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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爱随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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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方松了口气,走到案边将烛火点着。
  很快他便明白安寿松口的原因。
  灯光下林婉儿被安寿用被单裹得密不透风,只余一个小脑袋露在外头。而他自己,则随意披了件外衣。虽然大半身子被怀中的林婉儿挡住了,但依旧能看出外衣下未着寸缕。
  想来被单下的林婉儿,穿的也不会比他多。万方想着,急忙别过头去。
  林婉儿看了看林翼然因为惊愕和不可置信而微显苍白的脸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许久后她转向万方,“先带他下去吧,我有话跟你家少爷说。”
  万方迟疑着,看了看安寿征询他的意见。
  安寿冷着脸,辨不出喜怒,“正好,我也有话跟你家夫人说。”
  “小的告退。”万方有些忧心地请了辞,带着神情木然的林翼然离开。
  安寿冷然锐利的目光,扫过林翼然苍白得有些过分的脸。目光交接,那样的眼神他实在太过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分明早已情根深种不能自拔。
  “放了他。”只听林婉儿低声对他道。
  安寿压下心中升腾而起的怒火,咬牙喝道,“林婉儿,你在求我。”
  “是的。”林婉儿垂下头,“求你,放了他。”
  安寿“腾”地站起身,沉眸看她,“林婉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在求我,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你居然低声下气地求我?”当初那个在他面前桀骜不驯,就是以死相逼也不肯向他低头讨饶的女人,而今居然为了另一个明显在觊觎她的男人向他求饶!叫他情何以堪?
  林婉儿垂着头,只是沉默。
  “很好。”安寿上前几步,粗鲁地自衣架上将自己的衣物扯下。
  衣架倒下,将放在一旁的搪瓷花瓶碰在地上,花瓶撞歪床边的凳子,瓷片碎了一地。
  安寿胡乱着好衣物,摔门而出,留她一地狼藉。
 
 
 “唉……”林婉儿百无聊赖地坐在林府后院赏玩花木,心思却明显地不在眼前的风景上。
  跟安寿因为林翼然的问题已经僵持两天了。
  真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君的安寿,倔起来竟像一个铁了心钻牛角尖的孩子一般。那日之后他居然再没跟她说过一句话,任她使尽浑身解数,都撬不开他的嘴。
  “夫人。”万方恭敬地走到她身边,“颜姑娘和范公子来访。”
  林婉儿有些惊讶,当初已经交待过颜雪不必找她了,他们找到这里,又是为何?
  这么想着,她已经穿过后院,步入厅堂。
  堂中燃着淡淡的沉香,红木桌椅,雕花檀木屏风,以及状似随意摆设却极其考究的珍奇古玩,将大堂装点得富丽却脱俗。
  颜雪和范继祖在这样精心装潢过的环境中,都不由有些拘谨起来。
  “你们怎么找到这来了?”林婉儿款款落座,随意地问道。
  “我们在找人,正好在附近看见林若。”颜雪答道。
  “你们找谁?”看颜雪面有忧色,林婉儿已有些猜到她所找何人。
  “是师兄。”果然不出林婉儿所料,只听颜雪继续道,“他以前虽也常独自远行,但不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全一点消息也没有,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颜雪说到这里,微微压低了声音,“最近似乎有消息说皇帝微服到此,我很担心师兄……”
  “咳!”林婉儿轻咳一声,示意她不必再说下去,“放心好了,”她对她笑笑,“吉人自有天相,林大哥不会有事的。”
  颜雪沉默。师兄的个性她太了解,他太重情,所以在感情上也比任何人都软弱,如果他因为对林婉儿心死铤而走险,她不会惊讶。
  看出林婉儿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范继祖转开了话题,“方才提到婉儿姐,林若脸色就不好,婉儿姐是不是跟他吵架了?”
