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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嫡妃-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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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昌帝继续保持沉默。
  孙清正继续道,“皇上龙体康健自然没有妨碍,臣也说个大不敬的话……皇上,您还是早些把储君的人选定下来。三殿下、并不是个安分的,您若是不收回他手中的权利,恐怕逼急了他,也会做出和容戌一样的事情来。”
  延昌帝一拍床架,“他敢!”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韩子玉说话可没有孙清正那么谨慎,轻哼道,“这事儿可保不齐,皇上,如果先前您不是让孙大人监国,让臣辅政,恐怕今儿个造反的不只是容戌呢!”
  什么狗屁的平衡之道。
  当皇帝的不知道都在想什么,如果早点把储君的位置定下来了,从来也不给容誉这个机会,容誉保管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哪里有这么多事儿!偏偏要给他和容戌的一样多,让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有机会,好了,场面控制不住了,最后就死的死,伤的伤呗。
  延昌帝拧起了眉头,所以眼下他也知道,能对付楚容的皇子,也只有容恒了,所以不管容恒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他都必须把他给认回来。
  大殿的风吹的厉害,延昌帝喝了两口冷风就抿着唇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皇上……”
  “咳咳,没……咳,没事。”好不容易咳嗽才止住,他只觉得喉咙涌上一股子腥甜,摊开手便瞧见了一手的血,他愣愣的瞧着掌心的血迹,韩子玉和孙清正已经从凳子上起了身,“来人,传御医!”
  “别传了。”延昌帝摇摇头,“方才孙远扬给朕看过了,他不是传说中的鬼医吗,他明确的跟朕说了,朕时日无多。御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勉强坐直了身子,“这事儿朕心中已经有论断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皇上,那赵淳该怎么处置?”
  提起赵淳,延昌帝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以前他还觉得赵淳是个可用之材,可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他若是能跟容戌共同进退,他还会欣赏他一点。
  可他却跟个墙头草一般,看到事情有不对的地方立马就转了风向,这人……根本就留不得,留着也只会成为祸害!
  可现在却不能动,现在动了他,估计会引起骁骑军的惶恐,骁骑军也是被容戌蒙骗了才会造反,他只打算把几个高级将领换掉,其他人却是不打算动的。
  他对韩子玉摆摆手,“这个你别操心了,朕自有打算!天快亮了……你们别回府了,就在宫里歇一歇,等下朝了再回去。”
  “……是!”
  十月十一。
  这一日延昌帝上朝。
  京城昨夜的震荡有些人百官们已经明了,因为京城外的三个军营里都有文武百官们的亲属在里头,因此消息完全瞒不住,而且昨夜几十万的铁骑几乎踏破了官道,震天的厮杀声众人也听的分明,因此今日百官们尤其沉默。
  尤其是太子党。
  容恒今日没有上朝,延昌帝目光在扫了一圈,在朝堂上把太子谋反的事情全都说了个清楚明白,并说明太子和简亲王一同被绞杀,把对太子府和简亲王府的惩罚也都当朝宣布,就在三皇子党窃喜的时候,延昌帝突然又爆出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容恒和容戌在二十四年前被简亲王掉包,并且说是昨天简亲王亲口承认的。
  这事顿时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有人恍然,有人质疑。
  “皇上,万一是简亲王最后的报复呢,谁不知道容恒是简亲王的儿子,兴许他故意这样说,故意乱人阵脚呢。”
  延昌帝轻轻的看发言的温太傅,淡淡的道,“朕已经查明了真相,确定容恒就是朕的儿子!”
  此言一出,质疑的人也闭上了嘴巴。
  皇上又不是傻子,难道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的儿子登上自己的皇位?三皇子党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容誉叮嘱过了,在朝堂上竟然也没有提出什么质疑。
  延昌帝满意的点点头,韩子玉和孙清正的话对他到底是有用的,他当即下令封了容誉为荣亲王,赐了江南的一处封底。
  众人顿时了然,大远朝的规矩,皇子一旦封王,便没有机会再争夺皇位,皇上这是下了决心要让容恒登基了。
  不但如此,延昌帝在朝堂上夺了容誉掌管飞虎军的兵符,并且寻了个由头,贬了一个三皇子党的人,于是百官们再次明白,一夜之间,风云变幻。原本的三皇子党和太子党的人都大跌眼镜,谁也想不到,不是太子登基,更不是三皇子登基,而是由容恒执掌了大权。
  百官们均不敢吱声。
  最后,延昌帝直接让人到定安侯府去传旨,封容恒为太子,并且把从容誉手中刚刚夺来的飞虎军的令牌,包括先前容戌执掌的骁骑军的令牌让人一并带给了容恒。
  一时间百官心情复杂。
  谁能想到一年多前他们还看不起的简亲王府的二傻子,现如今摇身一变就成了手握实权的太子殿下了!
