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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卜奇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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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臣闻谕旨,止得一五一十,将常爷三次用兵全仗吕公定计,杀的番兵闭门不战,眼看调齐人马,催动粮草,就要攻营,偏逢圣旨促战,严行申饬,常元帅登时气死,吕先生碰死堂上,三军变心,要杀钦差,亏了霍傅二人以死相劝,才得军心暂安。臣徐骥恐钦差受祸,只得匹马只身保护皇亲回朝。那边关无主能守得住否,臣不敢逆料,务请皇上速派大臣前往挂帅。好退贼兵。不然恐关城难保。老臣徐骥,年老力衰,不能退敌,请上治罪。郑天龙也是如此所奏。
  皇上听罢二人所奏,心中吃了一惊。追念常吕二公设谋制胜,死的可怜,非怪三军鼓噪,这都是郑国泰出的好主意,下这一道催战圣旨,几乎逼反三军。可惜良将谋臣,一旦殒命,如今那里一时去选元帅?皇上越想越气,忙宣郑皇亲李太师面圣。
  郑国泰在班中听见二人所奏,只吓的魂飞魄散,又气又急。那天子听了二臣细奏原委,才知常爷已经连胜两仗,怪不得前有本章说番兵势大,不能性急,依吕公之计,何难灭此强寇?可惜二人一旦身死,功败垂成。推原其故,都是那郑皇亲出的主意,拟的圣旨,活活把两个忠良逼死。若不亏霍傅二臣劝谕,三军定然反了。郑天龙为众人不容,亏了徐骥设法,才保护他回京,不至令大局决裂。如今若不治郑皇亲欺君之罪,满朝文武,定然不服,兼恐寒了将士功臣之心。天子想罢,命徐国公平身,暂且归班,命郑天龙跪在金阶下候旨。
  那郑国泰到了此时,只得硬了头皮出班见驾,拜倒金殿品级台前。李太师也随班上殿,天子命平身,站过一旁。天子见了郑国泰,登时改变天颜,望着郑国泰道:“老卿家,那边关之事你可听见了?当初是你一人出的主意,下这一道严旨催战,竟把两个有用之人逼死。如今军心大变,你子几乎被杀。眼看边庭无帅,难保城池。你现在又有何高见,快快奏来。”
  郑国泰闻昕天子语责,只有磕头崩地,连称:“老臣该死,见事不明,拟旨有误,求皇上治罪,另遣一家功臣为帅,好去镇定军心,再期克敌。”天子道:“你平日在朝弄权纳贿,早有人参,朕格外宽容,从未追究。谁料你如此坏心,陷害功臣。若不将你治罪,如何对得过死的忠良?”吩咐殿前武士,将他父子剥去衣冠,拿交三法司监禁议罪。旨意一下,武士不容分说,将郑国泰父子剥了衣冠,拿下殿去,交与三法司收禁,不提。
