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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有一双翅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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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天依不敢看着我只是低着头，脸被垂下的发挡着。偶尔吹过的风掀开他的发，露出他痛苦的表情。我的心在抽搐，如果说之前还有过些许的怨，那么在这之后它已经完全的不存在了。我蜕下刚刚天依为我披上的衣服盖在了他的肩上。我依然可以清晰的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却和以前不一样了。
“天依，你没有对不起我。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回头。”天依紧握这我的手渐渐的松弛下来，有种透明的液体在手心由温暖变得冰凉，“我们是不同的天体，有这各自运行的轨道。偶尔的交汇也应该是运行时的错误，彼此留下的除了回忆，还是回忆。天依，答应我一定要幸福。”我转身要离开，却被天依叫住了。
“敛男，你喜欢萤火虫吗？”
“虽然我没有见过，不过我想我会喜欢它的。它们同星星一样的明亮，就一样会让我觉得不那么孤单。而且它们不像星星离我那么的遥远，唾手可得，就萦绕在我身边，让我感觉到有生命的存在。我想我应该没什么机会可以看到了。”我留天依一个人在桥上自己转身离开了。从桥上走下来的时候，看到许若雪把车横在路上，身体靠着车站着。
“这么巧！我是来接天依的。”许若雪挑衅的看着我。
“我看不是巧吧，你也应该不只是接天依那么简单吧，你是来向我炫耀的吗？”
“对，被你说中了，我就是来像你炫耀的，你能怎么样？早和你说过我许若雪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她趾高气昂的站在我面前。
“是吗？你真的以为这样就是得到吗？希望你不会后悔。”看着走向许若雪的天依我离开了，真的离开了。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完全没了知觉，脚下像是踩着云朵一样软绵绵的。酒精在胃里翻江倒海的闹，我坐在地上不停地吐，像是要把肠子和胃全部都吐出来一样。有人在后面轻轻拍着我的背，我回过头，一大口脏东西不偏不倚的都吐到了耗子身上。他把我放在车后面，摩托车启动的时候我就伏在他的背上。风吹过，我闻到他头上飘过洗发水的味道和我的一样。这家伙，又偷用我的东西。
一直都是这样，我喜欢的东西他都会用。我曾经很气愤的丢给了他一包卫生巾，告诉他这是我最爱用的牌子，问他要不要试试看，耗子竟然脸大到说，这辈子是用不上吧，留着看下辈子用不用得上。
“老大，在车上不要乱动！我进去告诉银浩一下再换件衣服，就把你送回去，果果一定急坏了。”耗子捧着我的脸像对孩子一样看着我，“明白吗？嗯？”
“嗯！”我似懂非懂的朝他点了点头，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耗子进去之后我也摸索着跟了进去。我想我应该是想去找他，只不过我走错了房间。打开门，包厢里除了轰鸣的音响声，所有嘈杂的声音都停止了。满屋子十几个男男女女一起抬着头看我。
“敛男！”湘湘从很暗的一个角落朝我走过来。“你怎么喝成这样？”她扶住了我，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个男人拦住了。“你不梦碰她！”湘湘想要拉住我，却被那个男人甩到了一边。
我看清那张脸，是整个池滨都憎恨的模样。从唐斌因他进去之后，这两条街歌厅里的没个人都恨不得捅他一刀，却拿他没有办法，因为没有人够胆量去招惹冯耀森。
“长的细皮嫩肉的，干嘛把自己打扮成这样！”他把嘴贴在我脸上，一只手扶着我赤裸的胳膊，一只手在我的腰间蹿动。我定睛的看着他那张恶心的脸，胃里剩下的所有东西一瞬间都倾泻在他肮脏的脸上。“妈的！我被推倒在了地上，他一脸很恶心的样子。”
“敛男！”湘湘想要护住我却被几个男人拉开了。我被拖到桌子旁边，有人拿着酒瓶直接塞进我嘴里，我被呛得的一直在咳嗽，啤酒顺着下颚溜进了衣服里。知道耗子和银浩踹开门进来的时候，我仍在咳。看着坐在地上满脸酒水的我，耗子叫湘湘把我扶了出去。门被反锁，音响的声音刹那间跳到最大。
