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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慈禧-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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Ψ霾卦谡硗废旅娴慕鹾小R豢吹秸庵幻剩拖肫鹆唆⒌蟮哪歉鲆雇恚路鹉芸吹睫葂in微醉的脸,那双明亮的眸子,回忆起他的每一次关心的探望,眼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可都被他温和的外表所融化,他当时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酒罢后匆匆离场,连一句对我的表演的评价都没有,他又在躲避什么?
我使劲儿地晃晃脑袋,长叹一口气,想把这种不确定的感觉一下子甩掉。不行,我要找点什么事情做做,分散一下注意力才好,否则这不是害了传说中的“相思病”了嘛。
我把笔藏回原处,快步往书房走去。嗨!这个阿玛对我真是高标准、严要求,今天还有五篇行楷要练,不过还好我有所准备,年前练字儿的时候多写了十篇,就是为了堵今儿的窟窿。大过年的,我要休息!凭什么老让别人主宰我的时间。
路过佩儿的房间,门关的死死的。这个佩儿,主子都起床服侍老主子了,她还在睡懒觉。我轻轻地推开门,想悄声到床边吓唬她一下。
可门一开,一股檀香扑鼻而来,佩儿正背对着门口,一个人在桌子上捣腾什么。
“佩儿!”我使劲朝她的后背就是一掌。
佩儿显是被我吓到了,身子一抖,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东西。
“你干嘛呢?这……这都是些什么?”我边在地上捡着一个个像骨头似的东西,边不解的问道。
“小姐!你吓死我了……”
“还说呢!你大清早儿不去服侍,在这儿又是焚香又是看书的……咦?你又在看《易经》?”我边把手里的骨子儿交给她,边坐下来翻看那本二哥赏她的《易经》。
“小姐!”佩儿突然笑眯眯地搬来凳子在我身边坐下,“我给你卜一卦怎么样?”
“你也会这个?不学好!”我假装一本正经,可是心里还是痒痒的,这是汉人的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占卜方法,据说能预测吉凶。
“小姐想求什么?”佩儿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并没有费口舌反驳我,从脸盆里洗了一条帕子端到我面前。
“先净手!”我按照她的要求一步步完成,闭上眼睛,使劲默想自己要求的事情,然后把一把骨子儿往桌上一掷。
哗啦!骨子儿散了出去,佩儿边观察骨子儿的位置,边翻着《易经》。不一会儿,就在纸上画出了一道道长长短短的杠杠,嘴里还念念有词。
“佩儿,这靠谱吗?这又是起卦又是解卦的,你看出什么了没有?”我撑着下巴,在一旁无聊的打趣道。
佩儿长吁一口气,“好了!小姐卜的是地水师,易经六十四卦之第七挂。”
“都说了些什么?”我开始有点紧张的看着佩儿。
“那要看你求什么了?”佩儿试探的朝我笑了笑。
“我求……求……”我低下头结结巴巴半天,就是不好意思说出那两个字。
“先看看小姐的姻缘吧!”知我者,佩儿也!我不禁暗叹。
“小姐,听好了,从这个卦象传达的信息来看,你的姻缘是‘阴盛阳衰,须提放□之厄,似多角关系,求婚难成’。”
“哪跟哪呀?我跟谁‘多角关系’去?你这也忒不靠谱了吧,跛脚道人!”嗨,竟没想到我的姻缘如此糟糕。
佩儿见我没好气,低头小声嘀咕道:“算不好了,我就是‘坡脚’道人了;算好了,我应该是‘断臂维纳斯’了吧?”
竟没想到,这个鬼丫头连希腊神话也有涉猎,才不信这些鬼东西呢!我随手批了件大红色的狐皮斗篷,冲她使了个鬼脸就跑开了。
耳边不断回荡着这些词,“阴盛阳衰”、“□之厄”、“多角关系”、“求婚难成”……
我故意放慢了脚步,咯吱咯吱地踩着雪,希望这冬日里的寒气能让我安静下来。也难怪,第一次遇到个让我动心的男人,竟是个阿哥,连青梅竹马的女子都有了,我还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况且三年一次的选秀,身为满人,我是躲不过的,以后能嫁个什么样的夫君,我自己又无法左右。下一年是道光二十六年,应该是选秀的年份了,不知阿玛会送我出阁吗?
烦!烦!烦!
心里正烦的紧,抬头看见二哥打扮得油光滑面迈出了房门,口中还哼着小曲儿。
“桂祥哥!”我献媚地跑上前去,“带我一个呗!”
“你知道我要去哪儿就带你一个?!一个姑娘家,脸真是越来越大了……”二哥对我要跟着去茶园心知肚明,这种数落哪里能让杏贞我打退堂鼓呢。
我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转而一脸严肃地瞪着他,“二哥,‘落花’有意,你‘流水’怎能无情?”
