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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竹马是断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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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出了林宅之后,便一直在街上游走,直到现在,恍若游魂一般,找不到归处。
雪迎风跌跌撞撞的走进了一家酒馆,胡乱选了个地方坐下。
“哪来的乞丐,别脏了我们酒馆,滚出去。”小二对着雪迎风呵道。
“废什么话,把你们店的酒全都给我拿来。”雪迎风有些虚弱的趴在桌子上,低着头将钱袋一把扔在小二面前。
小二纵使有些无奈和嫌弃的看着他,但还是应了他的要求。
终尔恍惚度日,与其说是买醉,倒不如说是寻死。至此再也没有清醒的时候。
不出七日,林平给的钱便已花光。酒楼的老板也是因为觉得雪迎风可怜,才未把一身酒气,臭气熏天的雪迎风赶走,可如今十日已过,这掌柜便再也没有继续收留他这样一个半死之人。便在他醉倒之事,几个人抬着,丢在了一处小巷中。
雪迎风被屋檐上落下的霜露激醒,醒后的雪迎风看着周遭的一切,并未有什么大的反应,石板凹缝处的水垢侵湿了雪迎风的后背,冰冷的石板侵蚀着他的意识,渐渐的开始变得模糊。
艰难的起身之后,周而复始般的闯入一家家酒楼,又一次次的被轰出来,直到最后被棍棒加身,才终于失去了意识。
……
“你是谁?”雪迎风醒来之后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绫罗缎面的被褥,暖色的帐幔,暮色微凉,床头两侧点上了海棠青玉灯,玉萱杉的床榻袭来淡淡的清香,宜人而安神,许久不曾有过的舒适,让雪迎风有置身天堂的错觉。
“你醒了吗?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雪迎风的床头坐着一人,飞眉入鬓,眼眸深邃,轮廓分明。衣服是上好的冰蓝丝绸,绣着莲叶饰纹,丰恣奇秀,神韵超独,让人有难以接近之感。可偏偏这样的容貌,说出的话,却极其的温柔。
雪迎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人换过了,伤口也经过了包扎处理,再草药的刺激下有些隐隐发疼。对于眼前的这一切,雪迎风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眼神到处游离着打量着屋里的一切。
床头的人看着雪迎风的反应连忙解释道:“在下柳凡,是柳月酒楼的当家,先前从自家酒楼前路过时,撞见了酒楼下人对公子的无礼之举,柳某深感惭愧,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雪迎风看着柳凡的眼睛有些出神,“哦”了一声,以示了解,“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雪迎风问道。
柳凡顿了一会,笑着回答道:“柳某是个生意人,经常走南闯北,我们在哪见过也说不定。”
雪迎风大概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稍微安下了心,有点贪恋床褥的温度,又往里缩了缩。
“敢问公子姓名?”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心安理得
“我姓……姓……”虽是救命恩人,雪迎风还是未能完全放下戒心,“我姓苏。”雪迎风答道。
“那名字呢?”
“就叫清客吧。”雪迎风淡然道。
“什么?”柳凡没太明白“就叫”是什么意思。不过见着雪迎风没有解释的意思,也没有在问下去。
“苏兄一定饿了吧,我吩咐厨房做了些阙州当地菜肴,不知苏兄可否赏脸一试?”
“恩。”雪迎风此时确实饿极了。
柳凡搀扶着雪迎风走到桌边,“樽罍溢九酝,水陆罗八珍。”用来形容这一桌的菜肴再合适不过了,即使在锦城,这样的桌席也绝对是上得了台面的。
雪迎风接过柳凡递过来的碗筷,却迟迟没有动作。
“怎么了苏兄?这阙州的菜肴不和你的胃口吗?要不要再换一桌?”柳凡关切的问道。
“我问你,”雪迎风的表情变得认真,又带着几分悲伤,“淄郢王和淄郢王妃是不是真的已经去世了?”