门打开的时候，只有耗子和银浩两个人走出来，身上留着斑斑血迹。耗子结果湘湘手里的纸巾，擦着我湿漉漉的脸。
“不是叫你不要动吗，为什么不听话？”耗子像对待一个受伤的孩子一样，语气温和亲切。
我抱住了耗子，在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抱住了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像抱住他。我知道，除了果果他是最疼我的人，就算全世界都离开我，只有他不会。我闻到他身上有血的腥味，我肩上有热热的液体在流动。他哭了，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抱着他。
“外面风很大，冷！真的很冷！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
“不会，我怎么舍得丢你一个人在风里。”耗子刚刚那双不知所措的手紧紧抱住了我。
我一个人坐在窗台上等着果果从院长室里出来。楼下的人越聚越多，从上面远远望去像是有人在打架。只有两个人，一个很卖力的舞动着拳头，另一个却不还手任凭他打。直到他被打倒在地上，我才看清楚，一直没有还手的人就是天依，而那个挥着拳头的家伙居然是韩雨晨。我跑到楼下的时候，许若雪正抱着躺在地上的天依很愤怒的看着韩雨晨。
“韩雨晨，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打天依？”许若雪心疼的朝韩雨晨喊着。
“对，没错，我就是混蛋，今天这个混蛋就要教训这个王八蛋，我今天就要打到他看清楚你这个阴险奸诈的女人打到他后悔，打到敛男不再伤心为止，“说着韩雨晨又走到了天依面前，抓住了他的衣服，”我已经失去了悦欣，你为什么要放弃敛男，嗯？你这个王八蛋。”
“不要再打了，”许若雪拦在了天依前面，韩雨晨的拳头搁置了半空中。
“韩雨晨，”我挤过人群，走到前面，天依看着我满眼的忧郁，许若雪的眼神中则充满了祈求，还有种情愫应该是心疼，韩雨晨看着我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的放下了拳头，“我找你有事！”我拉着韩雨晨跑到了楼上。
“为什么不让我打他？你没看到他旁边的是许若雪吗？是许若雪！”
“楚天依是你哥，真的是！他是为了你和你爸爸才这样做的，你还要打他吗？”
“哥？”韩雨晨错愕的看着我，“怎么可能？”
“天依的妈妈是为了你们的爸爸才离开的。我想你爸爸一直都是一个人不肯去接受任何一段感情不仅仅是因为你。如果你真的爱韩光略，如果你真的觉得应该为你爸爸做点什么，就不要再让他一个人等下去了。”
“可是你怎么办？”韩雨晨很关切的看着我，那种爱护的目光像极了哥哥。
“你管我干嘛？我们很熟吗？我觉得你哥和虚弱需很配啊，俊男美女。不是谁的错，是我和天依出了问题，他既然选择了许若雪就应该全心全意的爱护她。这次他是因为家人而放弃了我，下一次他也会有更好的理由放手，有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我总不能守着他一辈子吧！怪只怪他太好了，至于你和悦欣姐，人和人的感情观不同，如果她肯接受你，我祝你们幸福。她在咖啡厅等我。”韩雨晨很快的冲下了楼，跟着放学的人群一起走出了校园。
韩雨晨和悦欣姐赶到的时候，他的车已经被撞烂了，是我撞的。是我说想要解脱一下，开他的跑车出来兜兜风，结果就在高速上和人家撞了个满怀。
“你的车这次恐怕得大修。”我很不好意思的对韩雨晨说不敢看他的脸。听悦欣姐说，车是韩雨晨最宝贝的东西，每天回家无论有多累，他都会亲自把车擦的一尘不染。现在他的车被我撞成这个样子，真不敢想象他的脸会臭成什么模样。
“伤到你没有？”韩雨晨急切的问。
“怎么这么不小心。”悦欣姐满是担心的说。
“没有，有我在，不会让她受伤的。”耗子捂着刚刚因护着我而刮伤的胳膊，血滴在我的鞋上。“老大他不是故意的。”耗子替我向韩雨晨辩解。
“留了好多血，要去看医生！”韩雨晨拉着耗子，耗子却站在我旁边不肯动。
“留不干的！”耗子满不在乎的对韩雨晨说。
“必须去！”我命令着耗子，用手牵起了他的手，他会脸红，像１２岁时一样的羞涩。我抬起头正视着韩雨晨，“把你的车撞烂是我的责任，随你怎样都可以。不过现在，我要你送他去医院。”