  “唉……”林婉儿忍不住叹气,垮下脸。
  范继祖和颜雪对看一眼,都有些诧异,还是头一次,见林婉儿如此沮丧。
  “是因为林师兄吗?”范继祖小声问。
  林婉儿抬眸看看他,只要不涉及颜雪,范继祖的脑子还是转得很快的,“你怎么知道?”她问。
  范继祖笑笑,“其实很简单,以己推人罢了。没有男人能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更何况,林师兄这么喜欢你,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虽不清楚林若的身份,但观他气派用度,要知道林翼然的存在,应是不难。
  林婉儿愣愣听完,突然粲然一笑,似云收雾散,雨霁初晴。
  林婉儿呀林婉儿,你终归还是糊涂了一回。
  站起来,她起身送客,“我还有话跟相公说,不陪你们聊了。林大哥的事,你们不用担心,交给我就好。” 
  没给两人提问的机会,她已经往院内赶去。
  颜雪和范继祖还有些迟疑,但很快便有人出来毕恭毕敬地替主人送客,没办法,只能出了林府。
   
  那厢林婉儿穿过后院,来到书房。正想敲门,思忖一会后又改了主意,只见她正了身子,对守门的仆童道,“进去通报。”
  书房里安寿正在批阅从京里送过来的奏折,此刻手中朱笔顿在一份奏折上,却迟迟下不了笔。
  折子是上官仪写的,通篇只有一句话,“望圣上以社稷为重,早日回京。”
  迟疑间只见万方走到案前传达仆童的话,“夫人求见。”
  安寿不理,换了一份折子,继续忙碌。
  万方等了一阵,突然道,“遵命。”然后出门传话让林婉儿进来。
  安寿轻哼一声,却什么也没说。
  林婉儿进门,亦不说话,只在他面前直直跪下了。
  安寿只作未见,目光扫过奏折上的词句,偏半个字也进不了脑子。
  目光往下,足下是华贵光滑的地板,取材自附近盛产的大理石,而且用的,是花纹最繁复硬度最大的花岗岩。 
  一炷香后,林婉儿依旧跪在那儿,一动不动,一语不发。
  安寿捏紧了手中的笔,换本折子,头也不抬,“何事?”
  林婉儿恭敬俯首,“臣妾有本,请上奏。”
  “准!” 
  林婉儿昂起头看他,“请皇上,还林家一个公道。”
  手中朱笔微震,安寿索性丢了笔,一咬牙,他抬起头来对上她的眼,“没有公道。罪名由朕亲定,诏书是朕亲拟,圣旨为朕亲颁,君无戏言,所以,林家没有公道。”
  那一年,他十七岁。太后新丧,宫中权利渐渐回拢,大权初握的他迫不及待地想将宁王势力一举歼灭,岂料机事不密,被宁王反咬了一口。为了保存实力,他不得不将林皓之推出去,以逆谋之罪满门抄斩。他从来就不曾认为自己做错过,当时的情况下,这是他能想到的,伤害最小的办法。可而今,他却怯于与眼前这双太过清澈的双眸对视。他该死的想知道她对他的真实想法,却又该死的害怕知道……的 
  最终,先将目光调开的,是林婉儿。
  她徐徐起身,挺直了腰站起来,“我想见他。”
  “若朕不准?”心中咯噔一下,只怕多一个音节,就要泄露了心中胆怯。
  她轻扬唇角,用与他不相上下的气势抬眸看他一眼,优雅欠身,“臣妾告辞。”
   
  出了书房,林婉儿径自往西厢客房走。
  林府没有牢房,林翼然就关在其中一间客房中。
  懒得与守卫搭话,林婉儿直接亮了紫龙佩,守卫无法,只能放行。
  入门只见林翼然双手被缚,失神地坐在床上,几日不见,倍显憔悴。
  “林大哥。”林婉儿轻唤一声。
  林翼然的目光,定在窗外某点,幽然道,“我听见他们唤你夫人。”
  “恩。” 
  “那么,你是他的第几任夫人?”
