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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头和大将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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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一见罗虎就皱眉:“你怎么来了?公子呢?”
“在山上,我留了人照顾,沿途下来的时候,我查看过,山道上没人,不会有人摸上去的。”罗虎回答。
管事却是摇头:“对方此行有高手相随,你未必能发现,还是速回去。”
管事的话看似关心沈淼,实则还带着赶人的意思,罗虎结合之前看到的怪异觉得不对劲,非但没走,还兴奋道:“高手?有我厉害吗?”
管事立刻推着罗虎出去:“别添乱,赶紧走。”他可不敢让沈淼在这个时候知道多儿的事,对方尚未走远,很可能就躲在某处等着沈淼现身。
罗虎见状往门槛上一坐,死赖着不走了。
管事只好据实相告:“他们掳走了多儿,试图逼少爷现身,我已遣人出去搜查,你断不可告诉少爷。”
“这种事怎么可以不说?要被他知道了,肯定恼你。”罗虎摇头。
管事解释:“现在太乱,这会就让他知道,事情反而更糟。多儿是人质,只要少爷不出现,她就没事。”
“话是有理,可人怎么救呢?”罗虎道出了要点。
管事叹了口气,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相当的难办,只得回答:“走一步看一步。”
罗虎当即看向管事,把头摇成拨浪鼓:“这肯定不行,我可不回去转达,要说你自己去说。”
管事只好道:“你先回去,明日处理完事后,我亲自上山。”
第二天正午时分,管事果然如约上了山,罗虎一把人送进了沈淼住的那屋,就忙关了门出去。
果不其然,很快就听沈淼怒道:“这么大的事,你昨晚怎么不说?多儿是个姑娘,落到杨行峰的手里会怎么样你可想过?当人质只要命还在就行,其他的事杨行峰会在意?”
“我自然清楚,可相比公子得信贸然出去被抓,我只能委屈多儿。”管事解释。
“你……”沈淼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倒不是真气管事,管事有自己的立场,这么处理也算是合理,他气的是自己没用,他惹出来的事得让一个姑娘受苦。
“管事,这件事上我知道你的考量,但我也有我的底线,多儿一定要救。”沈淼沉思一会,坚定道。
管事知此事没有劝说的余地,只好把事情坦白了说:“公子可想清楚了,杨行峰背后是新任淮南节度使杨行密,此人觊觎浙东道已久,见其妹难以把持董昌,便有心将主意打到老爷身上。公子之事若是被杨行密坐实,老爷之位岌岌可危,少爷亦难保。眼下只丢了个多儿,他们亦不敢再来闹一次,本是个不错的结果。但公子一定要救,我也只能随你,只是清明祭在即,此事断不可让少爷知道,若是……”管事顿了顿,“我是说最坏的结果,公子不幸落入他人之手,请……”
未待管事说完,沈淼接口:“我懂你的意思,若有万一,我定然咬实,断不会害你家老爷。”
“多、多谢公子。”管事愧疚道,继而言,“此事我定当全力帮你,我已暗中布置下去,搜山自清早便开始,只是到现在尚未有结果。”
“如此,多谢管事。”沈淼忙说,他知管事能做到此已属不易。可一味搜山不是办法,须得另择他法,对了……沈淼忽然想起昨日来收石斛的那个百安堂伙计,从他入手应该有别的线索。
正待说,罗虎推开了门,一个别庄的下人匆匆走了进来。
“管事,我们在风水林那边发现了具尸体,里头还有封信。”下人说着将信递了上来。
管事忙打开,与沈淼一道看,信言:人已带至杭州,想要自己来取!
两人的脸色具是不好,管事忙问:“尸体可验过?”
