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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战争 作者:瑛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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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馨在丈夫脑勺上拍一下:“妈疼女儿,你嫉妒啦?”
  柳志文换了衣服:“废话少说,赶紧上班去吧,我也得走了。”
  张金芳在饭桌旁神色一下子黯然下来,她道:“志文,如果是你坐了火车,妈一样会送饭给你的。只要你愿意,就是一天送三顿,妈也乐意。”
  张金芳的眼角,忽然莫名其妙涌出泪滴。
  柳志文扭头看了妈妈一眼,立即道:“妈,这又是怎么啦?我说错话啦?你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张金芳推开儿子:“快走吧,别迟到了。”
  回到身边的女儿,并没能帮妈妈趋散心头的阴影。张金芳对儿子的担忧有增无减。背着人的时候,她仍旧反反复复琢磨着儿子的事。有一天如馨与志文回家,进门就听到张金芳通过电话线正在与人通话。可一看到儿子媳妇进门,张金芳立即神色慌张地摁断电话。当晚,如馨悄悄从电话记录里调出号码,拨过去,原来是外地一家专治男性不育的诊所。张金芳的行为,她的神情,尤其她一个人发呆的背影,无一不在强烈刺激着叶如馨那根敏感的神经。
  几个不眠之夜后,如馨愈加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必须有所作为。如果再这么麻木地继续下去,老太太不定会弄出什么乱子。如馨倒不担心别的,最怕老太太万一积郁成疾,不幸倒下,或者出点精神方面的问题,自己的罪过就不可饶恕了。
  深思熟虑后,如馨终于拨出了赵挥的电话。
  瞒着丈夫做这件事的确不妥,可这个念头就像魔鬼一样缠住了她的心,让她无力摆脱。
  39
  还是那片人迹零星的沙滩上,叶如馨与赵挥又见面了。
  赵挥依旧衣着精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远远地看去,就像韩剧中的男主角。
  叶如馨穿着很随意的恤衫和仔裤,不修边幅的样子。
  “我一直在等你电话。”赵挥温文尔雅地笑笑。
  “这么有信心我会找你?”
  “因为你是一个女人。”
  “如果我不找你呢?”
  “不论你做出何种选择,我都会理解。”
  “给你添麻烦了。”
  “不,我乐意帮研究所促成一桩生意。”
  “很想知道成功的机率有多少?我这个人缺乏耐心,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一件事。”
  “通常情况下,竞天在这移植方面的技术已高达百分之五十。不过特事特办,我会安排最精英的团队进行操作。但这并不等于排除了手术和风险和意外,你应有足够的耐心,不仅有接受成功的心理,更要有接受失败的准备。” 
  “赵先生,我还想知道,利用特权给人提供条框外的服务,你需要什么报酬?”
  “我曾说过,你对幸儿有过帮助,我不过是回报,仅此而已。为什么不肯相信我的诚意?”
  “我觉得不对等。”
  “你们当律师的,都这么疑神疑鬼吗?”
  “就算是吧,我不喜欢做糊涂事。”
  “我还说过,这也是研究所一桩生意,我很乐意生意上门。”
  一群赤脚的青年男女扛着野餐工具从远处呼啸而来。正对着海面的叶如馨,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你呀?嫂子,怎么在这儿?”
  如馨回过头来,赫然看到柳媛媛出现在面前。
  如馨神情从容,顺口掐来:“跟当事人谈点事,你干嘛哪?”
  “我跟朋友出来玩啊,那就不打扰啦。”柳媛媛笑嘻嘻地裹在人堆里远去了。
  如馨笑了笑,准备起身离开,忽然又想到一事,于是又道:“赵先生,记得上次你说要找我谈三件事,可直到现在你只谈了两件,第三呢?”
  赵挥注视着她的脸:“有个哥儿们,要离婚,知道叶律师的大名,让我给您捎话,希望能找时间见个面。”
  “生意上门,我见。你把我的号码给他,让他来电话。”
  赵挥坐在礁石上,手指间夹着燃着的烟。
  他久久地凝望着叶如馨飘逸的身影一点点地变小,远去,直到在视线的尽头消失不见。
  在外玩了一天的柳媛媛兴高采烈地回来了。
  哥嫂这儿是饭馆,父母老宅是旅馆,除了吃饭和睡觉,她很少有大块的时间安静地呆在一个地方。一天到晚在外面疯跑,谁也不清楚她究竟在忙些什么。这就是柳媛媛毕业回家以来的生活内容。
  饭桌上,柳媛媛兴奋地谈起野餐的乐趣。谈着谈着,眼睛突然对准叶如馨:“哎,嫂子,你在帮黄农大哥打官司啊?”
