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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同人)日月木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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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镜自从小祠堂的粗略试探之后就在心中存了“明楼不会当汉奸”的念头,如今果然印证了她的猜测。她欣慰地望着明楼,庆幸弟弟选择了一条曲线救国的光明之路,只是没过多久明镜忽然眼中涌现悲色。
  明镜记起父亲临终前的嘱咐。
  “父亲在弥留之际拉住我的手,说让明楼好好读书,将来做一个真正的学者。我答应了父亲,可是现在,我却食言了。”
  明楼握住明镜的手,说:“大姐,你放心,等将来抗战一结束我就回巴黎教书,做一个真正的学者,然后结婚生子好好生活。”
  阿诚在侧门外听到这句话,心里如坠千钧重物。明楼的性格他最了解,答应了大姐的事情他必然会做到,更何况是原本就肩负在明楼身上的重担。明楼是根正苗红的明家大少爷,为明家延续血脉、开枝散叶的重任是无论如何也推不掉的。
  阿诚抬起头,望向夜空中的明月,忽然感到一阵悲戚。
  梁仲春提心吊胆了一整晚,第二天早早赶到市政府办公厅来向明楼长官认错。明楼轻描淡写地打发了他,梁仲春一边抹着冷汗一边拐去了阿诚的秘书办公室。阿诚似乎有些心情不好,但梁仲春并未在意,拉着他向政府大楼外走去说是秘书办公室人来人往不方便讲悄悄话。
  明楼打发掉梁仲春,正悠闲地在窗前喝着阿诚亲手泡的咖啡,谁知一低头,就看见楼下说说笑笑的两个人。
  明楼:“……”
  梁仲春的悄悄话,就是求阿诚明天晚上去船口港帮自己跑货,阿诚以日本宪兵那里自己说不上话为由让他把货调到龙仓港。梁仲春美滋滋地答应了,没走出两步却被阿诚拉住胳膊,他回头望了过去,却见阿诚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一次,我要四成利。”
  梁仲春就算再肉疼,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阿诚瞧他满脸痛苦地离开,脸上的笑就忍不住多了起来,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快乐果然很容易让人快乐。他转过身走回市政府办公厅,忽然敏感地抬起头盯了眼明楼办公室的方向,隐约看到人影之后,阿诚在心里小声嘀咕起来:“难怪自己刚才感觉背后有人偷窥”。
  李秘书送报告时,明楼长官脸上阴晴不定,他还没来得及揣摩上司心情如何便被明楼抓住一点小错误批评起来。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他回到秘书办公室与其他两位秘书磕牙,“明长官又心情不好了。”
  三人中唯一的那位女秘书挑着眉,“是吗?可是刚才梁处长走的时候我去送文件他还悠闲地喝着咖啡,怎么一转眼就……”后面的话在看到阿诚回来之后便自动咽了下去。
  阿诚听了他们的对话也没放在心上,随口道:“可能是更年期到了吧。”
  刚刚推门走出来准备再喝一杯咖啡的明楼长官:“……”
  “樱花号”专列被炸毁,从上海到南京参加和平大会的日方代表无一生还。明台不仅出色地完成了爆破任务,还在危机重重的火车上结识了共。党锄奸小分队的程锦云,一场惊心动魄的爆破任务过后,两个陌生人倒是生出不少好感。
  明楼在得知爆破成功的消息后,也明白了日方定会因此事而引起轩然大波,不说接二连三的电话问责,就连南田洋子的上司藤田方政长官都特意请他前去喝茶。汪曼春抓紧时机表示出自己的担心与温柔陪伴,二人感情也日益升温。
  明公馆。
  “汪主席的和平大业,是唯一赢得这场战争的法宝。”
  明楼从阿诚手中接过今天的中华日报,对着报头读了起来。
  阿诚吃着早餐,撇了撇嘴,“谁写的,这么无聊。”
  明楼看他:“你不知道这是我写的吗?”
  他这么一说,明镜与明诚满脸“这篇无聊报道居然是你写的?”的模样双双望了过来。
  明楼解释说:“他们主编胡先生亲自登门,实在推脱不掉。”
  “不务正业。”明诚小声地嘀咕了一声,明镜虽没说话,却给明诚夹了个鸡蛋。
  明楼:“……”
  “大姐……”明楼开口道,“咱们家孩子的脾气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您不管管?”
  明镜瞥他一眼,“我连你都管不了,还能去管谁?”
