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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爱随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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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饭,林婉儿有了些精神,慢慢踱着,朝客栈门口的马车走。
上马车时有些脚软,身子禁不住晃了晃。
万方想扶,又想到安寿在一旁,不好愈矩,不由迟疑。安寿想扶,身形步法却比别人慢了太多,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婉儿已经被林翼然扶住了。
“没事吧?”感觉手中的小手微凉,林翼然担心地问。
林婉儿朝他微微一笑,“有点不舒服,不过休息一会就好了,林大哥不用担心。”
说罢挣了他的手,步上马车。
安寿捏紧了拳,沉着脸从林翼然身边走过,随林婉儿上了马车。
骏马扬蹄,轱辘辘的车轮声不时传进车厢,林婉儿有些头疼,倚着车厢小寐。无奈车子很快出了城,山路陡峭,晃得她不得安生。
正烦躁,对面的安寿已经走过来,将她搂在怀中,手放在她的腹上,轻轻捂着。
林婉儿笑笑,有些力乏地打趣道,“真的要我不理你了,你才肯理我?”
安寿不语,转头看窗外。
再转回来时正撞进一双清澈的眸中。他的影子,映入那一潭碧波,清晰简明。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不敢长时间地注视这一双看似轻浅实则深幽的眸,看得久了,他怕自己,会不可自拔地溺下去。
她却垂下了眸,阻隔了他的沉迷。
“安寿……”她轻声唤,头埋进他的怀里,“……谢谢……”
她低语呢喃,渐渐没有动作,宛若已经睡去。
他垂眸看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光洁的额角和她乌黑华美的发。可他依旧呆呆地望了许久。许久许久,仿佛倦极,他亦闭上了双眸。
第二日林婉儿恢复了精神,一路笑语盈盈,时不时掀了车帘与林翼然闲话几句。
安寿冷眼旁观,身上寒气却不知为何敛了不少。
正走着,万方望望前路,出声向安寿请示,“少爷,前方便是盘云山,听说盗匪强悍,不若绕道而行?”
“不用不用!”安寿还未开口,便听林婉儿笑着接过,“我正好要去盘云山拜会故人,你只管往前。”
万方犹豫,“少爷的意思……”
“恩。”安寿应了声,再不多话。
万方会意,虽有些担心,还是听命行事。
“林大哥还记得洛姐姐吗?”林婉儿自车厢内探出一个小脑袋,似乎有些兴奋。
林翼然点头,“记忆犹新。”此生怕从未见过如此强势的女子。
“能以女子之身,坐上盘云寨主之位,洛姐姐也算是位奇女子。”林婉儿评价道。
想起当日那女子的霸气和轻佻,林翼然忍不住皱了皱眉,“武功手段确是不错,只是品性……”想了许久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林翼然勉强接道,“……差些。”
林婉儿不予置评,只正色道,“我自出门以来,从不曾吃过什么大亏,独被这洛云霞占去不少便宜。此番故地重游,必定要讨些回来。”
“如此,我帮你讨回。”林翼然想也不想地接上。
林婉儿怪异地看了他好一阵,突然“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林大哥可知她对我做过什么?”
“什么?”林翼然一头雾水,不解林婉儿为何如此反应。
“当日她喜我长相清秀,二话不说便虏上了山,直接丢进厢房……”
“上下其手,极尽挑逗之能事。”清亮柔媚的声线扬起,接过林婉儿的话头娓娓道来,并无半丝涩意。
山道上只见一女子横空出世,鲜衣怒马,身段婀娜,风姿妖娆。明眸流转,那一双美眸微带戏谑却又不失风情,“我道今日喜鹊何故临门,原来是故人来访,真是难得!”
林婉儿笑着接过,“好说好说,许久不见,姐姐过得可好?”
“牢小兄弟挂念了。”洛云霞妩媚一笑,随即转口,“瞧我嘴笨,竟改不过来了,该叫妹妹是不是?不是姐姐有意损你,妹妹男装清秀可人,女装嘛,似乎就不怎么样了。”
林婉儿嫣然回道,“姐姐放心,妹妹明白得紧。姐姐若非嘴笨眼拙,又怎会连男女都分不清呢?”
两人一来一往,俱都笑里藏刀,看得旁人好不心惊。
却见洛云霞依旧一丝不乱,“倒叫妹妹笑话了,若不是妹妹身材着实太不壮观,姐姐也不至于眼拙不是?”