  “你认识黄农?”如馨意外,反问。
  “今天跟我们一起玩的一个小伙子呀,大哥就是那个大款呀,开名车,住海边别墅,算是个老帅哥吧,听说他离婚了,现在还单身吗?”柳媛媛饶有兴致,刨根问梢。
  如馨问:“打听这个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柳媛媛笑着说,“黄农见了他哥就像老鼠见了猫,因为头发染成金黄色怕他哥骂他,老远就用报纸把脸盖起来,混水摸鱼总算没让他哥看见他。”
  如馨想起今天在沙滩上,那群奇装异服的青年男女里,确实有那么一个人一直用报纸挡在脑袋上。不过当时她没在意,赵挥也没注意而已。
  如馨问:“你跟黄农怎么认识的?”
  “朋友聚会啊,,认识一个星期了。”
  如馨不客气地说:“听我一句忠告,一个不良青年,离他远点。”
  “你为什么这样说?”柳媛媛瞪大眼睛,不高兴了。
  “你嫂子说得没错,”柳志文在旁插话道,“因为他哥输了官司,那小子砸过你嫂子的车,媛媛,说你是为你好,以后少跟这种人在一起混。”
  柳媛媛争辩道:“肯定是你们搞错了!嫂子,你问清楚了?砸车那小子是黄农?他是个很有礼貌的人,怎么会呢?别冤枉好人。”
  张金芳替女儿打圆声:“是啊,志文,如馨,没弄错吗?是一个人吗?”
  如馨对小姑子道:“我是为你好,听不听在你。”
  柳媛媛却不依不饶:“嫂子,既然他都砸你车了,你为什么还要帮他哥打官司?”
  柳志文笑道:“这怎么可能?你嫂子刚代完他前妻,案子已经结束了。”
  “那就奇怪了,嫂子,那你为什么说他是当事人?”
  如馨神色平静,不露声色:“我有说过吗?你听错了吧?”
  “没错,你说‘跟当事人谈点事’,我记得很清楚,错不了。”
  如馨巧言辩道:“我说的是‘谈点当事人的事’,你听反了,还嘴硬!” 
  柳媛媛摸摸脑袋:“难道真是我听错啦?”
  柳志文不解地望着妻子:“怎么回事?你跟他哥在一块啊?什么事啊?”
  如馨道:“今天赵挥找到我,想问些他前妻的事儿。”
  “你跟他说什么啦?”柳志文问,“你得注意自己的身份。”
  “当然,我什么也不可能跟他说,这点职业道德还是有的。”
  柳志文哼了一声,“这小子,手伸得也够长的啊。”
  “可以理解,”如馨说,“一个执着的男人,为了女儿什么事都肯做。换了你,你也会的。”
  “往我身上扯什么呀?媛媛,吃好没?走,老哥送你回去。”柳志文推开碗,离开饭桌。
  这时如馨感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抬头一看,正是张金芳那双含着幽怨的眼睛。婆婆的眼神发出微妙的警告:不要在儿子面前提什么“女儿”这类字眼。如馨内心里叹一口气,躲开婆婆的注视,起身离开。
  饭桌另一边,柳洪亮向女儿道:“缓缓,这些日子你天天往外跑,工作找的怎么样啦?有眉目吗?”
  柳媛媛笑着说:“老爸,您现在不在位子上了,工作的事我就别跟你谈了,说了您也帮不上忙哦。”
  “死丫头!”柳洪亮将筷子一搁,佯怒道,“老爸没用处了,就连话也不愿多讲一句是吧?”
  柳媛媛挽住爸爸的胳膊,把脑袋靠在爸爸肩上,亲昵地撒娇:“爸爸,我这是孝顺您哦,不想让你担心嘛,你只管在家安心养病,您的女儿肯定会找到让您满意的工作的,虎父无犬女嘛,OK?”