  那天子进向着李太师道:“如今玉门关危在旦夕,太师快想良谋,保举人才,好去退敌。”李太师奏道:“太平日久,朝鲜良将。据臣看来,玉门关有霍傅二将把守,定不至失城。皇上如今快下一道旨,追封常吕二臣官爵,奖励霍傅二臣。再传旨,令各处解粮赴关接济。关内现有小将四员,人马八万,守城有余。若要克敌,平定番兵,非选一员智勇双全之将,不足胜任。昨闻钦天监刘寿云夜观垦象,将星现出在秦地,应在西安。请皇上下旨,令陕西抚臣,在秦地访察将才,挑选数人,或将星在其中,也未可知。那时有了其人,要破番兵,易如反掌。臣愚昧之见是否,乞陛下宸断定夺。”
  天子闻奏道:“依卿所奏。”当即命抠臣拟出旨意。一道是追封常元帅为忠勤王,其子年如及岁即承袭王爵,无庸兵部带领引见。其妻苏氏,封为王妃,每年支领王俸,在京发给。忠勤王灵柩着傅总镇派人护送来京,准其入城治丧,兼赏银三千两。一路驰驿,着沿途地方官妥为护送。吕公追封光禄寺卿,袭一子为指挥使,并予谥。常公谥忠武,吕公谥敏恪。霍傅二臣,交部从优议。叙四员小将,各加三级,每人赏珍玩四件,三军每名赏银三两。派人解了赏号银两,到关传谕。一道旨意是,着陕西抚台于秦省,无论已仕未仕之人,选一将材,保举退敌,限以二月内入奏,并挑选兵丁数千名,偏将数员,不得迟误云云。徐国公年老留京。
  这旨意一下,满朝文武齐声道好,果是公论。那常爷府中早己得信,夫人哭的死去活来,公子亦然。还有小姐,闻听番兵未退,一定要投效军营,杀贼报仇,替皇家出力。夫人道:“你是个幼年女子,怎好去冲锋临阵?朝廷无此例。”小姐无奈,止得隐忍在家,朝夕教那兄弟武艺。这且不表。
  再说那边关奉了旨意,霍傅二公传谕众兵,将常吕二公灵柩交差官搬回。不用说动身之日,那百姓军兵,设祭哭奠,满城挂孝,哭声震天。吕公有子迎了灵柩,在甘州原郡安葬。那常爷灵柩,一直到京祭葬,不用细表。
  要说那吴公借剑杀人,保举女婿出征的节目了。要知怎样荐举屈生,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 托荐举假手报仇 不怨尤甘心赴敌
  话说陕抚晏公,接了圣旨,着他在秦地选举将材,无论已仕未仕、本省及侨寓之人,但能提兵灭寇,即行荐举奏闻。限以两月之期,不准迟误。
  这晏公接旨后,细想一遍,并无所知之将才,从何处保举,实在为难。那知吴公已闻其事,阅过邸抄,心中大喜。想道:这真是天从人愿,藉此可以复仇,除去一害。而且冠冕堂皇,旁人说不得闲话。若不乘此时下手,等待几时?主意打好,即乘轿往拜晏公,晏公请会。
  两人本是同年,素称知己,无话不说。晏公请进吴公归座,谈了些近事,说到旨意下来,着他举荐将才,又是钦天监所说将星现在西方,应于秦地得人,所以天子特旨,命抚臣荐举。如今陕西那些武官,平庸无甚出色,至未仕之人从何处去访察,这真是一件难事。吴公闻言道:“公祖同年要将才却也不难,只要结实写一奏折,请皇上重用其人,管保成功。”晏公闻言,惊喜非常,遂问道:“奏折容易,其人安在?果是将才否?万一偾事无功,这荐举之人难逃公道,此事非比儿戏。非有真才实学者,弟不敢滥荐也。”
  吴公道:“那钦天监说的将星出西方,应其人在秦,如今秦中果有其人,荐举出去,用与不用,由朝廷做主。折内申明,但能知其人有才,能否成功不敢决定,请旨召入,面试云云。若皇上竟不召见,就教他领兵,他日偾事,早有言在先,何罪之有?”晏公闻言,如梦方觉,喜笑颜开,说道:“不错。但其人果是何人,乞明白示知住居,弟往拜敦请。”吴公道:“不是别人,即小婿屈翰林也。”
