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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不平衡恋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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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司垂着头,看起来很乖,林晓月也没什么好说的,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去上课吧,我先去看会儿书,伯母说今天下午斋藤名人会来,我还打算让他看看我进步了多少呢。”
  “嗯。”赤司答应下来,去做自己的事了。既然今天林晓月在,就没必要那么忙了。
  下午的将棋课之前,赤司还有别的课程,林晓月先去了茶室,打算跟斋藤名人来一场对局。
  斋藤名人在这次的名人战上又拿了优胜,他已经连胜三次,只要再连胜两次,就能获得永世名人的称号,这对一个棋士而言可谓是名载青史的荣耀,不过斋藤名人的态度很淡然。
  隔了几个月没见,斋藤名人看着也没多大变化,林晓月只能从斋藤名人身上传来的莫名压力中,感觉到他的气场又足了一分。斋藤名人静静地看着她摆放棋子,忽然说:“你有什么心事?”
  林晓月手一抖,棋子差点脱手。她扯了扯嘴角:“斋藤名人什么意思?”
  “别想瞒过棋士的眼睛。”斋藤名人说得很轻松,眼神却很锐利。
  对此,林晓月只是停顿片刻,将棋子全部放好,才端坐在棋盘前,平静地看着斋藤名人。
  “我确实有令我烦恼的事,但是这件事无法与斋藤名人细说。”她的语气和缓,说出的话却透着坚决的意味,“即使如此,斋藤名人也能给出好的建议吗?”
  斋藤名人微眯起眼睛,突然将折扇的顶端抵在棋盘上——准确来说,是点在林晓月的王将上。他的表情不变,话语却杀意凛然:“对棋士而言,只要在对局时杀死对手的王将就好了。”
  林晓月默了默:“这样的话我大概不是一个合格的棋士,因为比起胜利,我更希望在对局中获得更多的乐趣,比如,”她也微眯起眼睛,“一场对手自以为胜利的失败,不也很有趣吗?”
  听到林晓月的话,斋藤名人也沉默了几秒,忽然笑道:“来吧,不让子,你走先手。”
  “那就请斋藤名人多多指教了。”林晓月颔首,走出了第一步。

  ☆、第014章

  第014章:既然这是你的选择。
  其实斋藤名人的意思,林晓月很清楚,如果是别的时候,她也会赞同这句话。但是,她现在面临的问题,如果使用这个方法,就和她在这个世界生活的原则相违背了。
  她的系统自由度很高,也不像那些文里说的系统那样,动不动就强制或者惩罚。到目前为止,最不厚道的也就是耍了点小聪明,将赤司确定为了研究对象,从而正式展开研究。所以林晓月不用为了任务心烦,也不用担心任务失败的惩罚——她的过程也是一种研究资料,她想要的是真实的生活。
  如果不是为了把斋藤名人瞒过去,林晓月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对付斋藤名人这种心思缜密的人,林晓月的任何谎言都会被识破,半真半假也能推测得出来,她就干脆给了另一种回答——不适用于这个情况却是她会给出的回答,这样就不用担心真假了。
  对局结束,林晓月输得很惨,她抓着头发,想着斋藤名人也太不给面子了。
  赤司是在中盘的时候进来的,那个时候林晓月就已经被逼得近乎走投无路,拼命想着办法找突破口,尽管也走了不少很能让人眼前一亮的棋步,还是被斋藤名人逐个化解。
  斋藤名人展开折扇,没摇上几下就合拢扇面,指向赤司:“你也来跟我对局一次,我同样不让子走后手,看看你这几个月精进了多少。”说着他又看向林晓月:“去泡壶茶来,我还要羊羹。”
  “什么味道的羊羹?”林晓月问道。
  “抹茶或者赤豆。”斋藤名人回答,“没有的话就去买。”
  林晓月吐了吐舌头,朝着赤司摆摆手,就出了茶室。
  等白石弥生的脚步声远去,斋藤名人才用折扇敲击在尚未收拾的棋盘上,淡淡地说:“看了我和她今天的对局,你还认为最后的对局胜利者是你吗?”
