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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春风一杯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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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说他……”小厮只觉得难以启齿,半晌道:“大夫说他纵欲过度,那东西,废了!”
若是之前的消息,周家父子还能安慰自己只是死了个姑娘,说不定与赵如瑾无关,可现在传来的消息是赵如瑾那里却不行了,这要是将周瑛嫁过去便是守活寡啊!
赵如瑾好歹是二品官之子,按理说不行的消息是绝不会传出去的,可如今却是闹得满城尽知!
周守云最先沉不住气,咬牙切齿道:“父亲!这赵如瑾是在打我周家的脸,打五皇子的脸啊!”
晋荣侯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当即道:“跟我去五皇子府,我们现在就去求见五皇子!”
正在这时,小厮来报,赵崇领着赵夫人亲自上门来了,晋荣侯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情绪便让门房让人进来。
“父亲,您这个时候还见他们作甚!”晋荣侯摆了摆手,让儿子稍安勿躁,周守云见状只能沉默地站在一边。
☆、第三十七章
赵崇和赵夫人一见到晋荣侯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赵夫人更是拿着帕子擦着眼泪哭诉道:“侯爷,是有人陷害我家如瑾啊,他平素最是乖巧,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周守云是个暴脾气,当即怒声道:“乖巧!你可知他昨日做了什么!”
因为赵如瑾是么子,所以赵夫人最宠爱的就是他,立马辩驳道:“不就是与人吃茶么!”
“吃茶!”周守云真想将桌上的茶壶往她脸上砸,但见她是女子硬生生地忍住了,只是一字一字狠狠道:“吃茶!调戏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输了两千两白银!最可恶的是竟还在楚院里杀了人,这就是你说的平素乖巧,您儿子做这些的时候可没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
赵夫人也是慌了神,望向赵崇求助,赵崇此时最怕的就是晋荣侯府退了这门婚事,转念想到五皇子,也有了些底气道:“侯爷,这婚事可是五皇子的意思,您就算气如瑾,他也是您的未来女婿。”
赵崇不提还好,一提赵如瑾,晋荣侯当即黑了脸,指着赵崇道:“我晋荣侯府可不敢高攀这样的女婿。”晋荣侯平素是个好脾气的,今日见他如此生气,赵崇也是慌了神,他竟是油盐不进。
赵崇还想再开口,却见晋荣侯已经不客气道:“来人!送客!”赵崇和赵夫人还想再挣扎,却被几个丫鬟小厮团团围住架了出去。
得了消息的周瑛匆匆赶到书房,便见到这幅情景,茫然道:“哥哥,父亲。”
晋荣侯仿佛苍老了许多,见周瑛慌忙收敛起情绪,勉强笑道:“瑛儿,你不必担心,父亲和哥哥都会为你处理好的,现在我们要出门一趟,你乖乖呆在家中。”
周瑛虽然心中疑惑,但见他们严肃的样子也知道事情并不简单,当即点头带着贴身丫鬟回到房中。
早就听闻了消息的五皇子也是头大如斗,没想到赵家竟如此极品,他正急得团团转,便见卫临来了,赶忙问道:“卫先生,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卫临沉吟片刻道:“弃车保帅。”
“你是让我弃了赵家?”五皇子还有些犹豫,:“可他们毕竟姓赵,我若是弃了他们只怕会让跟随我的人心寒。”
卫临摇了摇头,道:“您若是不弃赵家才会让人心寒。”
“何解?”五皇子急道。
卫临掩唇道:“赵家和晋荣侯府孰轻孰重?孰对孰错?”
