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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堂堂(穿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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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给我一剑。
这样一个我处于完全弱势,而阿遇还步步紧逼的局面轻而易举的就营造出来了,从刚刚容乾试图喝止阿遇的时候我就心下有了谱——容乾还没气到真的想杀我,只要他不想杀我,自然也不会让阿遇伤到我的。
这一步我走的确实狡猾,严格来说还挺不要脸的,我又一次利用了容乾对霓风轻的包容和爱,只为利己。
阿遇的剑还没逼近,我的余光就瞥见容乾在激战中分了神,扬手就将正在使用的黑炎伞凌空掷来,不偏不倚的横过我和阿遇之间,直挺挺的插入我脚边的泥土里。
我丝毫不客气的接过黑炎伞,伞尖挑起一片飞溅的软泥,在阿遇面前虚晃一记,紧接着伞面绽开,漆黑垂缨卷着劲风一送,我也没有留情面,打在阿遇腹部,将他猛地向后急退数十丈远。
不还手,还真当我是吃素的。
我这边厢成功隔开阿遇,终于得以喘了口气,一回头,却意外发现容乾居然也被夏南胤击退——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夏南胤这么精的千年老妖,定是抓住了容乾刚刚分神救我的那一刹那,高手间的对决,也只用这一个刹那。
如果夏南胤是个正常的高手,那么此战胜负已定,容乾注定败北,只是很可惜,夏南胤是个肾亏的高手。
这人的设定就是身染剧毒,体弱多病,武力值确实很屌,可是凭他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进行长时间的持久战。刚才带着我一路逃逸已经消耗了他大部分的体力,这会又与容乾过了几十个回合,表面就算再怎么硬撑也是强弩之末,这点瞒不过我,同样瞒不过容乾。
就他刚刚给容乾的那一击,已经只剩下一半的威力,容乾绝对能忍着继续进行死战,然后毫无悬念的吊打筋疲力尽的夏南胤。目前看起来容乾虽然呕红,还以一敌多,但我知道,要看夏南胤被揍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虽然确实挺想看的,最好把他那张男女莫辩的帅脸给打烂。
考虑到自己的小命还握在夏南胤手上,我转了转了伞柄,不情愿的上前几步拉住他准备撤退。手指刚碰到夏南胤的手臂,就明显的感觉到这家伙浑身都在细微的颤抖。抬头看见他额上冷汗叠叠,面色死白,这次看起来不是在演戏了,而是真的身体状态要达到极限了。
“该撤退了。”
我拽着他的袖子,夏南胤这时回头就给了我一个冰冷彻骨的眼刀,简直就是在乱撒火。我也管不了去顺他的毛,继续拽着他就往后退,趁容乾的大招还在读条,赶紧遁匿才是王道。
万万没想到,容乾的蓄力时间比我想象中还要短,才几秒的功夫,就见以他为圆心,平地掀起滔天尘浪,雪名剑此刻似乎与他融为一体,一人一剑均笼罩在一股强大的寒气流中。大夏天飘起了细碎的冰凌,是真的肉眼可见的冰凌,温度骤降,冰雪飞天,那些晶莹剔透的碎片围绕着容乾急速盘旋狂舞,将四周的枝叶狂暴的打碎。
我一看这简直要死,不给我们逃跑的时间,第一击便没有丝毫留情的乘风破浪而来。剑气裹着寒风形成一道巨大的气柱,直接切菜一样劈开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万鬼的身体,鲜血飞浆冒着嗤嗤热气就朝我和夏南胤扑来。我没有其他任何选择,只能条件反射的撑开黑炎,迎着剑气进行防御。
一黑一白两把神兵猛烈撞击到了一起,剑刃颤动,风中垂缨汹涌涤荡,像是感受到雪名剑的三九寒气,我握着黑炎伞柄的手心能明显感受到它的内部在升温——雪名剑与黑炎伞,原本便是同炉而制,一黑一白,一寒一火,相生相克,若能结合,无往不破,若自相残杀,只能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许多武侠剧和武侠小说里面总说兵器有独立人格,以前我觉得都是扯淡,这会看来确实不假。黑炎伞与雪名剑就算放到兵器排行谱上,名次也一定是不分伯仲,只是我与容乾的武力值相差太多,我甚至感觉到手中黑炎伞与雪名对接上的那一刻凶涨的战意,它甚至从我手心中挣脱了一秒,再被我飞快的重新握住的时候,仍在激烈的负隅顽抗。
因为它过于霸道的气场和我无法追及的力量,在与容乾的短暂的抗衡中,没多久我就先支撑不住呕出了一口血。我发誓这次真的不是什么苦肉计,但却意外的歪打正着起到了苦肉计的效果。我的一口血吐了出来,立竿见影的就看见容乾立马收了剑,一剑一伞间似乎还未战酣,无奈主人强硬撤离,气场被硬生生的割断。
而容乾也因为贸然中断拼刀,收招之时全身真气回流,这对习武之人来说本就是十分危险的举措,严重可能还导致走火入魔不孕不育等疑难后遗症。我见容乾握剑的指节都绷的森白,狭长锐利的双眸浸湿在一片汗水中,寒气打湿了他的刘海和眉睫,尽管能看出他迅速的在进行调息,但更明显能看出他又一次受到了内创。
我尽管也吐了口血,可收的内伤远没有容乾那一招自残一样的收招严重。于是当下又愧疚又尴尬,刚想张口表示一下关心,就见容乾不顾自己伤势,伸手就要来将我拉走。
“跟我走。”
我缩了一下,十分纠结的望着他,容乾看起来有些急了,小宇宙看起来随时要爆,音调也提高了一些,“风轻!”
