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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战争 作者:瑛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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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他有意无意地问妻子:“昨天你和王佳下乡啦?”
  “没有啊,怎么啦?为什么这么问?”如馨望一眼丈夫,不解其意,他的问题让她感到莫名其妙。
  “没什么,”他不动声色,“车上那么厚的尘土,还以为你跑一趟农村呢。”
  临睡前,他靠在床头看电视。她跟他聊天,他一反常态,带搭不理。她像往常一样,在他身上掐了一把:“怎么突然变得盛气凌人啦?这么冷淡,我不高兴啦” 
  若在以往,他一定会关掉电视来哄她。此时,他对她的挑逗毫无兴趣,皱着眉头推开她的手:“别打扰,我看电视呢,愿看一块看不愿看你自己先睡去。”
  如馨看一眼电视,并不是什么吸引人的节目。
  68
  如馨回去看母亲。看到妈妈的状态越来越好,因为停止了化疗,头上又长出一不少新发头。陪父母吃饭,饭桌上妈妈说起一件奇怪的事。
  “如馨,你们家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如馨不假思索。
  “真是怪了。前一阵,你婆婆三天两头往这儿跑,跟我拉家常,我都有点依赖上了。这一阵怎么搞的,一个多月了,影子也没见着,电话也没一个,你婆婆是不是病了?人上了岁数,说倒下就倒下了,要是真病了,我得赶紧看看去,几天不见,我还想得慌呢。”
  “您甭担心了,我婆婆好着呢,比我都健康。”
  “那就更怪了,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没联系了呢?想打个电话问问吧,可咱是个病号,不好主动去找人家,别让人家把咱当累赘。可不问吧,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道我什么地方说错话了?得罪了人家?”
  “妈,这事你别太放心上,我婆婆虽然六十岁的人,脾气还是个小孩子,一天晴一天阴的,冷不丁地抽风是家常便饭,谁也不搞不懂她究竟怎么回事。”
  父亲横了她一眼:“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如馨不再说什么。
  王宏英仍是不解:“一团火怎么忽然就变成一块冰了呢?如馨,是不是你惹婆婆生气啦?”
  “我哪里有,我整天忙得团团转,哪有工夫惹她。”
  从父母这儿出来,如馨不由又想道,看来有必要跟婆婆谈谈。有些事情回避不得,不把那晚的误会解释清楚,婆婆心里这个死结打不开,整天一锅里吃饭,抬头不见低头见,每天回家看她那张阴沉沉的脸,日子还真没法过。
  回到家,如馨在厨房里告诉婆婆,找时间谈谈吧。这次张金芳没拒绝。由于这天柳媛媛回来了,单独谈话不方便,于是与婆婆约了明天早上,待柳洪亮下楼锻炼,柳志文上班去,婆媳俩才能有单独谈话的时间。这一晚,婆婆脸上的颜色好看了许多。如馨不由得又想,看来婆婆一直在等待她的解释,看来婆婆还是愿意相信她的,只要能说出合理的理由,婆婆应该是情愿相信那是一场误会。
  不料就在这个晚上,如馨正睡得迷迷糊糊,手机铃声突然大响。睁开眼睛,看看表正是凌晨一点。她摸出手机看一眼来电,立即下床去了卫生间。柳志文也被吵醒了。他睡意蒙胧地问她:“怎么晚上不关机呀?谁呀这么晚打电话?如果是陌生号码千万别接,弄不好就是话费诈骗集团的,你一摁接听键,几块钱就被电信扣走了”
  这时他听到她对着手机喊了声:“周周芸哪!”
  不过一分钟,如馨已从卫生间出来,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她对他说:“周芸儿子突然发高烧,人事不省,送医院了,我得马上赶过去”
  柳志文立即掀起被子欲穿衣:“半夜三更的你不能一个人出门,我陪你去!”
  “不行!你去了周芸会不习惯”
  柳志文还在床上愣着,如馨已经拎起包抓起车钥匙冲出家门。
  他好生奇怪,他陪妻子去帮助危难中的周芸,周芸会有什么不习惯?
