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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爱天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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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上昏黄火光的茶色眸子,静静地敛着,注视着木桌子成色暗沉的纹路,仿佛那些扭曲的木纹里藏着什么有趣的故事,引来这束浸透了阴暗的沉郁视线,目不转睛的冷漠审视。
  紧闭的门窗阻挡了晚风的自由出入,因为卡丽熙已经过于虚弱,哪怕是夜晚的轻风,都有可能吹散她逐渐消失的呼吸。
  一天的时间,这个总是巧笑兮兮的小公主,已经迈入了死亡的沼泽,不理一切兀自越陷越深。
  这一步险招果真管用,而且,够狠。
  那个“刀火”的红发女子,压根就是在赌……筹码就是卡丽熙的命。
  赌她,是否会置卡丽熙的生死于不顾;赌她,了解“刀火”一定会在各处都设有联络点;赌她,在无计可施时,会满城寻找这个地方,与他们取得联系……
  如果,自己完全不在乎卡丽熙是生或是死;如果,自己不清楚“刀火”的行事风格;如果,就算自己知道这座城里会有联络点,却不去寻找……
  如果,根本没有如果。
  该死的女人,从她放箭的那一刻开始,已经注定这个赌,她赢定了。
  侧目,昏暗的光线触不到的床边,被灰暗的冰冷重重包围的床上,形销骨立的侧影蒙上了死神来袭的温度,一片阴骛冰寒蔓延在空气里,如风中的湖水淅淅沥沥的成圈扩散开来,直至列摩门纳无风低垂的黑色袍角。
  敛眼,藏起了无奈的愤然,也藏起了莫名的伤感……
  从铁匠铺回来的路上,无意间听到了一则消息,让列摩门纳当场怔住,缓下了急匆匆的脚步,侧耳聆听起酒馆外几个男人的议论。
  拉巴尔撒的生日庆典,就在半个月后举行,这是一个天赐的好机会,是诸神怜悯她十五年以来承受的所有痛苦,给予她最美好的礼物。
  虽然,劫持了卡丽熙破坏了和亲,会导致拉巴尔撒离开重军把守的哈图莎,给她一个接近他的好机会。
  但是,如果拉巴尔撒在失去了叙利亚援兵之后,仍然不肯亲征卡迭石城,一直躲在哈图莎那座沿山而建的险峻城堡里,那自己的劫持计划等于就是失败了。
  所以,这次开放皇宫广场的庆典,就成了不可多得的良机。错失了这个机会,可能将是自己一生的遗憾。
  可是,她不能立刻赶往远在千里以外的哈图莎,不能将一生都纠缠不松的痛苦变成拉巴尔撒的滚烫鲜血。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她不能丢下正在生死边缘艰难挣扎的卡丽熙。
  说不清,劫持了这位和亲的小公主,到底是错还是对。拉巴尔撒那个懦夫,至今未有亲征的迹象,还要在大战之际,举行全国同庆的寿诞仪式。
  难道,他不知道正在奥伦多河畔奋力拼杀的赫梯战士,是在用他们年轻的生命,保卫他的酒色王权吗?
  难道,这些赫梯战士的鲜血,都换不来自己的君王亲临战场的勇气吗?
  这个懦弱的男人,他怎么配称作赫梯王,踏着亲哥哥与无数人的灵魂,他堂而皇之的迈进了圣光殿,霸占了那张象征着赫梯最高权利与荣誉的铁王座,令一个王朝覆灭在他满是血腥阴谋的屠杀里,还令一个国家蒙上了奇耻大辱。
  埃及人在笑,叙利亚人在笑,远近旁观卡迭石城一战的那些国家都在笑……耻笑赫梯有一个缩头乌龟似的国王,耻笑拉巴尔撒需要靠着娶一个心智不全的小公主来换取兵力,耻笑素以强兵悍将称霸天下的赫梯,现在竟然沦为了战争的小丑。
  列摩门纳也想跟着笑,可是,她却一点也笑不出来。这是耻辱,流淌在这幅身体里的血液,不允许她在面对这种耻辱时,还能事不关己的笑出来。
  些许微弱的呻吟声传来,引得她立刻抛下乱七八糟的思绪,几步跨到床边,蹲下身,查看着梦呓不断的卡丽熙。
  偶尔,卡丽熙会睁开眼,一双空洞茫然的蓝色眸子,绽放着毫无焦距的光芒,像被夺去生命的无垠海洋,显出一片毫无生机的灰蓝色。
  断断续续的,她总在用叙利亚语呢喃着什么,列摩门纳知道,卡丽熙在喊……妈妈。
  每当她一遍又一遍喊着这个词时,列摩门纳就觉得心底闷的发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强压着血液离开心脏,迫使那个位置空荡荡的疯狂窒息。
  握上那双散发着火样温度的手,食指极缓极慢的刮擦着卡丽熙虚弱无力的掌心,这只安静地摆在裙旁的手,默默无声地宣告了生命在死亡面前的脆弱渺小。
  手指滑进纤细的指缝,蓦然扣紧,抬眸的瞬息,有什么在逆光的脸上闪过……隐约,那是一种决绝的毅然。
