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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天第三部:还我与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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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真算一无是处么?  
    谢及悦又摇了摇头,他谢及悦不是瞎子,至少还记得那人依偎在离王怀中的时候,皇上眼中闪过的温柔。那种发自内心的安然,甚至用不着眼睛也能感觉得到。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渐渐在乎那人的?  
    这个问题恐怕连皇上自己也说不清吧!  
    想了半天,谢及悦最终还是把纸揉了起来,扔了。  
    找一个形似神似的人又能怎样,若真如此简单便能取悦离王,太过污辱皇上也太也污辱他谢及悦的智慧了。  
    这事看来还得拖上一阵子,谢及悦揉了揉眉心,走到门前,不知不觉已是晴天:即使皇上没这个心,自己却得开始留这个意了——未来离王的母后,绝对不能扫率了。  
    谢及悦不知,此时此刻,就在相府两三个街区之隔的地方,同样也有一个人从书房中走出来,怔怔地看着雨后的第一缕阳光。  
    “莜儿……之前你说一心功名无暇他事,为父的也不逼你,但如今你金榜高中,又得皇上厚禄,也是时候让为父的享享儿孙福了吧?”  
    “儿孙?”  
    “没错。以前上门的媒婆老夫都帮你挡下了,不过这次,无论如何,都给我挑一个出来,让你爹好快点抱上孙子。”  
    “……”  
    雨后的海棠树树,每片叶子都在流泪,轻抚着那被风吹弯了的腰肢,周霂莜的眼睛柔得似五月的春水,阳光的映射着脚畔的碧池,七色的彩虹正好从周霂莜的头顶穿过,这一人一树,婉若女神笔下的画卷,美得不似人间所有。虽然早已习惯少爷的俊美,但此时每一个从长廊经过的丫鬟,却仍忍不住从心底发出最由衷的赞叹。  
    “将军……当初你抢着要当干爹的,你忘记了吗?将军……”声音在这里断住了,细致而纤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微微地牵起嘴角,又放下……到第三次的时候,周霂莜终于把一直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两个字吐了出来。用那如和风般轻柔的语调,轻轻的,再轻轻的唤道:  
    “小若。”  
    中年男子一听,吓得倒退了三步,正欲磕头赔罪,却见眼前的人此刻正双手交抱胸前,嘴角微扬,双目戏谑地打量着自己,脸一红,没等周围的人哗地哄笑,便已知自己被人耍了,不由恼羞成怒,摔开手上的小孩,抡起拳头便往明若的脸上砸去:“老子和你拼了!”  
    “都给我住手  
    一声叱喝伴着马蹄飞扬,一句话的功夫,还没待周围的人来得及惊叹,声音的主人便已勒马停在了明若的跟前。  
    这声音明若认识,是萧然吧?  
    还是和以前一样中气十足呢,阳光映着一人一马矫健的身姿,看着地上的影子,明若不由想到了很多事……想到凤阳一路没有停过的抬杠,想到他口中那完全唱走调的精忠报国,还有他不客气的巴掌。  
    这个人,曾经抱着被捆在麻袋中的自己跑到江边愣了半天,却最终没有忍心扔下去。  
    “你们在干什么?”萧然簇眉看着人群正中的两个男子,一个獐头鼠目,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料,而令一个,看上去约莫17,8岁的样子,身材颇为娇小,因为低着头,也看不清具体的样子:“妈的,闲饭吃得太饱了就给我吐出来,大白天居然在皇城里闹事?”  
    “这位军爷……”被萧然的气势摄住,男子收了手,白着脸憋着半天才应了一句:“我是离国来的……”  
    “离国来的?”萧然挑眉,不怒反笑道:“按离国律法,凡当街闹市者,一律杖责三十,不如你现在就跟我回衙门领了?”  
    “不不不,这里是庆兰……又不是凤阳。”被萧然那么一说,那人立即摇手,却见萧然突然高举起马鞭,顺势就要往自己头上挥下——  
    “不要啊啊啊——!”  
    “好个离国人!”  
    啪——鞭子重重地落下,却在触到那男子额头的前刻,变了方向,往旁边劈了个空。瞪着早已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男子,萧然怒喝道:“在离王鼻子下屁都不发一声,专就跑到我大楚来撒野么?”  
