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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户流年-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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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氏微笑。阿显总说想娶位绝色女子为妻,眼前这位谢七小姐,不就是位绝色女子?声音也轻柔悦耳。除了身份差一些,没旁的毛病。可话又说回来,以卓家目前的形势,身份差一些,或许倒是好事情。
  宜春侯夫人全氏另是一番做派。她年纪约有五十岁,身材竹子般又瘦又长,头上梳着一丝不苟的圆髻,脸庞也很严肃,像灭绝师太,又像不通人情的教导主任。
  “谢七小姐?”挑剔苛刻的目光落在流年身上,“女诫能背下来么?身为女子,卑弱敬慎,不可有违。”眼前这女孩儿也称的上绝了,只不知家教如何,性子可柔顺?
  流年心生厌恶,天真的一笑,“家祖父教导我们,书不是用来背的,我家从不背书。”笑嘻嘻看着全氏,如果她没眼色,还要接着说话,那便跟她讨论一下,书是不是用来背的。
  全氏皱了皱眉,“我家从不背书”,这是什么道理?全氏想不明白,也便不再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说,“女孩儿家要敬重长辈,柔顺谦恭。”依旧是训诫的口吻。
  流年直想翻白眼。一样是长年在边城生活,简胜男什么样,江笑寒什么样,再看看这位宜春侯夫人,又是什么样!你在边城不用讲礼貌的?边城路上走的都是野人?但凡真是我长辈的,我都敬重的很。若是自以为是我长辈的蠢货,却不耐烦理会于她。
  一位打扮入时的中年贵妇款款走了过来,“表姐。”斜睇了流年一眼,亲热拉着全氏,低低说道:“这谢七小姐生的倒是好,可惜了,是庶出。”全氏吃了一惊,“庶出?”这么娇嫩,竟是庶出?那可不成,身份太低贱了,配不上,配不上。厌恶的看了流年一眼,拉着中年贵妇走开了,像躲避瘟疫一般。
  杜府后园有处假山,假山最高处有处玲珑亭阁,名为退思亭。坐在退思亭中俯瞰,园中景色一览无余。一名秀逸男子坐在退思亭中独自品茗,意态悠然。
  一名清秀童儿走了上来,“大少奶奶命小的禀报您,杜氏园中有一月亮门,是先帝所赐。以整块玉石雕成,巧夺天工,值得一看。”
  “巧夺天工,值得一看”?秀逸男子微微一笑,放下杯盏。大嫂总是一番好意,不好驳她的面子。横竖闲着也闲着,且瞧上一瞧。
  “这月亮门真是整块玉石雕成?真奢侈。”悦耳的少女声音传过来,秀逸男子只觉似有一股清泉流过心田,无比的舒坦。单听声音,这少女已是令人心仪。
  秀逸男子缓缓走了过去,恰逢一句豆蔻年华的少女迎面冉冉而来。她身材纤细,皮肤白皙,比上好的白瓷更晶润洁净。秀逸男子见她走近月亮门,停住了呼息。月亮门柔美莹白,她一步步走近月亮门,竟好似要溶进去一般。
  不,不,请你不要消失不见。秀逸男子心中无声的企求着,你太美了,请停留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想的头都疼了,最后一段也写不好。
  先放上来,不能再熬夜了。
  说于流年的卖萌,我能说我觉的很自然么?我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若是我有机会变成小婴儿,我才不费尽心机谋划,我要躺在父母怀里撒娇,该长大的时候也赖着不长大。
  流年不是一味天真,她才出生的时候做过事、一岁多的时候做过事、对付过不怀好意的人,整倒太子,她功不可没。