  ★★★ ★★★ ★★★
  拉巴尔撒要为自己举行生日庆典的事情,像草原上的野火,眨眼间已由各级地方官,下达传递到整个安纳托利亚高原。
  穆哈里得知这个消息,即兴奋,又焦急。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但是,他们仍然没有找到失散的列摩门纳,离哈图莎越近,他就更着急。一向自持良好的冷静,也逐渐消失在风催马蹄的急驰声中。
  阿齐兹看出了穆哈里焦急的情绪,皱着眉头,跟在他的身后,也不知应该说什么。
  此时不比彼刻,这个庆典无疑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复仇舞台。天时地利,唯独只缺一个人,一个最重要的主角……列摩门纳。
  这把复仇之剑,必须要从她的手中刺进拉巴尔撒的身体里,才能将这持续了十五年的仇恨了结,从而将那个被复仇和悲伤,啃食了十余年的灵魂解放出来,也许只有到了那一天,列摩门纳才能真正过上属于她的生活。
  阿齐兹明白,只有等到那一天的来临,他才能说出深藏在心底多年却不能说出口的话。
  那一句,虽然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却承载了自己由少年开始便小心守护的全部梦想……这个梦想对于他来讲,可以算做他的整个人生,驱使他心甘情原站在列摩门纳的身后,默默守护支持她的一切。 
  看了一眼绿翠交织的苍茫山林,生机盎然的绿海起伏着安纳托利亚高原上空投下的金色阳光,白的耀眼,绿的剔透。
  片刻,眼睛被明媚的阳光涨得酸痛,收回视线的瞬间,阿齐兹一声低呵,驱马跟上已经跑到前面的穆哈里,
  

  ☆、第 十五 章(上)

  黑褐色的山体失去了绿色植物的掩盖,成片的暴露在烈日下,滚烫的气浪折射着石头表面的纹路,散发出死气沉沉的灰白色,不远处数个黑森森的山洞,像是几只张着大口的巨兽,贪婪的吸食着从安纳托亚利高原送来的稀薄空气。
  这是一个位于雅安城外数十里处废弃的矿场,从散落四处开采挖出的巨大石块,还有那些横七竖八倾倒的木桩以及依稀能辨出轮廓的帐篷都能看出,这里当年也曾有过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的繁华场面。
  身下的马儿,跺着蹄子,甩头打着响鼻,踏着落满碎石的地面,朝着矿场中央一块空地走去。
  被斗篷严密包裹的卡丽熙,并未被起伏不平的路面惊醒,只是轻轻蹙了蹙眉,潮红的脸颊挨向列摩门纳的肩膀,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猫似地蹭了蹭,寻找到舒服的位置,又继续安然地沉沉睡去。
  卡丽熙从昨夜到现在,一夜未醒。
  相反的,列摩门纳则是一夜未睡。
  整个晚上,那双茶色的眼底里只出现了两样东西……一张苍白至极的脸,一只被青色甲肤包裹的左手……卡丽熙是无辜的,从头到尾,她都是一个受害者。
  被亲生父亲当成货物出卖给别人,本以为逃出来,就可以安全。却没想到又碰上了她,接二连三的被惊吓和恐惧纠缠着,一路上胆颤心惊地跟在他们这些陌生人的身后,自己的命运完全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卡丽熙能做的只有跟从,完全无力反抗。
  如今,这位可怜的小公主又身中奇毒,高烧不退,孱弱的像一朵风雨中飘摇无依的云,随时随地会惊散在阴霾天空的一卷狂风里,消失不见。
  自责,很深,很重,也很……无法言清。
  如果能尽全力保护好她,也许她不会中箭受伤。但是,只有列摩门纳自己心里明白,她的确尽力了,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卡丽熙在自己的面前受伤,怎么可能放过那个毫不留情将卡丽熙推到生死边缘徘徊的人……
  可是,她还是失手了,又是第一次,平生这么多第一次,都用在了这位叙利亚小公主的身上,这到底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还是一份奇异的缘份,列摩门纳真的说不清楚了。
  清凉的空气被太阳慢慢蒸发殆尽,随着天边那片嫩红色逐渐被耀眼的白光取代,温度也在阳光底上不断攀升起来。
  抬眸,眉梢轻挑,一道凛然的怒色划过灿亮的茶色眸底,点燃一片青灰烈焰悄然从瞳仁深处窜起,顺着眼角飞散在陡然冷凝的万缕晨光。
  一扯缰绳,马儿停下步子,立于一片碎裂的巨石之中。
  “解药呢?”问,盘旋的风没能模糊清冽声音里的狠冽;清晰,明显。
  笑,因为来自面罩后面的声音,显然渗进了一抹困压的愤怒,听在夏尔玛的耳中,就是令她得意快乐的讯息。
  “你不会傻到认为,我会把解药交给你吧?”