  晏公闻言,呆了一呆,说道:“老兄还是顽话,还是真话?”吴公道:“焉敢戏谈?”晏公道:“屈太史文章华国,是文臣出色之员。那行兵交锋,恐非所长。况且是吾兄爱婿,怎好令他从军?弟若荐举,日后令爱闻知,岂不怨恨于我?这个断不敢保奏,还请另择一人。”吴公道:“公祖你以貌取人,难怪以小婿为书生,那知他曾受异人传授,深通兵法,虽无千钧之力,却能运筹帷幄。昔韩信一懦夫耳,而能定三齐败项羽,岂专靠一刀一枪上阵争战哉?弟曾与他算过命,命中有武功封侯之兆,所以才托你荐举也。只管放心,小女与内人决无怨言。”
  晏公道:“原来屈太史是文武全才,弟真是有眼不识英雄。若非吾兄指示,弟还在梦中。既然如此,一二月内弟即缮折奏闻,请旨召用,如何?”吴公道:“此所谓一举两得。又是为国,又是提拔后进,连弟也叨光不浅。”
  两人又谈些闲话,晏公道:“郑皇亲现已收禁,吾兄仇人已去,何不出山?”吴公道:“弟年已六旬,功名富贵,视若浮云,只望在家受享清福,较之开府中丞更觉快乐,何必又令人呼冯妇也?”语毕别去,归家一字不提。
  那晏公果然与奏折师爷商议,缮好奏折,荐举屈生文武全才,能统领兵马,扫灭番寇,求皇上不拘贤格,重用为帅。或宣召入都面授机宜,或令其驰驿赴边退敌云云。晏公写好,也不通知吴公,认定屈生是真才实学,足胜大帅之任。那知是吴公要报前仇。借剑杀人,闲话休提。
  再说晏公发了奏折,才来回拜吴公。见面谈了几句话,忙将折稿递与吴公观看,说昨日已专差飞递至京,大约十日外可见旨意批回。吴公看罢折稿,连声称善。说道:“此奏一入,定邀破格重用。公祖栽培后进,令人感激。等旨下来,再令小婿登堂叩谢。”晏公道:“此皆吾兄指引,又是替皇家出力,弟何敢见功。以后还要仰仗屈先生克展奇材,早定边烽,俾弟得附荐贤美名,受惠不少,弟方感澈不暇,吾兄为何还要如此客套?”
  两人谈了数刻,晏公别去。吴公将底折留下,送晏公走后,袖了折稿,来至上房。那时夫人与小姐闲话,见老爷进来,母女忙站起让坐。吴公笑着向夫人道:“如今玉门关被番兵围困,常国公身死,天于归罪老贼,已将郑国泰下狱。据钦天监云,将星现出在西方,应在陕西出将才,那晏公而今竟专折保举屈姑爷为帅,着他领兵退敌,奏明天子,俟旨意下来,若要进京面圣,还要往京师一走;令他即赴边庭,不必引见就可以由此动身。这一来,若能得胜,那五等之封是不愁没有的了。好在他正在英年,大可以为皇家出力,老母又有人奉侍,绝无内顾之忧。行军之事,全在谋略,不尚武勇,屈姑爷为人心细,颇有计算,又得过夏先生传授,此去必定成功。”说罢,呵呵大笑。
  列公,吴公这一番话,有心人听去,已知这是他要陷害女婿,借剑杀人,明明露出。何况夫人小姐,焉能瞒过?推在晏公身上,此所谓掩耳盗铃也。
  却说那母女二人闻听了吴公之言,好有一比:好比站高楼失足,扬子江翻舟,登时吓的夫人失色,变了容颜;小姐吃惊,落了魂魄,一齐开口道:“此话是真么?”吴公道:“奏折已发,不久就有旨意下来,难道还是假话么?”
