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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爱随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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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想去哪里?”陈子强问。
“城西。”
陈子强微讶。京城里最大的花街赌场,都在城西。
“大姐到城西做什么?”
“城东城南城北我都逛遍了,所以想到城西看看。”林婉儿解释道。正好,身边有个免费的保镖。
“良家女子,都不会到城西逛。”陈子强垂首,说得极小声。
林婉儿装作没听见,“迎春阁不就在城西吗?我们先去那里看看好了。”
迎春阁不愧为京城最大最豪华的消魂窝,仅是大门,就与大玄一品官员府邸的正门一般大。大门正中,半尺宽的匾额上,写着三个烫金大字——迎春阁。虽然还未到夜晚鼎盛时,透过敞开的大门,依旧能从高垂的布帘缝隙间看出里面的繁荣。调笑声伴着阵阵丝竹,隐隐传来。
“字写得不错。”林婉儿道。
陈子强勉强笑笑,没答话。
“走吧。”林婉儿拍拍驴脑袋,对陈子强道。
林婉儿所谓的“逛”,其实只是走马观花地四处看看,记记路径,认认招牌,熟悉一下城西的地理环境而已。
离迎春阁远了,自小在这边长大的陈子强话也多了。
“那边是渡口。城西临海,码头几乎都设在这边。我在这里干过活,一天要背五十个麻袋子才有饭吃,真他妈黑!”
走一阵,陈子强在一间赌坊前停了下来。
林婉儿抬眼看看,见那赌坊占地颇大,四面连扇窗都没有,连门口也用厚厚的布帘密密遮着。一鼎大旗自门上挑出,上书“招财赌坊”。
“怎么赌坊都不开窗?”林婉儿之前已经见过好几家赌坊,规模比眼前的赌坊小些,布局跟招财赌坊却很相似。
“这是赌坊的规矩。一开窗,财气就会从里面漏出来,所以赌坊都是没有窗的。”陈子强解释道。
“你不会也在这里干过活吧?”林婉儿打趣地问。陈子强每向她介绍一个地方,几乎都是以他如何被那里的主顾解雇结束的。
陈子强看她一眼,然后点头。
林婉儿在心里唏嘘,看来他真是吃了不少苦头。
“在招财赌坊跑堂,是我干得最久的一份活了。那时候就整天想,要有一天我有钱了,一定要盖一间全京城最大的赌坊!买最好的赌具,还要请一帮漂亮的姑娘,专门侍侯那些有钱没处花的大爷,我就不信他们不往我的赌场砸钱……”
“盖一间赌场要多少钱?”林婉儿截断了谈兴正浓的陈子强,出声问。
听到这个问题,陈子强眼中的兴奋一下全没了,“我大略算过,要购买地皮、房舍、赌具,还要孝敬本地的地头蛇和地方官府,没有三千两,赌坊根本不可能建起来。三千两,我做梦都想着天上能掉下三千两来!” 的
“也不是很多。”林婉儿轻声接过。
一会儿她转头对陈子强笑,“今天就逛到这儿。我们回去吧。”
第 25 章
暑气散尽,不知不觉深秋已至。秋风吹过,送来阵阵果香。天空中孤雁飞过,想是一不小心,错过了结伴南飞的时节。
一如往昔繁华的城南大道上,两个男子不期而遇。
“王兄!”
“李兄!”
“好久不见。可巧醉乡茶楼就在附近,这时候去说不定醉鸡还有,不如去那边吃边聊?”
“如此甚好。”
“咦……那不是醉乡茶楼的林老板吗?这会儿骑了毛驴,不知要去哪里。你摇头做甚?”
“不是说还是个未嫁的小姐吗?抛头露脸地做生意也就算了,还整日里疯似地乱跑,哪有男人敢要她?”