  如馨一路疾驶,飞奔去了老宅。周艳突发剧烈腹疼,保姆吓得不知所措,慌忙打电话喊如馨过去。人命关天,出了家门如馨就拨了120。她到达时120刚好也到了。只见周艳面色苍白,口唇失血。医生给诊断,说是急性肠炎,可能不小心吃到不清洁食品引起的。如馨顿时捏了一把汗。怀孕以来,如馨最担心的就是生病,怕用药,一直细心地、小心地、呵护着、照顾着周艳,周艳自己也很注意,连感冒都没害过。如馨问医生,这怎么办?不能随便用药吧?有没有什么有效的土方法?医生告诉她,问题不大,很快针对孕妇情况开了些药,叮嘱了诸条注意事项,诸如多喝些乳菌钦品之类。 
  天亮以后,周艳腹泻已止住。如馨亲自给做了早饭,周艳喝了半碗白粥,状态逐渐好转。这时王佳打电话来提醒如馨,今天要去Y市取证,她已经高速路口等她。如馨简单填饱了肚子,又开车出发。上了车,想起柳志文,便打电话到家里。听到话筒里传来志文的声音,她一下子放下一颗心。
  “不是刚刚去过Y市吗?”他问她。
  “你难道不知道吗,为一证据往同一个地方跑十趟八趟不足为奇。”她说。
  “嗯。”他当然知道。去年有一阵子他办案为获取一件证据,一周之内与同事往北京开车跑了三个来回。夜夜开长途,骨头都散了架。
  放下电话,如馨驾车去接王佳。车子开出没一会儿,手机铃又响起来。
  周芸打来的。
  “你在哪儿?”周芸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完全是质问的口气。
  “我在路上,接个人,马上进高速了,有事吗?”如馨如实答。
  “凌晨一点半,志文来过我这里,你们俩是不是打架啦?你跑哪儿去了?我告诉你,什么事都没有家庭重要,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好端端的日子给葬送掉。”周芸语气严厉,完全在打抱不平,主持正义。
  如馨上次请周芸配合她的谎言,当时周芸就很奇怪,到底怎么回事?让我说我的亲戚住在银都花园,我哪有什么从山西来的矿主亲戚?当时如馨说,让你帮个忙,你看你这麻烦劲,不就一句话吗?非要刨根问底干什么?不帮就算了。一句话把周芸顶了回去。周艳的事,是如馨心里一个大秘密,赵挥是惟一的知情者,她不愿意第三个人知道,哪怕知心好友。所以周芸一点不知情。至于这个未来的孩子,她早已想好了说辞,到时候面对亲朋好友,邻居同事,一个“抱养”把所有的嘴巴都封住。
  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一次,由于手忙脚乱,编谎话终于露出了马脚。
  好家伙,柳志文明明已经知道了她在撒谎,刚才在电话里居然不动声色,跟没事人一样。
  如馨的心沉沉的,从来未有过的沉重。
  好在这位女律师具有天生的处惊不变、临危不乱的素质。就算这样,她依然能够专心致志地行车,能够聚精会神地去面对工作中更为棘手的事。
  69
  还好,Y市的事情比较顺利,先后两个小时就办好了。下午三点多钟,如馨和王佳已回到律师所,她交待王佳在办公室整理材料,而她自己提前回了家。
  一进门,只见婆婆脸上阴云密布。如馨小心地叫了一声:“妈!”
  婆婆转过身去,仿佛没听见。
  如馨忍耐着,像旧时犯了家规的受气小媳妇,跟在婆婆身后去了婆婆的房间,关上门,又叫了一声妈。
  “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妈?”张金芳坐在床沿上,一脸怨气。
  “志文”如馨担心志文会不会跟妈说什么。
  “志文上班去了。”
  “昨晚”半夜三更从家里跑出去,如馨思忖着如何解释。
  “昨晚你帮周芸去医院看病,这没错,我们也没人说什么。”
  如馨放下这条心:志文已帮她圆了谎。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不高兴跟你没关系,我还没这个不高兴的权利啦?不高兴还得装高兴?”婆婆没好气地说。
  如馨蓦地想起,昨天约好的事:今早与婆婆谈话。
  她厚着脸皮笑了笑:“妈,今天真是太忙了了,你看,我这不是提前回来了,就是要跟您好好谈谈。”
  婆婆不吱声。
  “妈,那天”如馨小心翼翼地琢磨着措辞。
  一句没说完,手机响起来。柳志文打来了。如馨的心顿时又沉了下去。
  “你在哪儿?”柳志文语气冰冷。
  “在家。”
  “马上出来,我们谈谈。”
  如馨看看婆婆,为难地对着手机道:“志文,有什么事晚上回家说好吗?我正在跟妈谈话。” 
  “不行!马上给我出来!我在XX咖啡店等你!”柳志文严厉的语气根本不容商议。
  “妈,你看,志文找我,我得去”如馨结结巴巴地对婆婆说。
  “什么事啊他?”