  阿诚顿时偷笑起来。
  探讨完明台过年留在香港大学不回家的事情后,明镜忽然记起一件事,于是朝明楼使了个眼色。明楼闻弦歌而知雅意,让吃饱喝足的阿诚去准备上班的行头。阿诚前脚一离开,明镜便小声地抛出一条消息,说是桂姨想要重回明家。
  明楼皱了皱眉。
  当年桂姨虐待阿诚的行为他至今还能回想起来,那个可怜的孩子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可又不敢开口讲出真相,生怕再遭桂姨毒打。一想到这里,明楼就有些难受。
  明镜也十分为难,她拿出桂姨寄来的信,“桂姨说她患了病,在乡下又实在过不下去了。”
  明楼说:“那大姐的意思是想让她回来?”
  明镜叹了口气:“桂姨毕竟在我们明家做了那么多年的工,你看能不能帮我劝劝阿诚……”
  “大姐。”
  明楼喊了她一声。作为最了解阿诚性格的人,明楼深知桂姨当年的种种手段对阿诚来讲意味着什么,如果硬要说的话,阿诚这一辈子最不能放下的两件事一个是垂涎自己,另一个就是原谅桂姨。
  明楼直接发话:“这件事无论谁劝,阿诚他都不会答应。”
  明镜又叹了口气,然后说:“算了,当我没说,吃饭吧。”
  明台计划在春节时期送给汪曼春一个大礼——她叔父汪芙蕖的尸体。
  汪芙蕖附逆为奸恶行昭著,多年前更是害得明镜明楼亲生父亲走投无路陷入死局,而后他更是丧心病狂地对明镜明楼两姐弟下杀手。幸而有明台生母拼死相救,才让两姐弟逃过一劫,也因此明台成了明家的小弟。
  明楼收到明台的请示后,忍不住嘴角带笑:“这小子果然有些滑头。”
  阿诚笑道:“是啊,身为毒蛇的你一旦下令申饬,明台就会知道这位上司了解他的身世。他是想用这一招,来赌毒蛇会不会是认识自己的人。”明楼推了推金丝眼镜,眼中光彩微微闪烁,他记起汪芙蕖最近联系另一位日本高官调查自己底细的举动,冷意一点一点凝聚。
  “给明台回话,同意行动。”
  除夕夜,刺杀汪芙蕖行动当晚。
  明楼计算好了时间,亲自来到76号接汪曼春去吃年夜饭。当他目睹平日里温柔妩媚的汪曼春是如何手持枪支弹药将一个无辜受刑者折磨致死时,心中关于旧情的点滴愧疚终于彻底烟消云散。
  这个曾经与自己有过一段感情的女人,早已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与刽子手。
  明楼在心底叹息一声,脸上却带着淡淡笑容:“曼春。”
  汪曼春手上的血还没擦干净,突然看见明楼出现,顿时又惊又怕。惊的是自己这副样子不知被他看到多少,怕的是他会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变。好在明楼并未怎么在意那位死者,他笑容温和地说自己此次前来是请汪曼春跟自己去悦圃阆茶楼吃年夜饭,还特意说了按照汪曼春的口味点了浓油赤酱的草头圈子和红烧肉。
  汪曼春巧笑倩兮地让他去办公室稍等片刻,等明楼一走,她顿时狠狠甩了手下一耳光!
  “明长官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手下被打得口角流血,低头不敢反抗:“我、我也没看见。”
  明台那边一枪送汪芙蕖上黄泉路时,阿诚正在悦圃阆茶楼点餐,他颇有耐心地翻着菜单,然后按照大姐、大哥、自己和明台小少爷的口味点了几道菜。阿诚合上菜单,笑着对相貌清秀的服务生说:“就这些,半个小时后直接送到明公馆。”
  留着给明楼和汪曼春卿卿我我过年享用?呵呵。
  服务生红着脸离开了,临走前他还悄悄地往阿诚手里塞了张写有自己住址的小纸条。
  阿诚:“……”
  汪曼春刚回办公室准备换衣服,急促的电话铃便响了起来。
  门外走廊里的明楼看着手表的时间,心中倒数三声,三秒后房中传来汪曼春撕心裂肺的吼声,甚至还有胡乱开枪的乱响。明楼与走廊上被枪声吸引而来的同事们双双进了房间,然后才得知汪芙蕖被刺杀身亡的消息。
  梁仲春年夜饭吃到一半,撇下娇妻幼子匆匆赶到案发地点,看着脑浆都被爆出来的汪芙蕖尸体,不禁有些头皮发麻。明楼安抚了汪曼春之后也赶了过来,嘱咐梁仲春收拾残局,忙完一摊子乱事都已经临近10点了。阿诚匆匆赶来,给他使了一个“点的菜快送回家了”的眼色,明楼嘴角抽了抽,用目光数落了他一下但却率先朝家赶去。
  阿诚在背后窃笑,口嫌体正直的明长官真有趣。
  明镜与阿香本来还在明公馆孤零零地等人回家,忽然间门铃响起,悦圃阆茶楼的美貌服务生依次登场将新鲜出炉的菜肴送上门来。外面烟花轰然爆响,明楼阿诚含笑而立,齐齐向明镜道了一声“新年好。”
  明镜心头暖流涌过,下一秒却在想如果明台能回来过年,那就是真的团圆了。
  就在这念头出现的同时,门口匆匆赶来一个年轻人,二十出头年轻英挺的明台笑着走进来,“大姐,新年好!”
