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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若惜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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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涵抬头望着林晔俊美的面容,微微愣了一下,亦或是他听错了,林晔怎会允许自己的亲子与男人相恋。
  林晔笑了笑,面上隐约有些苦涩,他是不愿儿子为他人承受孕育之苦,但奈何小峥已经动了情,他亦不能棒打鸳鸯吧。
  “小峥虽年纪过轻,但亦明事理了,他心知陪在云涵身边所要付出的一切,我希望云涵不要再过多思虑了,否则反到会伤了小峥的心。”林晔看着云涵眉眼间的倦意,有些担忧云涵未朝事过于操劳,恐不会长寿,罢了,这是小峥的选择,他亦不能多说什么,但他希望小峥可以陪着云涵幸福的度过一生。
  小峥勇于对云涵表达爱意比他当年好了太多,他看着深受重伤的阿靖,明明感受到心底的伤痛,却仍故作无事的将阿靖赶了出去,幸好爱人还活着,他还可以用余生好好弥补他。
  “云涵好好待小峥。”林晔相信云涵不会让小峥伤心的。小峥早年便时常出入云府,云涵对小峥的了解甚至比他还要多几分,更不用他在叮嘱什么了。
  云涵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会用心爱小峥,亦不辜负小峥待他的心意。云涵有些庆幸含在心中的决绝之言,未曾吐出口,若对小峥言及了,恐怕他们再不会走到一起,而那样他与小峥亦是异常伤痛。
  “今日我来云府的事情希望云涵不要对小峥提及。”林晔想转身走出房门,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住了脚步,若小峥得知他来云府找过云涵,恐怕日后也不会再理他了。
  林晔幽幽叹了口气,儿子到底是他痛了许久亲身生下的,可他讨好儿子多日,才换来儿子的几句话,而小峥从云府回来就分外欣喜,也太过不公平了。
  “好,”云涵未过多追问张口应了,他随林晔一起走到房门边,“您不在留下多坐一会吗?”林晔身为陆峥的父亲,云涵有些不好意思同林晔匆匆说上几句话,为喝上一口茶水便将人送走了。
  “若是遇见小峥就不妥了。”林晔转身朝云涵点点头,匆匆走出大门。
  林晔远远看见在一旁等待的爱人,忙连赶几步迎上去扶住陆靖的肩膀,“阿靖怎么不在府中等我,我不过是出去一会罢了,又不是不回来了。”林晔微微蹙眉,阿靖腿脚不好,不安心留在府中却仍是趁他不注意到处乱跑。
  “少主去找过云大人了。”陆靖眼中有些担忧,若是林晔对云涵说了什么,小峥怕是要空欢喜一场了。
  林晔点点头,“云涵性情温和又对小峥甚为疼爱,若是小峥能与云涵安然度过一生倒也实为不错。”
  “少主真这般认为。”陆靖似有些不相信。
  “那阿靖以为什么,难道我今日前来云府是劝云涵放弃小峥的,小峥是我亲身孕育的,我舍得看着小峥伤心吗。”林晔望着陆靖有些苍老的面容,原来阿靖还是不肯相信他。
  陆靖面上的紧色缓缓松下了几分,他陪在林晔身边一瘸一拐的走着。
  “我来背阿靖。”林晔舍不得看着陆靖如此辛苦,若不是他当心的决绝,阿靖也不会是满身的伤痛。
