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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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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纵身而起,跃过二人头顶,落在其身前,将二人拦下,脸色焦急,语气诚恳的说道:“二位留步,请将话说清楚!”
  “怎么?仗着你武功盖世,想要来硬的是吗?”丁喜现在已经有了成见,对段虎所有的动作都视为恶意,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无惧道:“来吧!要杀便杀,勿需多言。”
  林重师则身子一软,瘫在地上,惊慌道:“什么?你……你想要杀我们?”
  “胡闹!老子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们,全都给老子起来!”段虎现在有点有力无处使的感觉,真想狠狠的抽这两人一个大嘴巴子,让他们清醒清醒,可是回头一想要是真的这么做的话,可能这两个唯一可以帮助他的文官肯定就没了。于是他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下心中的怒火,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拱手道:“二位,我段虎自问未曾做错什么事情,二位为何会如此激动?请在此明说,若真是我段虎的错,我决不阻拦二位的去留。”
  “你还不认为你做错了!”丁喜猛地站起来,指着段虎的鼻子,说道:“你可知那位韩昭云小姐是何许人?”
  “不过是一名画舫名姬罢了!”
  “哼!画舫名姬?”丁喜不屑看了段虎一眼,说道:“若是这话你在雍州一带说出口的话,那里每个人的唾沫都可以把你给淹了。”
  段虎不解道:“此话怎讲?”
  林重师站起身解释道:“四年前,雍州一带发生了大瘟疫和大灾荒,但是朝廷派兵将雍州团团围住,不准任何人进出。州府的粮食一日一日的减少,普通百姓早已无食可吃,就连书皮草根也拔出来吃,最后迫不得已也就只能吃人了,我当时也在雍州,那种炼狱般场景我毕生难忘。”
  丁喜接下去说道:“后来是韩姑娘挺身而出,请来秦齐两国最好的大夫,又发起募捐,筹措了近百万石粮食,这才将瘟疫和灾荒平息,救了雍州全境的百姓。所以在雍州,韩姑娘被百姓们供在家中的供桌上,当成万家生佛来膜拜。你想这样一个慈悲心肠的人,你竟然忍心去讹诈她所有的积蓄,你……”
  看到丁喜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段虎毫无所动,面无表情的说道:“韩昭云姑娘的确是一个令人尊敬的女子,但是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丁林二人看着段虎,心中不禁在想怎么会有这样冷血之人。
  段虎狡辩道:“不错,她是个令人尊敬的女子,但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何况是人命债,莫非就因为她救过雍州的百姓,就可以不还我的债吗?”
  “可……可是她……她救过那么多人,怎么就不去想那些人讨要什么人命债呢?”丁喜未曾遇到这么无赖的人,有点结巴道。
  “对呀!我也觉得奇怪,所以这个问题你要去问她,不应该问我。”段虎装出一脸茫然的样子,随即有正色道:“二位跟我的时日尚短,还不知道我的为人,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情,所以师父要将那些田地送给我时,我才会拒绝。”随即又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另外我也不喜欢别人欠我的情,所谓人情债压死人,与其让别人总是记住要还我的情,还不如让他们早点解脱为好。”
  “谬论!荒天下之大谬!”丁林二人实在无法辩过段虎,生气的将头扭到一边,鼻子哼哼,口中嘀咕道。
  段虎见他们二人的怒气已经缓和下来,神色也没那么激动,于是乘胜追击道:“其实我这次之所以要弄到这么多钱,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白马岭外那十几万荆州流民。”
  “什么?”丁林二人精神一振,靠了上去。
  其实丁林二人刚开始的确气愤万分,头脑一热,想要就此拂袖离开。不过当段虎拦住他们后,他们的气也消了一半,人也冷静了下来,静下心来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若就此离开那就太不值了。毕竟像段虎这样绝对信任手下、可以将手中的权力放给手下的人实在太少了,不,是根本就没有,至少在大秦地界两人没有见到过。
  另外两人在这几天都尝到了那种随意掌握一城命运的满足感和权力欲,他们已经深深的沉溺了进去,难以自拔,特别是林重师。他身为皇亲国戚的他在大秦官场要处处受制,因为北秦国对皇室外戚的控制是非常严格的,不准任何一个外戚在朝中担任三品以上的官职,也就是说,最多只能做到州府的府尹一职,而且还不能担任掌实权的职务,所以说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生于皇室外戚,那将是他一生的悲哀。林重师以前所任的官职也都是些有名无实的虚衔,若是就此离开段虎,他就很难再找到一个让他大展拳脚的地方了。
  “其实本将军是为了……”
  段虎见时机己经成熟,示意两人靠近,接着凑到他们耳边,小声的将他心中已经酝酿很久的计划说了出来。随着计划逐渐展开,丁林两人脸上起了不同的变化,丁喜脸色变得越来越红润,眼中激动狂热,而林重师的脸色变得苍白难看,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段虎将这几日想出的计划全盘托出后,关切的问道:“怎么样?可行吗?”