二哥一听“落花”二字,吓得魂都快散了,赶紧用手来捂我的嘴,边四处探头,边压低声音骂道,“死丫头!你一身女装我怎么能带你去茶园?上次已经够冒险了!人家落花又是安排房间又是给你穿衣,今天我是去还人情呢!”
“那更得带上我了!我也可喜欢落花‘姐姐’了,我觉得他跟二哥可般配呢!”我一脸讨好,见二哥只顾低头笑,脸上竟然泛起了红晕,知道自己已经得逞了,又安慰他道,“我们同坐一辆马车去,不会有人发现的!等下了车,我就会以闪电的速度冲向落花的屋子,没人会注意我的,我保证!”
二哥就这样被我又哄又吓地骗上了车。一路上我哼着小曲,二哥只是自己闭着眼,理也不理我。
马车停在茶园门口,掀开帘子,发现这大年初一园子里竟有这么多的爷们儿在这儿欢快,不禁为他们家里的妻子们悲哀呀!今儿个我也是大爷,也来找找乐子吧,以后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杏贞,快点儿!”二哥已经下了车,冲我面色狰狞地吼道,可还是把手从门帘外递了进来。
我支撑着他的手轻快地跳下车,看把他委屈的,得整整他才爽快。
我拽了拽二哥的衣角,示意他凑过来,“二哥,你瞧那边那位爷,直向我抛媚眼呢,我不去陪陪他心里边难受的紧!”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真的以闪电的速度冲进了茶园。身后传来二哥的肆虐声,“你给我回来——”
茶园门口来来往往的客人被二哥的吼声惊的都不满地朝他怒目而视,哪还有功夫留意一个红色的东西窜进了后院。
嘿嘿,好一个声东击西!
一溜进后院,我就赶紧放慢了脚步,这里可都是茶园姑娘们的房间,我这身打扮一看就不是唱戏的,让老鸨发现了,还不把我打出去。可这些屋子看上去都差不多,到底哪一件是落花的呢?
我闭上眼,使劲儿回忆着落花房间的方向,我这个路痴真不是盖的呀。
正焦急的立在原地,忽然闻到一阵阵清幽的香气,好熟悉的味道……
簪蝶阁!对,是簪蝶阁里那株兰花的味道!
我猛地睁开双眼,发觉香气好像是从身旁这间屋子飘来的。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那株邵兴兰依旧在桌子中央孤芳自赏,散发着阵阵幽香。竟然真的是昝蝶阁!我好傻呀,上次来时是晚上,今儿个大白天的我就不认得了。我情不自禁地凑到桌子旁,出神地望着这株兰花,贪婪地吸着香气,不断回忆着生辰那天,桌子对面的奕xin。
忽然想起了落花的话,兰花这么香,是不是阁子的主人今天要来听戏了?
我赶紧打量了一下四周,“Hello?”没人应我。哈哈,这种唤人的方式恐怕是有只老鼠也得出来瞧瞧新鲜了吧。
咦?为什么内阁与外阁之间还是挂着帘子,我好奇地走过去掀起了帘子,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
钢琴!范西借给阿玛的那架钢琴竟然还在这!怎么范西那天没有带走吗?不对呀,虽说我那天喝了不少酒,可是也安排下人把琴交还回去了呀……
不管了!既然今天琴在,这良辰美景的,又无人打扰,我何不……想到这里不禁偷笑一番,赶紧跑去关上了门。
走到钢琴旁坐定,解开斗篷,任它滑在地上。又是这个房间,又是这个角度,可是对面的人却不在,“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掀开琴盖,上次阿玛除了《心语星愿》,还教了我一首英文歌,只是考虑到李大哥和奕xin的英文水平,不想陷自己于鸡同鸭讲的境地,便放弃了,今天何不一试?
于是,十指开始有力的弹动。
我总认为,用重奏的作开场总是有着敲打心弦的魔力:
“I heard; that you’re settled down。
That you; found a girl and you're married now。
I heard that your dreams came true。
Guess she gave you things; I didn't give to you。
Old friend; why are you so shy?
It ain't like you to hold back or hide from the lie。
I hate to turn up out of the blue uninvited。
But I couldn't stay away; I couldn't fight it。
I'd hoped you'd see my face that you'd be reminded;
That for me; it isn't over。
Nevermind;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I wish nothing but the best; for you too。
Don't forget me; I beg; I remember you said: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yeah。
You'd know; how the time flies。
Onlyyesterday; was the time of our lives。
We were born and raised in a summe haze。
Bound by the surprise of our glory days。
I hate to turn up out of the blue uninvited。
But I couldn't stay away; I couldn't fight it。
I'd hoped you'd see my face that you'd be reminded;
That for me; it isn't over。
Nevermind;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I wish nothing but the best; for you too。
Don't forget me; I beg; I remember you said: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yeah。
Nothing pares; no worries or cares。
Regrets and mistakes they're memories made。
Who would have known how bittersweet this would taste?