  “不用。”陆靖回绝道,但他略有些沙哑的声音根本无法阻拦林晔。
  林晔俯身将陆靖拥在了怀中,他抱着异常瘦弱的身体,心间仿佛划开了一道伤痕,钝钝的痛着。

  第 43 章

  第42章
  几支烛火静静的燃着点亮了房间,映在窗边的月光瞬间被明亮吞噬了,寒风吹拂着微薄的窗纸,落下簇簇纤细的枝条阴影。
  裴言抬头看见卫瑄侧身靠在桌边,单手撑住光洁的下巴,双颊略有些苍白,精致的眉眼间一片倦意,双目微微闭合只残留了一道缝隙。
  卫瑄似乎意识到裴言落在他面上的视线,猛的张开双眼,略有些歉意的看了看老师,挺直腰板端坐在椅子上,落下的双手抬起握住了书卷页。
  “瑄儿,别强忍着了,天色不早了,上床休息吧。”裴言有些不忍说出心中的话,罢了,瑄儿也累了,明日再谈也无妨,他抬手合上了卫瑄面前的书卷。
  “好。”卫瑄点点头,他侧身望向漆黑的夜色,不由得吃了一惊,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他竟然楞坐了一个多时辰,卫瑄望着老师身边高高摞起的书册,心间更有一丝歉意。
  “瑄儿,我先回去了,你早些睡,不可再熬夜了。”裴言起身收拾着桌面上的书卷,仍有些不放心的叮嘱着。
  “老师您今天都留在书房中陪我用晚膳了,今晚也别回去了留下吧。”卫瑄拉着老师的衣袖央求道,他不知老师为何今日并没有提出离开,但既然老师不舍得走,他就更不会让老师离开了。
  “瑄儿,这是你的房间我又怎能留下过夜。”裴言严肃道,若宫人看见他清晨从太子房间中走出又会如何作想。瑄儿已成年大婚,并非是儿时的孩童了,有些事情必须要多加注意。
  “为何不能,我不也时常留在老师书房吗?”卫瑄理直气壮的说,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如此确实有些不妥。但他总不能碍于外人的双眼而避开老师吧。
  “瑄儿,”裴言看着卫瑄有些胡搅蛮缠的意思,心中一阵无奈,根本无力再与卫瑄理论什么。卫瑄已年长不可能在意识不到那些事情,而仅仅是卫瑄不愿顾及,但他身为瑄儿的老师,更不可能随瑄儿一起肆意妄为。
  “我知道错了,”卫瑄微微低下头,他甚至有些痛恨自己尊贵的地位,宫中有万千双眼睛盯着他,根本由不得他将老师留在身边。“但您就留下陪我一日好吗,以后我绝不会再这般强迫您。”
  裴言看着卫瑄微搭在腹部的指尖,缓缓点头,待他将瑄儿哄睡熟了,在离开也好。
  卫瑄面上有些喜色,他靠在老师怀中,伸手拥住了老师的腰肢。
  “老师,您想对我说什么?”卫瑄看着裴言微张双唇却欲言又止,不禁开口问道,晚膳时他多次看见老师如此,但话到嘴边听见老师关切的话语,却咽了下去。
  “没什么。”裴言笑了笑,瑄儿近些时日睡得不是很好,经常夜夜惊醒,而他也无法时常陪在瑄儿身边,只能开一些安神的药。若瑄儿得知此事后,心中过于忧虑,恐怕会伤到腹中的孩子。
  “老师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言说。”卫瑄的面色微微冷了下去,他思虑了很久都没有想到老师隐瞒的事情,亦或是母后又对老师施压了,但母后已经得知表妹有了身孕,她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裴言看着卫瑄眼中执意的神情,缓缓开口道,“瑄儿批阅过林大人的折子了。”
  “怎么了,难道我的言辞有所失误。”卫瑄的神色异常平静,但心间已有些略略不安。