  “可行是可行,但……”丁喜摸着胡须,思考道:“但是后半段所需银两数目非常可观,但府库的存银剩下不到千两,实在无法应付……”
  “这个本将军当然知道,要不然为何会突然想到去韩昭云那里弄钱呢?”段虎奸笑道:“不过没想到她一个做妓女的钱财竟然如此之多。”
  “将军!”丁喜不悦的喝道。
  “好啦!好啦!”段虎连忙摆手道:“不说她就是嘛!何必如此生气呢”见丁喜又要争辩,连忙转头对林重师说道:“怎么样?林长史,此谋可行否?”
  “不行,这绝对不行。”在听完全盘计划之后,林重师便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打了个冷战,连忙摇头,反对道:“若是这样做的话,将军不但会被武安城所有豪族门阀敌视,其身后的各方势力也会想方设法的打击将军,而且此事施行的过程中,要是惊了太子妃的鸾驾,那可就如同谋逆大罪,要满门抄斩。”
  “放心,不会惊到你姐姐的,最多只是让她有点惊讶。”段虎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对丁喜问道:“对了,丁先生,你认为此事成功之后,我们会能够得到多大的利益呢?”
  丁喜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此谋是将军独自所想的吗?”
  “当然。”
  “那么丁喜在这里先恭喜将军了。”丁喜深深鞠躬行礼,喜道:“此谋若是成功的话,将军的仕途将会一路平坦,扶摇直上!”
  林重师不解的问道:“丁兄此话何解?”
  “不必多问,等此事过后,自然会有分晓。”丁喜成竹在胸,又仔细的想了想,道:“此事还有很多的漏洞,我等干脆今晚就在这里将整个计划完善一下,免得到时手忙脚乱,那就得不偿失了。”
  “此等大事,属下还是不要参加得好,”林重师看着这两个兴奋异常且胆大包天的人,不禁打起了退堂鼓来,他感觉到段虎的计划太冒险,近似于赌博。在他看来,若是侥幸成功了,除了得到一点好名声以外,什么也没有,但若是败了,便会让整个武安城的豪族门阀联合起来对付他们,到时除了段虎以外,恐怕没有几人可以活着走出武安城,而自己也就此完了。
  “林长史,现在想要开溜,晚了!”段虎又怎会让他离开,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扔在椅子上,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不准踏出这里一步,若是有半点风声走漏的话,我第一个就拿你们林家开刀。”
  “你……”林重师还想要说些什么,可看到段虎恶狠狠的眼神,又硬生生吞了回去,委屈的说道:“若是其他人泄漏的呢?”
  段虎冷笑道:“这里就只有我们三人,其他人不需要告诉全盘计划,所以若是有人泄漏的话,就只有这里的三人,你说和丁先生想比,我该相信谁呢?”