我心里咯噔一下,眼神一瞬间就冷了。
突来的诡异沉寂维持了大概两秒,素来训练有素的万鬼众人似乎都被刚才的光景给唬懵逼了,这会见容乾撤了剑,才猛然醒悟过来又齐齐杀了上去。我捂着被震的发麻的胸口,往后一把扯住夏南胤的衣服。
“最后一次机会了!快走!”
这次夏南胤没有再犯世子病,他沉着脸快速的说了句,“进密道。”
风急火燎的我完全没听懂,“哪有密道?”
他没回我,用了更粗暴易懂的方式——不管会不会勒死我,揪住我的后领就往后拖,劈手夺过我的黑炎伞,借着风势一路急退,直到退至远处的岩壁旁,举头一看岩层走向高耸入云,直抵月光。夏南胤一只手伸进层层叠叠的幽绿藤蔓里,跟逛自家密室一样咔嚓一声打开一个机关,我才刚看见岩壁上冒出了一条缝,就被夏南胤毫不温柔的给推了进去。
我脸朝地的就摔了进去,一爬起来就想回头破口大骂,夏南胤的身体挡在密道的入口,隔着他我都能听见外头猛的一阵劲风袭来,像是有什么狠狠砸到了他的背上,虽然看起来很疼的样子,但却正好将他也给推了进来。
密道入口在夏南胤进来后飞快的合拢,我越过夏南胤的肩头,望见外面最后的画面便是容乾一剑劈开看起来像是最后一个万鬼的阻挡,他的步调太快,一切背景都变得虚晃,唯一看得清的就是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冰一样的光,伴着雪名剑气,像一只紧追不舍的厉鬼,硬是赶在入口合拢的最后一刹那,剑尖强硬的挑了进来,卡在轰然合拢的岩缝之中。
我被容乾这种抓不住你也要吓死你的气势给吓的懵逼了,明知他已经追不进来了,硬是被这截戳进来的剑尖给吓的灵魂漂浮,往后一缩,屁股下的地面毫无预兆的突然陷落,我在往下掉之前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还在安全地带的夏南胤,尖叫着和他一起顺着这条类似虫道的窄道滚了下去。
滚动过程不想赘述,反正臭泥枯枝腐叶蜘蛛网还有些不知名的诡异物体糊了一脸一身,大概滚了十几秒的时间,我终于率先着了地,然后噗通一声,夏南胤也紧跟着我摔到了我旁边。
我被摔的七荤八素,好在霓风轻这具身体相当顽强,估计是从小就磨练出了不屈的意志。因此饶是我现在晕的都快要吐出来,可是意识却始终稳稳的保持着。
一回头,见夏南胤的状况比我更糟,我趁着他还没咽气,抓住他就一顿摇。
“喂!这里是什么密道啊?你有没有地图啊?怎么出去啊?喂!”
“……”好家伙,真是个弱不禁风的美男子,被我并不是十分用力的一摇,脑袋一歪,竟真的昏过去了。
“醒醒啊!混蛋!遗产还没给我呢!”
