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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同人)[魔道祖师]相思意(蓝思追×蓝曦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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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景仪道:“您不看看么?思追说恳求您务必……”
  “没什么好看的。”蓝曦臣道:“告诉他,那件事我不怪谁,但也不能感激他。渔阳那边需要管事的人手,让他去那边罢。若办事归来姑苏,也不要来见我。有急事着人代传。”
  蓝景仪吃惊道:“宗主,思追他究竟犯了什么大错?您这是要……”
  蓝曦臣面色沉静,道:“并不是罚他。去渔阳也是历练。其他的,你也不必问了。”
  蓝景仪愣了一刻,只得沉声应了,退了出去。
  一个月满的那日,他早早候在外面,听得内室有了动静便疾跑进来,脚步虚浮急乱,蓝曦臣皱眉道:“仪态!”
  蓝景仪稳住身形,行了礼,觑着他的脸色小声道:“宗主,上次转述了您的训斥,思追他听了便一直跪在寒室□□不肯起来,不眠不休不饮不食的,说只求不离开云深不知处,罚他做什么都可以。”
  蓝曦臣手里的药盏当啷一声脆响,片刻后,他皱了眉拂袖道:“胡闹!他愿跪着,就让他跪着去!”
  蓝景仪也跪下了,伏地泣道:“宗主,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这些时日风吹雨淋的下来,瘦的都脱了形,再跪下去人怕是都要落下毛病的,求您念着他这些年鞍前马后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蓝曦臣只觉得心里一阵抽痛,却狠了心道:“告诉他。渔阳是必去的,若他不去,也不必在蓝家呆了。”
  下一次定见时,蓝曦臣接了蓝景仪的药盏,却得知蓝思追上次听了他的训,沉默了许久,起身能走动了,便一瘸一拐的走去了兰室寻了蓝启仁,也不知说了什么,先生勃然大怒,打了他二十戒鞭,活活抽去了半条命。他躺在床上养了半个月,现如今仍是起不来。这事现在沸沸扬扬,上上下下都在背后议论皓华君也不知犯了什么弥天大错,要效当年含光君之罚。蓝思追的日子,如今十分的不好过。
  景仪还带了先生的话来:“我也老了,管不了这许多了。这件事,下面怎样处置,你自己看着办罢。”
  蓝曦臣只觉一股心血涌上喉头,恨得几乎要呕出来,蓝思追摆明了是破釜沉舟,面子也不要了,前程也不要了,命也不要了。他又气又急,偏生心中百转千回,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待要不理睬他,本应前程似锦的大好青年,心里又下不去;待要询问一番,不愿受他的胁迫,面上又过不来。一时间憋得眼眶都红了,只得长叹了一声,叫景仪带些珍稀灵药过去,只是:“不许提是我给的!”
  蓝景仪走后,蓝曦臣坐在那里,半日无法静心入定,良久,他看着窗外渐渐沉落的夕阳,长叹口气道:“你不是忘机,而我……也终究不是忘机啊……”
  约三个月后,蓝曦臣出关,听弟子禀报说皓华君执拗了许久,前几天终究遵了宗主之命去渔阳了,倒是一愣。心下一松,也颇有些空落落的孤寂感。他不知道为什么蓝思追坚持了这许多时日,偏偏在自己出关前离开。难道说,他终于死了心,想通了,不要再见自己了么?
