来这么多帅哥看?正所谓,猛男肌不如肯德基、视觉不如味觉、精神不如物质……”
  老姐懒得听我念念碎的,一踩油门就消失在眼前。
  唉,KFC门还没开,难道要我在街上游荡吗?看来我真的不该为了省车费而叫老姐载我到此。肚子好饿哦,好想吃葡式蛋挞、新奥尔良烤翅、薯条……愈想愈饿、愈饿愈想,想着想着就流口水了。我吸我吸我吸吸吸,有些没被及时救回的,不幸暴露于嘴角。我利索把它擦掉,然后四周探视,幸好没有人看见,不然丢脸死了!
  舒气之际,又倒吸了一口气。迎面走来一个俊美型的帅哥,他边听电话边走路,手里拿着泥黄色的公文夹。
  我双脚像被钉子钉在地上似的,无法迈出一小步。不行了,我快要休克了。咦?好像有种想流鼻血的感觉,不会吧?我没有对他想入非非哦,真的没有!我仰起头,惟恐鼻血流出。
  那帅哥走到我身前时,用好奇的目光,以居高临下的姿势俯视我的正面。
  我顿时变成了化石。
  他微微笑了笑,然后就从我身旁走过。
  我立即回头瞄他,而他也回眸一看。佛说:五百年换来一个回眸,一次擦身而过 。前世的五百年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也太浪费青春了吧!要是我的话,一定要擦他几次肩,顺便揩揩油。嗯,反正没事做,先吊着他尾巴走。秀色可餐,纯粹想欣赏一番罢。他没有虎背熊腰抑或一身肌肉,相对于男人来说,他的身体有点偏瘦,但又不是病态那种瘦弱。
  就在我忘情陶醉时,雷思茗的出现,让我霎时清醒过来。我立即转身,背对着她走。幸好是我先看见她的,不然准会被她逮到,然后跟我抬扛个没完。要是被她逮到,想金蝉脱壳都难,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吧!
  她走了没?她走了没?我再不回头看,一定会把那帅哥跟丢的。忍不住回头看,却发现雷思茗跟那个帅哥都消失不见了。唉,为什么要让该消失和不该消失的人一同消失呢?痛不欲生。
  在这条湘唯路走了几回,九点半时又回到KFC门前。哎,打包东西回家吃吧。揪着打包的东西要走出门时,发现雷思茗跟一男孩坐在一起,而那男孩正是我刚才见到的那位帅哥。桌上放着一盒葡式蛋挞和两杯大可乐,以及一个泥黄色的公文夹。天啊,为什么要让我喜欢的人跟我讨厌的人坐一块呢?
  雷思茗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有这种表情。那帅哥表情也很严肃,两人用眼神冷冷的对峙着,谁也没开口说话。嗯,看来有戏看了!
  我偷偷的坐到雷思茗后面,并时刻准奋侧耳偷听他们对峙过后的谈话。沉默维持得太久了,我腾空脑子的空间,胡乱猜测他们的关系。
  “你真的不需要再考虑一下吗?”帅哥率先开口。
  雷思茗很利索的回绝了他:“不需要!”
  “你就这么绝情绝义吗?”
  “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要跟我说什么情和义。”哗,她好冷酷哦!
  “雷思茗,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你这样做只会失去一个长期合作的伙伴!”
  “如果你是因这种小事而跟我决裂的话,这样的合作伙伴不要也罢!”
  “小事?好,就当它是小事,那你可否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大事都是因小事而被搞砸的?”
  “是啊,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如果你不退一步的话,你这点小事将要搞砸我们建立的长期合作的伙伴关系了!”哇,好厉害。她的气势几乎压倒了坐在她对面的帅哥。
  “你就不能放开一点吗?”
  “放开点?这话应该是我跟你说吧?你都吃了三个葡挞,我才吃了两个,剩下这个当然是我的啦!明明是大家各付一半钱的,你凭什么可以多吃啊?即使我这样做会失去日后继续跟你一起凑钱买葡挞吃,我也在所不惜!”
  “小器,不吃就不吃嘛!”
  什么?原来只是在争一个葡挞吃。我倒!这两个人都是神经病的,懒得理他们!我愤然站了起来,动作太大,碰到与我相背而坐的雷思茗。
  她本能地转身,看见我,惊讶的叫道:“程婕?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跟踪我了?”
  谁有空闲跟踪她呀?“是啊,你怎么看都像个杀人犯,我跟踪你并随时与警方联络,务求在时机成熟之际将你擒拿归案!”