柳凡对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不知所措,稍微整理了下思绪回答道:“以柳某所闻,确实如此。”
雪迎风低着头,并没有当即做出什么反应,两人沉默半晌之后,雪迎风突然把手中的碗筷一并摔在地上,瞪红着眼睛,额上青筋尽突。
“淄郢王和淄郢王妃因贩卖私盐一事,在牢中畏罪自杀,这件事举国皆知。”柳凡补充道。
“他们是清白的!是被一群无耻小人陷害至此!”雪迎风暴怒的反击道。
“可事情已成定局。”无视着雪迎风的情绪,柳凡继续说道。
而后半晌沉默无言。
……
雪迎风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多谢公子好意,在下告辞。”音色冰冷,幽幽与耳。说毕便转身离去。
“我知道一个地方或许能帮你。”柳凡追出去,对着雪迎风说道。
……
“这里便是雀羽楼了。”马车内的柳凡向雪迎风解释道。
上至五楼,雪迎风一路无话,柳凡向他解释道:“这雀羽楼在阙州的最东边,表面上虽是歌舞伎坊,但实则也是个买卖消息的地方。知道的人,一般叫此处为闻天阁。”说着,引着雪迎风到了五楼的最深处。
“这位便是闻天阁的阁主,夙沙菁。”
“见过这位公子。”应声的女子身着妃色衣裙,长衣曳地,婉转楚腰以云带束之。金粉胭脂饰面,发间缀着珊瑚宝钗,面容姣好,风姿绰约。
“这位是苏清客苏公子,以后他所有的大小事宜,便劳烦菁儿姑娘了。”柳凡正色道。
“是,夙沙知道了。”夙沙菁并没有任何的过问,只是应声答应了下来。
“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来找她便是了,”柳凡对着雪迎风说道,“我再带你去个地方。”说完,拉着雪迎风下了闻天阁,绕至后院湖泊,登上了一艘游船。
……
船至湖中,雪迎风依旧未曾开口。
“阙州人多眼杂,这湖的对面便是白溪镇,清净悠闲,我在那也有一所宅子,你住那再好不过了。”柳凡向着雪迎风指点道。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雪迎风望着远处依稀的青荷问道。
柳凡顿了一顿,答道:“实不相瞒,在下之前途经锦纶城之时,确实见过当时叱咤风云的雪小王爷一面。”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何不把我交给官府,反而还要如此帮我?”
“锦城的皇榜上还有一句话,罪臣之子雪迎风,于逃亡途中身亡。对于世人来说,那个雪迎风早就已经死了。”柳凡云淡风轻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还会活着,但起初看见你的时候,竟觉得与自己有些相似。”
“相似?”
“我从小就没了父母,一个人流落到异地他乡,无依无靠,浮沉飘零。”柳凡也望得很远,眼里蒙了一层霜雾,“况且看你刚才的样子,我也愿意相信淄郢郡王是含冤而死,恰好我的父母,也是被仇家所杀。”
“那你报仇了吗?”雪迎风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柳凡。
“没有,那个时候我还太小,许多事都不记得了。长大之后再去调查,却什么都查不出了。”柳凡话里却满是淡然。
船渐渐的行至青荷深处,初春刚至,岸边的柳叶才刚刚抽出了芽,可荷田的颜色却已便成青绿。
“这儿的荷叶怎么是这样的颜色?”雪迎风手拂过叶面,荷叶上抖落下两三颗露水。
“我引了些温泉水浇灌,这里的荷叶一年四季都会是这样的颜色。我们到了。”
“这里这么大都是你的?”雪迎风颇有些疑虑。
“确是。”柳凡稍稍俯身,做出谦卑的样子。
“看来柳公子还真是年少有为。”雪迎风毫不遮掩的夸奖道,但表情依旧没什么波澜。
“苏兄可以任选一间喜欢房子住下。”
“你真的要收留我?”
“如果苏兄愿意的话。”
“你不是已经知道我的真名了?”
“在我眼里,现在你只是苏清客罢了。”
“真是个怪人。”雪迎风一边摇着头,一边走进了里荷塘最近的一处楼阁,“就是这儿了。”
……
此后的几个月,雪迎风都在此住得心安理得,柳凡经常在外,偶尔才回来几次,虽然如此,两人也开始彼此熟悉。雪迎风经常坐船到湖对面的闻天阁打探消息,虽然每次过去所了解的线索都非常有限,夙沙也曾劝过他,可他一直强调,淄郢王一案,必须要彻查下去。
……
无事之时,雪迎风坐在荷塘深处的小亭上,望着满池的荷叶发呆,有时他会脱下鞋袜,池水带着几丝暖意没过脚踝,闭上眼领略春风拂面之感,嘴角不自觉的浅上许久不见的笑意。
柳凡在一旁看得有些发呆。
“清客。”
“恩?”雪迎风睁开双眼,朝着柳凡望去,“怎么了?柳凡。”
短短几个字,听得柳凡心弦一紧,“哦……也没什么事,”柳凡掩饰着方才一瞬间的失神,“我在宅子前盘了一间酒楼下来,听下人说你最近有些无聊,你若无事便去帮我打理打理酒楼。”
“知道我无聊的话,不应该带点我喜欢的东西回来吗?却还交给我一堆更无聊的事。”雪迎风将身子半倚在小亭的柱子上,半是抱怨,半是调侃的说道,殊不知这副模样有多撩人。
“哦……好……好的,那你喜欢什么?”柳凡的大个子再配上他现在这副模样,看上去更傻了。
“呆子,”雪迎风掬起一捧池水,向着柳凡脸上洒去,“看楼就看楼,正好我也活动活动筋骨,总不能老是白拿你的。”雪迎风看着眼前柳凡有些狼狈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虽然我也吃不穷你。”
“恩……好的。”柳凡用袖子胡乱擦拭着脸上的池水,“所以你到底喜欢什么?”