  最最悔恨的人就成了温太傅,当年如果他坚持把温婉嫁给容恒,那现在他的女儿不但不会死,还成了太子妃啊!他几乎要捶胸扼腕,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早朝的最后,延昌帝贬了几个昨夜和容戌一起造反的将军,而赵淳……直接被延昌帝革了九门提督的官职,同时,也削了他建昌候的侯爵,至此,赵淳算是直接从官员变成了庶民。
  但是赵淳还是松了一口气,只要留得一条性命,总归有能咸鱼翻身的时候。
  他当即在朝堂中摘下了官帽,退出了皇宫。
  延昌帝还算留情面,兴许是看在老侯爷的份上,并没有收回侯府的府邸,留给他们一个安身之所。
  十月十二。
  大景朝的太子楚容提前登基,登基第一件事便是发兵讨伐大远。
  理由是,大景意图跟大远和亲,可他们尊贵的公主却被拒绝,其二是楚容出使大远的时候遭遇刺杀,险些丧命。
  大景的士兵们听了愤怒不已,誓要挥兵南下,绝不让他们的公主白白的受这个屈辱,更不让他们尊贵的太子殿下的伤白受!
  至此。
  天下大乱!
  ------题外话------
  知道之前楚容提和亲的时候为嘛没有坚持了吧?老早就算计好的~

  ☆、第七十七章 奸夫

  大远的朝堂上该清洗的官员已经被清洗了出去,朝堂中人心惶惶,尤其是先前和太子私交甚密的更是生怕皇上会处置了自己。
  再加上大景已经开始发兵讨伐大远,两国已经六七年都没有打仗了,此时突然又发动起了战争,安逸了这许多年的官员们自然十分紧张。
  可定安侯府里的容恒却完全没有受到朝堂中人的影响。
  他已经两日都没有上朝。
  这两天他一直在忙给沈氏下葬的事情,他不想草草的给母亲下葬,因此跟平常人那般,在前院的大厅里停灵,准备停个三日,他也做了儿子最后的那么一点孝道,每天守灵。
  延昌帝让吕公公来传圣旨的时候,容恒没有起身,也没有接旨,披麻戴孝的跪在灵堂中,灵堂中空无一物,只放着一口棺材,棺材很大,里面并排的躺着沈氏和容厉云。
  他并不想给容厉云守灵,可看在母亲养育他二十多年的份上,他也不想再跟一个死人计较,所以便一起办了。他跪在棺材的旁边,头上顶着白色的麻布,身上穿着一身白袍,腰间也勒着一根麻绳,静静的跪在棺材旁边。
  他的身前放着一个小小的火盆,盆子里正燃烧着白色的纸钱。他一点点的把纸钱扔到盆子里,盆中的火苗瞬间就攀升了上来,烧成了灰烬。
  吕公公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叹口气瞧着容恒,“侯爷,老奴奉皇命来传旨了。”
  容恒讥诮的笑笑,他已经两三天都没有休息好,脸色苍白中带着一点灰败,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吕公公,背脊笔直,跪在那里往火盆中扔纸钱。
  “侯爷……”吕公公又叹口气,他握着手里的圣旨,轻轻的走到了容恒的身边,瞧了一眼漆黑的棺材,叹息道,“人死不能复生,但是活着的人总要好好的活着……才能不辜负那些爱你的人啊。王妃如果能看到,也肯定想您好好的过日子的……”
  容恒头也不抬,“吕公公如果没事请回吧。”
  吕公公顿时一噎,他怎么会没事,是来宣纸的呢。说话间,后院的秦惜也接到消息来到了前厅之中,她今天也穿了一件雪白色的长裙,衬的一张脸越发的没有血色。
  容恒听到声音才抬起头,瞧见秦惜眉头微微皱了皱,“这里太凉,你别过来,回院子里待着。”
  “要守灵我这个儿媳妇自然也要守着。”秦惜摇摇头,停灵已经停了两日了,但是这两天她照顾着汐月完全脱不开身,所以一直没有来,好不容易把汐月的奶娘给选定了,不用怎么担心汐月的情况了,她自然要来守灵的。
  而且皇上的圣旨下来了,她作为府里的女主人,总要来接旨的啊。
  吕公公见秦惜来了反而松了一口气,实在是看着容恒这个模样根本不像是会接旨的,眼见着秦惜要跪下,吕公公慌忙扶住她,“皇上吩咐了,夫人您身怀六甲免跪。”
  秦惜也没有跟他们客气,当真就不跪了。
  吕公公打开圣旨,把延昌帝立太子的圣旨快速的宣读了一遍。
  “自朕奉太上皇遗诏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朕之长子容恒,为宗室首嗣,天意所属,兹恪遵初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朕疾患固久,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兹命皇太子持玺升文华殿,分理庶政,抚军监国。百司所奏之事,皆启皇太子决之。??钦此!”