  太平时节兴致勃勃扮小孩,有事的时候也会随机应变的好不好。




☆、第122

  少女年纪尚稚;涉世不深,根本没发觉不远处站着个大活人。她把玉石月亮门前前后后欣赏了个够,门上雕着优昙婆罗花,脉络纹理清晰,祥瑞灵异,为世间所无。
  少女绿鬓如云;容颜胜雪,恍若出尘脱俗的仙子。秀逸男子只觉她美丽不可方物;心中着了魔一般;明明还离她甚远,鼻间却好似闻到少女如兰似麝的体香。想要走过去,想要跟她说些什么;却是根本迈不动腿;开不了口。
  少女旁若无人的参观完,旖旎而去。秀逸男子痴痴望着她的背影,静静站在原地不动,也不出声。“瞅这模样,该是相上了?”清秀童儿过来寻人,看着自家少爷这呆相,心中猜测。
  这名秀逸男子,正是太子妃卓氏的幼弟,卓显。卓显早年丧母,卓父又当爹又当妈的抚养他长大,三子两女之中,最宠爱他。卓显人物俊秀,风度翩翩,胸中又有才学,才十六岁便中了举人,卓父老怀大慰。
  卓家男子娶妻,向来最重妇德。娶回家的媳妇必须是“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媳妇么,是要孝敬翁姑,相夫教子,和睦亲戚,约束仆婢,管束家事的。偏偏到了卓显这最小的儿子,有点费事。卓显坚持“要娶位绝色女子”,媳妇是天天要见面的人,不好看怎么行。
  卓父在长子、次子面前,一向是严父。卓昆、卓昂到了他面前,毕恭毕敬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可到了幼子面前,却摇身一变,成了慈父。卓显说要绝色女子,卓父捋起胡须微笑,“配我阿显么,自该有好相貌。”
  卓父又不能出门相看姑娘去,是以为卓显择配这差使,便落到卓昆的妻子鲁氏身上。鲁氏这做大嫂的入门多年,待小叔子跟亲弟弟也不差什么,为卓显的亲事真是操碎了心。相貌倾国倾城的女子本就不多,还要门当户对,还要教养良好,哪里寻摸去?
  看到流年,鲁氏眼前一亮。这位小姑娘的容貌称得上无可挑剔,言行举止也优美得体,阿显见了这样的好女子,岂能无动于衷?
  鲁氏在杜家饮宴过后,告辞回府。“京师地方繁华,人才济济。”见了小叔子卓显,鲁氏笑道:“今儿我可算是开了眼界,见了不少位名门淑女。蓝侯爷的长女,温少卿的幼女,卫阁老的孙女,个个都是好的。”
  卓显长揖到底,“好嫂嫂,西园中的少女,却是出自谁家?”大嫂看似老实憨厚,实则精明能干。她绝口不提西园中的少女,却扯上一堆不相干的人,必是要卖卖关子。
  鲁氏笑吟吟看了他一眼,款款站起身,“阿显,嫂嫂有紧要事,过会子却再说。”还没请示过公公、丈夫,暂时告诉不得阿显。
  卓显浅浅一笑,“嫂嫂不疼我了。”鲁氏已是要走,又回过头来,“好弟弟,听说你得了块极品寿山石?弟弟篆刻的印章甚为精美,你大哥很是赞赏。”
  卓显微笑,“弟弟这便去书房。”给大哥篆印章去。不只大哥,亲家伯父、亲家哥哥也是雅人,时常吟诗作画。篆上几方姓名章、别号章、斋馆章、闲章,他们定会喜欢。
  鲁氏笑咪咪走了。因为家中没有婆婆,所以家中有她拿不定主意的事,是要直接请示公公的。她公公临安侯卓行正在书房挥笔作画,夫婿卓昆在一旁服侍笔墨,见她进来,卓父点点头,“你说。”眼睛依旧盯着画面,似在琢磨如何布局。
  鲁氏一五一十讲了。卓父面带沉吟,“灯市口大街谢家?家里有位阁老,有位通政,还有两位翰林,这样的家世,似是显赫了一些。”卓家的媳妇,低娶为好。
  鲁氏陪笑,“这位七小姐,是谢通政的庶出女儿。”天朝讲究嫡庶。门弟再怎么高贵,伯父、父兄再怎么得力,她是庶出,这身份上可就差了。
  “便是这一点不好。”卓父缓缓说道:“宁可门弟低一些,女孩儿是清清白白的嫡女。”卓家男子娶妻并不过于重视身份,可一百多年来,从没娶过庶女为嫡妻。
  鲁氏面色恭谨,“爹说的是。”卓父提笔继续作画,卓昆和鲁氏在一边恭恭敬敬站着,并不敢说话。卓父画了两笔,手停在半空,“阿显喜欢?”