  柳洪亮转怒为喜。
  饭后,柳志文送柳媛媛去了。如馨将自己关在书房,打开电脑。她仔细搜索关于试管婴儿的信息,查找相关代孕的信息。张金芳端着茶壶进来给她的杯子续水,还未走近,如馨就会迅速关掉正查看的界面。
  “还在工作?”张金芳关切地问她。
  “上网看点东西。”如馨头也不回。
  “别累着,电脑有辐射,看一会就歇着吧。”张金芳说。
  “知道了。噢,对了,妈,”如馨忽然回过头看着婆婆,“有句话我想跟您说,其实,您不用在志文面前那么小心翼翼的,志文他”
  “他怎么?”
  “他心理素质好着呢,不会那么容易就受什么伤害的。”
  张金芳长叹一声,黯然道:“馨,志文是我生的,我养的,我的儿子我了解。他表面很乐观,大大咧咧什么也不在乎,其实内心还不知道有多难受,多痛苦。谁摊上了这事都好过不了,他只是不说出来罢了。前天他陪我去买菜,在菜市场看到一个三岁大的小孩子,志文不停地扭头瞅着人家看了,当时你知道我心里什么滋味吗?恨不能把所有的病都害到我身上,只要让我儿子能够好好的”
  “妈,别难过了,我知道了。”
  “馨,妈知道让你受委屈了”
  类似的话如馨已听得很麻木了。婆婆心里有苦,可以随时在她面前掉眼泪,随时哭。可她呢?不仅要忍自己的痛苦,还必须忍婆婆的眼泪。她也很孤独,很郁闷,很想哭,可她的眼泪流给谁?她要承受双份的痛苦。她欠了柳家,欠他们一个孩子,而婆婆却要反过来处处给她陪着小心。她对不起婆婆,对不起柳家,她必须力所能及地补偿。从这天开始,如馨每晚都要钻在书房上网查信息,支撑着她的只有一个信念:必须把这个孩子制造出来。还柳家一条血脉,找回属于自己的安宁。 
  柳媛媛摸摸脑袋:“难道真是我听错啦?”
  柳志文不解地望着妻子:“怎么回事?你跟他哥在一块啊?什么事啊?”
  如馨道:“今天赵挥找到我,想问些他前妻的事儿。”
  “你跟他说什么啦?”柳志文问,“你得注意自己的身份。”
  “当然,我什么也不可能跟他说,这点职业道德还是有的。”
  柳志文哼了一声,“这小子,手伸得也够长的啊。”
  “可以理解,”如馨说,“一个执着的男人,为了女儿什么事都肯做。换了你,你也会的。”
  “往我身上扯什么呀?媛媛,吃好没?走,老哥送你回去。”柳志文推开碗,离开饭桌。
  这时如馨感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抬头一看,正是张金芳那双含着幽怨的眼睛。婆婆的眼神发出微妙的警告:不要在儿子面前提什么“女儿”这类字眼。如馨内心里叹一口气,躲开婆婆的注视,起身离开。
  饭桌另一边,柳洪亮向女儿道:“缓缓,这些日子你天天往外跑,工作找的怎么样啦?有眉目吗?”
  柳媛媛笑着说:“老爸,您现在不在位子上了,工作的事我就别跟你谈了,说了您也帮不上忙哦。”
  “死丫头!”柳洪亮将筷子一搁,佯怒道,“老爸没用处了,就连话也不愿多讲一句是吧?”
  柳媛媛挽住爸爸的胳膊,把脑袋靠在爸爸肩上,亲昵地撒娇:“爸爸,我这是孝顺您哦,不想让你担心嘛,你只管在家安心养病,您的女儿肯定会找到让您满意的工作的,虎父无犬女嘛,OK?”
  柳洪亮转怒为喜。
  饭后,柳志文送柳媛媛去了。如馨将自己关在书房,打开电脑。她仔细搜索关于试管婴儿的信息,查找相关代孕的信息。张金芳端着茶壶进来给她的杯子续水,还未走近,如馨就会迅速关掉正查看的界面。
  “还在工作?”张金芳关切地问她。
  “上网看点东西。”如馨头也不回。
  “别累着,电脑有辐射,看一会就歇着吧。”张金芳说。
  “知道了。噢,对了,妈,”如馨忽然回过头看着婆婆,“有句话我想跟您说,其实,您不用在志文面前那么小心翼翼的,志文他”
  “他怎么?”