    “我……”吓倒在地的男子此时早已破了胆,白着脸看着萧然,哪里还有刚才的气势。  
    “还有你——”摆平了一个,萧然转过头,往明若的方向望去:“又怎么说?”  
    见来人如此雷厉风行,围观的人群此时已经有些隐隐的骚动,明若呆呆地望向趴倒在地的男子,嘴角已经微微扬起,可后来的一声问话,却让那还没来得及绽放的笑容僵在了半空。  
    “发生了什么事?”——一道声音插了进来,语调颇为淡漠,没有萧然之前雷霆万钧的气势,却透着说不出的威严。  
    不知何时,人群已被一队人马包抄了起来,但当众人见到象征着凤南军的白色战袍和红色披肩的时候,围观百姓顿时沸腾了。尤其是为首的那个男子,自从三年前娶亲时摘下面具的那刻起,这张一直隐藏在面具后容颜,就一直是整个楚国茶余饭后的话题。  
    凤南将军冷无双,一见才知何谓无双。  
    “这两个人当街闹市,具体情况……”萧然这么答着,后面的话,明若已经听不真切了。  
    明若啊……那个只有在最美的梦中才会出现,曾经朝思夜盼想要见到的人,如今就那么轻易地出现在你面前了。  
    明若啊……你那么急地赶到这里,不就是想看看他,看看他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人好好照顾着,会不会有小人刁难……  
    可如今,你抬头的勇气呢?  
    嘴唇不停地颤着,只有用手使劲地覆住,在能勉强盖住侯间一阵又一阵的呻吟,可即使这样,却仍抑止不住那眼眶中盈满的泪,一滴又一滴地掉落在地上。  
    为何上天要安排给两个注定无份的人一次又一次的邂逅,为何缘分也能变得如此残忍而伤人?  
    明若和无双之间隔的,是国仇,是家恨,是成千上万的的血债,是无数人临死前声嘶力竭的诅咒!这世上有哪段感情可以受得住如此沉重的负累?更何况上一次……上一次……闭上眼睛,当尘封的往事渐渐的浮现,其中的每一幕,每句话,即使到现在,依旧是如此的痛彻心骨……  
    那天想来的时候,是在御书房的内殿。  
    挣扎着起身,睡榻的对面是便是一道两丈高的镜子,明若在镜中看到了自己,那个不着寸缕对着一屋古籍的鬼魅,肮脏的身,支离的心。原来人也可以堕落到这个样子的,明若回想着以前那些让人听了簇眉的脏话,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没意识地张口,对镜中的人道“贱人。”  
    “贱人。”镜中的人也张口,对自己这么说到。  
    发觉到了帘中的异动,王福躬着身子走近,瞥见明若一身青紫,也只能在心底摇头:“主子,该起了。”  
    见着王福,明若只觉得可悲——之前是打死自己也不肯让别人来做这种“善后”的,虽然他可以把太监当成太监,但自己却不行。每次被这些人侍候,明若都有种在众目睽睽之下再被弓虽。暴一次的感觉,可那人却从来无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这些坚持在那人眼中永远都是小孩子闹别扭的愚蠢行径……以至于……以至于那次让四个太监把自己按着,当着满屋总管和侍女的面让太医给自己清理身体……或许在这个地方,人的自尊……早就被践踏得所剩无几。  
    而这书房,明若自是半刻也不想多待,起身找衣服,却发觉旁无一物。“我的衣服呢?”  
    “今早内务府来打扫的时间见着有些破了,便都给收走了”见明若的身子有些虚浮,王福不由有些担心:“皇上已经让奴才备了轿子……”  
    “不必了。”开什么玩笑,再让四个太监把自己给抬回去?还不如死在这里算了,强撑着站起来,卷起床上的被褥披在身上,明若咬牙吃力地往外殿走去,却没听到身后的王福,临去前那道若有似无的叹息。  
    见王福先一步离开,明若不由松了一口气,毕竟现在这种样子,莫说让人见了,连自己看着都厌恶,忍着刺痛往外再走几步,心中只想快快钻进轿子回到寝宫,把这一身污秽都洗了……即使知道是自欺欺人,但心里总好受一点。  
    右手掀起正殿的门帘,刚要抬脚,却发觉那家伙……还在?  