五皇子一愣神,答道:“我明白了,这件事终究竟是赵家不对,不管其中有没有阴谋,我都不能让晋荣侯心寒。”
卫临笑道:“您是未来的君王,自然要赏罚分明,用人唯才。”
正在此时,传来了晋荣侯携世子求见的消息。
卫临退到内室后,五皇子才让小厮将人带上来。
晋荣侯带着儿子周守云跪在五皇子脚边,五皇子看他这样也是叹气,没想到不过几日光讲,晋荣侯便像苍老了十岁般。心中也更坚定了抛弃赵家的念头,赵家不过是舅舅家不知隔了几重的表亲,这代的晋荣侯虽不如以前,但在朝中的人脉对他却是一大助力。
“快快起来!”五皇子亲自上前将他扶起,脸上也换上了沉痛愧疚的表情,道:“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没想到赵如瑾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是我识人不清。”
就算心中真的有几分责怪,晋荣侯也不敢表现出来,连忙换上诚惶诚恐的表情道:“这怎么能怪殿下呢,您也是被赵崇一家所蒙蔽,没想到赵如瑾竟是如此心狠。只是可怜我的女儿……”还没说完,晋荣侯便用衣袖擦了擦眼泪,若说刚刚还有三分假意,现在却是实打实地为女儿感到担忧。
五皇子如今只觉得此事棘手,两家的婚事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自己的精心安排也被打乱,瞬间觉得头大如斗,只能安慰道:“晋荣侯莫急,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至于小姐的事还需从长计议,她是女子,最重要的还是闺誉。”
晋荣侯也察觉到了五皇子语气中的敷衍,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但也无可奈何。周守云见状,心中也有几分难受,如今周瑛是彻底被赵如瑾拖累了,以后若是再议亲怕是只能找些身份更低些的了。
晋荣侯也是后悔万分,但面上却是不敢表露分毫,只能诚恳道:“多谢五皇子为小女做主。”
五皇子揉了揉眉心,勉强道:“你们先回去吧,我会派人细查,不会让周小姐受到影响。”
晋荣侯脸上忙不迭地道谢,心中却是明白,此事五皇子会查,但女儿的闺誉多少还是会受影响,只能先将她送出凤首洲,少招些非议。
晋荣侯离开后,卫临才走了出来,五皇子坐在椅上问道:“公子可有什么妙计?”
卫临摇头,叹了口气道:“您刚刚不该心软的。”
五皇子一顿,在见晋荣侯之前他确实已经有了自断一臂的决心,但一想到赵家还有一个赵无瑕,他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
见他犹豫不觉得样子,卫临心中嗤笑他的贪恋美色,却还是沉吟道:“五皇子若真是舍不得赵家,那只能将赵家从此事中摘出去。”卫临见他双眼一亮继续道:“之前我并不赞成殿下这么做是觉得得不偿失。”
五皇子此时心中也是犹豫不定,只能道:“此事我再想想吧。”
卫临见状不再多言,即使赵如瑾逃过了杀人一事,但在茶馆打架斗殴、争风吃醋都是不争的事实,晋荣侯即使再软弱也不会让赵崇爬到自己头上。
另一边的晋荣侯府仍旧是一片愁云惨淡,周夫人也就是周瑛的母亲闻讯而来,正看到女儿拿着梳子梳着如云的长发,眼神空洞不知望向何方,心一下就被揪紧了。
周夫人将脸上的表情收敛,嘴角勾出淡淡的笑意才敢走到女儿身旁,关切道:“丫鬟说你已经在房中呆了一天了,要不要随母亲出去转转?”
周瑛一怔,平日里父母虽然宠爱她却并不喜欢让她抛头露面,怎么今日竟一反常态。周瑛见母亲眼中再也无法隐藏的担忧才明白她的顾虑,强撑起笑容道:“好呀,母亲。”
周瑛随母亲坐在马车上,心中不禁想起赵如瑾来,她毕竟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对于未来的丈夫她也存在过许多幻想,或是英武不凡或是文采斐然。周瑛垂下眼眸,将即将滚落的泪珠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也将刚刚一闪而过的那个身影忘记,在心中不断地提醒自己,她是晋荣侯之女,她的婚事注定只是筹码,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忘得干净为好。
……
得知晋荣侯去见五皇子的赵崇犹如一滩烂泥坐在了地上,赵夫人也受了极大的刺激,呆若木鸡地望着赵崇,只希望他能力挽狂澜。
赵无瑕坐在梳妆台前听落荷说完今日发生的一切,脸上表情未变,落荷却为她的冷情暗暗心惊。
“如瑾人呢?”赵无瑕挽了挽鬓角的乌发,口气随意,仿佛因杀人获罪的不是她的嫡亲弟弟而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三少爷如今被关在牢中,老爷与夫人去了晋荣侯府和五皇子府中,都被……赶了出来。”落荷回答得小心翼翼。
“父亲呢?”赵无瑕对赵如瑾的行踪未置一词,只是继续问道。
“在院子里。”落荷说完,赵无瑕才将站起身来,径自往父母的院落走去,落荷见状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赵无瑕见父母颓然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还是上前行礼道:“父亲,母亲。”
赵夫人见是她,立马又是一副要落泪的样子,赵无瑕将手中的绣帕递上,替她将眼角的泪擦净,随后将绣帕交给身后的落荷吩咐道:“你先出去吧。”
“是。”落荷拿着绣帕走出房间,还贴心地将门关上,她透过即将合上的缝隙见到赵崇的双眼一亮,仿若是看到了什么希望。
赵家三人一直在房中谈了许久,等日头偏西赵无瑕才从房中出来,除去赵夫人仍旧是一脸绝望的表情,赵崇却是如释重负。
就算赵家失了个嫡子也无妨,他还有一个嫡子,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个好嫡女。
“五皇子这条船我们暂时是搭不上了,但……赵家未尝翻不了身。”赵崇心中的阴郁已经消失了大半,所幸赵无瑕与五皇子的亲事只是口头承诺,做不得准,他赵家的富贵马上就要来了!