  鲁氏如实回禀,“据童儿所说,阿显当时都看傻了。方才阿显问起七小姐的身份,媳妇没敢告诉他。如今阿显在书房为大爷篆印章。”
  卓父眼睛中有了笑意。阿显为他大哥篆印章?这孩子自小喜欢亲手篆刻,字体、刀法、风骨都颇为讲究,可是自娱自乐而已,轻易不送人的。
  “央人去谢家探探口风。”卓父淡定的吩咐,“若谢家有意,早日定下来,早日娶进门。”阿显都这般急于讨好大哥大嫂了,可见心中着急,莫让他多等。
  “是,媳妇领命,这便央人去。”鲁氏一边恭敬的答应着,一边陪笑提醒,“七小姐上头还有五小姐、六小姐未定亲,便是谢家有意,怕是也要等。”
  “隔房的那位,无妨。”卓父低头看画,随口说道:“倒是和她同父的那位姐姐,越不过去。”谢家都分过家了,大房的姑娘定不定亲,关四房姑娘什么事。可亲姐姐没定下,妹妹只好等着。
  杜家,杜阁老正发着脾气,“谁哄着小七去西园的?唤他来见我!”那是阿屷的小媳妇,竟让旁的男人看见了,真是岂有此理。
  杜阁老的次孙杜统战战兢兢走了进来,在祖父面前跪下,“祖父,是我。”他有意结交卓显,先是把卓显让到退思亭,接着又差人带卓显去了西园。
  杜统的妻子苏氏也很自觉的跟了过来,跟着跪下,“祖父,还有我。”杜统有意结交卓显,苏氏夫唱妇随,也刻意结交鲁氏。是她告诉流年西园有珍宝,还派了两名伶俐丫头服侍流年一起过去。不过,卓显一出现,两名丫头就悄没声息的避退了。
  “小七到杜家做客,居然有人算计她!”杜阁老声音冷冷的,“我杜家子弟,居然会为了攀附权贵,出卖稚龄少女!”人家花朵般的小姑娘,你想让谁相看就让谁相看?你是小七什么人。
  杜统和苏氏连连叩头赔罪,冷汗直流,“祖父,我们糊涂该死,您要打要骂要罚都好,莫气恼坏了身子。我们糊涂,竟想着卓家子弟和谢家姑娘年貌相当,若事情成了,也算一桩佳话。再说,早就说好的,只是远远的看一眼,绝不会冒犯。依着卓家的家风,卓显的人品,我们心里存了傻念头,想着他们处事定会有分寸,不会有丑闻。”卓显是太子妃幼弟,人物又出众,京城想嫁女儿给他的人家多了。卓显可不是低俗、好色、不知轻重的人,不会乱来的。
  佳话?什么佳话,要抢阿屷的小媳妇,那是什么佳话?杜阁老这话只能心里想,却是说不出口,张屷和流年的事他知道,夫人向氏知道,其他杜府的人,一概不许得知。又没定下来,为了流年的名声,只能瞒着。
  杜阁老训斥了一通“立身正”“不可妄交”“不可行偏邪之事”,杜统和苏氏唯唯答应。杜统被打了二十板子,“养好伤,关在家里读书,不许他出门!”苏氏么,这个月老老实实呆在自己院子里思过,哪也不许去。
  杜阁老发落过不争气的孙儿,自己一个人生着闷气。流年看过玉石雕成的月亮门,回到花厅后悄悄跟解语告状。解语哪肯白白吃了这个亏,自然要到杜阁老这儿讨回公道,“舅舅,阿屷这小媳妇本就难娶,再来个添乱的,更费事。”
  夫人向氏估摸着他气生的差不多了,过来相劝,“横竖也没事。”杜统和苏氏这事做的不对,不地道,可他们也是思量过盘算过的,做的也算隐秘,并没人知道。
