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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战争 作者:瑛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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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了吗?”他闭着眼睛问。
  “还有,你给周艳的二十万捐赠款,她托我还给你。虽然她很需要钱,但为了一个四肢健全的年轻女孩子、一个大学毕业生的自尊,她不能接受这笔钱,她让我替她谢谢你,说你是一个难得的好人,她会永远祝福你。”
  如馨从包里取出那张二十万的支票,走向沙发前的茶几,将它轻轻放在桌边。 
  “我走了。”她说。
  他没有回应。
  她低头看看他的脸。只见他双目微闭,双颊通红,额头上滚动着豆大的汗粒,神情异样。如馨吓了一跳,走过去,下意识地俯身试他额头温度,果然烫得惊人:“哎呀,发烧啊?怎不早说?”
  “不要紧的,麻烦你拿块毛巾,倒杯水给我。”他虚弱地躺着,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入冬以来病毒性感冒在这个城市肆虐横行。就在两周前,当时由于情绪低落,免疫力下降,如馨经历了一场高烧噩梦。看他此时的状态,比起她当时的情况有过而无不及。她慌忙从卫生间找来毛巾,给他擦了汗,喝了水后,又不由分说要送他进医院。他却摇头表示只想休息,不愿折腾。
  “你是不是浑身的骨头都在痛?这种病毒性流感很可怕的,跟普通伤风感冒不一样,必须去输液,要不然脑袋会烧坏的,你不想变成痴呆吧?”
  他不再坚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头重脚轻地上了她的车。就在如馨上次进过的医院,如馨跑去排队挂了急诊,病人和家属一堆一堆的,走廊上坐满了挂着吊瓶的病人,十有七八病毒性感冒。果然不出所料,抽血,化验,医生诊断后,赵挥竟与上次如馨所患如出一辙,连开的药都一模一样。如馨排队取了药,然后陪着他在输液间里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担心里面空气污浊,如馨特意找了两个靠窗的位置。赵挥提醒她做好预防措施,别做了好事反而秧及自己。如馨摇摇头说,我刚刚领教过了,对这一拨病毒已经有了免疫力。
  把赵挥送回家,如馨就让他回卧室休息。奇怪的是,到了二楼卧室门口,赵挥就让她留步,他自己进去,一头倒在床上。如馨怕他身体缺水,晾了开水要给他送进来,刚到门口,他有气无力的声音便从里面传来:“你别进,你别进来”
  如馨隔着门缝看到他和衣而卧,并将两床被子全捂在身上。里面有什么秘密怕她看到呢?晕死!你一个病人,我是怕你死了,难道我会非礼你吗?如馨差点没喷血。她根本不理会他的阻止,犹豫了一下,端着一杯水推门而入。心想,放下水我转身就走,就是你求我,也不会再多呆一分钟的。
  一间古典风格的卧室,温馨雅致,一色的紫檀家具,一张宽大的床,如馨将一杯温水和两包药片放到床头柜上,转身正要离去,一抬头,不由地呆住。
  正对着床的一面墙上,悬挂着一张巨幅照片。长度和宽度,等同于整面墙壁。
  照片上是一个回眸一笑的美丽女人,长发翻卷,风姿飘逸。
  叶如馨看着的照片的女人,仿佛站到了一面大镜子前。
  她一时也弄不清楚,究竟是那个当红影星,还是自己。
  她呆呆地望着。只见画面上那条白色的连衣裙是那么熟悉,还有那双白色的凉鞋,俨然就是自己的旧物。
  这是怎么回事?她心里纳闷。
  “不是你,这不是你。”他闭着眼睛,仿佛已猜透她的心思。他不承认,不好意思吗?
  她回头望着他,他额上依然滚着豆大的汗珠。她问:“你热吗?”