  “你很厉害哦,居然知道我刚才杀了两个。不过你没有我作案凶器印下的指纹,你应该知道没人证物证是定不了我罪的。”
  那帅哥在一旁偷偷发笑。
  可恶。我对她咬牙切齿一番后,指着那帅哥说:“他就是人证,物证就是这个在死亡夹逢中幸存的蛋挞!”应该是在死亡牙逢中幸存的蛋挞才对吧?
  雷思茗狠瞪着那帅哥质问道:“少君,你是人证?”
  “不不不,我只是路过的。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小妹,你不要把我扯牵进去哦,我可不想被人杀人灭口!”少君一个劲儿地摇头,脑袋快要被甩断似乎!
  我指着盒子里的葡式蛋挞说:“那、那我还有物证!”
  可惜那最后幸存的蛋挞已落入雷思茗嘴里。蛋挞命运坎坷,我亦回天乏术!
  蛋挞已成她腹中之物,她舔了舔指头,问:“物证?在哪里?WHERE?”
  你这个死蛋挞,不但不能成为呈堂证公,反而喂饱了她的肚子。在她嘴里,你就不能作作样子挣扎一下吗?何必一副献身,任人肉鱼的模样?你这样简直愧对列鸡列蛋!我鄙视你!
  少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小妹,你好像一个人……”
  好像一个人?“废话,我除了人还能像什么啊?”
  “呵呵,半兽人啊。”雷思茗掩着嘴发笑。
  少君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吮了口可乐,看了看手表,才说:“哦,快十点钟了。茗啊,我先去上班了。”
  “准奏!”雷思茗拂了拂手。她以为自己是皇帝啊?
  少君拿着公文夹离开后,雷思茗就对我大眼瞪小眼的,眼神的较量!
  我拚命的瞪大双眼,俯视坐在椅子上的她。
  “你……”她故意停顿了下,“你的眼睛布满血丝,满脸倦容的,昨晚睡不好吗?”
  “是啊,因为昨晚梦见你了!”
  “你对我三见钟情,所以日思夜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导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听过一见钟情、二见钟情,就是没听过三见钟情!跟她说话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尤其是在我饥饿状态下。“我没力气再跟你说下去,如果你有耐性的话,就在这里等,我回家吃完KFC再来与你一决雌雄!”
  “那你还是不要来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分出雌雄的。”
  我也不过是说说罢了,谁会回家后还来这里啊?不太懂她说我们之间无法分出雌雄是啥意思:“哦?”
  “除非你变性,否则我们俩是绝不可能分出雌雄的。”
  我倒!她就是爱咬文嚼字。一生气,肚子又饿了几分。看来不可能等回家后再开餐了,我坐回刚才坐过的座位,左手拿新奥尔良烤翅,右手拿可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呜呜,好可怜哦。”雷思茗用哭腔在我耳旁说道。
  她应该是在说我可怜,因为我吃相很像饥民。我不悦地转头,白了她一眼:“你说谁可怜?!”
  她指着我手中吃剩一半的新奥尔良烤翅说:“鸡鸡好可怜哦。”
  “哼,我才吃它一只腿,它顶多成为只残疾鸡罢。你呢,你刚才可是吃了三个葡挞,谋杀了三个弱小的生命。相较之下,你比我残忍多了!”
  “可是我那些都是实施安乐死的。你这些呢?倘若不是活活生切下来的,那只鸡早已经分尸为鸡胸肉、上校鸡块、麦辣鸡翅了。”
  “那我等一下要不要买些上校鸡块、鸡胸肉、麦辣鸡翅来吃,等它们在我腹中自由组合,变身成为一个完整的鸡呢?”
  “呵呵。”她用手指抵在嘴边,莞尔一笑,笑声很轻。
  我吮了口可乐,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恨你吗?”
  “我妈得罪你了?”
  可乐差点没喷出。我一字一顿地说:“我、是、在、说、你!”
  “哦。”她迟疑了一会才说:“这是在所难免的,毕竟现实生活中因爱成恨、由爱生恨这些例子比比皆是!”
  一杯喝了一半的可乐霎时在我右手中肝脑涂地。我不要再跟她说话,一句也不要,我怕我抓狂时当场对她骂脏话。我阔步走出KFC门……
  “喂,程婕!喂喂喂——你干嘛不理人?”她拉住我手肘,正经八百的样子看着我。
  想道歉?省省吧你,我是不会接受的!