  这样好,对谁都好,好,是的,这是自己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现在他肯遵循,再好不过。蓝曦臣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却总有个小声音在他心底吵嚷着说:“他不是说,你赶我,也是赶不走的吗?他们都是骗子,都在骗你,骗你!”这声音搅得他心内思潮翻涌,烦躁不安。他只觉得这段时间简直要把一生的气力心血都耗尽了。
  本以为闭关几月,深居简出,就可以忘掉一切从头来过,但蓝曦臣没有想到的是,那个青年似乎早已经刻在了他的骨髓血脉里,他总是在处理宗室事务需要建议时不自觉抬眼看向皓华君的位置,总是在弟子奉茶时不经意叫出一声思追,甚至总是在夜梦里见到那清爽俊秀的笑颜——青年在梦里笑着喊他曦臣,勇敢的抱住他,而自己,每次都能在这虚幻的拥抱里感受到真实的温暖。
  梦里的温暖让蓝家的家主悚然心惊,他不肯也不愿相信自己会罔顾伦常接受下一辈的爱恋。于是他将皓华君原来的事情全揽在自己头上,更亲自参与到教导弟子等诸多种种,每日事无巨细,亲力亲为,妄图用繁多杂乱的事务分去自己的心绪。他睡得越来越少,蓝家的宗主成了云深不知处里睡得最晚,起的最早的人。有的时候,寒室的灯火甚至会彻夜通明。
  但即使如此,在每晚仅有的几个时辰的睡梦中,蓝思追还是会常常出现,甚至,他曾经梦见过几次那个不堪的夜晚,醒来时亵裤也湿了一片,只是再没有人会在他醒来前帮他换好干净柔软的中衣,也没有人会在他醒来时端着一杯茶,带着忐忑的笑容和藏不住的爱意柔声喊他:“泽芜君,且先漱一漱口吧。”
  泽芜君那世家数下来品貌第一的俊颜愈发的瘦削下来了,明澈的眼眸也日渐的黯淡。他觉察到了一生都没有体验过的烦忧——思追初时对自己的冒犯带来的恼怒早已经随着时间淡去,但自己对他思念却不可遏制的愈发深刻。而且这种思念时时让自己心驰激荡,目眩神迷,他再也无法像以往一样心如止水的修炼,波澜不惊的做他的家主了。

  ☆、五 定情

  若不是那一封渔阳来的书信。蓝家宗主这种纠结辗转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
  那是一个春日的午后,整个姑苏都染上了深深浅浅的嫩绿,飞花莺啼搅的人心萌动,痒痒的需寻一个着落。暖融融的阳光里,云深不知处里的雾气也淡了许多,处处是勃发的生机,只有寒室周围仍然氤氲着一些暮冬特有的凉意。
  飞鸽带来的是与这时令不相当的坏消息:因和清河接壤,前日蓝家在渔阳的势力与聂家起了些龃龉,掌管渔阳事务的皓华君独身去了清河聂氏,聂家不知用什么法子扣住了人,却又同时向蓝家递了帖子,邀蓝家宗主曦臣,去赴聂氏的清谈会。
  聂氏主殿上悬挂的“鸣鸿堂”三个金褐色大字依然威风凛凛,堂内陈设摆饰一如从前,聂怀桑待他也仍如兄长一般,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怀桑。”泽芜君落座,看下人奉了茶,并未沾唇,只淡淡道:“你如今长进了这许多,聂家日渐兴旺。大哥地下有知,想必十分欣慰。”
  “不,不,我……这这年,承蒙曦臣哥哥照应。怀桑心里都是知道的。”聂怀桑抱拳拱手,胸前绣着的狰狞兽头也顺势被他的袍袖挡了起来。
  他言语用词仍是谦恭温顺,但是年纪渐长,原来的畏缩之态倒去了大半,颇有点家主的样子了。
  蓝曦臣不想再和他打哑谜,直接道:“我独身前来,便是表明诚意。怀桑你有什么打算,尽可以直说了。”
  聂怀桑欲言又止了半日,方才说道:“底下人那些都是小问题,我求您的是另一件事——我妹子乘鸾几个月前去蓝家进学,后来竟然是踪迹皆无,她毕竟是从姑苏那边离开的,请哥哥帮忙,怀桑感激不尽!”
  听他提起聂乘鸾,蓝曦臣皱了皱眉,片刻后方道:“聂三小姐是因为墨脱神女才离家出走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聂怀桑习惯性的想做一问三不知之态,想想还是变了口风,“不,不瞒哥哥,我是有所耳闻的,这事情说来是我聂家家丑。但大哥去了,我如今只有这一个亲妹子了,现在我也想开了,她爱怎样怎样吧,只要她回家来,一切都好说。墨脱那边,自然有我聂家为她撑腰。
  聂怀桑之前默认妹妹离家出走,便是为了与墨脱密宗虚与委蛇,但他一直是在观望摇摆,最近才定下心思肯以聂家全族之力保下白钨玛。他心疼妹子不假,但还有别的原因:一是这事情纸里包不住火,妹子和其他宗族联姻必不能成了;二是他前日才刚刚得知,继承了心觉幻术的神女不仅有勘破人心的能力,更有安抚人心的本领,正正好好是他聂家刀灵戾气和杀气的克星,若是有她在,聂家以刀入道的众家子弟,可免心神暴躁,爆体横死之虞,这简直和天上掉下个活宝贝一样。日前唯一的问题就是夜长梦多,须得赶紧秘密把两人弄回来才是。
  蓝曦臣了然一哂,道:“既然如此,聂三小姐必不日返回清河,只希望聂家届时守诺,保证白钨玛的安全及自由。”
  聂怀桑叠声道:“这个一定,一定。”
  蓝曦臣点头:“既然尘埃落定,蓝愿留此无益,请你放他出来随我回去。”
  “……这个……”聂怀桑迟疑道:“皓华君在我聂家做客,无人敢慢待,待我妹子和钨玛回来再做考量也不迟……”
  他话音未落,却听得茶杯重重掼在桌上的声音,抬眼望去,蓝曦臣面色已是极为难看。
  “聂宗主你,是不信我蓝家的承诺,还是……”蓝家的宗主声线陡然变得冷冽,“不信我能将人带走?”