  夫人闻言,长叹了一声,说道:“老爷,不是妾身乱道,这件事决非晏公主意,这分明是老爷记恨屈姑爷改八字取了咱家小姐,米已成饭,无可如何,因此才出这条妙计,教晏公荐他,这教做借剑杀人,公报私仇,真是妙计。却不想咱家女儿已嫁与他三年,产生儿子,终身靠他。那屈生又是个孝子,做人忠厚,已入词林,也不算辱了咱家门楣。如今老爷算出这条计来,教他出征,想他是个书生,焉能交锋临阵。不用说轻则失机败阵,重则身丧军前。仇算报了,其如女儿何?”夫人言到此,不觉下泪。
  那小姐在旁,一言不发,止有垂泪。吴公见了这情形,又听了这番言语,心中也觉后悔。无奈事已如此,无可挽回,只得开言道:“夫人与女儿且莫着急,等屈郎自己定有主意。虽说此去破敌,到了阵前,也须看个虚实成败。难道不会守城不战,再想告退的主意么?”夫人道:“止好如此了。”
  小姐于是辞过父母,回转西院。屈生正与老母叙话,小姐走进老母房中,将此事始末原由细说一遍。说完两目流泪,只说:“都是我言语漏泄,害了官人,罪该万死。”
  那知老母与屈生听了这话,毫不惊慌,老母反说:“只怕皇上不用,如果能邀天眷,令我儿为帅,乘此正好出力报效,以尽臣节。我儿虽不能打仗冲锋,那年夏老先生早已说过,有信可凭,临危至急,必遣人相助。有此一着救应棋子,须不用虑。况且食君之禄,理当尽心报国,与其做庸臣而生,何如做忠臣而死。人能死于疆场,人称忠臣,死有荣焉,此正老身与我儿所祷祀而求之者也,小姐为何反哭泣起来?似此儿女情态,可以不必。”
  老母几句话,说的小姐登时消去愁肠,心中起敬,说道:“听母亲之言,真如金石。媳妇空读诗书,究无见识,到底年轻,未经阅历。”老母道:“此非小姐无识,实缘小姐有情。但情之一字,平日可以讲,若到大关节目,则太上忘情,方是学问。所谓有情归于无情,如天地之有春夏乃有秋冬也。此言系师鲁之父,当日尝言之,老身闻熟矣。细想这话,果是正论。想师鲁他既读书明理,大概也见得到此,请小姐放心。”老母说完,目视师鲁。
  只见那师鲁并无戚容,但止有惜别之意。老母开言道:“我儿你过来,听我教导于你,你可知人生在世,以何为重?”屈生开言答道:“孩儿止知以伦常为重。”屈母道:“然也。既知伦常,那其中轻重安在?”屈生闻此言,一时竟对答不来。老母道:“小子听之。为人子,莫重于孝。为人臣,莫重于忠。二者不可兼得,当移孝作忠。他如夫妇兄弟朋友,皆可以类推。如今番兵犯境,玉门关被围,此国家有难时也。汝已入词林,受恩匪轻,焉得还有恋家之念而不急君父之难耶?苟知此,则别离之感可毋庸矣。”屈生闻言,敬谨受教。要知圣旨如何下来,屈生几时出征,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 屈太史奉命专征 霍先锋用计惊贼
  话说屈母教子一派正言,说的夫妇心悦诚服。不惟无怨恨之心,反欲盼诏书早下,好去出力王家。这且不表。
  再说晏公奏折不上十日,早到京师,由兵部奏入。天子览了本章,心中迟疑不决,宣召李太师面君。太师上殿,天子将陕西抚臣本章给他阅视道:“那晏卿保举庶吉士屈师鲁文武全才,能当大任,可以挂帅平番,朕想他是新进小臣,尚未留馆,年纪又轻,有何经济可以领兵,只恐位轻望浅,难以服人,太师意中以为如何,这屈师鲁可用与否,可试言之。”