  “你想畏罪潜逃吗?你那只吃剩的烤翅是物证,我就是人证,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难逃法网了!要不然你杀人灭口啊,我不会阻止你的。e on;my love——”
  原来她是存心来找死的!想死?我就成全她!为了做好充份准备工作,我原地做起热身运动来。身体的骨头发出“咯咯”的声响,愈做愈来劲,差点连眼保健操都做了。好了,时辰到!没人会喊手下留人的。我放心的朝她走过去——
  原本弯屈的十指刹时伸展开来,最后在她黑色的外套上来回扫了几下。看了看双手,比刚才干净多了,我满意的收回双手。
  她低声叫喊:“啊——”
  “叫什么?!死不了,没有毒的。”
  “我的衣服要报销了。”原来衣服比她的性命还重要。
  “怕什么,你的衣服是黑色的,再怎么脏,别人也不会看出来。你不说,谁会知道你衣服上抹有油迹呢?”
  “不是别人看不看出的问题,问题在于我这件衣服可是很贵的耶,够你吃上一个半月的!”
  “哼。”我懒得理她,转身就走。
  她又跟在我身后,追问:“程婕,你怎么赔我啊?”
  “赔?赔个屁,是你自找的。你不要再跟着我啊,否则下一次轮到你那纯洁无垢的白色衬衫遭殃!”
  “那下下次呢?”
  “你的Bra!”
  “讨厌。程婕,你好色哦!”
  “够了吧你?”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手机号是多少呢?”
  我倒是第一次碰到一个女人会穷追不舍的追问我的手机号。“你想泡我是不是?”
  “对啊,我刚才还没吃饱,现在好想泡肉骨茶面吃。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你的肉和骨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很介意!”
  “那——”她手机突然响起,“喂,你好,我是雷思茗……哦,好好好,我立即回来。”
  她收起手机,看着我。
  我比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弯曲起两只手指,示意:再看就挖你双眼!
  她又呵呵的笑了,然后跟我道别:“再见。”
  “嗯,再见!”再也不要相见。

  第八章

  我十点半回到家,发现老姐也在。她躺在厅的沙发椅子上,边吃零食边看DVD。她、她不是去上班了么,怎么会在这里?莫非她有分身术?抑或是她上班途中不幸遇上车祸,伤重不治。因心愿未了,其魂魄游荡于人世间,最后粘在她这个爱窝里。
  我指着躺在沙发椅子上的老姐,问坐在桌边削瓜皮的妈:“妈,你看见她吗?”
  妈转头,看了老姐那边一眼,一脸不解的反问我:“啊?看见什么呀?”
  糟糕,妈果然看不见老姐。
  老姐用很不屑的眼神瞟了我一眼,说:“妈是看不见的。”
  不行,绝不能将她已不在人世这事告诉妈的,我怕她会承受不了而当场晕厥过去。我要不要找人给她做场超度法事呢?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
  不愧是鬼,连我在想什么都知道。嗯,下学期的考级试一定要贿赂她去那些出试题者那窃取试题。到那个时候,嘿嘿……考级试罢,EASY JOB啦!
  “喂,你不要笑得这么奸,我可不是你想象中那种人哦。”
  她已经不是人了,还说什么哪种人啊。我走过去,一屁股坐在老姐腿上,反正鬼是触碰不到的,我坐在她哪里,她都不会有感觉的啦!咦?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坐在两条竹竿上面。
  “啊——”老姐惨叫。鬼哭神嚎,可谓惊天动地。
  妈立即转身,看着老姐嘴巴含有零食,却痛苦不堪样子。“好,你怎么突然大叫啊?这样不好,会把我吓出病来的。以后不要这样了,知道吗?”
  老姐把我推开,双腿绷得笔直的:“他妈的,程婕,你神经啊?你干嘛坐到我腿上来?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原来她还没死啊?就在我准备将刚才的记忆倒带,将那些对白再顺一次时,老姐将一个硬硬的东西飞了过来。那东西打到我头上,才掉落到地上。定眼一看,是一只只有拇指长的迷你龟。
  “你这个王八蛋!”她应该是在骂地上这只迷你龟吧?嗯,一定是!
  “哎呀,这是什么啊?”妈把迷你龟捡起,“怎么这么像乌龟啊?”
  不是像,本来就是嘛!
  老姐揉着腿,说:“迷你龟啦!”
  “迷你龟?怎么刚才没看见你带回来啊?”
  我和老姐顿时无语。我差点忘了妈是高度近视的。
  我知道再不转移话题,我就是她今天的热焦点:“老姐,你怎么懒在家里,你刚才不是去上班了吗?”
  “我回到公司才发现把资料留在家了,于是回来拿咯。哪知道经理叫我不要去上班了。”
  哇,被炒鱿鱼还泰然自若的躺在家吃东西、看DVD,真不像她的作风!她一定是在装不在乎吧,我这个作妹妹的理所当然要安慰她一下:“那经理真可恶。老姐,你别伤心,东家不打、打西家嘛。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呢!”