  聂怀桑面色也显了不愉,嘟囔道:“我并不是将皓华君当成人质的意思……”
  蓝曦臣忍了许久,已经不想再听,他冷笑一声,云纹袍袖一挥,裂冰已经握于手中,玉白色的光芒冲天而起,将整个鸣鸿堂映照的耀目无比,光影的中心,那个谪仙一般的人身上笼罩起一层慑人的寒气。
  聂怀桑不相信一向温和隐忍的泽芜君会不顾身份贸然出手,但就算是,想他一个人也掀不起多大风浪,他抬高声音道:“蓝宗主,我敬你不假,但我修为不济,聂家也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的。”
  他一拍手,门口齐齐涌入十数位聂家子弟门生,这些人身穿深色兽头纹衣,手握长刀,精气绕体,杀威凛凛。这些弟子皆是聂氏秘密培养的精英,近年来在各家宗族夜猎比试时从来独占鳌头,个个都是已闯出一番名声的后起之秀。
  蓝曦臣瞧也未瞧,阖目抬手,口唇微启,登时洞箫空灵清音响彻天际,那澄澈之声凛凛然如惊涛骇浪澎湃奔涌,融合着骇人的锵锵金戈锋芒——与此同时,鸣鸿堂内悬挂的刀饰聂家人手中的长刀齐齐传来一声爆裂的碎响——这箫声竟然将殿内所有的刀体在一瞬间尽皆毁去了。
  聂怀桑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喉头一甜,一股鲜血差点喷出口。而那群门生子弟更是被强大的威压逼得头疼欲裂,跪伏了一地。
  蓝曦臣停住箫声,冷笑道:“我今日既然前来,就有把握将人带走。聂宗主可想清楚了?”
  他站在雄伟壮丽的主殿正中,泼墨一般的发丝在真气流转中猎猎舞动,一向温和清雅的面庞冷峻而肃杀,若不看那深邃的瞳色,聂怀桑几乎要以为站在这里的是那个各家子弟谈之色变的蓝忘机了。
  聂怀桑多年未见蓝家家主出手,没想到他这些年来修为精进,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当下一股寒意从头顶淋到脚底,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胸膛内心砰砰乱跳,喘了好几息才稳住声音,勉强苦笑道:“我不,不是那个意思。那个,我怎么敢得罪曦臣哥哥?我要是有心冒犯您,大哥要是在世,也要把我打死的。”
  听他话锋转缓,又战战兢兢的提到聂明玦,蓝曦臣闭了闭眼,裂冰之上光芒内敛。聂怀桑这才咬着打颤的牙关说道:“以,以皓华君的本事,我,我怎么可能困得住他?他,他是心甘情愿的来我聂家,在这里我好吃好喝好招待,他,他乐不思蜀罢了。”
  蓝曦臣冷哼道:“怎可能?”然而下一刻心里突然一跳,知道这十分可能——蓝思追对自己求之不得,又受了那么多苦痛,既然在自己闭关前离去,想来早已心灰意冷。他本来就不姓蓝,不是蓝家家生的子弟,说不定确实存了离开蓝家的心思——他愈想愈怕,不由急道:“你速速让他来见我!”
  聂怀桑求之不得,忙忙转身,带了聂家子弟离开主殿。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鸿鸣堂大门吱呀声响,飞扬的尘嚣中,蓝思追高大的身影逆着光映入了蓝曦臣的眼帘。
  青年现今身上是一袭绣着竹枝的淡雅青袍,并没有穿白色的蓝家校服。蓝曦臣看着这久违的身形,只觉胸中块垒郁结,百转千回,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蓝思追缓步上前,深施一礼,道:“宗主,一向可好?”
  “你……”蓝曦臣用裂冰指着他,颤声道:“蓝愿!你脱了蓝家的衣裳,又多日不归,真是要留在聂家吗?”