  “他心理素质好着呢,不会那么容易就受什么伤害的。”
  张金芳长叹一声,黯然道:“馨,志文是我生的,我养的,我的儿子我了解。他表面很乐观,大大咧咧什么也不在乎,其实内心还不知道有多难受,多痛苦。谁摊上了这事都好过不了,他只是不说出来罢了。前天他陪我去买菜,在菜市场看到一个三岁大的小孩子,志文不停地扭头瞅着人家看了,当时你知道我心里什么滋味吗?恨不能把所有的病都害到我身上,只要让我儿子能够好好的”
  “妈,别难过了,我知道了。”
  “馨,妈知道让你受委屈了”
  类似的话如馨已听得很麻木了。婆婆心里有苦,可以随时在她面前掉眼泪,随时哭。可她呢?不仅要忍自己的痛苦,还必须忍婆婆的眼泪。她也很孤独,很郁闷,很想哭,可她的眼泪流给谁?她要承受双份的痛苦。她欠了柳家,欠他们一个孩子,而婆婆却要反过来处处给她陪着小心。她对不起婆婆,对不起柳家,她必须力所能及地补偿。从这天开始,如馨每晚都要钻在书房上网查信息,支撑着她的只有一个信念:必须把这个孩子制造出来。还柳家一条血脉,找回属于自己的安宁。 
  40
  清晨的阳光划过精致的餐桌,早饭时刻,一家人围桌而坐。
  这时候,如馨的手机忽然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立即拿起来走向书房。
  从书房出来,如馨告诉大家,有点事,一会得出去。今天周六,柳志文刚好又不用加班,原打算陪老婆出去逛逛街什么的,看样子就省了吧。没办法,不是冤家不聚头,她有时间的时候他没有,他有时间的时候她没有,只能下次了。
  换了衣服从家里出来,如馨开着车子直奔“竞天”研究中心。
  “竞天”是一栋独立的七层楼。赵挥的办公室就在顶层,宽敞的办公环境几乎占据了整整一层楼的面积。如馨已数次走进过这栋建筑,但乘电梯一直升向最顶层,今天还是第一次。
  赵挥的办公室分为两个区域。一个属于封闭的空间,也是正常办公的地方。通过一扇宽大的雕花木门,则可以进入一个被无框玻璃制成的巨大的玻璃房间。在这间巨大的玻璃房里,俯视可见碧蓝的大海,仰头可望日月星辰,中央有一座假山,潺潺流水之声不绝于耳。而假山周围,则布满奇花异草,置身于百花丛中,芳香缭绕,晃若梦境。
  听到客人进门,正在浇花的赵挥从花丛中走出来。
  在他的招呼下,如馨顺着声音穿过雕花木门,来到“植物园”。
  一颗巨大的绿树下,一张照得见人影的雕花小圆桌,一对雕花椅,如馨坐下了。
  赵挥一身休闲打扮,手里还拎着水壶,走过来浇灌她身旁的一些花草。
  圆桌上,摆着一只厚厚的档案袋。
  赵挥指指它:“简历、照片、体检报告,资料,相当全面,这是一家代孕机构提供的志愿者,我已进行了初步选拔,装在里面的都是精品,至于精品里的精品,最终决定权在你手里。”
  “我得拿回去认真仔细地研究比较,才能决定。”
  “当然,”赵挥淡淡一笑,“时间由你自己定。如果改变主意了,现在还不晚。”
  如馨无奈地一笑:“既然上了船,还是往前走吧。一定要到对岸去,不能不等船开就回头,回到原地一切还是老样子,对人对己都没法交待。”
  “好吧,叶律师,你的事你自己作主,”赵挥道,“我的专家组随时为你提供服务。”
  如馨将全部资料装了起来,起身离去。
  周末的律师楼静悄悄的。如馨埋头伏案,钻研卷宗一样研究从赵挥那儿带回来的二十几套个人材料。这些志愿者,从二十岁到三十五岁,学历从低到高,相貌各有千秋,从出身到所受教育,从血型性格到个人喜好,甚至连头发是否卷曲,肤色是否白晳,都介绍得一丝不苟,清清楚楚。
  整整一天的奋战、苦苦思索与层层筛选,如馨终于从中找出了二十四周岁、大学学历、五官端正、面相善良、憨厚质朴的女子周艳。从简历上看,周艳来自农村,自幼成绩优异,应该是个聪明的姑娘。从照片上看,她单纯的眼睛和淳朴的神态,让阅人无数的如馨一眼就可以确定,这是一个理想的代孕妈妈。这个年龄犹如初升的朝阳,完全有足够的精力和体力完成孕育宝宝的使命。
  第二天周日,如馨借口与当事人见面,再次从家里出来。在研究中心赵挥那间恍若仙境的花房里,两人背对假山,面向大海,站在窗边就代孕一事的各个环节与细节问题进行了敲定。
  “为了避免将来不必要的麻烦,你最好不要跟她见面,一切由我来安排,到时候,你只管来抱孩子就行了。”赵挥说。
  “我想过了,赵先生,我不要做什么神秘人物。我必须跟她见面,如果直观感觉不好,还是要换掉。”
  “不让见面,你不会放心,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我不仅要见她,还要跟她交往,相处,我要亲自照料她,全程跟踪,我要让她知道,她帮我孕育孩子,她就是我的亲人。”
  赵挥从海面上收回视线,转过身子,目光落向面前的女人。 
  这个女人,这个不能孕育孩子的女人,有着明星一样的优雅气质,有着如此完美精致的五官,更难得的是,还有一副如此温柔慈善的心肠,和如此难能可贵的责任心。当然,这种事放谁身上,不让全程跟踪都不会放心。
  “叶律师,”他望着她,“一切都按你的意思来办。”
  “费用呢?怎么谈的?”