  他在得知白石弥生和赤司的最后一局后,出于兴趣让赤司重演了一遍。虽然没有记录棋谱,但是以赤司的记忆力,还是完全地模拟出了当时的对局。而他也确认了结果:白石弥生是故意输的。
  今天这一场对局,赤司虽说是中盘才开始旁观,但应该也看出了白石弥生的棋力了。
  赤司抿紧了唇,他得承认,从刚才那局来看,白石弥生确实能在当初赢他。那么,为什么她输给他?答案显而易见:不过是想让他赢了约定高兴。
  “老师,”赤司的声音有些低沉,“为什么她要让着我?就因为我是小孩子吗?”
  斋藤名人很清楚赤司说的“她”是指白石弥生,不过这种称呼和语气,怎么听都让他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这让他不禁多看了一眼赤司,只是赤司垂着眼帘,他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是因为想让你高兴吧。”斋藤名人回答,“姐姐对弟弟好,不需要理由吧?”
  “姐姐?”赤司重复了一遍这个词,随即斋藤名人听到了似有若无的低笑,这让他骤然警觉起来,盯住了赤司的脸。赤司抬起头来,表情平静,动作也和平常一样:“老师,开始对局吧。”
  斋藤名人将折扇抵在下巴上,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赤司。
  这小子,该不会……他按捺住心底涌上来的想法,转而看向棋盘。既然如此,就让他从棋局中来看出赤司的想法吧,以赤司的棋力,还做不到将棋也会骗人的程度。
  林晓月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挂着耳机听音乐,时不时还跟着哼上两句。
  赤司坐在她旁边,安静地看着书,偶尔会抬眼看一眼林晓月,又重新低下头去。
  下午的将棋课提前结束了,斋藤名人似乎临时有事,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决定休息,就这么在客厅里浪费时间,也没觉得哪里不好。
  哼歌的声音渐渐变成了舒缓的呼吸声,赤司停下了翻着书页的手,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他走到白石弥生身旁,看着她的睡脸,又想到刚才斋藤名人对他说的话。
  他的对局也输了,不过斋藤名人却在结束后重重地叹了口气,用折扇抵着自己的太阳穴,很头疼地看着他:“你这个小子,怎么会喜欢上弥生那个丫头呢?”
  在听到斋藤名人的话后,他只是反驳道:“我当然是喜欢弥生姐的。”
  斋藤名人挑眉看着他:“这样也好,你只要喜欢你心里的‘弥生姐’就好了。”
  赤司很清楚斋藤名人的意思,他是叫他只把白石弥生当做亲人。现在他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想法,分得清自己的喜欢很孩子气,又或者,明明已经清楚了真正的心情,却还是压抑着。
  这样就好了,不然的话,弥生姐也会很苦恼吧?赤司弯了弯嘴角。
  他看着仍处于睡梦中的白石弥生,轻轻地说了一句:“弥生。”
  即使不用去图书馆,赤司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完成了所有课程,空出来的时间就更多了。林晓月对赤司的能力认识又拔高了一截,深深地觉得赤司不愧是黑篮里的大boss。
  九月份又开始上课了,而且刚开学不久,林晓月就面临了多场考试。她前几次月考都固定在年级前三,算得上相当威风,放了一个暑假,所有人都知道她没去上补习班,就等着她掉链子呢。
  林晓月怎么可能让人看热闹,第一场考试就拿下了年级第一。尽管只比年级第二多了几分,那也是多,想看热闹的只能默默收住眼泪去接受老师的“教导”了:“你们不是上了补习班么?怎么还没有白石考的好?”顿时仇恨值又高了不止一倍。
  趴在赤司家沙发上的林晓月一点儿也不想动,每场考试对她而言都是一场战斗。
  赤司在旁边翻着她的试卷和成绩单,能考到第一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不过想到赤司堪称恐怖的头脑,林晓月真是一点儿也不觉得自豪。
  “说起来,你打算考哪个大学?”赤司问道。
  “京都学部。”林晓月回答得很快,答案倒是让赤司很奇怪:“你想学法律?”