  “瑄儿可曾改过林大人的墨迹。”纵然笔迹异常相似,但终有一丝纰漏,林大人一直在朝中行事甚为低调,绝不敢亲自上奏检举陈大人,惹来杀生之祸,裴言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卫瑄了。
  卫瑄尽力摇摇头,眼中有一丝不可思议,他微微侧身避开了老师的视线。卫瑄皱眉苦思了一阵,此事他做的很隐蔽,老师又是如何发现的。
  裴言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他亦不舍得责怪瑄儿,瑄儿又何必对他撒谎,“瑄儿日后将成为父亲了,我不希望瑄儿在欺骗我。”
  “这件事是我做的。”卫瑄闷声道,他看着裴言的面色,心中却毫无一丝悔恨之意。
  “为什么,难道瑄儿不知林大人的下场吗?”裴言压下了稍稍有些激动的情绪,他没想到卫瑄已年长,还这般不曾计较后果。
  “林大人如何了?”卫瑄抬头问道,他是曾担忧过林大人的安危,但不曾想后果竟如此严重。卫瑄稍稍用力握紧衣袖,陈氏在朝中肆意妄为一手遮天,若他再不加以管制,恐怕来日这天下就姓陈了。而父皇软弱无能根本就不曾在意陈氏在朝中的动作,他纵然是苦心劝解父皇也没有一丝意义。
  “林大人今日辞官回乡了。”裴言看着林大人不甚年迈的面容苍老了许久,林大人虽是在朝中默默无闻,但却日夜为朝事忧虑,如此朝堂更少了一位清官。
  卫瑄缓缓放下了心,只要林大人无事就好,否则这笔账来日他会一并算在陈氏头上,“林大人年迈病弱,早该回乡抱孙子了。”卫瑄故作无所谓的说,似在平复心间淡淡的愧疚。
  “陈大人是瑄儿的表兄,瑄儿何必上奏检举陈大人。”裴言不解瑄儿对陈氏的恶意源于何处,陈家虽在朝堂中官官相勾结,但却是忠心为朝堂不曾有过二心。
  “若我现在不早作打算,等到来日陈家的势力日益强大,我根本就无法动了陈家的根基,反而会被陈家牵制。”卫瑄沉声道,他想等到登基后再动手,但那时已经太迟了。
  “难道老师想待宝宝长大以后也如我一般,被迫迎娶陈氏女子,看着国舅爷在朝中身在高位搅得朝堂一片乌烟瘴气。”卫瑄不禁提高了声色,他不仅仅是为了老师,更是为了他们的孩子着想,但他没想到陈家的势力这般大,竟可以随意牵动一位朝中重臣。
  “瑄儿,现在你的根基尚未稳固,日后登基还要仰仗陈氏在朝中的势力,若你现在与陈氏交恶,以后恐会对你有所不利。”裴言眼中有些深沉,他亦是考虑到了陈氏的势力,但陈氏绝非会威胁到瑄儿的地位。虽现在瑄儿稳坐太子之位,但待瑄儿登基之日,暗中的势力便会涌出试图谋逆,待那时靠陈氏稳住朝中众臣极为重要。
  卫瑄思考了一阵微微点头,但他的面色仍有些犹豫,“我担心待我登基之后,就难以压制陈氏的势力。”现在陈氏深受父皇宠爱,士气正旺,他必须要想办法打击陈氏,让他们消停一些。
  裴言微微摇头,陈氏自百余年前便出现了,备受帝王的信赖,身兼要职站在朝堂之上。陈家的根基极为深厚亦不是卫瑄短短几年便可除去的。
  裴言忆起当年陈大人恳请他步入朝堂辅佐卫瑄,心间不禁有些淡淡的寒意,陈大人待卫瑄颇为尽心尽力,如何也想不到卫瑄竟在谋划打垮陈家的势力。
  “若待我登基后,老师可否帮我对付陈家人。”卫瑄抬手握住裴言隐在袖中的指尖,以他一人的智谋稍有些欠佳,若有老师相助就万无一失了。
  裴言看着卫瑄眼中隐隐的期待,缓缓点头,他愿为了瑄儿付出一切,他曾经承诺的必然会做到,但若是陈家倒下了,瑄儿未必会称心如意。