  “唉……罢了!”林重师长叹一口气,猛下决心道:“死就死吧!大不了赔上这条命。”
  “林老弟,这样想就对了。”丁喜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脸上还有些忿忿不平,劝慰说道:“既然我们已经站在了一起,那么就应该同舟共济,为将军出谋划策,什么家族呀、荣辱呀等等,全都要抛开,这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幕僚。”
  “哼!说得好听,你倒是孤家寡人一个,我可还有一大家子。”林重师不屑的横了丁喜一眼,随后对段虎拱手,正色道:“将军的计划虽然看似周详,但其中却漏洞百出,比如如何不动声色的调兵遣将便是一大难题,要知道将军现在是武安城内的风云人物,有上万双眼睛在盯着这里,只要有一双眼睛看破了我们的计划,那么我们可就……”
  “的确!”段虎脸色少有的凝重,这个计划虽然经过了他反覆琢磨,但还是有些漏洞,而且这个计划赌得太大了,若是输了的话,那么自己除了北疆异域以外,在整个中原无半点立足之地。
  “另外还有随太子妃回家省亲的羽林卫,也有些麻烦。”丁喜搓着胡须,肃然道。
  “虽然如此,但此事成功的机会却非常大。”林重师见气氛有点沉闷,反而为二人打气,身心逐渐融入了幕僚这样一个角色,道:“而且这些漏洞看似很大,但实际要解决的却很容易。”
  说着,林重师将心中所想说了一遍,又将计划稍微修改了一下。
  “毒!真毒!”段虎听后,忍不住说道:“想不到你林重师一介书生,竟然可以想出这样的毒计,看来真的是人不可貌像呀!”
  林重师反驳道:“还不是被你给逼的。”
  “逼得好,逼得好呀!若非如此连我也看不出,林老弟竟然有如此谋略和胆识”丁喜拍手称道,对段虎拱手贺道:“恭喜将军又得一位旷世奇才。”
  “同喜,同喜!”段虎哈哈直笑道。
  林重师见自己的才华得到了如此美赞,心中欣喜万分,但脸上却不表露出来,反而冷冷的说道:“二位还不要高兴得太早,要知变化总比计划快,我等还需从长计议。”
  “对!对!”两人连声点头。
  说完,三人便在这间小屋里,谋划着一个惊天动地的大计划。可是又有谁曾想到,这个计划不但将整个武安城搅得天翻地覆,就连秦齐两国也全被搅成了一锅粥,两国朝野因为此事而牵连送命的人数以万记,南北的势力将会为之剧烈震动,最后会变得高低分明起来。
  翌日,段虎一大清早便离开城守府,去到城西南的军营内。过了半天,李昊和任忠便受命领着大部分与各个豪族门阀有牵扯的武安守军,离开军营,向白马岭进发,名曰去流民营地维持秩序。他随身还携带着一封段虎的亲笔信,要亲自交给白马岭的守军统领张全义,现在整个军营内,只剩下扞死军士和被段虎的个人魅力所降服的武安守军将士,所有人的忠心都勿庸置疑。而林重师和丁喜二人在段虎离开没多久,便将手中所有公文交给四名主簿处理,自己则离开城守府,在林重师的引导下,去各个豪族门阀的家中拜访。
  段虎这一连串的动作,也全都被各方势力安排在他周围的探子回报上去,那些势力的掌权者感到有点莫名其妙,虽然感觉到像是会发生点什么事情,但是又像是身处在云雾之中,抓不住,摸不找,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保持了一种态度,那就是静观其变。
  第029章 鸾驾
  武安城非常平静的渡过了几天时间,城内各方势力见段虎从始至终都在军营里练兵,而丁喜二人也只是在例行拜访,也就逐渐淡忘了前几天的异常举动。
  回元节是北秦特有的节日,每年的十月初五至初十是这年嫁出去的女儿回门省亲的日子,所以又称作回门节。
  每年的这一天也是各个车行和船行最为忙碌的一天,这天需要接送的客人都有几万人,李老爹做这一行已经有三十几年了,是京城四方车行的老资格,他足已自夸,自己驾的马车是整个北秦地界最稳的,凡是坐过他的车的人下次出行也一定会指定他要驾车,这次就有一位熟客要回武安城探亲,便指定要他驾的车。
  李老爹驾着马车,平稳而快速的在豫州通往荆州的官道上行驶着,手中的马鞭不时的甩几下,看似在认真驾车,其实心早已偏到另一个地方去了。他生平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听说书,前几日在车行对面的酒楼里,来了一个打南边来的说书人,他说得不是别的,就是半个月前的武安城内的那场袭城战。不过,他所说的并不是像官家公告上所说的那样是万骑军大统领薛玄领着大军,一路势如破竹,将武安城收复回来,而是说一个名叫段虎的小小振威校尉,领着一万威武军和士气底落的北秦军士,将两倍于自的敌人打败,最终收复武安城。
  原本众人根本当这是说书人的夸张说辞,一点也不信,也是世上又有谁可以一敌万呢?所以也认为这个段虎是说书人杜撰的。但是随后几天不时有从武安城过来的人也提到了这个段虎,京城的人才明白作证确有其事,一时间段虎之名威震京城,被京城的好事之徒起了个诨名,叫做虎煞。
  “李老爹,最近京城有什么趣事发生吗?”坐在马车内的客人像是有点无聊,开口问道。
  “京城可没有什么事情,不过就是西北和南边那两边的乱子让这里的人有点担心罢了!”李老爹本就是个喜欢唠嗑的人,一路上闲着没事,就喜欢给客人说说京城的市井趣事,若是从外地来京城的人,则会告诉他们一些京城的忌讳,让他们有所准备,所以南来北往的客人都很喜欢雇他的车。李老爹一听见客人开口,嘴里的话匣子就止不住了,说道:“不知客人有没有听过虎煞这人?”