  “不知道。”
  “你去吧。”婆婆的脸吊得更长了。
  坐到驾座上,如馨对着方向盘狠狠地拍了两巴掌。他奶奶的,这是怎么啦?欠你们柳家什么啦?要是我自己,要不要孩子能怎么样?为了你们,干这件偷偷摸摸的事,天天生活在谎言中,我累不累啊?上了班要跟各种各样的当事人谈话,哪怕人家是流氓变态杀人犯,也要耐着性子谈,还得想着法子替人家找开脱的理由。回到家里本要休养生息,却不料还是谈不完的话,今天这个谈,明天那个谈,你们母子轮番上阵,不把人谈疯了日子就过不了?
  婆婆与小姑整天防贼似地不信任,猜疑,质问,每次回家都会感到像上刑场,下地狱,让人觉得阴森可怖,对她们,倒是可以敬而远之,可是,连丈夫也开始怀疑你连自己的老婆都信不过?你也太让人失望了!
  一股无名火在如馨胸内熊熊地燃烧着,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在咖啡店一角,如馨一眼看到柳志文。
  他锁着眉头,满脸郁闷。桌上的烟缸里,积了一堆烟头。的确,最近以来,他也奇怪她在忙什么。种种迹像交织在一起,让他意识到必须和她进行一次长谈。
  “什么时候来的?”她问他。
  “坐两小时了。”他头也不抬,闷声闷气。
  她往圈椅里一坐,只觉疲累不堪,一向脊背挺直的她,浑身竟一下子软了下来,就像瘫了一样赖进椅靠里。
  “说吧,半夜三更,到哪儿去了?”他问。
  如馨正苦思冥想编什么谎来应付这一关,一见他这种法庭审案的腔调,编谎的念头倾刻消失掉。靠谎言过日子本就让她痛苦不堪,尤其整天对自己的爱人撒谎,更令她深恶痛绝,生不如死。
  她表情麻木,呆呆地看着他:“你没有必要知道。”
  “我怎么没有必要知道?”他抬头凝视着她的脸,不由地火道,“我是你丈夫,你半夜从家里跑出去,我怎么可以不知道你去了哪儿?去干什么?!”
  “你知道了只会更麻烦。”她有气无力地说。她心里也憋了一肚子气,也想发火,可是她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什么怕我知道?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尽可能压低嗓门。
  “别问了,我困。”
  “困也得说,昨晚去哪儿了?去干了什么?跟谁在一起?说呀!”
  “我不会说,”如馨像刘胡兰一样,“你就是问死在这儿,我也不会说的,不可能让你知道的。”
  “好啊,你”柳志文气得脸色铁青。
  如馨头一歪,趴在桌子上竟然睡着了。
  咖啡店里这一觉,竟然睡了两个小时。醒来时,柳志文已经不见了。她看到的,只是自己睡梦中流出的口水,粘乎乎地淌在自己的手臂和桌子上。如馨揉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了一点,买了单起身离开。
  刚刚走出咖啡店大门,一眼看见柳志文。他坐在人行道一只长椅上,一边抽烟,一边对着过往行人车辆出神发呆。他原本挺直的腰,无精打采地弯着,那个精神抖擞、笑语连天的男人不见了,那个英俊潇洒、充满活力的男人不见了,取代的是一个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郁闷男人。
  她直直地站着,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儿。远远看去,他竟也那么疲惫。这是自己的丈夫,一向信任自己的丈夫,因为自己午夜外出又说不出理由,竟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他这个样子让她心疼。这一刻,她很想走过去,轻轻把他的脸搂在怀里,告诉他,她的秘密。告诉他,他们的孩子。
  可是,理智终于占了上风。毕竟他们的孩子,还在另一个女人的肚子里。
  他不可能会接受。是的,他是个傻瓜,他大脑缺筋,他不会接受孩子以这种方式来到尘世。 
  她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汽车。
  启动了车子,她坐在驾座上,按了两声喇叭。
  柳志文转过头来,盯着她了好一阵,这才站起来,慢腾腾地走过来上了车。
  “回家吧,”她转着方向盘,往前驶去,“妈还在等我们呢。”
  “我不想回去。”他坐在副驾座上,呆呆盯着前方,这口气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
  “你想去哪儿?去吃饭,好吗?”