  “瑄儿答应我日后不可再思虑此事,更不可在暗中做任何小动作。”裴言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幸好今日他觉得略有些不妥,查看林大人的折子后发现端详偷偷抽出了,否则被皇上得知此事绝不会轻饶卫瑄。
  “好。”卫瑄点点头,这次是他有些考虑欠佳,日后他必须要在缜密思索一番,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瑄儿,躺下休息吧。”裴言俯身脱去了卫瑄的外衫,薄衣紧紧贴在卫瑄的肌肤上,勾勒出微微突起的腹部。
  裴言伸手抚了上去,眼中一片浓浓的爱惜之意。
  “老师,今日宝宝又动了。”卫瑄握住裴言温热的手背,他也不知是那个宝宝在动,很轻微,他情不自禁的放下书卷覆了上去。
  裴言揽着卫瑄的腰身缓缓走到床边,他扶着卫瑄平躺在了床上。
  裴言为卫瑄搭上了薄被,俯身坐在床边,卫瑄感受到老师身上的暖意,一时困意大起,他勉强睁开双眼,拉着裴言的衣袖轻轻晃了晃,“老师,您躺下,不然我睡不着。”
  裴言担心卫瑄等得太久,迅速脱下了外衫躺在卫瑄身边。卫瑄紧紧拥住裴言的腰身,满意的闭上了双眼。
  裴言感受到身侧稍稍沉重的呼吸声,轻轻转身望着卫瑄恬静的睡颜,凑近几分吻上了卫瑄精致的眉心,“瑄儿,好好睡吧。”
  裴言起身将卫瑄搭在他腰间的手臂,轻放在卫瑄的腹上,盖了盖有些散乱的被角,穿上靴子缓缓直起了身体,他看着卫瑄微闭双眼并未有任何反应,放下了心,拿过一旁的外衣,草草披在身上,走向了远处的房门。
  夜色一片寂静,柔和的月光倾泻下来,走廊间浅色的身影异常落寞消瘦。

  第 44 章

  第43章
  偌大的厅堂异常明亮,四壁挂着几幅名人墨画,一丝浓浓的古朴典雅之气,然悬梁的纹样雕刻精致,亦不失奢华。
  景诚静坐在桌边,衣袖微抬轻抚在桌面上,隐约露出白皙如玉的指节,十分秀气,他抬头望着紧闭的房门,面上略有些不耐,秀眉微微蹙起。
  “陈大人,您喝茶,老爷很快就来了,请您再等一会。”管家恭敬的站在景诚面前,端起一旁的茶杯递向景诚。
  景诚抬手掀开杯盖,一丝沁人心脾的清香缓缓飘散而出,他的面上若有一丝陶醉的笑容,微微俯身抿了一口,香气溢满喉咙,景诚不禁赞叹的点了点头,果然是好茶,恐怕这种极品的龙井是进贡给圣上的,不知书墨如何得来。
  景诚放下茶杯,轻击在桌面上声音异常清脆。他抬头看着一旁画卷上飘逸的墨迹,指尖轻点在桌边,书墨继任为家主之后,品味果然与过去大相径庭了,曾经他不记得书墨喜欢这般装饰性的书画。
  然书墨虽是变了,被迫迎合他尊贵的地位,而他的一颗本心却从未变过。景诚步入朝堂后,备受众人的仰慕,日日高高在上甚至都不曾记得他当年在寒舍中是怎样与书墨相拥取暖,靠在书墨怀中面上的笑意。
  景诚许久仍不见书墨的身影,他放下衣袖缓缓起身,“待书墨回来,你告诉他我明日在天香客栈等他。”
  “陈大人,下人已经前去通知老爷了,请您在稍等一会,老爷很快就回来了。”管家紧跟在景诚身边,若老爷得知他未能留住陈大人,明日他也不用再来府上了。
  “不用了。”景诚摆了摆手,既然书墨一时抽不开身,此事他改日再提也无妨。他身为朝廷重臣,日日公务缠身哪有空闲的功夫去等待书墨。
  景诚伸手推开房门,看见远处匆匆赶来的身影。
  书墨一步连迈几节台阶,白衣微微飘起,发丝披散在肩边,宛若谪仙一般。秀美的面容在阳光的映照下,异常白皙宛若浑然天成的美玉,精致的眉眼间隐约有一丝淡淡的欣喜。