  车内人沉默了一下,说道:“您老说的那个虎煞,莫非就是京城上下传得沸沸扬扬的振威校尉段虎?”
  “对!就是他。”李老爹哈哈笑着说道:“虎煞这个诨名是我们这些市井小民,给这位以一敌万的大英雄起的一个外号,让客人见笑了。”
  “虎煞!跟他还真的很合适。”车内人喃喃自语,随后又不信道:“不过以一敌万实在过于夸大,依我所想恐怕只是以一敌千吧!”
  听到这话,李老爹可急了,他在车行里向来都是以大实话兼固执着称,要是有人不相信他的话,他定要追上前去与对方理论一翻,知道对方信服为之。于是他放慢驾车,朝身后的车厢内说道:“客人,你这话老汉我就有点不爱听了!你并没有见过段将军以一敌万的场面,为何要妄下断言呢?”
  “呵呵!”车内人笑道:“那老爹您不是也没看到吗?那你为何就肯定那段虎是以一敌万呢?”
  “我是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有别人看到了呀!比如四通商行的吴掌柜、天宝琉璃的二少爷、还有广兴隆的三当家的都在武安城亲眼见到段将军是如何以一敌万的。”李老爹腰杆一挺,脸色肃然,辩驳道:“我还有一个远方侄儿,这小子从小吃喝嫖赌,不务正业,就是一个大混蛋。这回段将军领军收复武安城时,这混小子就在龙泊湾的秦楼里逍遥了!”
  车内人问道:“那他也看见了?”
  “当然!”李老爹昂着头,像是身处其境似的,侃侃而谈道:“这个混小子当时正躲在拢香院里,伸着脑袋偷偷的看。这混小子说,那段将军一个人站在南齐军的包围里,手持一把厚背大刀,四处冲杀,所向披靡,那些南齐军士顿时被杀得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足足有两千多彪悍的军士死在他的刀下。整个龙泊湾都被他们的血染成了红色,好几里外都可以闻到那些血腥味,最后他们被杀得是胆颤心寒,斗志全消,一个个全都跪地求饶。”
  车内人听后,忍不住夸道:“若此事当真,这人或许又是我大秦的一员绝世猛将。”
  “谁说不是呢?”李老爹脸上极为自豪,道:“我大秦地处北方,与北疆异族有数千里的疆界交接在一起,或许是沾染了那些异族的习性,所以个个体魄强健,城城民风彪悍。正因如此,我大秦盛产战将,远的不说,就说现在,我大秦便有三员绝世大将。”
  车内人猜测道:“老爹,想说的可是龙武将军陈俊,万骑大统领薛玄和这位振威校尉段虎!”