Nevermind;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I wish nothing but the best; for you too。
Don't forget me; I beg; I remember you said: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yeah。
Nevermind;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I wish nothing but the best; for you too。
Don't forget me; I beg; I remember you said: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yeah。
手起音停,早已泪眼模糊。我紧闭着眼,不想睁开,因为害怕看到桌子又是空空的。眼泪在脸上疯狂地游走着,一股流进了嘴角,我舔了舔,原来泪真的是咸的,可我的泪还有点苦味,就像歌里唱的,“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
忽然感觉有个黑影压了过来,带来一股子凉气。是错觉吗?挣扎着睁开眼,发现一只手帕停在脸庞,这不是我的帕子么……
我猛地抬起头,是他!上次我唱歌时闯进簪蝶阁里的那位公子,竟又出现在眼前!
什么都变了,可他的出现竟没有变。我“扑哧”地笑了出来,笑的自己有些颤抖,扭曲的脸让眼里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外跑,心想这幅又哭又笑的表情连鬼都能吓跑了吧。
我没有怕,也没有不好意思,只是冲着这个陌生人释放自己的泪水,也许这种感觉就是被悲伤吞噬的那种吧。
一双有力的臂膀把我拥入怀中,虽然带着一股寒气,但我没有拒绝,这就是我此刻最需要的!尽管不是来自那个人的,就把他想象成他不行吗?就一次!。
“奕xin……”我喃喃道。
那个紧紧的怀抱忽的僵了一下,“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总笑着……”头上传来一句冷冷的声音,冷的像他这个怀抱,我不禁一哆嗦,清醒了许多,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正倒在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怀里。
我随手抓起他的衣襟擤了把鼻涕,心想这个动作足以让他崩溃吧,然后立马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抬起头无辜的望着他,“你踩到我的衣服了,”哼哼,这个理由更足以让他把我跟疯子归为一类了吧。
可他并有做出我想象中的反应,只是冲我不屑地笑了笑,弯□拾起我的斗篷替我披上,“不要着凉了。”
糟糕!怎么丝毫看不出他讨厌我呢?快点讨厌我吧,不然真怪不好意思的。
“你唱的歌都很特别,你不是茶园的吧?”他边说边走到外阁的桌旁,自己倒了一杯茶,弯下腰边喝边漫不经心的侍弄着那株兰花,看都不看我一眼,好像刚才的一幕完全没有发生一样。
太好了!你最好对我不屑一顾,免得我对你刚才的投怀送抱有什么误会。
“哦,呵呵,刚才那首是Someone like you!”我站起身,有些兴奋地答道。
他站直了身朝我这边看来,一脸的疑惑。还别说,他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眸子,一身藏蓝的袍子,再加上身旁的兰花,怎一个玉树临风了得!我情不自禁地欣赏了一会儿。
“喂!问你话呢!”我被他的吆喝吓了一跳,只见他又冷傲的扭过头去,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坏笑。
“哦,是首英文歌,翻译成汉语叫做‘另寻沧海’。”我一板一眼的回道,见他不回话,仍绕有情致地摆弄着兰花,一股好奇心油然而生。
“呃……你是谁呀?怎么老在这出现呢?”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像做了很么亏心事似的。
“你是谁家的?不知道茶园除了唱戏的,不让女子随意出入吗?”他的口气倒是理直气壮。
我有些愤愤不平,挺直了腰板,“我叶赫那拉·杏贞想干什就干什么,你管不着!喂……”我指了指他塞回袖中的手帕,“那手帕是我的,你还我!”说着朝他伸过手去。
谁想一不留神,他转身拉了我的手一用力,我整个人竟倒在了他的怀里。这二进宫的感觉真是太不爽了,岂能让这小子沾了便宜!
他死死地抱住我,沉重的呼吸阵阵打在我的头发上,任凭我怎么使劲挣脱都没用。我灵机一动,张开虎口冲他的手背就咬了下去。
“啊——”他吃痛放松了手,我趁势赶紧躲开,回过头狠瞪着他,等着他的反击。
可他却没任何反应,一声不吭地只是低头捂着手。
“哎!你……没事吧……是……是你先来抱我的!”我又气又有点担心,都是你自找的!