  “抱歉,我刚才有些事情未能及时赶来,让景诚久等了。”书墨歉意的笑了笑,面上笑容的分外绝美。
  “无事。”景诚摇摇头,他心知书墨不是他的下人,可以任他随时呼来喝去。
  “景诚,我们进去谈吧。”书墨有些庆幸他及时赶到了,否则他稍迟一步都无法见到景诚一面了。
  当初书墨哀伤景诚见他只为了商谈要事,但那日他看着景诚冷漠的面容,一阵心痛甚至误以为景诚要斩断与他的任何关联。如今能再次看见景诚的身影,他已经知足了,甚至不介意为景诚效力。
  他们已经绝不可能在回到当初了,而书墨仅能远远看着景诚的身影,若是景诚一丝都不需要他了,恐怕他们之间就真的彻底完了。
  “好。”景诚点点头,稍稍侧身避开了书墨抚在他衣袖上的指尖。此事还是越早商定为好,否则一直压在他心间日夜无法安眠。
  “坐吧。”书墨俯身坐在景诚身侧,他将桌上一碟精致的糕点推向景诚面前,虽他早知景诚轻易不会来他府上,但他依旧吩咐厨房做景诚喜爱的糕点,摆放在房间中,就算有一日景诚来了用下一块糕点也好。
  “你可听说景王爷的小儿子因故意杀人被判死刑,关入大牢不日后将行刑了。”景诚看向书墨的面容沉声说道。
  书墨点点头,眼中有些不解,他不知此事与景诚有何关联。
  “景诚想救下他。”书墨沉思了一阵,若景诚救下了小公子亦能博得景王爷的好感,若日后景诚有事想求,景王爷亦会奋力办到。书墨微微蹙眉,他不知景诚的胃口何时变得这么大了,竟将手伸向了景王爷,陈皇后母仪天下,陈家在朝中的地位根深蒂固,又何须景诚在暗中这般拉拢人脉。
  亦或景诚是为了,书墨微微摇头,或许是他多心了,陈家一向忠于朝堂又怎能谋逆呢。
  景诚点点头,书墨果然甚为了解他,一语便道破了他的心思。
  “小公子一案是皇上钦点的,绝无可能在翻案,况且小公子被关在皇城的地牢中,有重重侍卫把守绝不可能那般轻易将人救出。”书墨为难的看向景诚,以林家之力很难办到,若悬赏江湖上的奇人能士恐怕消息走漏,亦对景诚不利。
  “此事我已经稳妥考虑,无需书墨在费心了。我今日来找你,只是希望你能在五日之后偷偷前去地牢将小公子换出。”景诚抬手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面上未有任何异样。
  “景诚是希望我替小公子死吗?”书墨紧紧的盯着景诚的面容,声音异常冰冷,甚至连那丝淡淡的哀伤都退去了。
  书墨忽而笑了,笑得异常悲凉,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与景诚在一起了数年,甚至依偎在寒舍的小床上,景诚更是不惜为了他承受孕育之苦生下了情儿,难道景诚舍得要他的性命吗。亦或是景诚登上高位后就遗忘了过去的一切。
  书墨靠在椅背上,心已是异常的冰冷了,或许这就是他当年花费心血将景诚推向殿前的回报。他看着年幼的情儿,不舍得景诚一人在泥潭般的朝中苦苦挣扎,尽心尽力相助景诚,而景诚可否又体谅到他的苦楚。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让你死在大牢中。”景诚心中猛然一紧,有一丝异样的情绪划过,他尽力握住桌边冷静了下来。
  “当晚你换出小公子后坐在牢房中瞒过巡视之人的双眼,我已经暗中买通了行刑的侍卫,待行刑时自会有死囚替你喝下毒酒。”景诚看向书墨苍白的面容,书墨能当上林家家主,自有一番本领,若换做其他侍卫他根本不放心,一旦此事被皇上得知,他便会身败名裂再无翻身的机会。