  “我冷。”
  如馨打算离开,这时却迈不动脚步。她打开柜子找了被子给他压上,再次拿来毛巾,不停地帮他擦汗,洗毛巾,换毛巾,再擦,再洗,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方才安宁下来。如馨看看时间已不早,便向赵挥要保姆的电话,想想叫保姆赶来照顾。可是赵挥却说,这么晚了,就别折腾阿姨了,好不容易过个节,让她好好跟丈夫孩子团聚一下吧。
  “小顾呢?叫小顾过来!”如馨记起了那个忠实得狗一样的黑衣青年。
  “小顾刚谈了恋爱,是我让他今晚跟女朋友一起过的,大家都不容易,别打扰他了。”
  “你不是还有很多小兄弟吗?随便叫个过来吧,这儿不能没人。”
  “大过节的,别折腾他们了。”
  “那你怎么办?就这么折腾我?我也得回家呀。” 
  “我早就让你走了,你走吧,我没事的。”他依然闭着眼睛,嘴唇灰白。
  “那我这就走了,对不起了。”
  她刚一转身,他又道:“刚才,我看到你车后座上有两个大红灯笼,是送给我的吗?你忘了把它们拿上来。”
  如馨哭笑不得。好家伙,都烧成这样了,眼睛还这么尖利。
  如馨未置可否,只是低声道:“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如馨拎着包走到大门口,忽然想到上次自己高烧输液后,整夜虚汗不断,如果不是柳志文给她不停地补水,差点虚脱。一个商界指挥着千军万马的男人,就这样倒在病床上,那么虚弱和无助留下一个病人独自在一所大房子里,是不是太冷清了?半夜里会不会发生意外?出点什么事怎么办?如馨犹豫着,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她给柳志文打了电话,说在周芸家与几个朋友打麻将,走不脱,可能玩通宵。让他打电话跟家里说一声。柳志文没说什么,只叮嘱她注意安全。张金芳接到儿子电话后,自然有些不悦,但也没说什么。如馨没有麻将嗜好,不过一年之中,偶尔会在节假日与朋友玩一两次,小赌怡情,不过消遣娱乐而已,对此柳志文怀有一颗宽容之心,她当婆婆的也不便横加制止。
  放下电话,如馨从车里取出了两个大红灯笼,又折身回去。
  这一夜,如馨将卧室的门轻轻推开一条缝,自己则坐在卧室门口的圈椅里。打一下盹,抬眼观察一下室内动静,隔两小时送杯水进去喊他喝下,后半夜强令他服了一次药。
  早晨,赵挥睁开双眼,仿佛从噩梦里走了出来,脑袋那种箍咒般的感觉退去了,浑身上下也轻松了不少。他穿着内衣内裤伸着懒腰打开卧室门,骤然看到一个女人衣衫整洁地靠在门口圈椅里,已经睡着了。
  他大吃一惊,急忙要转身退回室内,然而脚步却没有迈出。
  她精致的五官、纤尘不染的白晰的面庞,酣睡的姿态,毫无设防展现在他的注视下。他忽然记起了昨夜的事。记起了她送他上医院的经过,记起了他要她回家。她却没走,她留了下来,她在他的门前守了一夜。
  他的心里淌过一丝丝暖流,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和温暖的情绪。他轻轻地上前,无声地温柔地注视着她。这时如馨忽然醒了,她睁开了双眼,打了个哈欠,望着眼前的男人:“哟,你怎么出来了?你不烧了吗?”
  “噢,我想,应该没事儿了。”赵挥尴尬地后退一步,稍许又恢复了声色不露的平静之态。顿了一下,他又问,“你你怎么没回去?”
  “怕你死了呀,只好强迫自己当了一次钟点工,记着你要付费的,可把我累惨了。”如馨站起来伸出懒腰,想到自己病时,柳志文通宵达旦地守在床前,受的这番活洋罪完全不比病人少,心里顿时滋味万千。
  赵挥低头瞅一眼自己,又抬起眼睛瞅着她:“是你给我脱的衣服?”
  “放心吧,我不可能乘人之危非礼一个半死不活的病人,衣服都被虚汗浸透了,担心你这边烧退了那边再被冷汗浸死,”如馨斜了他一眼,“要不是可怜你,我才懒得干这些呢。好啦,我该走了。”
  关于卧室里那幅巨相,如馨很想问个究竟。却最终忍住,什么也没提。
  赵挥想说点什么,却觉得这时说什么都是多余,于是什么也没说。他转身回卧室,顺手关上了门。待他换了衣服重新出来,如馨已经不见了。这时听到楼下传来响动,他走下楼梯,听到响声来自厨房。以为是阿姨来了。过节假间,他给保姆放的是半天假。当然,保姆上半天班,可以拿到平日三倍的薪酬。
  这时赵挥已经有了饥饿感觉,于是静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打开电视看早间新闻,习惯性地等待早餐。
  “来吃吧,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这下必须要走了。”如馨将一碗西红柿鸡蛋手擀面条摆在桌上,同时还有两样小菜。 
  赵挥再次吃惊地望着她:“你怎么还没走?”
  如馨白他一眼:“马上就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你还是一块吃了再走吧?”
