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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若惜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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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了,瑄儿快睡吧。”裴言抬手轻拍了拍卫瑄的肩膀,温声道。
卫瑄看着裴言温和的面容,抬手握住了他温暖的掌心,侧身向床内侧移开了一片地方。天色确实很晚了,倘若老师在赶回府中恐怕会更迟,卫瑄想开口让老师留下陪他一起同睡,可他张了张口却如何也无法说出,他更担心老师会回绝自己。然自他年长后,他与老师之间就再不曾这般亲密过了,他们犹如隔着一道薄纱,望得见对方,却无法靠近彼此。
“瑄儿安心休息,我不离开。”裴言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他也懒得在折腾了,倒不如在瑄儿房间中坐一碗,很快就天亮了。
裴言微微侧过身体,他又如何不明白瑄儿的心意,但他与瑄儿真的无法回到从前那般了。瑄儿不久之后就要大婚了,陪在瑄儿身边的不是他,而是瑄儿的妻子。裴言缓缓抬头望向了远处,既然永远都得不到又何必痴心妄想。
“老师劳累了一天,快些回房休息吧。”卫瑄伸手推了推裴言的手臂,他倒有些不懂事了,让老师强忍着倦意陪伴自己。
卫瑄掀开被子盖上了身侧大片的空隙,他现在尚未有任何权力,更无法护得身侧之人,又为何强求老师亲近他。
卫瑄心中突然有一丝恐惧,他担心自己迫于无奈无法兑现心中的承诺,然面对着手中的重权和心爱之人,他又该如何抉择。倘若有那一天他甘愿放老师离开,不,他不应那般悲观,有了上一世的经历,他必不会重蹈覆辙。
“老师不用担心我,我很快就睡熟了。”卫瑄看着裴言眼中执意的神情,微微闭上了双目,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算上上一世也活了好几十年,必须要懂得体谅身边之人。
上一世老师为了他付出良多,然他终不懂老师的心意,这一世他愿一直站在老师身后,默默关爱着老师。
裴言听着卫瑄均匀的呼吸声,微微抬起手轻抚在卫瑄秀美的脸颊上,眼中溢满爱怜,或许今晚是他最后一次陪伴在瑄儿身边了,以后他就不能在与瑄儿这般亲近了。
裴言心中有一丝淡淡的伤意,他看着那个孩子在自己身边一点点长大又如何不会动心,但他心知瑄儿不会永远那般依恋他,瑄儿终会承担起肩上的重任,坐在高位上接受众臣的朝拜,而那时他也该离开了。
裴言看着卫瑄精致的眉眼,情不自禁的缓缓俯下身体,双唇在触碰卫瑄的眉心时猛的停住了,他转身匆匆离开了房门。
裴言用力握紧衣袖站在了夜色之中,他刚刚是在做什么,他又该对当朝太子抱有那般的想法吗,今夜是他糊涂了。裴言原以为自己的心够镇定,未料他还是无法抑制心中的情意。
卫瑄缓缓抬起手却未握住老师的衣袖,他坐起身看着门边消失的身影。老师,我绝不会辜负您的心意。待他继任皇位之后,他一定堂正的将老师留在身边,不在这般遮掩惧怕外人的目光。
第 15 章
第14章
红木桌面十分整洁,几本薄册摆放在一旁,毛笔静置在砚台上,墨迹早已枯涸。茶杯中残余着小半杯龙井,虽白雾已散去,而淡淡的清香犹在。
书墨站在窗边望向远处紧闭的大门,纤长的睫毛微微扇动,双眸异常澄澈,白皙的面颊宛若浑然天成的美玉一般,毫无一丝瑕疵,唇边红润若朱丹。精致的眉宇间隐约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纤长的葱指抚在窗边,指腹圆润而无一片薄茧。书墨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走向桌面,墨发随风飘动,垂落在胸前,更增添了三分柔美。
书墨抬手从书架上随意拿了一本书卷,略略翻开几页,他看着上面飘逸的字体,面上流露出一丝笑意。