“小花说是昨日向她收神仙草的那人。”下人道。
“麻烦了。”管事皱眉,这些人在如此仓促逃离之下都有余力返回埋尸处放信,实力不容小觑,恐怕不止是杨行峰的人在谋划此事。不仅如此,他们还故意将人引去杭州城,那边可不是他管得到的,安排得到的,而且鉴于他家老爷负责这次清明祭,他也不敢妄动。
沈淼亦明白了对方的目的,也觉棘手,杭州城他不熟,又找不到人帮忙,贸然进去就是自投罗网。可不去救,多儿这辈子就完了。
就在两人为难间,罗虎开了口:“有什么难的?我带上几个兄弟去就是了,现在杭州城里有大事,他们那点事比得过那件大事?显然是比不过,比不过就能有法子救人。”
“说得没错。”沈淼当即有了灵感,“清明祭那么大的事,就算是杨行密亲自出手,也不敢盖了它的风头,必然是暗中行事。杭州城说到底又不是他杨行密或是杨行峰的地盘,暗中行事不可能周全,大有漏洞可寻。”
“这倒也是。”管事点头,“此事若只是杨行峰一人主导倒是可怕,他疯子一般的人,什么事都敢做。可昨天一幕很显然不是杨行峰一人所为,幕后还有他人,幕后之人精于谋划,而不是疯狂行事。在现今扬州城内,只要不是老爷那方的人,想在城里谋划周全是不可能的。”
“我就是这个意思。”罗虎笑了,“你们可别忘了,我叔公也在那,任何风吹草动逃不过他的眼。”
“既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沈淼当即道。
管事却摆手:“稍等,他们故意留下此信或许还有另一个意图,杭州城内不宜动手,别庄去杭州的路上却可以。”
“那就得绕路了。”罗虎熟悉这一带的山林,很快设计了条隐秘的山路,“这条道保证不会被人发现,就是累点,得全凭脚走,不像沿江而下走水路那么轻松。你走得动吗?”罗虎故意看向沈淼。
“少小看人。”沈淼挑眉,来别庄快一年了,他一直有意识的增强体魄,经常上山下田,还跟着庄里下人一道为罗虎他们送食物。
罗虎本就是故意问的,这会闻言当即哈哈大笑。
被他这么一笑,沈淼之前无比担忧的心情好了些,全身心投入和管事的商议布置中去。过了约莫一个时辰,一切基本商议完成。
管事立刻着手去办,和沈淼约定一个时辰之后备齐东西,让他们出发。
趁着管事去准备的间隙,罗虎拿出了一直热在锅上的午饭,端给沈淼:“吃了啊,不然等会就没力气走了。”
沈淼这才想起尚未吃午饭,肚子饿得紧,忙稀里哗啦的扒饭。扒到一半又想起了多儿,也不知道杨行峰会不会给多儿饭吃,一定要尽快救出多儿。
沈淼这边部署着,杨行峰那边则耷拉着脑袋正在挨训,训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其兄杨行密。
“越来越有出息了?敢去钱镠的庄子捣乱了?”杨行密哼了声,不同于杨行峰暴戾扭曲的气质,杨行密虽然样貌奇异,但周身气场要威严得多,这一声哼令不少人心下颤抖。
杨行峰最怕他这个大哥,闻言当即解释:“我也是为兄长你,此事能成,钱镠必然拔除。”
“成了吗?”杨行密反问,“再闹大一点,非但不成,反而打草惊蛇。”
杨行峰敏锐的从他大哥话里套取了两个信息,一是他大哥已清楚他做此事的目的;二是此事虽未成,但没有脱离他大哥的掌控。便忙讨好道:“这不全赖大哥的人机灵,未酿成大祸。”
“知道就好。”杨行密沉声,“此番之事实属侥幸,我一直暗中追查钱镠贩私盐的证据,无意中发现黄尖坳庄也是他贩运的其中一条道,那条道上不止是贩私盐,还贩田黄石。”
“这么说,我那天看到的痕迹是假的,不是董昌开的矿,是钱镠开的矿?”杨行峰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事后有意无意损过董昌,董昌皆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他还以为是董昌忽然学会了掩饰,却原来真不是他干的。
可若是真相如此,那柳念郎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杨行峰不解。
杨行密亦是不解:“关于此事我尚有不少疑问,得逮住那个柳念郎问一问方才有答案。不过答案是其次,关键是这个人,董昌失踪的儿子却出现在钱镠的别庄里,这必然在他心中种下猜忌。要知道他一直无子,十分宝贝这个外子,钱镠贩多少私盐都有可能得到董昌的原谅,动他的儿子却是不行。”
一听他大哥要出手逮柳念郎,杨行峰顿时乐了,对着杨行密就笑说:“大哥,逮到这个人之后,把事处理好之后,人能不能交给我?”