我咬牙切齿的捏他的脸,换了平时这老狐狸肯定要跳起来剁我的手了,可这会脸都要被我捏肿了,仍是一动不动。
无奈之下灰头土脸的又坐了下来,我一边伸手扒拉掉自己身上的脏东西,一边不由得在想夏南胤今天落得个如此狼狈的下场,也算是石破天惊,像他这种视优雅和面子更胜过生命的人,此刻脏兮兮的像个被人□□过的小可怜一样趴在地上……哎只能说,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啊。
我坐在地上,仔细的思考了未来的几种可能性。放任夏南胤在这儿不管,让他跟滩烂泥一样在这里腐烂,变成白骨,这无疑是让我最爽的方法……但如果我真这么做了,之前我又何必为了夏南胤和容乾翻脸,何必为了他数次身入险境,他掌握着我的弱点,他有解药,单凭这一点,他就足够把我吃的死死的。
况且,若真放任他死在这儿,就算日后有机会解了十日相思的毒,沛南王府也定会全力追杀我,那么就算我不被毒死,还有一百种两百种好多种死法等着我。
心好塞,心好塞……
我欲哭无泪了一会,终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站了起来,顺便将夏南胤抬到我的肩上,搭着他一瘸一拐的往密道深处走去。
出乎我意料的,这条甬道并不长,走了大约五分钟竟就感受到了新鲜的风迎面扑来,我琢磨着出口一定不远了,拖着夏南胤加快了脚步。
走出密道的那一瞬间毫无一丝丝防备,浇天箭雨扑面而来,像一场蓄势了千年的大军,要将这天这地都湮没。我扶着夏南胤愣在狭窄的洞口,在三更夜里,洞里洞外的光线毫无差别,星光被吞没,月色被吞没,一场大雨来势汹汹,声音却轻的像是雪,埋入了湿哒哒的泥土里,不溢出多余的一丝矫情的呻。吟。
我仰着脸任大雨冲掉了面上的污渍,雨水浸入衣内,渗入伤口,像细细的针扎一样疼。大雨里我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墨水一样的雨雾深处,突然有道绿色的亮光晃了一下。
这种时候完全没有余地思考,我没有片刻犹豫,拖着夏南胤就朝那个方向移动。大雨里我一步一陷,步履艰难,还要带着夏南胤这个巨大的包袱,有好几次都想撒手不管,牙齿都要咬碎了,终于靠近了那微弱的光源。
一抬头,我整个人傻了,眯着眼在雨里看了好一会,才确认自己真的没有看错。
那是一间建造结实,保存完好的小屋,看不出任何破败的痕迹,画风更奇特的是,屋门口上方镶嵌着一块大概有脸盆大小的会发光的石头,颜色像玉,在漆黑夜雨里幽幽的亮着。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完了论文和毕业照_(:зゝ∠)_开始找工作了_(:зゝ∠)_
☆、更衣堂堂
将夏南胤安顿好后,整个人就像难产结束一样轻松。我抬起头环视着这间雨中小屋的内部构造——烛台,桌椅,锅碗瓢盆样样俱全,且没覆什么灰,看得出来要么是前不久才有人住过,要么就是有人定期来打扫。
按道理来说,这条密道是夏南胤带着进来的,能让在他这种糟糕的状态下躲进来,就代表着这里面应该是暂时的绝对安全。而且以夏南胤对暮剑山庄的构造了如指掌这点来看,这人对暮剑山庄应该是觊觎已久,这场收并计划也蓄谋已久,既然他曾花了足够的时间策划,那么我大胆的猜想一下,这儿,也许就是夏南胤在暮剑山庄内的“自己的据地”。
在敌人的地盘里建立自己的地盘,这种不知该说天才还是傻逼的行为,我确信夏南胤绝对做的出来。
屋外雨越下越大,我将火盆点燃,先将夏南胤的衣服给脱了(不要说我流氓,我给他留了一条裤子),然后用被子将他裹好,再把他淋湿的衣服晾到火盆旁边。我是不希望这个体弱多病又心狠手辣的家伙再出任何问题了,万一一不小心让他染上风寒,倒霉的可是我。
把他的事情处理好后,我才开始有时间处理自己。肩膀上被阿遇刺伤的伤口不大,随便包扎一下即可,与容乾对抗时受到的内伤也不太严重,估计过几天就能痊愈,至于十日相思,解药前不久才吃过一次,还有七八日呢,只要留着夏南胤这个小杂种在,应该不会看着我活活毒死。