说罢刻意挺了挺胸膛,高耸完美的曲线能叫男人疯狂女人抓狂。
这一下正中林婉儿软肋,只见她脸色一变,扯了车帘背过身去生气去了。
头一次见林婉儿吃瘪,林翼然不由得有些担心。
没一会只听得车厢内一声暴喝,“不许笑!”
下一刻狂笑声立刻溢出车厢,分外的快意和舒畅。
“哟!这车里还有一位呢!”洛云霞的妖娆的声线将林翼然的神思拉回,“我家妹子左拥右抱,好不风流快活,真我这做姐姐的眼红呀!”
林翼然脸色微沉,“洛寨主口下留情。”
洛云霞转眸看他,风情婉转,“你这一番打扮,又比当日俊俏几分,叫我好不喜欢。”
“你……”林翼然气得发怵,只觉生平从未遇过如此厚脸的女人。
“虽然两位是故人,但这盘云山的规矩不能坏。”洛云霞轻笑婉转,看着林翼然道,“本寨主今日不要香车宝马,玉翠珠黄,偏只看上了天下第一剑的林大侠,不知林大侠可愿留下,陪我一陪?”
“噌!”林翼然怒火冲天,已然出剑。
林婉儿却在此时钻出马车,“姐姐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走了?”
洛云霞挑眼巧笑,“你若不想要他了,就留给我好好宝贝吧。”
“好!”林婉儿一口应下,转而对林翼然笑,“林大哥,这回我是真的把你给卖了。你自己好生珍重,我该回家了。”说罢利落地对万方吩咐道,“万方,我们走。”
情势急转,万方也顾不得其他,甩了鞭子便驾车前行。
林翼然咬牙,望着决然离去的马车,捏紧了手中的剑。
而洛云霞的鞭子,已经在他失神的当口,以破云之势,直取要害。
“我把他赶走了,还狠狠地伤了他的心。”静默的车厢中,林婉儿轻叹一声,“如果这样他还不肯死心,我实在别无他法了。”
安寿沉默许久,开口却依旧不乏酸意,“对他的武功这么有信心?”
林婉儿扬唇,语气笃定不容置疑,“天下第一剑,绝非浪得虚名。”
安寿轻哼,别过头去再度沉默。
林婉儿再叹一声,走到他身边,一副大度的样子,“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原谅你了。”
安寿拿眼瞪她。
林婉儿不为所动地继续道,“虽然你吃醋的样子实在叫人抓狂,不过念在你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决定,宽宏大量地原谅你这一回!”
安寿脸色愈沉,咬牙道,“林婉儿,你找死!”
“我是找死。”林婉儿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身上的死罪又不是一条两条三条四条,我都数不过来了。哪日你得了空,再好好替我数数?”
“你……哼!”该死的女人,吃准了他舍不得动她吗?
又是沉默。林婉儿有些受不住,起身往外。
刚有动作便被人拦了下来,“你要去哪里?”
“车里太闷,出去透透气。”
腰身立刻被人霸道地圈进怀里,“怎么,跟我在一起很闷?”
“是呀是呀!”林婉儿不停点头,“你整日对我沉着脸,又不肯跟我说话,再这么一起下去,我就要闷坏了。”
“你……该死!”安寿低咒一声。
他就是犯贱,千里迢迢跑到云州给自己找气受!
可他已经放不开手。这辈子不把她绑在身边,他便片刻不得安生。
“以后,不准再离开我!”