  林婉儿吸口气,“他有很多小妾,但只有一个妻子。所以,只有一个夫人。”
  “原来如此。”他微敛眼帘,转过头来看她,“幸会了,上官婉儿……不,尊号是,大玄娴德皇后。” 
     林婉儿笑笑,走到床边,在他身边坐下了。
  “我十岁嫁给安寿。十八岁开始瞒着安寿在宫中编织自己的势力网。十九岁横行宫中,自由出入宫闱,同时在宫外遇见汪宝儿一家,开了一家叫醉乡茶楼的小店。二十岁跟安寿吵架,离开皇宫匿身于醉乡茶楼,救了上京行刺的颜雪,情同姐妹。在送她回家的路上我们巧遇安寿,我被他抓回京城。二十一岁再度离家出走,被山贼掳上山,跟你关在同一个牢房。下面的事你都知道了。”她说完朝他摊摊手,“我的故事说完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翼然看她一阵,竟突然笑了,“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他炙热的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依旧毫不掩饰的痴迷,“不管多大的事,到了你这里,总能变得云淡风轻。”
  可这样的微笑与目光却是林婉儿不能回应的,“我还以为,你真的死心了。”
 
 
………
  “也许,你还不够狠。”那样毫无余地地拒绝,那样坦然地在他面前承认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感情。那样决绝的她,分明伤他至深。可偏又因为太明白她这么做的用意,反而更加放不下,那个果断坚决的她,那个心思玲珑的她……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进来。”林婉儿转开话题,“我不管当年的事谁对谁错。我只知道,活人永远比死人重要。所以,”她望进他的眸,笃定而坚决,“我要安寿和你,都活着。”
  林翼然摇摇头。怎么可能?莫说他身上还有刺杀大罪,光是他对林婉儿的感情恐怕就已经犯了安寿大忌,会以那样霸道的方式在他面前宣告他对林婉儿的所有权的男人,怎么可能容忍他的存在?
  “知道吗?”他抬头看她,无奈苦笑,“那天晚上躺在他身边的如果不是你的话,他已经死了。” 
  “如果不是我,他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林翼然幽幽叹口气,举头望向那虚无缥缈的天际,“也许,是父亲……逆谋罪定下,处的是极刑。林家上下收监时,离行刑却还有一月有余。那时我并不在家,但父亲总是知道我在哪里。他没有找我,却找了师父。他求师父对我隐瞒此事,并且立下遗嘱,不许我报仇。因为他知道,我一定能把他救出来,也知道如果我想报仇,就必然能做到。”
  他说完顿了顿,转过头来看她,“林宛,你对我很重要。”
  “林大哥……”林婉儿不知如何回应。
  “没什么。”他截过她的话,再度别过了头,“你记得就好。”
  林婉儿望着他萧索的背影,心中微酸,一时无语,却依旧倔强地不肯离开。
   
  该死!安寿在屋里焦躁地踱来踱去,那个该死的女人!
  半个时辰了!有什么话半个时辰还说不清楚!她是存心气他还是想让他亲自将林翼然直接结果掉? 
  “少爷,”万方实在忍不住了,“让小的去探……”
  “不用!”安寿决然立住,一把抽了他腰中的刀,寒着脸直接望西厢赶。
  “砰”地一声,安寿一脚踢掉房门。
  林翼然依旧被捆着,颓然地坐在床上发呆。林婉儿就坐在他身边,不近也不远。
  安寿三两步走过去,将林婉儿扯到身边,举刀便砍。
  “哐!”雪白的大刀被安寿扔到一边,林婉儿被他拽着几乎足不点地地走着,“备车,回京!”他冷冷吩咐完,拖着林婉儿走了。
  万方还没从方才的情景中缓过神来,待安寿走得老远,他才愣愣地答了声“是”,拾起自己的刀,走出房间。 
  林翼然抬起眼,默然抖了抖破掉的衣袖,连他的衣服都划破了。
  “刀法真差……”
   
  马车很快就准备好了。
  实际上从安寿入住林府的第一天始,回去的马车就准备好了。本来打算一找到林婉儿就立刻回京的,却没想到生出这么多波折。
  不管怎样,总算可以带着林婉儿回京了。万方高兴地想。
  可林婉儿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安寿对她单方面的冷战不仅没有因为林翼然的离开而稍缓,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偌大的马车里就只有她和他,要她一天到晚对着一块怎么也不肯融化的大冰块,叫她怎么高兴得起来?
  “安寿……”林婉儿望着坐在对面的安寿,从未有过的无力,“你到底想怎样?”
  安寿冷冷斜她一眼,不说话。
  “天呀!”林婉儿双手覆额,仰天长叹,谁告诉她这个跟她同一辆马车的男人到底要倔到什么时候?她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呀”字刚落,马车突然顿住,只听帘外万方小声禀告,“有人在跟踪我们,已经派了暗卫堵截。” 
  派去的暗卫很快就回来了,不过是被人从马上扔下来的。
  万方一挥手,余下的暗卫立刻现身护住马车。
  却见来人一身玄衣,棕色骏马嘶哮有风,英姿落拓,玉面姿容,不是林翼然是谁?