☆、第三十八章
“如何?”顾寒昭把玩着随身携带的竹牌,眼中是难得的急切,身后的暗卫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迅速道:“赵家三人在房中密谈了几个时辰,看情形是要放弃赵如瑾。”
顾寒昭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吃惊,或者说是意料之中。除却赵掩瑜,赵家人向来薄情,赵如瑾被抛弃是必然的,只是没想到赵崇竟连调查都不调查,放弃地如此干脆。
“爷,接下怎么做?”暗卫问道。
顾寒昭低笑道:“这么好的一步棋怎么能让他们放弃呢。”顾寒昭一顿继续道:“赵家和凤昇既然已经放弃了赵如瑾,那么此事就此结束。”他预留的后手要用在最需要的时候。
“素丽那边也传来了消息,说是查到一桩旧闻,似是与北渊皇族有关。”
“素丽、北渊、醉今朝……”顾寒昭默默念道,这些零散的线索无论如何也无法串联起来,顾寒昭叹了口气,自己还是操之过急了,“你们再去查探,有什么线索马上告诉我。”
暗卫领命退下,顾寒昭眼中寒芒一闪,他要彻底离间五皇子与赵崇,一个小小的赵如瑾还远远不够。不过这次赵无瑕也算是给自己帮了大忙,竟然想到这么一个绝妙的办法!
没有了五皇子与赵家的干预,赵如瑾的案子很快就判了下来,罚银五百两,流放郴州。相比其他流放地,郴州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赵崇虽然已经打算放弃赵如瑾,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子,最终还是疏通了些关系,让他流放到郴州。
五皇子本来心中对赵无瑕还有些绮念,但却被赵皇后召进宫中商谈了了半个时辰,最终他也放下了对赵无瑕的心思。没过几日就传来五皇子即将大婚的消息,但无论是正妃还是侧妃都没有赵无瑕的名字。
赵家好似失了所有的依靠,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朝堂里彻底沉寂了下来。
顾寒昭的日子过得惬意,只是顾明宸的身体让他担忧,在赵掩瑜的调养下他的身体本已经强健了许多,但自从赵掩瑜回赵府后,顾府众人虽还是按照他留下的方法继续照顾顾明宸,但一场风寒就让早前的心血都成了泡影。
赵家突逢变故,也没有人有心情再关着赵掩瑜,顾福亲自去府上请人时赵家也没有为难,甚至可以说是欢喜地将赵掩瑜送走。
转眼便到了立夏,恰逢今日赵掩瑜要去城外义诊,顾寒昭便让卢青陪着他。赵掩瑜前脚刚出门,顾寒昭后脚就收到了卢令星的书信,亲自带着顾冉升去城门迎接。
赵掩瑜在顾府时一直都是卢青在身边为他打下手,卢青又极聪明,学得也快,赵掩瑜索性开始教他医术。
凤首洲边的村镇没有大夫,村民要走许久才能到凤首洲,每月赵掩瑜都会自发去为他们义诊,若是遇上贫苦的,甚至会垫付药费。顾寒昭知他是心善,也会命顾福支取银两准备一些药材以备他不时之需。
赵掩瑜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卢青道:“这病拖不得,你脚程快,辛苦跑一趟。”
卢青赶忙接过药方,便飞奔着去附近的城镇抓药。
等晌午时才提着药材匆匆往回赶,如今日头渐渐毒辣,再加上卢青走得急,不一会儿便满头大汗。
汗水顺着鬓角滴下,卢青直接用袖子将汗水拭去,下坡时经过村边的田地,正见到不远处有一道暗渠,卢青望了望日头,见还有时间便蹲在暗渠边。双手拘了一把冰冷的泉水扑在脸上,将暑气消去一二。
不知是谁在暗渠边搭起了丝瓜棚,枝叶繁茂地隔开了刺目的日光,几只野鸭带着小鸭在水中浮游,见到卢青也不害怕。
卢青贪凉,在暗渠边坐了一刻钟的时间,见时辰差不多了才起身准备赶路,却在起身时看见野草遮蔽的另一边隐约有白色的衣袖。