  “昨晚你去哪儿了?”他撇开她的话,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别问了好吗?”她皱着眉,“我饿了,我们找地方吃饭吧。”
  “不行,我一定要你说。”他固执地,“不说明白,今天是不可能吃饭的。”
  “别逼我,我真的不想说。”
  “你真要把我急死是吗?”
  “你真要把我逼死是吗?”
  “那好,先放开这个问题,说另一个,你那天去哪儿了?”
  “哪天?”
  “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柳志文突然暴怒,“那天你根本就没有去Y市!小王什么都告诉我了,是你特意打电话叮嘱她撒这个谎的!你说你去哪儿了?到底干什么去了?说呀!”
  “别再反复折磨了,我不想说。”
  “我一定要你说!说!你不说才是真正的折磨!”
  “相信我好吗?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还在撒谎!”
  “我没撒谎!”
  “那为什么不敢说?说呀!去哪儿了?快说!”
  “不说你会死吗?”如馨再也控制不住,怒火顿时喷薄出来。
  “不说我就没法活!说呀!”柳志文声嘶力竭。
  “好吧,我和你一块死,我陪着你死,行了吧?”
  如馨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发动机呜呜地叫着,嗡地一下就射了出来,发疯地狂飙。旁边的车辆受惊般纷纷狂躲。此时的如馨头脑一片空白,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让一切都结束吧,我已经够了,累了,我不想再努力了。眼泪从她美丽的眼睛夺眶而出,汽车在她手里,绕着S型的弯路,疯狂地向前冲去,她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踩刹车!刹车!”柳志文瞪圆了眼睛,一边伸过胳膊控制方向盘,一边冲妻子狂喊。
  还好,他的及时出手,使疯狂的车子没有伤到任何车辆和行人,而是一头朝路边一棵大树撞去。只听砰地一声巨响,两个安全气囊全弹了出来。
  人进了医院。车子进了修理厂。庆幸的是,此车安全性能还真不错,如馨额头在方向盘上磕了个包,擦破了皮,柳志文右手被气囊弹出时的高温给烫伤,除此之外,两人并无大碍。进医院是因为如馨惊吓过度,给吓昏了。
  如馨的额头和柳志文的右手,各包着一块纱布回了家。
  早上完好无损地出门,晚上进门则成了伤员。看到儿子媳妇这副德行,张金芳和柳洪亮大吃一惊。面对父母疑问的目光,柳志文故作轻松:“没事儿,不小心撞了车,还好,没伤着人。”
  “谁撞的?谁开的?”张金芳追问。
  “我。”柳志文答。 
  70
  当新一轮太阳重新升起的时候,如馨重新恢复了理智。约当事人见面谈话,带着王佳外出调查取证,一切仿佛又回到了轨道。
  中午休息时,如馨一言不发盯着王佳的脸看了许久。
  “为什么这么看我?”王佳被盯得心里发毛。
  “柳志文找过你?”如馨平静地问。
  “嗯。”
  “你出卖了我。”
  王佳犹豫了一下:“如果不出卖你,我就得出卖自己的良心。”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能够起到正面作用,愚昧的诚实只能把事情弄得更糟。”如馨突然发现自己竟成了哲人。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王佳苦恼地说,“那天你到底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只打电话来让我照你的话去说,真是莫名其妙的。后来柳大哥来找我,我还不承认,他就说出了一个细节,证实了你在撒谎,我也就坚持不下去了。”
  “什么细节?”