  明镜这次,真的是如愿以偿了。
  这顿年夜饭吃得很是开心。
  不过饭前唯一令明台有些拿捏不准的,便是大哥的态度。刺杀完汪芙蕖之后,他是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才在于曼丽的劝说下回家过年,途中更是机缘巧合相逢了火车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程锦云。按理说,自己这次回来应该是一场所有人都猜不到的惊喜,可大哥明楼不但猜到了,甚至还准备好了自己的新年礼物。
  要知道,就连大姐明镜都不知道明台会回家过年,也没有准备礼物。
  明台心中缓缓咀嚼大哥明楼似有心若无意的那句“你以为你的那点小把戏能瞒的了我吗”。
  一种难以言喻的阴霾缓缓在心底滋生。
  终于到了年夜饭环节,阿诚特意订的菜再加上阿香明镜亲手准备的饭菜,足足摆满了一整张桌子。饭桌上,明台打开大哥明楼送的礼物,结果发现还是皮带。
  他忍不住噘着嘴道:“怎么又是皮带啊。”
  阿诚开了瓶红酒,解释说:“那可是巴黎的最新款。”
  意思是连我都没有呢你还敢挑三拣四。
  明台还是不满意,他瞄着明楼,哼哼道:“每年都送,我现在皮带都比裤子多了。我知道,大哥你就是想死死地拴着我。”明楼笑眯眯地承认,“没错,就是要把你栓得死死的。”
  阿诚倒酒的手一抖,差点没撒明楼的裤裆上,他飞快抬起头,用毛骨悚然的目光瞄了眼明楼。
  兄、兄弟の禁断?!
  明楼:“……”
  明楼微微黑线,阿诚的小脑袋里整天都装了些什么啊……

  一波三折

  年夜饭吃到一半,明台忽然起了听戏的心思。
  明镜望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说:“这个时间戏园子早就关了,要想听戏的话明天姐姐再带你去。”明台却似笑非笑地看着明楼,“去戏园子干什么,大哥唱得比他们好听多了。”
  明镜眼睛转了转,然后落在明楼的身上,“要不,你就来一段?”
  食物链底端的明楼:“……”
  阿诚淡定地摸出二胡,这动作一气呵成毫无停顿,让明楼瞬间有了一种“他居然早有准备等着看好戏”的诡异心理。
  明楼瞪着阿诚,“你也跟着起哄是吧?”