  “代孕中心原本可供参考的价格标准,但现在很少有志愿者按标准行事,都是根本各人情况自己开价,周艳要十二万,一口价,孕期消费另算。至于手术费用,我给你打七折,算是个成本费和医务人员的劳务费吧。”
  “成!”
  “有难度吗?”
  如馨笑笑:“忘了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还算有点名气律师吗?在这个行当苦拼了十年哟,而且从来没有做过无偿服务,就连慈善捐赠也是被迫的,从没多出过一分钱。”
  赵挥笑了:“对了,优秀法官的背后可能是清贫的生活,律师正相反。优秀的叶律师,上次我那哥儿们找你了吧?”
  “噢,见过老陈了。”
  “祝贺,又会有一笔丰厚进账了。”
  “祝贺?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有什么变故?陈老大仰慕叶律师的大名已经很久了。”
  “你那个哥儿们,我就先不评价他了。只说事实,老陈二十九套房子,七家公司,他让我帮着把几个亿的资产转移并隐藏,目的是让那个即将被他抛弃的妻子一分钱也得不到。我大致了解了一些他的财务状况,很清楚帮了这个忙,就能得到一笔令人心跳的回报。但我也很清楚,帮了他这个忙,我必须违背自己的良心,虽然我很愿意赚钱,但这件事太残忍了,我没法强迫自己,所以委托协议我没签,我的理由是太忙,没时间。”
  “看来你是一个任性的女人,这样的律师不多见啊,据我所知,想代理他这个事的律师早已排起了长队。”
  “律师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这一行说到底还是个服务行业,具备一切商业行业的商业特征,同行们怎么选择,自有他们的道理。我不做的,不反对同行这么做,不过还是挺高兴的,你这哥儿们给了我的同行们提供了一次暴利机会。”
  “不管怎么说,我得谢谢你。”赵挥笑道。
  “为什么谢我?”
  “就我个人来讲,曾经很依赖律师,也一度对律师反感。但从你身上,我看到了律师行业里还有净土,有美好的东西存在,所以要谢啊。”
  “看来你奉承女人还是蛮有技巧的。”她笑了。这个男人的话还是蛮中听的,她喜欢听。
  “不奉承,心里话。”
  “是吗?这说明我可能越来越不合适干这一行了。你对律师有这么大的成见,我能理解,如今律师的信誉度越来越低,整个社会差不多要将律师妖魔化了,有时候我也为此困惑,迷惘。”
  “你也会有如此悲观的想法?对你们这一行业?”
  “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律师,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有没想过改行?”
  “中毒太深,除了帮人打官司,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这一刻,可能是同病相怜的缘故,也可能彼此获悉了对方不为人知的隐私和秘密,如馨有一种感觉,两个原本陌生甚至敌对的人,一下子被拉近了距离,颇有些惺惺相惜。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是奇异,难道,这就是缘分?
  夕阳斜照,赵挥一动不动站在窗边,目视叶如馨的汽车驶离研究中心的大院,直到消失在车水马龙之中。
  41
  在一间狭窄的阳光无法照进的出租屋里,叶如馨见到了周艳。
  周艳本人比照片更显端正,只是陈旧朴素的衣着,着实令如馨吃惊。当然,如果有钱,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做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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