  两个丫头在不远处张望,看见流年转身离去便急急忙忙跟上了。等于流年是由丫头们服侍着厅中出来,又由丫头们服侍着回去,任事没有。
  杜阁老头都疼了,“你说,解语往后会怎么看咱们家?还有无忌,阿屷,小七,我往后怎么见他们?”不争气的孙子,丢死人了。
  含山郡主府,谢四爷专程过来查流年的功课,“小七,可有练字?”流年怔了怔, “爹爹,您不是说过,我若不想学,那便不学?”这些时日都玩疯了,练的什么字呀。
  谢四爷慢慢展开一幅字贴,“小七,这是摹本。”可不是原作,原作太珍贵了。怀素的《自叙贴》展现在流年眼前,《自叙贴》,是狂草中的极致之作。铁画银钩,圆转遒逸,如骤雨旋风,声势满堂,又如壮士拨剑,神采动人。
  流年看的想落泪,“太美了,太震撼了。”怀素穷,买不起纸张,在芭蕉叶上练的字!看看人家这豪情勃发、一气贯之的传世佳作,真是气势恢宏,妙不可言。
  “小七,想不想学?”谢四爷慢吞吞问道。你若不想学,那便不学,可你若想学呢?流年眼睛舍不得离开《自叙贴》,连连点头,“想学,想学。”我也想任意挥写,随手万变,纵横回旋,奥妙绝伦。
  谢四爷神色淡淡的,“既想学,那便依着我做功课。”流年看看字贴,看看谢四爷,挣扎了好半天,郑重点头,“成,依着您。”这才自在了几天,又要开始被谢四爷逼功课的悲惨岁月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流金岁月、PD、藤语星言、黄色月亮、3955411送的地雷。
  抱歉这么晚,我自己也头昏了,先写到这儿。




☆、第123

  谢四爷做老师虽严格;却也循循善诱,“小七快要做姑姑了,要有做姑姑的样子。往后若有了小侄女,跟着小七学,也做才女,好不好?”
  小侄女跟我学?好啊好啊,流年忙不迭的点头。等到丫丫生下小丫丫,模样长的像我,聪明劲儿也像我!谢家惊才绝艳两才女,一是谢流年,一是谢小丫。
  流年满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端端正正坐下来;打算开始做功课。谢四爷端起茶盏,闲闲饮茶。乖女儿,“作书能养气,也能助气”,用心练吧,好处多着呢。
  流年凝神静气写了会儿,忽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爹爹,若是女孩儿,‘侄女赛家姑’,该是像我。若是男孩儿呢,‘外甥肖舅’,该像张乃山了。您也一起教他吧。”做好两种准备,万一是男孩儿,也不能耽误孩子呀。
  浅绿油润的蒙顶甘露,香气高爽,芬芳鲜嫩。沏到第二遍,茶味越发鲜醇,令人齿颊留香。谢四爷正悠然品茗,冷不丁听了宝贝女儿这句话,顿觉口中无味。
  “无妨。”谢四爷慢吞吞说道:“姑姑么,是天天要见到的亲人。舅舅也亲,却不会时时见面。小七,舅舅好与不好,其实不相干。”
  “才不是呢。”流年放下笔,得意洋洋说道:“姑姑是天天见到的人,舅舅也是天天要见到的人啊,哥哥和丫丫要一直住在郡主府,大哥二哥和张乃山天天都能见着孩子。”