  眸光轻闪,环在卡丽熙腰上的手臂不自觉的收紧,引得她不舒服的嘤咛一声,意识到自己没能控制好手臂的力道,列摩门纳微微皱眉,稍许松开手臂。
  “你为谁卖命,不管那个人出多少钱,我出双倍。”
  真的笑了,夏尔玛爽朗的笑声引得周围同伴一起跟着大笑出声,好像他们听见了非常可笑的事情。
  半晌,止住了笑,挑起的嘴角,仍然显示了今天不同寻常的好心情。“你既然知道我们是谁,就应该明白,能请得起‘刀火’的人,非富即贵。我们对于雇主的隐私,一向很重视,所以才会有好名声。”
  冷哼,隐在黑色面罩后面的是一张满是鄙夷蔑视的脸,声音亦如此。“好名声?‘刀火’名震四方的好名声,难道就是射伤一个小姑娘吗?你们这种好名声,真是闻所未闻。”
  轻咳一声,巴舍不耐烦地看向夏尔玛,小声道:“别和她废话了,她是一个人来的,我们抢了人就走。”干嘛和一个单枪匹马前来的女人说一堆没用的话,直接抢人走不就行了,夏尔玛就是玩心重,更加没救的自大。
  睨了他一眼,不以为意的笑起,微风打着圈从身侧飞过,掠起红色的长发一阵飞舞,抬手将那些不安份的发丝压住,在头顶目光的直射下,微微眯眼。
  “把她放到那块石头旁,你退到那堆木桩边。” 简洁明了的话,十足的命令口吻。
  眉间一紧,坐于马上的黑色身影纹丝未动。
  “我们有的是时间和你耗下去,但是恕我直言,这位小公主恐怕没时间继续等下去了。”提醒,声音不大,却足以令列摩门纳凝着寒光的目光,更深沉了几分。
  沉默,这是一种胶着僵持的状态……互不相让,针锋相对。
  浓烈的火药味盘旋纠缠着无忧无虑的夏日微风,只要一星半点的火光,仿佛就能将整个涨满愤怒的空间刹那点燃。
  半晌,卡丽熙忽尔极轻地动了一下,打乱了列摩门纳僵持不松的神经。敛眼,看着半片阳光笼罩的苍白面孔,一层显而易见的死亡,正在自己犹豫不决的空隙汹涌着直扑虚弱的卡丽熙而来,迅猛的速度已经可以用肉眼分辨出来。
  闭上眼,片刻,在睁开时,茶色的浅光已然干净清秀的不留丝毫的犹豫,只是眼底那片青色的火焰仍然微弱地挣扎着。
  抱着卡丽熙下马,朝着夏尔玛指定的地方走去,踩在脚下的砾石发出轻微的碎响,热风盘旋在脚边拉扯着黑色的袍角,有丝牵扯阻挠的意味。
  夏尔玛牵了牵嘴角,望着列摩门纳单膝跪下,小心翼翼地将卡丽熙平放在地上,为她拉紧松开的斗篷,将丝缕滑落发丝掖进风帽里……看不见列摩门纳的表情,却可以从她谨慎认真的动作里,看出她的温柔和……不舍。
  不舍?为什么她会舍不得这位叙利亚小公主,难道这个蒙面女子不是因为任务才劫持卡丽熙的吗?