  “只做了你一个人的,我没时间了。”
  如馨利索地摘下围裙,快步走向赵挥,一直到走他身旁,并弯下腰将一只手伸他的胳膊边,她丰满的胸部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了。赵挥睁着双眼惊愕地看着她,不知她要干什么。
  如馨一言不发刺了他一眼,从他身旁的沙发上拿起她的包。包带居然还被他压在屁股下,她使劲拽了一下,拎着包转身快步离去了。
  赵挥不由地凝望着她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直到阿姨从外面进来,发现餐桌上的面,吃惊地问:“先生,谁给您做的?您吃了吗?”
  赵挥站起来走向餐厅,平静地回阿姨:“马上吃。”
  “哟,有点凉了,您稍等一会儿,我给您重新做碗吧。”阿姨端起碗要去厨房。
  “别动!我就吃这碗!”赵挥在桌前坐定,盯着阿姨手里的面。
  “我给您热一下吧。”
  “不用!”
  “哟,好漂亮的灯笼,先生买的吗?”阿姨突然发出惊叹。
  赵挥放眼过去,只见两个红彤彤的大灯笼,洋溢着浓郁的节日的气氛,喜洋洋地立在门边不显然的角落里。他情不自禁笑了笑,吩咐阿姨:“马上挂起来,就挂大门口。”
  如馨开着车飞快地往周艳住处赶,昨晚说好了早晨送她去车站。车子没开出几里地,手机发出一声短信提示音。
  “大姐,我已经上车了。说句不该说的话,一直不明白您和赵大哥是何关系,也不明白当初那件事为何背景。现在只想给您一句心里话,我一直觉着赵大哥是个难得一见的好人,一定要珍惜!周艳”
  如馨调转方向,心里道,这丫头,瞎猜什么呀,什么乱七八糟的。 
  赵挥再次吃惊地望着她:“你怎么还没走?”
  如馨白他一眼:“马上就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你还是一块吃了再走吧?”
  “只做了你一个人的,我没时间了。”
  如馨利索地摘下围裙,快步走向赵挥,一直到走他身旁,并弯下腰将一只手伸他的胳膊边,她丰满的胸部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了。赵挥睁着双眼惊愕地看着她,不知她要干什么。
  如馨一言不发刺了他一眼,从他身旁的沙发上拿起她的包。包带居然还被他压在屁股下,她使劲拽了一下,拎着包转身快步离去了。
  赵挥不由地凝望着她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直到阿姨从外面进来,发现餐桌上的面,吃惊地问:“先生,谁给您做的?您吃了吗?”
  赵挥站起来走向餐厅,平静地回阿姨:“马上吃。”
  “哟,有点凉了,您稍等一会儿,我给您重新做碗吧。”阿姨端起碗要去厨房。
  “别动!我就吃这碗!”赵挥在桌前坐定,盯着阿姨手里的面。
  “我给您热一下吧。”
  “不用!”
  “哟,好漂亮的灯笼,先生买的吗?”阿姨突然发出惊叹。
  赵挥放眼过去,只见两个红彤彤的大灯笼,洋溢着浓郁的节日的气氛,喜洋洋地立在门边不显然的角落里。他情不自禁笑了笑,吩咐阿姨:“马上挂起来,就挂大门口。”
  如馨开着车飞快地往周艳住处赶,昨晚说好了早晨送她去车站。车子没开出几里地,手机发出一声短信提示音。
  “大姐,我已经上车了。说句不该说的话,一直不明白您和赵大哥是何关系,也不明白当初那件事为何背景。现在只想给您一句心里话,我一直觉着赵大哥是个难得一见的好人,一定要珍惜!周艳”
  如馨调转方向,心里道,这丫头,瞎猜什么呀,什么乱七八糟的。 
  76