  谢四爷放下茶盏,冲流年招招手。流年一溜烟儿跑了过去,随手拉把椅子坐下。笑嘻嘻看着谢四爷,那神情分明是在说“问吧问吧,我什么都知道。”
  “你哥哥嫂嫂要一直住在郡主府?”谢四爷慢慢问着小女儿,“小七,这话是谁说的?”孙子生下来之后,儿子儿媳还不回谢家住?怎么自己这当爹的都不知道。
  “最早,是阿爷和伯伯说的。”流年眉毛弯弯,露出一口小白牙,“阿爷和伯伯说过以后,大哥二哥大嫂二嫂都点头附合。伯母就笑了,说此事不难。”
  谢四爷浅浅一笑,重又端起茶盏,“此事不难?小七,若依你说,此事难么。”流年眼中有笑意,轻轻摇头,“不难,不难。只要哥哥嫂嫂都愿意,一点不难。”
  谢四爷默默喝了口茶,并没说话。流年有些同情的看着他,其实他是很想妻妾和睦、儿孙绕膝的吧?可是谢家再怎么和睦,也比不上南宁侯府呀。南宁侯府人人待棠年亲热,又很尊重他,棠年在这儿真是如鱼得水。
  “反正咱家不吃亏。”流年笑着打岔,“咱们是大费周章把嫂嫂娶回家的,哥哥可没到郡主府入赘。”只要开头是对的,后面怎么样就无关紧要了。
  谢四爷心里算着账:七个月,五个月,南宁侯府超了多少?这可不成,等小孙孙生下来,都要一一补回。无忌,咱们既说定了,那便是君子一言,四马难追。
  十月初二下午,临安侯府。卓昆歪在临窗的大炕上,鲁氏坐在他身边,面有愧色,“是我虑的不周到,竟连累了杜家二少奶奶。我本来想着,杜府丫头陪着谢七小姐过去,阿显不动声色的瞧上一眼,这根本就是隐秘不为人知之事。谁知竟泄露了。”害的杜家二少爷挨了板子,杜家二少奶奶被禁足。
  依着鲁氏的意思,杜府两名丫头带着流年去看月亮门,卓显隐在僻静处偷偷看上两眼。之后丫头们再带着流年回去,人不知鬼不觉的。
  流年若是从头到尾无知无觉,也就罢了。若是觉察到了什么,也只是心中生疑而己,做不了什么。要知道带流年去杜家的是大太太,大太太的亲生女儿嫁到杜府,跟杜府是亲家。即便流年觉出不对,告诉了大太太,大太太也只能压下来,总不能质问亲家去。
  鲁氏哪里知道,流年根本一个字没跟大太太提,却对着解语告状。解语跟杜阁老有什么不能说的?那是解语表舅舅,谭瑛亲表哥。
  卓昆帮着妻子想了半天,夫妻二人也没想到杜阁老是如何得知详情的,“杜家二少爷不会自投罗网,二少奶奶也不会说,丫头们哪能见着老太爷?也不会是。难道是做事不隐密,途中被人看到了?应该也不会,西园很僻静。若是七小姐告状,怎么会告到杜阁老跟前的?七小姐一个小姑娘。”
  “我只担心一点,”鲁氏歉意看着丈夫,“若是七小姐告的状,怕是不喜欢阿显。那可如何是好?阿显人物出众,没有小姑娘家会看不上的。全因为我处事不当。”这样钻穴偷窥的行径,确是为人不齿。可这不是自己的本意呀,自己只想让小叔子亲眼相相人,没想到小姑娘会受了惊吓。
  “这不怪你。”卓昆拍拍妻子的背,以示安抚,“阿显这亲事,爹一直催着,娘娘也催着,全家人都着急。阿显又必要亲眼看了姑娘,是绝色佳人、得他青目,方才肯点头。你不想法子让他偷窥姑娘家,可又如何呢?”