“傻妹妹！车再怎么宝贝也不及你珍贵！如果撞烂它能为你们的爱情做出点儿贡献，以后每天送一辆给你撞。”韩雨晨看着耗子微红的脸对我说，继而又挽起了悦欣姐。
我下意识的想要放开手，却被耗子攥的更紧了。
拉开抽屉，发现双氧水莫名其妙的少了一瓶，推开果果的房门，她惊慌的抓起了衣服挡在前面。可是双氧水那刺鼻的味道是无论如何都盖不住的。
“什么时候弄的，怎么弄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拉下果果手中的衣服看到她左臂上仍微微泛红的伤口。
“已经没事了，都快要结疤了。”
“我问你怎么弄的，什么时候弄的？”我很生气的抓住了果果的肩膀。
“敛男，对不起！我上个礼拜六并不是因为学校有事，其实我是和银浩去飙车了。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看我转过身果果拦在了门口。“是我硬要银浩带我去的，不关他的事，别去找他！”果果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
“催果果！我和银浩你只能选一个，”丢给果果一句话，我夺门而出，我承认，我嫉妒，果果以前从不会骗我，可现在，为了银浩，她骗了我，我憎恶谎言，讨厌被骗，更何况骗我的人居然是果果。
我吃定了果果，因为我知道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她没有再骗我，也没有再去见银浩，依旧每天叫我起床吃早餐，每天和我一同上学，一同回家，只是那么明朗的笑容我再也没见过。
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果果，你告诉我究竟该怎么办？你根本就不懂得保护自己，根本就不懂得怎样在银浩的世界里生活。除了爱，你得到更多的会是伤害。
“老大，放手吧！这样大家都不会开心，银浩已经在歌厅里泡了好多天不出去也不休息”
“可果果怎么办？”
“就算我们都能预知结果，但感情的路终究要他们自己去走，慢慢去领悟。不要让这段感情还没有开始就结束。我想他们不会后悔曾经相遇过，更不会后悔在彼此的生命中停留过，即便结果仍然是分手。就像你，从来不后悔遇见了楚天依。”
那天我去找过银浩，不是去骂他也不是去打架，只是去告诉他果果一个人在家里，给了银浩我别墅的钥匙。
第二十八章 我生命之中最柔软的部分
经过海鲜店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天依，我拉着果果走了进去，我买下了店里仅有的几斤海鲜，不须果果动，自己一个人坐在那儿不停的扒。还没扒过一半手就被泡肿了。原来每次天依就是这样一个又一个的弄给我吃的。
我吃光了所有的东西，却吃不出以前的味道。喝酒一直喝到胃痛，被果果拖到了医院，不知道医生给我吃了什么药，我迷迷糊糊的一直睡到天亮。睁开眼睛，果果、银浩、李子涵和舒雅都在。舒雅似乎也没那么讨厌我了。尽管我依然每天都会梦到李子涵１２岁那张清纯的脸，总会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尽管李子涵说他并不介意做天依的替代品，并不在意在他身边的我，心里住着另外一个人，只要能在我身边。可是我需要时间想想清楚，我想他更希望做我的谁，而非谁的替代品。所以我需要时间，所以我们要做各自的事情，我不希望他把时间都浪费在我的身上。
至于果果，我想她是铁了心要嫁给银浩，因为我看到她左手带着和银浩一模一样的戒指。果果曾经说过她爱左手剩余右手。因为我们用右手完成的工作她完全用左手取代，所以结婚的时候她也会把戒指带在左手而不是右手。虽然我知道银浩和果果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虽然我可以保护果果不受任何伤害，但是，果果，感情的伤我要怎么去帮你，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发现你们不能融入彼此的生活，我该怎样帮你。
大厦的钟声敲过９下，我让李子涵他们回去了，暑假刚刚开始歌厅应该很忙吧！医生说我的胃有更严重的问题，需要住院。所以果果回家去收拾我的动西，可她走了还不到半个钟头就打了电话给我。
“果果，什么事？”
“刘敛男！”
“何韵薇？你要干什么，果果呢？”
“在你家里啊，你把我家翻得天翻地覆，我当然也要来你家拜访一下。”
“敛男，不要回来”我听到果果在电话那边拼命的喊。
“何韵薇，我马上回去，不准你动果果。你给我听清楚，别碰她！”