  天空被绚烂的烟花装点得五彩斑斓。每一扇窗口都透出温馨祥和的灯光,每一扇门里都流淌着欢声笑语。正月十五的晚上,和所有的传统的中国式家庭一样,柳家人一个不少地坐在餐桌前吃团圆饭,老两口在等待即将开播的元宵晚会,柳媛媛则与朋友们约好,饭后去公园里看花灯。总之,说笑声不断。就连张金芳和如馨这对关系时好时坏的婆媳,也都在脸上写上了一团和气。
  惟有一个人神情异样。那就是柳志文,一反常态,仿佛装着什么心事。从单位值完班后,上午进了门,情绪就一直凝重。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如馨问他怎么回事,他却什么也不说。
  柳媛媛端起一杯红酒嚷着要敬爸爸妈妈,一家吃得正热闹,谈得欢乐,这时门铃突然响起来。柳志文起身开了门,一个男人站在门外。是法庭上与柳志文有过交道的韩律师。
  “韩律师呀,快请!”面对不速之客突然造访,柳志文仍然以礼相待。
  “不了,”韩律师表情严肃,“我找叶律师,就一句话。”
  如馨闻声而出。
  柳志文回到餐厅。
  十多分钟后,如馨再回来时,脸色惨白,呆若木鸡。
  “出什么事了?”柳江亮、张金芳、柳媛媛,三双惊愕、疑问的目光聚集在如馨的脸上。
  那个女孩,幸儿,走了。
  就在昨天半夜零时,赵幸儿在自己的卧室,用刀片割断了手腕动脉,失血死亡。吴远虹凌晨四点回家发现,惊慌失措地报了警。警察经过仔细的现场勘察,暂时以自杀进行了处理。不料今早吴远虹哭号着找到办案警察,反应了一个重要情况:幸儿死前的整个下午,也就是正月十四的下午,赵挥带她出去玩了几个小时。吴远虹在朋友那里谈事,原打算与女儿一起过节,因事情紧张没能及时赶回来。所以,在女儿出事前的时间里,也是正月十四夜里零时以前的时间里,女儿极有可能与赵挥在一起。
  为什么好端端的女儿突然会自杀?这么小的孩子干嘛要自杀?自杀一说完全不能成立,有没有可能被人害死后故意伪造了自杀现场?据吴远虹反映,当初因为赵挥发现女儿并非亲生,才与吴远虹结束婚姻。离婚后赵挥对此事耿耿于怀,怀恨在心。为了报复,他在明知幸儿是妻子与他人所生的情况下,仍然不顾亲友劝阻,使出种种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欲把幸儿抢走。为了躲避赵挥的纠缠和报复,在赵挥上诉失败后,吴远虹立即带着女儿又一次搬了家,给女儿转了学,还换了手机号。然而,不久之后赵挥仍然找到了她们藏身之所,隔三岔五地出现在她们视野里,阴魂散地缠着幸儿不放手。为了牢牢抓住幸儿,他甚至在借送幸儿玩具之机,将GPS卫星定位系统安装在女儿身边,以达到随时监控她们母女的龌龊目的就在正月十四这个下午,吴远虹去学校接女儿,发现女儿已被接走。打电话询问,女儿告诉她,她正跟爸爸(赵挥)在一起,说赵挥要带她出去看海鸥,从电话里听出女儿很开心,为了不扫女儿的兴致,吴远虹因为忙,也因一念之差,没有及时去接回女儿。当深夜里回到家猛然发现女儿惨遭毒手,这才如梦初醒。在此之前,赵挥与女儿在一起的时间里,究竟对女儿做了什么?一系列疑问,让吴远虹觉得女儿的死与赵挥脱不了干系。
  根据吴远虹提供的情况以及带有GPS定位装置的玩具狗,尤其当警察在吴远虹住所门口提取到赵挥的足印后,迅速赶到赵挥住所,将其控制起来,并在其住所查获了与GPS相关的电脑等一系列电子设备。警方无法破译赵挥的怪僻行为:别说没有血缘关系,就算亲生女儿,当父亲的怎么可以用GPS去追踪监控自己的女儿?
  对这一突发事件,柳志文并无惊讶。他沉重的脸色早已说明他知晓了一切。的确,他早上还在法院,就接到公安局刑警队打来的电话,得知了这一噩耗。随后,又接受了警察的来访,向警察提供了不久前刚刚审过的赵挥夺子案的有关情况。 
  此时,看着妻子紧张失神的表情,柳志文不解地问:“如馨,有你什么事吗?韩律师找你干什么?”