“好!”林婉儿一口应下,简洁而迅速。
安寿却恼,“我要听真话。”
“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离开你。”林婉儿放缓了语速,一字一顿道。
安寿蹙眉,迟疑许久,“那……说句假话。”
林婉儿笑,“我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离开你。”
安寿拥紧了她,却只觉两手空虚。
她原是肆意人间的凰,若是不肯停驻,谁也抓不住,她的羽翼。
马车突地停住,安寿与林婉儿耐不住惯性,险些滚出车厢。
以万方的御术,若非异变突起,绝不可能停得如此仓促。
正要出声询问,只听万方徐徐吐出三个字,“林、翼、然”声音紧绷如拉满的弦。
林婉儿掀了车帘。
所有的暗卫都已现身护在马车前,林翼然立在马前,衣袂当风,面色肃然,手中长剑在午后的骄阳下折射出如虹的绚彩。
“林大哥……”
林翼然清啸一声,拔地而起,如蛟龙出涧,气贯长空,手中剑花化作五彩飞龙,剑气压顶而来。
万方举刀迎上。
三招。大内第一高手,在林翼然手下不过三招便已败北。扫开万方的身体,顺手封了他周身大穴,林翼然迫人的剑气直指安寿而来。
太快了。护在安寿身边的暗卫只觉剑气震人,微一迟疑,林翼然已然穿透人墙,剑尖直指安寿咽喉。
“弩!”万方忍着痛楚,当即喝道。
众暗卫即刻祭出背上强弩,霎时间数百发暗箭齐齐向林翼然指去。
“林翼然!你若敢伤吾主,必定叫你尸骨无存!”李卓搀了万方,大声发话。
林翼然听若未闻,望定安寿,“林家一百三十四口不能如此枉死,我不杀你,但你必须向我林家上下致歉认错。”
“我没错……不,朕没错。”安寿仰头看他,傲然回道。
哪一任帝王的宝座底下不是白骨森森?身为帝王,便注定沾染鲜血,不管邪佞还是忠诚。这一切本就无关对错,只有权争利斗罢了。
咽喉上的剑又进一分,“正恶不分!你算什么好皇帝?”
“是是非非,自有后世评说。朕只知道,朕没有做错!”即便为人所制,生死一线,安寿身上凌人的气势亦不减半分。
剑锋一转,森森寒意,透过剑尖直入人心。
安寿面不改色,周围的暗卫却早汗湿了浃背。
“你快不过我。”林翼然放柔了声音,对林婉儿道。
林婉儿放开了握住青影的手,举头看他。
“那么,就用她来赔吧。”林翼然转向安寿,话音落时,林婉儿已经落进他怀里,“如果你不肯认错,我就将她带走。”
安寿身躯微震,失了神一般望着林婉儿。
林婉儿咬了唇,别过头去避开了他的目光。
安寿垂首,捏紧了拳,“朕……没错。”
有些在别人看来毫无意义的东西,对某些人来说,却比生命甚至爱情更为重要。譬如身为帝王的尊严之于安寿。
“看来,你在他心中,亦不过如此。”
“本来,就不过如此……”她的声音,飘忽地钻入耳膜,再抬首,长剑,威胁,还有她,竟全都不见了。
恍惚中看见李卓奔到面前,“皇上,臣立刻去追!”
“不用了。”安寿抬眸看看万方,“给万方解穴疗伤,我们回京。”
说罢回了马车,放下车帘。
追?他们连他如何离去都不曾看清,如何追得上?
就算能追上了又如何?他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给她了。他已离京太久,再不回去恐生异变。皇帝,是注定要拘在皇城中的龙。而他,已经为她任性过一次,再没有资格放肆了。
只是,空空的车厢里究竟少了什么?
来时两手空空,回时手中无物,明明什么也没少,为何却总觉失掉了什么?
林翼然将林婉儿放下。
“方才我不说话,其实只是想看看,我对他有多重要。”林婉儿轻声道。
“失望了吗?”
林婉儿摇头,仰头笑道,“不。我发现,他值得我用命去守!”
“很爱他吗?”林翼然继续问。
林婉儿依旧摇头,目光却坚定决然,“可以爱,也可以不爱。他若需要爱,我便爱他。他若不需要爱,我便没有爱。”
林翼然伸出手,顿了顿后,落在她的发上,无奈苦笑,“说我痴……”她分明,比他更痴。
“记得我跟你说过,你对我很重要吗?”他并不看她,只幽然问道。
林婉儿抿唇点头。
“所以,”他放开了手,“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爱的人。”
林婉儿惊愕动容,“林大哥……”
“马车很快就到。”林翼然背过身去,深吸口气,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御风而去。
这一次,是真的放手了,不管是情,还是仇。
又停了。
安寿恼怒地掀开车帘。今天第三次!这次是来劫色还是劫仇?