  “车轮上的细节,算啦算啦,以后你别让我帮着你撒谎了,扭曲人格!”王佳皱着眉,一脸不高兴。
  此时,如馨意识到自己是真的众叛亲离了。小姑子成了仇人,跟婆婆结了怨,还失去了丈夫的信任,周芸指责她,就连一向温顺如绵羊的王佳,竟也变成了小毛驴,犯起了驴脾气。
  晚上回到家,除了公爹还能对她和颜悦色,她面对着就是几张冤家般的脸。可以不计较婆婆和小姑,但柳志文的态度真让她承受不了,简直要崩溃。
  柳志文不再问她什么。他关着门把卧室搞得一团糟,翻箱倒柜,似乎犯了职业病,企图找出什么证据来。她问他找什么,他根本就不理她。她便懒得再问。直挺挺躺在床上,柳志文在旁边不停地摔东摔西,噼噼啪啪弄得她根本不能入睡。
  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当法官呢,怎么还像个小孩子?真是一头驴。她头痛不已。
  柳志文的驴脾气又发作了。当初他娶她时,就这样冲他的父母狂发驴脾气。你顺着他,他就乐呵呵地听你指挥;不顺他的意,他就四蹄乱弹,不达目的誓不休,不撞南墙心不死。恋爱婚姻的战争中,他赢得了最终的胜利,娶到了心爱的女人。
  如今,驴脾气居然冲着老婆发作了。
  看来如果不继续编谎说服他,这头倔驴是不肯轻易安静下来的。
  他是个胸怀宽广的男人,一个深爱着妻子的男人,只要她能说出令他信服的理由,他一定会变得温驯。
  可是,让如馨苦恼的是,她已经不愿再编谎了。除了内心不愿意,技术上也的确山穷水尽,黔驴技穷,一句也编不出来了。
  她无能为力,只有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丈夫痛苦不堪,看着这头狂驴不断地发作,固执地钻进死胡同里不能自拔。
  再次去看周艳时,保姆告诉如馨,近几日来,周艳食欲不佳,心情不好。如馨惊问为什么。保姆说,可能在为钱的事情犯愁。保姆无意中听到周艳与小姨通电话,上次交给医院的押金已经用完,如今又开始赊账,医院不断地催促交款。
  如馨心里焦急,不知如何是好。想到这种大手术前后,在医院里一天几千元的支出,钞票就像流水一样随着各种输液管子哗哗流走,确实是叫人无法承受。
  这时她已想不出可以借钱的人了。没办法,使出刹手锏,咬咬卖出一部分仍在上涨的通道中的股票,倒出钱来,还了李菲的欠款,给妈那里送还一万,剩下的,往周艳小姨在医院的账户里打进四万元现款。
  其中三万属于合同余款,另一万则是如馨的爱心捐助。周艳感激涕零,只差给她下跪。就这样,孩子还没落地,如馨前前后后不仅付清了合同款项,外加献上一份爱心。
  这天如馨从周艳这里离开时,考虑到家里的情况,她告诉周艳,家里出了点麻烦,往后可能不会频繁来看她了,要她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及时电话联系。
  周艳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大姐,您放心吧。” 
  如馨从掏出钱包,从中抽出一张卡交给周艳:“商场消费,饭店吃饭,银行取现,你先拿着用吧。”
  “不,不用。”周艳躲着不接。
  如馨塞进她衣兜里:“上面没多少钱,不过平常零用够了,万一有什么事我不能及时赶过来,你就得自己解决了。”
  果然,一连七八天,如馨都没过来。以前总是如馨送来蔬菜、水果和食品,现在只能自己或保姆出去买了。周艳在商场超市转来转去,总觉得这里的物品要贵上许多。一斤菜贵一两毛不说,还不新鲜,水果则比外面市场贵的更多,实在划不来。于是,周艳去附近一家储蓄所,从柜台里取了二百元现金,用于日常消费。
  不巧的是,叶如馨的姐姐叶如莲,这天就在这家储蓄所的柜台里坐班。
  几年前,如莲就在这里上班。当初柳志文和如馨买房子,让姐姐帮着打听房源,如莲就近取材,根据小夫妻的经济状况在附近选了这套二手房。后来如莲被调到别的储蓄所干了几年,前不久又被调回来,仍然坐柜台。
  这个周末的中午,一个年轻的孕妇从外面走进来,一直走到如莲的窗口。
  孕妇从柜台外递进一张卡,支取二百元现金。
  本来柜台外贴着:为节省时间,两千元之下请从ATM机取款。这孕妇看不到也罢了,取的数额还如此之小,如莲仍然耐心地为其办理,对孕妇的印象也由此加深。
  这是一个普通的借记卡。不普通的是,通过电脑显示,如莲发现这张卡的卡主是柳志文。
  这就让她刮目了,竟和妹夫同名同姓。
  孕妇取完钱就走了。下午,如莲下班后在附近市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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