  蓝思追低着头,片刻后方道:“我就算厚着脸皮勉强留在蓝家,也只会碍了宗主的眼。我想了许久,终于想通了,如果我走的远远的,能让您心里能痛快些,也是好的……”
  他一句一个宗主,显见的冷漠而疏离,蓝曦臣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他身体早熬得虚弱,方才又动了真气,此刻急怒攻心,当下便站不住,脚步一个踉跄便几乎要晕倒过去——然而下一瞬,这身子便被一个坚实的臂膀揽住。那怀抱温暖而宽厚,萦绕熟悉的松木淡香。
  “你怎么了?”蓝思追仿佛被一下子撕掉了冷硬的伪装,声音带着满满的惶急和痛心:“怎么瘦了这么多?最近身子不好吗?”
  他扶泽芜君坐在宽大的紫檀木宝椅上,自己站在一旁,握着他的手,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送进去。
  蓝曦臣只觉得蓝思追手上的热度惊人,烫的他脸颊绯红,他闭了眼睛,不肯说话,然而两道清泪已经悄悄滑落了下来。
  “啊?!很难受吗?”蓝思追吓坏了,收了真气,“到底是哪里不好?你先忍一忍,我去找个医士过来。”
  然而下一秒他的腕子被蓝曦臣反抓住,“没……没有……”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没有不舒服,你……不要走……”
  蓝思追愣住了,反应了几秒后,眼中陡然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光亮,再看向蓝曦臣的目光已经是一派兵荒马乱。
  他单膝跪在蓝曦臣的身边,抱住他的腿,充满期待的仰头看他:“泽芜君,你还要我吗?”
  蓝曦臣定定看了他半日,将手放在他头顶的黑发上,生涩的摩挲了一下,长叹了口气道:“怎么会……不要你……”
  蓝思追眼眶也红了,他从衣袋里掏出一条绣着云纹的白色带子,系在了那日渐细瘦的手腕上。蓝曦臣心中一惊,向后抽手,但下一秒就被大力的抓住。蓝思追坚定又带着点撒娇意味的说:“要我,就得要它!不要它,你还不如不要我算了!”
  蓝曦臣终究还是没有拗过这个倔强的青年,他看着手腕上被精心系成同心结花样的蓝氏抹额,
  有点尴尬而羞赧的偏过了头,他从未想过自己早已不再少年,心底的这把火竟然还能烧的这般旺盛。
  蓝思追第一次见到自家的宗主这种神情,只觉得可怜可爱的让他心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比自己年长的上位者产生这种类似于保护的欲望,他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站起身,坐在那张堪比罗汉床的宝椅另一边,揽着蓝曦臣的肩,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皓华君常年倒立抄家规练出的臂力不容小觑,这拥抱紧密的让蓝曦臣几乎喘不过气来。
  蓝思追觉出了他身体的僵硬,柔声安慰道:“曦臣,放松一点。我不会在这里做什么的。听话,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休息一会,好不好?”
  听到自己看着长大的青年像哄小孩子一样哄自己,蓝曦臣有些啼笑皆非,但也从善如流的放弃了抵抗,将头靠在青年的肩膀上。
  这是第一次,蓝家的家主在清醒的状态下和人真正的肌肤相亲。那熟悉的松木香混着青年特有的雄性气息萦绕在他的鼻端,但这次他并未感觉到被侵略和冒犯,有的只有无尽的安心和满足,还有着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
  试一试吧。就试一试,也没有什么的。泽芜君在心里轻轻的说。
  世人皆道含光君冷峻如寒冰,但不知他内心热情如火焰,坚定若磐石。
  世人皆道泽芜君温煦如暖阳,但不知他内心平静如止水,柔韧若蒲草。
  和外冷内热的弟弟相反,蓝曦臣待人温和可亲,但很少真正动情动欲,作为蓝家宗主,身上挑着沉重的担子,也从不敢肆意妄为。但是这一次,他想为自己,也为了这个青年,任性一次。
  他甚至连退路都想好了,若实在不成,就将家主之位传给景仪,那孩子虽然还不成熟,但自己和思追总会扶持他的。有事情忘机也会帮忙的。
  试一试吧。就试一试,也没有什么的。泽芜君在心里轻轻的说。试着再相信一次,为自己和他活一回,赌这一次,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他站起身,第一次试探着,主动的握住了蓝思追的手——那温热的手马上反握上来,将他凉滑的手掌紧紧攥在了手心里。
  “我们走吧,思追。”蓝曦臣抬头,视线越过皓华君的耳侧,那边窗棂外乳燕呢喃,新叶正绿。远方晴空远岚,正是一片大好春光,而泽芜君,觉得自己终于,也是这春天的一部分了。 
  

  ☆、六  尾声

  蓝思追回云深不知处之前,先去聂家客房收拾行装,也要依礼和聂怀桑告辞。
  蓝曦臣知道他是去缓和方才的紧张态势,他也不想真的坏了和聂家的交情,便默认了他的行为,独去外面等他。 
  聂怀桑屏退了下人,苦着脸对他抱怨:“你倒是得意了,可我家倒是损失惨重!”