我盘腿坐在地上,搓着手烤着火,清点着自己身上的各种负债,点来点去发现似乎没有什么迫在眉睫的事情,此时外头估计早就乱成一团,不出意外暮凌义应该已经和暮伊儿撕起来了,而暮婉薇应该也没出什么事,刚好这段时间就让暮剑山庄自己好好处理一下自己的家务事,等夏南胤醒过来,刚好坐收渔翁之利。
这狐狸精的算盘打的可真好。
除去暮剑山庄的内部纠纷,另外的就是容乾他们了。凡红昭虽然目前下落不明,但是有好基友容乾在外头,估计他也出不了什么岔子。如今密道这边一片祥和宁静,那边估计天都要翻了吧,想想同一个地方里外却如同两个世界,实在有些唏嘘。
大雨的夜半在一片浑浑噩噩,半睡不醒中掠过,神志清明起来的时候,我从地板上爬起来,盯着眼前燃尽的柴火又发了一会呆,扭头一看,世子殿下在床上睡的似乎并不怎么安稳,眉峰蹙起,面色苍白,模样要多柔弱就多柔弱,分分钟激起女性泛滥的母爱。
可我实在太了解他了,一点儿也同情不起来。
坐在地上活动了一下发麻的筋骨,我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一定形容憔悴,落魄邋遢。好在一夜过去,挂着的衣物都干了大半,这时候根本管不了干净不干净,我扯下外衣就披了上去,摸索着爬起来,打着哈欠开了小木屋的后门,果然发现还有个小小的庭院。
所以说这些城里人真会玩儿,在人家地盘里不声不响建了座房子不打招呼不交地租就算了,你房子建的那么好是闹哪样?还有水井,还有庭院,特么还有灶台?
我黑着脸走近,又四处翻了翻,翻出新鲜的大米,白菜,萝卜,还有一大块风干的,香喷喷的腊肉……
……城里人真会玩儿。
肚子在这时候非常应景的叫了起来,我琢磨着夏南胤醒过来后也不可能就这样饿着,与其等他醒了将我辇过来做饭,还不如现在自觉麻利的先做好……这样乱七八糟的想了一会,正在我默默的洗米的时候,突然惊觉我简直□□属性全开,不免被自己的贤惠能干狠狠的折服了一把。
不多时,炊烟升起,一股饭菜特有的热腾腾的香味四处流溢,我自知厨艺平平,也没有时间做什么精致的菜式,胡乱切了白菜萝卜又切了几块腊肉丢进大米里一起煮了,姑且算是一锅白菜腊肉粥……至于好不好吃,谁在乎,能吃饱就行。
粥刚刚煮开,我就迫不及待的先舀了一碗出来,不顾滚烫硬是吭哧吭哧的吃了一碗,自己琢磨着喜好又加了点朝天椒,搅匀了之后又舀了一碗,颠颠儿的又跑回小木屋里去。
一进屋,除了闻见一屋子的粥香外,我有些诧异的看见夏南胤居然已经醒了。他一脸不高兴的坐在床上,目光幽幽的望着我。
我瞟了一眼他床边的窗子,估计自己刚才风卷残云的吃相都被他看见了吧……一时间有些尴尬,像被抓奸在床……算了,反正向来没有脸,我一点也不害臊,端着碗走前几步坐到他床边,手臂一递,“喏,既然醒了就吃饭吧,刚煮好的。”
夏南胤根本没有一丁点儿接的意思,冷冷看着我,薄唇有些苍白,一字一顿的说,“备水,我要漱口。”
“……”我忍着一碗粥糊他脸上的冲动,低眉顺眼道,“是是是,您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备水——”
怀着一种“日了狗了”的心情服侍完夏南胤洗漱,本想着夏大世子终于肯吃饭了吧,不料他依旧没有接碗的意思,而是望着我拍了拍被子。
……什么展开?要和我来一发吗?
“更衣。”
真是日了狗了!你长了一双手是干嘛用的?!连穿衣服都不会吗!?我用一种看傻逼的目光看着他,往后退了一步,坚决表示了我的底线、尊严、以及决心,用行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个,不行!
说好的男女授受不亲呢!你光着膀子掖着被子一脸理所当然的让我给你换衣服是几个意思!就算我救了你一命你想以身相许我也根本不想要好吗!
我忍着怒火和白眼,指了指一边挂着的衣服,“你的衣服我晾了一晚,早就干了,自己有手有脚自己去穿,世子殿下身子精贵的很,我笨手笨脚怕服侍不起。”
夏南胤眯着眼望了我一会,无言的传达着一种“我都不嫌弃你你居然嫌弃我”的意思,我偏过头装作接受不到,正准备圆润的退出门外,就听得他阴惨惨的声音响了起来,“有本事脱我衣服,就没本事给我穿了?三娘,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了?”