入目一张清秀小脸,秀眉纠结满脸埋怨,“你好慢。我等得都快累死了。”
安寿呆住,愣在当场没有任何动作。
“安寿!”林婉儿唤了好几声,终于忍不住吼出声来。
安寿似乎终于懵懵醒来,迟缓地朝她伸出一只手。
林婉儿刚把自己的手放上去,立刻被一股力道带着,扑进他怀里,没入马车。
被箍得死紧,林婉儿挣扎着想稍稍离开他的怀抱,手忙脚乱间不小心触到了他的脸,猛然停住。
收回手,手上濡湿的感觉却早已侵入心底。
“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我发誓。”她闭上了眼睛,心疼地拥紧了他。
“恩。”他轻应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 初夏时节,草木繁华。
马车在崎岖的山道上轻快前行,一路山轻水暖,秀丽景致,却扫眼便过,太匆匆。
“唉……”林婉儿轻叹一声,放下车帘。
安寿将她揽过,“为什么叹气?”
“去年我过并州,正值冬末,虽然草木凋零,但其山奇水丽,已是秀致过人。而今草木繁茂,四周景致必定更为宜人。可惜了我们正在赶路,竟无缘细细观赏。”
安寿垂下眸,似乎踌躇了片刻,“婉儿喜欢看风景,就让李卓将马车放慢如何?”
林婉儿眨眨眼睛,盯他半晌,暧昧笑道,“安寿,我怎么觉得最近你都在刻意讨好我?”
“有吗?”安寿避过她的目光,矢口否认。
“我改主意了。”还来不及反应,林婉儿已经顺势倒进他怀里,头枕在他腿上,望着他,眉眼弯弯,“不看风景,看你就好。”
“我?”安寿微讶不解,“我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好看!”林婉儿一脸笃定,语气认真,“你可是我见过顶顶好看的男人了。”
安寿默然失笑。这女人果然……口无遮拦。
柔软细白的指轻轻爬上他的脸,林婉儿的目光温柔而专注,“你笑起来真好看。板起脸来就像一下子老了十岁。”指尖细致地描绘他的脸廓,一寸一寸地滑过微扬的唇角,跨过刚毅挺直的鼻,“我最喜欢你的眼睛,黑黑亮亮的,像小时候玩的玻璃弹珠。你不知道玻璃弹珠是什么吧?小的时侯,我觉得那便是这世上最漂亮最美好的东西了。当然,现在也这么认为。你的发,”纤指勾住几缕垂落的发,缠绵,“又黑又粗,还总喜欢缠在一起,每次替你梳理都要费我好大一番力气。不过你束起冠来,是真好看。我喜欢你那副纹金紫玉冠,配你的眸色。”想起什么,她不悦地皱了皱眉,“今晨帮你梳头的时候,又在你的鬓角找到一根白发,加上以前发现的,已经是第三根了。安寿,你才二十六岁呢。”
挺有意思的。。。。。。。
将她游移的小手执入掌中,细细地吻,心中柔软,语调也分外的柔和,“记得那日在春华院,你说过什么吗?”
林婉儿敛眉苦思,那日大醉,说过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恍惚记得似乎占了他不少便宜,当然,他很快就尽数都讨回去了。
忆起往事,安寿脸上笑意更深,“你说,药不可以乱吃。”
啊?林婉儿有些不可思议,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他也记这么久?
“那时便想,这女人虽然唠叨,却叫人心暖。”也许就是从那时起,再也无法忽视生命中她的存在,再也无法抗拒她对他的吸引。
“我们成亲时,我对你有偏见。冷落了你十年,是我不好。”
听他抱歉,林婉儿垂了眸,淡淡哀愁,“你确实,该道歉。”那个羞涩安静的小姑娘,偷偷地喜欢了他这么多年。知道他不喜欢看见她,就乖乖地呆在凤仪宫哪都不去。她以为乖乖地听话,总有一天能等来他的回头一顾,却不想,这一等,便是终生。当初并不抗拒安寿的宠幸,也是想替她一偿夙愿。不然,怕也不会有今日的纠缠了。
见她感伤,安寿有些心疼,“还怪我吗?”
林婉儿抬首摇头,“都过去了。”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怨的呢?
安寿拥紧她,有些激动,“以后……我是说,回宫以后,你可以问我要一样东西。”
“什么?”
“任何东西。只要你想,只要你开口,我便允。”安寿郑重承诺。
“那我要……”林婉儿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玉玺!”
安寿皱眉,“你要玉玺做什么?”