  阿诚认真点头道:“是的呢。”
  明楼:“……”
  明楼无计可施,只能开唱。
  明台又开始挑三拣四,“我不要听《梅龙镇》,也不要听《状元媒》,我要听《苏武牧羊》。”
  “苏武牧羊”这四个字一出,明镜明楼和阿诚的心里都瞬间轻颤了一下。
  明镜以为小弟明台的无心之举却正巧戳中了如今明楼的软肋,苏武牧羊多年艰苦仍未忘国,反观此时的明楼于国破危难之际身居南京政府高位,怎么看都像是在讽刺。
  明楼阿诚眼神交错,彼此眸光沉浮,最终明楼点了点头,说:“我唱。”
  阿诚拉起了二胡,明楼的声音低沉磁性又被旋律悲壮的音乐环绕,除夕夜的欢喜气氛此时只剩下苏武牧羊的艰苦凄凉。
  当明楼唱到“要想苏武归顺了,红日西起害枯槁”那一句时,一直紧紧盯着他的明台站起身大声喝彩,明楼与他四目相对,却发现这个年轻小弟的眼神中已经掺杂了太多太多的深意。然而还未等他开口说些什么,忽然间有人轻轻打开门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女人,脸上带着拘谨小步小步地走进来,她向明镜一行人点头问安,最终含泪的双眼凝在了阿诚的身上。
  “阿诚……”
  阿诚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双眼便死死盯住了不远处的这个女人。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前无数情形碎片飞快闪过,独自劈柴烧水、被锁在旧房子里的偷偷啜泣、发疯女人歇斯底里的谩骂与殴打……怒火从血肉骨骼中涌出,一路烧到天灵盖,他甚至能够清晰地听见自己血液被烤干的滋滋声。
  可是当阿诚目光落在她眼角皱纹与鬓边白发上时,一瞬间汹涌的怒火烟消云散,只留下无穷无尽的漠然与陌生。他曾经咬牙切齿的人,已经被生活压榨得苍老无比病况缠身,得到了她应有的报应……
  阿诚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明楼离得最近,见状连忙伸手搀扶。
  明镜到底还是心软,看着桂姨如今白发苍苍皱纹丛生的模样,忍不住劝道:“阿诚啊,时过境迁,你就原谅桂姨吧。”
  明楼与他离得极近,隐约看见阿诚的嘴边似乎露出一点讥讽但又可怜的笑,只是不到半秒钟就消失了。阿诚坚决地推开明楼搀扶自己的手,挺直背脊抿紧嘴唇,一个字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开。
  这个除夕夜过得可谓是一波三折。
  下半夜,明家众人几乎无人入睡。含泪哭诉的桂姨在明镜房里说着自己多年来的凄惨生活;明台翻来覆去思考大哥究竟有没有投靠日本人;明楼怕阿诚多想把他叫去自己房间里宽慰……到最后只有阿香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好觉。
  阿诚进了明楼的房间,随手关上了门。他脸色有些发冷,一看就是气还未消,明楼示意他坐下然后递去一杯热牛奶,小心翼翼地找了个不易引火烧身的角度开口:“桂姨这件事是我和大姐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
  阿诚没接话。
  “桂姨在乡下实在过不下去了,所以写信来求大姐,希望能够回明家投靠你……”
  “投靠我?”阿诚冷冷打断他的话,“我和这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凭什么要来投靠我?”
  明楼有些心力交瘁,“我知道,桂姨当年做了很多错事,但她……”
  阿诚再度打断了他的话,“不用说但是,我也不想听但是。我不想再和那个人扯上一点关系!”
  明楼看他有些神情激动,连忙道:“阿诚,你别激动。”
  这句话就像一个导火线,成功激出他压抑多时的怒火。阿诚一脸怒气地站起身,道:“我能不激动吗?!你们把她叫回来,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他顿了顿,“也是,你们根本不用考虑我的感受,在这个家里,我就是个仆人嘛!”
  明楼本来还坐在沙发上,听了这话顿时站起身瞪他,“胡说,谁敢拿你当仆人?”
  明诚怒火熊熊脑子一抽,说:“都拿我当大少奶奶是么?”
  明楼:“……”
  阿诚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冷脸告辞道:“我去睡觉了,大哥晚安。”
  第二天一早,身穿修身西装与衬衫的阿诚端着牛奶面包进了明楼的卧室,“大哥,早。”
  明楼穿着同款不同色的衬衫走了过来,一边扣纽扣,一边看他,“桂姨的事,想通了没有?”
  阿诚端牛奶的手一僵,“能不说这事了吗?”
  明楼道:“可是阿诚,桂姨她毕竟已经回来了,你看……”
  阿诚把牛奶强塞进明楼手里,然后盯着他,“闭嘴,不然我就强吻你。”
  明楼:“……”
  拿错剧本了吧你?
  吃过早饭后,阿诚直接出门办公不给桂姨打亲情牌的时间,与南田洋子商议完樱花号泄密渠道可能来源政府办公厅之后,他便丢下一句“还要回去准备祭祀仪器”起身告辞。南田洋子目送他离开,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中国负责准备祭祀的事,一般都是由掌家的大少奶奶包管……
  念及此处,她不禁对明楼压榨手下的功夫多出一丝赞赏。
  好一个明长官,居然能把贴身管家当成大少奶奶一样使唤。
  半个小时后,明公馆的小祠堂内,明镜领着明楼与明台跪拜了明家的列祖列宗。明台虽非亲生血脉,但当年抱养他时对外宣称是明家旁系子弟,所以才有资格参拜祖宗。明楼上香之后,目光微不可查地向门口偏了偏,因为那里还站着一个阿诚。
  上香祭祀过后,明镜与明台离开小祠堂,明楼刻意放满了离开的时间等着阿诚收拾祭祀用品。他看了下四处无人,低声道:“年年祭祀不能进小祠堂,阿诚你别多想……”
  阿诚连头也不抬,“我没多想,也从来没多想过。”
  明楼:“?”