  “不错!就是他们三人。”李老爹细细数来,道:“陈薛二位大统领系出名门,都是我大秦名将之后,成名以久,世人皆知其过往,我老汉就不再说了,今日老汉想说的是这位出身贫贱的振威校尉段虎。”
  “老爹知道这人的经历?”车内人疑惑了一下,问道。
  “当然知道!老汉我做了这么多年的车行马夫,手头上自然有些关系,可以弄到一些关于段将军的消息。”李老爹清了清喉咙,娓娓说道:“说起这位段将军,那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想当日他……”
  车内人静静的听着李老爹口沫横飞的述说着段虎的过往,劫法场、战陈俊、杀杨彪等等经历,或许是述说其中加入了不少从说书人所用的技巧,听起来很爽利,有滋有味,脑子里也不禁浮现出那个身高如塔、健壮似虎的英雄,手持大刀,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的样子。
  就当李老爹说到最过瘾的时候,在马车后面突然传来“哐”的一声锣响,将他打断。半截话被堵在肚子里的感觉是非常难受的,李老爹脸色变得很难看,向后张望过去,只见有一大队人马,正从他身后缓缓的推进,地上扬起的灰尘将他们全都笼罩在其中,而雄壮整齐的步伐则从其中传出来,响彻了方圆数里,在官道上的行人马车纷纷避让两旁。
  “鸣锣开道!好气派的人马,恐怕又是那个大官的媳妇回乡省亲吧!”李老爹虽然有点看不清楚飞扬在那群人头顶上旗帜绣的是什么,但从他们装束和随行奴仆来看,这人肯定是朝中某位大官的家眷。
  车内人这时掀开车帘,向外张望过去,只见这人大约三十来岁,面容清瘦,目光深远,长须及胸,长得是仪表非凡,儒雅清秀,十足的一个清流书生。他手搭眼上,聚目向那对人马张望过去。
  “咦?羽林卫!”车内人有点惊讶,疑惑道:“这应该就是我朝太子妃的青鸾铜驾!按照正常礼数,太子妃回乡省亲必须是初七以后,现在才初五,她为何会如此匆忙的往回赶呢?”
  “什么?太子妃的鸾驾!”
  李老爹虽然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但毕竟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一听到是太子妃的车马队伍,连忙将马车赶到路边,然后跳下马车,跪在地上,恭敬非常。而那名车内客人则在一旁冷眼旁观,神色平静的看着这支队伍缓缓的驶过来。
  队伍逐渐靠近,一队甲胄鲜明、气势威武的羽林卫行走在最前面,鸣锣开道,后面则紧跟着一队宫中的仪仗宦官,最后面则又是一队羽林卫在殿后守护,而太子妃所乘坐的马车则在仪仗宦官的队伍中间。
  或许是本能反应,在车队经过李老爹身前时,他微微抬起头,细细的看了看青鸾车驾,只见整个车身看不到一丝缝隙,车上的窗户也被套上了深色的布,让人看不到里面,而且那些宫廷匠师在马车的四面铸造了十几个小铜钵,里面放着点燃的潮香,潮香点燃后升起的雾气,令车壁上铸造的四只青鸾神鸟看起来像是在云雾中飞舞似的。
  “不许抬头张望!”这时从他面前过身的宦官厉声喝道。
  “是!是!”李老爹赶忙重新低下头,不敢动弹半分。
  随着车队的快速离开,逐渐消失在官道前方后,李老爹才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对着车队消失的方向,啐了口唾沫,蔑视道:“狗仗人势的奴才,教训起老子来了,活该你绝后。”随后,转身对车内人说:“客人,见笑了!老汉从这队人马行驶的方向来看,肯定是去巴陵渡乘船。我想今晚巴陵渡所有的船只怕都会让这些人给包了,我们要到武安城去的话,只能在巴陵渡找间客栈歇息一晚,等明日有船离开再说。”
  “就照您老的意思去办吧!”
  车内人没有反对,而是重新将窗帘放下,锁眉沉思,不再有任何言语。李老爹原来还准备讲段虎其他的事情,见客人已经不感兴趣,二话没说,便驾驶着马车朝巴陵南方的渡口驶去。
  与此同时在武安城西南的守城军军营里,段虎端坐在中军大帐中,脸色及其难看,在他面前吕梁和吴兴武两员将领战战兢兢的站立在那里,而在他们身后则站立着六名由扞死营和武安守军提拔的队正,他的亲兵侍卫队正黑熊带着人守卫在帐篷外面。
  段虎现在很生气,原本是想要看看这几日吕梁等人训练的成果,谁曾想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半个时辰之前,段虎头戴朱红火雀盔,身着乌金兽吞甲,腰挎九雷斩将刀,一身戎装,在吕梁等人的簇拥下,站立在军营的讲武台上,检阅这几日军队操练的成果。
  被留在军营的士兵被分为十个大队、三十个小队,每个小队抽调出两人,考校武艺,考校共分为射箭、刀法、枪法、角力、杀阵配合等等项目。
  开始的时候很正常,也很精彩,由于北秦民风彪悍,这些军士们从小便练就了一身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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