雪迎风突然有些气结,不再理他,别过头去自顾自的玩起水来。
“已经入秋了,别老再这么玩了,虽然引了些温泉,但终归还是凉的。”说着,柳凡将雪迎风的双脚从池子里捞上来。
“嘶——”雪迎风倒吸了口凉气。
“怎么了?”柳凡连忙问道。
“没什么,腿上有些旧疾,这几天忽然开始疼了。”
“让我看看。”柳凡一下就找到了伤口的位置,撕开衣物。伤口位于左侧大腿,被利器所伤,伤口不大,却泛着青黑色。
“你干嘛!”雪迎风用另一只脚一下将柳凡踢开,慌乱的将衣物摆弄好。
柳凡这才反应过来,倏的一下红了脸,将头别过去,“抱……抱歉,是我冒犯了。”
雪迎风“恩,”了一声,打算起身。可痛感来的太猛,险些跌进了池子里。
一旁的柳凡连忙扶着,“真有这么严重吗?”雪迎风并未回答,可脸上的惨白之色却一层一层的泛了出来。柳凡二话不说,将雪迎风整个横抱起来,出了小亭。
……
在几位大夫的医治下,痛觉已渐渐淡了下去,可雪迎风已变得十分虚弱,嘴唇连同着脸颊,一同便成了惨白色。
“既然有伤怎么不早说?”柳凡坐在雪迎风的床头,不满的质问道。
雪迎风有些发怔,而且现在也十分的脱力,只是淡淡道:“我也以为没什么大事。”
“柳凡,我有点累了,你先出去吧。”现在雪迎风连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了。
“恩,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再叫我。”临走时还帮雪迎风掖了掖被褥。
……
直到深夜,药效退去,雪迎风又一次被腿上的伤痛唤醒,如火烧一般,疼的雪迎风直冒冷汗,嘴里不自觉的传出嗔吟声,双手将床褥簒的死死的,可下半身却动弹不得。
大约一刻,有人闯了进来。
“清客,你怎么了?”柳凡迅速走到雪迎风床边,看着雪迎风额上的汗珠,想要伸手去擦拭,却被他额上滚烫的触感吓住了,“怎么还染上风寒了!”
雪迎风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知道柳凡来了之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勉强从嘴缝中挤出几个字:“柳……柳凡……疼……好疼……”其间和着低沉的喘气声,以及雪迎风潮红的面色,险些将柳凡的心思引向了别处。
“好,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去叫大夫。”
雪迎风已经无力再将柳凡拉住,在他走后,雪迎风的意识又逐渐沉了下去。
……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扑朔迷离
直至第二天清晨,雪迎风才醒了过来,不出意料之外,此时柳凡依旧守在雪迎风床前。
“醒了吗?感觉怎么样?”柳凡温柔的问话道。
“还是有些疼。”雪迎风再没了掩饰。
“先将这粥喝了,填填肚子,待会儿在吃药,或许就好些了。”柳凡将雪迎风扶起来,坐靠在床上,将粥递给了雪迎风。
可雪迎风的手却十分无力,险些将递过来的粥洒了去,自己试着吃了两口,动作也看起来十分缓慢。
“还……还是我来喂你吧……”柳凡有些不忍的看着,支支吾吾道。
雪迎风也没发出什么抗议,乖乖的由他喂着。
“清客,你今年多大了?”柳凡忽然问道。
“快二十一了。”雪迎风嘴里喊着粥,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
“生辰是多久?”
“腊月初五。”
“哦……”柳凡点着头,手里的粥忘了及时送到雪迎风嘴边,他却自己凑过来将粥吃了去。还抬着眼向柳凡眨巴道:“你呢?”