  林晓月点头,她原本就是法学的学生,继续学习法学以后也比较方便,东京大学是很好,不过她不是很喜欢过于繁忙的东京,京都的环境氛围更适合她。
  赤司没说话,如果是别人说要考京都大学,可能他还会考虑一番可能性,不过,这是白石弥生,说到就会做到。既然白石弥生已经决定了,就一定能考上。
  可是,他明年也只是升上六年级,虽然东京和京都坐新干线只要几个小时,但是来回跑也很麻烦,加上大学后又会有很多活动,白石弥生就算对他再好,最多只会在假期或者周末回来。
  为什么他的年纪不能再大上哪怕一岁?赤司家的分宅就在京都,如果明年他升上国中,还是可以去京都的国中上学的,那也不用和白石弥生分开。
  “宿主,你确定要去京都吗?”系统在晚上林晓月自习时问道。
  “嗯,”林晓月转着手里的笔,专注地看着面前的习题集,“这是为了和征十郎保持一段距离,我继续留在他身边也不完全是一件好事。”
  她呼了口气,表情严肃起来:“既然他已经成了研究对象,我就不能把他看做弟弟,他也不能把我看做姐姐,这是为第二次的喜欢做准备。至于第一次的喜欢,在去上大学前我想我应该可以做到,现在的相处已经很有姐弟的样子了。”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听着简直像是喜极而泣:“宿主你总算有点研究人员的样子了,我真以为你要在这个世界浪费上好几年直到赤司成年。”
  林晓月满头黑线:“不至于那么久啦,我想应该可以在大一就搞定,再过一年就行了吧?对了,征十郎对我的感情,现在是什么程度?”
  “他对你还是占有欲居多,不过从最近收集到的资料来看,他的占有欲似乎更接近成人。”系统对此也很惊讶,“他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感情,试图将其控制在亲情的范围内,可是……”
  “实际上那种感情已经接近真正的喜欢了?”林晓月头疼地扶住了脑袋,这和她预计的情况完全不同啊,赤司那个小鬼,到底是有多早熟?
  林晓月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全国模拟测验倒是先来了。这种考试一般而言都是由补习班准备的,林晓月没有参加补习班,也拿不到试卷,但是她的班主任还是弄来了一份给她单独考。
  最后考出来的结果,让其他人都放弃去跟林晓月计较了。
  “所以说偏差值这种东西啊,真的好吗?”林晓月拿着自己的成绩单,“全国模拟测验在前一百名,偏差值78。5……如果按照去年的标准来看,京都大学法学部的要求是72。4,我已经够了。”
  “东京大学的法学部也就是75。5,完全可以进去。”赤司说得平静,“也就”这个词听得林晓月都想咂舌,心想着果然不能用常理来对待赤司。不过,听这话的意思……
  林晓月摸了摸下巴,然后笑眯眯地说:“征十郎希望我去考东大吗?”
  赤司停顿了几秒,跟着摇头:“我只是拿同样是国立著名大学的东大来作比较。”
  还压抑着自己的想法啊,林晓月心里苦恼,手上只是摸了一把赤司的头发,继续看书去了。

  ☆、第015章

  第015章: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进入秋末之后,天气就越来越冷了,今年的寒潮来得比往常更早些,林晓月坐在教室里还好,只要出了教室的门,呼出的热气就会被冷气染白,冻得她直跺脚。
  这种时候她尤其的讨厌日本的女生校服,冬天了还要穿裙子,林晓月冻得腿都发僵,要不是不想引起其他女生的笑话,她绝对要换上长裤。所以到放学的时候,她跑得尤其快。
  屋子里开着暖气,一进门就暖融融的,林晓月脱了靴子抱着双腿坐到了沙发上,用力揉着自己的双腿,还没揉上几下,一条毛毯就从脑袋上落了下来。
  赤司板着脸把暖和的毛毯往林晓月身上裹,指尖掠过腿上的皮肤时停顿了一会儿,脸色似乎更差了。林晓月坐着不动,眼睛也不眨就盯着赤司看,直到被裹得严严实实了,才噗嗤一声笑出来。
  “征十郎简直不像是个弟弟,更像是哥哥呢。”林晓月的手从毛毯下钻出来,捏在赤司的脸上。从脸颊上传来的温度也是冰冷的,赤司不喜欢,眉头皱得更紧。
  “为什么不多穿几件?”赤司问道。
  “穿了大衣也没用啊,冷的是腿。”与赤司不同,林晓月觉得手上特别暖和,于是不厚道地又把手掌贴到了赤司脸上,就当是捂手了,赤司也不在意。
  赤司本来想问她为什么不穿裤子,想到她在海常里的情况,又闭上了嘴。倒是林晓月看着他觉得有趣,把另一只手也贴到了他的另一边的脸颊上。没一会儿手暖和了,也就缩回来,转而点在赤司的额头上:“去看书吧,我去看看伯母。”说完就裹着毛毯从沙发上起来了。
  提及自己的妈妈,赤司抿紧了唇,安静地点了点头。
  林晓月问了佣人,在卧室里找到了赤司妈妈。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今年的天气又恶劣,这几天一直在咳嗽,林晓月有些担心,回来后都是把自己弄暖和了才去看她,就怕把寒气传过去了。
  “弥生,你回来了?”看到林晓月,赤司妈妈微笑着说。
  “我回来了。”林晓月答应了一声,然后夸张地抖抖身上的毛毯,“伯母你看,一回来征十郎就给我裹毯子,好贴心呢。”
  赤司妈妈柔和了眉眼:“我生病了他就已经很担心了,要是你也生病,就会更紧张了吧?”