  “大胆林翼然,你来做什么?”万方一脸戒备地喝道。虽然他已经被他们擒了一回,但这男人功底如何,他依旧一无所知。上一次放过他,一则因为安寿本就不打算杀他,二则林婉儿有心偏护,虽然自觉放过他后患无穷,他却不敢有异议。可这一次,如果他还执意对安寿不利的话,他就算是抗旨不遵也要将他除掉,以绝后患。
  “林大哥,你怎么在这?”那厢林婉儿已经掀了帘子,奇怪发问。
  马上的林翼然稍事整顿,这几日的颓萎和憔悴早已了无痕迹,对着她,他依旧如往地温文而笑,“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呃……”很明显地身后温度陡然降了不少,林婉儿偷偷打个寒战,转而对林翼然笑,“可不可以……翻脸不认帐?”
  林翼然笑着摇头。
  林婉儿为难地看了他好一阵,他却始终没有放弃的意思。看刚才他摔人下马的势头,武力解决明显是行不通的。思量再三,林婉儿只能妥协对万方吩咐道,“让他跟着我们。他只想送送我而已。”
  这回轮到万方为难了。他的目光,不时穿过车帘的缝隙,似乎想在其中窥出安寿的想法。
  林婉儿岂会不知他的顾虑?
  偷偷扫一眼板着脸始终不肯吐一个字的安寿,林婉儿如实相告,“他一句话也没说。”
  两位主子,一个已经明确发话,一个不置一词,身为下属,也只能听命行事了。万方无奈地认清形势后,撤了暗卫,下令马车继续前行。
  林婉儿放下车帘。
  帘外是林翼然暖如春日的温和笑颜,帘内是安寿酷如寒冬的冰山脸。
  “天呀!”林婉儿忍不住再度仰天长叹,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  安寿微服,虽然行事力求低调,但其行止用度依旧考究过人。
  食必珍馐,衣必罗绮,投宿也必然往最大最豪华的客栈走。
  林翼然跟在他们身后,如影随形。他们锦衣玉食,他在一边啃干菜馒头,他们住上等客房,他住最次的房间。实在住不起,便在户外将就一宿,第二日依旧亦步亦趋地跟上。
  万方也曾暗中派了暗卫阻挠,可惜派去的人无一是他的敌手。心里明白林翼然那日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安寿卧房,绝非他的疏忽和松懈,万方对林翼然的防备,时刻不曾放松。
  但几日下来,林翼然却只安静地跟在身后,并不见有什么动作。
  这日午后,马车停在了山间小路旁,万方择了一处风景佳处,布置午膳,服侍两位主子用餐。
  翡翠绿豆糕、珍珠芙蓉糕、小桃酥、拔丝金枣、脆皮豆沙……满满一桌小点,都是林婉儿爱吃的。虽然安寿不喜甜食,但对于这样的安排,向来没有异议。
  两位主子已经下了马车。安寿顶着招牌冰山脸,稍近些就能感觉到寒意森森了。倒是林婉儿御寒功夫了得,此刻依旧笑语盈盈,并不曾因为沮丧于安寿还是一句话也不肯跟她说而失去了对风景尤其是点心的兴趣。 
  “相公!”林婉儿甜甜地唤了声,夹起一块翡翠绿豆糕放到安寿碗里,殷勤赔笑,一语双关,“吃块绿豆糕,下下火。”
 
 
  安寿轻哼一声,自顾自地吃自己的,对她的殷勤视若无睹。
  林婉儿沉脸看他一阵,突然扬唇一笑,顺手拿过一碟小桃酥,朝不远处的林翼然走去,“林大哥,一起吃午饭。” 
  安寿气堵,当场就把筷子捏碎了。抬起头,他灼灼的目光几乎能将林婉儿的背影烧出一个洞来。
  可惜林婉儿头也不回,压根没将他的怒气放在眼中。
  将食物放在林翼然面前,林婉儿亲手递过一个酥饼。
  林翼然却迟疑地望着她好一阵后,才伸手接过酥饼。林婉儿心喜,未料到他将那酥饼掰做两半,递了过来,“一人一半。”
  林婉儿见状噘噘唇,“你知道了?”
  林翼然微笑点头,“软功散的味道,尝过一次,就记下了。”说完将手中酥饼扔掉,另择了一块,递给她。 
  林婉儿接过来,坐到他身边,细细地啃。
  “林大哥,”林婉儿停下来,轻声问,“你一直跟着我们,是为我,还是为安寿?”