当年景诚尚未入仕,性子还很活泼,时常喜欢拉着他出去到集市上走走,后来景诚的母亲过世了,他的性子愈加沉闷,随着步入朝堂更是变了很多。
书墨的指尖微微顿了一下,或许当年他不应看着景诚走入科举考场,但那是景诚的心愿,而他又拦得住他吗。
房门轻声推开了,书墨看着身着朝服的景诚,抬脚走上前去,微微勾起了一丝笑容。
“你怎么在这里?”景诚看见书墨明媚的面容,皱紧了眉头,他侧身冷冷瞪了门边的侍从一眼,他不是让侍从告诉书墨在门外等候吗,怎么还让书墨进入他书房了。
侍从微微低下头,林公子身份显赫岂是他一个卑贱之人能拦得住的。
景诚看向书墨手中的薄册,面色一紧,匆匆上前用力夺过,书墨被猛的推后了两步。
“我让你动我的书卷了吗”景诚厉声斥责道,眉眼间溢满了怒意。
“对不起,我只是闲着无聊随意翻了两眼。”书墨抬手抚上了一阵刺痛的胸口,面上一片伤意。
“是很重要的信件吗?”书墨看着景诚面上严肃的神情,那本卷册只是景诚早年翻阅过的一本普通书籍罢了,他又何必如此紧张。
书墨缓缓放下手,指尖染上一丝鲜红,倘若景诚不肯相信他,又为何让他亲自去办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景诚看见书卷的封面,缓缓放下了心,他随手将书册扔在了一边,“我的房间不比林家的书房,每本卷册中夹杂了诸多朝事,以后没我的准许,我希望你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还有倘若有事在大厅中等我便可,不必踏入书房。”景诚冷声吩咐道,陈府亦不是林家后院又岂由书墨想进就进。
“好。”书墨缓缓点头,淡蓝色的衣襟上渗出星点的血迹,宛若寒冬绽放的梅花瓣一般,有一丝淡淡的凄冷。
“你今日找我有什么事情。”景诚站在桌边,望了一眼两手空空的书墨,“我不是告诉过你倘若无事就不要来找我了吗。”
“难道林家家主平日间就这般闲在?”景诚看着书墨面上的沉默,心间燃起一丝怒火,他可没有时间陪着书墨闲聊,林府中侍女不少,书墨可以随意找来一人聊天,又何必偷偷赶来他的书房。
“多日没见景诚了,我有些放心不下。”书墨张开口,然心间的话却无法说出,溢满了苦涩,难道景诚就这般厌恶他了,而当年景诚科考挑灯苦读,他又陪了他多久,一切都过去了,从景诚站在朝堂之上的那一刻就再也回不去了。
“你有何放心不下我的。”景诚拿起桌上的茶杯想仰头饮下,书墨伸手拦住了他,拿起一旁的茶壶,倒了一杯温茶。
“最近朝中局势有些动荡,皇上接连查办了几位大人。”书墨眼中有些深沉,他担心会牵连到景诚,近年来景诚为了稳固朝中的地位亦私下做了不少事情,而庄庄都可以让他身败名裂。
“查办他们与我又有何干,只要书墨严谨口风,就绝不会有人得知暗中之事。”景诚看着书墨微微有些迟疑,近年他愈加对书墨有些不信任了,然他身边身份显赫而又真心待他的也只有书墨一人,他不得不将这些事情全托付于书墨。
“我怎会忍心陷害景诚,只要我还在一天,我就绝不会吐露半分。”书墨大声说道,他真心待景诚,甚至不惜为了他动用家族势力,而却换来了景诚的不信任。
“若有人用林家逼迫你呢。”景诚未在意书墨眼中的伤痛,书墨得知了他太多的秘密,以后他绝不能在依靠书墨一人,否则他终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他必须尽快脱身,推掉这一切。
“我甘愿一人拦下全部罪过,绝不会牵连到你。”书墨缓缓说道,眼中亦有一丝坚定,他绝不忍心看着心爱之人身陷囹圄,如若有那一天,他希望景诚能带着情儿离开京城好好活下去。
景诚冷冷哼了一声,书墨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若真在畏难的紧要关头,书墨又怎会不顾惜自己的性命。今后的道路,他必须要靠自己走下去,别人是靠不住的,如今书墨助他登上三公之位已经足以了。
书墨看着景诚冷漠的面容,心中宛若被狠狠击了一下,他愿为了景诚做一切事情,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性命,而景诚却不肯相信他的心意,倘若他但凡有一丝退意,他绝不会亲临险境。