“没出息的家伙!”杨行密顿时怒骂,“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整天就知道念叨那个歌伎的儿子。”
“大哥!我不是念叨。”杨行峰忙狡辩,松开拄着的拐杖,以一副极其难看的站立姿势面对杨行密,“他将我害得这么惨,难道我就随便放过他?这仇我一定要报。”
杨行密见状,心稍软了下,毕竟他这个幼弟曾经是何等玉树临风,现在却成了这个模样,便道:“董昌倒台之后,人随你处置。”
杨行峰连声答应。
杨行密不想再与杨行峰多言,站起嘱咐:“那个小姑娘千万给我看好,不得有失,事未成之前别动歪脑子。”
“这个一定,我对小丫头片子没兴趣。”
“哼!这几日我都将拜访钱府,你都随我一道去,打钱府回来后,不用与我一道走,自己往别院去。懂了没?”
“懂!”杨行峰点头,“请君入瓮。”
“嗯!”杨行密说完离开。
沈淼和罗虎一行人在两天后清晨到了杭州城北门,到达时城门还未开,因清明祭临近,开关城门的时辰都有所调整,他们只得四散站开,各寻地方蹲着。
约莫半个时辰,城门开启,众人分散进入,皆十分顺利。
城里并不如沈淼想象中的热闹,不过想来也,举办的是清明祭,祭死人的,又不是大红喜事,能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
罗虎着人问了路人,找到了可食早饭的热闹地,带着乔装的沈淼往那一坐,其余人则各自散开,各用事先给的钱买了早饭吃。
这处早饭摊正好位于城里主道旁的巷子里,沈、罗二人刚坐下不久,就看到主道上浩浩荡荡的走来一队人。
隔壁桌的一见就笑说:“又来了?心可真诚呐,这是第三天了。”
“什么事啊?”罗虎赶紧套近乎。
“这可是这两天城里第一大趣闻。”隔壁桌另一人笑说,“淮南节度使上门去钱府提亲,我们刺史非但没答应,还当即把人家节度使给轰了出去,照理说节度使被这么落面子,心里肯定有气。谁知他非但没生气,反而卯足劲非要把女儿嫁过去,还声称每天都上门,一定要磨到刺史同意为止。”
“这节度使也是的,他的女儿何愁嫁不出去?”旁边桌的人见这里聊得欢,也凑了过来。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方才说那的那人神秘说,“我有个亲戚在府里当差,我说听说啊,节度使这回认准的是钱家老六,是嫡子不说,名声在外。”
“是不是那个千里驰援,一到就挑下薛朗的钱璙?”
“对对对!就是他。”
“这就怪不得了,要真得了这么个女婿,别说守家了,开疆拓土都不难。”
“所以淮南节度使一定要定下这门亲事,据说我们的节度使昨晚也到城里,也听说了这事,当即表态同意这门亲事,今天还会去钱府一道说情。”
罗虎一听立刻鄙视,想嫁钱璙?那也得看人家要不要,人家早就心有所属喽,想着罗虎转头看沈淼,谁知当啷一声,沈淼手里的勺子掉到了地上,勺子里滚烫的馄饨掉到了他腿上,他竟一点反应都没。
☆、第052章
052
钱镠早在昨日便得线报,今日杨行密提亲,董昌会随之而来,一看就知道董昌的猜忌心又起了,是跟着来试探的。钱镠遂一大早就命人把府门给关了,摆出一副闭门谢客的姿态。
杨行密自然清楚钱镠的意思,闭门拒婚,以示自己对董昌的忠诚。因而见状也不恼,反而对董昌苦笑:“看看,前两天就是这样,今天变本加厉了。”
董昌脸色一沉,这段时间他安插在钱府的暗线不断传回钱镠明里尊重他,暗里私自行事、勾结他人的密报。尤其是有回钱镠不经意间流露了对杨行密的敬佩,言其趁机夺取浙西道之举动虽不义,但行军布阵、洞察时机之能力着实令人折服。
浙西道一事本就是董昌心里最大的一根刺,本属于他的肥肉,他只咬了一半就被杨行密给夺了去。还借此加官进爵,转眼间就跟他平起平坐了,连带着他府里的那个夫人也得意了起来,又开始旧事重提,说起柳念郎这件事。
柳念郎这事本就是董昌心里的一根刺,当初为求壮大,为求与杨行密合作,他不得不处理了那对母子,也暗中知会过杨家。结果杨家似乎不太信,尤其是杨行峰折了腿回来后。
这直把董昌气得够呛,早知如此,还不如留着母子俩性命。这个念头随着董昌的实力短时间内壮大而逐渐扩大,甚至在他心里造成一个扭曲的观点:害死柳丝丝母子的是杨家,不是他!