    “你怎么——”现在不应该是早朝时间?御书房该是空着才对……  
    “朕提前退朝了。”相较明若的讶异,坐在上位的人却是毫不经意,漆黑的眸子映着全身只裹了一条不蔽体毛毯的单薄身影,语气有些逗弄,黑密的睫毛动了动,再开口,那声音更柔了,只是那嘴角,却扬起了嗜血的笑意:“因为……要召见楚国远到的客人啊……”  
    眼角的余光略略偏转,离王扫了眼旁座的身影,却不久又回到了明若的身上,双颊的红潮犹未褪去,纤细的双脚虚浮地撑着身体,白色的毛毯下,点点红痕清晰可见,还有大腿处凝结的淤血……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语气却是依旧柔和。  
    “楚国……”按明若对此人的了解,通常他这么说话,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正想着这次他又耍什么花招,但下一刻,顺着风冥司眼神的方向望去,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的时候,明若呆了,与那双梦中一直期盼着出现的眼睛四目相对的时候,灭顶的绝望甚至让明若的双手忘了要抓住蔽体的毛毯,  
    白色的织物顺势落下,丝毫忘了去顾及它前刻主人。等感到身上阵阵凉意的时候,明若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是一丝不挂地站在无双的面前……  
    拼命地想找什么东西来盖住自己,可抓到毛毯那一刻,却看到那双朝思暮想的眼睛中沉积的伤痛,而那人的时候,也在那个时候,移开了。  
    自己,是快死了吗?  
    虽然在离宫的日子可算是生不如死,但明若却没有绝望过,谚语不都说天无绝人之路么?或许冥冥中,自己还心存侥幸吧?期待着,期待着有一个人能把自己从这个灭天的牢笼里救出去……可是……今天……  
    双手紧紧地捂着嘴巴,明若觉得整个世界在自己面前轰然倒塌,无形的大手把头重重地压下……不敢……再也不敢朝那人的方向看过去了,不,是这一生……都没有勇气再去看,看无双……  
    “虽然没到冬天,秋日的霜气还是很重的,”感觉到肩旁传来的压力,明若才发觉离王已经把自己拉了过去,脱下外袍轻覆在自己身上:“看,怎么抖成这个样子,小妖精,朕昨日还没满足你么……”  
    “……”双眸被泪水浸湿,明若颤抖地看着一切的始作俑者,朦胧中,明若又看见了那双魔魅的眼睛,正淡然神定地看着自己,嘴角微扬着冷冷的笑意。  
    一个人,为什么能残忍到这样的地步呢?  
    明若抽着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发抖地看着他,看着他……  
    “那无双就不打扰皇上和……娘娘了。”即使此时此刻,无双的声音依然清朗。明若在风冥司的怀里猛猛一颤,再抬头,才发觉那人笑得更深了。  
    “早闻冷将军和内人是旧识,难得见一次面,没什么话要说么?”掠过明若那越来越惨白的脸色,离王转而直视着殿堂前的身影,玩味道。  
    然后,明若听到了此生,冷无双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娘娘以后请保重。”  
    终于说了么?背对着无双,明若惨然一笑,他终于说了那句话了,那句和柯毕抛弃自己时,一摸一样的话。不同的只是柯毕这句是对着  “明若”说的,而无双则是对着“娘娘”说的。  
    无双,你终于彻彻底底放手,不再要明若了……是吗?  