“哈哈哈哈……”好熟悉的狂笑。
竟敢骗我!哼!没功夫跟他在这有的没的,斗智斗勇还可以,可是比起体力,我还是撤吧。
我定神想了想,“哎!赶紧走吧你!这阁子的主人一会儿该来了。”我边走边使劲瞅了他一眼,这可是我最后善意的警告。
忽然胳膊被一只手抓住,任凭我怎么用力都迈不出一步,身后传来了有力的声音,“我的阁子我为什要走?”
啊?这是他的阁子!难不成上次他就是回自己的阁子里来,竟被我挡了出去!我才是真正的鸠占鹊巢呢。
我缓缓地回过身,发现那道目光正挑衅地看着我,似乎等着看我的笑话。他这一身的气质真的跟这一株桀骜不驯的兰花般配,我怎么早没想到呢!嗨,这是人家的地盘,心里再有火,此刻也只能忍了。
“哼哼……真对不起!你怎么没早说呢?”我一时软了下来,他鄙视地看了看我,松了我的胳膊。
对了,赶紧转移话题!
“这位兄台!这钢琴怎么还在这里呢?我记得……我还过了呀?”我挠了挠脸庞,不解地看着他。
他并没有马上回答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嘴角上带着丝坏笑,然后竟大胆的把脸越凑越近,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打量着我,似乎把我脑子里的东西都翻一遍。我一时乱了方寸,一步步后退,可是才退了几步就撞在了门棱上,再也没了退路,他到底想怎样啊?这种强势的目光已经让我招架不住了,要是他再敢靠近,我就……我就啐他!我嚼了嚼舌头,准备好了一大口唾沫。
他似乎察觉出了我的敌意,停住了步步紧逼的动作,把眼睛一闭,似乎很享受地深吸一口气,“你身上的味道跟我的兰儿一摸一样!”
我咕噜吞了下了武器,“哪有!”声音已经近乎颤抖,可还是破口而出,不肯甘拜下风。我顺势用力推开他,感觉脸上像着了火,今儿个也没喝酒呀,怎么会这样……
我不敢再看他,拉紧了斗篷,转身想赶紧离开。
“你是叶赫那拉家的?”他突然朝我的背影发问道。
真的不想理他了,我是谁家的关你屁事!伸脚迈出了阁子。
“下年的选秀我就要了你去!”要不是这句话铿锵有力的从他口中说出,我真的怀疑是我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我压住了胸中的怒火,转过头,咬牙切齿道:“你…可…以…去…死…了!”说罢飞快地跑开。
身后传来了他更加狂妄的笑声……
☆、锦书无限意,春帐有余情
锦书无限意,春帐有余情
天上又飘起了零星小雪,偶尔几粒打在脸上,像针扎一样疼。
顾不得身旁的指指点点,只记得自己是钻进了二哥的貂皮斗篷里,跌跌撞撞地被他拉上了马车。面对他一路上的唠唠叨叨,我只是左耳进右耳出,低头握手呵气,心思已经全不在他的话上,刚才那句“下年的选秀我就要了你去”不停地在耳边回荡。
“二哥,我必须要参加下一年的选秀吗?”我忽的抓住他的手臂,打断了他不停的发誓不会再带我出门。
二哥先是一怔,接着默默答道:“你……下一年就十三了,已经到了选秀女的年龄,要是阿玛和额娘愿意的话,就会送你进宫……”
听了这番话,我又恢复了低头不语,见我这样他也停下了唠叨。可惜二哥对女人不感兴趣,怎么能理解我此时的感受呢!
马车停止了摇晃,我像个木头人似的随二哥下了车,望着这熟悉的大门,心里很不是滋味,要是真的进了宫,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回家了呢?
“少爷小姐回来了!哎呦小姐您可回来了,老爷在书房等你多时了,快去看看吧!”殷管家一路小跑迎了上来。
“阿玛在等我?”
“是呀小姐,今天老爷一下朝回府就到处找你,见你不在就命我在门口守着……”
阿玛这么急着见我干嘛?是不是字儿写得太快被他察觉了呢……我正纳闷着要往书房赶,却一把被二哥纠到一边。
“今天的事儿一个字儿都不准提!要是阿玛怪罪下来,我就联合大哥还有婉贞一起劝阿玛跟额娘送你进宫!”二哥低声恐吓道。
“我呸!你要是再敢拿进宫的事儿威胁我,我就让阿玛把你送进宫当太监!连落花一起!”我朝二哥努了努嘴,赶紧跑开了,只剩他在原地面目狰狞地直跺脚,身后的殷管家想笑又得憋着。
两手缩回斗篷里,我小心翼翼地进了书房,“杏贞参见阿玛!”
“嗯!起来吧!”阿玛看上去心情不错。
“今儿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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