  阿诚终于施舍给他一个眼神,“因为我还没跟你成亲,还没当上正牌的明家大少奶奶,当然没资格进来祭拜明家的列祖。不过等我嫁给你之后,这个问题就不复存在了。”
  明楼:“……”
  又开始耍嘴皮子功夫,看来阿诚已经从桂姨事件的阴霾走出来了。
  桂姨到最后还是没有离开。
  阿诚轻轻抚摸着不久之前明镜递来的衣袍,那是一件尺码与自己相差不大的长衫,针脚绵密,一看便是桂姨的手艺。他目光闪了闪,透过二楼的玻璃窗望向明公馆的大门,明镜一行人正在与桂姨告辞,年老的女人佝偻着身躯向明镜明楼几个道别。
  临行前,她像是怀着最后的心愿一般远远望了过来。
  阿诚心中一软,终究还是无法说服自己让她离开。
  毕竟二十多年前,他生平唯一一次感受到的母爱就是来源于这个女人。
  过年唯一的矛盾——桂姨事件解决之后,明台一边旁敲侧击考验大哥明楼到底有没有当汉奸,一边趁着过年放假的功夫暗中执行任务。这一日,明台在身为军统上海站行动小组根据地的影楼中处理公事时,却忽然收到了共。党的求助。
  樱花号火车事件中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黎叔匆匆赶来,请求明台出手救助被76号行动处困住的程锦云同志。明台与黎叔商议过后,制定了详细的计划,随即明小少爷拿出昔日浪迹上海滩的资深小开范来到酒店,与黎叔里应外合杀反将76号的人杀了个片甲不留。
  就连梁处长外室的小舅子童虎都惨死在枪子之下。
  梁仲春受不住外房美妾的以泪洗面,下令76号严格整顿上海治安问题。
  大年初三,明楼长官还在享受年假,秘书长阿诚先生就已经开始忙起了工作。明台刚和大哥阿诚哥探讨完巴黎最新款西装,一听说阿诚哥要去海军俱乐部办公,立即笑眯眯地凑了上去,“阿诚哥,我听说海军俱乐部特别好玩,你能带我一起去吗?”
  明台刚领了有关海军俱乐部的新任务,原本还在思考该怎么混进去,没想到刚打瞌睡阿诚哥就把枕头送了过来。明楼似笑非笑地刺了明台一句,“让他跟着去吧,省得在家里在我眼前惹嫌。”
  阿诚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淡定乖巧地点了头。
  开车到海军俱乐部门前时,阿诚望见和名媛贵妇们一起说笑的梁仲春太太,心里便想出来个主意。他叮嘱完明台原地等自己之后,便上前与梁太太交谈:“梁太太,令弟的事情真是深表遗憾。”
  梁太太:“?”
  梁太太:“等等,阿诚先生,我、我没有弟弟啊……”
  影帝阿诚做出惊讶模样,“对不住,梁太太,我是一直听那个童虎老是喊梁处长姐夫,我以为……哎呀,真是……”
  梁太太一开始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位个高颜好能说会道的阿诚先生为什么一上来就要向自己表示哀悼,听着听着她才品出一些道理。原来当年被梁仲春赶走的童姓女秘书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一直做戏给自己看。
  阿诚目送气愤的梁太太离开,嘴角牵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转过身走回车旁时,却见明台目瞪口呆地鼓着掌。
  阿诚看他:“干什么呢你?”
  明台:“我在为阿诚哥你感到可惜,演技这么高超不去当演员简直可惜了。”
  阿诚:“……”
  在海军俱乐部收到军需部陈炳正在找人画女刺客画像的消息时,明台就知道陈炳绝对活不成了。于是,一场美人计的刺杀行动正式开始。于曼丽妆容精致,扭着水蛇一般的细腰在舞厅跳舞,没过多久便让色心满满的陈炳垂涎不已,他派手下随意打发了小开似的年轻男子,彬彬有礼地邀请这位艳丽女子去自己的贵宾房。
  然而他并不知道,黑寡妇的毒手正在缓缓接近自己。
  同一时刻,阿诚拿着所谓市政府的公函前来梁仲春的府邸,还没进门就听见梁太太的哭叫声与锅碗瓢盆摔碎的声音。天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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