  李太师闻言奏道:“臣愚见,那抚臣既敢保奏,必屈师鲁实有真才。凡为将,不论年纪之长幼,书生能当大任者,古来不少。屈师鲁,臣识其人,厚重少言,柔中有刚,非轻薄少年之流,此去不敢决其必胜,谅此人必有以报朝廷任用之恩也。用否仍听圣裁。”天子闻奏,喜道:“既屈师鲁超群出众,定可平番成功,朕即不次擢用,命他专征。”遂命枢臣拟旨:“上谕:据抚臣晏大年保奏庶吉士屈师鲁文武全才,堪胜元帅之任,着即赏加御史衔,封为灭番大元帅,准其在陕挑选兵将,限十日动身,即赴玉门关征讨。甘肃一概文武大小官员统归节制,钦此。”
  这旨意下来,把一个朱兵部吓的魂飞魄散。深想:李太师不谏阻,反竭力保举屈生,则分明是陷人危地。又不好专折阻止,闷闷归家。来至上房,夫人见老爷面带忧色,忙问道:“老爷为何有不豫之色?”朱公道:“夫人,你想那屈姑爷他可能出兵打仗?”夫人笑道:“他是个书生,只好作文章写字,怎么去打仗交锋。”朱公道:“然也。那知陕抚晏老头儿竟会上奏折保举他出征,奏章内说屈生文武全才,能独肩重任。奏入,天子召李太师商议,那李老又是屈生乃祖门人,就该替他辞了这差才是,偏他竭力襄赞。如今天子封屈姑爷为征番大元帅,着他即赴边关。这一去,凶多吉少,我所以代为虑也。”
  夫人闻言,忙道:“吴姐丈夫妇现居陕西,月前来信,说小姐已产外孙,老夫妇甚喜。原说过了年,屈姑爷就来散馆,怎样晏公荐举,吴姐丈不会拦阻?难道晏公瞒了他入的奏吗?”朱公道:“瞒是瞒不过,这其中令人猜不出什么道理,我想屈姑爷平日谨守慎微,从不敢逞能,断无自己敢当此任,或者他手下新近得了奇人帮助他,也未可知,只好再听消息罢。”
  不言朱公夫妇议论,再说陕西奉到上谕,晏公忙去与屈生道喜。送到元帅兵符印信,请示挑选多少人马,何日起程。屈生谒见后,先谢晏公为举,然后说止须数千人马,偏将数员,十日后动身。晏公命中军参将挑选各营,共得精兵五千,都游、守内选出勇将四员随征。屈生择定行期,将衣物行李一切收抬停妥,到了将行头一晚,是吴公夫妇设筵与女婿在内堂饯行,小姐也入座。
  吴公向屈生道:“此番贤婿奉旨专征,身挂帅印,节制文武,此丈夫得意之秋也。以平日所学施之,足可破敌。老夫还有几句拙言,贤婿谨记在心:凡用兵不厌诈,虽是胜算,然不可徒恃其勇,须服其心。攻心为上之言,此平番之上策也。番人多残刻,吾以恩惠感之;番人多疑,吾以忠信待之。勿多杀以安其心,勿贪功以息其忿。至于临机应变,调度得宜,此贤婿优为之,无俟老夫饶舌也。”
  屈生道:“岳父钧谕,敢不书绅。但恐力小任重,不能取胜,有负天子委任与晏公保举也。”吴公道:“自以为不能,方能成事。若有以为胜任,则心骄,此莫敖之必败也。贤婿放心,定然得胜,指日侯封,老夫当拭目以待也。”
  饮饯毕归房,屈母又嘱咐了屈生许多要言。小姐又把盏与夫婿饯行,说道:“家中之事,妾身任之。母亲既训子尽忠,妾断不以官人在外为念。惟望神天默佑,早奏凯歌,归来尽孝。此后遇便,常寄家书,是所至要。”
  屈生道:“小姐放心,拙夫此番出师,仰靠天地神灵暗中保佑,托赖天子洪福,但愿能收服其心,永保太平,免两国生灵涂炭,拙夫得以稍尽人臣之心,就是万幸了。望代子职,勿以征夫为念。随时排遣,既可慰我母之心,又可安岳父母二位老人之意,此外别无他嘱。”小姐点头应允。
  一宵已过,次早动身,说不尽元帅的威风,执事的闹热。吴晏二公与合城文武送至城外方回。屈生戎装介胄,身骑战马,领带半万人马,浩浩荡荡,竞奔西番,向甘州进发。一路军法严肃,秋毫无犯。经过地方,人民安居乐业,并不惊恐。这且按下不表。