  疑惑,盘踞心底,挥之不去。
  片刻之后,一切打理妥当,列摩门纳却并未站起身,而是俯下身,靠在卡丽熙的耳畔轻声说着什么。
  离得太远,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夏尔玛甚至都不能肯定她在说话,那幅面罩遮下了大半张脸,压根看不见她的嘴。
  “卡丽熙,你听好了,我要你记住两件事。”那双色如海蓝的双眼紧紧的闭着,没有睁开的迹象,陷入昏迷的卡丽熙静静地躺在微风中,宛若一朵正在凋零的花,却仍然美得令人心痛。
   

  ☆、第 十五 章(下)

  列摩门纳顿了顿,随着眸光一紧,声音亦深沉的可怕。“第一件事,我并不叫门纳,我的真名叫做列摩门纳,你要记住了。第二件事,以我的名字起誓,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风声,四下骤起,沙扬尘飞随着热浪涨满天空,折断了阳光的执着,迷蒙了原本清朗的视线。
  站起身,缓缓地抬起眼,隔着漫天的灰色烟尘看向夏尔玛的方向,一步一步倒退,悠扬翻飞的黑色袍角抖散了混乱的阴影,莫测,急迫。
  巴舍一挥手,身旁高大的属下正要翻身下马,抬腿的瞬间,蓦然被一个声音呵停。
  “我去。”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夏尔玛已经利落的从马背滑下,大步朝卡丽熙走去。
  来到仍然昏睡不醒的卡丽熙身旁,蹲下身,伸手搭上她的额头,瞬间被烫了一下……体温竟然这么高,些许始料不及,些许不合时宜的自责。
  伸手抱起躺在地上的卡丽熙,不禁讶然,怀里单薄娇小的身躯,不仅仅是虚弱不堪,更是轻飘飘的似乎没什么重量,叙利亚王宫都用什么喂养公主的,难道是空气吗?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竟然能轻到这种不可思议的程度,简直……
  “尽快给她吃解药。”冷不丁一个冰冷的声音插进思绪,打断了夏尔玛的暗自嘀咕。
  站起身,望向十几米开外的那袭黑袍,安纳托利亚高原的阳光如此明媚,却还是照不亮那个人周遭盘旋不散的至寒阴霾。挑眉,随性自然的笑起。“放心,我和你一样,想让她活下去。”
  转身,不理会因为自己一句不冷不热的话,令身后那袭阴郁黑袍的人影,转瞬之间,迸射出形似千军万马的肃杀之气,无声地咆哮在夏尔玛不紧不慢的脚步边……
  一片斗篷里滑出卡丽熙的手,无力垂下的指尖在阳光底下隐隐发亮,宛若一束阳光穿透了凝望的茶色眸子。猝不及防,刺伤了列摩门纳藏在面罩后的紧迫呼吸,钝钝的痛从左手掌心的硬甲之下传来,波诡云谲的奇异感觉……似乎是一根尖刺毫无阻碍的扎进肉里,眨眼之间的速度。
  直到他们带着卡丽熙扬鞭而去,木桩旁的身影仍然安静地站在千丝万缕的明媚阳光里,说不清那是一种属于明亮的落寞,还是应该归咎为一种暗淡的狠冽。
  总之,这种无以形容的沉默,在最后一匹马消失于岩矿山道的拐角时,变成了一个沉闷的声音,重重砸在了身旁粗壮的木桩上。
  看着自己皮开肉绽的右手,那只与常人无异的手,正将撕裂般的灼热感,通过胸腔里剧烈起伏的呼吸传到四肢百骸,那些因为困抑过后的嗜杀狂暴,经由这些疼痛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宣泄。
  敛眼,迈步,任由血水顺着指尖滴落脚边的泥土,一滴一滴印上阳光的清晰痕迹,冷冽张扬地刻画出列摩门纳被愤怒和无奈包缠的心跳声,亦是一声一声喧嚣着烈焰般炽热的血色狂乱。
  ★★★ ★★★ ★★★
  通过了哈图莎城门口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严密搜查,穆哈里一行人汇入了川流不息的人潮,跟随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各色商旅行人,一同踏进了这座被誉为“天国之城”的繁华都城。
  赫梯建国以来,经历了几次迁都,最终选在哈图莎安定下来,建立了盘踞于小亚细亚的赫梯帝国,并在数年间以狂风猛浪的速度袭卷了西亚各国,从而令那些原本不为人知的赫梯众神,随着赫梯战士的骁勇与汗血,烙印在了所有被征服者的眼底。
  近年以来,赫梯的国力因与埃及这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被拖累至虚弱空乏的地步,年年增长的税收,被贵族与王族以各种名义收进了自己的腰包,实际进入国库的税金简直可以用杯水车薪来形容。