“我……大概你比大个三四岁,至于生辰年月,因为小时候的事,早就已经记不清了。”
“你也挺不容易的,一个人支撑着这么大的家业,现在想起来,我以前过的还真是些混日子。”
“最近查到什么新线索了吗?”
“还没,都是些零零碎碎的事。”
……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许久,直至药都煎糊了,才不得已收了场。
虽然之前的日子都过得轻松,可这几日,雪迎风的腿却一直不见好,大夫开的药吃过几副就渐渐没有了作用,而每次发作的时候却一次比一次厉害,直到雪迎风在床上疼的无法动弹,柳凡也只有坐在一边干着急,什么事都做不了。
直到最后,雪迎风咬着牙开口道:“柳凡,你把我打晕吧。”雪迎风蜷着身子,一只手紧紧的掐着左腿上的伤口,眼看就要掐出血来。
“说什么傻话!”柳凡一只手便将雪迎风拎到自己身旁,将他的手从腿上扒下来,又紧紧的禁锢着雪迎风的上半身,让他不再伤害自己,“我已经让下人去请了全江南最好的大夫,你先忍一忍,很快就到了。”
“我想……大概平常的大夫是治不了,”雪迎风在柳凡怀里挣扎着答道,柳凡刚要反驳,雪迎风又继续道:“麻烦你给我一个朋友捎个信,或许他还有办法。”
“真的吗?他在哪?”柳凡明显要比雪迎风激动许多。
“就在……”
……
雪迎风靠着江南大夫的药熬过了四日,第五日的时候,终于有一人牵着毛驴站在了柳宅门前。
……
“哎呀!我的小迎风!真的是你啊!”一见面,伯庸就给了雪迎风一个熊抱,“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呢,还和着我家的鸡为你一起哭了三天三夜呢!”虽然这句话不知是真是假,不过现在听伯庸的语气像是真的哭了。
“话说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找我,”伯庸终于放开了快被他勒得喘不过气雪迎风,“难道是因为这个傻大个吗?”伯庸一手指着柳凡质问道。“你什么时候又好这口了。”伯庸一本正经的说道,直惹得雪迎风临门一脚。
“你瞎说什么,他是我救命恩人,没他我可能真的死了。”雪迎风正色道。可无意间的一句话,却直说道了柳凡的心坎里。
“这位高人,能否快些为清客医治?”一直被伯庸撂在一边的柳凡开口道。
“清客,谁啊?”伯庸问道。
“除了我还有谁。”雪迎风说道。
“你什么时候改名了,还改个这么难听的名字。”
“我说你一个三十好几的大叔,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两人虽然才刚见面,可没寒暄几句,两人就要杠上了。
“你小子说谁三十好几!”伯庸听到雪迎风此话,立马拍案起身道。
“难道这屋里还有其他的老年人吗?”雪迎风回敬道。
“你!”伯庸一时气结,一挥袖撂了一句,“不医了!”便转身走了。
还亏柳凡一边追着一边劝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差点动用了武力,才把伯庸拉了回来。
“你怎么又回……呜呜……呜……”这次柳凡眼疾手快,及时捂住了雪迎风的嘴,才避免两人又吵了起来。
“麻烦您快些吧。”柳凡恳求道。
“来吧,我看看吧。”说着将雪迎风的腿抬了起来。
……
“疼……疼疼……疼!”雪迎风嚎叫道。
听到这话,伯庸在雪迎风头上重重敲了一记,“还知道叫疼,我要是再来晚几天,你这腿就废了!”
雪迎风揉着脑袋说道:“那意思就是现在还废不了了吧。”
“那也难说!”伯庸取出银针,又对柳凡说道:“你,把他抱紧咯。”
“啊?”柳凡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哦……”然后有些扭捏的抱住了雪迎风,直惹来了伯庸鄙视的眼神,大男人这么害羞干嘛,伯庸暗自想到。
……
“啊—
“啊!
柳宅里的两声尖叫,前者来自雪迎风,后者来自柳凡。柳凡臂上的牙印,在伯庸走了之后,都未能完全消除……
等了两日,终于有了消息。寒浕收到探子密信,这日一早便要出门。此时天刚蒙蒙亮,整座宅子静悄悄的,还没人醒来。
只不过出门时竟与夙沙菁来了个大碰头,双方都略显讶色,然未等寒浕开口,夙沙菁便先问道:“这么早,寒公子就要出门么?”