“这话用在一般女子身上行得通,用在林老板身上可得折了。人家有能耐,能养活汪家三口,难道养不活个男人?连狐假虎威的成捕头,都被她一口茶一口饭地养成看门狗了。听说最近她看上了城东范记的小公子,人家一来,她就愣望着人笑,吓得范小公子路过醉乡茶楼都得打着弯走。”
“这种女人,简直不知羞,怪道男人都怕了她。”
“李兄此言差矣。别看林老板长得不怎么样,人家那眼界可高。除了范公子,她可没对谁愈矩过。上次有个纨绔公子,不知招了什么邪,竟想占林老板便宜。林老板冷眼一斜,愣是将那公子给冻傻了。”
“王兄扯过头了吧。一个眼神就能将人镇住,简直天方夜谈。”
“我可没说假话。当时我也在场,瞅着她那气势,真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就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能把她压下去了……”
话题中的女主角,此刻正悠然地坐在毛驴上,任由身下的毛驴深一脚浅一脚地带着她走。
道上突然冲出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儿,路过她时踉跄地摔了一跤,狼狈爬起后,匆匆地跑开了。
没料到没走多远,立刻被一个高个的乞丐一把纠住,拽到林婉儿跟前。
“把东西交出来!小兔崽子,新来的吧?也不看看什么人,连大姐你都敢偷!”高个乞丐大声喝道。
小乞儿被吓到了,战战兢兢地自怀中将林婉儿的钱袋子拿了出来。
“大姐。”高个乞丐将钱袋拿过,恭恭敬敬地送到林婉儿面前。
林婉儿接过钱袋,有些不满地扫他一眼,“大牙哥,你能不能改个称呼,都把我叫老了。”
大牙挠挠脑袋,“强哥说了,见了大姐就得叫大姐。”
林婉儿无语。
抬眼正见大牙揪着那小男孩,看年龄不过十二三岁,瘦瘦的脸颊上,睫毛修长,一双眼睛又大又圆。此刻那双眸里泪水迷蒙,更衬着那眼扑闪扑闪的,可怜兮兮地招人疼。
“你先放开他。”林婉儿朝大牙挥挥手,然后对那孩子柔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仍有些惧,愣愣地不说话。
大牙推他一把,“问你话呢!”
林婉儿扫了大牙一眼,大牙忙收回了手,候在一边。
好一会,那孩子终于小声开口,“六儿。”
“六儿,把手伸出来。”林婉儿吩咐道。
六儿不明所以地看看林婉儿,又看看大牙,终于怯生生地伸出双手。
林婉儿自钱袋里拿了两个铜板,然后将钱袋放到他手中,“真想做偷儿,日后小心别再撞到我。”
林婉儿说完,拍拍毛驴脑袋,继续往前走。
大牙回过神,忙跟上几步追上。
林婉儿撇他一眼,将手中的两个铜板丢到他碗里,“我说大牙哥,二狗他们不都到赌场帮忙去了吗?你怎么就是舍不得这破碗?”
“我这不是懒散惯了,在赌场辛苦干活,还不如在醉乡茶楼后蹲着呢……瞧我这记性,”大牙拍拍自己的脑袋,“强哥说了,今天叫你务必到赌场走走。”
“隔三差五地就叫我去逛赌场,我的清誉还要不要了?”林婉儿抱怨道。
“大姐你还要什么清誉呀!你的名声在城南已经够响了……呵呵……我该去讨饭了……”惊觉说错话的大牙,在林婉儿微愠的目光下,落荒而逃。
城西 的
大方赌坊的
还没踏进赌坊,二狗已经迎了出来,“大姐,你可来了,正要去接你呢!”
林婉儿下了毛驴,将缰绳给他。
熟门熟路地进了熙熙攘攘的赌坊,自偏门拐进后院,林婉儿来到账房。
陈子强正坐一张书案边,左首撂着一堆账目,右首赫然是一堆银票和白银。
“姐!”埋头账目的他在林婉儿进来的第一时间抬起头来,笑嘻嘻地起身相迎。
引林婉儿坐下,他亲力亲为地端茶倒水,真是好不殷勤。 的
林婉儿理所当然地由他招呼着。伸手自他手中接过茶杯,她轻泯一口后,放到了一边。
“不合胃口吗?”陈子强见她没再动茶杯,忙道,“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宫里皇帝喝的呢!”
林婉儿笑,“谁告诉你皇帝喜欢喝碧螺春?”
“自然是卖茶叶的说的,我管皇帝喝什么。”陈子强回道。
林婉儿没接话,目光扫过桌上厚厚的帐本,“你这么还不请个帐房先生?”
“这不是还没遇上合适的吗?我都忙了一早上了,愣是一本都没看完,姐,”陈子强一脸讨好的笑,“我的好姐姐算帐算得又快又准,这次不多,统共才六本,姐不用一个时辰就能看完了。算完帐,我们一起到醉月楼吃饭!”