    “若儿呢,和冷将军没话说了么?”风冥司簇眉看着怀中颤抖的身躯,那苍白的嘴唇此时已被牙齿咬出了好几道血痕,泪水湿满了自己的衣襟,可那人却吧头钻得更深,仿佛要把自己埋到地洞里才甘心。  
    这个人,永远只会自找苦吃吧?“你再不说,这一生,都没机会说了。”  
    于是,像是听到最后通牒的囚犯,怀中的人终于停止了颤动,然后挣扎地抬起头,想要转头,却又僵在了半空,那一刻,整个大殿都宁静了下来,风冥司凝视着怀中的人,僵持了许久之后,最终仍是垂下了脑袋。  
    “无双要幸福……就好了。”  
    听着渐远的脚步声,明若知道,这一去,此生此世,两个人,终究是永远地错过了。  
    最后一滴泪水划过脸颊,却被轻轻地拂去,伸手抬起明若的下颚,离王俯下头,不容反抗地吻了下去。  
    是啊……无双只要幸福……就好了。  
    想到这里,明若突然感到之前的沉重一下子没了影:自己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呢?离开不就好了,有无双顶着,量那废物也不敢再兴什么风浪——想到这里,明若便转过了身子,迈开脚步便要离去。  
    “喂,还没问你话,你去哪里?”见那少年摇摇晃晃地做势离开,萧然不由出声制止。  
    纤细的身影闻声停下了脚步,直起身子背对着身后的众人:“既然草民既没有触犯律法又不是你们大楚的臣民,问话的事,统领还是省了罢。”  
    “你——”萧然不料那人答得如此狂妄,正欲再开口,却被第三波的赶来的人先插了话。  
    “我说,凤南军的手可真长啊,居然抢起衙门的饭碗来了。”这回开口的,是林子言的亲信,庆兰府的府卿赵全。  
    本来,这几年庆兰城案子多了,赵全莫说是闹事,即便是杀人放火也懒得走一回的……但这次据手下的探子来报说冷无双和萧然也扯了进来——如此天大的好事落到他赵全头上,他赵全岂有不接之理?要知道,这天下,没有什么事情要比能打击到凤南军威信更能讨好林大人了。于是,纠结了三十个衙差,赵全便骑着马赶到了出事地点——刚好来得及!  
    “你还敢说?”看见赵全,萧然便一肚子火:“若不是你勾结离商处处为虎作伥,我庆兰的百姓怎会日日受离人的欺压?”  
    “萧统领,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这说话可要讲证据,我赵全勾结没勾结离商,自有皇上定断,容不着统领大人在这里叫嚣……倒是冷将军……”赵全一声冷哼,皮笑肉不笑道:“当初勾结明将军的事……在下倒是早有耳闻……”  
    “赵全,你不要血口喷人!”听到众人哗然的声音,萧然不由怒从中起。  
    “我讲的可是字字事实!”说到这里,赵全转身望向百姓:“这天下谁不知道,当初谁去富阳走到一半却回来偷会他的小情人,延误军机结果让我大楚的根基被离王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谁让爱将的脑袋被砍下来当作礼物给送了回来,谁让我大楚民不聊生地活到现在?”  
    “冷将军,你凤南军是守土开疆的,有本事就去打离王——没事老跑来这庆兰城的治安可不太好啊。”赵全摇了摇头,一脸惋惜道。  
    “你……你这狗贼,当初上战场连长枪都提不动,现在说风凉话倒是……”  
    “阿然你住口。”  
    “可将军……他……”  
    “走吧。”冷无双睇了仍旧一脸不甘的萧然一眼,才转而对赵全道:“还望望赵大人秉公处理此事。”  
    “那是自然。”口上这么说,赵全心里却已在想怎么向林子言邀功了。见冷无双一干人等走远,赵全这才道:“来人,把这几个刁民都给我抓进去!”  
    “你们干什么——我奶奶又没有犯事,你们为什么要抓他?”见那差役居然对那男子视而不理,却把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绑了起来,之前的那孩子不由大声嚷道:“是那男子故意找茬,你们应该抓他才对。”  
    “你这小子胡说什么?”赵全一声冷哼:“人家可是楚国的良商,你们一家人联合着骗人家的粮草也就算了,居然还如此不知悔改——来人,把他们一家都给我抓起来,到衙门各打二十板子再来问话!”  
    “住手,你们不能这样,我娘已经不行了,我奶奶也是,打了会死的……会死人的……”  
    孩子的声音越行越远,而之前那气短的男子此时却是一脸得意地起身,拂了拂衣袍和赵全相携着离去。明若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是什么也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做了……  
    “真惨啊……早把玉镯给他,便一点事都没了……争什么争呢?”  
    “萧统领也真是的……”  
    “不过赵大人说得也没错,要不是冷将军他……”  
    周围的人仍旧纷纷地议论着,明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些人中走出来的,就这么一步步,如行尸走肉般地走在路上。  
    降瑛有什么理想呢?  
    理想?  
    不过是守护国家不受侵害,保护百姓不受欺凌。  
    若儿,你还有什么话要对冷将军说的?  