  聊了一会儿,林晓月看赤司妈妈有了倦意,便扶着她躺下休息,又掖好被子。她正打算放轻脚步出去,赤司妈妈突然说道:“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弥生,征十郎就拜托你了。”
  林晓月一愣,赶紧笑道:“伯母你在胡说什么,只是气候变化导致身体不适而已,你不要想太多……”她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干巴巴的,赤司妈妈却是笑了笑,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征十郎还太小,我不放心……你是一个好孩子,征十郎也喜欢你,我只是希望,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可以陪在他身边,不要让他太封闭自己。”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林晓月蹲下来,待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这才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伯母,我会陪着征十郎,不过你也要相信自己,不要丢下他啊,你才是他的妈妈。”
  赤司妈妈没有答话,已经睡着了。林晓月走出卧室,门口还有佣人候着,她问了几句赤司妈妈的情况,还是有些不放心,拜托佣人如果有突发情况一定要通知她,这才离开了。
  这种时候她尤其痛恨自己不知道剧情,没法知道赤司妈妈的事。她走到书房,赤司还在上着帝王学的课,林晓月也不打扰,只是在旁边坐下看着自己的书。
  这个老师是第一次来,看到林晓月很奇怪:没听说赤司家有个大女儿啊?
  等赤司做练习的时候,老师忍不住走过去问道:“你是?”
  林晓月抬头看向老师,这才想起对方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立刻站起来鞠了一躬:“老师您好,我是白石弥生。”她瞥了赤司一眼,后者正看向这边,眼神还算平静。
  “白石?”老师狐疑地看着她,世家里有这个姓氏吗?
  “我只是习惯性地到了征十郎在的地方看书,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就去别的房间。”林晓月说着就收拾东西离开,临关门前还礼貌地行礼。
  老师很满意地回到了课桌旁,却觉得房间里的温度似乎有些冷,又把暖气打高了几度。
  赤司继续低头做着练习,虽然白石弥生在不在房间里都一样没有声音,但是只要看到她坐在那里,或者说只要想到她就在他身边,就会觉得安心下来。
  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底,海常又开始了新一次的月考。
  林晓月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着考试的日期安排,却心不在焉。
  这几天赤司妈妈的身体越发差了,她每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咳嗽声都是一阵心悸,赤司也总是皱着眉,只有在看到妈妈的时候,为了不让她担心,才会勉强自己放松下来。
  “白石!”一个粉笔头砸到了她的课桌上,“你可别掉链子!”