“当女皇呀!”林婉儿望着他,理所当然地答道。
安寿叹气,“婉儿别闹,我是认真的。”
“那我便认真地告诉你。”林婉儿敛起玩闹的神态,扬唇看他,一贯地自信张扬,不可一世,“我若真想要什么,必然有办法亲手得到,从不需要任何人的赠予!”
“婉儿,你……”安寿望着她,无奈中万分怜惜与珍视,“……为什么是这性子?”
为什么是这样的性子?莫名地让他心安心暖的同时却又总让他极度恐慌。
惶恐不安。
在他确信能够将她栓住前,哪怕片刻,都不敢将这颗惴惴的心放下。
一路风尘。
虽也有露宿,但跟着安寿,纵是露宿也样样不缺。是以一路下来,除了不能游玩略嫌无聊,林婉儿并无太多怨言。
这日马车贪了半日路程,到达与京城相毗的西景城时,已是入夜。
没时间去寻此间最大的客栈,一行人在一间唤做“如归”二等客栈投宿。
小店虽略嫌拥挤,但还算整齐干净。
这时节林婉儿本就嗜睡,落地时早睡眼迷蒙哈欠连天。安寿要了碗清茶,仔细灌了半碗,总算将林婉儿弄清醒了。
“先吃些东西再睡。”安寿知她抵不住连日赶路的疲惫,柔声嘱道。
“恩,恩。”林婉儿漫不经心地点头,一双眼睛开始四处溜达。
同行十余日,安寿发现他的小妻子有一个叫他十分不悦的坏习惯。她除了偏爱美景美食,还对美人有着特别偏好。行路间若是遇到某个姿色稍好的公子或女子,她必定要多看几眼,而后津津有味评头论足一番。她“观赏”除他以外的其他男子,他自是不悦。而见她盯着那些貌美女子不放,他又会马上想起往日她在宫中将他推给其她女人的恶劣行径,同样不爽至极。
客栈人多,入夜时分竟还有不少人来来往往。安寿皱皱眉,交待过小二将饭菜送进房里后,立刻提着到处乱瞄的某人进客房。
上楼时,正巧楼上走下一个十六七岁的俏丽女子。那女子堕马斜髯,珠钗玉环,肌色如水更衬得五官精致,一身红衣利落清爽,叫人不得不侧目。
安寿第一反应,便是回望怀中人。
那红衣女子步到他们身边,不知怎的驻了步,与林婉儿的目光对上了。
却听林婉儿嬉笑开口,“艳而不俗,姝而不媚,这位妹妹容貌脱俗,如水肌肤更是叫人艳羡不已。”说着伸了手就往那美人脸上捏。
万方见势不妙恐生事端,急忙抽身想助那女子避闪,却不料那女子身形一闪,叫他扑了个空。而林婉儿的手,已经顺势搭到了他脸上。
安寿脸色发沉,抢过林婉儿的手阴恻恻地瞪了他一眼,看那架势恐怕有直接将他从楼梯上踹下去的冲动。
而肇事者林婉儿则若无其事地搓了搓手中的油脂和粉尘,严肃地对他道,“万方,你该洗脸了。”
万方扯开嘴角,恭敬答是。
再抬首时安寿已挪开步子,将林婉儿带离现场。
回身看看那女子,正想开口好好道个歉,却被一双美目狠狠瞪了一眼。
“哼!”小美人一个转身,径自去了。
万方立在当场想了半日,还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招谁惹谁了?
夜半,林婉儿自床上爬起身来。
已经很小心,还是弄醒了安寿。
“去哪?”他开口问。
“茅房呀,相公。”林婉儿一字一字地答。
安寿迟疑半晌,犹豫着要不要亲自看着,许久之后终于道,“明日就进城,你可不许再折腾。”
林婉儿咯咯地笑,“我若非要折腾,你也拦不住。”
安寿气憋,轻哼一声,放开了她。
“万方!”林婉儿一踏出房间,安寿便唤。
“属下明白。”万方应了声,举步跟上。
甫入茅房,便见一个黑影移了过来。
“婉儿姐!”却是穆灵换了夜装,悄声唤道。
林婉儿笑笑,“你倒机灵,知道我有求于你,也不拆穿我的把戏。”
黑暗中犹见穆灵笑得有些得意,“婉儿姐有什么难处,只管说来。”
林婉儿扬唇浅笑,眸中神采流动,微光中明暗难辨,“时间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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