因而一听闻钱镠居然暗中生念对杨行密有好感,董昌的猜忌心被无限扩大了,轻易就被杨行密利用了。
一听杨行密的苦笑,董昌小哼了声,命随行人上去敲门:“就说是我。”
随行人赶紧去敲门,里头的钱镠不敢怠慢,立刻给了董昌面子,不仅开了门,还带着人乌压压涌出门去迎接。
但只是迎接,未把人迎进门,钱镠带着众人对着董昌就行礼,如往常一般恭敬,而对着杨行密行礼时,非但身后动也未动,钱镠本人连腰都未弯,只拱了下手,足见差别。
照理说董昌该高兴,可杨行密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异常亲昵的朝钱镠埋怨:“具美兄,我这是存心和你结亲,你倒好,把我当仇人似的。”
具美是钱镠的字,董昌一听就挑眉,杨行密与他少说也有十多年的交情了,从未见对方用表字称呼过他。
“哎呀,杨太傅,你是什么人,我钱镠又是什么人,寒门不攀高第,贵女不嫁贫郎,这亲我们不结。”钱镠一口拒绝,杨行密封淮南节度使的同时,唐皇室加拜检校太傅,因而钱镠以管制称呼杨行密,以示疏远。
杨行密皱眉,转而跟董昌说理:“你看看啊,我膝下子嗣单薄,女儿更是只有一个,我都乐意结这个亲,他有一群儿子,他倒舍不得了。”
董昌一直羡慕钱镠的儿子多,虽钱镠也卖了乖,让几个出色的都认了董昌为义父,可盖不住儿子不是亲生的这根刺,因而杨行密一踩董昌痛处,董昌跟着跳了:“化源兄说的没错,他那掌上明珠可是嫡女,随便人家攀不起,现人家肯把机会给你,你还不要?我想要都要不了呢。”
董昌的最后一句明显带着酸,钱镠知道不好赶紧哄:“这是哪里话,我既已拜太尉麾下,定当尽心竭力侍奉,我之子孙亦如此,要那掌上明珠有何用,有太尉便可。”董昌被封浙东道节度使的同时,唐皇室加拜的是校检太尉。
钱镠的话换以往的董昌听了,还是受用的,可今天不同,他本就有猜忌,现在又被踩到痛处了,看事就糊涂了,一听这话就认为钱镠在故弄玄虚,便道:“你若真心侍奉,那此事由我做主可否?”
钱镠听着就觉不对,刚要反对,杨行密抢先一步:“圣真兄,此事我先谢你了。”
圣真是董昌的表字,杨行密和董昌交往这么多年,头一回以表字称呼他,董昌一听非但没有高兴,反而在心底冷笑,愈加认定钱镠和杨行密有勾结,未给钱镠说话的机会,直接下了决断:“这门亲帮你定了,既然化源兄嫁的是嫡女,你自当以嫡子相配。”
钱镠未娶妻的嫡子中,排头的正是老六钱璙,正是杨行密中意之人,也是他刻意挑选之人。
一旁的杨行峰乐了,藏匿柳念郎的别庄正好就是钱璙的,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钱璙似乎曾经对柳念郎有意过,不过柳念郎看不惯这人喜欢提点的毛病,一直不理会他。现在柳念郎藏在他庄里,要说两人之间没段故事是不可能的,不管是强迫,还自愿,总之搅浑了事,这两人间总有一方会沉不住气。
便立刻抚掌笑说:“这敢情好,家兄和侄女都中意钱家六郎。”说着他还故意看了眼站在钱镠身后不远处的吴六(钱璙)。
吴六早已清楚事情缘由,知杨行密的目的,对杨行峰之言毫不理会。不想杨行峰见吴六没有反应,故意露出了个得意笑容,还明显得环顾了四周。
吴六皱眉,感觉些许奇怪。
两人间的小动作未引起旁人注意,杨行密也紧跟杨行峰的话笑说:“六郎文武双全,又丰神俊秀,实乃良婿。我愿奏请天子,着六郎为苏州刺史,两人婚后可移居治之。”
董昌一听心底冷哼,如此丰厚之嫁妆,钱、杨二人间怎会无勾结?全然未深想此事,先不说奏请当个刺史是否如杨行密所言那么简单,即便钱璙成为苏州刺史,苏州亦在杨行密之掌控中,钱璙等于变相当了人质,甚至有性命危险。
钱镠一听便知不好,明明一眼就可看穿之事,董昌偏激之下却定然看不穿,而且就算事后看穿,已有先入为主看法的董昌定然还会想诸多方法说服自己,他的属下钱镠确有反叛之意。