  “原来景诚未曾想要我的性命。”书墨缓缓道,双眼虽是看着景诚的面容,但视线仿佛如飘向了远处一般。或许景诚留着他的性命只是为了他的身份罢了。
  书墨不知景诚何时待他这般绝情了,难道隐在景诚心底的情意一分也不在了吗。曾经书墨误以为景诚身在高位,必须要故作冷漠一些,原他现在才明白景诚是真的毫无感情了,甚至看着年幼的情儿也不会念及一丝旧情。
  景诚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头,他根本就未想要过书墨的性命,分明是书墨误会了。“若你不愿去,我在另想办法便是。”但他绝不会求着书墨,景诚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书墨的回应,他不禁出声刺激道。但他仍有些担心书墨会开口拒绝,毕竟除了书墨他在想不到其他人了。
  “我愿去。”书墨轻声说,他心爱景诚,为了爱他甘愿牺牲一切,而景诚却永远不明白他的心意,或许景诚曾明白过,书墨忆起景诚微冷的身体扑向他怀中,面上淡淡的笑意,但以后景诚绝不再会靠近他一分了。
  “你放心,我会遵守承诺,待行刑之时必有人接替你。”景诚重重承诺到,若无完全把握,他也不会让书墨去冒险。
  书墨茫然而绝望的看着远处,好似未听见景诚的声音一般。
  “此次多有危险,书墨小心一些。”景诚抬手轻拍了拍书墨的掌心,叮嘱道。
  书墨感受到一丝暖意,反手握住了景诚的指尖。景诚未料到书墨突然的动作,猛的将手缩回了衣袖。
  书墨掌心间只余一片衣角,他轻轻握住却是有些不舍得放开。景诚那般厌恶他的触碰,而当年他拥着身下消瘦的身躯,甚至重重发誓一生珍爱怀中的人。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景诚身在高位不再是那个备受欺辱的庶子,自然也不用忍受在他身下的羞辱。
  景诚看着书墨面上夹杂着伤痛的笑容,心间有些异常,他重重的放下衣袖,起身走向了房门边。
  景诚踏过门槛时似乎觉得心间空落落的,仿佛缺失了什么一般。以往他离开时书墨都会再三挽留他,而今日书墨却未开口说一句。景诚向后迈了一步,转身看向书墨迷茫的双眼。
  “我走了。”景诚不禁开口道,似想唤醒书墨一般。
  书墨点点头,“五日后的事情我会尽力而为,景诚大可不必担心。”
  景诚皱了皱眉,他并非是要书墨的承诺。此事颇为重要,甚至会有些危险,若书墨开口挽留他在府中用饭,他因感激书墨相助必不会拒绝。而现在书墨却未说一句,景诚绷起的面容亦不会松下一分。
  书墨看着景诚仍停留在房间中的身影,向一旁的侍女摆了摆手,“送陈大人离开。”
  “不用了。”景诚冷声道,拂袖离开门边。
  书墨看着景诚渐远的背影,挺直的腰板缓缓塌下,他心中的人已经走远了,他再也无法追上景诚的脚步了。
  或许今日他尚能相助景诚,日后终有他无能为力的时候,他们还是无法避免分道扬镳的那一刻。
  景诚缓缓起身走向了远处的房间,有情儿陪在他身边,他就已经知足了,而景诚身为朝中重臣岂是他能奢望的。

  第 45 章

  第44章
  一缕阳光透过窗缝映在桌边分外明亮。卫瑄侧身靠在椅背上,单手握着书卷,圆润的指尖轻点书页。秀眉微蹙,面上略有一丝淡淡的厌烦,他抬起手臂撑住了白皙的侧脸,有些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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