  林晓月打着哈哈过去了,她担心得太多也没用,还是专心于接下来的考试比较好吧?这么想着,林晓月却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赤司家的来电。
  她心里一紧,想都没想就跑出教室接了电话,完全没去听老师的大叫。
  赤司坐在座位上,难得的精神不济。昨晚他等妈妈睡着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可是半夜里仍然被过度用力的咳嗽声惊醒,担心得无法入睡。早上出门的时候妈妈还没有醒,大概是好不容易才入睡,所以起得晚了些。他一个人吃完早餐、前往学校,整颗心都空荡荡的。
  走廊上响起了慌乱的脚步声,赤司还在想着谁会在上课时间在走廊上奔跑,下一秒班级大门就被人用力打开,发出“砰”的巨响。白石弥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的头发松散,衣服也有些凌乱,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是努力抬起头环视着教室内,很快把视线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正在授课的老师奇怪地过去询问,白石弥生低声跟他说了什么,老师就变了脸色,让开了路。
  赤司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朝着白石弥生跑过去,开口刚说出了“妈妈”,白石弥生原本就发红的眼睛里立刻涌出了水雾来,但她只是用力吸了口气,然后咬紧下唇点了点头,拽过他的手就往外跑,鞋子也没有让他换过来。赤司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只看到白石弥生脚上也穿着室内鞋。
  被塞进出租车里的时候,赤司才感觉到了冷意,白石弥生牵着他的手也格外冰冷,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却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慌张害怕。
  白石弥生立刻侧过身,紧紧地抱住了他。她的外衣没有穿,可能也丢在学校了,尽管如此传递来的温度却很高,他甚至能听到她剧烈的心跳声,闻得到汗水的味道,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跑过来的。
  “不怕……”白石弥生的嗓音干哑破碎,像是风箱般用力喘着气,“什么都不要怕……”
  他想要回抱住她,这才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跑进病房的时候,赤司只觉得全身冰冷,他看到父亲站在病床旁,脊背挺得笔直,却僵硬得像是一堵墙,他走过去,看着躺在病床上静静地沉睡着的妈妈,嘴唇动了动:“妈妈?”
  却没有收到任何回答。妈妈的脸色透着一种灰白,神态却很安详。
  只不过是几个小时而已,却再也见不到妈妈温柔的笑容,简直是一个残忍的玩笑。
  他伸手抓住被单上的妈妈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颊上,这才感觉到滚烫的眼泪落了下来。
  林晓月站在病房外面,听着房内传来的赤司的哭声,腿脚发软,往后跌了几步,这才扶着墙壁站稳了身子,她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却摸到了满手的水渍。
  “为什么我不知道?”她低声说着,没有人能听得到她的话,除了系统。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对不起,我并不是预知型系统,无法得知接下来的情况。”
  林晓月摇了摇头,眼泪愈发肆无忌惮地流淌下来,她蹲坐在地上,用力擦着眼眶:“这不是你的错,这只是真实而已。现实世界就是这样残酷,我只是……希望伯母能在最后见到征十郎。”
  在生命的最后,见到深爱着的儿子,对一个母亲来说,或许是最后的宽慰。
  赤司妈妈的葬礼定在了林晓月的月考时,她想都没想就申请了补考。本来赤司家的葬礼是不可能请她这种阶层的人的,但是赤司的父亲只是看着她,让她以亲戚的身份参加。
  黑色的学生制服在这样的日子里显得沉甸甸的,林晓月参加了第一天的通夜,但她不是赤司家的直系亲属,不用轮班给赤司妈妈烧香,尽管如此,赤司的父亲还是让她在赤司之后上了一柱。
  林晓月看得到赤司的父亲眼底深藏的哀痛,只是他是赤司家的家主,他不能表露出过多的情绪。她想着他会愿意让她参加葬礼、上香,应该也是因为赤司妈妈对她的喜爱,又或者,他也确实将自己当做了女儿——想要和妻子共同孕育的女儿,最后却只剩下他和赤司两个人。
  第二天的告别仪式林晓月也是要参加的,现在已经不早了,她也就在赤司家住下。因为之前也有过在赤司家住的经历,换洗衣物和房间都是准备好了的,倒也不是很麻烦。
  路过赤司的房间时,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敲开门走了进去。
  赤司全身都裹在被子里,一动不动,林晓月迟疑了片刻,轻轻拍在了被子上。赤司的动作却很大,他原本缩着的身子瞬间松懈开来,掀开被子端坐在床上,平静地看着她。
  “为什么人会死呢?”夜里看不清脸,林晓月只听得出赤司说话时的语气很冷淡。
  面对着赤司,林晓月说不出来任何童话般的内容,他远比其他孩子成熟。她没说话,只是伸手将赤司搂进怀里,拍着他的后背:“伯母说,如果她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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