就知道他心急火燎地找她,肯定又是算帐算到头疼了。林婉儿了然地看他一眼,起身在案前坐下了。
林婉儿对数字敏感,对于钱财却没什么概念。在宫里挥霍惯了的她,出了宫也从没把大把的银子当成银子过。外人看来,醉乡茶楼每日宾客云集,人来人往,都以为她赚了不少,实际上若没两年来有意识地从宫里陆陆续续“偷”出来的近万两银票撑着,醉乡茶楼赚的那点钱早被她挥霍光了。借钱给陈子强,也完全是随性所至。他说“至少要三千两”,她就理所当然地给了他五千两。就算陈子强将她借给他的钱都败光了,她也不会感到丝毫可惜。钱本来就是用来花的嘛,没了再赚就是。何况那些钱又不是她自己赚的,何来心疼一说?
只是让林婉儿没想到的是,这个看起来带点傻气带点鲁莽的陈子强居然还挺有生意头脑的。大方赌坊自开业来可谓日进斗金,短短两个月便成为京城赌坊中的佼佼者。
“好了。”林婉儿放下笔,“帐目没有大的错误,本月盈余两。”
“我也好了!”陈子强说着,将一堆整理好的银票用包裹包好,推到林婉儿面前,“这是两千两。姐先收着。等我把剩下三千两都还了,大方赌坊赚的钱,我们五五分。”
什么也不用做就有钱拿,这样的好事林婉儿怎会拒绝,“那么我就坐等银子自己掉进我的口袋了。”
“那是当然!”陈子强拍拍胸脯,自信满满,“有我在,能让姐却银子花?大方赌坊以后还会赚更多的钱,要是姐肯……”
“强哥!不好了!”陈子强说到一半,二狗便急匆匆地撞进门来。
陈子强有些恼,抓起差点摔到地上的二狗就敲了个脑瓜子,“鬼叫什么?没看我跟姐在说很重要的事吗?”
“强……强哥,”二狗喘过气来,也顾不得疼,“有人闹场!”
陈子强皱眉,“这黑白两道我都打过招呼了,谁还敢来闹场?”
“是个落魄的剑客。”二狗答道,“起先拿了几十两来赌,都输了。一咬牙,又把随身带的宝剑拿出来压了,又输了。这会儿赌红了眼,非要赌自己的一只手不可。”
“那你不会叫人把他轰出去?”
“我也想呀!”二狗好生委屈,“可兄弟们都打不过他。”
“真他妈烦人!”陈子强放开二狗,转身出门。林婉儿贪看热闹,起身跟上。
“砰!”刚到赌场,立刻听到一声重响,却是手掌用力拍在赌桌上的声音。
此时的赌场安静异常,好事人将其中一张赌桌团团围住。
“老板来了,快让开!”二狗高喊一声,众人立刻让出一条道来。林婉儿跟着陈子强,走了进去。
只见赌桌旁,立了个一米七八的结实汉子,身上的衣裳灰旧,还有多处划破。再看那脸,长发微乱,脸廓刚毅,眉宇深刻,倒不失为一个长相俊逸的男子。
第 26 章
“摇骰!”男子大喝一声。
执骰的荷官早吓得瑟瑟发抖,瞅着陈子强冷汗直流,恨不得弃了骰盅就走。
陈子强撑起腰板,大声问,“想在我的赌场赌自己的手的,就是你?”
男子的目光终于自荷官身上移开,转到陈子强身上。“是我。”他答一句,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语的疲惫。
陈子强满腔的怒火终于找准目标了,“你他妈的懂不懂规矩?没钱也想赌,你以为自己一只破手值几个钱?”
男子锐利的鹰眸里闪过一丝怒容,只听他冷声道,“杀手的手,能轻易掐断你的脖子,如何?”
围观的众人一听这话,明显地往后靠了一些。
“我呸!”陈子强见他衣杉破旧,料定是无根无底之人,压根就不怕他,“染过血的手,你得倒贴我多少钱才能让我收下?”
“你……”男子已被惹恼,瞬间便将陈子强小鸡般拎起来,众人甚至看不到他到底何时移动的,“有种再说一遍!”
陈子强也恼了,“你他妈的武功高强是不是?银子赌场有的是,你真有本事用抢的得了!赌得起输不起还算是男人?我他妈的就是瞧不起你!”