  一番话仿佛背过无数遍似的,速度极快,宣读完圣旨之后生怕容恒不肯接旨,慌忙把圣旨卷起来塞到容恒的手里,察觉到容恒立马要把圣旨扔进火盆里,吕公公惊出了一身冷汗,慌忙握住容恒的手,“我的小祖宗,万万使不得啊,烧圣旨是大不敬之罪啊,老奴知道您心里有怨恨,可是再多的怨恨也请您忍一忍。”吕公公压低了声音,“皇上他身子已经大不如前,尤其是这两日,王爷和王妃还有容戌的死也让皇上受了刺激,现在……皇上他每天都咳血。如今皇上已经在朝堂上承认您的身份了,老奴知道您不屑,可是侯爷啊……有了权力才能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东西,所以……您不管乐意不乐意,这圣旨是一定要接的啊。”
  容恒的手微微顿了顿,吕公公话音落下之后,他缓缓抬头,直视吕公公,“你……是他的人,对不对?是他让你接近我的?”
  吕公公一愣,不用说这个“他”他也知道容恒指的是延昌帝,他轻轻的呼出一口浊气,叹息道,“当初的确是皇上让老奴接近您的,但是老奴没有对您撒过慌,皇后娘娘对老奴的确有救命之恩。您装傻的事情老奴也没有告诉皇上,也没有告诉皇上您建立了鹰羽卫。其实皇上他对您……还是有愧疚之心的。”
  容恒讥诮的笑笑,没言语。
  吕公公也不知道该从何劝起,好半晌也只能摇头,“皇上让老奴告诉您,等王妃的丧事办完了之后就让您回去上朝。大景朝已经发兵大远了,再过不了多长时间恐怕就要有战争了,皇上的意思是,想让您早日登基。还有……最近太后的身子也不大好,皇上让您如果有时间就去宫里瞧瞧太后娘娘。”
  容恒的目光终于动了动,“奶奶她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吕公公摇头,“太后娘娘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又听到了容厉云和王妃去世的消息,白发人送黑发人自然是要难受一场的,每日里睡的也不踏实,御医瞧了也只说是心病,根本就没法子。”
  “我知道了。”
  说完容恒便不再言语了,只把手里的圣旨随意的丢到了一边,继续守灵。吕公公瞧着十分的无奈,给秦惜使了个眼色便踏出了大厅,秦惜见此,扶着青翎的胳膊跟了出去。
  院子里冷风呼啸,落叶满天,秦惜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公公有事吗?”