“你不相信我。”书墨张了张口,胸肺中一阵剧痛,他以袖掩唇低声咳着,浅色的衣袖上染上了一片鲜红,他缓缓抬头,脸颊异常苍白,唇间似有一片血渍,远远看去竟有一丝妖艳。
景诚微微摇头,倘若他真的不相信书墨,也绝不会将秘事托付与他,但他绝不能永远相信一个人。
书墨看着远处的书架似乎忆起了,他当年陪着景诚刻苦用功的情形,只是他们再也无法那般亲密了。
“你还有事吗?”景诚看着书墨暗淡的神色,心中似乎染上一丝伤意,他尽力平静自己的情绪,冷声问道。
书墨微微的笑了,笑容异常悲伤,若他说没事景诚必然要赶他离开吧,而他平日事务颇为繁重,不能日日来见景诚,一月之中能与心爱之人相处的时间又有几天。书墨有些舍不得现在就离开,然他面对着景诚冷漠的面容,却愈加心痛。
“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芙蓉酥。”书墨走到桌边打开了一旁的纸袋,淡淡的香气飘散而出。
“你来就是为了送袋糕点的吗?”景诚皱紧了眉头,书墨最近可是越来越闲了。
书墨好似没有听见景诚的话一般,他拿起一块糕点喂到了景诚嘴边,“你尝尝看,还是以前的味道,没有改变一分。”
景诚看了一眼面前的小糕点,侧身避开了。
“过去你可是很喜欢吃。”书墨的眼中有些迷茫,他不惜排上许久的长队,只为了景诚面上的一丝欣喜。
“那只是过去。”景诚大声道,过去他是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子,连娘亲得了重病都没有银两医治,只能无助的看着娘亲在床上□□,而如今他位列三公,深受家族之人的推崇,早就不是那个任人欺辱的呆子了。
书墨将手中的糕点放入口中,酥脆有一丝丝的香甜,那时景诚在书房中苦读了一天,看见他的身影会异常欣喜的跑过来,而他喂景诚吃着糕点,心中溢满暖意,似乎忘却了平日间的劳累。
“天色不早了,我还有事务要处理。”景诚张口提醒道,他可不想让书墨一直留在他的书房中。
书墨伸手拿起桌上的纸袋,握在怀中好似什么珍贵之物一般,“我过几日要去杭州一趟,可能半个月才能回来,倘若景诚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吩咐我的侍从。”
“我最近不会有什么事情了。”景诚沉思了一会,皇上严查朝中大臣,他也要消停消停躲躲风声了。
“景诚。”书墨缓缓走到门口,猛的转身望向景诚,半个多月的分别他似乎有些不舍得。
“又怎么了。”景诚用力握住桌边,面上有些不耐。
书墨走向景诚身边,伸手拥住了面前的身体,眼中溢满了珍惜之意。景诚下意识的想推开书墨,然他用尽了力道,却没有推开书墨。
“我走了,你好好珍重。”书墨不舍的缓缓放下手,怀中的温暖稍纵即逝。
景诚有些厌恶的甩开了衣袖,他到希望书墨能多走几年也省的老来烦他,他看着书墨消失的身影,似乎感觉手上有些粘稠,在阳光下竟是分外的鲜红。
书墨迈出大门口,伸手扶住一旁的树干,喘息了许久,光洁的额头上隐约可见一层密汗。
“老爷,您的伤势还未痊愈怎么就下床了。”一旁的侍卫忙走上前扶住了书墨的肩膀,他看着书墨衣襟上的鲜红,眼中异常担忧。
“我们走吧。”书墨望了一眼偌大的牌匾,直起身体缓缓向前走去。
侍卫重重叹了口气,“府中那么多武功高强的护卫,您又何必亲自犯险。”
书墨微微摇头,此事事关重大,稍有不慎便会牵连到景诚的官位,他亲自去还放心一些。
第 16 章
第15章
一道光影映在桌边,异常明亮刺眼,随着微风吹拂嫩绿的叶片,光斑缓缓移动到了书页上。卫瑄略觉得双眼有些不适,向另一侧移了一些,身上的暖意瞬间消散了,陷入了阴暗之中,衣衫仿佛染上了一丝寒意。
卫瑄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卷却有些心不在焉,他时不时的向窗外张望一眼,似乎在等待着那道白色的身影。
秀美的面容上略有些落寞,但在淡黄色衣衫的衬托下竟有几分夺目。墨发尽拢在玉冠下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眉眼间异常精致,然双眼却有些迷茫。
房门轻敲了两声,卫瑄放下书卷朗声道,“进来。”
几个身着粉衣的小宫女缓缓走入,清秀的面容竟有几分稚嫩,然面上溢满了畏惧的神色。