  林翼然望着她,直接而坦然,“为他,更为你。”
  “唉……”林婉儿听罢长叹一声,腾出一只手揉脑袋,感慨道,“林大哥呀林大哥,你怎就这么痴呢?叫我好生头疼!”
  “是吗?”他勉强笑笑,别过头去。
  “林大哥,看这里!”林翼然正自黯然,突听林婉儿如此唤他,急忙抬首看她。
  只见她指着自己的额,笑着问他,“你看到什么了吗?”
  林翼然不解摇首。
  林婉儿眨眨眼睛,一脸的煞有介事,“桃花呀!今年走桃花,朵朵花开红又艳!”
  林翼然不禁莞尔失笑,林宛就是林宛,不管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身份。
  那厢安寿早看不下去,掀了桌,三两步踏进马车。万方会意,立刻命人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不跟进去吗?”等了一阵不见林婉儿有动作,林翼然好奇发问。
  他又不是瞎子,这几日她对安寿的刻意讨好,自然都看在眼里。
  “不要!”却听林婉儿断然应了声,重新捧了自己的小桃酥,继续啃。
  啃了一会觉得委屈,又忍不住抱怨起来,“想想真窝囊,我做错什么了?凭什么跟前跟后地赔小心,拿自己的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林翼然垂眸不语。这般小女人情态,也只在涉及安寿时,才能在她身上看见。
   
  安寿在车里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林婉儿进来,哪里还坐得住?
  掀了帘子,跳下马车,见林婉儿竟还坐在林翼然身边,怒火轰然而起。
  冷着脸,他怒气冲冲地朝她走来。
  林婉儿丢了手中饼,优雅起身,拍拍落在身上的饼屑,她昂起头看他,一脸揶揄地讽道,“照我说,有些男人就是犯贱。你好好待他,处处赔小心、献殷勤,他看都不看你一眼。好了,等你不理他了,他反倒巴巴地跑过来了!”
  万方听得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立刻指挥所有暗卫望天装聋作哑。
  而安寿此刻只想将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给掐死!到处招惹男人难道还要他给她好脸色看?
  “相公,”林婉儿挤出一脸担忧,对他笑,“您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不成您误会了我刚才在说您?您可不能这么误会妾身,妾身从不敢妄语相公的。就算方才说的那个贱男人跟相公很像,但妾身绝对不敢说相公的是非。相公一定不要因为他跟自己很像就对号入座哦。”
  安寿脸上青筋暴跳,咬着牙指了她好一阵,终是未曾吐出一个字。
  一个箭步,他将她拦腰抢过,毫不怜惜地扔进马车,而后大声对万方吼,“出发!”
  万方好为难,牵着缰绳踌躇了好一阵,还是不见安寿有下一步的动作,不得不冒死进言,“少爷,您还没上马车呢。”
  安寿面色一僵,沉着脸举步迈上马车。
  车里林婉儿早支撑不住,扶着窗棂,毫不客气地笑得花枝乱颤。
  安寿握着拳,深呼吸,再深呼吸,终于一屁股坐下,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被林婉儿笑话了一下午,终于入夜投宿,安寿暗自松口气。
  心中烦闷,夜里亦睡不安稳。
  辗转反侧,好容易到了天明,习惯性地去揽身边人,却不料抱了个空。
  蓦地惊起! 
  “万方!”他失声喝道。
  暗夜中立刻有人应声,却不是万方,“少爷,今夜轮到李卓守夜。”
  “李卓,”安寿压下微乱的心跳,缓缓回复平静,“夫人呢?”
  “回少爷,夫人上茅房去了。”李卓恭敬回禀。
  “有没有叫人跟着?”安寿问。
  “呃……”李卓愣了半晌,终于逼出一句,“小的失职。”
  好在安寿并不十分追究,起身下了床,衣裳收拾到一半,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他吩咐道,“叫厨房给夫人煮碗热甜汤。”
  “是。”李卓领了命,下去了。  早晨林婉儿回到餐桌,精神有些不济。
  万方将一碗红豆甜汤恭敬奉上,“这是少爷特别吩咐厨房给夫人做的。”
  “恩。”林婉儿懒懒地应了声,拿了汤匙,细饮慢嚼。
  用过早饭,林婉儿有了些精神,慢慢踱着,朝客栈门口的马车走。
  上马车时有些脚软,身子禁不住晃了晃。
  万方想扶,又想到安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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