我拔掉针头穿好衣服，路上在塞车，我只好跑回了家，顾不得胃痛。飘飘姐曾说过，如果我有什么弱点的话，她不是耗子，不是天依，而是果果。被她说中了，果果是我是弱点，而且是我致命的弱点。
回到家里何韵薇站在门口等着我，跑了十几分钟的路我早已是汗流浃背。
“想不到你这么在乎这丫头，瞧你这一脸的汉！”何韵薇假惺惺的用手碰了一下我的额头。
“果果呢？”我请喘吁吁的甩开她的手走进屋里。果果被两个男人扣着手按倒在沙发上，看见我进来果果哭了。
“不是不让你回来，为什么还回来？”果果歇斯底里的朝我喊。
“你想怎么样？有种冲着我来，放了她！”我看着何韵薇得意的神情。
“动你，我哪敢！上次你不过是划了你几刀而已，李子涵就追的我像丧家犬一样。在动你他岂不是会要了我的命。我这个人向来最惜命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
“本来我只是要来删掉你电脑上那些视屏文件的，谁知道遇到了这丫头，反正与都遇到了，当然得叫你回来玩喽！刘敛男，我何韵薇以前的却小看你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以来你一直都在查调我。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妨告诉你，你妈和你哥就是被我碾在车轮之下又怎样，你找得到证据吗？你一直要找的就是这张照片，对不对？”何韵薇将照片扔在地上，“这张照片就是我合成的又怎样，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可刘志峰他信。你还想知道什么，嗯？”
“你为什么好弄死我妈和我哥？他们哪里对不起你啊！”我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
“他们没有对不起我，怪只怪他们生的太优越。”何韵薇也慢慢的激动起来，“凭什么他们生来就可以衣食无忧，凭什么我就要承受贫穷；凭什么他们生来就高贵，我就要卑微的过生活。”
“我生来家庭就是没办法选择的，但高贵和备件是你自己走出来的。你下贱，是你自找的。”我非怒的瞪着何韵薇。
“对，我下贱，怎么样？刘敛男，我今天就要你跪在这个下贱的人面前求她。”一个男人拿着匕首抵在了果果的脸上，“我没胆量伤你，可我对她可不会手软。这么漂亮的脸蛋，这么细腻的皮肤，如果被我划花了会这怎么样？哦？”
“敛男，不要给她跪，求求你，不要不要跪她”果果祈求着对我说。
“刘敛男，你想清楚，我这刀要是下去，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不要，我跪”膝盖碰触到地面的一闪啊，果果哭了，很伤心，很难过的哭了。
“刘敛男，你说我下贱，你现在跪在一个下贱的人面前，觉不觉得自己比我还要下贱！”何韵薇走出别墅，可笑声却依然可以清晰的传入耳际。
“刘敛男，你大爷的，你怎么能给她跪下，你怎么能叫她这样侮辱你，你可是打死都不会屈服的，你怎么能让她侮辱为什么”果果跪在地上不停的摇着我的肩膀，继而又紧紧的抱住我，一大颗一大颗的眼泪打湿了我的衣服，也湿润了我的心。
“可她打的不是我。”我把下颚轻轻的放在她的肩上，静静的感受她的体温。“果果还记得吗，上次你骂我是在我受伤的那个晚上，真的很好听，真的，好听。可你为什么那么吝啬，不管我怎样欺负你，你都不骂我。我想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是有意义的，我想知道有人是在乎我的，而那个人就是你。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吝啬。”我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倚在了果果的身上，以为我早已没有了力气。
“不是我不骂你，而是我舍不得骂你。”果果抱着我的手变得更紧了，“无论我多么的伤心，多么的难过，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觉得快乐。我了解不管多么危险，你都会在我的身边保护着我。所以我从来不怕，可是我怕你受委屈，为我受伤。我在乎你，超过在乎我自己。”
“我也怕，害怕任何人抢走你，害怕你不在乎我，更害怕你会离开我你会吗，果果，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肯定不会。就算你赶我都不会走的，我的脸皮可要比耗子的还厚。”她调皮的朝着我笑。