  鲁氏见丈夫没半分怪罪的意思,心中感激,“我这心里,自责的很。好容易阿显有了看上眼的姑娘家,若因着我处事不当,让姑娘对阿显生了反感……”
  “这有什么。”卓昆不以为意,“亲事又不是姑娘自己当家。亲事么,从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阿显喜欢,爹也同意,咱们央人去探探谢家口风便是。这央的人咱们要想好了,须是有眼色有才干又和谢家说的上话的。”
  鲁氏把自己常来常往的夫人太太们想了一遍,寻思着请谁去探口风最合适。这谢七小姐是庶女,也不知她跟嫡母亲近与否?她嫡母出自汝南韩氏,汝南韩氏的姑娘,可是出了名的贤惠。
  鲁氏想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若是娘娘能亲口问上一句,这事定能成了。”太子妃亲自开口替幼弟提亲事,谢家哪好意思不答应?阿显准准的能抱得美人归。
  “让娘娘亲自开口,不妥。”卓昆连连摆手,“这透着以势压人,是万不得己时的法子。咱们还没探过谢家口风,或许谢家乐意的很呢,又何必劳动娘娘出面。”
  鲁氏脸一红,“夫君说的极是。”自己也太偷懒了,怎么能遇上一点子小事,便想向娘娘求助?太子殿下才正了位,娘娘正是殚精竭虑经营东宫的时候,娘家人不帮忙就算了,还给添乱?如何使得。鲁氏沉下心,细细想着合适去谢家探口风的人选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想消极怠工,但是没事先请假,只好硬着头皮写,只写了这么多。




☆、第124

  谢七小姐是庶女;她的亲事;恐怕嫡母能当一大半的家。她的嫡母谢四太太;是韩司业的独养女儿。鲁氏把四太太韩氏的家世、喜好、人情往来都打听过;心里有了底。谢四太太平日和一帮堂姐妹、表姐妹过从甚密;那便从她的姐妹当中挑一个出来,去开这个口。
  十月初五;四太太的姨表姐薛氏登门拜访。先是拉着锦年夸了半天,又抱着升哥儿亲热了好一会儿,“这孩子粉雕玉琢一般;长的可真好,像他祖父。”四太太心喜;连连点头。
  亲热过后;乳母抱着升哥儿去侧间喂奶;四太太吩咐郗氏,“你姨母是自己人,不必外道。你不用在这儿服侍了,照看升哥儿去。”薛氏笑道:“自己娘儿们,不必这些虚客套。外甥媳妇跟着过去吧,锦儿也去。”
  郗氏、锦年都笑着答应,去了侧间。四太太抿嘴笑笑,“姐姐,瞧瞧您容光焕光的样子,是有喜事了吧?”表姐快五十的人了,脸色红润,眼角眉梢都是欢喜,显见得日子十分舒心。
  薛氏矜持的笑着,“也不是什么大喜事,不过是祺哥儿有了差使。”祺哥儿是薛氏最小的儿子,年方十五岁。这孩子机灵、有眼色,是薛氏的心头肉。
  四太太忙笑道:“这可要恭喜姐姐了。祺哥儿这差使,想必是个得意的。”表姐嫁给武安侯次子章辅,章辅一向精明能干,手段圆滑,给祺哥儿谋个好差使,应是不在话下。祺哥儿才十五岁,会是什么差使呢?五城兵马司,京营,还是哪个衙门?
  薛氏微笑,“祺哥儿,进了府军前卫。”圣上已有了春秋,朝中大小事务如今均是太子殿下主持。府军前卫是太子亲军,能到东宫做侍卫,这可是极有体面的事。
  四太太又惊又喜,“府军前卫?”府军前卫要进去一个人可是不容易呢,五军都督府、兵部、吏部都要打通关节,少了哪一关也不成。章辅本事还真大,才十五岁的幼子,送进府军前卫了。
  薛氏笑的愉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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