    无双……你幸福就好了……  
    哈哈哈……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终于把《代价》这章给结了  
    或许看到这里,大家会更加鄙夷无双宝宝(偶可怜的明若啊,偶苦命的无双啊,偶更悲惨的之之啊),摸摸无双宝宝,#-#总有一天偶会为你正名滴。  
    下章开始偶要大动手脚了◎-◎
 
望天第三部:还我与梦 正文 死局
章节字数:3847 更新时间:07…08…08 14:13
    明若失魂落魄地走在庆兰的长街上,一眼望去,前方一片死寂,好似永无尽头一般……  
    人死的时候,都难免会想到来生——自己当时想到了什么呢?  
    对了……  
    若有来生,不想再要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也不想再要什么患难与共的友情,不求名利,不求富贵,只望有片四方之地让疲惫的身体得以栖身,让憔悴的心灵得以安宁。没有任何人打扰,就让明若一个人,自生自灭就好……  
    这样的理想……很卑微吗?  
    很卑微是吧。  
    卑微到,只要是人,就都能实现的理想……  
    而如今,也终于实现了!  
    没有了爱人亦没有了仇人,没了陷害也远离的阴谋……  
    该庆祝自己的梦想成真么?  
    闭上眼睛,秀丽的脸庞扬起一丝隐隐的笑:  
    看,明若。  
    老天终于彻彻底底给了自己自由和重新做人的机会。  
    明若啊,  
    你若是还有那么一丝理智,就该好好抓住,不要再望后看,不要再往后想了。  
    不要……绝不要……  
    明若一遍遍的对自己这么说着,可是两只脚,却是越来越不听使唤,越走越沉,越抬越重……没多久,整个人便支撑不住地倒在了地上。  
    你真的可以么?  
    若无其事地活下去,看着楚国一天天地衰败,每天看庆兰的百姓被欺凌,每天看着人活活地饿死……然后,终有一天,离王会率着他的狼虎之师过来把这一切都结束——  
    是的,结束。  
    因为这场战争的胜负,早就已经没有悬念了。  
    还有同样没悬念的……是无双一定会随着这座庆兰城一起,还有阿然和阿木,那个时候,没有人,会选择偷生……  
    明若,如果你能撑到那一刻,如果你还能撑到那一刻……  
    那么天下,就终于太平了。  
    再亲眼看着你爱的人在你面前死一遍,那么天下以后,就太平了……  
    眼泪在此时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曾经以为,这世上最悲惨的人,不是生离死别的爱人,也不是被战火无辜吞噬的生灵,世上最悲惨的人,是被人掌控在手中的棋子,被人肆意利用践踏,即便粉身碎骨,也得不到半点怜惜,只能随着棋手的意志一步步地走到局终人散。  
    而今天,自己才知道,原来那被人掌控在手中的棋子还不是最悲惨的,这世上最悲惨的,是被恢恢天网束缚的人,你明明知道最终的结局,却还是沿着那条路走下去,没有人强迫,也没有人引导,你却还会傻傻地,自发地走下去。  
    想到这里,明若笑了,笑着拭去了脸上的泪,笑着站起了身,循着记忆,继续往下走,自行自发地,往着早已知道结局的尽头……  
    张厉,或许你说对了……明若,一定不得好死的。  
    站在宰相府的门前,明若的这声叹息,刚出口便化在了凄冷的夜风中。  
    好累,死也不会在工作日更新了,以后更新就放在周末周日——恩,就这么决定鸟#-#  
    “老爷……二更天了……”老李端着燕窝粥步进了书房,瞥见仍俯首于案前的主人,不由眼眶一热:“这奏章,等到明日看也不迟。”  
    “今天不看完,恐怕明日就没时间看了。”看着已经五十多岁的管家拂着袖子拭泪,阳朔不由地笑了——那是四十年前的事了吧?那时母亲第一次把老管家的孙子送到自己面前的时候,那个少年,怯怯地站在那里,看着老管家离去,也是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四十年了,很多事情都没有变,可为什么日子却一日不如一日呢?  
    “老李,是不是老夫真的老了?”没来由的,阳朔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老爷,您不老,楚国还靠您撑着呢。”老李摇了摇头,身前的主人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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