“你……”男子语塞,咬着牙紧紧揪着陈子强的衣领不放,一时赌场静默,众人皆屏息等待下面发生的事。
只听“叮”地一声轻响,男子蓦地回头,目光落到林婉儿身上。
原来两人争执时,林婉儿已然绕到赌桌后,将男子输掉的宝剑拔出。
剑身只出了两寸,林婉儿便觉一阵寒意抚面,只见那剑身雪银,刀刃锋利,确是难得的宝剑。
“好剑!”林婉儿赞一声,收剑回鞘,对上男子的目光。
男子眼中一痛,目光在林婉儿手中的长剑上滑过。
林婉儿笑,语出惊人,“我跟你赌。”
“姐,你疯了!”陈子强趁那男子惊讶,挣开他的手,跑到林婉儿身边,低声道。
林婉儿不理他,径自转向二狗,“二狗,去帐房替我把书案上的包裹拿出来。”
“诶,诶。”二狗应了几声,转身去了。
一会儿他便回来,将一个包裹递给林婉儿。
林婉儿接过来,连手中的宝剑一并丢到赌桌上,“两千两,加宝剑一把,我要赌……”林婉儿似笑非笑的眼望进男子的眸里,“……你的命!”
众人皆惊。陈子强急得直扯林婉儿的袖子,“姐……”
“好!”话未说完,那男子已然应了一声,再次回到赌桌前。
林婉儿使力,将袖子从陈子强手里扯了回来,不容辩驳,“子强,摇骰!”
骑虎难下。陈子强无法,只能听话照做。
“赌大小,一局定输赢,有意见吗?”林婉儿问那男子。
男子咬牙,点头。
骰子在骰盅中碰撞的声音响起,“啪”地一声止住。
陈子强还未开口,林婉儿已抢过话头,朝那男子举举手道,“来者是客,公子先请。”
男子静默,犹豫一阵后终于下定决心般吐出一字,“小!”
林婉儿扫一眼陈子强,“开盅吧。”
陈子强有些恼,瞎子都看得出林婉儿是有意相让。
可惜的是,老天也不帮那男子。
“四五六,大!”陈子强宣布道。
男子脸色有些发白,望一眼林婉儿,“噌”地一下将赌桌上的宝剑拔了出来,驾在脖上,“萧某人这就把命奉上!”
“慢着!”林婉儿喝住他,“既然你这条命已经是我的了,你能不能死,是不是该先问问我?”
男子闻言收了剑,“姑娘想要如何?”
“留着你的命,拿了你的剑和这些钱,离开这里。”
“啊?”始料未及的众人一阵惊呼。
男子剑眉微锁,不可思议地望着林婉儿。
林婉儿轻舒口气,“愿赌服输,你照着我说的做便是。”
男子终于明白了林婉儿的意图,不管输赢,银票和剑都会是他的。
思及此他朝林婉儿拱手道,“姑娘大恩,萧南无以言谢。萧某人欠姑娘一命,日后必当报还!”
“我叫林婉儿。”林婉儿笑着接过,“你要报恩,别找错了人。”
萧南微愣,随即释然一笑。冲林婉儿点点头,他拿过桌上的剑和银票,走出赌坊。
“姐……”陈子强走到林婉儿身边。
“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林婉儿打断他,转身回后院牵小毛去了。
“那就是醉乡茶楼的林老板,出手真大方。”
“听说,她是大方赌坊的幕后老板。”
“老板?真没见过这么做生意的,堪堪地往客人身上砸钱。”
“这你就不懂了吧?醉乡茶楼的林老板以貌取人是出了名的,只要你长得好,多少钱她都肯往你身上砸。”
“那可不是,要是咱也长得跟城东的范小白脸一样,怎么着也把她娶过来。娶了她,还愁没银子花……”
“二狗!”此起彼落的议论叫陈子强气白了脸,“传话下去!往后谁再敢在大方赌坊赌手赌脚,直接给我剁了!”