  “夫人……”吕公公佝偻着身子,目光落在院子里的白幡和白色的灯笼上,微微一叹才转过眼来瞧着秦惜,诚挚的道,“眼下的情况恐怕也只有夫人的话侯爷能听的进去了,您好生劝劝侯爷吧,再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啊。侯爷他总不可能真的一直呆在侯府里不出去了,而且大景朝已经开始调兵遣将了,一个弄不好,真的会出大问题的。”
  “公公放心吧,这些我心里都有数。”
  其实容恒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一时之间迈不过这个坎来,丧母之痛岂是这么容易能够平息的。距离容戌逼宫已经过去了整整两日,这两日之中,容恒几乎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也已经有两日没有吃过一粒米,她每次张口想劝他节哀,可话到嘴边了又被她咽下去。
  现在容恒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陪伴。
  她对吕公公道,“公公回宫吧,等母妃的丧事办妥了之后,容恒会去上朝的。”
  吕公公得了秦惜的话,彻底放松了下来,他对秦惜一揖,由衷的道,“多谢夫人了。”
  送走了吕公公,秦惜就来到了灵堂之中,她一言不发的在容恒的对面跪下,抿着唇从竹篮中拿过一把纸钱,一张一张的烧着。
  她跪着其实很不方便,跪的也很难受,肚子很重,坠的她双膝很疼。大厅中没有铺毯子,地面是青色的石板,跪在上面又冷又硬,一股子寒气从膝盖慢慢的蔓延到腿部,秦惜却仿若未觉,一点点的烧着纸钱。
  一摞纸钱烧完,沉默的伸出手去,要再拿一摞。
  可她的手却被容恒给按住了。
  她抬头看着容恒。
  两天的时间,对于容恒来说兴许是过了两年那么久,他面色苍白灰败,他已经整整在这里跪了二十多个时辰,两日两夜下来,他脸上冒出暗青色的胡茬,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上去十分的狼狈。
  他按住她的手,他的手失去了以往的温暖,此时冰冷而僵硬,秦惜被那冰凉刺激了一下,手指微微一抖。
  “回去……”
  他已经两天都没怎么说过话,此时一出声,嗓子哑的不像他自己的。
  秦惜却摇摇头,固执的拿出了一摞纸钱出来,“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回去,我给汐月找了合适的奶娘,汐月已经不闹腾了,我在这里陪你。”
  “不行。”
  已经是初冬的季节了,地上又冷又硬,她怎么受得了!而且她还有了身孕,以前他不信神佛,可遇到他之后却不得不信,这世界上的确有一些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这里阴气太重,他并不想让她在这里待着。
  瞧着她一脸的坚决,容恒有些头疼,他了解她,倔起来的时候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他语气微微软了些,“媳妇,这里呆着对你身子不好。”
  “我知道。”
  容恒捏着突突直跳的青筋,“媳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需要时间调整,你给我点时间……”
  “我什么都不想说,只是想陪着你而已,容恒,我们两个是最亲近的人,如果你遇到事情就把我推出去,那还算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夫妻?难道我只能跟你同富贵,却不能同患难吗?”瞧见容恒面色微微一动,她反手握住他的手,继续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也知道你需要时间,我就静静的陪着你,什么都不说了,等你想通了,咱们再一起回去。”
  “你的身子……”
  “你担心我,我也同样担心你。”秦惜搓着他的手为他取暖,“我才跪了这么一盏茶的功夫你心里就忧心,那你跪了二十多个时辰,让我如何不心疼。”
  容恒抿了唇,“媳妇,我身子好……”
  “身子好也不是你这样作践的,容恒,你要尽孝道的心思我能理解,我也不反对,但是你已经两天滴水未进,这样根本不行,你是想让娘去了也要忧心你吗!”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可不这样说,他根本就听不进去。
  果然,听到她提起沈氏,他目光微微一动,转眸去看漆黑的棺材,好半晌他才闭了闭眼睛,“好……我吃东西。”
  秦惜松口气,立马转头吩咐青翎,“快把饭菜端上来。”
  容恒的饭菜一直都是让人热着的,所以弄来的很快,他两日都没有吃东西,秦惜担心他肠胃受不了,所以让人做的是比较容易消化的肉粥还有小菜米饭。
  容恒起身,却因为跪了两日,双腿发麻,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幸好身边的青翎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主子爷,您快吃点东西吧。”
  容恒走到一边,打开了食盒,他不想辜负秦惜的好意,可他确实没有心情吃东西,喝了半碗粥就吃不下了,一旁的小丫鬟立马给他断了一杯参茶过来,他把参茶喝了大半,青翎在他耳畔道,“主子爷,夫人这两日也没有怎么吃东西。”
  容恒的眉头当即就拧了起来,“怎么回事?”