卢青是孩子心性,心中好奇便忍不住想去一探究竟,走近时才看见竟是一人躺在野草丛中,那人的表情因疼痛微微扭曲,嘴唇更是青紫一片。
卢青慌忙扔下药材上前查看,见那人一边在地上挣扎一边微弱地说些什么。卢青低头细听才知道对方喊的是药,卢青松了口气,很快就发现他的左手紧紧攥着挂在身上的香囊。
因赵掩瑜喜爱用香料治病,卢青很快就明白了那人的意图,一把扯下挂在腰间的香囊放在他的鼻边。
那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几次反复才彻底缓过劲来。他来不及向卢青道谢便掏出装药丸的白玉瓶,倒了一颗药丸,卢青见状用叶子装了水递到那人眼前。
那人这时才看了卢青一眼,用喑哑的声音道:“多谢。”
卢青摇了摇头,将叶子递给他,那人也不客气,用水送服,将药丸咽下。
“在下卫临,你叫什么名字?”卫临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竟差点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幸好在这荒郊野外遇到了这人。
“我叫卢青,是镇渊侯府的下人。”卢青没有什么其他心思,见对方问自己便老老实实地答了。
“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改日我会亲自登门道谢。”卫临没想到竟会如此巧合,让自己遇到了镇渊侯府的人,心中顿时存了几分计较。
卢青不知道对方心中所想,只以为自己是日行一善,待将卫临扶起来,正准备问他是否需要让大夫看看,便见不远处匆匆跑来一位明艳女子。
“公子!”遥夜心惊,她不过是遵从公子命令稍稍离开了一会,怎知回来时竟见公子一脸憔悴。
“无碍,我只是病发,幸亏卢青及时出手。”遥夜闻言赶忙行礼道谢。
卢青连连摆手,见遥夜姿容出众,双颊通红道:“我只是碰巧路过,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卫临见他这样轻笑,没想到镇渊侯府竟还有如此纯良的人。
卢青见有人照看卫临,也歇了邀他上路的心思,见时辰有些晚了便匆匆告别,不待卫临再说什么,一转身便跑了出去。
见卢青彻底离开了视线,遥夜才慌忙跪下道:“公子,遥夜知错!”
卫临敛起笑意,刚刚的和煦仿若只是对方的错觉,眼神泛着冷意淡淡道:“何必自责,本就是各为其主。”卫临知晓遥夜真正的主子从不是自己,自然也不会对她存在任何的信任与希望。
遥夜见状眼中满是失落却不敢表现出丝毫,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不肯起身。
卫临压下心中的烦躁,起身将她扶起,虽说有些不耐但还是让遥夜释然了一些。
另一边顾寒昭带着卢令星正与辛子安坐在侯府中品茶,自从赵掩瑜不准顾寒昭喝酒之后,他就开始了喝茶的日子。曾经总是觉得寡淡无味的茶水在习惯之后,竟也变得清甜可口起来。
辛子安浅唱了一口,便忍不住嘲笑起顾寒昭,如今的他已经彻底变成了妻管严,凡事以赵掩瑜为先。
顾寒昭不能将前世的种种说与他们知晓,只能一笑而过,心中却清楚,自己如今做的抵不上赵掩瑜曾经所做的分毫。
顾寒昭想到赵掩瑜便有些想念起来,想来自己还真是中毒太深,只不过是分离几个时辰,自己便觉得心慌起来。
忽而想起曾与赵掩瑜在欢喜镇上收到的一副画,见辛子安在便将画取出,让他一辩真伪。
谢怀安是辛子安最喜爱的画家之一,但由于其特殊的身份,谢怀安的画作大多收藏在宫中或是谢家,鲜有问世。
将画轴缓缓铺陈开来,辛子安的神情是难得的认真,当画作全部展现在三人眼中时,辛子安忍不住惊呼。
“如何?”顾寒昭忍不住问道。
辛子安神色激动,这是顾寒昭第一次见他如此外露的情绪,心中已确定了几分,看来这画是真迹。
“踏马扬尘照孤城,风雨潇潇归路人。”辛子安看着画上铁画银钩的字迹默念道,随后如梦初醒般问道:“这画你从何得来?”