陈子强一声大喝,吓得围观的众人忙都住了声。
陈子强恶狠狠地甩了袖,往后院追林婉儿去了。
出了后门,林婉儿已经骑上毛驴,正等着他。
陈子强走过去,如往常一般牵过缰绳,带着她走。
“姐……”走一阵,陈子强终于憋不住了,转过身来。
“恩。”林婉儿应了声。
“我知道你银子多,可银子不是用来砸人的!”陈子强义正严词。林婉儿也实在太……太挥霍了!他忙死忙活一个月,她不到半个时辰就给他花光了!真是一点都不体谅他赚钱的辛苦。
林婉儿看他一眼,轻笑出声,“你姐我还真就这点爱好。你看,我不是砸出个陈大老板来了吗?”她说着拍拍陈子强的肩头,带些许赞赏的味道。
陈子强憋屈微散,却依旧不太满意,“那个什么萧南能跟我比吗?我可是干大事赚大钱的人。不像他,一股子酸气,自以为会点拳脚了不起,再给他八辈子也富不起来。”
林婉儿赞同地点头,“萧南看起来确实不像会赚钱持家的人,赌术又烂得不行。想来若不是穷途末路,也不会到赌坊来。”
“道理一套一套的,说到底还不是看上了人家长得好看。”陈子强不满地低声嘟囔。
声音虽小,林婉儿却听得一清二楚,“其实子强长得也很好。”她认真道。
陈子强立刻抬起头,双眼微亮,“真的?”
林婉儿肯定地点头。陈子强本就清俊,这段日子更一改往日衣杉邋遢,流里流气的样子,一双柳目时时神采飞扬,一脸的意气风发,确实能称得上一个春风得意的俊美公子。
陈子强欣喜了好一阵,“那么,姐,你愿不愿意……”话到一半,才发现林婉儿已转过头,微显疑惑地打量着不远处的朱红高墙,“高墙后是什么地方?”她问道。这条路他们已经走了快一炷香时间,那道高墙却还没有走尽。
“那是宁王府的宅邸。”陈子强回道。平日他都不会带林婉儿走这条路,今天被萧南一闹,他怕林婉儿饿得太厉害,才带她抄近路过城东。
“好大的宅邸。”林婉儿冷声道。大玄律中,对各级官员宅邸的大小装设,甚至正门高宽都有明确规定。这里地处城中,众目睽睽,宁王居然也敢如此毫无忌讳的僭越礼制。
“这有什么?”陈子强接着道,“宁王府服役上千,车马过百,每次出行,行头气派怕是连宫里的皇帝都比不上。”
林婉儿闻言冷笑,“如此嚣张,若非愚笨至极,必是反心已起。”
陈子强脸色大变,急忙用手捂住了林婉儿的嘴,“我的好姐姐,我们还在宁王府边上呢!被人听去了,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林婉儿轻哼,甩开了他的手。
陈子强无奈,见她没再开口,忙加快了脚步,牵着小毛往巷子外走。
“真不知道你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打哪来的,”他一边走一边道,“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哪里招惹得起那些达官贵人?”
“……说得也是。”林婉儿轻声低回,再无话。
第 27 章
好容易出了巷子,来到大街,陈子强松了口气,回头看林婉儿精神不太好,以为她饿过头了,忙开口道,“姐要是饿了,我们就近换个地方吧?”
林婉儿摇头,提起精神,“我不饿。不是说了,要介绍醉月楼的老板给你认识的吗?对了,你找他做什么?”
“自然是找他商量生财大计!”陈子强颇为神秘地朝林婉儿眨眨眼睛,“你就等着替我数钱吧!”
林婉儿笑,说到做生意,陈子强的脑袋转得比谁都快。
“姐,你是不是还在等你的未来夫君?”沉默一阵,陈子强突然没头没脑地问。
“我等他做什么?”林婉儿下意识地接过,有些奇怪,“你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我想娶你。”陈子强直截了当地答道。
“你娶我?”林婉儿像在听笑话,“傻小子!就算我借了五千两给你,你也用不着以身相许吧?”
“我是认真的!”陈子强压下驴头,对林婉儿的态度有些愤慨,“姐你人好心又善,聪明过人,有胆有谋,还会算帐,这样的好女人上哪找?我就是想娶你。”
“是呀!”林婉儿将小毛的脑袋从陈子强掌下拯救出来,“娶了我,连帐房都不用请了。”
“那是另一码事。”陈子强三两步追上驱驴前行的林婉儿,一把拉住,“姐,我是认真的。你不也说我长得好吗?我不输给范小白脸和那个萧南,我还比他们会赚钱,养得起你。你不都二十了吗?再不嫁就晚了。要不你就当委屈委屈,嫁给我得了?”
林婉儿停下来,望定他,一字一顿,“不、行!”
“姐……”陈子强不依,拉着她继续哀求。
“我会对你好,比对我娘还好!”
“不行!”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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