“你们这是做什么?”卫瑄看着宫女托盘中的红布,眼中有些诧异。难道又到母后的寿宴了,可母后不是刚刚过了四十大寿吗。
“回太子殿下,明日便是您的大婚了,皇后娘娘吩咐奴婢将这些红布挂在房间中。”年长些的宫女微微低下头。
卫瑄看着大片的鲜红,竟有些刺眼,似乎刺痛了他的心,他竟然忘了大婚之事,未想到一个月竟过得这般快,然即使他刻意逃避日日将自己关在书房中,看着枯燥无谓的书卷,也避不开那一天。
卫瑄用力握着衣袖,他不想与表妹大婚,更不想看着老师落寞的背影,可他被母后桎梏了一切,根本无力反抗。
“这是本宫的书房,你们去布置新房便是。”卫瑄冷声道,老师随他一起晨读,难道也要老师看着这鲜艳的红色愈加心痛吗。他已经伤了老师的心,绝不能伤得再深一分。
“皇后娘娘说太子大婚乃全国喜事,必须将宫中各处贴满红纸。”宫女的声音略有些颤抖。
“你们连老师的书房也贴了吗?”卫瑄用力拉着宫女的衣袖质问道,他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好似就自己被蒙在谷中一般。
宫女点点头。
“都给本宫扯了,快去。”卫瑄用力放下手,清丽的面容上溢满了怒意,他的脑海中似乎浮现出老师温和的眉眼间一丝淡淡的伤意。
老师看着周身的大红又会如何作想,但老师宁愿将伤痛忍在心中也绝不会对他吐露一分。
“可是。”宫女的面上有些犹豫,那可是皇后娘娘的懿旨,她不得违抗。
“好,你们不从,那本宫亲自去撕。”卫瑄用力推开面前的人,大步走上前去,他已错了一世又怎能再错一次,上一世他只顾及自己未曾在意过老师的感受,而现在他却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卫瑄不舍得看着老师面上的伤意,哪怕是一分,他的心都会痛上许久。
“太子殿下。”一旁的宫女想上前去阻拦,可是却畏惧卫瑄面上的怒意。
卫瑄看着面前白色的身影,重重的停下了脚步,“老师。”
“瑄儿,怎么了。”裴言看见卫瑄面上的怒容温声问道,他似乎还未见卫瑄发过这么大的火,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卫瑄微微侧身平息着心间的怒意,裴言看向了一旁的小宫女。
“太子殿下让我们将您房间中的红纸撤去,可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奴婢不敢不从。”宫女看见太傅的面容仿佛如看到救星一般。
“瑄儿就为这事而生气?”裴言问道,隐约有些笑意,他似乎觉得瑄儿的脾气愈发的像小孩子了。
“难道我不该生气吗。老师,您笑什么。”卫瑄看着裴言面上没有一丝伤意,难道是他想错了,老师根本不在意他娶妻的事情,不可能,老师必然是担心他顾虑过重而将忧伤隐在了心底。
“那瑄儿为何要生气?”裴言摆了摆手示意一旁的侍女都下去。
“我不喜她们将红纸贴得到处都是。”卫瑄微微低下头小声说道,好似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成亲了一般,但他不想让老师知道这件事,而老师身居朝堂又如何会不知。
“成亲哪有不贴喜字。”裴言似乎觉得瑄儿光念书了,连一点最基本的常事都没有。
“我根本就不想成亲。”卫瑄在袖中稍稍握紧了拳头,他不想又有什么意义,他身在太子之位必须要服从父皇母后的意愿,待他有朝一日登上皇位才能真正的将心爱之人保护在怀中。
“瑄儿年满十八岁即将承担重任,也该大婚了。”裴言看着卫瑄秀美的面容缓缓道,瑄儿已经长大了,即将为人夫再不会拥住他的手臂亲昵的呼唤他老师了,可在他眼中似乎瑄儿仍是那个小小的孩子。
“老师都年过三十了也还没有成亲。”卫瑄张口反驳道,上一世老师陪在他身边二十余年,未曾娶妻留下血脉,一生孤苦因操劳过度而亡。
他喜欢老师根本看不得老师身边有任何女子,而他在老师孤独的站在一边时,膝下却有一双儿女,他实在太过残忍了,这一世他甘愿不触碰任何女子,只陪着老师一人。
“瑄儿希望老师成亲吗?”裴言抬手抚着卫瑄的发丝,一如过去一般,他未曾考虑过成亲之事,他一心为了辅佐瑄儿成大业,不曾有任何杂念,倘若娶了妻室,只会误了她。