  即便如此,赫梯的统治阶级还是能过着衣食无忧的奢迷生活,只要看一看贵族与王族为了一顿晚宴而一掷千金的豪放模样,你就会深刻地明白,生存在赫梯低层的平民百姓,他们肩负着多么的沉重担子,而如何活下去已经成为了民众间疾苦的根源。
  卡迭石城接二连三的传来战败的坏消息,国内除了贵族和王族质疑声一片,百姓们更是怨声不断。
  那些在战场上浴血拼杀的年轻战士,对于贫苦的百姓而言,有他们的儿子,有他们的是兄弟,有他们的丈夫。对于整天提心吊胆在家中翘首期盼亲人从战场回来的穷苦百姓来说,他们只有一个相同的愿望……希望亲人能够活着回到身边。
  在前线为了保护赫梯王权而奋力厮杀的将士,有他们生死一线的危险。然而,活在赫梯境内的百姓们,也面临着没有血光的生存难题。
  为了筹备拉巴尔撒的寿诞庆典,全国又临时加收了好几项税收,致使已经活在水生火热里的人们,更加举步艰难的徘徊在温饱不及的险恶境地。
  “哈图莎变得更漂亮了。”阿齐兹由衷的赞叹,已经有多久没来过这里了,他自己都快记不清了。
  “都是用老百姓的血汗钱粉饰的繁华,拉巴尔撒除了会压迫手无寸铁的平民,就只会躲在皇宫里逃避命运的惩罚。”恨恨的开口,难得一见的愤怒将穆哈里沉稳的脸笼罩,饱经风霜的眼燃起熊熊怒火。
  睨了一眼四周,提醒道:“小心点,这里可是天国之都,到处都是那个老东西的耳目,别给自己找麻烦。”
  深吸气,平熄了自打进入哈图莎以来就无法压抑的愤懑,深色的目光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无波,才道:“为什么一路上都没收到列摩门纳的消息?怎么计算,她都应该到哈图莎了。”
  皱眉,心里深感不安,嘴上仍然轻松的安慰道:“别着急,我们先去联络点,说不定她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你也知道,她一向行事乖舛,这次没准又玩什么花招呢。”
  无奈的点头,拉着缰绳低呵着身下的马儿,一行人朝着城中走去。
  ★★★ ★★★ ★★★
  他们的期望落空了,列摩门纳并未出现在哈图莎中的联络点,穆哈里派出五、六个属下去城外守候,希望能在通往哈图莎的必经之路上迎到迟迟未到的列摩门纳。
  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带回来了许多有利的消息,这次被邀请参加晚宴的人数之多,打破了历年来所有的重大集会……所有的王族,以及全国半数以上的大贵族,还有那些身兼要职的官员们,扬扬洒洒的近千人都会汇集于此。
  哈图莎的内城已经不够招待这些达官贵人,所以征用了外城的所有官驿和酒家。这样以来,就意味着普通商旅都必须挤到外城以外的条件较差的平民区,那里大多是农民和牧民,是哈图莎最为贫穷的地区。
  但是,这就为穆哈里的计划,提供了最好的掩护。
  平民区是官兵都不愿意来的地方,加上现在一下子又挤进来不计其数的外地人,哈图莎的地方官更没有多余的人手来检查这里了,潜伏在平民区等待庆典是最为安全的。
  “阿齐兹。”坐在桌边,幽幽一声。
  “什么?”翘着腿躺在床上,一边擦拭着匕首,一边漫不心的应着。
  紧皱不松的眉头,令穆哈里看上去似乎老了几岁,撑在膝盖上的手掌缓缓握拳,眸光轻闪,沉声。“如果列摩门纳不能及时赶到,我要自己动手。”
  惊,呼啦一声坐起来,差点被匕首划到手指。“你说什么?你疯了!让列摩门纳知道了你不等她就行动,她会亲手宰了你。你要相信我,那个女人绝对能干的出来。”他相信列摩门纳就算不会亲手杀了穆哈里,也会把他这身老骨头拆散了,丢到安纳托利亚的群山里喂狼。
  谁敢在她没有出手前,先动拉巴尔撒一根汗毛,就等于向她发出了最恶劣的挑衅,她会毫不留情的反击回去,以那个女人的个性,她不会顾及什么手足情。
  她的眼里只有深到刻骨铭心的仇恨,如果说,还有一样能超过仇恨的感情,那就是亲手杀了拉巴尔撒的释然,用他的血,清洗这么多年以来纠缠着记忆的无尽痛苦。
  “我会等她,但她如果不能在最后的时间赶来,我会动手,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烦躁的挠了挠头发,走到桌边坐下,试图劝服固执的穆哈里。“从她年幼的时候,你便一遍又一遍教导列摩门纳复仇的意义,如今你却说要自己动手,你有没有想过,她会是什么感觉?”
  叹息,眼前模糊出一张年幼的脸,扬着孤单寂寞的浅笑,触目惊心的青甲毁掉了一张原本漂亮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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