  如馨表情僵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美丽的元宵之夜,繁华的都市被白皑皑的大雪以及各色彩灯装饰得浪漫而温馨。然而这个家里,空气仿佛要冻结,让人窒息。
  幸儿出事的这个晚上,因为赵挥高烧,如馨和他在一起呆了整整一夜。强烈的直觉告诉如馨,吴远虹将女儿发生意外的责任强加给前夫,甚至怀疑前夫杀害了女儿,这一推断实在荒谬。一直以来赵挥那份深深的父爱已然悄悄地打动着如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感染着她,那些真情的流露,让她死也不会相信赵挥是装出来的。
  在柳家人充满质疑和不解的目光里,冷静下来的叶如馨,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责任。
  她无奈地、痛苦地、深深地垂下了头。
  她比谁都清楚韩律师的此行目的。
  赵挥在被拘留了三十几个小时后,重新恢复了自由。
  叶如馨挺身而出的作证,使吴远虹“赵挥杀害女儿”之说一击而溃。至于吴远虹又提出的“赵挥有可能在与女儿接触过程中,有过恐吓之类的精神暴力,导致女儿精神崩溃而自杀”的猜测,由于缺乏证据支持,警方未予采纳。随后警方经过重新勘查现场,进行慎密分析,再次断定赵幸儿为自杀。
  尽管摆脱了“杀女”之嫌疑,但这一令人难以置信的结论,仍然将赵挥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痛失爱女,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在怎样流血。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有多痛。
  77
  文学大师早说了,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的确,柳家的平静、安宁与和睦,来之不易。
  遗憾的是,这份安宁没能持续多久。
  毫无疑问,幸儿自杀一事,让这个家庭再掀狂澜。
  不光是柳家,就连公安局整个刑警队,都知道了。正月十四那个晚上,女律师叶如馨和那个用GPS定位系统监控养女的“变态富豪”在一起,从黑夜到天亮,整整一夜。女律师证明了关于养女身亡之事上赵挥的清白,但没有第三个人能够证明,女律师与赵挥之间的清白。
  关在卧室里,柳志文暴怒不已:“和几个朋友在周芸家打通宵麻将,这是不是你说过的话?你不仅期骗了我,还让我期骗了我的爸爸妈妈,为什么?这一切究竟为了什么?!为什么要欺骗我们?!”
  如馨成了一个真正的囚犯,垂着头无言以对。
  “整整一个晚上,孤男寡女在一起,到底在干什么?”柳志文声色俱厉,痛心疾首。
  如馨痛苦地闭上眼,一颗心抽搐成一团。
  “我他妈的就是个傻B啊,天底下头号大傻B!老婆天天谎言相待,我还把她当成最亲的人,当成天使”柳志文痛苦不堪。
  如馨小心地解释:“那天周艳突然出现了,她说赵挥找到她,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把我的合同款返还我。我收到了钱,觉得应该对赵挥有个表示,起码要说一声谢谢,才”
  “我操!”柳志文疯子似地不停地暴出粗口,“那个王八蛋为什么要给你钱?说个谢谢就说了整整一晚上?妈拉个巴子到了现在你还把我当傻子呀?”
  “志文,你还信不过我吗?”如馨哆嗦着嘴唇,浑身发抖,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这位天才女律师的超辩才能丧失殆尽。
  “你他妈的所作所为让我如何信任?从未有过的耻辱!奇耻大辱!”柳志文愤怒地喊叫着,从家里跑了出去。
  从卧室里走出来,如馨几乎不敢再与柳家任何一个人对视。不敢看他们被愤怒和痛苦淹没了的眼睛。她张张口,想解释一下,可半句话说不完,就会被人堵回去。已经没有人愿意再相信她的鬼话。嫂子撒谎成性,柳媛媛绝望地得此结论。
  如馨从家里逃了出去。她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躺到半夜,在黑暗里睁着双眼,想不通上帝为何如此喜欢抓着她玩,一次次拿她开涮,一次次捉弄于她。不知道究竟哪根筋拧住了,哪根神经搭错了弦,难道真的是小鬼缠身了?周艳干嘛非要在那天送回支票?你干嘛非要在那晚去找他?难道晚送一两天就会死吗?送就送吧,赵挥病了照顾就照顾吧,你干嘛要对家人撒谎呢?你真是撒谎成性啊!你现在是死定了,没人帮得了你! 
  痛苦到没有出路,如馨已经麻木,大不了离婚吧。对于她和柳志文来说,这是最坏的结局。但比起吴远虹的丧女之痛,比起赵挥在丧女之后还背负着“变态”的骂名,离婚又算得了什么呢。
  与周芸已经好久不联系了。周芸说得没错,如果过得快乐,她确实很少想到她。现在,如馨又一次逃到了这个避难所。一见周芸,如馨强人的外壳一下子就褪掉了,软弱的一面完全裸露。
  她忍不住落泪了。
  听完她一五一十的坦白,周芸并不觉得事情有多严重。她说:“我的大律师,身正不怕影斜,死刑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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