  “夫人说您不吃她就陪着您不吃。”青翎道,“劝都劝不动,还不让奴婢跟您说。”
  怪不得她脸色这样苍白。
  容恒心下有些内疚,他转头去看她,秦惜背对着他跪着,即使穿的厚也能看出身子的单薄,从背后看完全看不出是个怀孕了的女子,肩头瘦削,很是单薄。容恒心里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内疚,心疼……像是打落了的调味品,五味杂陈。这些日子,他事情太多,对她的关心太少了,他竟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竟然瘦成了这个模样!他走到她的身边,不顾她的反抗,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秦惜一时不妨,惊呼了一声。
  “容恒……”
  “咱们回去。”
  “不是还要守灵吗?”
  “先回去。”容恒脚步未停,“等晚上再来。”
  这个结果是秦惜乐于看到的,她勾住容恒的脖子,倚在他的胸口,任由他抱着回了他们的院子。
  容恒直接把她放在了床上,让人送来了吃食看着她一点点的吃完,瞧着她苍白的脸色,他目光微沉,“你这两日有没有睡?!”
  “有。”
  只是没有睡好而已,容恒这两日都在前厅里守灵,今天刚给汐月找好奶娘,这两日汐月都是跟着她一起睡,汐月才刚满月没多久,是个很健康的孩子,每天夜里要起来两次给孩子喂奶,还要给她把尿,所以根本就睡不踏实,她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腹部,无限的哀伤起来,带孩子还真的不是谁都能干的了的活儿,汐月平日中很是娇贵,只要是醒着的时候肯定不能在摇篮里,必须人抱着才行,这孩子跟她又特别合眼缘,别人抱还不乐意,要让她抱才行。
  所以才两天折腾下来,她的精神就不太好了。
  她揉揉脸,“我脸色很难看吗?”
  何止是难看!
  容恒摸摸她的脑袋,“你好好歇着,别的不要管了,今天晚上再守一夜,明天把娘下葬了我就回来陪你。”
  “嗯!”
  这两日很多事情,秦惜都没有跟容恒说,比如王妃的葬礼办的很是简单,可是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的。容恒被封为太子昨天早朝上皇上就已经明确的说了,只是今天才拟好圣旨送过来而已,现在文武百官恨不得把定安侯府的门槛踩烂了才肯罢休。想要借着吊唁的机会来巴结容恒的那些官员们她统统都让人赶了出去。只放了舅舅一家进了府邸。
  幸好容恒现在的身份够高,要不然她这样的行为早被人看不惯了,指不定怎么编排她呢。朝中的人大多也都是张眼睛的,知道她以后要做太子妃,更甚者是皇后,再加上她肚子里怀着孩子,自然没有人敢招惹她。
  秦惜也乐的个清静,反正容恒肯定不会希望让那些不相干的人来打扰了沈氏的安宁的。
  十月十四!
  容恒和秦惜一同把沈氏和容厉云下葬了,选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很低调,只有他们还有韩子玉几个人来了,立好了墓碑,容恒和秦惜抱着汐月郑重的磕了三个头便回了府邸。
  沈氏下葬之后容恒便跟换了个人一般,开始正常的上朝,延昌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已经开始让内务府的人准备新皇登基的龙袍,礼部的人也开始准备新皇登基的事宜。
  延昌帝的身体不好,所有的事情就落在了容恒的身上,容恒再次开始忙碌起来。这中间容恒带着秦惜进宫看了太后一次,太后比起先前看到的时候更加消瘦了些,瞧见容恒的时候眼泪“哗啦啦”的不停往下流,直握住他的手说他受苦了,容恒和秦惜抱着汐月,陪着太后坐了一整天,太后瞧着小小的汐月,眼睛又湿润了。
  “容厉云他做出那么多的错事,奶奶也不想给他说什么话,就是哭了这个孩子,才生下来这么点大,就没了爹娘。”太后摸摸熟睡汐月的脸颊,红着眼睛道,“这孩子你们养着吧,就让她以为你们是她爹娘,要不然这孩子没个爹娘,日后哪里有依靠。”
  “奶奶,孙儿和媳妇会把她好好养大的。”
  太后连连点头,两人陪着太后坐了一整天,太后也知道容恒的忙碌,到天快黑的时候,她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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