  老姐一副早已看透我在想什么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会误解我的意思,我程好可不是你想象中那轻易被人炒鱿鱼的女人哦。那经理怕我奔波劳碌,就叫我今天不要去上班罢。”
  那经理一定是色狼,希望他意淫好了,不要对我姐有非份之想或毛手毛脚的。我怕他的下场会很惨,尤其是他那个命根子,怕它永垂不朽,他的世界会因此而停留在六点半这一刻,直到永远的永远!
  直到永远的永远?永远有多远?哗,好浪漫的话题哦。
  “老姐,你一向都不喜欢小动物,怎么今天买迷你龟了?”
  就是因为老姐不喜欢小动物,所以家里一直没养过小动物。
  “不是买的。我只不过是凑过去瞧瞧是什么罢,哪知道那老板会硬塞给我一个,说送我的。我本来说不要的,但是想想可以拿它熬汤,我就要了。”
  熬汤?我望了望那只被妈放在饭桌上的迷你龟。它恍惚能听懂老姐的话,拚命快速往异方向爬走。再怎么快速也叫龟速吧!
  “老姐,你就不能放它一条生路吗?”
  “哦?你想放生它?”
  “对啊,因为它实在没有几块肉,就算有,削出来也够不着一口。”
  “那好,我们来打扑克牌,看谁输牌最多。要是我输最多,这只龟由你处置,我不会再横加干涉。但是你输牌最多,你就……嘿嘿!”老姐用奸笑将要说的话忽略过去。
  我输就怎么样呢?我没有多加追问与思索,很利索地答应了她。我不会做些没有把握的事情,就因为我是打牌高手,所以才这么利索答应了她。
  老姐一向牌品不好,原因一半出自至她的脾气,一半来自我,因为她跟我打扑克牌,赢的一方往往是我。她一输就会砸牌,把牌抛出窗外,每次打牌必定牌尽人散!牌从高空纷纷扬扬飘落那种情景,在这条蕾华路上屡见不鲜。也就是因此,老姐批发了一箱双鱼牌的扑克牌,以备随时粉墨登场之需。
  我万万没料到今天会出师不利,五盘下来,就被老姐杀了八十三张牌。离底线还有十七张牌,能否咸鱼翻生呢?天苍苍野茫茫,赢牌的机会很渺茫!最终还是输给了老姐,这结果既是我意料之外,也是我意料之中。
  老姐一直得意的邪笑。原谅她吧,她也就这么几次赢过我罢,而且那她几次还是我故意输给她的!
  我用同情的眼神望了望从刚才就趴在我们身边看战局的迷你龟,同情它,也在同情我自己。它很没义气,见我输了就把头缩进龟壳里,正宗的缩头乌龟!什么态度啊你?也不想想我是因为谁才跟老姐打赌的。
  “说吧,我输了就怎样?”
  老姐指着我的胸部说:“扮波霸在雷华路走两个来回!”
  扮波、波霸?“我才不要呢!好恶心哦。”
  “那倒是,毕竟西西伯利亚平原无法一下子变成珠穆朗玛峰的。”类似这样的一句话,雷思茗也曾经说过。“我本来打算要你把两卷卫生纸卷塞在D罩杯里扮波霸的,不过想想你平常都是A罩杯的,D罩杯对你来说真的是严重超载了!”
  我忍、我忍!“老姐圣明。那我明天给你买早餐,给你晾衣服……要我做牛做马、为奴为婢,我毫无半句怨言。”只限明天一天而已。
  “明天的早餐妈会给我煮,衣服还是我自己晾好,因为很名贵。我不是耕田的,不需要牛和马。至少奴婢,我看还是算了。我们都是同一个厂房生产的,拥有相同的血统……”
  没等她说完,我就走开。
  “我告诉你,你敢逃开的话,你会死得很惨哦!想当年,我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够了!!”我企图阻止她碎碎念,“屎可忍,尿不可忍!我现在要去厕所解放!”
  我坐在坐厕所上,反复思虑。如果要我扮波霸在雷华路走两个来回,我宁愿现在掉进厕所里,然后被水冲出太平洋。老姐真可恶,也不想想自己以前输了,我是如何宽待她的。恩将仇报的家伙!愈想愈生气,我愤愤的站起,冲出饭厅——
  “程好,如果你硬要我扮波霸,我就跟你拚了!”
  “那好,我退一步。你要么扮孕妇,要么扮波霸,随你的便!”
  扮孕妇?我可是未试过云雨情、未尝过禁果、未被指染过的冰清玉洁少女。居然要我扮孕妇?这叫我情何以堪啊?“没有第三个选择吗?”
  “有,不过第三个可是最后的选择哦。”
  “嗯嗯。”我猛点头。
  “把这只迷你龟吃掉,至于烹饪方式——煎炒炖焖炸清蒸红烧白灼,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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