寒浕在办的事乃绝顶机密,就连雪迎风,到目前为止寒浕以为时机未到,都还瞒着他,自然不能随意告诉别人,便敷衍了一句,“嗯,有事要办。”
“噢,好,那夙沙就不耽搁公子了。”夙沙菁微微颔首示礼,没打算再听寒浕问什么,便自顾走过了。
她这么早来又是为了什么?由于夙沙菁的特殊身份,让寒浕不得不多留了个心眼儿,可如此一来,他又没法问了。
这个女人……果然很聪明……寒浕心想,不由得向夙沙菁走远的背影多看了一会儿……
……
寒浕根据密信上所说,再一次回到了张才良的家中,刚踏进院子,屋里的人听见了动静,警惕地躲到窗后,一见是寒浕,才连忙出去迎接。
张才良的尸体已经被衙门带走了,寒浕从华州赶回来那日,便已经是现在这般情况。
不过,动用了自己的身份,寒浕倒是与当地衙门打通了关系。
“公子。”屋里人一出来便恭敬地向寒浕行礼。此人一看也就十八九岁的姑娘模样,头发干净利落地高高束起,一身练武打扮给人感觉英姿飒爽,颇有几分俊俏公子的味道。
“结果如何?”
“如公子所言,张才良身上的伤口,确实是飞燕刺所致。”
果然,衙门的仵作查过了,不过定为简单的利器伤,要得寻着蛛丝马迹往下查,靠衙门是不可能的,反而会碍事。
“飞燕刺,江湖上可有哪个门派用此器?”
“公子,据川雪所知,江湖上并没有哪个门派使用飞燕刺。”川雪从小在江湖长大,对江湖各路之事的了解,可比寒浕这个深居锦纶的贵公子清楚得多。“只不过……倒是有一些暗杀组织,有用飞燕刺的习惯。”
“那查到了么?”
“还没有,”川雪自认为办事不力,猛地垂下头去,眉头紧锁,“请公子再给川雪一些时日,川雪一定给公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尽快,我们没有太多时间。”
除了飞燕刺之外,张才良那朋友还给出了更为重要的一条线索——
“追杀他的那些人,有一天找上门来了!我就躲在暗处看,那些人……好像……好像在威胁他,我听见他们说,说……要他交出什么书信……”
……
“书信,找到了吗?”
“没有……”
“想来也是,若轻易便能找到,那这东西,也就不重要了。”
可是不到必要的时候,川雪是不会劳烦寒浕亲自走一趟,若没有有用的消息,大小事都得靠寒浕拿主意的话,这种废物,寒浕是不会用的。
“但是,川雪在这里发现了一条密道。“
“嗯?”
对于这种事情,寒浕着实有些吃惊。急忙让川雪带他去看,这条密道果然隐蔽,入口,竟在床板底下。
“这条密道通往哪里?”
“阙州城城东,九华街。”
“什么?”对于初到阙州不久的寒浕而言,唯独这条街,是最为熟悉的。
“川雪愚钝,只发现这条密道,却没寻出其他线索。这密道背后如何,恐怕还得请公子随川雪走一趟。”
既然川雪请求寒浕下密道,自然是她自己先走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寒浕也无顾虑,便依她之言决定下去走一趟。
川雪也主动走在寒浕前面,一旦有什么突发状况,她是绝对不能让寒浕受半点损伤。
不过一路下来倒也平稳,约摸走了有半个时辰,二人从从出口出来时,便置身于一条隐秘的小巷子。
“公子,从这条巷子出去,过一条小街,前面便是九华街。”
寒浕自出来时便一直四处观察,因此川雪在说话,他也没听进去。
“公子在看什么?”川雪走出几步后发现寒浕还站在原地仔细地望着什么,便又返了回去。
寒浕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只不过当他从密道出来时,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像是指引一般,令他觉着,这个地方不简单。
寒浕没有理会川雪,而是全神贯注地两边观察着,目光来回在墙上搜寻。
……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怒火中烧
见寒浕没说话,川雪也知道自己可能是打扰到寒浕了,于是自觉地闭嘴静静等着结果。
“你看。”
“嗯?”
川雪凑近了些,只见寒浕指着一块砖,仔细瞧瞧,这块砖的四周好像有些不对劲……
“好像,有些松动……”川雪喃喃道,一边小心地伸手去拨弄砖块,倏尔一用力,竟将其整块拉了出来。“啊?真的……”川雪微怔,略显诧异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砖块,抬眼看向寒浕,又见他淡然地伸出手指在空洞里摸了摸,而后拿了出来,神色有些失望,“看来已经被人拿走了。”
不愧是公子……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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