钱镠盘算此事在明面上已无反转余地只得答应,但他也不准备坐以待毙,他断不会让六子钱璙前去苏州成婚,杨行密提亲本就是条计,且不论到底最终是否成婚,即便成婚也断不是杨家嫡女嫁来。杨行密意在一面挑拨他与董昌的关系,一面断其一臂膀。
便道:“既然此事太尉替我做主,我也只好应允,只一件,苏州断乎要不得,我钱家虽寒门,但僻个住处自是有的,太傅贵女住我钱家即可。”
杨行密自然明白钱镠的意思,叹息一声:“我知移居苏州之办法不妥,可我只有这么个女儿,不忍远嫁,具美兄当体谅。”
钱镠不给机会:“杨太傅若真不肯,可不结此亲。”
杨行密皱眉,左右挑拨之意已成,钱璙的命取不取再说便是,便答应:“好吧。”
这声答应在董昌看来就是杨行密为拉拢钱镠不惜嫁女不说,还自降身价,委屈自家女儿。当即心里愈加不爽,再也不想听两人相互推诿,直接打断道:“既然事已成,你们各去安排,我回府了。”说着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停了下来故意叮嘱,“成婚事大,清明祭也不要含糊。”
钱镠心底无限暗骂,脸上却只能恭敬道:“太尉放心。”
董昌轻哼了声离去了,杨行密与钱镠略客气了会也离开了,离开前特意看了杨行峰一眼,示意按计划进行,杨行峰回以明白的眼神。
一直注意杨行峰举动的吴六见状,心底越加奇怪,随父亲进府后,当即叫上顾和尚回屋。
“这几日,别庄可有什么消息传来?”吴六问。
顾和尚奇怪:“无缘无故问这个干吗?你不是嘱咐过管事,隔天报一次情形,昨天刚报来过,一切无碍。”
吴六却是沉思,他总觉得杨行峰方才的举止有异。
顾和尚看不下去了:“怎么疑神疑鬼的?不要关心则乱。”
“并非疑神疑鬼。”吴六将方才杨行峰的举止形容了一遍。
顾和尚理性上还是偏向吴六关心则乱,但吴六的直觉向来很准,他也不敢随便就否决,于是道:“要不这样,你呢再去别庄那边问问,我呢这会暗中跟着杨行峰,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嗯。”吴六点头,顾和尚一晃就出去,他正准备写信给别庄,外头有丫环道,“六少爷,老爷请你去前堂。”吴六只好搁笔。
钱府附近街巷的一角,罗虎正急得满头大汗,恨不得抽自己俩耳光子。清早吃馄饨时听闻了杨行密向钱家提亲,沈淼失魂了,罗虎当时赶紧的劝:“一连两天都不答应,这事没戏,就算我们的节度使出马也不一定能成。”
沈淼当时是勉强冷静了下来,他毕竟是罗诏谏的弟子,权谋之类的事也学了不少,董昌和杨行峰不对付,钱家是董昌麾下得力干将,杨行峰与之结亲等于撬了董昌的墙角,董昌必不会答应,跟随而去必不是帮着说媒的。
罗虎见沈淼的脸色稍好转了些,便接着劝,提议:“我说你也别胡思乱想了,左右我们跟着去看看就真相大白了。”
沈淼当即本是不想过去的,架不住罗虎的磨。
结果……罗虎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事怎么就答应了呢?
沈淼对着墙角沉默着,罗虎想不明白,他却是明白,这叫骑虎难下,自己的主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味的将得力干将往外推,另一方显然不怀好意,促成姻亲是假,挑拨离间是真。
可无论真相如何,这婚一定得结!
沈淼觉得头晕得很,忍不住扶墙,当初吴六和他说过,家中兄弟甚多,他一人不成婚不成问题。可现如今不同,若不成,他父亲便会陷入异常被动之局面,成了还能赢得喘息的机会。
罗虎一见沈淼的动作,吓得魂都没了,赶紧说:“别吓我,这事说到底还得看少爷的意思,我们现在见不到他,不知道结果如何。与其胡思乱想,不如想想多儿。”
多儿两个字仿佛救命稻草,让沈淼从左想右想的死胡同里暂时钻了出来,他紧闭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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