“是在欢喜镇上有人所赠,看来这是真品了。”顾寒昭也是讶异,当时只觉得这画作有七八分可能是真品,突然间听闻它是真品竟觉得有些不真实。
“谢皇后极少画人,仅有几幅肖像存世,且每一幅画的都是武昌帝。”辛子安解释道:“看这笔法,这画应当是他在成为皇后之前所作。武昌帝登基之前经常南征北战,此画上的城池与壑壁城的旧城倒有几分相似。”
“但这字并不像谢皇后的字迹。”卢令星是卢家人,虽更爱舞枪弄棒,但学识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确实。”辛子安继续道:“若不是家中收藏着这位的墨宝,只怕我也认不出来。”
“难道是!”卢令星一惊道:“武昌帝?!”
“的确。”辛子安眼中也有了几分狂热,顾寒昭闻言也是啧啧称奇,不知那位古玩店的掌柜见此情景会不会气得吐血,原本以为一文不值的东西转眼间便成为了天子墨宝。
“可惜,可惜。”辛子安眼中狂热渐渐熄灭,轻手轻脚地将画轴卷起。
“可惜什么?”卢令星不解。
“可惜这幅传世名画竟到了一名兵痞的手中。”说完还长叹了口气。
顾寒昭顿时心中气结。
☆、第三十九章
“爹……爹爹。”顾寒昭举着拨浪鼓一边倒退一边诱哄着顾明宸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一岁零八个月的他已经可以在没有人扶持的情况下蹒跚地走几步,只见他边走边伸出一双藕节似的手臂,想要将自家父亲手中的红色拨浪鼓抢回来。
刚从药房中出来的赵掩瑜见到的就是这幅景象,颇有些头疼地上前,抢过还在逗弄儿子的顾寒昭手中的波浪鼓。顾明宸在发现赵掩瑜出现的瞬间就立马就转移了目标,快走几步,趴叽一声黏在了赵掩瑜的脚上。
赵掩瑜对这糯米团子似的孩子实在没有什么抵抗力,蹲下身来将手中的拨浪鼓给他,又将刚调配好的香囊挂在他的身上。顾明宸最喜欢的就是赵掩瑜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药香显得清雅,每次嗅闻的时候都能让人安静下来。
顾明宸也就是小团子见状更舍不得赵掩瑜,赵掩瑜没办法只好将他抱在怀中。顾明宸趁机将鼓成一团的包子脸埋在赵掩瑜的发间,一脸父亲欺负我的神情。
这只黑心团子,顾寒昭在心里默默腹诽,在赵掩瑜望来时却是立马换上一副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跟团子计较的神情。
赵掩瑜已经被这对父子折腾地没有了脾气,抱着团子叹了口气。团子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无力,慌忙露出他的包子脸,黑曜石般的双眼挤满了泪水,显得晶莹无比,轻轻揪着赵掩瑜的一小撮长发小声道:“爹爹。”
虽然团子还没有学会太多的词,逢人便会喊爹爹,但赵掩瑜还是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抱着团子毫不留恋地丢下顾寒昭向自己的药房走去。
顾寒昭觉得自己失宠了,自从这黑心团子会跑会说后赵掩瑜的心就彻底偏向了对方,果然是……报应不爽啊,顾寒昭内心苦笑道。
待赵掩瑜消失在视线中,藏在暗处的暗卫现身,将一张纸条递给顾寒昭后又迅速消失。顾寒昭缓缓展开纸条,眼中却丝毫不见讶异。
顾寒昭将纸条折好,露出一抹笑容,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第二日,朝堂上便闹得沸沸扬扬,北渊竟派使者出使南泽。朝堂上文武百官瞬间分为两派,较为强硬的支持北渊来访,言明要扬南泽国威;另一派则觉得南泽北渊实力本就在伯仲之间,此次北渊战败,此番来访定是来势汹汹,不可答应。
宣武帝被吵得头疼,揉着眉心让吵成一团的众人静下来。
宣武帝性格软弱却又刚愎自用,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倒是五皇子出列道:“父皇,儿臣认为还是同意北渊觐见为好。”
五皇子一句话将北渊定到了南泽从属的位置,宣武帝情绪稍缓,性格中刚愎自用的那部分逐渐占据了上风。
南泽北渊分裂数百年,历任南泽帝王都以统一大泽为己任,可惜南泽国力孱弱,又没有出众的帝王出现。反观之北渊,在几任英明君主的领导下欣欣向荣。
如今南泽赢了北渊,无论如何对宣武帝来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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