“果果！”
“嗯？”
“如果下辈子你有一双翅膀，你最想自己是什么？”
“燕子。”
“为什么？”
“不告诉你！”
何韵薇如果受我曾经对你还心存过仁慈的话，那么现在那些仅存的一点点不忍，今天也别你抛到了九霄外。不是因为你侮辱过我，而是因为你碰触了我生命之中最柔软的部分，你想要伤害我的果果。你删掉了电脑上那些无关紧要的视频文件，但是客厅里那个摄像头是连着我二楼的电脑的。
直到把何韵薇送进监狱，我一直都没有再回过医院。自从刘志峰看到我交给法庭的视频文件，他就没再出现过。或许是在逃避记者，也或许是在忏悔。我去的时候，保姆告诉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吃过饭了。我走上二楼，他正坐在地上靠着墙，一脸的憔悴，手里攥着我拿给他的ＤＮＡ报告单和妈妈的那张照片。
“敛男，你怎样才能原谅爸爸？”
“爸爸？我爸爸早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了，死了！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我没有爸爸！你，刘志峰只不过是我用来造钱的机器而已，在我眼里你连人都不是。”
“敛男，对不起！是爸爸对不起你，可你始终都是我的女儿啊！”他举起了手中的报告单，被我抢过来撕得粉碎。
“这张纸只是哟过来证明我妈的清白，别的什么都证明不了。你从来没把我当作女儿，我也没有你这样的爸爸。曾经那个爱我疼我的爸爸，已经死了。”
“敛男，原谅我对不起”
“刘志峰，看到了吗？这就是我这么多年用你造钱付出的代价。你能数的清这上面有多少疤痕是你留下来的吗？”我脱下外套，露出背上明晃晃的疤痕，“你还记得他们是怎样留下的吗？原谅你，我曾经是想过。可你从来都不给我这样的机会啊！这些伤不仅仅留在身上，每一条都像是一丝丝的线，缠绕在心里。每一次缠的时候，心都在滴血，而每当它的自我修复快要完成的时候又会有新的伤口在缠绕，直到占满了整颗心，连最后一滴血都流尽。现在对于你，这颗心已经没有了感情，因为它早已成为了只有形状的摆设。”
“对不起”刘志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你杀了我吧，只要你能原谅我。”
“想死是吧，好！”我拽着刘志峰来到了二楼的阳台，“你从这上面头朝下跳下去，我保证你死，死不了的话，我会帮你补上几刀，刀刀只穿心脏，我保证你死的痛快。你跳啊，怎么不跳！”刘志峰瘫坐在地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之间，身体在颤抖，我甚至可以听到他抽泣的声音和眼泪地哦在大理石上破碎的声音。“刘志峰我告诉你，就算你从东方明珠上跳下来，摔得像烂泥一样，脑浆、眼睛、肠子、心肝、胃和肺子都摔出来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我不得不承认，我真的很恨很恨他，不是因为他留在我身上的一道道疤痕，而是因为他亲手埋葬了他和妈妈的感情，埋藏了我的家。
第二十九章 拔不掉的一根刺
天依订婚的头一个晚上我又去了他的家，院子里灯火通明，人很多。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唯独不见天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许是习惯，也许是为了告别。
天依，谢谢你曾经给了我一个家，它不是奢华而舒适的房子，不是豪华而奢侈的宅院。它只是一个家，温暖而贴心的窝。那里有你，在我最寂寞的时候，陪伴着我。但那不是我唯一可去的地方，在我最痛苦、最受伤的时候，它不是我唯一可以停靠的港湾。漂泊了太久，当心可以有方向的停靠，我怕了，害怕再次失去。如果得到而又失去，那么我宁愿自己从来不曾拥有过。天依谢谢你，让我远离了这个家，如果我没有远离，我想自己永远都无法发现我一直深爱的人和一直深爱我的人。更没有办法，发现原来那个属于我的家一直驻在我心里，萦绕在我身边。
你曾说过，只要我孤单你窗前的灯永远只为我点亮，等待我归来。现在你窗前依然灯火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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