搞笑,我要是忘了,我会救你?
我没有扭头,这次真真切切的发火了。一想到他给我下十日相思的情景,火气蹭蹭蹭的就窜的越来越猛,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这些丧尽天良的手段,我不至于众叛亲离,不至于身涉险境,不至于被逼的走投无路,更不至于和容乾刀剑相向。我咬着嘴唇,铁了心不去管他,哪怕就这一会也好,放任夏南胤自生自灭,有本事,他一辈子也别自己穿衣服。
“处境我没忘,但衣服你必须自己穿,我是有求于你没错,但不代表凡事我都必须被你呼来喝去。”我吸了吸鼻子,背着夏南胤眨了好几下眼睛才把眼泪憋回去,声音中有点颤音也无暇顾及,“这儿气候寒凉,再不穿衣服染了风寒我更不会管你,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我推门就要出去,身后只听见夏南胤略带恼怒的又一声“三娘”,话音刚落,尾音一歪,止不住的开始咳起来。
我的手扶在门上停顿了一会,硬是没有把门推开,皱着眉站了好几秒,听见夏南胤咳的越来越虚弱,还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和若隐若现的呻。吟……
……好吧,小心肝都被你咳出来了,你赢了。
我扭回身子,铁青着脸,一把扯下挂着的衣服,又顺手捞起柜子旁的一叠被子,大步朝夏南胤走了过去。
见他脸色蜡白,姿态虚弱,面容却丝毫都没有逊色,并且我十分不愿意的承认,这种时候的夏南胤,他这张处于弱势,或者说终于不那么高高在上用鼻子来看人的脸,竟变得更好看了,古人有用“病如西子胜三分”来形容病美人,夏南胤此刻的模样,真是当仁不让。
他额头覆着一层细细薄薄的汗,整张脸都像是裹在一层雾妆里头,一双凤眸躲在长长的睫毛下,夹着粼粼水光,见我走来微微向上一挑,真是风情万种我见犹怜——我没来由的就气软了,语气都放轻了一些。
“伸手,先把衣服穿好。”
这次夏南胤没有多余的举动,十分配合的伸出手来。我将衣服给他套上,然后眯着眼弯腰凑到他胸口前想给他系带子,却不知这家伙穿的是什么设计繁复诡异的衣服,带子左一条右一条,这条长那条短,绑起来不对劲,拆开了又不知道放哪,折腾了半天毫无进展——我总算知道夏南胤为什么不自己穿衣服了,这折磨程度不亚于让蜈蚣穿鞋子,不是处女座的人根本无法完成。
由于弯着腰给他系带子实在太累,我索性趴到了床上,上半身搁在被子上,皱着眉继续研究着他衣服上那些见鬼的带子,期间我尝试着提了个建议,“不如……拔掉几条?然后随便系系?相信我,这是中衣,外头是看不出来的……”被他无情的毫不迟疑的否决后,我只能继续头痛的研究。
这样折腾了大概五六分钟,我的耐性都快要被耗光了,夏南胤的头发还时不时的垂下来挠我的脸,蹭的我痒痒的,我拂开了好几次依旧孜孜不倦的贴过来。等到我最终终于一条条系好了他那麻烦的带子,正想着起身,一抬头,就见一个黑影迎着我的脸压了下来。
唇上一片冰凉,铺天盖地的药香将我环绕。
“你——!”
三秒过后,我才猛然惊醒,用力一推,蹭的弹起来与他拉开了两米的距离。
我捂着嘴唇,刚才夏南胤吻的并不深入,和之前那次法式热吻完全相反,这次只能算是蜻蜓点水,但仍足以让我的三观发生了巨大的颠覆,现在我整个人都在崩溃的状态之中。
夏南胤若有所思的观察了一下我的反应,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最后眉毛一皱,淡淡说了句,“水拿来,我要再漱一次口。”
“……”
啊啊啊好想揍他啊!!!
我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说,“你是不是有病?”
他唇角一翘,漫不经心的,“你才知道?”
“……为什么你长这么大就没有人打你呢?”
夏南胤装作没听到,摆了摆自己的衣角,探身过去将粥给端了过来,面色看起来相当嫌弃的勺了一点,抿了一小口。
“咸。”果断的下了评断,夏南胤眉头皱的更深,顿了顿,“……肉没熟,萝卜也好硬。”
我是真要抓狂了,这下不再迟疑扭身就走。
“三娘。”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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