“我不想老师成亲。”卫瑄张口说道,他看着老师疼爱的眼神微微低下了头,如今他大婚在即,又岂能如此要求老师,可他真的看不得任何女子躺在老师身侧,他宁愿那个人是他。
“瑄儿放心,老师不会成亲的。”裴言看见卫瑄面上的紧张之色,温声道。他心知瑄儿的顾虑,是担心他有了妻室便会分去他的一丝注目。他的心思全在瑄儿身上,绝不会消散一分。
卫瑄心间有一丝安定,隐约有几分伤意划过,他记得上一世老师也是这般询问他的,而他却是强令老师不得娶妻,然老师仍含笑应了。“老师,我这般要求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裴言笑着摇摇头,他本也并无娶妻之心。
卫瑄伸手拉住了裴言的衣袖,老师总是这般慈爱的纵容他,而他又是怎样伤害老师的。卫瑄缓缓抬头在心中暗暗承诺到,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他再不会让老师心寒。
卫瑄跟随着裴言一起走入房间,他不等裴言开口便坐在桌边,拿起了一旁的书卷。裴言看着卫瑄溢满愁苦的面容,抬手抽走了他手中的书卷,“明日便是瑄儿的大婚,今天休息一日也无妨。”
“这是母后的吩咐吗?”卫瑄并无半分喜色,倘若只是因大婚,他宁愿看上一日的书卷。
“难道老师连这个权利都没有了。”裴言可不想让瑄儿埋怨他的苛刻,连一日的假期都不曾有。
“瑄儿不开心吗?”裴言见卫瑄依旧是愁眉苦脸的,面上有些疑惑,平日瑄儿想求得一日的假期,都哀求他很久,每每他应了,瑄儿面上都溢满了欣喜。
“开心。”明日他便有妻室了,又有何开心的。
“今日老师能陪着我吗?”卫瑄小心的握住了裴言的衣袖,他生怕老师只是赶来宣布此事,而后不久便离开了。
裴言点点头,太子大婚后,身边会有太子妃的陪伴,而他想与瑄儿独处就很困难了,或许今日是最后一日。
太子妃温婉贤良,瑄儿必然会心生爱意,裴言心间略有些伤痛,他也希望瑄儿能与太子妃和睦相伴一生。
卫瑄起身坐在了裴言身边,他看着老师俊秀的面容不禁拥住了老师的手臂,“我能坐在老师腿上吗?”就像儿时一样靠在老师怀中,卫瑄真希望他未曾长大过,永远如儿时一般又该多好,可惜他逐渐成年甚至坐拥江山却未能保护身边之人。
“瑄儿都多大了。”裴言有些无奈的看着卫瑄,他们似乎近五年不曾这般亲密过了。
“就一次,最后一次好吗?”卫瑄哀求道,他心知老师是不会拒绝他的。
裴言点点头,确实是最后一次了,以后瑄儿的心思将全会在太子妃身上。
卫瑄起身坐在裴言腿上,双手拥住了他的脖颈。裴言生怕卫瑄滑下去,不觉伸手拦住了他纤细的腰肢,裴言感受着怀中的温度,竟有些不舍,他尽力压下心间的一丝情愫,瑄儿身份尊贵,更是他的徒弟,而他绝不能心生这般的想法。
“老师真好看。”卫瑄看着裴言分外白皙的脸颊,有一丝想吻上去的冲动,他缓缓凑近了老师的侧脸,却在咫尺之间硬生生的停住了。他现在的根基尚未稳固,任母后随意摆顾,又怎配拥有老师。
“瑄儿尽说瞎话,老师的年纪都已经大了。”裴言笑道,他的容貌虽未有什么变化,但身体却愈来愈不济了,倘若在操劳下去怕是更为不堪,但现在瑄儿年纪尚轻,他根本无法放手。况且他走出清心阁,就再不可能回去了,他这一生都只为了瑄儿一人。
“老师不老,还很年轻。”卫瑄靠在裴言怀中,他以后会少让老师一些操劳,让老师长命百岁。
然卫瑄却忘记了他的寿命只有短短三十几年,老师看着他的离世又岂会不心痛。
第 17 章
第16章
大殿中金碧辉煌,桌上燃烧的喜蜡异常明亮,映得桌边的红绸缎宛若鲜血一般鲜红,分外刺眼。似乎隔开了窗外冰冷的黑夜,柔和的月光倾洒在窗纸上瞬间消失了踪影。
墨绿的枝叶随风飘动,夜晚异常寂静,偶尔传来几声鸟雀的鸣叫,竟有一丝淡淡的凄凉。
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菜肴,淡淡的香气夹杂着美酒的醇香,酒杯缓缓倒在红色的桌布上,落下一片酒渍,清澈的液体顺势淌落在地上汇成了一片小水洼。
卫瑄站在桌边,及腰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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