  蓝思追道歉道:“这些宝刀蓝家必要赔给你们的。至于众位兄弟的伤,在下只能聊表歉意,多送些灵丹妙药来。但聂宗主,不是我说你,何必真的去惹曦臣。”
  聂家最近声名鹊起,聂怀桑蛰伏了这许多年,终有些按耐不住,跃跃欲试的想要看看自家的实力,也笃定蓝曦臣不会真将他怎样,这才吃了亏。这些蓝思追心里是明白的,但他对于聂家吃了瘪其实是乐见其成的——聂家,也该搓搓锐气了。有今日之事,以聂怀桑的聪明,自然能领悟到别家也都在韬光养晦的道理,若干年内,聂家应当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了。
  聂怀桑叹气道:“哎,我真没想到,泽芜君会为了你做出那种强硬的姿态来。甚至不惜与我聂家交恶。你这次算是心安了吧?话说回来,你们两真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不把他逼到这个份上,恐怕他也不会表露心意。你也算是个狠角色。到了如今,你的眉头心上的怨,总算是可消除了。”
  蓝思追脸上幸福的笑容几乎要掩饰不住,他轻咳了两声道:“聂宗主还来打趣我,你也没有吃亏啊。要不是我告知你白钨玛能克制你家刀灵怨气,说不定你就错失了笼络她的机会。相比之下,帮我这个小忙,对于你来说,已经赚得大发了。” 
  聂怀桑没有否认,这笔交易做的很值。然而他知道蓝思追也自然有他的打算。估摸是因了江家和金家宗主有亲,彼此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聂家和蓝家虽联姻不成,主事人私下交好,倒也不失为保持四大宗族这种微妙平衡的好法子。 
  他没有想到的是,蓝思追终究是不忍心看聂家子弟纷纷如聂明玦一般落得爆体而死的下场。这种大慈悲心,是蓝家珈蓝传世所独有的家风。
  “那你们今后如何呢?”聂怀桑表示关心,“同性道侣倒不鲜见,但毕竟你们是叔侄,只怕悠悠众口……”
  “我是不怕的。”蓝思追笑笑,“但若真的波及到曦臣,我便脱了蓝家家籍,恢复本来姓氏,又如何?你也知道,我本来是姓温的。”
  聂怀桑一愣,道:“那你苦心经营这么多年……还有我们说好的那件事……”
  “为了曦臣,我没有什么放不下的。”蓝思追垂下眼帘,“明年推举仙督,既然我蓝家无意,自然会支持聂宗主。就算我不在蓝家,也有办法,你放心吧。”
  实际上蓝家无意,金凌年幼,江澄看起来也没有这个想法,他的脾气也暴烈了些。既然聂家和蓝家交好,若是要推举一位仙督,聂怀桑还真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聂怀桑笑了,道:“皓华君这样讲信义,我聂家也不会不知报答。你放心,江湖上其他宗门和散户的舆论声气,怀桑还是有办法影响一二。你和泽芜君的事情,不会有什么大的波折的。”
  蓝思追敛了笑颜,真心实意的向聂家宗主行了别礼,道:“如此,后会有期。”
  他御了剑,飞到湛蓝的碧空之中,见蓝曦臣站在剑上,袍袖挥洒,飘带轻扬,一派自然天成的风流态度,不由心痒难忍,抬手收了灵犀,跳到蓝曦臣的剑上。
  蓝曦臣稳住仙剑,皱眉道:“胡闹。”
  他仍旧有些尴尬的不习惯。然而蓝思追毫不在意的从他身后抱住了他,抚着那柔韧劲瘦的腰线,在他的耳边轻道:“几个月不见,这么瘦了,没有我伺候还是不行的。”
  他的气息如此之近,吹得蓝曦臣鬓边的碎发轻飘起来,让那精致的耳廓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泽芜君脚尖一点,仙剑疾风而行,风声猎猎,蓝思追仍旧不安分,在他身后大声道:“我好心疼!回去我做些好吃的,给你补补。”
  蓝曦臣终于掌不住笑了,他低声说:“你会做什么……”
  蓝思追也笑道:“我在渔阳,可没有闲着,学了好些合你口味的清淡菜肴,譬如玉板翠带、珍珠雪耳、荷塘莲香 、蜜汁山药……”
  蓝思追见他不说话,停住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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