  再说番营内哈先锋奉令挖地道,二十日工夫,已挖了十里之远。地道眼看离关不远,约在一里之外。那知城内已预先挖下濠沟,埋伏下暗器。那日先锋命副将从地道往上挖通,安排用人攻城,乘此火发,好破关口。那知刚至濠边,早已惊动城中埋伏人马,暗挖一孔,哨见贼兵在城下挖土,这里忙用闷香点着,烟气迷人,自己人马口含解药,毫不迷闷。那番兵不上片刻,数百人都闷倒在地道中,我国人马不动声色,将地道番兵拖至濠边,一个个用绳捆绑,送至关内。番兵不知,仍往内走,又被擒获,接连三四次,共擒获三千余人。霍傅二公审问口供,用好言骗他,番兵才将索元帅用计挖地道,要想埋伏药轰城,派的先锋,领一万人马在十五里外西南方营中掘地,现已将近城厢。大约三日内,就要运火药来埋藏施放了。
  霍傅二人闻言齐说道:“幸亏常吕二人显圣托梦,不然关城必破。如今虽已挖濠,而在地下,究难防备得许多,不知还有何策可以保守无虞。”康小将道:“依末将愚见,濠中注水,任凭他用火药来埋,我这里以水灌之,可保无虞。再濠边用铁网围之,用兵守护,万无一失。大约朝中救兵也快来了,这些番兵杀之无益,不如放回,说些虚言恐吓,叫他传言,令他们疑惧。番兵得命,必感天朝厚恩,以后交战,就可以用计离间他军心,可以假作真,令他内乱。”
  霍傅二公闻言大喜,都赞康小将军之计不错,依法行之。关内西南城下旧有一放生池,水甚深,经年不竭。于是开一小河,引水由地道灌入濠中,外面护以铁网,又有兵把守。竹钉弩箭暗器等类防守的固密,任凭诡计,要想破城,却万不能。
  那哈先锋正愁地道之兵有进无退,毫无回音,止见城上吊下无数番兵,手足捆绑,放下城来,慢慢扒起,足上绳子易于崩退,手仍捆住,但见越放越多,细认都是本国人,一个个走回营来,将城内有备,早已挖濠。所以身被获擒,那霍将军会算,凡我一举一动他都知晓,他说杀我们容易,不肯伤害生灵,因此全行释放回来,他说不久就有大兵由小路去攻取我番国去了。又说早晚遣飞将来我大营,取元帅国王首级,叫我先来送信。
  这一番话,都是霍傅康三人故意虚说,惊吓番人。那先锋听了这些话,吓的心惊胆战,连忙奏与番王。番王闻言,半信半疑。欲退兵返国,又恐被他国耻笑,此番行兵数月,有败无胜,空费钱粮,于心难甘。要攻城进兵,又怕中计。眼见关内又有能人,若真由小路发兵取我国都,国中无人,只怕国破家亡。番王再三与元帅商议,止有差人返国,探听虚实速催前次所调人马来取关。
  营中昼夜小心防守,严查奸细。那元帅又出了一计,说现在他关内并不杀害我兵,何不将计就计,命心腹之人去诈降。若得收留,慢慢引进我兵,做个里应外合,还可以打探他的真实军情,此计如何。番王称善。当遣了心腹平章二人,带领数十名亲信番兵去诈降,教了他们言语,说是因元帅赏罚不公,克扣军粮,感念天朝前次不杀之恩,所以真心归顺,不想好处,只求给以饮食,不至饥饿,留下当差,断不敢有二心。如此说去,包管他信以为真。然后再说番兵内早已离心,愿降者众,若准其招降,能引进番兵。他若准你们招降,那时有绝好计策破关了。
  平章与番兵一一记在心中,由西方慢慢行来,要到关下诈降。不知霍傅二公怎样施行,要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回 识诈降权留反寇 行中速喜得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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